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示录——《歧路》合集1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3-27 16:12 1

摘要:1991年9月30日,早上五点,接我的033号警车,准时停在我家门口,司机给我打电话,我戴上法官大盖帽,把手枪插入枪套,拿着白手套和相机,这一套动作我都提前都准备好了,我快步出门,来到警车前,司机打开门,我习惯地坐在副驾驶位置,司机驾驶着车快速地向市郊的“看守

应广大网友要求,我把我发表的《警示录--走上歧路的二杨兄弟》做成合集,以便大家阅读。

(免责声明:本故事根据真实案件改编,以案说法、普法教育。故事中的人物均做了脱密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节 刑场

1991年9月30日,早上五点,接我的033号警车,准时停在我家门口,司机给我打电话,我戴上法官大盖帽,把手枪插入枪套,拿着白手套和相机,这一套动作我都提前都准备好了,我快步出门,来到警车前,司机打开门,我习惯地坐在副驾驶位置,司机驾驶着车快速地向市郊的“看守所”驶去。

今天要公开执行死刑犯--杨建军、杨豫皖。

中级法院技术处,按刑事诉讼法的要求,负责刑场验尸、拍照工作。执行死刑对于中级法院来说,每年都有,一般都选在“五一节”、“国庆节”、“元旦节”、“春节”前一天进行。凡重大的死刑执行案件,我都是亲自去刑场,今天这个案件就很重大,杨氏兄弟两个,是震惊当地的系列抢劫杀人案件的主犯,连杀12人,作恶多端,而且非常狡猾,曾越狱逃脱,当地公安动用了大量警力费时一年多,才把他们抓获归案(详情后续)。

我们的车来到看守所门口,公、检、法的车辆都在门口排队,公安的同志把事先写好的白纸黑字的编号,按出行顺序发给每辆车司机,贴在前后挡风玻璃上,规定的顺序是:公安交警的开道摩托车、开道警车、公安指挥车、武警警卫车(大卡车,架机枪一挺,六个武警持81-1冲锋枪)、押死刑犯的大卡车(一人一辆)每辆车里有武警押运,紧跟的就是中级法院的技术处的警车,因为我们要和执行死刑的武警一起冲进刑场(基本就是跑着进入刑场),再往后就是检察院的技术处警车,他们也要“验明正身”和负责刑场监督,而后就是刑一庭的警车、检察院的警车、公安保卫车等等。

准备工作虽然很繁琐,但是每次都是这样,大家都很熟悉了,顺利进行中。

司机们在看守所外面排队贴号的同时,公检法有关人员进入看守所,刑一庭负责本案的法官、书记员、检察院负责本案起诉的检察官、中级法院技术处负责照相的技术人员一起进入一个房间,此时,两个武警战士押一个死刑犯,已经在小房间等候,法官验明正身(就是再问一遍姓名、家庭住址、等等)然后宣读《最高人民法院执行死刑命令》最后几句话都是:对抢劫杀人犯xxx验明正身、绑缚刑场、执行死刑、立即执行。

看守所把事先准备好的“亡命牌”插进死刑犯脖领子里面,宣读完“执行死刑命令”,将死刑押上刑车,车队开赴刑场。

插播一点:吃饭:死刑犯最后一顿吃什么饭?有人说喝酒,有人说大吃一顿,其实不是,就是提前从市场买的包子、油条、豆浆、胡辣汤,谁愿意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没有特殊待遇(外地不知道),我们地区一直就这样。

开镣:死刑犯都砸脚镣。脚镣都是铁链子,一般大几斤重,特殊的十斤重。戴在脚脖子上,用螺栓锁紧,把螺栓帽砸死,这次,因为杨氏兄弟会开锁,所以他们每个人用两个特大号脚镣,用大螺栓直铆上,就是把螺栓堆死,用扳手扭不开。确定是每人两个脚镣。他们出来时,脚镣中间栓一个绳子,用手提着。

刑一庭法官读完《执行死刑命令》,然后书记员让他们在《送达回证》上签字。老法官告诉过我,犯人签字时,离他们远点,防止他们用钢笔扎你眼睛。

杨氏兄弟签完字,武警把他们带到院子里“开镣”,因为他们是双镣,而且螺栓都是“沾过火”并铆死了,所以扳手拧不开,时间紧,没办法的情况下,看守所领导就让员工去叫气割师傅过来,准备气割。一会,气割师傅来了,他打开氧气瓶、电石瓶,蓝色火焰呲呲燃烧,师傅对着杨建军的脚镣螺栓开始烧,“哎呀”杨建军大喊:“不行不行,这一千多度呢!”旁边的法警赶快去拿一个缸子,用冷水浇,然后再割、再浇,就这样螺栓割断了。

基本没有耽误时间。

我们每个人戴上口罩、白色手套,武警戴上墨色眼镜,蹬车出发。车队按照预定的时间向刑场挺进。

刑场是提前一天由“三长”(公安局长、检察长、法院院长)确定的,车队一边走一边播放“布告”,男女高音交替播放内容:“我们正告犯罪分子,人民民主专政对阶级敌人决不施仁政,”......

几十辆警车拉着警笛,“唔哇”声此起彼伏,车队在市区主要街道呈“田字”形慢慢游走,路两边都是出来看热闹的群众,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告诉每一个人:“遵纪守法是公民的义务,违法犯罪没有好下场”。

我们坐在警车里,打开车窗,对每一个“熟人”摆手,显示自己的存在,在小城市,这种存在感很重要。

车队终于走出市区,开始加速,道路两边早已被交警实行“交通管制”,没有红灯,没有人穿越马路、没有逆行车辆,甚至交叉路口都没有车辆,都是一路绿灯,畅通无阻。

刑场一般都选在市郊的荒地,急施的车队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大家纷纷跳下车,按各自的任务进入自己的区域:公安负责刑场保卫,他们两米左右一个,把赶来围观的群众挡在刑场外边,中级法院刑一庭几个法官、技术处负责验尸照相的几个人员、检察院几个“监斩官”,就这么十几个人得以进入刑场。死刑犯被两个武警架着脚不着地,在武警队长的带领下,一路快跑来到行刑地,押解的武警用脚踹死刑犯的腿弯,让他们跪在地上,行刑的武警手持81-1冲锋枪对准死刑犯的后脑勺,距离大约十公分,武警队长扫视一下周围,举起小红旗,“嘟嘟”吹响哨子,同时小红旗挥下,与此同时,“啪啪”两声枪响,二杨兄弟一头载在土地上,武警收枪、整队、跑步出刑场、登车,一气呵成,武警的大卡车队急施而去。

这边,我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法医检查囚犯是否死亡、进弹孔拍照、翻尸体、出弹孔拍照,全身照,去掉白手套,扔在地上,互相召唤一下,跑步出刑场,登车,司机加大油门,快速驶离,回单位报告。

而后是公安保卫人员蹬车、撤离。

就这样,两个穷凶极恶、连续杀人抢劫的罪犯躺在草地里,走完他们的一生。曾经疯狂的不可一世的狂魔,现在孤苦伶仃地躺在地上,眼睛看着天空,如果有灵魂,他们一定在思考:来世一定好好做人......

二杨的哥哥叫杨建军,是个退伍军人、部队提拔对象、干部苗子,那么他是怎么会走上不归路呢?

我带着这个疑问,把他们作案的案卷借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个月,越发感到他们走上“歧路”的过程不同寻常,下面我把他们兄弟的“跌宕人生”尽量客观地展示给各位粉丝,涉密部分已经做了处理。

杨建军,男,1965年出生于一个县级市单亲家庭。从小被妈妈带大,在妈妈的抚养下,他知道妈妈的艰辛,立志“为妈妈争口气”,从小学到高中,一直很努力,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1983年,他应征入伍,成为一个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开始了他人生新征途。

在部队,他遵守纪律、刻苦训练,军事技术提高很快,赢得连队领导和同志们的好评,第二年,被提拔为副班长,他更加努力,积极工作训练,由于成绩突出第三年,他被提拔为班长,并成为预备党员,部队把他确定为“干部培养对象”。

就在他信心满满准备为部队建设做出更大贡献时,部队开始“裁军”,1986年底,他被通知“复原”退伍,人生第一个挫折让他备受打击。

他带着满心的遗憾和委屈回到他的家乡。他的的家乡,是一个县级市,按照当时国家的政策,由母亲所在单位负责安排就业,他母亲在县“五交化”公司工作,(五交化公司就是五金、交电、化工公司的简称)当地政府很快按照规定为他办理了工作安排手续,他成为一名县五交化公司员工。

在县里,当时分配到五交化公司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公司领导找他谈话:“知道你在部队很优秀,部队裁军是国家需要,地方工作也很重要,仍然能发挥你的作用,希望你努力工作,再创业绩!”领导和家人的安抚,让他想开了,他很快端正了思想,放下包袱,积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每天早来晚走,圆满完成工作任务,并积极参加公司各项活动,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但是,人生第二次打击又来了......他赶上了“下岗潮”

第2节 误入歧途

上集说到,杨建军从部队退伍,被安排在县五交化公司工作,通过领导和家人的安抚,他很快端正了思想,放下包袱,积极投入到新的工作中,每天早来晚走,圆满完成工作任务,并积极参加公司各项活动,受到大家一致好评。

八十年代,开始“经济转型”,一些管理不善、经济效益不好的单位,员工下岗待业。他所在的单位大部分员工停薪留职,回家等待再就业安排。

不甘心的杨建军只能顺应社会,也想自己创业,他利用自身在五交化公司工作的优势,想经营自行车,于是,他把家里全部存款3000多元拿出来,想进几十辆自行车,自己经营创业。

自行车、手表、缝纫机,是当时中国人的重要家庭财产,而且不好买,必须有“票”,他靠找关系好不容易弄到几辆自行车,加价卖出去,一辆也能挣几十块钱,他不想租门面房,太贵。于是他就在家门口的路边摆摊卖自行车。就这样,对付了一年多,因为经常断货,自行车生意也进行不下去了。

就在这时,家里来了一个客人---他堂弟杨豫皖,这个堂弟,比他小两岁,再外地长大,高中毕业没有工作,在家游手好闲,有偷偷摸摸的习惯,被劳动教养过。堂弟的父母想让他来找杨建军家跟着做生意。哥俩一见面,非常高兴,但是,自行车不卖了,干什么也没有确定,于是就天天去看录像或打台球消磨时光。开心归开心,就是没有钱。每次出去玩,都得跟妈妈要钱。妈妈靠给别人打工,挣钱也不容易,经常要不到钱还挨骂。

这一天,天气很热,哥俩没事干,在屋里闷的慌,他们就出去溜达一圈,回到家已经九点多了,俩人洗洗就睡觉了。

半夜时分,哥哥似乎听见门响了一声,以为弟弟出去上厕所,就翻身继续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哥哥叫弟弟起床吃饭,弟弟看见锅里的剩饭,说:“哥哥,咱们去市场吃饭,我请你喝胡辣汤”,“你请我?哪里有钱?”弟弟拉开抽屉,里面一卷钱,还有一摞“国库卷”,哥哥大吃一惊,“你从哪里弄的钱?”弟弟笑了笑说:“你不用管,吃就行了”,说着拿出一张10元钱,两人高高兴兴地去市场吃饭去了。

路上哥哥多次问弟弟,钱从哪里来的,弟弟总是说,你不用管。就这样,他们“有钱了”,可以天天喝胡辣汤、吃油条、看录像。内心有点顾虑的哥哥(他知道弟弟的手不干净)看几天一直没有意外情况,慢慢就放心了,心想毕竟有钱花比没有钱花好。

没过多久,他们又没钱了。

哥俩憋在屋里两天没有出门,情绪也低了下来。

一天,吃了晚饭,两人出去散步,溜溜达达,先到“文化宫”、电影院逛了一圈,大概到十点多开始往回走,走到一个胡同口,弟弟说“我进去撒尿,你等我一会,看见有人来了你咳嗽一声”,说完,弟弟就进入胡同。这个胡同是死胡同,里面黑乎乎的,哥哥蹲在马路旁边的路灯下,一边抽着烟一边等弟弟,一会,“呼嗵”一声,弟弟快速出来,说:“哥,走”,拉着哥哥一路小跑,拐七拐八回到了家。

哥哥感觉不对,就急忙问弟弟:“你搞什么名堂?”弟弟从腰里掏出来一个塑料袋子,打开一看“哇”很厚一摞钱。从上次哥哥就猜到弟弟干什么了,心里虽然不安,但也没有责怪弟弟,他也是没钱怕了。

这次的钱,可比上次多多了,哥哥害怕了:“这么多钱,别人肯定报案,抓住怎么办?”弟弟说“没事,抓住了我担着,与你无关”,哥俩坐在床上开始数钱......五千多,在当时,对他们来说这可是巨款,对社会普遍人来说,也不是小数,他们连夜把钱埋在院子的草丛里,回家睡觉。

一会,弟弟就睡着了,打着呼噜睡得挺香,哥哥一夜没睡着,总觉得有人来了......

第二天上午,他们溜溜达达来到附近的“塑料厂”,可见门口停着警车,门口挤满看热闹的人,弟弟过去打听:“怎么了?”,有人告诉他:“塑料厂会计室被盗了”,他们假装没事,看了一会就回家了。

在担惊受怕中,他们过了好几天。慢慢地他们感觉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第3节《盗抢》

上集说到,杨豫皖从小胡同跳入塑料厂会计室,盗窃了五千多块钱,这在当时可是“大钱”,

哥哥杨建军知道详情后,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谴责弟弟,他们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了好几天。慢慢地他们感觉风平浪静,并没有出现什么危险,觉得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于是,他们有钱了,相对于天天兜里比脸还干净的日子,开始过上“富裕”的生活,可以天天吃油条、喝胡辣汤玩游戏了。杨建军比较谨慎,他们并没有“大吃大喝”,而是一次拿出来几十块钱,慢慢花,就这样,他们没有暴露,案子也一直没破。

平安无事度过几个月,来到秋天,一天哥俩在游戏厅玩到半夜,溜溜达达回家的路上,路过一个围墙,弟弟问:“哥,这里面是啥单位?”因为弟弟是外地长大的,不是太了解当地情况,杨建军说:“是体校”,弟弟说:“我进去看看有啥没有”,哥哥说:“算了,体校没有钱”,弟弟是:“你慢慢往前走,我进去溜达一圈”,哥哥没有阻拦。

弟弟爬墙翻进院子,哥哥溜溜达达来到拐弯处的大门口,蹲下来抽烟,一会弟弟出来了,看出来,他没有收获。

路上,弟弟说:“里面就是跑道、篮球场、啥也没有,不过有一排平房中间有一个房间是铁门,窗户都是钢筋焊的防盗窗,不知道是不是会计室?”哥哥说:“焊那么结实,应该是,咱们回去再说。”

第二天,哥俩拿着篮球,又来到体校,在里面转悠一圈,来到“会计室”附近,哥哥停下来看了一眼,说:“走吧”。

一边走,弟弟一边问:“哥哥,你看是咋回事?”

哥哥说:“肯定是会计室,不然不会弄这么结实,回去我有办法。”

回家路上,他们来到路边小加工厂,哥哥胸有成竹,要一张纸,画了一张草图,交给工人师傅,说:“按这个图做”,师傅看看图,问:“这是个啥?”,杨建军说:“你没见过吧?”答:“没有”“你别管啥,照着做就行,多少钱?”师傅一咬牙说:“三十块”。说实话,要的不少,师傅想这么个东西,没见过,多要点,杨建军答应了,说明天来拿。

第二天上午,两兄弟来到加工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杨建军拿过来,看了看,摆弄几下,说:“行”,拿着走了。弟弟一脸迷惑,问:“哥,这是啥?”杨建军神神秘秘地说:“回家告诉你”。

弟兄俩回到家,哥哥蹲在地上,开始组装,中间是一个管子,两端有螺丝,在两端插进去两个“月牙铲”的东西,最后在管子中间插进去一根铁管,说:“好了”,弟弟拿过来,仔细看看,说:“哥,这是啥?干啥用?”杨建军说:“我发明的,叫啥我也不知道,咱起个名字吧,就叫“撑子”吧。”

在案卷里,确实有这个东西的描述,当时,我真没幻想出来长什么样子,后来翻案件的照片,才知道了,是简单有效的破窗作案工具。(细节不说了)

哥哥说:“中午好好睡觉,晚上干活”。

当天晚上,后半夜,哥哥叫醒弟弟,两个人拿着“撑子”(没有组装),骑摩托车来到体校墙外。体校是白天开放,晚上锁大门,所以他们只能翻墙进去,哥哥把摩托车放倒在草丛里,两兄弟都翻墙进去了。这是杨建军第一次亲自作案。

白天热热闹闹的体校,晚上冷冷清清,本来有很多灯,但是为了省电,都没有开,只有几个路口有几盏灯,大部分地方黑洞洞的,静悄悄的,其实,这么大的体校,只有两个人值班,一个在大门口,一个在后院的平房里值班室睡觉,这个平房是“射击队”的宿舍,因为没有集训,队员都不在这里住。这个所谓“会计室”,其实是射击队的仓库,里面是“枪”,哥俩此时并不知道。

他们悄悄地来到“会计室”后面,蹲在暗处,哥哥迅速组装好“撑子”,把撑子放在防盗窗两个钢筋中间,来回压几下,看起来很粗的钢筋就被撑开了,无声无息,弟弟心里暗暗佩服哥哥的“发明”,就这样,连续撑开几根钢筋,防盗窗就能钻进去人了,哥哥用手一推窗户,窗户开了,哥哥是:“你在外面看着,来人吹一声口哨”,接着哥哥钻了进去,“会计室”里面没有保险柜,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木头箱子,上着锁,杨建军有点迷惑,“不像放钱的呀”,既然来了,弄开看看吧,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扳手,插在锁鼻子上,用力一压,锁开了,他带着好奇心打开箱子,“啊”,看见里面是几根长枪。

他又打开旁边的箱子,里面是手枪和子弹,他心里狂跳起来,“怎么办,拿不拿?”犹豫几秒钟后,他下定决心,“拿”,他迅速拿了两把手枪和几盒子弹,又拿两根长枪,从窗口递给弟弟,弟弟接过来,也吃了一惊,接着兄弟两个按原路返回,翻墙出去,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这是一起轰动当地的“枪支失盗案”。

回家后他们才知道,拿的是体育比赛用的“小口径”步枪和小口径手枪。

第四节 《抢劫加油站》

上集说到,杨建军潜入“会计室”,发现没有钱,不是会计室,而是“枪支仓库”,他迅速拿了两把手枪和几盒子弹,又拿两根长枪,从窗口递给弟弟,弟弟接过来,也吃了一惊,接着兄弟两个按原路返回,翻墙出去,骑上摩托车一溜烟跑了。

回家后他们才知道,他们拿的是体育比赛用的“小口径”步枪和小口径手枪。

说实话,原来他们只是想弄点零花钱,没想弄大事,现在情况严重了,怎么办?自首?他们想过,但是,盗抢这种事,自首也不少判,坐牢--想想就害怕,他们选择放弃自首。“凭运气,走着说着吧”。他们把枪藏埋在后院草丛里,留了一支手枪。

盗抢案可不是小案件。这次惊动不小,市公安局、省厅专家都来了,现场勘察、调查、询问、技术侦查一切都在进行中......

二兄弟又在惊恐中度过一个多月,天慢慢冷了,他俩还是打游戏、看录像、吃吃喝喝,无所事事。

这一天,兄弟俩在一家火锅店吃火锅,听到隔壁桌上吃饭的人说:“现在汽油真贵,加满一箱油600多块钱”,另一个说:“加油站可真挣钱,排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二兄弟互相看一眼,没有说话。吃完火锅,他们出来,骑上摩托车,直奔附近一家加油站而去。虽然已经晚上七八点钟了,加油的车还是不少。杨建军进到收款室,里面一个台子,有两个窗口,他透过玻璃,里面两个人正在忙着收钱,抽屉里一摞一摞的大钞,交钱的司机拿着条子,到加油柜等着加油,外面两个加油工忙着加油。“出去排队”工作人员对杨建军说,杨建军答:“我问问你们几点下班?现在人太多,我们晚点过来,”“晚上不下班”工作人员一边收钱一边说,杨建军出去,跨上摩托车,“走走,回家”。

他们回到家,杨建军说:“先睡觉吧,一会我叫你”。两人躺下睡觉了。半夜2点多,杨建军叫醒弟弟,说:“走,去加油站”,弟弟说:“哥,他们不下班,怎么下手?”杨建军说:“拿着枪,吓吓他们。”

二人骑上摩托车,不一会来到加油站,远远看去,没有排队加油的人了,他们一直骑车来到收款室门口,“你在外面等着我,不要熄火”。

杨建军进入收款室,来到窗户口,见里面两个男的趴在桌子上睡觉,杨建军敲敲窗户,一个人抬头看一眼说“几号油?加多少?”杨建军没有说话,从腰里掏出来手枪,从窗口指着工作人员:“把钱拿出来”,工作人员大吃一惊,从来没见过这种状况,一时不知所措,眼睛瞪的大大地,嘴都合不拢了,楞在那里。“快,不然打死你”说着拉了一下枪栓,当过兵的杨建军,对武器当然很熟悉,其实枪里没有子弹,工作人员惊醒过来,嘴里说着:“别别”,手颤抖着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一摞钱递了出来,杨建军晃了一下手枪,说:“还有”,一边接过来钱,塞进口袋,工作人员又打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有更多的钱,“都拿出来”,杨建军小声但口气坚决地说,突然“滴滴”外面有汽车进站了,杨建军接过一叠钱,扭头出去,对弟弟说“快走”,说着二人骑上摩托车,扬长而去。

“不好了,有人抢钱啦”工作人员大声喊了起来......

这是当地第一起“抢劫加油站”案件。

二人骑的摩托车事先把牌照拆了,工作人员只看见是一辆黑色摩托车......

第五节《开枪》

上次说到,杨建军持枪抢劫加油站后,和弟弟杨豫皖二人骑摩托车跑了。

由于二人事先把摩托车牌照子拆了,目击的人员只看见是一辆黑色摩托车......

这是当地第一起“持枪抢劫加油站”案件。此案立即引起当地警方高度重视,经过收银员描述,犯罪分子使用的枪,极有可能是体校被盗的小口径手枪,于是决定“并案”侦查,警方在城市所有加油站派便衣装扮加油工,每天白天、晚上轮流值班,等待抢劫犯入网。

这边,二杨回家后,立即把钱和枪用塑料布包好,埋入草丛中......

二人白天晚上不出门,就呆在家里,一直过了十几天;

一天,晚饭后,弟弟说,“哥,咱们在家十几天了,感觉外面也没有啥动静,是不是警察不管了?”哥哥说:“不会,涉枪涉抢案件,一般不会销案,他们肯定还在找我们”,弟弟说:“那咱们也不能天天这样呆在家里呀?”

哥哥抽一口烟,慢慢吐出一串串烟圈,眼睛看着天花板:“是呀,应该干点什么”

他略加思索说:“睡觉,半夜咱出去一趟”

叮铃铃......马蹄表响了,这是他俩定的闹钟,哥哥看看表,一点半,正是好时候。

他叫醒弟弟,一仰头,示意走。弟弟心领神会,二人穿衣服出门。这里需要说一下,他们兄弟两个住的这间临街房,这是他们家的房产,过去租出去,靠租金增加收入,后来门面房租不出去,他们哥俩也大了,就搬进来住,杨建军的妈妈住在对面的院子里,所以,他们哥俩半夜活动的事,不但妈妈不知道,周围的人也不知道。

那边,警察便衣还天天在各个加油站值班加油......守株待兔。

哥哥骑在摩托车上,弟弟坐在后面,二人加大油门向正南方驶去。开出市区,弟弟问:“哥,咱去哪里?”杨建军说:“我分析,他们还在市区加油站等我们自投罗网,咱出市区看看情况。”

摩托车驶出市区,沿着“备战路”一直往南开,大概二十公里左右,路两边都是大杨树和麦田,麦苗刚刚露出地面,周围空空荡荡一眼望不到边,突然,公路左边有一个大院一闪而过,杨建军慢慢踩刹车,减速、调头,看见临路的大门上有个牌子“临x县公路管理处”,他们慢慢开着,观察着周围,四周静悄悄地,只有大门口一盏灯闪着微黄的光,院子里是单位停车场,然后是一栋两层楼。

杨建军在路边一棵树下停下摩托车,说:“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放哨。”“好”他把摩托车平倒在麦田里,自己也爬上墙,骑在墙上,这样可以观察里外情况。

杨建军翻墙进入院子,沿墙根摸到办公楼旁边,办公楼大门里只有一盏灯亮着,他仔细看看、听听,没有动静,于是,嗖一下溜进大楼。

他弯着腰,从走廊左边到右边,走了一个来回,又沿楼梯,上到二楼,还是来回走了一趟。脚步停在一个装有“防盗网”的窗户前,凭他的经验判断,这个房子应该是“财务室”,他放下挎包,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铁丝勾,插进大锁的锁眼里,捣鼓几下,啪,锁开了。

回头介绍一下杨建军是怎么学会开锁的,从盗枪以后,他觉得已经无法回头,就下决心沿这条路走下去,虽然有极大风险,但是,只有手艺精、加小心,就不会有事。于是,他拿出“聪明好学”的劲头,开始研究各种锁具,可以说,经过他一番研究,基本上没有什么锁他打不开的。

接着说,杨建军进屋后,可见墙角有一个保险柜,他高兴之余有点懊丧,保险柜的锁他能打开,但是密码锁他还不会开,他告诉自己,要耐心,于是他用已经掌握的方法,将“钥匙锁”打开了,还有一个“密码锁”,只有知道密码,转动锁柄,对准每一个密码,才能打开保险柜,这可难坏了杨建军,他在里面捣捣咕咕弄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捣鼓开。

没办法,杨建军懊丧地原路返回,翻墙出来,杨豫皖早已等急了,问哥哥:“怎么样?”

杨建军说,有钱,在保险柜里,打不开。弟弟说:“硬撬吧!”说着,从摩托车斜梁上抽出一根撬杠。拿着就准备翻墙进去,哥哥说:“还是我去吧,我路熟。”杨建军拎起撬杠,第二次翻墙进去。

再是杨豫皖,又爬上墙,骑在墙上,他面对大门口值班室,把手枪子弹上膛,时刻准备处理突发情况。

杨建军第二次来到财务室,强压怨气和着急的心情,把撬杠插入保险柜门缝里,用力压,嘎嘎直响,微微变形,但是还是打不开,他满头大汗,再次用力,咔咔,突然“呯”“哎呀”,从大门口传来一声枪响,接着有人喊“来人呐,抓坏人呐”,“不好”杨建军意识到出现情况了,他提着撬杠,跑出办公楼,爬墙、翻墙,看见杨豫皖已经骑上摩托车“哥,快点”,杨建军跨上摩托车,杨豫皖一加油门,摩托车冲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杨建军问:“怎么回事?”杨豫皖说:“看门老头听见声音,披衣服出来了。手里拿着手电和大铁锹,我怕他抓住你,就开了一枪。不知道打到哪里了。”“不管,回家”,二人快速开摩托离开现场,回到市里家中......

第六节《疯狂》

上集说到,杨氏二兄弟盗窃公路管理处财务室,因保险柜打不开,就用撬棍撬,发出声响,惊醒了传达室值班人员,骑在墙头上的杨豫皖开枪将值班人员打到后,二人骑摩托车逃窜。

第二天一大早,上班的人员发现躺在地上的值班员,地上一滩血迹,已经死亡,立即报警,警察赶到现场,通过勘察,发现财务室门锁被“技术”打开,保险柜躺在地上,有严重的撬压痕迹,但没有打开。室内有一个人往返多次的脚印痕迹......

附近麦田里有两个人的脚印,有摩托车痕迹......

尸检,发现死者被小口径手枪击中心脏,引起失血性死亡......

警方经过严密研判,认为此案为“盗窃-杀人”案,所使用枪支与体校失盗枪支类似,可以并案侦查。警方侦查情况按下不表。

这边,杨氏兄弟连夜潜逃回到家中,他们不知道被击中的值班员已经死亡。杨建军埋怨弟弟:“你为什么开枪?万一打死了,事就大了。”杨豫皖是:“不开枪不行呀,他进去就会堵住你。”杨建军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口,没有说话。

这次开枪事件,二兄弟着实有点害怕,他们第二天便买了车票,去杨豫皖家“玩”了一个月,没有作案。

警方将这几个案件“盗抢-抢劫加油站-盗窃杀人”做了并案,初步刻画了犯罪嫌疑人:系二人或多人作案、年龄二十--三十岁左右,有小口径手枪或小口径步枪,骑黑色摩托车,居住范围在案发当地三十公里区域......

一个月后,二兄弟回到家中,并没有发现异常情况,于是又放心了。

晚上,二兄弟躺在床上,弟弟说:“哥,看起来没事了,咱再干一票?”哥哥说:“我都不想干了,持枪抢劫抓住可是重罪呀!”,弟弟说:“哥,已经走上这条路了,不干也不行啦。"杨建军说“再等等看看再说”

就这样,两人呆在家里又过了几天,杨豫皖说:“哥,憋家里急死了,出去转转吧?”“好”。

二人步行来到热闹的文化宫,这里灯火辉煌,人们熙熙攘攘、说说笑笑,好像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哥俩紧张的心情,随着人群,在欢笑中慢慢散去。

十点多,二人看完录像,回到家中,美国大片激战的镜头还活生生地在脑海里跳动,弟弟说:“哥,咱上次,主要是保险柜耽误事,我觉得,以后不能费劲偷了,还是抢带劲”。杨建军没有说话,在想心事。

半夜,杨建军踢醒弟弟,:“你说,警察现在还会不会在加油站蹲点?”杨豫皖说:“蹲个屁,几个月了,警察哪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时间,弄这一个案件?”

“走,出去看看”杨建一骨碌军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杨豫皖也随即起床。

二人骑上摩托车,向正北方驶去。北方三十公里,是“长x县”,经济比较发达,而且离市区较远,杨建军分析,离上次抢加油站过去这么长时间,在这么远的地方,应该不会有警察一直蹲在加油站死等吧?

公路又宽又直,没有几辆车经过,在漆黑的夜里,黑色摩托车风驰电掣般狂奔。二十分钟,他们就来到“长x县”,在城乡交界处,有一个加油站,远远地就可见大牌子“中国石油”,虽然天已经很晚了,但还是有大货车在加油,“好,有车就有钱”杨建军心里暗暗高兴。

杨建军驾摩托车进入加油站,一直来到收款室附近,他停下摩托车,告诉杨豫皖:“别熄火,等着”,杨豫皖骑在摩托车上,杨建军右手插在胸前,握着手枪把,朝收款室走去。

在加油站旁边的黑影里,停着一辆汽车,里面坐着三个人,他们是当地的警察,在这里轮流值班已经几个月了,此时,两个睡觉,一个瞪着眼到处打量,当杨氏兄弟骑摩托车进入加油站时,值班的警察已经发现,并推醒了两个睡觉的警察:“来了”。他语气肯定,“是他们”。因为这几个月,全市的警察反反复复研究作案凶手的资料,今天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这两个人物,“就是他们”。三个便衣警察一下子来了精神,副驾驶座位上的是所长,他揉揉眼睛,拔出手枪,后排的警察拿的是散弹枪,“注意,一旦他们实施抢劫,小赵和我立即冲出去抓捕,鲁师傅不要下车,不要灭火,打开车门等我们两个,随时准备追赶。”

这边,杨建军来到收款室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里面两个人,一个在打盹(便衣警察),另一个问:“加几号?多少钱?”杨建军不说话,从怀里拔出手枪,对着收款员“把钱拿出来”,收款员大吃一惊,虽然他知道可能会出现劫匪,虽然他知道里里外外都有警察,但是他没想到劫匪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拿枪对着自己的头,他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有劫匪”,“呯”,杨建军手里的枪响了。旁边打盹的便衣警察被惊醒,从抽屉里拿出手枪,对着杨建军“呯呯”就是两枪,杨建军开枪后,一转身,便衣警察的枪打在玻璃上,哗啦碎了一地,杨建军拔腿就跑,此时,杨豫皖骑摩托车过来,杨建军一跳,骑上摩托车“走”,杨豫皖一加油门,“唔”的一声,摩托车冲出加油站。

再说外面高度警惕的三个便衣警察,听见枪声,正要冲入收款室,只见摩托车发疯似地冲出加油站,所长喊:“追”,司机一踩油门,汽车发动机怪叫着,右转弯、冲上公路。

摩托车以最快的速度向西驶去,汽车在后面紧追,“呯呯”,杨建军回身对汽车开枪。由于太近,一枪打在汽车挡风玻璃上,司机下意识地一打方向盘,“咚”的一声,汽车撞在路边大树上,熄火了。

所长从车辆跳出来,对着摩托车“啪啪啪”,清空一个弹夹,后面的小赵端着散弹枪对着摩托车方向“啪”“啪”打了两枪,摩托车在公路上扭了一个S形,又加大油门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其实,杨建军已经负伤,由于他穿着军大衣,子弹没有打太深,而且,当时地上没有血,(大衣吸住了),这是后话,因为后来勘察现场时,没有发现血,以为没有击中。

杨豫皖驾驶摩托车向西狂奔,途径一条田间小路时,杨建军说:“左

转,走小路”

杨豫皖驾车拐入小路,朝南驶去。

这边,警察的对讲机喊话声此起彼伏,全县警车陆陆续续紧急出动,包围了出城的所有大小路口。严查摩托车和可疑人员。

第七节《双管猎枪》

上集说到,杨氏兄弟骑摩托车来到“长x县”,在城乡交界处的一个加油站实施抢劫,被蹲守的便衣警察发现,杨建军开枪击伤收款员,二人骑摩托车逃跑,警察驱车追赶被杨建军开枪击碎警车玻璃,警车撞树上损坏,二兄弟仓皇逃跑。

杨豫皖驾驶摩托车,沿乡间小路一路狂奔,等持枪核弹的警察将大小路口设卡堵截时,他们已经逃出包围圈,回到家中。

杨建军心魂慌张地脱掉大衣,发现血已经浸湿了毛衣秋衣,杨豫皖小心地给哥哥检查伤口,发现子弹并没有进入身体,而是刺破了皮肤,卡在衣服和肌肉中间,他用手扣出子弹,递给杨建军,杨建军拿在手里,看了一眼说:“是六四子弹”,幸亏是六四手枪打的,不然这一枪够他受的。说明一下,警察配的六四手枪,威力比较小,设计和制造的目的是“防身”,也怕威力太大,击穿身体,会伤及无辜群众,所以一般打不透身体,遇到骨头就卡住了。当然,这是“一般来说”,如果顶着脑袋,也能打死人(不抬杠),因为杨建军穿的比较厚,子弹打在肩胛骨上,没有伤着骨头。

其实,伤的真不重,大概有七毫米直径,四毫米深的一个“坑”,杨豫皖涂上酒精,用绷带缠紧,现在伤口周围已经肿了,挺疼的。杨豫皖问:“要不要去医院?”杨建军说:“去啥医院?警察一定通知各医院,发现枪伤必须报告,去就回不来了”。

二人无语,躺下休息。

杨豫皖还是很快睡着了,他的心比哥哥大。杨建军一直没有睡着,一是因为疼,二是他在盘算这一切到底为什么?到底值不值?以后怎么办?

此时,他们还不知道,那个收款员也已经死亡了。小口径手枪,威力也不大,但是,在近距离内,比六四手枪威力大,因为小口径弹丸直径细,穿透力大一些,当时杨建军对着收款员的脑袋,其实没想开枪,但是子弹是上了膛的,收款员大叫一声,杨建军手指一抖,枪就响了,子弹不偏不向打中收款员太阳穴,一枪毙命。

这边,警方开始大面积追捕凶手,这次,警察虽然看见了杨建军,但是因为他带着口罩,没有完全看清他的脸。

警方将这次抢劫杀人案毫无争议地与前几次案件并案侦查。并且进一步刻画了犯罪嫌疑人的体貌特征:一号嫌疑人,二十四五岁左右,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中等偏瘦身材,动作敏捷,使用武器熟练,应该有当兵经历,穿军用大衣,二号嫌疑人年龄身高与一号基本相同,穿军大衣,戴口罩,骑黑色无牌照摩托车。警情通报很快通知到各地市公安局、派出所,要求协查,并称犯罪嫌疑人有武器,各地在抓捕时注意防范,必要时可以开枪击毙。

杨建军经过几天恢复,伤口慢慢愈合。他的思想也在慢慢变化,从杨豫皖盗窃,他浑然不知,到“望风”,到“无意盗抢”,到参与抢劫加油站,到参加第一次盗窃杀人,到这次亲自开枪杀人,他觉得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佛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还能回头吗?”杨建军激烈地进行着思想斗争,这几天他沉默不语,杨豫皖倒是该吃吃该喝喝,“哥,你想啥哩?别想那么多了,事已经到这种地步,说啥都没用,叫我说,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活的快乐,死了拉倒。”杨建军看了弟弟一眼,没有说话。其实,他已经后悔了,但是,他知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这一次,他们停手时间最长,冬天慢慢过去,初春来了。

虽然警方在紧锣密鼓地侦查,但是,始终没有具体的嫌疑对象。

杨建军做出决定:事已至此,继续干,而且要大干,看看警察和我谁厉害。

首先,他想到的是搞枪:“小口径枪不行,威力太小,万一与警察发生枪战,肯定占不到便宜”,他想起上次逃跑时,警察的散弹枪,“应该弄两把双管猎枪!对”。

六十年代国家搞三线建设时,有几个军工厂搬迁到河南省鲁山县,在部队当兵时,杨建军听说那里生产有双管猎枪的。杨建军对弟弟说:“咱去鲁山看看”,二人骑摩托车出发,沿国道奔鲁山而去。他们居住的城市距离鲁山并不远,大约100多公里,杨氏二兄弟骑摩托车两个半小时就来到鲁山。

他们到处转悠,来到一个饭店,二人要了几个炒菜,杨豫皖要了半斤酒,开始吃喝起来。吃完饭,二人找旅馆休息。躺在床上,杨豫皖借着酒劲很快进入梦乡。杨建军还是久久不能入睡,怎么搞到枪呢?也不能到处打听,也不能逢人就问呐,这可怎么办?

“这一趟就白来了吗?”杨建军在烦闷中慢慢睡着了。

“咣咣咣”有人敲门。“谁呀?”杨建军警觉地问,“服务员”门外是女老板的声音,“干什么?”杨建军警惕地说。“这是三人间,给你们安排一个客人”,女老板说。“不要,我们不要增加人”,杨建军说。女老板说:“没有房间了,不能让客人住外边,开门吧!”杨建军很不情愿地打开门,看见女老板后面一个黑黑瘦瘦的男人,拎着一个大麻袋,满脸堆笑,“小兄弟,让我将就一会,天一亮我就走了”,杨建军看看四周,没有发现异常,就说:“进来吧”瘦男人进屋,连连道谢。

杨豫皖在被窝里,用小口径手枪对着门口,看见进来的是一个瘦男人,就放心地闭上眼睛,接着睡觉。

杨建军问:“你怎么这么晚来住店?”其实杨建军还是有点不放心。瘦男人指指地上的麻袋,“有点山货,白天检查很严,晚上过来,一大早就给饭店送过去,是山鸡”,杨建军心里一动,“山鸡?我看看,没见过”,说着蹲在地上,瘦男人打开麻袋口,里面有几十只山鸡,都有血迹,都是死的,杨建军说:“这么多?这东西用什么打的?”瘦男人说:“猎枪呀,我们那里家家户户都有猎枪,过去靠打猎为生,现在不让打猎了,但是大家还是偷偷地打”,“没人管吗?”杨建军问,“山里没人管,进城有人查”。“哦”杨建军点点头,“赶快睡觉吧”。

说完,三人都倒下睡觉了。

很快天就麻麻亮了,大概五点半左右,瘦男人悄悄起床,开门出去退房。

这边杨建军听见响动,睁开眼睛,看见瘦男人拎着麻袋出门,推醒杨豫皖,“起床”,杨豫皖迷迷糊糊:“哥,这么早干什么?”杨建军说:“快起来”,说着急急忙忙往外走,杨豫皖很听哥哥的话,赶快下床(他们睡觉都没有脱衣服),紧跟着出去,来到门口,看见瘦男人拎着麻袋刚出旅馆大门,哥俩把钱递给女老板,紧跟着也走了出去。

瘦男人前面走,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在后面跟,见瘦男人来到一个“大酒店”门口,敲门,里面出来一个胖胖的男人,胖男人点点头,瘦男人就拎着麻袋就去了,胖男人关上门也进去了。

杨建军说:“在这里等那个瘦男人出来。”杨豫皖问:“等他干什么?干了他?”

杨建军一瞪眼,“干他干什么?跟他回去搞这个,”用手比划一个枪的样子。杨豫皖会意的点点头。杨建军用手一直马路对面:“你去买十个包子,快点”。杨豫皖跑过去买包子,回来后二人蹲在地上一边吃一边望着大门。

二十分钟左右,门开一个缝,瘦男人从里面出来,杨建军迎面走过去,热情打招呼:“大哥”,那个人一愣“你俩咋在这里?”杨建军说:“大哥没有吃饭吧?给你吃包子吧 !”说着递过去几个热气腾腾的大包子,瘦男人一推说:“不吃不吃,无功不受禄呀”,杨建军嘿嘿一笑:“大哥,有事相求”,“你说说啥事?”瘦男人还是有点介意,杨建军说:“想请大哥带个路”,“带路?去哪里?”杨建军装的很轻松的样子:“想去山里看打鸟”,“看打鸟?哈哈哈,那还不容易”,瘦男人放心一笑,“跟我走”,说着带着他俩奔汽车站而去。

杨建军兄弟来的时候是骑摩托车,他们的摩托车就放在小旅馆门口,没有骑。

三人来到汽车站,杨建军抢先付的钱,瘦男人连说“谢谢谢谢”

三人坐上汽车,一路颠簸,一路说话,下车后又爬了半个小时的山路,来到瘦男人的村庄,这是个坐落在半山腰的小村庄,十几户人家,到处是树林,鸟语花香,风景迷人。杨建军一路不停地夸着空气好、山水好、大哥人也好,瘦男人夸的合不拢嘴,像他这种“猎人”,除了和鸟打交道,就是到处躲“动物保护检查人员”,送到饭店也是压秤压价,没人给过好脸看,“今天算是遇到好人啦”。

路上,杨建军知道瘦男人叫老栓,老婆死了,现在独自一人,老栓带杨氏兄弟二人来到家中。他的家就是个草棚子,里面除了一个地铺,一个灶台,一口锅,两个碗,几个瓶瓶罐罐,其他没有什么东西。老栓确兴致很高,对自己的生活充满幸福感,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怎么打野鸡,怎么打斑鸠,怎么炖着好吃,晚上睡觉怎么安静,“说实话,进城我都睡不着,进城一天就想回来,这里才是人间天堂呀!”他完全不是苦涩的阿Q精神,而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和满足。

杨建军说:“大哥,咱去打鸟吧?”老栓说:“慌啥,我给你们做饭吃,我放的还有腊肉哩”,说着就去墙上摘腊肉,看看黑乎乎的腊肉,杨建军赶快说:“大哥,现在不饿,咱先去打鸟,回来再吃饭。”“那好吧”老栓从梁上抽出一把用布包着的猎枪,别看老栓家家徒四壁,这把猎枪可是新崭崭地,乌黑锃亮,老栓还是兴致勃勃,开始介绍他的枪:“这把猎枪,是公社书记(那时候已经没有公社了,他还是那样叫,可能是给人感觉有后台吧),俺家大侄子托人从军工厂里买的,质量可好了,平时我都不舍得用”,眼睛里充满自豪,好像别人没有什么东西比他的东西好。“你不用这个用什么?”老栓说:“我还有一把”,说着,从梁上又抽出来一把猎枪,这把枪很旧了,漆都磨掉了一些,但是,擦得锃明瓦亮,他自豪地说:“这把枪跟我一辈子了(其实他才四十),枪是好枪,俄罗斯的,就是年数多了,一样好用”然后,从梁上掏出来一个布包,打开是子弹带,他跨上子弹带,把猎枪递给杨建军一把,自己拿一把,问:“会打枪吗?”杨建军说:“会”,老栓说:“走,上山”。

老栓关上门,前面带路,二兄弟跟着往山上走去。走到一片密林处,杨豫皖从腰里拔出手枪,对准老栓的后背......

第八节《心狠手辣》

上集说到,杨氏二兄弟决定“把抢劫这条路走到底”,准备搞威力更大的“双管猎枪”,他们来到鲁山,找到一个人猎人-老栓,以看打猎为名,让老栓带他们上山。

老栓前面走,二兄弟后面跟,来到一片树林,杨豫皖从腰里拔出小口径手枪,对准老栓后背,杨建军用手按下杨豫皖的手枪,示意不要开枪。

三人继续往山上爬,来到一个阳坡,这里的树林沐浴着初春的阳光,一道道阳光透过树叶射在地上,非常安静、祥和,不断有野鸟飞来飞去,老栓还是沉浸在幸福里,享受着大自然的魅力和快活。

他取出六发子弹,递给杨建军,说:“他们两个往下坡走,打完六枪,我过去找你们。”杨建军不解地说:“咱们一起打鸟呗?”,老栓摆摆手,“你们不懂,打猎不能几个人一起打,容易误伤。”

二兄弟按照老栓指的方向往下坡走去。老栓提着枪往山上走了。

先说老栓,他很快来到山坡顶部,又往背面坡下走了一两百米,回头望望山顶,坐在地上,把枪装上两发子弹,放在旁边,掏出烟卷,抽了起来。其实,老栓是非常有经验的猎人,他也在防备着这两兄弟。在这荒山野外,万一被一枪打死,可是没人知道。他心里想。

再说二兄弟往下坡走,杨建军端着枪,做着随时准备开枪的姿势,杨豫皖说:“哥,刚才为什么不把他干了?”杨建军说:“不到时候”,一只鸟落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杨建军抬手一枪,野鸟应声落地,杨豫皖跑过去捡起来热乎乎的鸟,说:“这是什么鸟,还挺好看”,二人继续搜索前进,又一只鸟落在侧面树上,杨建军转身瞄准开枪,这只鸟也应声落地,弟弟跑过去捡起来:“哥,你打的真准”,杨豫皖自小就崇拜哥哥,特别是哥哥当兵后,经过部队锻炼,更加为威武、帅气、英俊,不再是大男孩而成为一个壮男人,弟弟佩服的五体投地,特别是哥哥的“机智、沉着”,让他最佩服。

杨建军把枪递给弟弟,说你打吧,杨建军坐在地上,指了指前面,“去那边”,杨豫皖学着哥哥的样子,端着枪,一边走一边往树上看着,前面有两只鸟,叽叽咕咕在树枝上跳动,杨豫皖抬手“啪啪”两枪,两只鸟都被打了下来,他高兴地喊着:“哥哥,打了两个”然后跑过去,“啊”,杨豫皖大叫一声,躺在地上的杨建军一惊大声问:“怎么了?”,边说边爬起来,杨豫皖答“差点掉沟里”,杨建军跑过去一看,是一条深沟,而且沟两边长满草,把沟基本上遮挡住了,杨建军拿石头丢进去,好几秒才听见“咚”的一声,“估计得有几十米深”杨建军分析说。

杨建军接过枪,二人往山顶走,边走,杨建军边放空枪,把剩余的两发子弹打完。

这个山并不高,而且是土山,坡很缓,长满草和大大小小的树,二人来到山顶,大声喊:“大哥”。

老栓在山后坡躺着,数着枪声,听到六声枪响,他放心地坐了起来,答应一声,慢慢地往山顶走,来到山顶,问:“打了几只?”杨豫皖抖搂着手里的四只鸟说:“四只”,老栓嘿嘿一笑,说:“不错不错,走回去炖着吃”,说吧,三人沿着山顶开始往来的路走去,杨建军蹲下来系鞋带,老栓和杨豫皖前面走,杨建军站起来,紧赶几步,把猎枪递给杨豫皖,示意一下,杨豫皖举起猎枪猛击老栓的头部,老栓一声不吭一头栽倒地上。杨建军抓住双腿,杨豫皖抓着双肩,抬着来到刚才的深沟旁,杨建军取下老栓身上的子弹带,二人用力把老栓丢了下去。

这条沟是一个地震断裂带,很深,多深咱也不知道,越往下越窄,如果人掉下去,根本爬不上来,喊都没人听见。老栓被砸昏后,被二人丢进深沟,那是必死无疑。一直到后来,二兄弟被抓,审问时,杨建军供出来后,警方才从深沟里找到老栓的骨头。这是后话。

二人返回山顶,拿上两只猎枪,沿路返回,他们来到老栓家,搜了一圈,没有啥值钱的东西,床单下面有老栓昨天卖野鸡的几十块钱,杨豫皖揣在兜里,杨建军要回来,放在原处。二人用树枝把脚印扫了几下,沿来路返回车站,然后买票、坐车,回到县城。

第九节《疯狂作案》

上集说到,杨氏兄弟二人残酷地杀害了猎人老栓,得到两只猎枪和几十发子弹,回到老栓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用树枝把脚印扫了几下,沿来路返回车站,然后买票、坐车,回到鲁山县城。

在鲁山县城,他们先去旅店门口,一看,我靠,摩托车没有了。这可怎么办?二人互相看了看,杨建军说:“走,咱去二手市场看看”,杨豫皖说:“哥,咱买个新的吧,不容易出故障”。杨建军说:“旧的好”。

二人溜溜达达找来到一个农贸市场,里面卖什么的都有,热热闹闹。他们来到一个摩托车店,也不是专卖摩托车,自行车、三轮车啥都有,他们看来看去,发现一辆比较新的两轮摩托车,“老板,这个摩托车咋卖的?”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短发平头,脸上有一个疤,感觉像个“社会人”。老板过来说:“你俩好眼力”,“娘娘腔”二兄弟心里一惊,还有这事?黑大汉说话竟然是女人味,二兄弟也不敢笑,继续问“咋卖?”老板小声说:“不瞒你说,这是昨天晚上新收的,九成新,日本原装,”老板说着,用手按一下点火开个,“嘟...”“我靠,电打火?”杨建军、杨豫皖都没见过这种“电打火”摩托车,心想“这摩托骑出去,真方便。”杨豫皖眼睛顿时睁大了许多,急着问:“多少钱多少钱?”,老板露出自豪和神秘的表情,“实话说,这是前几天干这个的兄弟(用两个手指头比划着)从南方弄的,一路骑回来的”。杨豫皖还再追问:“别喷了,到底多少钱?”老板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万?”,老板点点头。

“去球吧,走”杨建军拉着弟弟就走,老板问:“你们给多少?”,杨建军边走边回答:“要不起”。

二人走了。说实话,他俩没有这么多钱了,第一次抢劫得手的几千块钱,杨建军掌握着,尽管勤俭节约,也所剩无几了,后来几次都没有弄到钱,还杀了两个人,窝囊死了。杨豫皖边走边回头看摩托车,“真他妈好!”二人走出市场,杨建军领着弟弟来到一个五金店,“老板,有小钢锯没有?”老板说:“有”,杨建军说:“拿一个锯弓,三根锯条”,老板说:“十块”。杨建军付完款回头走了。

二人找了一个小旅馆(不是上次那个)住下,关上门,杨建军拿出锯安装好,把那把老猎枪拿出来,平放在凳子上,开始锯,“哎哎,哥,锯了可惜啦”,杨豫皖想制止,杨建军边锯边说:“太长不好拿”,“刺啦刺啦”一会就把枪把从手握处锯断了,反过来就要锯枪管,“哥哥,别锯枪管呀,影响射击精度和距离”,杨建军甩甩手,活动一下指头,说:“你还需要远距离?”说着“刺啦刺啦”就锯枪管,一会,枪管就断了,两端锯断后的猎枪,只有一尺半长,就像一个大手枪,杨建军掂在手里,晃了晃,表现出很满意的样子。

“把那支枪给我”杨建军向弟弟要,意思是也锯了,杨豫皖把枪抓在手里,嘴里连连说“别别,这个我用,不锯”,杨建军一把夺过来,踩在脚下,准备锯,杨豫皖突然一推,把杨建军推到在床上,夺过枪,抱在怀里,表现出很坚决的样子,杨建军一拳打在弟弟的脸上,顺势把枪夺过来,放在凳子上,用左脚踩住,右手拿锯“刺啦刺啦”开始锯,杨豫皖捂着脸,眼里流着泪,看着哥哥锯枪,杨建军锯完枪把,锯枪管,两边都锯好了,把新枪递给等等,说:“枪再好,不好拿,容易暴露也是不好。”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好了,对不起,走吃饭去”。弟弟揉揉眼,顺从地点点头。他们把锯好的枪背在身上,外面套上衣服,把锯断的枪把、枪管装在一个袋子里,提着出门去。

他俩沿路边走边看,来到一个大坑旁,杨建军看看四周,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钟,基本没有行人,他把手里的袋子抛入水中,看着它“咕嘟咕嘟”地沉入水底。二人继续往前走,远处有灯光的地方,像是卖吃的,他俩过去,可见是卖馄饨和包子的,就每人要了一碗馄饨一笼包子,吃了起来。“哥,今天那个摩托车真得劲”,杨建军点点头“一会过去看看”,杨豫皖脸上露出笑容。

很快,他们吃完饭,溜溜达达,来到市场,远远地可见卖摩托车的大棚还亮着灯,老板和几个哥们正在打牌,杨建军说:“走回去睡觉”,二人返回小旅馆,躺下睡觉。说一下,这个县城很小,中心就是一个十字路口,来来回回不用坐车,走路也就是二十分钟。

凌晨三点多,杨建军醒了,他看看表,用脚蹬了弟弟两下:“起床”,杨豫皖醒来,揉揉眼,起床,套上枪,穿上外套,二人退房,老板问:“你们走这么早?”杨建军说:“赶第一班车回郑州”。老板看看墙上的挂钟说:“还有一个多小时呢”,杨建军随机应变说:“赶早不赶晚”,老板笑笑应声答到“是,是”。

二人来到大街上,除了几个昏暗的灯光,静悄悄的没有动静,二人来到市场,卖二手车的人都进屋睡觉了,摆在大棚下面的车辆,用一个大帆布盖着,二人走近,把帆布掀开,一眼就看见那辆红色摩托车,杨建军示意弟弟去屋子门口盯着,自己来到摩托车旁,拿出准备好的铁丝,捅咕几下,车把锁就开了,杨建军慢慢把车倒出来,推着往前走了几十米,骑上去,又用铁丝捅咕几下,按点火开关“嘟...”摩托车发动了,杨豫皖听见发动机响声,跑过来,跨上后座,杨建军一加油门,摩托车驶离市场,向黑暗的远处急驶而去。

一直到天亮六七点钟,老板起来,才发现摩托车被盗,这是后话。

再说杨氏二兄弟骑着摩托车,一路向东,上午八点多进入市区,市区公路旁,有个加油站,杨建军停车,二人站在路边撒尿,杨建军小声说:“准备一下,干他一票”,杨豫皖明白哥哥的意思,把枪从后背移到胸前,里面一直压着两发子弹,但是没有打开击发机,这种猎枪的击发机就在大拇指前面,往后一板就能击发,很方便。

杨豫皖骑上摩托车,慢慢开进加油站,杨建军解开衣服扣子,把枪移到胸前,并打开击发机,他下车来到收款室,推门进去,里面两个值班人员都趴在桌子上睡觉,开门声惊醒一个值班人员,他抬头看见一个人进来,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浑身一抖,“啊”了一声,“呲溜”钻进桌子下面(这是出现抢劫案后,警察教的方法),对面的值班员也是大叫一声,钻进桌子下面,两声大觉惊醒里面睡觉的加油工,里面的灯亮了,还听见里面人大喊:“来人呐,抢劫啦!”杨建军一下蒙了,怎么办?抢吧,他心一横,对着玻璃“呯”就是一枪,玻璃哗啦碎了一地,他跳进去,拉开抽屉,把里面的钱一把一把塞进衣服口袋,又到对面桌子拉开抽屉,把里面的钱抓出来,塞进衣服领子里面,从柜台里面跳出来,出门准备逃跑,就在他出门的一瞬间,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两个人,手里拿着棍子,离收款室大概十几米,杨建军对着其中一个扣动扳机,“呯”的一声,这个人应声倒下,他手里的双管猎两发子弹都打完了,此时,“呯”一声枪响,另一个也到下了,是杨豫皖开的枪。

杨建军跳上摩托车,杨豫皖一加油门,摩托车“嗖”一下冲了出去。

来源:分秒必争鲸鱼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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