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王朝周期律的核心动因:社会资源推倒式再分配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2 20:56 3

摘要:梳理中国古代王朝的兴衰史,我们发现一个耐人寻味的规律:从秦扫六合到清帝退位,汉祚四百年、唐享国近三百年、明清各传十数帝,几乎都踩着 “开国治世 — 中期鼎盛 — 后期动荡 — 王朝更迭” 的节奏循环。深入分析后不难得出结论:所谓 “王朝周期率” 的根儿,其实是

梳理中国古代王朝的兴衰史,我们发现一个耐人寻味的规律:从秦扫六合到清帝退位,汉祚四百年、唐享国近三百年、明清各传十数帝,几乎都踩着 “开国治世 — 中期鼎盛 — 后期动荡 — 王朝更迭” 的节奏循环。深入分析后不难得出结论:所谓 “王朝周期率” 的根儿,其实是社会资源从 “初期勉强均衡” 到 “中期攥在少数人手里”,最终只能靠暴力 “推倒重来” 的循环。本报告从秦至清的具体历史场景切入,拆解资源分配如何一步步失衡、矛盾为何最终只能靠战乱化解,再反思这种 “以血换均衡” 的模式对现代社会的启示。我们发现,古代王朝跳不出这个圈子,关键是没找到既能调节资源、又能管住权力的长效办法;而现代社会完全可以通过制度创新,让资源分配慢慢调平,不用再等战乱来 “洗牌”。

王朝周期律不是说每个王朝都活够三百年,而是它们的兴衰轨迹太像了 —— 刚建国时君臣都还知民间疾苦,会想着让老百姓有口饭吃;到了中期,当官的、有钱的开始抢土地、逃赋税;最后底层活不下去了,要么起义要么打仗,旧王朝垮台,新王朝再从头来。翻二十四史,除了短命的秦隋,多数王朝都没逃过这个循环。社会资源对古代老百姓来说,最实在的就是土地 —— 没地种就没饭吃;其次是赋税,缴得太多家里就空了;还有当官、读书的机会,要是这些都被有钱人垄断,底层就永远翻不了身。这些东西的分配方式,直接决定王朝能撑多久。推倒式再分配跟朝廷搞的 “税制改革”“均田令修订” 不一样,这种再分配是靠刀子说话的 —— 农民起义军 “打土豪分田地”,军阀打仗抢地盘,把原来集中在皇室、官僚、豪强手里的土地、粮食、财产抢过来,再分给跟着自己干的人。本质上是 “没法好好谈了,只能打一架重新分”,代价是老百姓遭殃。王亚南的官僚政治理论他在《中国官僚政治研究》里说,古代的官儿们不只是皇帝的 “打工仔”,更是一个利益集团。王朝刚建立时,他们还不敢太放肆;到了中期,就开始跟地方豪强勾结,你帮我逃税,我帮你占田,最后把资源都攥在手里。这个观察特别准,比如明朝中后期的 “东林党”,表面上是 “清流”,其实背后全是江南士绅的利益。黄宗羲定律明清之际的黄宗羲发现,每个王朝初期都会说 “减税”,可过几十年就会加各种杂税,最后老百姓缴的税比一开始还多。他叫这 “积累莫返之害”—— 比如唐朝初期收 “租庸调”,后来改成 “两税法”,看着简单了,地方官又加 “青苗钱”“间架税”,农民负担反而重了。改一改的马尔萨斯陷阱马尔萨斯说 “人口多了粮食不够吃会出事”,但看中国古代,很多时候不是粮食不够,是粮食都在富人家里烂掉,老百姓却没饭吃。比如明末陕西大旱,藩王家里的粮仓堆得满当当,流民却只能吃树皮,最后才跟着李自成造反。所以关键不是 “不够”,是 “分不均”。

刚打完仗的天下,到处是荒地,人也少了很多 —— 秦末战乱后,全国人口少了四成;明末清初,四川一省的人口只剩原来的三成。新王朝的皇帝心里清楚,要是不让老百姓活下去,自己坐不稳皇位,所以都会搞 “资源均衡” 的法子,主要是三招:

第一是把地分给农民。刘邦入关中后 “约法三章”,连老百姓私藏的抛荒地,也明确 “谁垦谁有”,不用怕被官府收走;唐朝更细,搞 “均田制”,男子满 18 岁给 100 亩地,20 亩是 “永业田”,死了能传给儿子,80 亩是 “口分田”,死了要还官府。这么一来,农民有地种,才愿意好好干活 —— 汉朝初年,关中的耕地从 1.5 亿亩慢慢涨到 3.8 亿亩,仓库里的粮食堆得放不下;唐朝贞观年间,农户从 200 万户涨到 380 万户,街上卖粮食的价格都降了一半。

第二是把赋税降下来。朱元璋刚建明朝时,知道元末老百姓被 “三征”(粮、银、劳役)逼得活不下去,直接废了那些苛捐杂税,按家里有多少地来缴税,穷人家缴得少,富人家多缴点;康熙晚年更干脆,说 “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家里添了新丁,也不用多缴徭役钱。这样一来,老百姓手里能留些粮食,不用年年怕缴完税饿肚子 —— 明朝洪武年间,农民的税负比元末少了六成;康熙末年,全国人口破了 1 亿,比顺治刚入关时多了八成。

第三是盯着特权阶层。秦始皇废分封、设郡县,就是怕贵族们占着地不缴税;汉朝把关东的豪强搬到长安周边,比如把齐国的田家、楚国的项家迁到关中,既好监控,又能防止他们在地方抢地;宋朝重文抑武,武将再能打也不能私占土地,就是怕像唐朝节度使那样,占了地还敢造反。这些法子管用 —— 秦朝初期,贵族占的地从战国时的四成降到一成五;汉朝初年,豪强抢地的速度比战国时慢了七成。

这时候的社会,有点像 “大家都有口饭吃” 的状态,矛盾少,所以能出 “文景之治”“贞观之治” 这样的好时候。

安稳日子过个几十年,问题就冒出来了 —— 资源开始往少数人手里集中,像堆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底层手里啥都没了。主要是三个方面:

古代农民最怕的就是 “没地种”,可王朝中期,当官的、豪强们总会想办法抢地。比如汉朝的丞相田蚡,不仅自己占了千顷田,还强要窦婴的城南田,连汉武帝都忍不住说 “君何不遂取武库”;唐朝安史之乱后,节度使在地方说一不二,把老百姓的田直接划到自己名下,还不用缴税,到天宝年间,全国三成的地都在官僚和豪强手里;明朝万历皇帝更过分,给儿子们 “赐田”,光福王朱常洵就得了 200 万顷,相当于全国耕地的五分之一,这些田都是从农民手里抢来的。

为啥农民会愿意卖田?不是不想种,是没办法 —— 遇到旱灾水灾,颗粒无收,只能卖田换粮;朝廷加赋税,家里缴不起,也得卖田;有的农民干脆把田 “寄” 在乡绅名下,每年给乡绅交点钱,不用缴朝廷的重税,可时间一长,田契上的名字改了,田就成了别人的。宋朝没立 “均田制”,土地买卖没人管,到哲宗时,全国四分之三的地都在豪强手里,农民只能租田种,缴的地租占收成的一半以上,辛苦一年还是饿肚子。

王朝中期,朝廷总会缺钱 —— 要么要打边境战争,要么当官的太多要发俸禄,要么皇帝想修宫殿、下江南。缺钱了就加税,可当官的、豪强们有办法逃税,最后税都加到农民身上。

明朝 “一条鞭法” 没推行前,乡绅们把自家的田 “诡寄” 在皇亲名下,不用缴税;农民只有几亩薄田,却要缴全村的税,嘉靖年间,农民的税负比明初多了三倍。唐朝安史之乱后,朝廷搞 “两税法”,本来是按资产缴税,可地方官又加 “青苗钱”(春天给农民贷款,秋天收高利息)、“间架税”(按房子间数缴税),农民实际缴的税比初期多了五倍。清朝道光年间,漕运官收漕粮时,会多要 “耗米”(说运输中会损耗),农民要缴一石漕粮,实际得送两石,多出来的都被官儿们分了。

古代要想改变命运,要么当官要么读书,可王朝中期,这些机会也被垄断了。唐朝的 “五姓七家”(崔、卢、李、郑、王等士族),垄断了宰相职位,中唐时七成的宰相都来自这些家族,普通读书人再厉害也当不上大官;明朝的 “东林党”,全是江南士绅出身,他们反对给商人加税,却支持加农民的税,底层士人根本进不了这个圈子。

读书也得有钱 —— 古代的私塾、书院,多是乡绅办的,学费很贵。宋朝的书院多,可八成以上是士族资助的,农民子弟入学率不到一成;清朝道光年间,全国的书院里,能让农民孩子读书的不到五家,多数孩子只能跟着父母种地,一辈子没机会识字。

当农民没地、没粮、缴不起税,连读书当官的机会都没有时,就只能造反了。这个过程通常分三步:

一开始只是小规模的暴动,比如汉朝中期,荆州有流民没田种,聚集起来抢地主的粮食;唐朝中期,浙东的裘甫带着几千农民起义,说要 “均贫富”,虽然被镇压了,可地方官也怕了;明朝中期,河北的刘六刘七带着流民造反,差点打到北京。

朝廷会想办法 “补窟窿”,比如唐朝调整 “两税法”,明朝让张居正搞改革。可这些改革会得罪特权阶层 —— 张居正让官员缴欠的税,还丈量土地,乡绅们恨他,等他一死,改革就全废了。窟窿越补越大,矛盾也越来越深。

小反抗压不住,就会爆发大规模起义或战乱。秦朝末年,陈胜吴广在大泽乡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起义军走到哪就把豪强的田分给农民,流民都跟着他们;明朝末年,李自成说 “均田免粮”,把藩王的地分给农民,一下子聚集了百万人,最后打进北京,崇祯皇帝上吊自杀。

这时候地方军阀也会趁机抢地盘 —— 唐朝末年,朱温、李克用打了十几年,朱温最后杀了唐昭宗,建立后梁,把唐朝皇室的地分给自己的将领;清朝末年,曾国藩、李鸿章镇压太平天国后,掌控了江南的财税和土地,虽然没造反,却也让清朝的权力慢慢转移到汉族官僚手里。

打完仗,天下一片废墟 —— 明末清初,全国人口从 1.5 亿降到 8000 万,很多地方的田都荒了。新王朝会重新分地,比如清朝初年,说 “谁垦荒谁有”,还免 3-5 年的税,农民愿意种地了;顺治年间,全国的耕地从 2.9 亿亩涨到 4.8 亿亩,人口也慢慢多了起来,才有了 “康乾盛世”。

可这种 “重新分” 的代价太大了 —— 每次王朝更迭,人口都会少三成到五成,唐末的战乱让经济衰退了 20 年,江南的织布机都锈了;元末的战乱烧了很多典籍,连宋朝的活字印刷术都差点失传。而且,新王朝只是把资源重新分了一次,没改制度,过几十年又会回到老样子。

看了这么多王朝的例子,我们能发现四个关键问题,正是这些问题让王朝绕不开 “资源集中 — 暴力重置” 的坑:

古代的官僚体系,一开始是帮皇帝管天下的,可时间长了,就成了 “自己人帮自己人”。汉朝初年只有 1.3 万官员,到了中期,因为当官的会举荐自己的亲戚、学生,官员涨到了 10 万;唐朝中期,官员有 18 万,比初期多了 13 倍。这些官儿们拿的俸禄、办公的钱,占了朝廷财政收入的六成,老百姓的民生支出就少了。

更麻烦的是,他们会形成利益集团 —— 汉朝的外戚、唐朝的牛李党、明朝的东林党,都是这样。这些集团会反对任何损害自己利益的改革,比如王安石想让士族多缴税,保守派就天天骂他,最后变法失败,土地兼并更严重了。

古代的土地是私有的,农民可以卖,豪强可以买。王朝初期能分地,可中期后,政府没权力把豪强的地收回来重新分。唐朝的 “均田制” 一开始很好,可后来农民把口分田也卖了,政府没法管,最后均田制垮了,土地兼并更厉害。

遇到灾荒或战乱,农民只能卖田 —— 明末陕西大旱,农民卖一亩田只能换半石粮,豪强趁机买了很多田,最后农民没地了,只能跟着李自成造反。

古代的财税制度,一开始是想 “多的多缴、少的少缴”,可最后变成 “富的不缴、穷的多缴”。特权阶层有 “免税免役” 的权利,比如汉朝的贵族、唐朝的官员,占了很多田却不缴税,税都加到农民身上。

而且财税制度很少改 —— 明朝的 “一条鞭法” 用了几十年,白银涨价了,粮价跌了,农民缴的税实际变多了,可朝廷没改;清朝的 “摊丁入亩” 很好,可中期后地方官加 “火耗银”,农民的负担又重了。

古代的监督机构,比如汉朝的御史大夫、唐朝的御史台、明朝的锦衣卫,都是归皇帝管的。要是皇帝不管事,比如万历皇帝几十年不上朝,乾隆晚年喜欢享乐,这些监督机构就没用了。

和珅在乾隆年间贪了 8 亿两白银,相当于朝廷 15 年的收入,乾隆不是不知道,只是要用和珅管钱,就不管他。直到嘉庆继位,才抄了和珅的家。老百姓也没法监督 —— 古代不让老百姓随便议论朝政,清朝还有 “文字狱”,谁骂官儿谁就会被抓,最后老百姓只能用造反来表达不满。

每次 “推倒式再分配”,都会带来三重破坏:

第一是人口和经济完蛋了 —— 东汉末年到三国,人口从 6000 万降到 700 万,耕地少了一半,农业生产几乎停了;明末清初,江南的 GDP 降了七成,50 年后才恢复。

第二是文化和秩序没了 —— 唐末战乱,长安被烧了,三成的典籍失传,唐三彩的制作工艺也没了;元末战乱,科举停了 20 年,农民没机会读书,社会秩序乱了几十年。

第三是只是 “低水平重置”—— 新王朝只是重新分了资源,没改制度,过几十年又会回到老样子。汉朝推翻秦朝,中期还是土地兼并;唐朝取代隋朝,安史之乱后还是资源集中。

古代王朝的教训告诉我们,要跳出 “周期律”,关键是要有能调节资源、管住权力的制度。现在我们能这么做:

土地方面,现在农村实行土地集体所有制,耕地不能随便买卖,就算流转,也要村民大会同意,这样就不会有 “豪强圈地” 了。财富方面,我们有房产税、遗产税,能让有钱人多缴税,再通过 “财政转移支付”,把钱从富裕地区转到欠发达地区,缩小差距。

财税方面,我们搞 “营改增”“个税专项附加扣除”,让中低收入的人少缴税;2023 年还查了很多贪腐的官儿,追回了 500 亿赃款,这些钱都能用到民生上。

现在有监察委员会,不管是大官还是小官,只要贪腐就会被查,2023 年就查了 1.2 万个贪腐官员,比古代的御史台管用多了。而且政务公开了,老百姓能在网上查政府的财政支出、土地利用情况,要是发现官儿们乱搞,还能举报。

现在有低保、医保、养老保险,农民就算遇到灾荒,也能拿到补贴,不会像古代那样卖田;我们还打赢了脱贫攻坚战,近 1 亿农村贫困人口脱了贫,不会因为穷就活不下去。

教育也公平了 —— 农村有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还有营养餐,农民的孩子也能读书;大学招生时,会给欠发达地区多名额,不会像古代那样,读书只是有钱人的事。

翻完古代王朝的历史,我们能清楚看到:王朝的兴替,不是因为 “气数尽了”,而是资源分配失衡到没法调,只能靠战乱 “推倒重来”。刚建国时能分地减税,是因为战乱后资源多、人少;中期资源集中,是因为官儿们搞利益集团、土地私有没法管、财税不公平、权力没人监督;最后只能打仗,是因为没别的办法。

但现代社会不一样了 —— 我们不用等战乱来重新分资源,通过集体土地制度能防兼并,通过税收能调财富,通过监察能管权力,通过社保能保底层。只要把这些制度坚持好、完善好,就能跳出古代王朝的 “周期律”,让资源分配慢慢均衡,让老百姓一直有饭吃、有机会、有希望。

来源:青观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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