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重病借钱无门,游方和尚说:别求人,去求你家的老槐树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8-22 07:24 6

摘要:我爸躺在市一院ICU的第三天,主治医生老王把我叫到办公室,取下眼镜,揉着眉心,那动作我熟,每次他这么干,都没好事。

我叫林望,我爸叫林守诚。

守着一个“诚”字,守了一辈子。

结果呢?诚没守住饭碗,德没换来活路。

我爸躺在市一院ICU的第三天,主治医生老王把我叫到办公室,取下眼镜,揉着眉心,那动作我熟,每次他这么干,都没好事。

“小林,准备一下吧。”

“准备什么?”我明知故问,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手术费。进口的支架,还有后续的抗排异药物,第一笔,至少要三十万。”

三十万。

三个字,像三座大山,轰隆一声,直接把我压趴下了。

我看着老王那张疲惫的脸,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兜里有多少钱?

我把所有银行卡余额、微信、支付宝全加起来,凑了个整,八千六百二十三块五。

剩下的,就是一屁股还不清的房贷。

我们家,就是那种最普通的工薪家庭,被时代一巴掌扇倒,就再也爬不起来的那种。

我爸是老国营木雕厂的八级工,手艺顶尖,厂子倒闭后,靠给人打零工修家具过活。我妈在纺织厂干了一辈子,下岗后,就去超市当理货员。

二老一辈子的积蓄,给我付了房子的首付,早就被掏空了。

我呢?一个破三本毕业的,在一家半死不活的广告公司做设计,天天被甲方当孙子骂,一个月工资五千,还完房贷,够我吃泡面。

三十万,把我卖了都凑不齐。

我走出办公室,腿是软的。

ICU的走廊里,消毒水味儿浓得化不开,呛得人想流泪。

我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里面的我爸。

他身上插满了管子,脸上罩着呼吸机,曾经那双能雕出花儿来的手,此刻无力地垂在床边。

我印象里的我爸,腰杆永远是直的。

小时候他带我去厂里,电刨一开,木屑纷飞,那香味儿比什么都好闻。他能把一块烂木头,变成一只活灵活現的鸟,一朵含苞待放的莲。

他总说:“望啊,咱做人,就跟这木头一样,得实在,不能有虫眼,不能有裂缝。一刀一刀,都得对得起良心。”

我看着他,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疼得喘不过气。

钱。

我现在,只要钱。

什么良心,什么实在,在三十万面前,一文不值。

我开始打电话。

通讯录里百十来号人,我从第一个,打到最后一个。

我把这辈子没说过的软话,没低过的头,都在这一个下午,用尽了。

先打给我大伯。

我爸的亲哥哥。

电话一通,他那边麻将声哗啦啦的。

“喂?小望啊,啥事?”

我把情况一说,那边沉默了。

麻将声停了。

“哎呀,你爸这病……怎么这么突然呢?要多少钱?”

“三十万。”

“多……多少?”大伯的声音都变了调,“三十万?我哪有那么多钱!你大伯妈还得天天吃药呢!你弟弟马上要结婚,彩礼钱还差一截子呢!”

我听着他那边中气十足的嚷嚷,心一点点凉下去。

“大伯,不用三十万,您能借我多少是多少,五万,三万都行!”

“哎呀,不是我不借,是真没有!你不知道,现在生意多难做……”

他开始滔滔不绝地哭穷。

我默默地挂了电话。

我没戳穿他。

上个月,他刚给他儿子,也就是我堂哥,换了辆三十多万的奥迪。

我又打给我姑姑。

我爸唯一的妹妹。

她嫁得好,姑父是单位的小领导。

“小望啊,你别急,姑姑肯定帮你。”

我心里一暖。

“但是你也知道,你姑父那个人,死脑筋,单位查得严,家里的钱,一分一毫都不敢乱动。这事儿,我得慢慢跟他商量,你等我消息。”

这个“等”,我就知道,没下文了。

上周她还在朋友圈晒新买的爱马仕包。

我把所有能打的电话都打完了。

结果,一模一样。

有哭穷的,有推诿的,有直接装死不接电话的。

人情,比医院走廊里的瓷砖还冷。

我坐在医院楼下的花坛边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烟雾燎着我的眼睛,可我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我妈提着个保温桶,找到了我。

她头发白了大半,眼窝深陷,这几天,她比我爸病得还重。

“望,你大伯怎么说?”

我摇摇头。

她眼里的光,瞬间就灭了。

“你姑姑呢?”

我还是摇头。

她没再问了。

她靠着我,肩膀一耸一耸地,压抑地哭了起来。

“守诚啊……你这辈子,对谁都好,掏心掏肺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儿,就没一个人肯拉一把呢?”

“你那些兄弟姐妹,当年谁家没受过你的帮衬?你大伯盖房子,你把准备结婚的钱都拿出来了!你姑姑家孩子上学,你跑前跑后托了多少关系……”

我听着我妈的哭诉,心里恨得牙痒痒。

我恨那些人的冷漠,更恨我爸的“实在”。

实在有什么用?实在能换来钱吗?

夜深了。

我让我妈先回家,我一个人在医院守着。

我睡不着,就跑到医院外面的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

走到一个岔路口,有个小小的土地庙。

庙门口,坐着一个游方和尚。

很老了,穿着打满补丁的僧袍,瘦得像根枯柴。

他面前摆着个破碗,里面空空如也。

他闭着眼睛,手里捻着一串看不出材质的佛珠,嘴里念念有词。

我从他身边走过,没当回事。

现在这年头,这种骗子多了去了。

我刚走过去,他就睁开了眼。

“施主,我看你印堂发黑,眉心郁结,家中可是有大难?”

我心里烦躁,没好气地回头:“大师,你能看出来,那你能不能帮我解决?”

他笑了,露出一口黄牙。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难,不在外,在内。”

“什么意思?”我皱眉。

“求人,不如求己。”他慢悠悠地说。

我冷笑一声。

“求己?我要是求得了自己,还用得着在这儿吹冷风?”

他又笑了。

“求己,不如求根。”

“根?”我更听不懂了。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指了指我家的方向。

“你家的根,在你家的院子里。”

“别四处求人了,回去,去求你家的那棵老槐树吧。”

说完,他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捻他的佛珠,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愣在原地。

老槐树?

我家老宅院子里,是有一棵老槐树。

我爷爷的爷爷那辈儿就种下了,比我的岁数大太多了。

小时候,我夏天最喜欢在树下乘凉,听我爷爷讲故事。

我爸的手艺,就是我爷爷在那树下,一刀一刀教的。

可……求一棵树?

这和尚,不是骗子,就是个疯子。

我摇摇头,没再理他,继续往前走。

可他那句话,就像个魔咒,在我脑子里,怎么也挥不去了。

“去求你家的老槐树吧。”

第二天,我爸的情况,又恶化了。

老王把我叫过去,下了最后通牒。

“小林,三天。三天内钱凑不齐,我们就只能采取保守治疗了。”

“保守治疗”是什么意思,我懂。

就是回家等死。

我彻底绝望了。

我坐在ICU门口的地上,抱着头,感觉天都塌了。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卖房子?远水解不了近渴。

借高利贷?那我这辈子就完了。

突然,那个老和尚的话,又从我脑子深处冒了出来。

求老槐树。

荒谬。

可笑。

但……我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给公司请了假,坐上了回老宅的公交车。

我们家老宅,在城乡结合部,早就没人住了。

院子里长满了荒草,那棵老槐树,倒是越发枝繁叶茂,像一把撑开的巨伞,笼罩着整个院子。

我站在树下,抬头看着那遒劲的枝干,密密麻麻的叶子。

阳光从叶子的缝隙里洒下来,斑驳陆离。

我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像个猴子一样,在树上爬来爬去。

看到了我爸,坐在树下,拿着刻刀,专注地雕着一块木头。

看到了我爷爷,摇着蒲扇,给我讲牛郎织女的故事。

这棵树,是我们林家的根。

我突然有点明白,那个老和尚的意思了。

“求”,或许不是跪下磕头。

而是,寻找。

我绕着树干,走了一圈又一圈。

我用手,抚摸着它那粗糙的,像老人皮肤一样的树皮。

我在找什么?

我也不知道。

一个记号?一个洞?

我像个傻子一样,找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我一屁股坐在树下,累得不行。

难道,真是那个老和尚在耍我?

我烦躁地,用脚去踢树根旁边的一块凸起的土疙瘩。

“咚”的一声。

不是土的声音。

是下面有东西!

我心里一惊,立刻来了精神。

我跑到杂物间,找出一把生了锈的铁锹,开始往下挖。

土很硬,挖起来很费劲。

我挖了大概半米深,铁锹又碰到了那个硬物。

我用手扒开土,一个黑乎乎的,上了锁的木箱子,露了出来。

我的心,开始狂跳。

是它!

一定就是它!

箱子很沉,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坑里拖出来。

锁是老式的铜锁,早就锈死了。

我找了块石头,对着锁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锁开了。

我颤抖着手,掀开了箱盖。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箱子里,没有我想象中的金条,也没有一沓沓的钞票。

里面,是几样东西。

最上面,是一套雕刻刀。

大大小小,几十把,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布套里。刀刃虽然蒙了尘,但依旧闪着寒光。

我认得这套刀,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

我爸说,这是我们林家的“吃饭家伙”。

雕刻刀下面,是一摞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一层。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宣纸。

纸已经泛黄,很脆。

上面,是用毛笔写得密密麻麻的小字。

最上面一张,是“林氏薄木雕工艺心诀”。

下面,是各种各样的图样,有人物,有山水,有花鸟。

每一张,都精美绝伦。

我爸说过,我们林家祖上,是给宫里做木雕的。

有一门独门绝技,叫“薄木浮雕”,能在一片薄如蝉翼的木片上,雕出层峦叠嶂的效果。

后来,这门手艺,渐渐失传了。

没想到,心诀和图样,居然在这里。

在图样的最下面,我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用锦缎包裹的方盒。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蝉。

一只用黄杨木雕刻的蝉。

只有拇指大小,却栩栩如生。

蝉翼薄如轻纱,上面的纹路都清晰可见。蝉的眼睛,像是两颗黑曜石,炯炯有神。

最神奇的是,我把它拿在手里,能感觉到一种温润的,仿佛有生命般的质感。

这刀工,简直是鬼斧神工。

我把蝉翻过来,在它的腹部,刻着两个极小的篆字。

“守诚”。

我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这不是我爸的名字。

这是我们林家的祖训。

守信,诚实。

箱子里,就这几样东西。

一套刀,一本书,一只蝉。

没有一分钱。

我愣住了。

这就是老和尚说的“根”?

这就是能救我爸命的东西?

开什么玩笑!

我把这些东西拿去卖了?

谁会要?就算有人要,又能值几个钱?

难道,我真的要拿着这只破木头蝉,去跟医院说,用它抵三十万的手术费吗?

一股巨大的失望和愤怒,涌上心头。

我觉得自己被耍了。

被那个该死的老和尚,耍得团团转。

我气得,想把这箱子东西,全都砸了。

但我举起手,看着那只木蝉。

在阳光下,它仿佛活了过来,正准备振翅而飞。

我的手,怎么也落不下去。

我仿佛看到了,我的太爷爷,我的爷爷,我的爸爸。

他们一代代人,就是用这套刀,守着这份手艺,守着这个“诚”字,活过来的。

我颓然地坐倒在地。

怎么办?

路,又断了。

我坐在院子里,从中午,一直坐到太阳落山。

我把那本《心诀》拿出来,一页一页地翻看。

虽然很多专业的术语我看不懂,但我能从那字里行间,感受到一种精神。

一种,把一件事,做到极致的,匠人的精神。

在《心诀》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一行小字。

“此艺,非为谋财,为静心。然,若遇家族大难,可持‘守诚’蝉,往‘百草堂’,寻顾姓后人,或可解困。”

百草堂!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百草堂,是本市最大的一家中药老字号。

我小时候,我爸还带我去那里抓过药。

姓顾的……

我想起来了!百草堂现在的当家,就姓顾!是个很有名的老中医!

难道……我们家跟他们家,还有渊源?

我的心里,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不管怎么样,都得去试一试。

我把木蝉小心翼翼地放回盒子,揣进怀里。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直奔百草堂。

百草堂还是老样子,一进门,就是一股浓郁的药香。

我跟抓药的伙计说,我想见顾老先生。

伙计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顾老轻易不见外客,你得预约。”

我说:“我有急事。你把这个东西,交给他看,他看完,自然会见我。”

我把那个锦缎盒子,递了过去。

伙కి将信将疑地,拿着盒子,上了二楼。

我站在大堂里,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矍铄的老者,在伙计的搀扶下,快步走了下来。

他手里,正捧着我那个盒子。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难以置信。

“你……你是林家的后人?”他声音都在抖。

我点点头:“我叫林望,我太爷爷叫林善。”

“林善……林善大师!”

顾老先生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

“等了……我们顾家,等了快一百年了!终于等到您了!”

我被他这阵仗,搞懵了。

他把我请到二楼的雅间,给我泡了最好的茶。

然后,他给我讲了一个,我从来不知道的故事。

一百年前,顾家的祖上,还是个走街串巷的铃医。

有一次,他染上了时疫,高烧不退,眼看就要不行了。

是我的太爷爷林善,遇到了他,把他背回了家。

不仅请医问药,还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都拿了出来。

硬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顾家祖上为了报恩,就留在了我们林家,给我太爷爷打下手,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他发现,我太爷爷因为常年雕刻,吸入太多木屑,得了很严重的肺病。

顾家祖上,就用他所学的医药知识,遍寻古方,采集成药,为我太爷爷调理身体。

他说,他这条命,是林家给的。

他要做的,就是让我太爷爷,能多拿几年刻刀。

后来,顾家祖上告辞,去开了自己的药铺,就是“百草堂”。

临走前,我太爷爷,把他雕刻了一辈子里,最得意的一件作品,就是这只“守诚”蝉,送给了他。

并且跟他约定,这只蝉,由顾家保管。

林家后人,不遇灭顶之灾,绝不来取。

若有朝一日,林家后人持信物上门,顾家必须倾囊相助,以报当年救命之恩。

顾老先生说着,老泪纵横。

“我爷爷临终前,都还在念叨。说我们顾家,欠林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还上。”

“今天,总算是让我等着了!”

我听完,也早已是泪流满面。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那个不善言辞,老实巴交的太爷爷,还做过这样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更没想到,一个承诺,竟然能被一个家族,守护了整整一百年。

顾老先生问我:“说吧,孩子,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只要我们百草堂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我把我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都跟他说了。

他听完,一拍桌子。

“三十万?这算什么难处!”

“这只‘守诚’蝉,别说三十万,就是三百万,三千万,它都值!”

“它里面承载的,是我们两家,一百年的情义!这是无价的!”

他当场就叫来账房,给我开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

他说:“三十万,给你父亲治病。剩下二十万,你拿着,改善改善生活。林家的后人,不该过得这么苦!”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支票,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噗通”一声,就给顾老先生跪下了。

“顾爷爷,您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

他赶紧把我扶起来。

“傻孩子,快起来!要说恩人,你们林家,才是我们顾家的恩人!”

“这只蝉,你必须收回去。它是你们林家的根,也是你们林家的魂。以后,好好收着,传下去。”

他把那个锦缎盒子,又塞回到了我手里。

我拿着钱,第一时间,就冲回了医院。

当我把那张支票,拍在缴费窗口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我爸的手术,安排得很快。

老王亲自操刀,他说,他要用最好的技术,来对得起这份,跨越了一百年的情义。

手术非常成功。

我爸被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我妈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

那是喜悦的泪水。

我爸在医院,又住了一个多月,才慢慢康复。

这期间,顾老先生天天派人送来最好的补品和药材。

他还亲自来探望了我爸好几次。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一起,聊着各自祖上的故事,像是认识了一辈子的老朋友。

我爸出院后,我们一家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老宅。

我们给那棵老槐树,松了土,浇了水。

我爸抚摸着那粗糙的树干,眼睛红了。

他对我说:“望啊,爸这辈子,没给你留下什么金山银山。”

“爸给你留下的,就两个字。”

他指了指我怀里,那个装着木蝉的盒子。

“守诚。”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一刻,我好像才真正读懂了,我爸这一辈子的执着和坚守。

后来,我们家跟顾家的关系,越走越近。

顾老先生的孙子,对木雕很感兴趣。

我就把我从箱子里翻出来的那本《心诀》和图样,拿给他看。

我爸也把自己毕生的手艺,倾囊相授。

而我,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也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辞掉了那份,让我感觉不到任何价值的设计工作。

我回到了老宅。

我把院子收拾干净,把西厢房,改造成了一间木雕工作室。

我拿起了我太爷爷留下的那套刻刀。

我开始,跟着我爸,从最基础的磨刀,识木开始,学习我们林家,这门几近失传的手艺。

一开始,很难。

我的手,被刻刀划得伤痕累累。

我常常,为了雕一条直线,一练就是一整天。

很枯燥,很累。

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

每当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坐在灯下,闻着木屑的香气,听着刻刀划过木头的声音。

我感觉,我像是在跟我的祖辈们,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

我渐渐理解了,那本《心诀》里说的话。

“此艺,非为谋财,为静心。”

当我沉浸在木头的世界里,我所有的烦躁,焦虑,都被抚平了。

我找到了,我的“根”。

几年后,我爸的身体,完全康复了。

我的木雕手艺,也小有所成。

我雕的东西,不拿去卖。

我只送朋友。

顾老先生八十大寿,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用一整块金丝楠木,给他雕了一个“寿”字。

那个“寿”字,是由一百个形态各异的“寿”字组成的。

顾老先生收到后,爱不释手,把它挂在了百草堂最显眼的位置。

我的那些亲戚们,听说我们家翻了身,又开始跟我热络起来。

大伯给我打电话,说堂哥要买房,还差一点,想找我周转一下。

姑姑也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上门,说给我介绍对象。

我都没有拒绝。

但我也没有借钱给他们。

我只是,给他们每人,回赠了一件我的木雕作品。

送给我大伯的,是一个算盘。

送给我姑姑的,是一杆秤。

他们收到后,是什么表情,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来打扰过我。

有一天,我又去了那个土地庙。

那个游方和尚,已经不在了。

庙门口,空空如也,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庙门,深深地,鞠了一躬。

我不知道他是谁。

是菩萨点化,还是高人指路。

但我知道,他改变了我的一生。

他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

一个人,一个家,真正的财富,不是存在银行里的数字。

而是刻在骨子里,代代相传的,那些最宝贵的东西。

是善良,是诚信,是情义。

是无论世事如何变迁,都不能丢掉的,那份“守诚”的初心。

这些,才是我们真正的,“根”。

来源:小七闲谈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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