摘要:总裁办公室内,顶级猫屎咖啡的醇香弥漫在空气中,慕晚楹优雅地晃动着手中的骨瓷杯,猩红的指甲在杯壁上划过一道冷艳的弧线。她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冷得像冰:“秦朗,三个月了,他知错了吗?肯回来跪下求我了吗?”
总裁办公室内,顶级猫屎咖啡的醇香弥漫在空气中,慕晚楹优雅地晃动着手中的骨瓷杯,猩红的指甲在杯壁上划过一道冷艳的弧线。她眼皮都未抬一下,声音冷得像冰:“秦朗,三个月了,他知错了吗?肯回来跪下求我了吗?”
助理秦朗的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背脊僵直,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他跟了慕晚楹五年,深知这位天枢科技女王的脾气——她说一不二,不允许任何事脱离她的掌控,尤其是那个叫言澈的男人。
三年来,言澈作为慕晚楹的丈夫,在整个江城上流圈都是一个笑话。一个除了脸一无是处的软饭男,靠着慕家的施舍过活。慕晚楹给他最大的恩赐,就是允许他冠上“慕总丈夫”的名头。
而三个月前,慕晚楹终于厌倦了这场无聊的游戏。她将一份离婚协议甩在言澈面前,像打发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签了它,净身出户。这是你挑战我耐心的代价。”
她以为,言澈会哭,会闹,会跪下来抱着她的腿求她不要抛弃他。
可他没有。他只是沉默地看了她许久,那眼神深邃得让她有些心慌,随即,他平静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转身离开,没有带走慕家的一针一线。
这三个月,慕晚楹一直在等。等他走投无路,等他尝尽人间冷暖,再回来像条狗一样祈求她的原谅。这才是她剧本里该有的结局。
见秦朗迟迟不语,慕晚楹不耐地蹙眉:“说话。”
秦朗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颤抖着双手,将手机递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总裁,言先生……他……他今天和霍家千金霍云舒领证了,这……这是他们婚礼的直播链接。”
“什么?”慕晚楹的声音陡然拔高,一把夺过手机。
屏幕上,一场盛大而温馨的草坪婚礼正在直播。阳光下,那个她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一袭剪裁得体的高定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他不再是那个穿着廉价白衬衫,系着围裙在厨房为她洗手作羹汤的卑微男人。
他身边的女子,霍家捧在手心里的明珠霍云舒,温婉动人,满眼爱意地看着他。当他为她戴上戒指时,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温柔,那样释然。
那是慕晚楹从未见过的笑容。
三年来,他对她只有小心翼翼的讨好和患得患失的卑微。
“不可能!”慕晚楹失手打翻了咖啡杯,滚烫的液体溅在她昂贵的真丝衬衫上,她却毫无知觉。她死死地盯着屏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
他怎么敢?他怎么配!
一个被她扫地出门的废物,凭什么转头就能娶到霍家千金?霍家是疯了吗?
愤怒和屈辱像毒藤一样瞬间爬满了她的心脏。她感觉自己被狠狠地羞辱了,那场婚礼上的每一个笑脸,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脸上。
“查!给我查!这个辰星投资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周后,天枢科技年度最重要的“天穹”智能系统竞标会上,慕晚楹再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她志在必得,准备了半年的项目,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辰星投资”以一套颠覆性的技术方案,碾压得体无完肤。
当对方的技术演示PPT出现在大屏幕上时,慕晚楹瞳孔骤缩。那套算法的核心逻辑,竟然与她压箱底的,连公司核心技术团队都未曾见过的构想,有七分相似,却又比她的更为精妙、更为超前!
这不可能!这个构想只存在于她的脑子里!
竞标会后的庆功宴上,慕晚楹强忍着屈辱,端着酒杯走了过去。她倒要看看,这个“辰星投资”的幕后掌舵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宴会厅最中心,众星捧月的位置,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对着她。他身旁,霍云舒巧笑嫣然地为他整理着领带。而那些曾经对她父亲都要点头哈腰的商界大佬们,此刻正排着队,端着酒杯,一脸谄媚地向那个男人敬酒。
“言总,您真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是啊,辰星投资横空出世,我们这些老家伙都要靠边站了!”
“言总,以后还请多多提携!”
当那个男人缓缓转过身时,慕晚楹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是他!言澈!
他穿着一身沉稳的深灰色西装,目光冷淡地扫过那些阿谀奉承的脸,最后,落在了她身上。那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恨意,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慕总,有事?”他淡淡开口,声音疏离得像是隔着万丈深渊。
慕晚楹握着酒杯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她强撑着最后的骄傲,冷笑一声:“言澈,真是好手段。偷了我的技术构想,转手就成了你飞黄腾达的资本?”
她的话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
言澈还没开口,他身边的霍云舒却往前一步,温柔而坚定地挡在了他身前,看着慕晚楹的眼神带着一丝怜悯:“慕小姐,我想你搞错了。‘天穹’系统的核心专利,三年前就已经在言澈名下注册了。他只是……从未告诉过你。”
什么?
慕晚楹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三年前?那不是他们刚结婚的时候吗?
他明明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为什么还要在她面前扮演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言澈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慕总,夫妻一场,我提醒你一句。天枢科技的技术已经落后了,如果你还抱着过去那点东西不放,离破产也就不远了。”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牵起霍云舒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了宴会厅的更高处。
慕晚楹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那个男人眼中,竟然如此不值一提。
屈辱的火焰尚未熄灭,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
慕晚楹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慕宇,仗着姐姐的势力在江城横行霸道惯了。这天晚上,他在自家的“夜色”酒吧里,因为一个女服务生,惹上了一群硬茬子。
对方二话不说,直接把慕宇的腿给打断了。
慕晚楹接到电话,怒火中烧地赶到现场。
“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江城动我慕晚楹的弟弟!”她踩着高跟鞋,带着十几个保镖,气势汹汹地闯进酒吧。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头一凛。
往日喧嚣的酒吧被清空了,只有零星几人。她的宝贝弟弟慕宇,此刻正被人踩着脸,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哀嚎。
而主位的沙发上,赫然坐着言澈。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酒杯,神情淡漠。
慕晚楹的怒火瞬间找到了宣泄口:“言澈!你什么意思?你以为你现在有点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你别忘了,三年前是谁把你从泥潭里拉出来的!”
言澈抬起眼,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慕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泥潭?你确定,当年在泥潭里的人,是我吗?”
“你!”慕晚楹气结,正要发作。
一个穿着唐装,满身龙虎纹身的中年男人快步从后台走了出来。那是“夜色”酒吧真正的老板,江城地下世界的王者——龙哥。
慕晚楹认识他,慕家和龙哥也算有些交情。她立刻冷声道:“龙哥,我弟弟在你这儿被人打了,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彻底击碎了慕晚楹的认知。
只见龙哥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到言澈面前,然后,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对着言澈九十度鞠躬,声音恭敬到了极点:
“少主,属下来迟,请您恕罪!”
少……少主?
慕晚楹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
龙哥,这个连她父亲都要礼让三分的人物,竟然称呼言澈为……少主?
言澈放下酒杯,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哀嚎的慕宇:“他,出言不逊,冒犯了我的朋友。龙哥,按规矩,该怎么处置?”
龙哥腰弯得更低了:“回少主,按规矩,沉江。”
“不要!姐!救我!我不想死啊!”慕宇吓得屁滚尿流,哭喊着向慕晚楹求救。
慕晚楹脸色煞白,她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她终于意识到,她对言澈的了解,或许连冰山一角都不到。
她放下所有高傲,声音颤抖地开口:“言澈……看在……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
“夫妻?”言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嘲弄,“慕总,你是不是忘了,离婚协议上写得很清楚,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带着致命的压迫感:“况且,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在意那段……对你而言是施舍,对我而言是耻辱的婚姻?”
说完,他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慕晚楹,对龙哥挥了挥手:“留他一条狗命,断他一只手。算是给慕总……留点面子。”
言澈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慕晚楹站在原地,听着弟弟撕心裂肺的惨叫,第一次感到了一种名为“无力”的彻骨寒意。
她所以为的掌控,她所以为的优越,在言澈真正的世界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言澈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辰星投资像一头苏醒的巨兽,在资本市场掀起了血雨腥风。它精准地狙击着天枢科技的每一个项目,以雄厚到令人发指的资本和匪夷所思的技术优势,将天枢科技逼得节节败退。
更致命的是,天枢科技赖以生存的核心芯片技术,被海外巨头“矩阵科技”突然卡住了脖子,单方面断绝了所有供应。
没有了芯片,天枢科技所有的高科技产品,都成了一堆废铁。
公司股价一夜之间暴跌百分之三十,董事会乱成一团,合作方纷纷解约,银行开始催贷。屹立江城二十年的商业帝国,顷刻间风雨飘摇,大厦将倾。
慕晚楹焦头烂额,动用了所有关系,却都无济于事。矩阵科技的态度强硬得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就在她快要绝望时,父亲的老友,一位已经退休的政界大佬,给她指了一条路。
“晚楹啊,能跟矩阵科技抗衡,甚至能让他们低头的,放眼全球,只有一个神秘组织——隐龙殿。”
“隐龙殿?”慕晚楹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传承了数百年的古老势力,他们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顶尖的科技、最恐怖的财富和最无法想象的权力。只是他们行事低调,从不显山露水。想让他们出手,难于登天。”
这成了慕晚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发了疯似的,动用一切资源去寻找这个“隐龙殿”的线索。
然而,她查到的所有信息,都像被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直到最后,她花天价从一个国际情报贩子手里买到了一条线索,看到线索内容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傻了。
所有的线索,最终都指向了一个人——言澈。
那个被她鄙夷了三年,被她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的前夫,竟然就是隐龙殿的人?甚至……地位极高?
这个认知让她感到荒谬,又感到一种彻骨的冰冷。
她终于明白,言澈对天枢科技的狙击,根本不是什么商业竞争,而是降维打击。他只是动动手指,就足以让她万劫不复。
尊严、骄傲,在公司存亡面前,都变得一文不值。
慕晚楹被迫放下身段,开始一次次尝试接近言澈。
她去辰星投资的公司楼下等他,却被保安告知“言总不见客”。
她去他出席的商业晚宴,还没靠近,就被他身边的保镖拦住。
她甚至厚着脸皮,找到了他和霍云舒的住处,那是一栋位于山顶的顶级豪宅,安保森严得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每一次的尝试,都像是一次公开的处刑,让她受尽了冷眼和嘲笑。整个江城上流圈都在看她的笑话,看她这个昔日高高在上的女王,如何卑微地乞求前夫的原谅。
而始终对她不离不弃,甚至在她落魄时依旧大献殷勤的,只有她的追求者,也是天枢科技的商业对手——陆氏集团的继承人,陆鸣霄。
陆鸣霄一直以为言澈只是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对慕晚楹求而不得的他,将所有怨气都撒在了言澈身上。
“晚楹,你何必去求那个软饭男?他算个什么东西!”陆鸣霄在一次酒会上,当着众人的面,指着不远处的言澈,大声嘲讽,“不过是靠着霍家上位的废物罢了!离了女人,他什么都不是!”
言澈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陆鸣霄被那眼神激怒,开始动用陆氏的资源,处处针对辰星投资。他设计商业陷阱,散播负面舆论,试图搞垮言澈的公司。
然而,他所有的手段,在言澈面前都显得可笑至极。
他搞价格战,辰星投资直接宣布所有同类产品免费一个月,庞大的现金流烧得陆氏集团心惊胆战。
他买通媒体抹黑,第二天,全球最大的几家媒体集团,同时刊登了辰星投资的正面专访,言澈的照片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
他想挖走辰星的核心技术人员,结果派去的人连辰星的大门都没进去,反而自家公司的技术骨干,被辰星以三倍薪资挖走了一大半。
几次交锋下来,陆鸣霄没伤到言澈分毫,反而把自己公司搞得濒临破产,沦为了整个业界的笑柄。
慕晚楹看着这一切,心越来越沉。她知道,这已经不是钱和人脉能解释的了。这是一种绝对的,碾压性的力量。
她必须见到言澈,不惜一切代价。
她放弃了所有迂回的办法,在一个雨夜,用最笨拙的方式,守在了辰星投资的地下车库出口。
当言澈的车缓缓驶出时,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张开双臂拦在了车前。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雨幕。
车门打开,言澈撑着一把黑伞走了下来,他身形被雨夜的灯光拉长,显得冷漠而遥远。
“慕总,你这是做什么?碰瓷?”他的声音比雨水还要冰冷。
慕晚楹浑身湿透,狼狈不堪,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她丢掉了所有的骄傲,声音哽咽:“言澈,我求你,放过天枢科技,放过慕家……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肯帮忙……”
言澈静静地看着她,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
“你给?慕晚楹,你现在还有什么能给我的?钱?地位?还是你那可笑的感情?”
他走近一步, leaned closer, his voice a low whisper that cut through the sound of the rain, "Three years. I gave you everything I had, I was willing to be your shadow, just for a shred of warmth. But what did you give me? Contempt, humiliation, and a divorce paper."
“现在,你凭什么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慕晚楹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心如刀绞。
是啊,她凭什么?
就在这时,后座的车门打开,霍云舒走了下来,她温柔地为言澈撑着伞,轻声说:“阿澈,雨大,别着凉了。”
她看向慕晚楹,眼神里没有敌意,只有平静的怜悯:“慕小姐,回去吧。有些东西,错过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言澈转身,没有再看她一眼,拥着霍云舒上了车。
黑色的宾利绝尘而去,溅起的泥水,打湿了慕晚楹的裙摆。
她一个人站在倾盆大雨中,感觉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在绝望之中,慕晚楹做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她变卖了自己名下所有的奢侈品和房产,将所有资金投入到一个信息黑市,只为了调查一件事——三年前,言澈为什么会和她结婚。
她不相信一个拥有“隐龙殿”背景的男人,会无缘无故地入赘慕家,忍受三年的屈辱。
真相,在一个月后,以一份泛黄的信件复印件的形式,送到了她的手上。
那封信,是她已经过世的爷爷,写给一位故人的。
信里的内容,让她如坠冰窟,浑身发冷。
原来,当年爷爷创业初期,曾遭遇致命危机,是一位隐世高人出手相助,才保住了慕家的基业。那位高人,就是隐龙殿的上代殿主,言澈的爷爷。
高人当时只提了一个要求,将来若他孙儿在红尘历练,慕家需护他周全,并以慕家嫡女嫁之,结一段善缘,为期三年。三年期满,尘缘了断,两不相欠。
慕晚楹的爷爷感恩戴德,立下重誓。
所以,言澈和她的婚姻,根本不是什么高攀,不是什么软饭男的逆袭。
那是一场报恩。
是他,隐龙殿的继承人,为了完成祖辈的一个承诺,甘愿隐藏身份,收敛锋芒,在她身边忍辱负重了整整三年。
他为她做饭,为她洗衣,为她挡酒,为她处理所有她不屑一顾的琐事。
她以为那是他的卑微,是他的本分。
却不知道,那是一个王者,对一份恩情的最后守护。
而她,亲手将这份守护撕得粉碎。她用最刻薄的言语,最羞辱的方式,逼他签下了离婚协议。
那一刻,对言澈来说,不是被抛弃,而是……解脱。
恩情已尽,枷锁解除。
龙归大海。
慕晚楹瘫坐在地上,手中的信纸飘落,她捂着脸,发出了压抑而痛苦的呜咽。
她终于明白,她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那不是一个软饭男,而是一个曾愿意为她放弃全世界的男人。
可她,把他弄丢了。
绝望之后,是疯狂。
陆鸣霄在接连的失败后,心态彻底扭曲。他做出了最后一搏,联合了海外的“矩阵科技”,对摇摇欲坠的“天枢科技”发起了致命的恶意收购。
同时,为了彻底断绝言澈帮助慕家的可能,他将那份“恩情”背后不光彩的细节,捅了出去。
原来,当年慕爷爷在得到隐龙殿的帮助后,非但没有感念,反而暗中窃取了对方的一项核心专利技术,并以此为基础,才建立了“天枢科技”的帝国。
所谓的“恩情”,从一开始就建立在谎言和背叛之上。
这个消息一出,舆论哗然。
慕家的声誉,一落千丈。
天枢科技的股东大会上,慕晚楹四面楚歌。
陆鸣霄意气风发地站在台上,身后是矩阵科技的代表。他以绝对的控股优势,要求董事会立刻进行投票,罢免慕晚楹的董事长职位,并接受收购方案。
“慕晚楹,你输了!你和你那个贼爷爷,都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陆鸣霄笑得猖狂。
慕晚楹面如死灰,她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她环视着会议室里那些曾经对她笑脸相迎,此刻却纷纷避开她目光的股东们,心中一片凄凉。
就在投票器即将按下的最后一刻——
会议室厚重的双开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言澈走了进来。
他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后跟着一支庞大的律师团,气场强大到让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他的身边,是永远温婉动人的霍云舒。
陆鸣霄脸色一变:“言澈?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慕晚楹的笑话吗?晚了!这家公司马上就是我的了!”
言澈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主席台前,将一份文件扔在了桌上。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慕晚楹惨白的脸上,声音云淡风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家公司,我买了。”
全场哗然!
陆鸣霄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买了?你拿什么买?我联合矩阵科技,已经……”
言澈打断了他,声音冷了下来:“矩阵科技?哦,忘了告诉你,从昨天开始,它也是我的产业。”
他转向身后的一位律师,律师立刻上前,向董事会成员分发文件。
“我不仅收购了市场上所有的散股,还从陆先生的盟友,矩阵科技那里,全权受让了他们持有的所有股权。”
言澈的目光转向陆鸣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所以,现在我才是天枢科技最大的股东。你,还有你所谓的收购案,可以滚了。”
陆鸣霄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矩阵科技的代表,对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朝言澈恭敬地低下了头。
慕晚楹呆呆地看着言澈,眼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是来……救她的吗?
然而,言澈接下来的话,将她最后的幻想,也彻底击碎。
“我买下天枢,不是为了你,”他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而是为了清理门户,拿回本就属于‘隐龙殿’的东西。”
他指的,是那个被慕爷爷窃取的核心专利。
“至于你,”言澈的目光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陆鸣霄,声音冷酷如九幽寒冰,“恶意收购,操纵市场,窃取商业机密,你的这些罪证,我的律师团会一并交给警方。陆氏,从今天起,可以在江城除名了。”
言澈以新主人的身份,当众揭露了陆鸣霄所有的阴谋,并以雷霆手段,将他和他背后所有的势力,永远地驱逐出了商业圈。
陆鸣霄瘫软在地,彻底完了。
一切尘埃落定。
天枢科技被言澈全面接管,更名为“龙曜科技”,注入了隐龙殿的尖端技术后,焕然一新,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成为了全球科技界的霸主。
而慕晚楹,失去了一切。
她被罢免了所有职务,净身出户,从云端跌落凡尘。
在一个雨夜,和她拦住言澈车时一模一样的雨夜。
她狼狈地站在言澈和霍云舒的别墅外,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一丝一毫的女王风采。
大门打开,言澈撑着伞走了出来。
“你又来做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
慕晚楹看着他,泪水决堤而下。她用尽全身力气,第一次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哭着说出了那句迟到了三年的话:
“言澈……我错了。”
言澈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很久很久。
最终,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递到她面前。
“里面的钱,够你下半生衣食无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将她最后一点念想也斩断。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说完,他转身进屋。别墅的大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隔绝了她。
屋内灯火通明,隐约传来霍云舒温柔的笑声,那是他和她的幸福。
慕晚楹一个人站在瓢泼大雨中,握着那张冰冷的卡,终于彻底醒悟。
她失去的,是一个曾愿意为她放弃全世界,守护一份虚假恩情的男人。
她用自己的高傲和愚蠢,亲手将他推开,推向了另一个女人。
悔恨的泪水混着冰冷的雨水,无声地滑落。
她知道,这世上,再也没有后悔药了。
留给她的,只有一条漫长而孤独的自我救赎之路。而他的世界里,再也不会有她的位置。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