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来到北大荒已经整整三年了,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城市学生,变成了一个能够挥汗如雨的农场青年。
知青追忆:当年他向女知青求爱被拒,四十年后两人都解开了心结
那年秋天,田野里的玉米棒子已经饱满,青纱帐里飘着淡淡的清香。
我站在村头的小土坡上,望着远处田地里弯腰劳作的身影,心里默默地数着日子。
来到北大荒已经整整三年了,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城市学生,变成了一个能够挥汗如雨的农场青年。
而在这片黑土地上,也埋藏着我青春年少时的那份懵懂情愫。
我叫郑永康,是六八年从上海下乡到黑龙江建设兵团的知青。
在同一个生产队里,还有一个叫陈丽芬的女知青,也是上海人。
她比我小一岁,上海市重点中学的高中生,长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说话做事总是特别利索。
那时候,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蓝色工装,但她总能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在劳动的间隙里,偷偷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坐在田埂上静静地读着。
记得刚下乡那会儿,我们这些城里来的学生,对农村的一切都感到新鲜又陌生。
冬天的北大荒,寒风刺骨,温度低至零下三十多度,天寒地冻的感觉,是没经历过的城里人根本无法想象的。
第一年冬天,我们住的是简易土坯房,四面漏风,屋里生着小火炉,但还是冷得睡不着觉。
半夜里,我听见隔壁女知青宿舍有人在小声啜泣,第二天早上,我看见陈丽芬的眼睛红肿着,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扛起锄头去了地里。
黑土地上的劳动异常艰苦,但年轻人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白天,我们跟着老农民学习农活,从最基本的挖地、播种,到后来的锄草、收割,一点一点掌握着劳动技能。
晚上收工后,大家围坐在一起,用手摇留声机放着《东方红》,有人拉起二胡,有人吹起口琴,唱着《我们走在大路上》。
陈丽芬的声音特别好听,清亮中带着一丝沙哑,每次她一开口,大家就都安静下来听她唱。
"你们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上海啊?"有一次,一个叫李明德的知青突然问道。
他是我们中间最想家的一个,每次收到家信都会躲起来偷偷看好几遍,眼角总是湿润的。
"回什么回!我们不是来扎根的吗?"陈丽芬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认真地说,"咱们要在这片黑土地上建设新农村,让农民兄弟过上好日子!"
我望着她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在那个理想主义的年代,我们都以为自己能够改变什么,能够为这个国家、为农民做些什么。
而陈丽芬,她总是比我们更加坚定,更加执着,像是燃烧着的一团火,照亮着周围的人。
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常常会不由自主地寻找陈丽芬的身影。
在食堂里,我会特意坐在能看见她的位置;在地里劳动,我会不自觉地往她那边靠;连每周六晚上的电影放映,我也总是悄悄地留意她坐在哪里。
那年春天,我们生产队承包了一片新开垦的荒地。
土地又硬又板结,锄头下去,震得手臂发麻,挥汗如雨的劳动结束后,手掌上都是厚厚的老茧和破裂的血泡。
陈丽芬和几个女知青被分到了最远的一块地,早出晚归,回来时脸上总是又黑又红,却掩不住眼中的坚毅。
中午休息时,我提着水壶,走了很远的路,来到她们那块地。
"喝水吗?"我有些局促地问。
陈丽芬抬起头,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下,她用袖子擦了擦,接过水壶,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谢谢你,郑永康。"她把水壶递给我,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发烫,赶紧低下头假装整理衣服。
从那以后,每次休息,我都会借着送水的名义,去找陈丽芬说上几句话。
虽然每次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聊,但对我来说,那短短的几分钟,却是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北大荒的四季分明,春天的泥泞,夏天的酷暑,秋天的收获,冬天的严寒,我们都经历着。
我和陈丽芬之间,始终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距离。
有时候,我会鼓起勇气和她多说几句话;有时候,我又会因为害羞而躲着她,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
一九七一年冬天,生产队组织大家去县城看《地道战》。
那天下着大雪,天空是压抑的灰色,寒风呼啸,刮得脸生疼。
我和陈丽芬坐在拖拉机拉的大车斗里,肩并肩,呼出的白气在空中交织。
她的手冻得通红,我想把自己的手套给她,但又怕被别人看见笑话,最后,我只是悄悄地在口袋里攥紧了拳头,感受着心脏的狂跳。
电影散场后,我们沿着县城的小街慢慢走回农场。
雪越下越大,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街边的路灯在风雪中摇曳,照亮了我们前行的路。
"你想过以后的日子吗?"我鼓起勇气问道,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有些发抖。
陈丽芬停下脚步,望着远方,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很快又融化成了小水珠。
"我想读书,想上大学。听说国家可能要恢复高考了,到时候,我一定要考。"她的声音里透着坚定。
"然后呢?考上大学之后?"我追问道,心跳加速。
"然后?"她笑了,"然后就回到农村来,用我学到的知识帮助乡亲们。你呢?"
我低下头,踢了踢脚下的积雪,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
"我也想读书,但是更想......"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更想什么?"她侧过头看我,目光清澈而温柔。
"更想和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在农村扎根。"我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不敢看她的眼睛。
陈丽芬沉默了一会儿,雪花继续无声地落下,落在我们的肩上,头上,仿佛时间也在这一刻凝固了。
"郑永康,你是个好人,但我现在想的只有学习和工作,没有考虑过别的。"她的声音轻轻的,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我的心上。
那一刻,我感觉世界仿佛停止了转动。
远处传来知青们的说笑声,雪花落在我的脸上,却没有丝毫凉意。
我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挤出一丝笑容:"我明白,我尊重你的选择。"
回到农场后,我和陈丽芬还是像往常一样,一起参加劳动,一起学习,但我始终没有再提起那天的话题。
有时候,我会在远处偷偷地看她,看她专注地读书的样子,看她和乡亲们热情交谈的样子,看她在田野里干活时挽起袖子露出的小臂,然后迅速移开视线,生怕被人发现我的心思。
春去秋来,我们在北大荒已经度过了第五个年头。
这期间,有的知青通过各种关系回了城,有的因为受不了苦而消沉,也有的真的在农村扎了根,和当地人结了婚。
而我,依然日复一日地劳动着,心中那份对陈丽芬的情感,既没有增长,也没有消退,像是冬天里的一簇火,静静地燃烧着,既不张扬,也不熄灭。
七七年冬天,国家恢复高考的消息传来,农场的知青们沸腾了。
这个消息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所有人心中那条回城的路。
每天晚上,宿舍的煤油灯都亮到很晚,大家挤在一起复习功课,互相出题,互相讲解,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陈丽芬更是废寝忘食,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其余时间都在看书。
我看见她手中的课本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有时候连吃饭都是一手拿着勺子,一手翻着书本。
我也报名参加了高考,但比起她的刻苦,我差远了。
有时候半夜醒来,我能看见女知青宿舍的窗户里还亮着微弱的灯光,知道那是陈丽芬还在学习。
这时候,我心中又会涌起那份熟悉的情感,既是欣赏,又是爱慕,还有一丝无奈。
高考那天,我和陈丽芬坐着拖拉机去了县城。
路上,大家都很紧张,谁也不说话,只是各自捧着书本,抓紧最后的时间复习。
考场外,她紧张得手心冒汗,眉头紧锁,嘴唇都有些发白。
我递给她一块手帕,鼓励她:"你一定能行的,这么多年都准备着这一天呢。"
她点点头,冲我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感激和紧张,然后转身走进了考场。
两天的考试结束后,我们又一起回到了农场,等待着录取通知书的到来。
那段日子,我常常做梦,梦见自己和陈丽芬一起被同一所大学录取,一起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一起讨论着未来的计划。
梦醒后,我躺在床上,望着破旧的土坯房顶,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忐忑。
终于,录取通知书来了。
陈丽芬被北京师范大学录取了,她成功了,就像所有人预料的那样。
而我,落榜了。
虽然心中有些失落,但看到她收到通知书时那激动的样子,我还是由衷地为她高兴。
送她离开的那天,农场的知青们都来为她送行。
她穿着一件新买的蓝色连衣裙,头发扎成马尾辫,整个人焕发着光彩,脸上洋溢着即将回城的喜悦。
"郑永康,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她站在拖拉机旁,对我说,眼神中有着真诚的感激。
我想说很多话,想告诉她我还是喜欢她,想祝福她前程似锦,想请她有时间给我写信,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好好学习,以后回来看看我们。"
"一定。"她答应道,然后转身上了拖拉机。
拖拉机发动起来,扬起一路尘土。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渐渐变小,最后消失在远方的天际线上。
那一刻,我知道,我们的青春,就这样在北大荒的黑土地上,画上了一个不完整的句号。
陈丽芬走后,农场的生活似乎变得更加单调乏味。
我继续着日复一日的劳动,但心中始终惦记着那个已经走向更广阔天地的女孩。
有时,我会收到她寄来的明信片,上面简单地描述着大学生活的点滴,字里行间透着对新生活的兴奋和期待。
我会反复阅读那些明信片,想象着她在北京的样子,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收在枕头下。
第二年,在陈丽芬和其他已经考上大学的知青的鼓励下,我又参加了高考。
这一次,我比上一年更加努力,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读书,晚上熄灯后还用手电筒照着看,硬是在短短几个月内,把初高中的知识又复习了一遍。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一次,我被哈尔滨工业大学录取了。
离开北大荒的那天,我站在曾经和陈丽芬一起劳动过的田野边,心中百感交集。
这片土地见证了我们的青春,我们的汗水,我们的理想,也见证了我那段无疾而终的青涩爱恋。
我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黑土地,然后转身离去,心中既有对新生活的期待,也有对过去岁月的不舍。
大学生活忙碌而充实,课业繁重,社团活动,实验室研究,让我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事情。
偶尔,我会收到陈丽芬的来信,但次数越来越少,内容也越来越简短。
后来,我从同学那里听说,她在北京结识了一位同校的学生,两人关系很好,可能已经在谈恋爱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但更多的是释然。
毕竟,我们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我,也该放下那段青涩的情感,向前看了。
大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了上海一家机械厂工作。
工作之余,我参加了厂里的集体相亲活动,认识了一位温柔贤淑的女孩,她是厂里会计科的职员,比我小两岁。
我们相处了半年,感觉彼此合适,就结婚了。
婚后,我们生活平淡而幸福,有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工作上,我勤勤恳恳,从一名普通技术员做到了车间主任,生活虽不富裕,但也算安稳。
偶尔,我会从同学那里听到一些关于陈丽芬的消息。
听说她毕业后留在了北京,在一所中学教书,后来和大学同学结了婚,有了孩子。
每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我心中都会泛起一丝波澜,但很快就会平复下来,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
岁月如梭,转眼间四十年过去了。
我和妻子都已退休,儿子也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们做了爷爷奶奶。
退休后的某一天,我在整理旧物时,偶然发现了一张泛黄的合影,那是我们知青队在北大荒拍的。
照片上,年轻的陈丽芬站在队伍的中央,笑容灿烂,而我站在最后一排,目光却悄悄地投向她。
那一刻,所有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北大荒的黑土地,刺骨的寒风,挥汗如雨的劳动,篝火晚会上的歌声,还有那个雪夜里她轻声拒绝我的场景,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昨天才发生。
我忍不住拿起电话,打给了几个老知青,询问陈丽芬的近况。
通过几番周折,我终于得到了她的联系方式。
犹豫再三,我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心跳如鼓,手心冒汗,就像当年在北大荒时一样紧张。
"喂,请问是陈丽芬吗?"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您是哪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岁月并没有改变她声音的特质。
"我是郑永康,北大荒的知青,还记得我吗?"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轻笑:"郑永康?真的是你吗?这么多年了,你怎么找到我的?"
听到她记得我,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通过老知青的联系,打听到的。"我笑着回答,"你还好吗?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们聊了很久,从各自的工作,到家庭,再到那段遥远的知青岁月。
她告诉我,她在北京教了一辈子书,丈夫是同一所学校的老师,现在已经退休了,膝下有一儿一女,都已成家立业。
"那年冬天,在县城看完电影回来的路上,你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得。"陈丽芬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记得这事,心中既是惊讶又是感动。
"其实,那时候我也有些喜欢你。"她的声音低了下来,像是在说一个秘密,"但我当时一心想考大学,想改变自己的命运,不敢有别的想法。后来上了大学,认识了更多的人,渐渐地就......"
"我明白。"我打断她,生怕听到什么会让自己难过的话,"人生就是这样,每个选择都会带来不同的结果。如果当时我们在一起了,也许就没有后来的这些故事了。"
"你后悔吗?"她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不确定。
我想了想,回忆着这些年的生活,我的妻子,我的儿子,我的工作,以及那段在北大荒的岁月。
"不后悔。那段在北大荒的日子,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虽然艰苦,虽然有遗憾,但它塑造了今天的我。你呢?"我真诚地说。
"我也不后悔。"她轻声说,"但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我勇敢一点,会不会不一样?"
电话两端,我们都陷入了沉默。
四十年的时光,足以冲淡所有的遗憾与不舍,但那段青春的记忆,却如同烙印一般,永远留在了心底。
"你最近有计划来上海吗?"我鼓起勇气问道,"如果有机会,我们可以见一面,和其他老知青一起聚聚。"
"正好,下个月我要去上海看女儿,她在那边工作。"陈丽芬说,声音中透着期待,"到时候可以抽空见面。"
我们约定了时间和地点,然后结束了通话。
放下电话,我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城市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四十年前的那个雪夜,我们是两个懵懂的青年,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彼此的情感;四十年后的今天,我们都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各自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和生活。
时光如水,冲刷掉了青春的锐气,却沉淀下了人生的智慧和豁达。
半个月后,我和陈丽芬在上海外滩见面了。
她的头发已经花白,眼角有了细纹,但那双明亮的眼睛依然如故,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我们沿着黄浦江边慢慢走着,谈起了那些遥远的日子,回忆着北大荒的点点滴滴。
"记得当年开荒时,我们那块地特别硬,锄头下去都会震得手发麻。"我笑着回忆道,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片广袤的黑土地。
"是啊,我那时候手上全是血泡,晚上疼得睡不着觉。"她点点头,伸出手看了看,那双曾经布满老茧的手,如今已变得细腻而苍老,"但第二天还是得去干活,没有人敢偷懒。"
"你当时是队里干活最好的女知青,连队长都夸你肯吃苦,有股子韧劲。"我由衷地说,记忆中的她总是那么坚强,那么执着。
"哪有,我就是嘴硬,其实每天都想家得不得了。"她笑了,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有一次半夜做梦,梦见回到上海,在家门口,结果一脚踩空,从床上摔下来了,把腿都摔青了。"
我们笑着,聊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青葱岁月,仿佛时光从未流逝,我们依然是那两个在北大荒挥洒汗水的年轻人。
走到一处长椅前,我们坐下来休息。
黄浦江的水面上泛起阵阵波纹,远处的高楼大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与记忆中的北大荒形成鲜明对比。
陈丽芬从包里拿出一个旧信封,递给我:"这个,还给你。"
我疑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是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陈丽芬同志,我很敬佩你的学习精神和工作态度。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你交个朋友。——郑永康 1970年5月"
我愣住了,这是我当年鼓起勇气塞进她枕头下的纸条,没想到她一直保留着,四十多年过去了,纸条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你知道吗,收到这张纸条的那天晚上,我高兴得睡不着觉。"陈丽芬微笑着说,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但第二天,我又害怕了,怕别人知道,怕影响学习,怕被批评,那个年代不像现在,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都会被放大解读。"
她没有说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那个年代,青年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都会被视为"资产阶级思想",被批评被指责。
我们都很小心,很克制,把那份懵懂的情感深深地埋在心底,不敢表露,不敢张扬。
"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我。"我低声说,心中那个尘封多年的疑问终于得到了解答。
"傻瓜。"她轻轻地说,眼里闪烁着泪光,"只是时机不对,环境不对,一切都不对。"
夕阳西下,黄浦江的水面上泛起金色的波光。
我们坐在长椅上,肩并肩,看着眼前的风景,回忆着那段早已远去的青春岁月。
这时,一对年轻的情侣从我们面前走过,男孩搂着女孩的肩膀,女孩依偎在男孩怀里,两人说说笑笑,无忧无虑,幸福洋溢在脸上。
我和陈丽芬同时看向他们,然后相视一笑,眼中既有羡慕,也有祝福。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陈丽芬突然问我,目光深邃而温柔。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心动的女子,现在已是两鬓斑白的老人。
生活给了我们不同的道路,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家庭。
我们各自走过了属于自己的人生,经历了酸甜苦辣,也收获了自己的幸福。
那份青春的遗憾,或许正是岁月最好的馈赠,它让我们在年老时还能有所怀念,有所感慨。
"如果重来一次......"我缓缓开口,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黄浦江的江水静静流淌,见证了无数人的悲欢离合,也见证了我们这段跨越四十年的情感交汇。
那些在北大荒的日子,那些青涩的情感,那些未曾说出口的话语,如今都已成为记忆中最美好的风景。
人生若是没有遗憾,我们又何必追忆那段艰苦而美好的青春呢?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