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家3双筷子藏温情:俩继子骂我“外人”,小闺女追喊爸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4 10:47 4

摘要:抽油烟机"嗡嗡"转着,砂锅里的笋干汤咕嘟冒泡,油星子溅在蓝布围裙上。小满踮着脚扒着灶台,鼻尖沾了团糯米粉,活像只小花猫:"爸,粉蒸肉啥时候能吃呀?"我用手背蹭了蹭汗,挂钟的铜摆晃得人眼晕——六点十七分,老大老二该到了。

抽油烟机"嗡嗡"转着,砂锅里的笋干汤咕嘟冒泡,油星子溅在蓝布围裙上。小满踮着脚扒着灶台,鼻尖沾了团糯米粉,活像只小花猫:"爸,粉蒸肉啥时候能吃呀?"我用手背蹭了蹭汗,挂钟的铜摆晃得人眼晕——六点十七分,老大老二该到了。

上个月修三轮时,老二的电话来得突然。我蹲在村口石墩旁,扳手正拧着生锈的螺丝,他的大嗓门从深圳那头炸过来:"何大山,我妈头七,我们回来。"铁锈味"噌"地窜进喉咙,二十年前的场景突然涌上来——他娘攥着我衣角咳血,指节白得像骨头:"大山,帮我看顾俩孩子。"那时老大十二岁,老二才八岁,小满还在肚子里踢腾。

"爸!大哥的车到村口啦!"小满扒着木窗喊,麻花辫扫过窗棂。我手忙脚乱舀汤,蓝边碗沿的细裂纹硌着指腹——这是老大高中那年摔的。他非闹着去县城读重点,我厚着脸皮借遍半村,送他那天坐摩托车,他一路缩着脖子不说话,到地儿"哐当"甩下行李:"何大山,我妈要活着,不会让我坐这破车。"

院外喇叭响了两声。老大西装裤沾着泥,老二提着超市塑料袋,黄纸边角卷着,二锅头瓶身还带着便利店的凉气——那是他娘生前爱喝的。

八仙桌上摆着三副碗筷,老大盯着墙上的全家福。照片是小满十岁拍的,他娘靠在我肩头笑,老大板着脸站左边,校服领子皱巴巴的;老二躲在他身后,衣角还沾着草屑;小满骑在我脖子上,棉花糖化了粘在我头发上。

"何大山,我问你。"老大声音像块冰,"我妈走那天,你是不是根本没去医院?"

汤勺"当啷"掉在地上。二十年前的雨突然灌进耳朵——泥路滑得像抹了油,摩托车"吱呀"栽进沟里,肋骨断了两根的疼从胸口窜到指尖。我爬起来一瘸一拐跑向医院,白大褂护士皱着眉:"家属才来?病人刚走。"

"我去了。"我弯腰捡汤勺,指甲缝里还嵌着上午修三轮的机油,"路滑......"

"路滑?"老大冷笑,"我妈临终前喊你名字,你人影都没有!"他抽出本皱巴巴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字迹洇着水:"大山要是来了,让他别自责。"纸页窸窣响,"她到死都护着你,可我们呢?"

老二突然红了眼:"还有我高考那年,你说没钱复读。后来我翻到你枕头下的存折——三万块,够我读两年!"他举起塑料袋里的黄纸,"烧这些有啥用?该烧的是你那破存折!"

我脑子"嗡"地炸了。那三万块是他娘的救命钱啊!医生说再凑两万就能手术,可老大要上大学,老二要学修车,我把存折压在枕头下,怕他们知道了闹着取钱——总想着先顾孩子,说不定他娘能......能多撑几天。

"那钱是你娘的......"

"够了!"老大拍桌,汤溅在他西装上,"我们不是来听解释的。磕完头就走,以后你跟小满过。"

小满"哇"地冲过来,攥住老大袖子:"大哥,爸不是故意的!去年我发烧,爸背我走十里山路,鞋跟都磨破了;你们上大学的钱,爸给人搬砖,手上血泡叠着血泡;奶奶走那年,爸半夜砍竹子做棺材,竹屑飞进眼睛......"

老大甩开她的手:"你懂什么?你是他亲生的!"

这句话像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疼。小满是我和他娘的亲闺女,可老大老二,是他娘和前夫的孩子。当年那男人酗酒打人,他娘带着俩孩子蹲在村口老槐树下哭,我蹲旁边抽完半包烟,说:"跟我过吧,我不打你,不骂孩子。"

"小满也是我闺女。"我嗓子哑得像破风箱。

老二突然掏出手机,照片里是张泛黄的纸,字迹歪扭带着水气:"大山哥,要是我走了,别告诉俩孩子我不是他们亲爸。他们要是恨你,就恨吧,总比知道亲爹是混蛋强。"

我盯着照片发愣。这是他娘的字,二十年前在病床上写的吧?那时她手抖得厉害,眼泪滴在纸上,把"混蛋"两个字晕开了。原来她早把秘密藏在墙缝里——老大老二的亲爹,早把娘儿仨赶出家门,后来犯事进了监狱。她怕孩子们抬不起头,才让我当这个"恶人"。

"你们恨我,是觉得我抢了亲爹的位置?"我喉咙发紧,"可你们亲爹,一天都没养过你们。"

老大脸白得像墙皮,慢慢坐下捏着日记本角:"我......我以为亲爹死了。我妈说他去外地,会回来看我们......"

老二的塑料袋"哗啦"掉地上,黄纸散了一地。他蹲下去一张张捡,声音闷得像在水里:"我初中被骂野孩子,回家问我妈,她说'你爸是大英雄'。我信了二十年......"

小满蹲下去帮他捡,发顶蹭着他胳膊:"二哥,爸才是大英雄!他天不亮去工地,手被钢筋划得全是疤;你上职高那年,他把攒了三年的棺材本都给你交学费......"

老大突然抓起二锅头灌了一口,酒顺着下巴淌:"那存折里的钱......真的是我妈救命钱?"

我点头:"医生说要五万,我只凑到三万。我想着先给你们读书,说不定......说不定你妈能......"

"够了!"老二吼了一嗓子,声音却在抖。他抓起黄纸往门外走:"去后山吧,我妈该等急了。"

九月的风裹着桂花香,我们跟着往山上走。老大背影晃得厉害,小满攥着我的手,掌心软乎乎的。

到了坟前,老二把黄纸一张张点燃。火光里他红着眼:"妈,我们来看你了。当年你说爸是好人,是我蠢,没信你......"

老大"扑通"跪下,额头抵着墓碑:"妈,我错了。我总觉得你爱他胜过爱我们,可你是怕我们知道亲爹是混蛋,才让爸当恶人......"

火苗"噼啪"响着,一张纸突然被风吹起来,打着旋儿往山下飞。小满追过去,小辫儿一翘一翘的:"爸,纸飞了!"

我站在原地,看她像只小蝴蝶追着火光跑。老大老二的哭声混着风声,像极了二十年前他娘临终前的叹息。

"爸!"小满举着张没烧完的纸跑回来,脸蛋红扑扑的,"你看,上面有字!"

我接过来,是他娘的字迹:"大山,要是孩子们懂了,你就告诉他们——我这辈子最幸运的,是遇到你。"

风又起了,桂花瓣落了满身。老大老二还在哭,小满往我手里塞了块桂花糖,甜津津的。

后来他们没急着走。老大说要帮我修漏雨的屋顶,老二翻出他娘的老照片说要洗出来挂墙上。小满趴在我腿上打盹,小脑袋一颠一颠的。

今晚月亮特别圆,院坝被照得亮堂堂的。老大蹲在台阶上抽烟,老二给小满编草蚂蚱。我往灶里添柴,粉蒸肉香飘得到处都是。

"爸,肉好了没?"小满揉着眼睛醒了。

"快了。"我舀了勺汤吹凉,"先喝口汤。"

老大抬头:"爸,我......"

"喊叔就行。"我喉咙又发紧,"这么多年都喊习惯了。"

"爸。"老二突然说,耳尖通红。

我愣住了。他又轻轻喊了声:"爸。"

老大掐灭烟头,声音哑哑的:"爸。"

小满拍着手笑,口水把草蚂蚱都打湿了。我赶紧低头搅汤,眼泪"吧嗒"掉进去,咸滋滋的。

他们走的时候,老大往我兜里塞了两千块:"爸,修屋顶用。"老二把摩托车擦得锃亮:"爸,下次去镇里别骑三轮了。"小满揪着我衣角哭,最后被老大抱上车。

现在我坐在门槛上,望着空荡荡的院坝。灶台上的粉蒸肉还温着,三个碗整整齐齐摆着。风送来桂花香,突然想起他娘说过的话:"大山,亲情像腌菜坛子——刚开始酸得扎嘴,可日子久了,会渗进骨头里香。"

你们说,她是不是早就料到今天?

来源:西柚文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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