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为救心上人漠视埋在雪山下的我,得知我的死讯后,她又后悔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3-27 04:00 1

摘要:在雪山的寒风中,我与妻子陶楚月共赴这场白色的冒险,本想为她的生日添一抹浪漫,却没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疯狂扭转。

在雪山的寒风中,我与妻子陶楚月共赴这场白色的冒险,本想为她的生日添一抹浪漫,却没料到,命运的齿轮在此刻疯狂扭转。

我是薛耀,一名心脏外科医生,平日里忙碌的工作让我鲜有闲暇陪伴妻子。这次,我特意耗尽一年的假期,满心欢喜地陪她来滑雪,渴望弥补那些缺失的时光。

谁能想到,谢志远竟也出现在这里。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这本不该是他涉足之地,可他还是来了。一路上,陶楚月与他欢声笑语,那些专业的滑雪知识从他口中倾泻而出,而我,就像个局外人,被冷冷地隔绝在他们的热络之外。

抵达山顶,气温反常地升高,远处隐隐传来砰砰声,可我经验尚浅,全然未察觉这是雪崩来袭的前奏。待雪面裂开狰狞的缝隙,一切都来不及了。

雪崩瞬间吞噬了我们,我和谢志远被深埋雪中,陶楚月运气稍好,挣扎着爬了出来。那一刻,我和谢志远都眼巴巴地望向她,期盼着那一丝生机。

我不仅是陶楚月的丈夫,还是岳母的主治医生,我笃定她会选我。然而,她的目光在我俩间游移,随后吐出冰冷的话语:“薛耀,志远有心脏病,撑不了多久。我先带他下山,你身体好,原地等救援,下山后我们马上叫人救你。”

我难以置信,死死拽着她的登山服,拼命摇头,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她却眼神冷漠,一根根掰断我的手指,决然抛下我,拉起谢志远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别闹”在我耳畔回响。

“楚月,不要走……”我声嘶力竭地呼喊,可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终究没再回头。

我孤独地被困在雪下,厚重的雪如千斤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窒息感一点点侵蚀着我,寒冷如冰刀,肆意切割我的肌肤。我满心绝望与恐惧,却又拼命给自己打气,想着山下的父母、朋友,还有那些信赖我的患者,哪怕是冷漠的陶楚月,此刻都成了我求生的执念。

可命运没有怜悯我,雪崩再次来袭,这一次,我彻底没了声息。

死后的我,灵魂却似被执念羁绊,跟着尸体下了山,飘进医院,又来到陶楚月身旁。

病床上,谢志远面色惨白如纸,嘴唇乌紫,虚弱地依偎在陶楚月怀里。“志远,我以为咱俩要命丧雪山了,雪崩太吓人,以前只听闻,这次亲身经历……”他喘着粗气,“真不敢想,若被留在山上的是我可咋整?还好有你。”

陶楚月眼神里满是似水柔情,“志远,我怎会抛下你。”这般温柔,是我从未拥有过的。

忆起与陶楚月的初遇,源于岳母。那时我刚晋升副主任医师,岳母是我的首位病患,我倾尽全力,也因此结识了陶楚月。她高挑婀娜,容颜姣好,一下撞进我心间。相处中,她的体贴耐心令我愈发着迷,在岳母撮合下,我们步入婚姻。我原以为她生性内敛克制,直到此刻,目睹她与谢志远相拥,我方才明白,她只是从未爱过我,对我的感情,不过是感激居多。

他们仍紧紧相拥,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里,仿佛我已安然归来。

“啊!楚月姐,薛耀哥还在山上呢,不知咋样了,咋没见他人?”旁人的话让陶楚月皱了皱眉,“姜薛耀能有啥事,他身体好,自己又是医生,说不定早回家了。”说着,她伸手轻掐谢志远脸颊,那亲昵模样,刺痛我的眼眸,这是她从未给过我的温柔。

姜薛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婚姻竟会走到这般田地。

他和陶楚月成婚之后,因工作特殊,夫妻间相处的时光本就稀少,亲密的举动更是屈指可数。

可自从谢志远回来,一切都变了。陶楚月回家的次数愈发寥寥,上次碰面,还是岳母的生日宴。一家人难得相聚,本想着能吃顿温馨的饭,谁知谢志远也跟来了。

席间,陶楚月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谢志远身上,悉心照料他用餐,仿佛姜薛耀这个丈夫形同虚设。岳母瞧着这情形,气得心脏病险些发作,姜薛耀赶忙安抚,结果这生日宴闹得个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陶楚月反倒指责起他:“姜薛耀,你心眼咋这么小?志远不过是来吃顿饭,又没抢你老婆,犯得着这样?”

姜薛耀满心苦涩,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错,还一直顾全大局,怎么倒成了罪人?

身后的谢志远哭哭啼啼:“楚月姐,是不是我不该来,大家都不喜欢我。可我好久没见阿姨,就想祝她生日快乐。”

陶楚月立刻柔声安慰:“志远,不怪你,都是他们的问题。既然这儿不欢迎咱,咱走就是。”说罢,狠狠瞪了姜薛耀一眼,拉着谢志远扬长而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姜薛耀的双眼,心痛如绞,那时他便觉得,自己怕是要失去她了。

如今,他确定,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

陶楚月照顾起心脏病病人来,那叫一个细致入微,吃喝、运动,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妥妥当当。谢志远没几日便容光焕发,重拾活力。

这般精心照料,姜薛耀从未享受过。身为医生的他,在陶楚月眼中,仿佛永远不会生病。

有一回,他连着熬了几个通宵,在家吃饭时竟晕倒在地,饭菜撒了一地。陶楚月回来见状,非但没有半句关心,还质问道:“姜薛耀,你脾气咋这么大?我不过几天没回家,你至于气成这样?就不能温柔点?别趴在那儿装哑巴,我知道你听得见!”

许久听不到回应,她这才走近,瞧见已意识模糊的姜薛耀。把他送到医院交给同事后,她便匆匆离去。临走前,电话响了,那头是谢志远黏糊的声音,问她何时回去,一个人在家无聊。

是啊,有时间打发别人的无聊,却没空照顾晕倒的丈夫。

自谢志远回来,这类事数不胜数。姜薛耀心里明白,自己或许永远比不上她那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每每忆起这些,心脏就像被针狠狠刺着,一下又一下,直击最脆弱之处。

即便如今成了灵体,看到陶楚月小心翼翼给谢志远喂鸡汤,那是她亲手熬的,自己从未尝过的鸡汤,姜薛耀心里依旧隐隐作痛,只是没了泪水。

这时,病房门被敲响,闪送小哥送来份文件。陶楚月打开,轻蔑一笑:“姜薛耀,你啥时候也玩起这招?以为弄份离婚协议我就会去哄你?好几天不见,一露面就提离婚,真可笑。”

看着离婚协议上的日期,正是今日,姜薛耀心中苦笑,自己几天前就已离世,这文件又是谁发的?

陶楚月一把撕掉协议,掏出手机拨了过去。

要是能开口,姜薛耀真想告诉她:我没装死,是真死了!这下你和你的白月光能毫无阻碍地在一起了。

电话许久才接通,还没等那边出声,陶楚月便怒声质问:“姜薛耀,你这么做有意思?发个离婚协议算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迟迟没回应,她愈发不耐烦:“姜薛耀,你哑巴啦?别装死。”

片刻后,传来姜薛耀母亲疲惫又悲伤的声音:“薛耀他,已经走了。”

陶楚月愣了一下,随即嘲讽道:“呵,姜薛耀真行,还联合他妈一起骗我。志远病了,我不过在医院照顾几天,至于寻死觅活?”

说完,不等回话就挂断电话,嘴里还不停埋怨。

谢志远伸手搭上陶楚月肩头:“楚月姐,别气,薛耀哥一时想不开,下午我出院,你去跟他道个歉。”

陶楚月温柔地握住谢志远的手:“志远,还是你懂事,不像姜薛耀。下午你出院,我给你买礼物。”

姜薛耀瞧着,心里酸涩难耐,谢志远出院都有礼物,自己呢?几乎从未收到过陶楚月的礼物。她总说别在意形式,好好过日子就行,如今看来,只是自己不重要罢了。

陶楚月出了医院直奔花店,店员询问:“您想买什么花,送给谁?”

她嘴角上扬,神色得意:“送给一位对我很重要的朋友。”

店员心领神会,包好一束娇艳红玫瑰,她接过,仿若握住了爱情。

刚出花店门,电话响了,她不耐烦地接听:“肯定又是姜薛耀。”

姜薛耀在一旁看着,心中满是苦涩,原来每次接自己电话,她都是这般不耐烦。

好在对面不是他,陶楚月听到电话里的声音,脸色骤变:“什么!我妈心脏病犯了!”

“好好好,我马上到,你先让姜薛耀赶紧过去,什么叫姜薛耀好几天没上班了,这可是人命关天!”

电话那头,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急促的拨号音响起,下一秒,我的手机疯狂震动。

刚一接通,陶楚月的怒骂便如连珠炮般砸来:“姜薛耀,你真有你的!我妈平日里对你那般好,你竟为这点芝麻小事……”

话未说完,我妈怒声打断:“陶楚月!你还有脸提良心?薛耀他走了,走了好些天了,你身为他的妻子,愣是一眼都不来看!你还算个人吗?”

陶楚月脸上慌乱一闪而过,嘴硬道:“怎么可能,你们肯定是串通好了骗我。”

我妈耐性全无,冷硬道:“不信?自己过来看!”

按着手机上的地址,陶楚月一路寻来,映入眼帘的,是我的葬礼现场。

她手持红玫瑰,在黑与白的肃穆布景下,显得格外刺眼,仿若一场残忍至极的讽刺画。

望着挂在中央的我的黑白遗照,陶楚月瞪大双眼,满是不可置信。

她脚步虚浮,一步一步,缓缓朝着放着我遗体的棺材挪去。

葬礼上众人的目光,如芒在背,她边走边喃喃自语:“假的,一定是假的,你们装得太像了,合起伙来蒙我……”

直至棺材前,瞧见我毫无血色地躺在那儿,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她身形颤抖,几番挣扎欲起,双腿却似灌铅般沉重,分毫挪动不得。

许久,她才颤巍巍伸出手指,指向棺材,欲言又止,最终又无力地收回。

好一会儿,她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姜薛耀上午还好好的,还给我发了离婚协议书让我签字,怎么就……”

突然,她疯了似的起身,一把掀开透明棺盖,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大力摇晃:“姜薛耀!别装死!快给我起来!”

“别装了,我都瞧见你眼皮动了,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我,看我这狼狈模样特开心是吧!”

望着近乎癫狂的她,我心底涌起无尽疲惫,明明尸身都摆在眼前,却还偏执地认定我在捉弄她。

工作人员匆忙赶来,将失控的陶楚月死死按住,压在地上,又赶忙整理被她弄乱的我的遗容,低声劝道:“女士,请节哀。”

陶楚月嘶吼出声:“那是我丈夫!我怎么节哀!”

我妈怒不可遏,冲上前,抬手就是几个巴掌,厉声质问:“陶楚月,你还知道他是你丈夫?这些天你都跑哪去了!”

陶楚月失魂落魄呢喃:“可是……没人跟我说啊。”

“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接通了就骂我,我怎么知道……”

“我之前跟你讲过,你信吗?你不还在骂薛耀没良心吗?”

“你成天守在医院陪你那前男友,哪管过薛耀死活!”

我从未见过妈妈如此盛怒,往昔温婉的她,此刻竟似市井骂街的泼妇,皆是因我。

妈妈吼完,崩溃大哭:“早说了不让薛耀跟你一起,他偏不听啊!”

陶楚月仿若未闻,自顾自念叨:“不可能,我不信,姜薛耀不会死……”

“就被雪埋了一会儿,我第一时间喊了救援队,他自己还是医生,肯定没事,我不信……”

我爸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你这混账!你害死我儿子薛耀,知不知道!”

“你下山后,二次雪崩、三次雪崩……”

“找到他时,全身骨折,遍体鳞伤,死前不知遭了多少罪……”

我爸,这个隐忍半生的坚毅男人,泪水夺眶而出。

望着悲痛欲绝的父母,我的心好似被千万根针扎,满心懊悔曾经的自私任性,让年迈双亲承受这般痛苦。

若从未邂逅陶楚月,该多好。

陶楚月闻言,身躯猛地一颤,呼吸急促紊乱:“什么!雪崩不止一次?”

“我以为……来得及的,怎么会这样,我不是故意的,没想害死他……”

“我想着他身子骨硬朗,又是医生,肯定能照顾好自己,不会出事……”

“我真没想到,真的……”

她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汹涌而出。

这是我头一回见她为我落泪,为我哀伤,换做从前,我许会欣喜,可如今,只觉荒唐。

我人都没了,还因她丢了性命,她竟还有脸在此佯装深情,生前不珍惜,死后假悲戚。

陶楚月抬手,一下又一下,狠狠扇着自己耳光:“对不起,都怪我,我没想让他死……”

而后,她踉跄扑向棺材,相较之前,平静些许,隔着玻璃,静静凝视我。

她目光一寸一寸,描摹我惨白面容,仿若这般,就能将我深深刻进心底,永不相忘。

“薛耀,醒过来看看我,一眼就好……”

“薛耀,只要你醒,我再不见谢志远,立马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

她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将谢志远的联络方式逐一清除,我甚至瞥见,几分钟前,谢志远还问她何时接他出院。

“薛耀,只要你活过来,离婚也行……”

“你要什么我都给,只要我办得到……”

“薛耀,答应我……”

只可惜,我已身死,再无法回应,永眠不醒。

我已成了灵体,满心悲戚与懊悔,只想冲着她嘶吼:陶楚月,你和他在一起,没半分好!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可陶楚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压根听不见。她只是一个劲儿地诉说着后悔,倾诉着思念。迟来的深情,当真比草还贱,如今一切都晚了。瞧着她那副深情模样,我胃里一阵翻腾,恶心至极。若我还有实体,定要揪起她,扔到外头,让她出现在我的葬礼上,我都嫌晦气,生怕我这积累一身功德之人,被她连累得投不了胎。

兴许旁人也瞧不下去她这副样子,保安进来,把陶楚月拖了出去。她失魂落魄地晃荡在路上,手中还紧攥着那束买给谢志远的玫瑰。她抬手,静静凝视几秒,抬手将花狠狠丢进垃圾桶,随后又走向路边甜品店。

“薛耀最爱芒果蛋糕,买回去给他。”她轻声呢喃。可笑,结婚多年,她竟不知我芒果过敏,最爱吃的是草莓蛋糕。

我跟着她回了家,屋内凌乱不堪,衣物扔得到处都是,脏碗在水槽堆叠,一切还维持着我刚走时的模样。陶楚月把蛋糕放进冰箱,嘴里嘟囔:“薛耀老是这样,东西乱扔,到时候找不到又得喊我。”说着,她一件件拾起衣物,丢进洗衣机,又埋头清洗那些脏碗,把家里拾掇干净。

做完这一切,她拿起手机给我发消息:“薛耀,今晚想吃啥,我亲手给你做。”看着她的举动,我不禁怀疑,她是不是要疯了。以往,她从不收拾我弄乱的家,只会抱怨我邋遢,碗筷不洗,没空做饭也不点外卖。

“薛耀怎么还不回消息,也不回家,该不会还生我的气吧。”她边念叨,边打开手机发道歉短信。

【薛耀,我知道错了,你快回来吧。】

【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芒果蛋糕。】

【今晚亲手给你做饭赔罪好不好。】

……

消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突然,电话铃响,陶楚月瞬间满脸宠溺,接通电话:“薛耀,你总算肯理我了。”然而,电话那头不是我,是岳母的声音:“薛耀?志远,你和薛耀吵架了?”

“难怪今天给我看病的不是薛耀,妈妈现在没事了,你和薛耀好好的就行。”

“以后别去找那个谢志远,跟薛耀好好过日子,薛耀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岳母在电话里一个劲儿夸我,我心里满是感慨。岳母是个好人,可惜心脏病严重,真不知没了我,她还能撑多久,但愿她此刻别知晓我离世的噩耗。

挂断电话,陶楚月像是猛地想起我已不在,侧身倒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入死寂,或许在懊悔吧,可一切都来不及了。她就这么一直躺到深夜,我在屋里飘荡,望着四周,家中处处是我的痕迹。尤其谢志远回来后,她鲜少归家。看着这被我精心装点得温馨的屋子,酸涩涌上心头,往后怕是再无机会回来了,也不知我这灵体还能撑几时,会不会一直被她羁绊。

正胡思乱想,门铃突兀响起,我飘过去。陶楚月开门,谢志远当即哭着扑进她怀里。

“楚月姐,你咋没来接我出院,我一个人可难受了,是不是薛耀哥不让?”

“你知道吗?薛耀哥用你的手机把我联系方式全拉黑了。”他捂嘴,装模作样,“薛耀哥该不会在家吧?”

瞧着他这副矫揉造作的德行,我悔得肠子都青了,生前真该狠狠甩他几巴掌,省得他在我跟前装了这么久。

陶楚月闻言,冷冷推开他:“你知道吗?姜薛耀死了。”

谢志远惊得目瞪口呆:“什么?怎么会?薛耀哥一直好好的,难道……”

“我和你下山后,又遭遇几次雪崩,姜薛耀没等来救援,孤零零死在山上了,谢志远,这下你满意了?”陶楚月声音冷硬。

谢志远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佯装无辜:“楚月姐,你说啥呢,我咋听不懂。”接着,他话锋一转,“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楚月姐,你经期延迟了,说不定有宝宝了。”

听闻此言,我如遭雷击,震惊到了极点。竟已到这般田地?我原以为,还有转圜余地,没承想,连孩子都有了。

陶楚月目光冰冷,死死盯着谢志远,那眼神,让身为灵体的我都后背发凉。

谢志远却仿若未觉,自顾自地说:“正好薛耀哥也……那咱俩现在能结婚了!”

“楚月姐,我盼着娶你好久了,要不是阿姨,早和你在一起的就是我了。”说着,他还肆意打量我的房子,时不时露出嫌弃,好似这屋子马上就是他的,看得我怒火中烧。

陶楚月一口回绝:“我妈心脏病发,还在医院,这事以后再说。”

谢志远眼眶瞬间蓄满泪水:“阿姨咋了?你咋不早告诉我,我明天去看她。”

“别去了,我妈本就不喜欢你,见了你病好得更慢,你先回去,有空再找你。”陶楚月说完,将谢志远推出门外,任他如何哀求都没用。

临了,我瞧见谢志远眼中不死心的光,真不知,他接下来还会搞出什么名堂。没成想,我的担忧第二天就应验了。

陶楚月彻夜未眠,天刚破晓,便匆匆赶往早市,精心挑选了新鲜食材,满心想着给岳母熬一锅滋补身体的鸡汤。

她脚步急切地来到病房门口,刚要推门而入,里面传来的声音却让她顿住了。

“阿姨,您为何一直不肯成全我和楚月姐?”是谢志远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我究竟哪儿不好?就因为我和您一样有心脏病,您不是更该体谅我的难处吗?”

岳母的声音透着无奈与坚决:“正因为我能体会,才不愿让我女儿重蹈覆辙。你这先天性心脏病治不好,哪天要是发作了,留我女儿孤零零一人在这世上,可怎么好?”

谢志远的音调陡然尖锐起来:“我不能陪她到老,难道姜薛耀就能吗?楚月姐还没跟您说吧,姜薛耀前几天就死了,还是因您女儿死的!”

岳母震惊不已,声音都颤抖了:“你说什么?别胡说八道!薛耀明明活得好好的。”接着,岳母慌乱道,“不行,我得给薛耀打电话问问。”

陶楚月此时猛地推开门,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谢志远脸上,怒喝道:“贱人,你瞎说什么!”她又赶忙转向岳母,焦急安抚,“妈,您别信,薛耀好好的,只是最近忙,没来探望您。”

谢志远捂着脸,不顾阻拦,仍叫嚷着:“您还不知道吧,楚月姐生日那天,我们仨上雪山,遇上雪崩。楚月姐带着我下山了,您那好女婿姜薛耀被埋雪下,死了!”

陶楚月气得飞起一脚踹在谢志远肚子上,他痛苦地蜷缩在地。

“妈!妈!您咋样了!”陶楚月的呼喊声中满是焦急。可姜薛耀瞧见岳母神色不对,心中暗叫不好,岳母怕是受不住刺激,心脏病要发作了。

姜薛耀下意识地伸手想为岳母诊治,手却径直穿过岳母身体。他瞬间呆住,这才惊觉自己已然身死,再也无法妙手回春救人一命。

听到呼叫铃,医生匆忙赶来。“姜主任呢?这是姜主任的岳母,他最熟悉病情了。”同事们焦急的声音在病房回响,他们四处张望,却看不到姜薛耀的亡魂就在一旁。

“快找姜主任来,这情况棘手,我没把握,只有他有经验。”医生冲着陶楚月大喊,“还磨蹭什么,赶紧啊!”

陶楚月沉默片刻,艰难开口:“姜薛耀……他已经死了。”

“什么!”同事们齐声惊呼,不过很快又强压震惊,恢复专业冷静。“现在转院来不及了,我尽力而为,家属先出去。”

护士将陶楚月和谢志远拉出去,姜薛耀的灵体因靠近陶楚月,没被一并带走。

一番紧张抢救后,病房归于死寂。姜薛耀眼睁睁看着岳母气息渐弱,直至没了声息。他满心悔恨,要是自己还活着,定能救岳母一命。当初何苦陪陶楚月去爬雪山,她若想与谢志远在一起,离婚便是,自己和岳母也能保住性命,可如今,一切都迟了。

姜薛耀看着同事一脸惋惜地告知陶楚月噩耗,看着她抱着岳母遗体失声痛哭,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之后,姜薛耀跟着陶楚月料理岳母后事,将骨灰带回老家,葬在岳父身旁。

陶楚月跪在岳母坟前,双眼通红。姜薛耀满心悲戚地飘在一侧,听到她说:“妈,我定会为您和薛耀报仇。”

姜薛耀满心疑惑,自己与岳母的死,一个是意外,一个因疾病,哪来什么仇人?若硬要说,便只有谢志远与这悲剧相关。难道陶楚月要找他报仇?岳母发病时场面混乱,后来又一直忙着后事,他再没见过谢志远,也不知其状况。

没承想,很快就又见到了谢志远。陶楚月竟将他绑到了雪山。姜薛耀似乎猜到陶楚月所言报仇之意。

陶楚月拽着谢志远一路到山顶,谢志远迷迷糊糊醒来,瞧见陶楚月,吓得惊声尖叫。

陶楚月被吵得心烦,捂住他嘴:“闭嘴!再叫,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谢志远惊恐点头,带着哭腔问:“楚月姐,带我来这儿干啥呀?”仍盼着陶楚月能饶他一命。

陶楚月不答,只是望着远方,似在沉思。

“楚月姐,这儿好冷,咱回去吧。”谢志远哀求着。

陶楚月终于看向他,目光冰冷:“冷吗?薛耀当初就是这般冷,你也尝尝。”

谢志远又疯狂大叫,拼命求饶。陶楚月不耐烦地堵住他嘴:“烦死了!”

“你为何要回来?没你,姜薛耀不会死,我妈也不会死。所以,你必须死,这样他们才能回来。”陶楚月字字决绝。

谢志远疯狂摇头,泪水横飞。

陶楚月就这么静静看着,直至谢志远冻僵,没了呼吸。

姜薛耀满心震撼,没想到陶楚月竟会做出绑架杀人这般疯狂之事。记忆中的她,温顺体贴、孝敬长辈,怎会有如此阴暗一面?想必是自己与岳母接连离世打击太大,让她精神崩溃,认知失常了。

陶楚月带着谢志远尸体下山,来到姜薛耀墓前。她跪地,轻轻抚摸墓碑上照片:“薛耀,我给你赔罪了。我替你报仇了,在那边等等我,我很快就去找你。”

陶楚月的手颤抖着,寒光一闪,一把尖刀已被她紧紧握在掌心,而后决然地朝着心口刺去。

在那冰寒刺骨的雪山上待得太久,她的身子早已不堪重负,高烧如恶魔般缠上了她,此刻更是体力不竭,不过寥寥几下,她便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倒在冰冷的地上。

我站在一旁,望着晕倒在地的她,心情恰似乱麻,百般纠结。心中竟有个阴暗的念头在拉扯,既盼着她就此一了百了,又想着让她活着承受无尽痛苦。

还没等我在这矛盾的漩涡中挣扎多久,前来祭拜的其他人匆匆赶到,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陶楚月。

很快,她被送进了医院。再见到她时,她已然精神分裂,一会儿变回自己,一会儿成了我,一会儿又化作谢志远,整个人被困在了错乱的精神世界里。

之后,她被关进了精神病院。虽说身份在不停变换,好在她并无暴力倾向,还一直积极配合治疗。

一年的时光缓缓流逝,她渐渐找回自我,以陶楚月身份存在的时间越来越长,医护人员都面露欣喜,觉得她康复有望。

可谁能料到,就在众人放松警惕之时,她竟在洗手间寻了短见。

临终前,她目光迷离,仿若穿透虚空看到了我,喃喃低语:“薛耀,我来找你了。”

然而,待她彻底没了气息,我却没瞧见她的灵体浮现,或许,她是真的永远离去了。

我还沉浸在这复杂的情绪中,没来得及多做感慨,眼前陡然白光刺目,刹那间,我竟回到了陶楚月向我告白的那一天。

“姜主任,谢谢你救了我妈,我很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她的声音怯生生的,传入我耳中。

这一回,我听得真切,她未曾唤我的名字,开口最先吐露的也并非爱意,说到底,更多的只是感恩吧。

我没有丝毫犹豫,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她。转身回到办公室,将岳母的治疗转交给其他同事,从此,我只想与她斩断所有纠葛。

前尘如梦,既已醒来,便莫要再沉溺。

来源:飞扬1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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