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筋外传之二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4 16:53 1

摘要:原来是吕立春上课过程中,一个红卫兵头头亲戚家的儿子,不但不认真听课,反而拿着自己脱下来的鞋子,往前边的女同学头上甚至嘴上放,敢怒不敢言的女生委屈得哭了起来,引起了吕立春的注意。他上前制止时,这个男孩子不但不停止自己的恶行,反而把矛头对准了吕立春,破口大骂起来。

一根筋外传之二

邓连朝

“我操你妈……”吕立春知青点中学的教室里传出了一个男孩子辱骂老师的声音。

原来是吕立春上课过程中,一个红卫兵头头亲戚家的儿子,不但不认真听课,反而拿着自己脱下来的鞋子,往前边的女同学头上甚至嘴上放,敢怒不敢言的女生委屈得哭了起来,引起了吕立春的注意。他上前制止时,这个男孩子不但不停止自己的恶行,反而把矛头对准了吕立春,破口大骂起来。

忍无可忍的吕立春,揪住这个男生的衣领,将把他撵出教室去。而这个男孩子举起屁股下的凳子向吕立春头上砸了下来。在凳子砸来时,吕立春本能地抬手格挡。铁角划过手臂,鲜血瞬间浸透衣服。出于自卫,我抓起桌上的三角板砸向向他。后知后觉的同学们,赶紧跑过来把吕立春和这个孩子拉开了。

课间操时,一群戴红袖章的人冲进操场。"打倒资产阶级孝子贤孙!"他们的口号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为首的男生指着着吕立春声嘶力竭地喊打喊杀着。 原来这个男生下课后找到了当红卫兵头头的亲戚,于是就发生了操场上的这一幕。

“吕立春,你他妈的跟我说清楚,为什么殴打我表弟!”红卫兵头头喊完批斗口号后,气势汹汹地吼道。

吕立春没急着开口,先走到李小花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才转向赵卫东,声音清亮得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见:“赵同志,咱先把王强做的事说清楚。今天上午,王强在教室里脱掉自己的鞋,直接扣在了李小花的头上——鞋帮上还沾着泥,李小花想扯下来,他就按住她的手,把鞋往她嘴上捂。这事,当时班上的同学们都看见了,是不是?”

人群里,同学们异口同声地说“是”,其中还有人还小声补充:“我当时还听见李小花哭了,想拉来着,王强还推了我一把。”

赵卫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却还硬撑着:“那、那也是他们俩的私人矛盾!小孩子打闹,上升不到欺负人的地步!”

“把鞋扣在别人头上、捂在别人嘴上,这叫‘打闹’?”吕立春往前跨了一步,目光锐利如刀,“李小花的嘴唇被鞋蹭破了皮,今天上午上课还没法好好说话;这要是你的妹妹、你的家人遭了这种事,你也会说‘只是打闹’?”

他又指向赵卫东胸前的红袖章,语气更沉:“你这红袖章,是代表‘革命’,不是代表‘护短’!革命要管的,就是这种欺负弱小、把恶事当玩笑的行为!你今天护着王强,说他是‘革命小将’就可以胡来,那明天要是有人学着他的样,把鞋扣在老人头上、捂在孩子嘴上,你是不是也要说‘只是打闹’?老百姓要是看见了,会怎么想咱们的革命——是帮着好人,还是帮着恶人?”

赵卫东张着嘴,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寒风里,他护着王强的手慢慢松了,王强也耷拉着脑袋,不敢再看周围人的眼神。吕立春看着赵卫东,声音缓了些却依旧坚定:“今天这事,王强必须给李小花鞠躬道歉,再写份检讨贴在宣传栏上。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现在就可以问问在场的同学、问问路过的社员——看看谁觉得,把鞋扣在别人头上,是‘小事’,是‘打闹’。”

操场静得只剩风声,赵卫东憋了半天,最终狠狠踹了王强一脚:“还不快按吕老师说的做!”王强低着头,挪到李小花面前,小声说了句“对不起”,而赵卫东则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往操场外走,那挺直的脊背,此刻却显得格外佝偻。

“ 革命小将’可以例外,那你就去跟生产队的社员说,跟学校里所有被欺负过的同学说——看看他们认不认可你这‘革命道理’。”

风刮得更紧,赵卫东攥着拳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最后他狠狠瞪了王强一眼,闷声道:“还不快道歉!”王强磨磨蹭蹭地给李小花说了句“对不起”,赵卫东则转身就走,背影在风里显得格外狼狈。

夜色像浸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公社中学的教师办公室。吕立春刚在灯下改完学生的秋收实践报告,窗棂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紧接着是门闩被踹断的巨响——没等他起身,五六个黑影就涌了进来,领头的正是赵卫东,手里还攥着根裹了布的铁棍。

“吕立春,白天让你逞口舌之快,晚上就让你知道,跟革命小将作对的下场!”赵卫东的声音裹着戾气,话音刚落,身后的红卫兵就扑了上来。吕立春下意识地往桌边躲,却被人拽住胳膊往墙上撞,额头磕在砖缝上,瞬间渗出血来。

他想开口说理,刚发出声音,肚子就挨了狠狠一脚,疼得他蜷在地上。有人用脚踩着他的手背,有人把他的教案往地上扔,书页被踩得“哗啦”响。赵卫东蹲下来,用铁棍戳着他的肩膀:“服不服?再敢跟我对着干,下次就不是断几根骨头这么简单了!”

吕立春喘着气,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满是泥印的裤腿上。他看着赵卫东眼底的凶光,却没求饶,只是咬着牙说:“你……你这不是革命,是……是欺负人……”

“欺负你又怎么样!”赵卫东狠狠踹了他一脚,“给我打!让他记牢了,这公社中学,我说了算!”

拳脚落在身上的闷响,混着教案被撕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直到赵卫东觉得解气了,才挥了挥手:“走!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一群人骂骂咧咧地离开,临走前还把煤油灯打翻在地上,火苗舔着桌角,又慢慢熄灭在冰冷的地上。

宿舍里终于静下来,只剩吕立春粗重的喘息声。他试着动了动,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疼,却还是挣扎着伸出手,把散落在地上的教案页往一块拢。月光从破了的窗户纸透进来,照在他满是伤痕的手上,也照在那些写满字迹的纸上——纸上记着的,是明天要给学生讲的农业技术,是哪个孩子家里缺过冬的棉衣,唯独没有一句抱怨。

公社革委会的办公室里,煤炉烧得正旺,却暖不透吕立春浑身的寒意。他扶着门框,棉服上还沾着昨夜的泥土,嘴角的淤青没消肿,每走一步,肋骨传来的钝痛都让他皱紧眉头——怀里揣着被踩烂的教案,是他撑着剧痛赶来的唯一“证据”。

“张主任,您得给我评评理。”吕立春坐在冰冷的木凳上,声音因疼痛有些发颤,却还是把赵卫东夜里带人闯进宿舍、动手殴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末了掏出教案,“您看,我的教案被他们撕了,身上的伤也都是昨夜打的。”

张主任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扫了眼教案上的脚印,又瞥了眼吕立春的伤,却没起身查看,只是端起搪瓷缸喝了口茶,慢悠悠道:“立春同志,这事我知道了。不过赵卫东是红卫兵小将,年轻人做事冲动,难免没个轻重。再说了,你白天在操场跟他‘文斗’,是不是也说了些过激的话,惹得他急了眼?”

吕立春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张主任,我只是摆事实讲道理,他夜里带人打人,这是违纪!就算我有不对,也不该用拳头解决!”

“话不能这么说。”张主任放下茶缸,语气沉了沉,“现在是革命时期,红卫兵是革委会的重要力量,维护他们的积极性很重要。赵卫东年轻,偶尔犯点错,批评教育两句就行,没必要上纲上线。你呢,也多担待点,别总跟小将们对着干,传出去,人家还说咱们革委会不支持革命工作。”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吕立春心头发凉。他看着张主任避开自己目光的样子,突然明白过来——所谓“讨说法”,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他还想再说什么,张主任却摆了摆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行了,这事就先这样。你回去养伤,以后跟红卫兵同志们相处,多注意方式方法。我还有文件要处理,就不留你了。”

吕立春站起身,怀里的教案仿佛有千斤重。走出革委会办公室,冷风迎面吹来,他忍不住咳嗽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眼前发黑。街面上,几个红卫兵戴着红袖章走过,说说笑笑,其中一个的身影,像极了昨夜踹他那一脚的人。他站在原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身上的伤能忍,可这明目张胆的袒护,比拳头更让人心寒。

天还没亮透,河北平原的土路上结着层薄霜,吕立春裹紧了洗得发白的棉服,每走一步,昨夜被打的地方就扯着疼。妻子王丫丫攥着他的衣角,眼圈通红:“要不咱不去了?他们心齐,你一个人……”

吕立春掰开她的手,把揣在怀里的、用布包好的教案又按了按——那上面的脚印和撕痕,是他唯一的凭证。“丫丫,我不是要争什么,是要个说法。”他声音哑着,却透着股倔劲,“要是连县革委会都不管,以后这公道,就更没地方说了。”

赶了两个钟头的路,县革委会的砖瓦房终于出现在眼前。吕立春深吸口气,扶着门框往里走,刚说明来意,负责接待的干部就皱起了眉,接过他递来的教案扫了两眼,又上下打量他身上的伤。

“你是公社中学的吕立春?”干部放下教案,语气没什么温度,“你的情况,公社革委会昨天就跟我们汇报了。赵卫东是红卫兵小将,年轻人闹矛盾没轻重,公社已经批评过他了,你怎么还往县里跑?”

“批评?”吕立春急了,往前凑了半步,“他夜里带人闯进我宿舍打人,撕了我的教案,公社张主任只让我‘担待’,这叫批评?”

“同志,说话要讲大局。”干部拿起桌上的笔,在纸上划了两下,“现在是革命时期,要维护红卫兵的革命热情,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公社是基层单位,你的问题本该他们解决,县里不好越权干涉。”

他顿了顿,把教案推回给吕立春,语气硬了些:“这样吧,你先回公社,跟张主任再好好沟通。要是沟通不了,让他写份正式报告上来,县里再研究。现在你在这耗着也没用,赶紧回吧。”

吕立春还想争辩,干部却已经拿起了下一份文件,摆了摆手:“我还有工作要忙,不送你了。”

走出县革委会的大门,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却照不暖吕立春的身子。他站在路边,手里攥着那包教案,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远处,一辆公社的拖拉机突突地开过来,司机探出头喊他:“吕老师,张主任让我接你回公社,说有话跟你谈!”

吕立春看着拖拉机扬起的尘土,突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卸了。他慢慢爬上拖拉机,冷风灌进衣领,昨夜的伤痛和此刻的委屈搅在一起,压得他喘不过气——从公社到县里,他以为能找到公道,到头来,却只是被推回了原点。

公社革委会办公室的煤烟味混着油墨味,呛得吕立春喉咙发紧。他刚踏进门槛,张主任就把搪瓷缸往桌上一墩,茶水溅出老高,劈头盖脸的骂声紧跟着砸了过来:“吕立春!你可真能耐啊!跑到县里去告黑状,是觉得公社治不了你,还是觉得革委会偏向红卫兵?”

吕立春攥着怀里的教案,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张主任打断:“你别跟我扯什么打人、撕教案!赵卫东是革命小将,就算有不对,也是内部矛盾,轮得到你跑到县里去丢人现眼?你这一闹,县里都打电话来问,说公社连个老师都管不住,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搁?”

他绕着桌子走了两步,手指点着吕立春的胸口:“我之前让你担待点,是给你留面子!你倒好,得寸进尺,非要跟红卫兵对着干,这不是故意破坏革命团结是什么?你这样的人,留在公社中学,迟早还要惹出更大的乱子!”

吕立春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带着压抑的疼:“张主任,我只是想要个公道……”

“公道?”张主任冷笑一声,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在革命时期,维护革命队伍的稳定就是最大的公道!你不明白,那就是思想有问题!经革委会研究决定,从今天起,你被遣返回原籍,明天之前必须离开公社——你的宿舍、你的教案,会有人来处理,不用你操心!”

那张写着“遣返通知”的纸被扔到吕立春面前,墨迹还没完全干透。吕立春弯腰捡起,指尖触到粗糙的纸张,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他看着张主任冷硬的脸,看着窗外掠过的、戴着红袖章的身影,突然明白,所有的道理、所有的伤痕,在“革命稳定”的名义下,都轻得像一层薄霜。

“你要是敢再闹事,或者拖延不走,”张主任的声音又沉了几分,“那就不是遣返这么简单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

吕立春攥着通知,转身走出办公室。冷风裹着黄土扑在脸上,他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怀里的教案硌得胸口生疼——那上面有学生的字迹,有农业技术的笔记,如今却再也用不上了。他要走了,带着一身伤,带着没讨到的公道,回到那个他早已陌生的原籍,而这片他曾想好好教书育人的土地,再也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夕阳把公社宿舍的土坯墙染得发红,王丫丫攥着那张皱巴巴的遣返通知,指节捏得发白,眼泪却没掉下来,反而猛地转身就要往外冲:“我去找张主任说理去!凭什么平白无故遣返你?他护着打人的红卫兵,还有理了?”

吕立春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掌心的老茧蹭得她袖口发皱。他刚从外面收拾完东西回来,棉服上还沾着尘土,嘴角的淤青还没消,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去了,丫丫。”

“凭啥不去?”王丫丫挣了挣,眼眶终于红了,“你被人打得浑身是伤,去县里告状被推回来,现在还要被赶回老家——这口气我咽不下!”

“去了也没用。”吕立春把她往屋里拉了拉,指了指桌上打包好的小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和那本被踩烂的教案,“革委会已经下了决定,咱们再闹,只会让他们抓着把柄。再说,老家吕家村还有我堂叔,去了总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王丫丫看着他额角尚未愈合的伤口,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疲惫,心里的火气慢慢被心疼压了下去。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拂掉他肩上的土:“那……咱们就这么走了?学生们还等着听你讲秋收技术呢,还有李小花,她还说要给你送自家种的红薯……”

“会有别的老师教他们的。”吕立春拿起包袱,又把教案小心地放进怀里,“咱们走得体面点,不跟他们争。济南新县吕家村虽说多年没回去,但总能过日子。”

王丫丫没再说话,只是默默拿起墙角的布袋子,里面装着几个窝头,是她下午特意蒸的,路上吃。夜色慢慢漫进屋子,吕立春锁上宿舍门,钥匙轻轻放在门墩上——这扇门他守了三年,如今要离开了。

两人沿着公社的土路往车站走,晚风裹着黄土吹在脸上,王丫丫紧紧挨着吕立春的胳膊,像当年他们刚成亲时,他送她从吕家村来公社那样。远处传来红卫兵打闹的声音,吕立春脚步没停,只是把怀里的教案又按了按。

“到了吕家村,我就去给队里当农技员,”他轻声说,像是在跟王丫丫说,也像是在跟自己说,“总能帮着老乡们多种点粮食,日子总能过下去。”

王丫丫点了点头,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路还长,夜也深,但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回了原籍,总能在黄土里刨出活下去的希望。

隆冬的风如刀割般刮过冀南欣县吕家村的土路,吕立春和王丫丫夫妇二人,在寒风中艰难地朝着村子走去。他们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行李很简单,一个破旧的包袱和一床补丁摞补丁的棉被。

而此时的吕家村革委会里,气氛却异常凝重。革委会主任吕大海坐在那张破旧的办公桌后,手里拿着知青点所在公社革委会发来的信件,眉头紧锁。信上的内容让他有些为难,吕立春是村里出去的知青,如今却被定性为严重破坏文化大革命的人,要求村里严加看管。

“大海叔,这吕立春到底犯了啥大错啊?”一旁的民兵队长吕强忍不住问道。

吕大海把信件往桌上一扔,叹了口气说:“信上没说具体啥事,就说他严重破坏文化大革命,让咱只准他老老实实,不准乱说乱动。”

“可吕立春这娃我记得,从小就老实,读书也厉害,不像能干坏事的人啊。”吕强挠了挠头,一脸疑惑。

“上面的指示,咱就得照办。”吕大海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等他回来,先找个地方把他看着,别让他乱跑。”

就在这时,村头的狗叫声此起彼伏,有人喊道:“吕立春两口子回来啦!”

吕立春和王丫丫刚走到村口,就被几个民兵拦住了。民兵队长吕强看着吕立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立春啊,对不住了,这是上面的指示,你得跟我们去革委会一趟。”

吕立春心里一紧,看了看身旁的王丫丫,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他的胳膊。“好,我们跟你去。”吕立春平静地说。

在革委会的一间小屋里,吕立春和王丫丫被安排了下来。吕大海站在他们面前,神色复杂地说:“立春啊,不是叔不帮你,上面来了信,说你严重破坏文化大革命,让村里对你严加看管。你就先在这住着,别乱跑,有啥事跟我说。”

吕立春点了点头,说:“大海叔,我知道了。我没做过破坏文化大革命的事,只是在学校里说了些实话,得罪了红卫兵头头。”

“唉,啥也别说了,先安稳住着吧。”吕大海说完,转身走出了小屋,顺手带上了门。

王丫丫看着吕立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爹,这可咋办啊?”

吕立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清者自清,咱就老老实实待着,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小屋外,寒风依旧呼啸着,吕立春和王丫丫的未来,就像这昏暗的天色一样,充满了未知和迷茫。

来源:邓氏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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