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亲姐弟一场,这么多年了,她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问候......"他喃喃自语。
林淑仪,你弟弟都病成这样了,何必还是这么倔呢?
放下当年那些事,去看看他吧。"
王桂珍一边收拾美容院的毛巾一边劝道。
"都八年没联系了,他怎么会想见我?"
林淑仪低着头整理护肤品,声音淡漠。
医院病房里,林庆昌靠在床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的梧桐树。
"亲姐弟一场,这么多年了,她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问候......"他喃喃自语。
"你们看见了吗?姑姑就放下果篮,连句暖心话都没说就走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都没变。"
病房里的何素云和亲戚们小声嘀咕着。
01、
医院的走廊上时不时传来护士推车的声音,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药味,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VIP病房里,林庆昌躺在靠窗的病床上。
一只手无力地垂在床边,瘦得皮包骨头,青筋都清晰可见。
另一只手被各种输液管缠绕着,显得格外苍白。
病床旁边摆着各种医疗仪器,滴滴答答的声响让整个房间更显沉闷。
窗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随风摇曳,树叶的影子透过玻璃窗在地上晃来晃去,像是在跳一支沉默的舞。
林庆昌靠在加高的枕头上,眼神空洞地盯着窗外。
他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树影上,好让自己暂时忘记化疗带来的痛苦。
这段时间的治疗,让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原本结实的身材现在几乎脱了形。
"爸,今天还难受吗?饿不饿?"林
诗琦拎着保温饭盒推门进来,身上还穿着广告公司的工作服。
头发随意地扎起来,眼睛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看到女儿来了,林庆昌勉强打起精神,扯出一丝笑容:
"好多了,张护士刚给我量过体温,退烧了。"
林诗琦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动作轻柔地擦了擦上面的水珠:
"给您熬了点皮蛋瘦肉粥,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您尝尝看能不能吃得下。"
打开饭盒的盖子,香喷喷的粥香立刻充满了病房。
连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都被冲淡了几分。
"你看你,天天这么早起来给我熬粥。"
林庆昌心疼地说:"公司那边不会有意见吧?
你刚进去没多久,可别因为我耽误了工作。"
"没事儿,"林诗琦一边往碗里盛粥,一边说:
"和领导都打过招呼了。"
一旁收拾床铺的何素云也跟着说:
"是啊,老林你就安心养病,诗琦这边有我们帮着看着。
实在不行还可以请个护工。"
林庆昌接过粥碗,小心地喝了一口:
"嗯,味道不错,比你妈做得还要好。"
"得了吧爸。
"林诗琦笑着摇头,"您就别夸我了,妈的手艺那是没得说,我连边都赶不上。"
林诗琦收拾好饭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欲言又止:
"爸,听说王婶昨天来看您了?"
"嗯,"林庆昌点点头,"来了,还带了些水果。"
"王婶...有没有提起姑姑的事?"林诗琦试探着问道。
一听到"姑姑"两个字,林庆昌的脸色立刻就变了,眉头微微皱起。
然后又强作平静:"没有,她知道我不想提这个人。"
"爸,您和姑姑都八年没见面了,要不要..."
"诗琦,"林庆昌打断了女儿的话,声音有些疲惫,"粥要凉了,你也喝点。"
林诗琦叹了口气,看着父亲苍白的脸色,终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这些年来,每次她想提起姑姑,父亲总会找各种借口避开。
时间长了,她也学会了适可而止,不再勉强。
何素云在一旁收拾东西,欲言又止。
她知道老伴和小姑子之间的这道坎,一时半会儿怕是迈不过去。
02、
林庆昌看着女儿担心的眼神,心里一阵酸楚。
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懂事,现在反倒要为自己操心,他这个当父亲的实在有些愧疚。
"没事的,真没事,"林庆昌抬手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背。
"你不是说今天公司有个重要会议吗?快去吧,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
正说着,张护士敲门走了进来:"林先生,该做治疗了。"
她推着药车,上面摆着各种针剂。
林诗琦依依不舍地站起身:
"那爸,我先去公司了,下午开完会就回来陪您。
记得按时吃药,有什么不舒服就让妈给我打电话。"
林庆昌笑着点点头,目送女儿离开。
张护士熟练地给他扎上针,一边调试着点滴速度。
"张护士,"林庆昌叫住正要离开的护士。
"麻烦帮我把床头调高一点,我想看会报纸。"
张护士按下床头开关,病床缓缓升起:
"林先生,您最近气色好多了,继续坚持治疗,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林庆昌客气地道了谢,心里却明白这不过是善意的安慰。
主治医生已经私下告诉过诗琦,他的肝癌已经到了晚期,扩散得很厉害,最多还能撑一年。
说实话,他并不太害怕死亡。
只是想着和姐姐这么多年的隔阂,至今都没能化解,心里总觉得遗憾。
等护士走后,林庆昌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摸出一个旧皮夹。
这是他偷偷带来医院的,连何素云都不知道。
皮夹里夹着几张泛黄的老照片,有他小时候的,有父母的,大多是和姐姐一起拍的。
他翻到一张特别旧的照片,是姐姐高中毕业那年照的。
照片上的林淑仪穿着一件碎花连衣裙,站在他身边,笑得特别温柔。
那时候他才上初中,又黑又瘦,但笑得特别开心。
父母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姐姐在操持。
虽然姐姐只比他大三岁,却像个小大人似的照顾他。
每天叫他起床,给他做饭,辅导功课,照顾他生病...
那些年虽然过得清苦,但却很温暖。
"庆昌,以后想干什么?"姐姐经常这样问他。
"我想开个修车店,"他总是这么回答,"这样就能帮姐姐赚钱了。"
想到这里,林庆昌忍不住笑了,那时候他多单纯啊,总想着报答姐姐。
可后来...
他又翻到一张姐姐结婚时的照片。
那天林淑仪穿着红色旗袍。
他站在旁边,已经长成大小伙子,却还是显得有些腼腆。
临走时他偷偷塞给姐姐一个红包,那是他攒了好久的修车学徒工钱。
再后来的合照就很少了。
姐姐结婚后,慢慢有了自己的家庭。
他也开始闯荡,先是在修车店当学徒,后来自己开了店。
姐弟俩的见面越来越少,关系也渐渐疏远。
直到父母去世那年,那场遗产的争执彻底打破了他们仅存的联系。
当时父母留下一套老房子和一些存款。
按遗嘱,房子归他,存款姐弟俩对半分。
但姐夫觉得分配不公平,认为姐姐付出更多,应该多分。
他却觉得姐姐已经嫁人,而自己还要娶妻成家,理应多得一些。
原本只是商量,却不知怎么就吵了起来。
姐夫指责他贪心,他也说了些难听的话。
"你就这么急着分钱?爸妈的尸骨都还没凉透!"姐夫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呵,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这些年爸妈生病,都是我在照顾,你们来看过几次?"他冷笑着反击。
"庆昌,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姐姐的声音里带着失望。
"我说错了吗?自从你嫁人后,就把这个家抛到脑后了。
现在爸妈走了,你们倒想起来了?"他越说越激动。
"你..."姐姐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我不跟你们争了。"
他冷冷地说,"房子和钱都给你们。从今以后,我没有这个姐姐!"
说完他摔门而去。
他以为姐姐会找他,可是等了又等,八年过去了,他们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林庆昌合上皮夹,靠在床头长长叹了口气。
现在想想,当初何必呢?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和姐姐之间的沟壑越来越深,他不知道该怎么迈出第一步。
03、
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医院走廊里变得安静,只有偶尔经过的护士脚步声。
病房里,林庆昌靠在床头,不知不觉间睡着了。
梦里,他回到了小时候的老房子。
那时姐姐穿着碎花裙子,领着他在院子里玩跳房子。
他们的笑声清脆地回荡在小巷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那么遥远...
"咚咚咚——"敲门声把林庆昌从回忆中惊醒。
他睁开眼,看见王桂珍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壶。
"庆昌,阿姨来看你了,"王桂珍笑呵呵地走进来,"睡得还好吗?"
林庆昌努力坐直了身子:
"王婶,您昨天不是才来过吗?怎么又来了?"
"这不是记挂着你嘛。"王桂珍把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
"给你炖了点汤,趁热喝。你这病啊,就得好好补补。"
林庆昌感动地点点头:"谢谢王婶,您太客气了。"
王桂珍在病床边坐下,脸色有些犹豫:
"庆昌啊,阿姨有件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啊,王婶?"
"就是..."王桂珍欲言又止,"我昨天去你姐姐的美容院做头发了。"
听到"姐姐"两个字,林庆昌的表情顿时冷了下来:"哦,您去她店里了?"
"是啊,我隔三差五就去。"
王桂珍说:"我看她最近都瘦了,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
整天忙里忙外的,脸色都不太好。"
林庆昌沉默着,心里却泛起一丝涟漪。
姐姐瘦了?是生意不好吗?还是身体有问题?
"我就直说了,问她知不知道你住院的事。"
王桂珍继续说道:
"她一听就愣住了,问我你得了什么病。
我说了实话,她当场就红了眼圈。"
林庆昌的手微微发抖:"她...她说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说,就在那儿发呆。"
王桂珍叹了口气:
"你们姐弟俩啊,怎么就这么犟呢?都八年了,还是这样。"
林庆昌低下头:"王婶,有些事,不是想和好就能和好的。"
"我懂,我都懂,"王桂珍拍拍他的手。
"可再大的事,也得想开啊。
你们是亲姐弟,这辈子就这一个亲人了。
你现在病成这样,她肯定担心得不得了。"
林庆昌没说话,但心里却泛起涟漪。
姐姐知道他生病了,会来看他吗?
"对了。"
王桂珍从包里拿出一个纸包:"这是我给你买的山参,炖汤喝对身体好。"
"王婶,您太破费了,"林庆昌接过纸包,"谢谢您。"
王桂珍又陪着聊了会儿,见天色不早了,就起身告辞。
临走时,她意味深长地说:
"庆昌啊,人这辈子能有几个八年?别等失去了才后悔。"
望着王婶离开的背影,林庆昌陷入沉思。
是啊,人这辈子能有几个八年?
而他,可能连一年都活不过...
傍晚时分,诗琦下班回来,带了些水果。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林庆昌摇摇头:"还行,下午睡了一觉。"
犹豫了一下,又问:"诗琦,你多久没见你姑姑了?"
诗琦眼睛一亮:
"快半年了吧。上次我去她店里,姑姑还给我做了个新发型呢。"
"她...还好吗?"林庆昌故作随意地问。
"挺好的,生意做得不错。"
诗琦说,"就是总觉得她比以前憔悴了,可能是太忙了。"
林庆昌点点头,没再追问。
诗琦看出父亲情绪有异,识趣地转移了话题,说起公司的事。
但林庆昌的思绪已经飘远。
如果姐姐真的来医院,他该说些什么?
是装作若无其事,还是当面道歉?
这么多年的隔阂,一时半会儿能化解吗?
天黑了,诗琦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爸,我明天一早就来,您好好休息。"
"路上小心,到家给我发个信息。"林庆昌叮嘱道。
病房重归寂静,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
林庆昌望着窗外的夜色,想起小时候每逢打雷,姐姐就会握着他的手,轻声安慰他说:"别怕,有姐姐在。"
那时的姐姐,是他最信任的人。
可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却比夜空中的星星还要遥远。
04、
天刚蒙蒙亮,林庆昌就被护士查房的声音吵醒了。
张护士推着药车进来,熟练地给他测量体温和血压,同时更换了新的点滴瓶。
"林先生,感觉怎么样?昨晚睡得好吗?"张护士一边记录数据一边问。
"还行,"林庆昌轻声回答,"就是胸口有点闷,可能是天气要变了。"
"化疗后会有这种情况,很正常。"
张护士一边调整点滴速度一边说,"我去拿点止咳的药来。"
护士离开后,林庆昌慢慢挪动身子坐起来,望向窗外。
今天天气阴沉沉的,乌云压得很低,像是随时会下雨的样子。
看着天色,他忽然想起小时候姐姐最怕打雷。
每到雷雨天,她总是故作镇定地哄他睡觉,其实自己才是最害怕的那个。
记得有一次电闪雷鸣,姐姐吓得直发抖,还要强装镇定地拍着他的背说"别怕"。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回忆。
是诗琦打来的。
"爸,对不起,我今天得晚点才能过去。"
诗琦的声音带着歉意,"公司临时有个重要客户要谈,走不开。"
"没事,你忙你的。"
林庆昌安慰道,"医院有护士照顾我,你妈也在呢。"
挂掉电话,林庆昌长叹一口气。
女儿为了照顾他,工作都快耽误了。
要是姐姐能来帮忙就好了...
可惜,这大概只是他的奢望。
上午时光过得格外缓慢。
电视里播着无聊的节目,诗琦带来的杂志也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可就是提不起精神。
他的思绪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姐姐的美容院,不知道她知道自己病了,会有什么反应。
中午护工送来午饭,但他实在没胃口,草草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窗外开始下起雨来,淅淅沥沥的雨声让他昏昏欲睡。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回到了小时候的老房子。
妈妈在厨房忙活,爸爸在院子里修车,姐姐牵着他的手放学回家。
一切都那么温馨,那么美好。
梦里的姐姐还是那么温柔,喊他"庆昌"的声音那么亲切。
可突然间梦境变了,房子在风雨中摇晃。
父母的身影渐渐模糊,姐姐也变成了陌生人,转身离他而去。
他想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姐...别走..."林庆昌在梦中喃喃自语,不知不觉间眼角湿润了。
"庆昌。"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林庆昌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女人站在病床前,身影有些模糊。
"是...是谁?"他眯着眼睛想看清来人。
女人往前走了一步:"是我,淑仪。"
林庆昌愣住了。
他没想到姐姐真的会来。
八年不见,林淑仪的样子变了很多。
曾经乌黑的头发已经有了白丝,眼角也有了皱纹,整个人比记忆中消瘦了不少。
但那双眼睛,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柔。
"姐?"林庆昌的声音有些哽咽,"你怎么来了?"
林淑仪站在床尾,手里提着个果篮,显得有些局促:
"听说你住院了,来看看。"
兄妹俩一时无言,病房里只剩下雨点打在窗户上的声音。
八年的时光像一堵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中间。
"医生怎么说?"林淑仪打破沉默,"严重吗?"
"还行,就是要多住几天。"林庆昌轻声说,不想让姐姐担心。
"哦。"林淑仪应了一声,又沉默下来。
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给你带了些水果,你看看喜欢吗?"
"谢谢姐。"
林庆昌看了眼果篮,里面整齐地摆着几个红富士和砂糖橘,还有一串葡萄。
"你太客气了。"
"不算什么。"林淑仪的目光游移在病房的各个角落,就是不敢和弟弟对视。
这短短的几分钟,比八年的分离还要煎熬。
曾经无话不谈的姐弟,如今却像两个陌生人,连最简单的寒暄都显得那么困难。
"诗琦呢?"林淑仪东张西望,"没来陪你?"
"公司有个重要会议,晚点才能来。"
林庆昌回答,心想如果女儿在场,或许气氛会自然一些。
林淑仪看了看腕表:"那...那我先走了,店里还有客人等着。"
"姐,"林庆昌叫住转身要走的姐姐,"你...最近还好吗?"
林淑仪背对着弟弟,肩膀微微颤抖:
"挺好的,你...你别担心。"
说完,快步走出病房,高跟鞋的声音在走廊里渐渐远去。
林庆昌望着姐姐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八年的期盼,换来的却是这样生疏的几句对话。
他原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
可当姐姐真的站在面前时,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那些压在心底的委屈,反而更清晰地浮现出来。
姐弟之间的隔阂,早已不是一段距离那么简单,而是心与心之间道不明、说不清的伤痕。
05、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像是在演奏一曲忧伤的乐章。
林庆昌靠在床头,望着窗外朦胧的雨景,心里说不出的失落。
他原本以为姐姐的到访能化解些许隔阂,可这短暂的重逢不但没有带来慰藉,反而让心里的伤口更疼了。
那种生疏和尴尬的感觉,比八年的分离还要难熬。
正沉浸在思绪中,病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何素云和林诗琦冒着雨赶了回来,身上的雨衣还在滴水。
"爸,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林诗琦一边脱下雨衣一边气喘吁吁地说:
"外面下这么大,路上都堵成麻花了。"
"没事,慢点来,小心滑倒。"林庆昌摆摆手。
何素云正要收拾雨衣,突然看到床头柜上多出来的果篮:
"这果篮是谁送来的?"
林庆昌沉默了一会儿:"你姑姑来过了。"
"姑姑?"林诗琦惊讶得差点打翻水杯。
"她真的来医院了?你们都聊什么了?怎么不多留会儿?"
"也没说什么,"林庆昌苦笑着摇摇头,"就问了问病情,放下果篮就走了。"
何素云看着丈夫黯淡的表情,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没有说话。
林诗琦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病房亮堂些:
"爸,要不要吃点水果?我给您洗个苹果?"
林庆昌点点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个果篮。
就是这么普通的一个果篮,却承载着八年来姐姐第一次的问候。
虽然见面很短暂,但至少,姐姐迈出了这一步。
林诗琦从果篮里拿出水果,突然发现底下压着什么东西:
"咦?这是什么?"她拿起一个米黄色的信封,"爸,果篮下面有个信。"
林庆昌愣了一下,颤抖着手接过信封。
信封上什么都没写,很朴素的那种。
"爸,您看看里面写了什么?"林诗琦好奇地凑过来。
林庆昌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来源: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