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追忆:我在陇川县下乡插队六年,最终又回到了我的母校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3 02:37 1

摘要:这是我下乡的第三个年头,陇川县的清晨依旧寒冷刺骨。窗外,朦胧的月光下,只能看到山的剪影,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

知青追忆:我在陇川县下乡插队六年,最终又回到了我的母校

天还没亮,大队广播里就传来了起床的号子。我翻身下了土炕,摸黑穿好衣服,准备去田里干活。

这是我下乡的第三个年头,陇川县的清晨依旧寒冷刺骨。窗外,朦胧的月光下,只能看到山的剪影,像一幅浓墨重彩的水墨画。

我叫丁明志,1969年从北京市第八中学毕业后,随着"上山下乡"的洪流,来到了甘肃陇川县的一个小山村。那年我刚满十八岁,怀揣着建设边疆的热情,却不知前方等待我的将是怎样的人生。

记得临行前,母亲拉着我的手,眼里含着泪水。她是一名普通的纺织女工,父亲在厂里做机修工,一家人挤在不到十平米的小屋里。

母亲给我缝了三件棉衣,塞了两双布鞋,还有一床她用攒了两年的布票换来的新棉被。"明志啊,到了那边要照顾好自己。"临别时,她只说了这一句话,却重复了三遍。

那天傍晚,父亲骑着自行车送我去火车站。他平时寡言少语,一路上几乎没说话,只是骑得很慢,似乎想让这短暂的送别之路再长一些。

火车一路向西,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城市变成了荒凉的戈壁,再到连绵起伏的黄土高原。和我同行的还有二十多名同学,大家有说有笑,唱着"革命歌曲",仿佛是去郊游而不是奔赴未知的命运。

火车晃晃悠悠走了整整三天两夜,才到达兰州。再换乘大卡车,沿着崎岖的山路颠簸了一天,我们终于抵达了陇川县。

陇川县位于甘肃中部,山高沟深,土地贫瘠。这里的冬天格外漫长,夏天却短暂得如同一场匆匆的梦。

我被分配到了大山深处的青松大队,住进了生产队为知青准备的窑洞。窑洞外墙是黄土夯实的,里面铺着土炕,墙上挂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

和我一同下乡的还有王建国和李小花,他们都是我的同班同学。建国家境比我好些,父亲是工厂的一名小干部;小花则和我一样,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刚到村里的那段日子,是最难熬的。我们这些城里娃娃,哪干过农活?锄头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一天下来,手掌磨出了血泡,腰酸背痛得直不起身来。

当地农民看我们这副模样,有的笑话我们,有的则好心地教我们如何干活。他们粗糙的手掌上布满了老茧,那是岁月和劳动在他们身上刻下的印记。

"城里娃,这锄头得这么拿,使力要用腰,不能光靠手臂。"生产队的老队长孙大伯常常这样教导我们。他是个五十多岁的庄稼汉,脸上的皱纹像田里的沟垄一样深刻。

他的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眼睛却炯炯有神,仿佛能看透人心。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家,却从不见他喊一声累。

第一个冬天尤为难熬。北风呼啸,窑洞里冷得像冰窖。我们几个知青挤在一起,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粮食定量有限,肚子总是半饥半饱。有时候实在饿得受不了,就偷偷去山上挖些野菜回来充饥。那些苦涩的野菜,成了我们咽下的青春记忆。

"明志,你看那山上的野菜,嫩得很哩!"建国指着远处的山坡说。于是我们趁着休息的间隙,爬上山去采摘。

有一次,我们在山上挖野菜,突然下起了大雨。山路湿滑,我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手臂擦破了皮。建国和小花急忙把我扶起来,三个人在雨中相互搀扶着下山,浑身湿透却笑得像孩子一样。

就是在那个雨天,我们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团结的力量。无论前方的路有多难,只要我们相互扶持,就没有跨不过的坎。

最让我忘不了的是老队长的女儿孙玉兰。她比我小两岁,是村里为数不多识字的姑娘。每当看到我们几个知青在灯下看书,她就会站在窑洞外偷偷张望,眼里满是渴望。

"你想看书吗?"有一次,我发现了她,主动问道。玉兰羞涩地点点头,我便把自己带来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借给了她。

从那以后,我们成了朋友。她教我如何分辨庄稼,如何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生存;而我则教她认字,给她讲城市的故事。

冬去春来,我们慢慢适应了农村的生活。每天跟着社员们下地干活,累了就在田埂上休息,饿了就啃一口从家里带的干粮。

第二年春天,生产队决定开垦一片荒地。那是一块位于山坡上的石头地,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但在老队长的带领下,全队的社员和我们知青一起,扛着锄头、铁锹上了山。

清晨,山间雾气缭绕,我们沿着羊肠小道,一步一步向上攀登。山坡上到处是碎石和荆棘,稍不留神就会被划伤。

那段日子是艰苦的,也是充实的。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扛着工具上山,直到太阳落山才回来。

我们一锄一锄地刨土,一块一块地搬石头,手上的茧越来越厚,皮肤也被太阳晒得黝黑。风吹日晒,雨淋雪打,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明志,你这小伙子有股子倔劲儿!"老队长看着我挥汗如雨的样子,赞许地说。这句朴实的话语,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自豪。

荒地终于开垦出来了。我们在上面种下了玉米和土豆。春种夏长,秋收冬藏,农村的时间仿佛被这四季轮回牢牢定义。

那年秋天,当金黄的玉米穗挂满枝头,沉甸甸的土豆从地里挖出来时,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这是我们的劳动成果啊!"建国拿起一个土豆,兴奋地说。是啊,这是我们用汗水浇灌出来的果实。

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在城市里,我只是千万人中普通的一员;而在这里,我亲手参与了改变土地的过程,创造了实实在在的价值。

村里的日子虽然艰苦,但也有快乐的时光。每到农闲时节,我们几个知青就会在晚上组织村里的年轻人一起唱歌、讲故事。

我从城里带来的几本书,成了大家争相传阅的宝贝。那些被翻得起了毛边的书页,承载着大家对知识的渴望和对外面世界的好奇。

"明志哥,给我们讲讲北京的故事吧!"村里的孩子们常常这样央求我。于是,我就给他们讲天安门广场的雄伟,讲颐和园的美丽,讲城市里高大的楼房和宽阔的马路。

孩子们听得眼睛发亮,仿佛那遥远的城市就在眼前。他们纯真的笑容,是这贫瘠山村中最美的风景。

第三年,队里添置了一台收音机。这在当时是个稀罕物,全村人都兴奋不已。每天晚上,社员们都会聚集在大队部,收听新闻和广播节目。

那小小的收音机,成了我们连接外界的窗口。通过它,我们了解到国家的变化和世界的动态。

"听说城里现在变化很大啊!"老队长有一次感叹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虽然他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个山村。

"是啊,我家里来信说,厂里的生产恢复了不少。"我回答,心里却有些复杂。

那时候,我们这些知青的心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我们已经适应了农村的生活,和当地农民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另一方面,我们也时常思念远在城市的亲人和那个我们熟悉的世界。

夜深人静时,我常常一个人坐在窑洞外的土坡上,仰望满天繁星。同样的星空下,我的父母是否也在思念着我?

我在陇川县的日子,最难忘的是认识了村里的老教师王先生。他是村里唯一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年轻时在县城中学教过书,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回到了村里。

王先生已经六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他住在村子边缘的一间小屋里,屋子虽破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王先生有一屋子的书,这在当时的农村是非常罕见的。他知道我喜欢读书,就把自己珍藏的书借给我看。

《水浒传》、《红楼梦》、《苦菜花》……这些书籍打开了我的视野,也丰富了我的内心世界。每当农闲时,我就会去王先生家,和他一起读书谈心。

"明志,读书是为了明理,做人要明白道理。"王先生常常这样教导我。在他的指引下,我不仅仅是在读书,更是在思考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王先生还教会了我如何观察生活,如何在平凡的日常中发现美和智慧。"大地是最好的老师,"他常说,"只要你用心去感受,就能从中学到很多书本上学不到的东西。"

第四年的冬天特别冷。村里的老人说,这是几十年来最冷的一个冬天。窑洞里的水缸结了厚厚的冰,连呼出的气都能在空中凝结成白雾。

山路被大雪覆盖,村子几乎与外界隔绝。我们不得不减少外出的次数,大部分时间都蜷缩在窑洞里,围着火盆取暖。

就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老队长病倒了。他平时就有风湿病,这次因为在田里干活受了风寒,高烧不退。

村里没有医生,最近的医院在十几里外的公社。眼看老队长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我们几个知青心急如焚。

"我们得送老队长去医院!"我对建国和小花说。于是,我们三个知青和几个壮劳力一起,用门板抬着老队长,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公社医院走去。

那是一段艰难的旅程。山路崎岖,积雪没膝,寒风刺骨。我们轮流抬着门板,汗水很快就浸透了衣服,又被寒风吹得冰凉。

途中,我们不得不多次停下来休息,担心老队长的病情恶化。雪地里,我们的脚步印下一行深深的痕迹,蜿蜒向远方延伸。

就在我们几乎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公社的一辆拖拉机迎面开来。原来是村里的通讯员跑到公社去求援,公社派了拖拉机来接应我们。

老队长被送上拖拉机,很快就到达了医院。但没有人喊苦,没有人叫累。我们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把老队长安全送到医院。

功夫不负有心人,老队长终于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病情慢慢好转。当他康复回村时,全村人都来迎接他。

看着老队长红润的脸色和感激的眼神,我们几个知青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一刻,我们不再是外来的城里人,而是这个大家庭中的一员。

"谢谢你们,好娃娃们!"老队长握着我的手,声音哽咽。他粗糙的手掌传递着温暖,让我感受到了血浓于水的亲情。

这件事后,我在村里的地位更加不同了。村民们不再把我看作外来的城里人,而是当作自己人。

我也真正融入了这个小山村,和这片土地、这里的人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每天清晨,当我走在田间小路上,村民们会热情地向我打招呼;每到饭点,总会有人邀请我去家里吃饭。

第五年春天,村里迎来了一件大事——修建水渠。县里决定引山泉水灌溉农田,需要修建一条长达几公里的水渠。

这是一项浩大的工程,需要全村人的参与。老队长召集了全村人开会,详细讲解了修渠的重要性和具体计划。

"这条渠修好了,咱们村的庄稼就不怕旱了!"老队长的话语中充满了憧憬,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工程开始后,每天天不亮,村里的男女老少就扛着工具出发。山路陡峭,工作危险而艰苦。

我和其他知青一样,挥汗如雨地劳动着。我们要在坚硬的山石上凿出一条水道,每前进一寸都异常艰难。

炎炎烈日下,汗水浸透了衣衫;凛冽寒风中,双手冻得麻木。但没有人退缩,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条水渠对村子的重要性。

水渠修建过程中,我的手脚都磨出了血泡,但没人喊苦。大家都知道,这条水渠建成后,将彻底改变村里的面貌。

干旱的土地将得到滋润,贫瘠的山坡将变成良田。想到这里,所有的疲惫和痛苦都变得值得。

有一天,我们在山坡上挖渠,突然发现一块巨大的岩石挡住了去路。这块岩石像一道天然屏障,似乎在无声地挑战着我们的决心。

老队长沉思片刻,决定绕过这块岩石,重新规划水渠的路线。这意味着我们要多挖很长一段路,工程量大大增加。

但没有人抱怨,大家默默地调整方向,继续挖掘。就这样,一锹一锹地挖,一石一石地搬,水渠的轮廓逐渐在山坡上延伸。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奋战,水渠终于修通了。当第一股清澈的山泉水流入田间时,全村人都欢呼起来。

老人们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孩子们欢笑着在水渠边奔跑。这一刻,所有的汗水和辛劳都得到了回报。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真正参与了改变这片土地的伟大事业。这不仅仅是一条水渠,更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纽带,是村子迈向新生活的第一步。

水渠通水的那天晚上,村里举行了盛大的庆祝活动。社员们自发地带来了家里的食物,在大队部前的空地上摆了一桌桌简朴而丰盛的饭菜。

锣鼓喧天,欢声笑语,整个村子沉浸在喜悦之中。看着村民们灿烂的笑容,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

第六年,也就是我在陇川县的最后一年,发生了一件改变我命运的事。那年春天,县里来了通知,说要选拔一批有知识的青年去参加高考。

这对我们这些知青来说,无疑是一个重返城市的机会。高考意味着可能重返学校、继续深造,甚至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

但同时,我也感到了内心的矛盾。六年来,我已经和这片土地、这里的人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离开,意味着要和这一切告别。

"明志,你一定要去试试!"王先生鼓励我,"你这几年一直没放弃学习,机会难得啊!"

老队长也来找我谈心:"娃啊,你有知识,应该去更大的地方发挥你的才能。"他的眼神中既有不舍,又有鼓励。

在王先生和村里人的支持下,我开始准备高考。白天干完农活,晚上就点着煤油灯复习功课。

村里人知道后,特意安排我少干些体力活,好让我有精力学习。玉兰甚至主动承担了我部分的农活,让我能有更多时间复习。

"明志,你要考上大学,给咱们青松大队争光!"老队长拍着我的肩膀说。他的期许,成了我努力的动力。

备考期间,王先生成了我的导师。他虽然年事已高,却仍然记得许多知识点,每天都会抽时间来指导我。

夜深人静时,窑洞里的煤油灯依旧亮着。我伏案苦读,一遍又一遍地复习那些几乎被遗忘的知识。

村里的孩子们知道我在准备考试,都自觉地减少了来找我讲故事的次数,但时不时会偷偷地往我的窑洞里送些自己采摘的野果,以表达他们的支持。

高考那天,我坐着拖拉机去了县城。考场上,我遇到了许多和我一样的知青,大家都带着对未来的希望和憧憬。

试卷发下来时,我的手有些颤抖。六年没有正式上学,知识有些生疏,但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题目一道道做下去,有些记得,有些需要思考。但我没有放弃任何一道题,将这些年在农村学到的坚韧和毅力全部投入到了答卷中。

考试结束后,我回到了村里,继续参加农业生产。两个月后,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大队部。我被北京师范大学录取了!

"明志考上大学啦!"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全村。村民们为我高兴,也为我骄傲。

老队长特意杀了一只羊,全村人都来参加庆祝宴会。席间,老队长举杯致辞:"明志是我们村的骄傲,他证明了咱们农村娃也能出人才!"

离别的那天,全村人都来送我。老队长、王先生、孙玉兰,还有那些和我一起劳动、一起生活了六年的乡亲们。

孙玉兰送给我一个亲手绣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朵山花,朴素却充满情意。"明志,回城后别忘了我们啊!"她红着眼眶说。

"我怎么会忘记呢?这里的一切,我都会永远记在心里。"我回答,声音也有些哽咽。

王先生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本书:"这是我最珍贵的书,现在送给你,希望你继续学习,不要辜负了自己的才华。"

老队长握着我的手,久久不肯松开:"娃,你要记住,无论你走到哪里,青松大队永远是你的家。"

离开陇川县那天,是个晴朗的秋日。我站在卡车后面,看着渐渐远去的村庄,心中百感交集。

村庄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远处山脚下的一个小点,然后消失在了视线里。但那里的一切,却永远刻在了我的记忆中。

六年的农村生活,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也塑造了我的性格和价值观。那片黄土地教会了我坚韧和勇气,教会了我面对困难时不退缩的精神。

回到北京后,我开始了大学生活。校园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陌生。当年和我一起下乡的同学,有的已经回城工作,有的仍在农村。

而我,则有幸重返校园,继续未完成的学业。刚开始时,我有些不适应。六年的农村生活,让我的手掌变得粗糙,皮肤变得黝黑,言谈举止也带着浓厚的乡土气息。

有时候,同学们会因为我的口音或者生活习惯而感到好奇甚至惊讶。但我并不为此感到自卑,反而为自己在陇川县的经历感到骄傲。

大学四年,我刻苦学习,从未忘记陇川县的那段岁月。每逢假期,我都会给村里写信,询问老队长的健康,王先生的近况,以及水渠是否还在发挥作用。

有时候,我也会收到来自村里的回信,大多是由玉兰代写的。她在信中告诉我,村里的变化,社员们的生活,以及他们对我的想念。

每读到这样的信,我都会感到一种深深的牵挂和责任感。我在城市里接受教育,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些曾经帮助过我的乡亲们。

毕业那年,我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回到母校任教。是的,就是当年送我下乡的那所中学。

我想把自己在陇川县学到的东西,那些书本上学不到的生活智慧和人生哲理,传递给下一代学生。

校长听说我要回来任教,非常高兴:"明志,你是我们学校的骄傲,也是我们的宝贵财富!"

我被安排教授语文课。第一次站在讲台上,面对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我感到了一种使命感和责任感。

我不仅要教给他们知识,更要教给他们如何做人,如何面对生活中的挑战和困难。这些,都是我在陇川县的那六年里,从老队长、王先生和村民们那里学到的。

课堂上,我常常会结合自己在陇川县的经历来讲解课文。当我讲到《水调歌头》中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我会告诉学生,在陇川县的山坡上,我曾仰望同一轮明月,思念远在城市的亲人。

当讲到《雷雨》中的社会矛盾时,我会分享在农村看到的贫富差距和人情冷暖。这些真实的经历,让课本上的知识变得鲜活而有温度。

学生们喜欢听我讲在农村的故事,尤其是那些关于勤劳、勇敢和互助的故事。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和向往,就像当年陇川县的孩子们听我讲北京的故事时一样。

每年暑假,我都会回到陇川县,看看那片曾经生活了六年的土地。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子也在发生变化。

水渠修好后,农田的产量大大提高;新建的学校让更多的孩子有机会接受教育;通往县城的公路拓宽了,使得交通更加便利。

老队长已经退休了,但仍然精神矍铄;王先生的头发全白了,却依然坚持看书学习;玉兰嫁给了村里的一个小伙子,有了自己的家庭。

每次回去,村民们都会热情地接待我,仿佛我从未离开过。我们会坐在一起,喝着自酿的米酒,回忆那些共同经历过的岁月。

这些年来,我也不断地帮助村里的孩子。有条件的,我会资助他们上学;没条件的,我会寄去书籍和学习用品。

我希望他们能够通过知识改变命运,就像我当年一样。这不仅是对陇川县的回报,更是对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们的感恩。

如今,站在讲台上,我常常会和学生们分享我在陇川县的经历。我告诉他们,人生的道路不会一帆风顺,但每一段经历,无论艰苦与否,都是宝贵的财富。

我还记得,在陇川县的最后一个晚上,王先生送给我一本书,扉页上写着:"人生路漫漫,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这句话,成了我此后人生的座右铭。

六年的知青岁月,给了我太多太多。它教会我坚韧不拔,教会我感恩生活,教会我尊重每一个普通人的价值和尊严。

它让我明白,真正的教育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更是在实践中锻炼出来的品格和智慧。这些,是我作为一名教师最宝贵的财富。

每当夜深人静,我常常会想起陇川县的那片土地,想起那些淳朴的乡亲,想起那段艰苦而又充实的岁月。

那里的一草一木,一言一行,都已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中,成为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那片黄土地,是我青春的见证,也是我精神的家园。

现在,当我站在母校的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求知若渴的面孔,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使命感。

我要把在陇川县学到的那些宝贵品质——坚韧、勇敢、真诚、感恩——传递给这些年轻人。让他们明白,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要保持对未来的希望和信心。

六年知青岁月,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它像一面镜子,让我看清了自己;也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灵的大门。

山高水长,岁月悠悠。那段青春岁月,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但它所带给我的影响,却将伴随我一生。

六年知青岁月,一路跋涉,最终又回到了起点。此时此刻,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不禁要问:是那片黄土地塑造了我,还是我也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那片土地和那里的人们?

来源:那一刻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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