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印巴分治:自由的代价,千万人血泪的记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04 08:14 2

摘要:印巴分治,不只是政治事件,而是人类历史最大的人口迁徙。它带来了新国家,却留下了无数孤儿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七十多年过去,这段往事仍影响着今天的南亚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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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巴分治,不只是政治事件,而是人类历史最大的人口迁徙。
它带来了新国家,却留下了无数孤儿与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七十多年过去,这段往事仍影响着今天的南亚格局。

文|潇湘倦客

>旁遮普的土地被鲜血浸透,新划定的国界两旁,尸体堆积如山。

1947年9月8日,印度独立还不到一个月。本应是庆祝自由的时刻,但整个印度次大陆却沉浸在血腥的恐怖之中。在旁遮普地区,一条临时划定的边界线将这片沃土一分为二:一边归属印度,另一边归属新生的巴基斯坦。

在边境两侧,堆积如山的尸体无人认领,成群结队的难民在枪口与屠刀下仓皇逃命,暴徒们挥舞着刀在街巷间横冲直撞。新德里火车站内,五十多具穆斯林尸体随意堆弃在站台上,无人愿意,或者说无人敢去处理这些不幸的生命残骸。

“我们印度教徒直到把每一个穆斯林教徒都赶出印度才会满足”,一位印度教难民双眼充血地对路过的记者嘶吼着,“他们已经得到了巴基斯坦,现在让他们滚回那里去!”

就在三周前的8月15日,印度刚刚摆脱英国长达两个世纪的殖民统治获得独立。而在前一天的8月14日,巴基斯坦作为穆斯林的家园也宣告诞生。

这场被寄予厚望的“分治”,本应解决印度教徒与穆斯林之间日益尖锐的矛盾,却意外打开了一个远比想象中更为恐怖的潘多拉魔盒。

16世纪,英国殖民者进入了印度次大陆,此时的印度穆斯林王朝余威尚在,而印度教徒又在社会结构中占据着主导地位,锡克教、耆那教等群体也分布其中。

1757年,印度与英殖民者在普拉西大战一场,结果印军战败,遂逐步沦为英国的殖民地,到1849年,英国殖民者占领了整个印度。此后近九十年间,英国人使用一贯殖民手法,在社会与宗教之间制造隔阂。

英国先是打压穆斯林势力以削弱传统权力结构,他们将行政和教育机会向印度教徒开放。使得印度教徒在殖民体系里逐渐形成新的中产阶级,而穆斯林群体则在政治与经济地位上不断滑落。

在此背景下,1885年以印度教主导的“国民大会党”(或称国大党)宣布成立。它成立之初并非“彻底反殖”的组织,而是一个希望在殖民体系里争取更多权利的温和派团体。

到了19世纪70年代后,“国大党”快速崛起,殖民者又转向拉拢穆斯林势力来牵制国大党,作为回应,1906年全印度穆斯林联盟(或称穆斯林联盟)宣布成立。从此,印度政治逐渐形成两股平行的力量:国大党与穆斯林联盟。

到了20世纪四十年代,双方矛盾彻底尖锐化。

穆斯林联盟在1940年拉合尔大会上提出了“建立独立国家”的主张,这就是后来的巴基斯坦构想。与此同时,英国自身也已疲惫不堪。二战拖垮了英国的财政和军力,这个昔日的“日不落帝国”已经无力继续维持庞大的殖民统治。

1947年6月,最后一任印度总督蒙巴顿提出了一个“分治”方案,企图用宗教划界的办法快速解决难题:印度教徒占多数地区归印度,穆斯林聚居区组成巴基斯坦。

这一方案在7月18日仓促地通过了《印度独立法》。8月14日,巴基斯坦率先宣布独立,穆罕默德·阿里·真纳成为首任总督;次日,印度也宣布独立,贾瓦哈拉尔·尼赫鲁出任总理。

从英国人的角度看,这是个“务实”的决定,但对印度来说,这条仓促划定的界线却带来了一场始料未及的浩劫。

1947年夏天,当新国界在地图上划定,交错居住了数百年的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开始了人类史上规模空前的人口大迁徙。居住在印度教徒地区的穆斯林逃亡到穆斯林地区,而伊斯兰地区的印度教徒和锡克教徒则逃往印度教徒地区。

约1400万人背井离乡,其中大部分成为强制迁移的难民。他们背后是一个个家庭的解体。许多回忆录中都有同样的画面:人们带着能背走的东西,或是推着车,涌上尘土飞扬的道路,眼神里满是惊恐。

暴力也很快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而旁遮普省则成为了最血腥的地区。据印度官方估计仅旁遮普一地就有15万人被杀,分裂制造了至少100万难民,而实际死亡人数可能远远高于官方的数字。

在阿姆利则,拉合尔等地,穆斯林与锡克教和印度教居民之间爆发了激烈的战斗。曾经繁华的城市变成了废墟,街道上瓦砾遍地,尸体横陈。

一位目击者描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有一次,我们看到一个摔倒在马路对面的人。原来他是一个被刺伤的印度教徒。他已经死了,在他的手里拿着一份要求警方保护的申请书。如果他再往前走几步,就会安全地进入当地的派出所。”

在德里,宵禁持续实施,但杀戮并未停止。印度军队的评论家们公开表示“对印度教杀手和扒手表示同情”。在新德里火车站,至少有50名穆斯林被印度教徒和锡克教徒杀害,尸体被随意堆放在站台上,无人处理。

英国记者尼古拉斯·曼瑟菲尔德在日记里写道:“我看到宪兵站在一旁,袖手旁观。一切都像是默许。”

一位锡克教男子回忆:“我们从拉合尔往东逃,列车上全是人。火车一停,便有人闯上来,用刀子乱砍。我们亲眼看到车厢外堆满了尸体。”

一个难民在德里的临时营地对记者说:“昨天的邻居,今天举刀砍我。”这句话,或许最能说明当时人性的崩塌。

03|灾难的预兆

实际上,从1946年起惨剧就早有预兆,这一年,印度的许多地方就已经陷入宗教冲突的恶性循环。

早在1946年8月16日,在孟加拉的加尔各答,穆斯林联盟为建立巴基斯坦举行的“直接行动日”(Direct Action Day)留下了极其惨烈的印记。

那一天,穆斯林群众高举穆盟旗帜,走上街头举行示威,抗议英殖民政府背信弃义,迟迟不让穆盟组织拟议中的全国临时政府。示威却迅速演变成大规模骚乱,三天内,成千上万的人死在街头,尸体堆积,以至于清理队伍来不及掩埋。事后官方统计,仅加尔各答一市在此期间就有5000人被杀,1.5万多人受伤,10万人无家可归。

1946年10月,位于印度东北部的阿萨姆邦、东孟加拉和比哈尔各地的宗教冲突继续升级,几天之内,成百上千的村庄被焚毁,印度教徒与穆斯林的冲突达到了战争水平。英殖民者为摆脱统治危机,反而加速了印巴分治的进程

“到了1946年冬天,许多城市因街道上堆积着尸体而导致交通堵塞。”一位历史学家在记录中写道。即使在这灾难性的时刻,“圣雄”甘地仍试图用他年迈的身体阻止悲剧。

从1946年底到1947年春,年近80的甘地在宗教冲突最严重的孟加拉和比哈尔进行了“一日一村”的徒步旅行,希望通过宣扬教派和平与团结来阻止暴力。但失去了英国殖民者这个“公敌”后,甘地的个人魅力已无法再次团结分裂的各派力量。

曾经穆斯林和印度教徒一起聆听甘地布道的场景一去不复返。

面对日益失控的局面,1947年9月,甘地在加尔各答进行了一次“至死”的绝食。印度教和伊斯兰教领导人在甘地的感召下,保证尽一切努力阻止宗教仇杀,这才暂时抑制了这座大都市的流血冲突。

04|分治的后遗症

英殖民者在仓促撤离之际,随手划下的国界,割裂了这片土地,留下了无数无法愈合的伤口。它不仅造成了大规模的暴力冲突和人口迁徙,更留下了一系列悬而未决的问题,这些问题将持续地困扰着这片区域。

最严重的莫过于克什米尔地区,其归属未明确划分。而这个土邦以穆斯林居民为主,但却一直是由印度教王公哈里·辛格统治。在冲突爆发后不久,哈里·辛格就选择加入印度。

1947年10月,巴基斯坦的部族武装越境进入克什米尔,印度随即派军队空运进驻,第一次印巴战争由此爆发。战斗一直持续到1948年底,联合国介入双方才停火,但问题依然未彻底解决。直到今天,克什米尔仍是印巴关系中最敏感的火药桶。

▲印巴冲突

“分治”还带来了资源分配的矛盾。巴基斯坦独立时,只分得英属印度财政储备的7.5%,然而这一小部分的拨付也一度被印度拖延;水资源问题同样突出,恒河流域与旁遮普灌溉系统横跨两国,分配不均同样成为了双方长期争端问题。

外部势力的干预更加使的问题复杂化。冷战初期,美国将巴基斯坦视为遏制苏联的潜在盟友,给予其军事和经济援助;而印度则更多寻求苏联的支持。这样一来,分治双方都被卷入了大国博弈的棋盘。

“分治”同时也导致了巴基斯坦的内部的分裂。巴基斯坦建国后,中央政权以及经济、军事大权基本控制在西巴地主和资产阶级手中,而人口占全国多数的东巴(今天的孟加拉国)几乎处于被忽视的无权地位。

1966年,东巴新兴资产阶级代表穆吉布·拉赫曼提出了6点自治纲领,要求东巴拥有更大自治权。西巴统治者拒绝让步,最终导致1971年的全面危机。

1971年11月,印度抓住东、西巴基斯坦内部矛盾激化之机,以支持东巴基斯坦独立为名,突然向巴基斯坦发动进攻。第三次印巴战争随即爆发,这次战争最终导致了孟加拉国的诞生。

“印巴分治”造成的人员损失令人震惊:约100多万人死亡,900多万穆斯林和500多万印度教徒、锡克教徒被迫离开家园,成为了20世纪最庞大的强制性人口迁徙。在之后的几十年间先后爆发了四次大规模的战争,其他军事冲突更是持续不断。

“圣雄”甘地的悲剧命运成为分治之痛最具象征意义的体现。1948年1月30日,这位倡导非暴力的领袖在德里被狂热的印度民族主义者暗害。

起因是甘地在印度教庙宇中引述《古兰经》经文,招致正统印度教徒和极端民族主义者的强烈愤慨。他们认为甘地太过偏袒穆斯林,是印度教的叛徒。提倡“非暴力”的甘地自己也在暴力中牺牲,这不得不说是一场悲剧!

《沉默的另一面》作者乌尔瓦希·布塔利亚在收集“分治”幸存者口述时,一位老人颤抖着指向远方:“看那些田野,1947年秋天,那里的庄稼长得异常茂盛,是血与尸体滋养了它们。”

78年后的今天,印巴边境每晚仍上演着声势浩大的降旗仪式。两国士兵踢着夸张的正步,在愤怒的呐喊中降下国旗。仪式结束后,铁门轰然关闭,留下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这片曾被鲜血浸透的土地,那里堆积的尸山,曾是活生生的百万人。

参考资料:

《沉默的另一面》乌尔瓦希·布塔利亚著

《自由与荣耀:1947年印巴独立实录》【美】拉莱·科林斯、【法】多米尼克·拉皮埃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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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潇湘倦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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