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神话之鸟”四个字听起来像景区宣传，可要是真见过中华凤头燕鸥，就知道它配得上这称呼。黑冠一抖，像给脑袋戴了顶不合尺寸的假发，飞起来却利落得像一把被海风磨亮的剪刀。问题是，这么拽的鸟，2010年全球只剩不到50只，比某些公司年会抽奖人数还少。

“神话之鸟”四个字听起来像景区宣传，可要是真见过中华凤头燕鸥，就知道它配得上这称呼。黑冠一抖，像给脑袋戴了顶不合尺寸的假发，飞起来却利落得像一把被海风磨亮的剪刀。问题是，这么拽的鸟，2010年全球只剩不到50只，比某些公司年会抽奖人数还少。

浙江韭山列岛的老渔民回忆，小时候岛上一窝窝全是，后来捡蛋的人比鸟还多，蛋被装进泡沫箱当“野味”卖。2004年科学家重新找到繁殖地时，巢区只剩几摊被踩平的沙坑，像被熊孩子踢散的沙滩城堡。

转机来得有点“土”。专家们把塑料假鸟插在礁石缝里，循环播放燕鸥的叫声，活脱脱一个“海鸟版海底捞生日仪式”。更绝的是，他们给岛周围拉上警戒线，立了块牌子：捡一个蛋，罚五千。简单粗暴，却真管用。2013年，第一批真鸟回来了，黑冠在镜头里晃啊晃，像在嘲笑人类之前的蠢。

现在铁墩岛一年能孵出179只雏鸟，数字听着不大，可对燕鸥来说，相当于把整个族群从ICU推到普通病房。更妙的是，燕鸥一回来，水獺、鲣鸟也跟着凑热闹，岛链成了小型动物联合国。有人调侃：这哪是保护项目，简直是“海鸟学区房”。

不过别急着鼓掌。2023年全球刚破200只，换算一下，也就两辆校车的载客量。台风、塑料垃圾、海上风电施工，随便哪样都能把十年努力打回原点。保护区工作人员最怕接到电话：有船偏离航线，进了核心区。他们得连夜开船去劝离，像给一群不听话的客人划停车位。

有人问：花这么大劲救一只鸟，值吗？保护区的小哥甩了句大白话：它要是没了，这片海就真只剩浪声和塑料瓶子了。听着像赌气，可站在铁墩岛礁石上，看雏鸟第一次扑腾翅膀，海风混着鸟粪味扑面而来，突然就懂了——这不是救鸟，是救自己那点还没被水泥糊住的心。

下次去海边，要是听见头顶有“吱嘎吱嘎”的叫声，抬头找找那顶黑色假发。它还在，说明我们暂时没把事情搞砸。

来源：峡谷里惊险漂流的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