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打倒后,我拖着行李箱去机场,老伴追上来跟我谈存折的事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04 11:17 2

摘要:我捂着发烫的左脸蹲在地上,行李箱轮子在瓷砖上碾出刺耳的声响。儿子陈阳的皮鞋尖就在眼前晃,他刚才那记耳光的风声还在耳边嗡嗡响,后槽牙都跟着发酸。

我捂着发烫的左脸蹲在地上,行李箱轮子在瓷砖上碾出刺耳的声响。儿子陈阳的皮鞋尖就在眼前晃,他刚才那记耳光的风声还在耳边嗡嗡响,后槽牙都跟着发酸。

"妈别装了!赶紧把存折给我!"他喘着粗气,额角青筋直跳。我抬头看这个从小抱到大的儿子,此刻眼眶通红,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困兽。

厨房飘着未散的油腥气,刚才摔碎的瓷碗碴子扎在我手背上,血珠子顺着指缝往下淌。我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他三岁时在这儿踮脚够糖罐,摔了个屁股墩儿,我抱着哄了半宿。那会儿他的眼泪是热的,现在倒像冰碴子。

"阳阳,消消气。"老伴陈建国从客厅跑过来要扶我,却被陈阳一把推开。"爸别帮她!"他转身冲进卧室,再出来时攥着个褪色的红布包——那是我藏存折的地方。

"妈,我不是逼你。"他突然蹲下,声音发颤,"小芸要离婚,说拿不出二十万就去法院分房。朵朵才五岁,不能让她没妈......"他喉结滚动,"上个月卖老房的钱,你们说留着养老,可房子空了十年,你们住这儿不也一样?"

我望着他发顶翘起的自然卷——和我年轻时一模一样。上个月签卖房合同时,中介说城南老房离医院近,留着方便养老。我和建国商量三宿,最终应了他:他说要给朵朵换学区房,说小芸怀孕后没上班,家里开销大。

"阳阳,那钱......"我刚开口,陈阳突然站起来,红布包"啪"地摔在茶几上。"你们就是防着我!"他声音拔高,"从小到大供我上大学、凑首付、还信用卡,现在我救家庭需要钱,你们都不肯?"

我想起去年冬天,他创业失败欠二十万,是我和建国取了攒五年的旅游钱填的窟窿。那会儿建国说:"就一个儿子,他难时不帮,老了指望谁?"可今天他红着眼说"防着他",倒像我成了刻薄后娘。

"妈,说话啊!"陈阳抓起玻璃杯"哐当"砸在地上,玻璃碴子溅到脚边,像极了这些年被我小心收着的期待,碎得扎手。

"够了!"建国突然吼了一嗓子,老花镜歪在鼻梁上,"你妈上月摔一跤,膝盖肿得走不了路,怕你担心没说;我糖尿病犯了三次,在医院打胰岛素,怕影响你生意没请假。我们图什么?图你今天这样?"

陈阳愣住了。我望着建国发红的眼眶,想起他前天半夜偷偷抹泪——他说在小区碰到老周头,刚从云南旅游回来,照片里的蓝天像洗过的玻璃。可我们呢?三十年来,他的衬衫永远是洗得发白的蓝布,我的围裙永远沾着油点子。

"妈,我......"陈阳伸手要拉我,我本能地往后缩。他的手悬在半空,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我就是太急了......"

"急?"我摸着被扇红的脸笑了,"你急,我和你爸就不急?上月在医院排队体检,前面老太太说'咱们这把年纪,活着就是赚的'。我当时想,要是能去三亚看海,哪怕一眼,也算没白活。"

陈阳张了张嘴没说话。我弯腰捡行李箱,轮子卡在地板缝里"咔嗒"一声。建国默默蹲下帮我拽,他手背上还留着上周输液的针孔。

"我们去三亚。"我听见自己说,"机票是建国偷偷订的,明早七点的。"

"妈你疯了?"陈阳急了,"朵朵明天开家长会,小芸说......"

"让小芸去。"我打断他,"你爸的体检报告在茶几抽屉里,我昨天刚取的。医生说再拖,糖尿病要转肾病。"

陈阳脸白了。他大概忘了,上周我送朵朵时提过体检,他当时盯着手机回消息,头也不抬应"知道了"。

"妈,我错了......"他突然蹲下,额头抵着我膝盖,"我就是压力大,小芸说拿不出钱就带朵朵回娘家......"

"阳阳,"我摸着他后颈的碎发,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你记不记得高中那年下暴雨?你爸背着你蹚水去医院,鞋跑丢一只。医生说再晚半小时,高烧要烧坏脑子。那会儿我们说,只要你好好的,要我们命都给。"

他肩膀直抖。我接着说:"可现在,我们老了。你爸背驼了,我膝盖阴雨天就疼。我们不是提款机,是活人,会疼,会累,会想为自己活一次。"

客厅静得能听见挂钟滴答。陈阳突然站起来抓红布包:"那存折呢?到底给不给?"

我望着他,想起上月在老房收拾东西时,翻出他小学作文本。题目《我的妈妈》写着:"妈妈手很巧,会织带小熊的围巾,会做糖醋排骨。我长大要给妈妈买金镯子,买大房子,让她天天吃糖醋排骨。"

"存折在我这儿。"建国从裤兜掏出封皮磨亮的存折,"卖老房四十六万。"

陈阳扑过来要抢,建国退一步:"我们商量过,十万给你应急,剩下的养老。"

"爸!十万够什么?小芸要二十万......"

"不够自己想办法。"建国声音轻却像石头砸水,"我们没义务养你后半辈子。"

陈阳愣在原地,最终没说话。我拉着行李箱往门口走,建国跟上帮我系好围巾。门"咔嗒"锁上,楼道声控灯次第亮起,像一串被点亮的星星。

出单元楼,晚风裹着桂花香扑来。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这十年委屈像被风吹散的云。建国说:"刚才在厨房看你蹲着,突然想起三十年前你在产房疼得直哭,我握着你手说'以后一定不委屈自己'。"

我笑了,眼泪却掉下来。他掏出手帕给我擦脸,帕子上有熟悉的肥皂香——用了二十年的肥皂,味道淡得几乎闻不见,却比任何香水都安心。

机场高速上,路灯像流动的星河。建国打开车载广播,《最浪漫的事》流淌出来:"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我望着窗外飞驰的树影,突然觉得,慢慢变老也没那么糟。

"到三亚先看海。"建国说,"然后吃海鲜,你不是一直想吃龙虾?"

"好。"我应着,摸了摸包里的体检报告。医生说按时吃药,能活二三十年。二三十年,足够学跳广场舞、画水彩,甚至考老年大学摄影班。

手机震动,是陈阳消息:"妈,对不起。"

我盯着屏幕很久,最终调静音。车窗外,月亮升起像枚擦亮的硬币。建国开暖风,桂花香涌进来,我突然想起,老房的桂树该开花了。往年这时我总收桂花做糖桂花给阳阳,今年我想留半罐,泡杯茶坐在三亚海边看潮起潮落。

机场指示牌出现,建国停好车。我拉着行李箱往安检口走,他脚步慢了些,却走得稳。

"妈!"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见陈阳跑过来,额头是汗。他攥着红布包和丝绒盒子。

"这是......"他喘气,"小芸说不离婚了。朵朵说想让奶奶看她的新画。"

他递过盒子,里面是只刻着小熊的金镯子——和他作文里写的一模一样。

"妈,"他声音哑了,"我错了。你们别走......"

我想起昨天收拾行李时,箱子底有张建国写的纸条:"老伴,要是哪天想通了,记得把存折密码告诉儿子。但要是没想通......就为自己活。"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存折,又摸了摸金镯子。风掀起围巾,我听见自己说:"阳阳,我们不走。但有个条件——以后每月陪我们去公园遛弯儿。"

陈阳愣了,随即笑了,眼泪掉下来。他蹲下帮我摆正行李箱轮子:"妈,我背你去安检口吧?就像小时候那样。"

我摇头:"不用背。我自己走。"

我们三人并肩往安检口走,陈阳在中间,左边是我,右边是建国。他的手搭在我们肩上,像小时候我们牵着他的手那样。

安检员笑着问:"一家三口去旅游啊?"

"嗯。"我应着看陈阳。他正低头帮建国调手机,说要拍我们在海边的照片。

机场广播响起《回家》的旋律,我突然觉得,所谓家,不是谁必须为谁牺牲,而是彼此都愿意为对方留一盏灯。而我,终于学会了,在给别人留灯的同时,也点亮自己的那盏。

后来我们在三亚海边住了七天。陈阳每天陪我们看日出、听涛声。他给朵朵的画取名《奶奶的新太阳》——画里,我和建国站在海边,头顶是圆滚滚的太阳,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奶奶的太阳,比我的还亮。"

现在我床头玻璃罐装着三亚的海沙。每天早上倒半杯温水,看沙粒慢慢沉下去,像极了那些被我们小心收着的期待,终于找到了该去的地方。

至于那张存折,我和金镯子一起锁在老房抽屉里。钥匙串上挂着朵朵送的小贝壳——她说,这是大海给奶奶的礼物。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那天没被扇倒,如果没拉着行李箱走向机场,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大概还在厨房择菜,等陈阳打电话说"妈,我需要钱",然后笑着说"好,我这就去银行"。

但现在,我有了新习惯。每天早上坐在阳台藤椅上,泡杯桂花茶看云卷云舒。阳光落进茶杯,像撒了把碎金子。而我知道,有些东西比金子更珍贵——比如,终于学会爱自己的勇气。

来源:小西一起追剧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