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知错了吗-”我问助理,她却颤抖着递上婚讯-他和首富千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09-02 20:11 1

摘要:“顾总,和席先生离婚的冷静期已经过了三个月,他……知道错了吗?”

“顾总,和席先生离婚的冷静期已经过了三个月,他……知道错了吗?”

总裁办公室里,助理林秘书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顾晚星正烦躁地审阅着一份项目方案,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冰冷得像淬了毒的冰:“他那种废物,除了依靠我,还能去哪?不出三天,就会摇着尾巴回来求我。”

她的话音刚落,林秘书的脸色却变得煞白,颤抖着将手机递了过来,屏幕上赫然是一条引爆全城的财经新闻头条。

“可是……顾总,席先生他今天,和霍氏集团的千金领证了,全网都是他们的新闻。”

“什么?”

顾晚星如遭雷击,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她猛地抢过手机,那张刺眼的红色结婚证照片,像一根烧红的铁针,狠狠扎进她的瞳孔。

照片里,席砚舟穿着一身笔挺的手工高定西装,俊朗的脸上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他身边依偎着的女人,是东海市首富霍振雄最宠爱的小女儿,霍思渺。一个真正的天之骄女,无论是家世、容貌还是气质,都将她顾晚星碾压得体无完肤。

怎么可能?!

那个每天在家洗衣做饭,穿着几十块钱T恤,连看她一眼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男人,那个被她当成人生污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附庸,怎么会和霍家千金扯上关系?

“砰!”

价值上万的最新款手机从她指尖滑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正如她此刻崩塌的骄傲。

“备车!去民政局!”顾晚星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恐慌。

半小时后,黑色的宾利停在民政局门口。

顾晚星失魂落魄地冲下车,一眼就看到了那对璧人。

席砚舟正体贴地为霍思渺拉开车门,那是一辆她只在顶级车展上见过的全球限量版阿斯顿马丁One-77,价值超过四千万。

而那个三年来一直开着一辆破旧二手大众,被她嘲讽为“移动垃圾”的男人,此刻从容地坐上驾驶座,动作优雅得像个天生的贵族。

霍思渺注意到她,微笑着对席砚舟说了句什么。

席砚舟终于抬起眼,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顾晚星如坠冰窟。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旧情,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彻骨的冷漠与疏离,就像在看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这眼神,彻底击碎了顾晚星心中最后一点侥幸。

她疯了似的冲上前,拍打着那冰冷的车窗:“席砚舟!你给我下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清楚!”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席砚舟那张轮廓分明的侧脸,他甚至没正眼看她,只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顾晚星凄厉地笑了起来,“所以你这三年都是在骗我?你到底是谁?”

席砚舟终于转过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那笑容比西伯利亚的寒风还要冷冽:“我是谁?顾总不是最清楚吗?一个靠你养着的废物,一个你随时可以丢弃的垃圾。”

每一个字,都像是她曾经对他用过的刻薄言语,如今被他原封不动地奉还,化作一把把利刃,将她的自尊心凌迟得鲜血淋漓。

“不……不可能……”

“顾总,请让开,我太太累了,需要回家休息。”他说着,按下车窗,那辆线条流畅的超跑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如离弦之箭般绝尘而去,只留给顾晚星一脸尾气和无尽的屈辱。

顾晚星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她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一无所知。

她总以为自己是掌控一切的女王,席砚舟不过是她施舍下的一只宠物。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原来她才是那个被圈养在笼子里,自以为是的傻瓜。

回到公司,更大的噩耗接踵而至。

“顾总,不好了!我们‘星海湾’项目的最大投资方,王氏集团突然宣布撤资!”项目经理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什么?!”顾晚星猛地站起,“王总昨天还和我吃饭,怎么会突然撤资?理由呢?!”

“没……没说理由,就说……就说不想投了。”

星海湾项目是顾氏集团今年最重要的项目,投入了公司近半的流动资金,一旦停摆,整个集团的资金链都会断裂!

“马上联系王总,我要亲自见他!”顾晚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然而,她打了整整一下午的电话,王氏集团那位曾经对她百般奉承的王总,却始终拒接。

夜幕降临,顾晚星终于通过一个长辈的关系,打听到了王总正在“帝豪会所”设宴。她顾不上疲惫,立刻驱车前往。

在会所金碧辉煌的顶级包厢外,顾晚星被两名保镖拦了下来。

“对不起,女士,这里被包场了。”

“我是顾氏集团的顾晚星,我找王海山王总,麻烦通报一声。”顾晚星压着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客气。

保镖面无表情,像两尊铁塔。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王海山,那个平日里对她点头哈腰,满脸谄媚的胖子,此刻正躬着身子,毕恭毕敬地送一个人出来。

当看清那个人的脸时,顾晚星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是席砚舟!

他换了一身更休闲的装扮,但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却比这满室的奢华还要耀眼。

王海山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跟在席砚舟身后:“席少,您慢走,关于您吩咐的事,我一定办得妥妥的,绝不会让您失望!”

席砚舟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的目光扫过门口僵立的顾晚星,就像扫过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没有丝毫停留,径直朝走廊尽头走去。

顾晚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几乎无法呼吸。

王海山撤资……是席砚舟的吩咐?

她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拦住正要转身回包厢的王海山:“王总!为什么要撤资?我们顾氏哪里得罪了你?”

王海山看到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怜悯。

“得罪我?”他冷笑一声,“顾晚星,你得罪的,是你这辈子都得罪不起的人。”

“是席砚舟?他到底是什么人?”顾晚星的声音都在发颤。

“他是什么人?”王海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跟他做了三年夫妻,竟然不知道他是谁?呵呵,也是,席少那种人物,想在你面前演戏,你能看出来才怪了!”

他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告诉你一句,整个东海市,包括你引以为傲的顾家,在席少面前,都不过是一只随便可以碾死的蚂蚁!”

说完,他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顾晚-星,转身“砰”地一声关上了包厢门。

顾晚星失魂落魄地追了出去,终于在会所的地下车库追上了席砚舟。

他正要上车,顾晚星冲过去,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声音里带着哀求:“砚舟,我错了,我以前不该那么对你。星海湾项目对顾家很重要,你能不能……高抬贵手?”

席砚舟缓缓抽回自己的手臂,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他终于正眼看她,眼神却比之前更加冰冷,那是一种看死物的眼神。

“哦,顾氏集团啊,”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我不喜欢。”

他顿了顿,抬手理了理自己一丝不苟的袖口,吐出了那句宣判她死刑的话。

“让它破产吧。”

一句话,轻飘飘的,却像一座无形的大山,瞬间压垮了顾晚星所有的神经。

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黑色的幻影劳斯莱斯,载着那个曾被她视为废物的男人,悄无声息地驶入夜色,消失不见。

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原来,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在他的世界里,真的不值一提。

顾氏集团的危机,以一种超乎想象的速度爆发了。

一夜之间,所有合作银行同时宣布停止贷款,并要求提前还款。所有供应商上门催缴货款,所有合作方集体毁约。

股市一开盘,顾氏的股票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泻千里,连续三个跌停板,市值蒸发了上百亿。

曾经门庭若市的顾氏大厦,如今变得门可罗雀,只有一群讨债的人和闻风而来的记者。

顾晚星焦头烂额,她动用了所有的人脉,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些曾经的“朋友”,可换来的,无一例外都是冷漠的拒绝和挂断的电话。

所有人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

她这才明白,王海山那句话的含义。

在席砚舟的绝对实力面前,她顾晚星,她顾家,真的只是一只可以被随意碾死的蚂蚁。

家里也乱成了一锅粥。

父亲顾建国气得心脏病发作,住进了医院。母亲柳玉芬整日以泪洗面,指着她的鼻子骂:“你这个扫把星!放着那么一尊大佛你不好好供着,非要把他逼走!现在好了,我们顾家几代人的基业,全要毁在你手里了!”

哥哥顾子昂更是直接冲到她办公室,一巴掌甩在她脸上:“顾晚星!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席砚舟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三年来,他把你当祖宗一样伺候,你呢?你正眼看过他一次吗?现在你满意了?我们全家都要陪你一起去要饭了!”

这些指责,像一把把尖刀,将顾晚星的心捅得千疮百孔。

是啊,她是怎么对他的?

他每天早上五点起床为她做早餐,她嫌油烟味重,让他滚出去。

他冒着大雨去给她买她随口一提想吃的蛋糕,回来时浑身湿透,她却因为他晚了五分钟,直接将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他生病发高烧,她却因为一个不重要的应酬,彻夜未归。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她留给他的,只有冷漠、羞辱和无视。

可即便如此,他看她的眼神里,也总是带着一丝卑微的温柔和期盼。

直到离婚那天,那份温柔才彻底消失,被冰封进万丈深渊。

不,不能就这么完了!

顾晚星心中燃起一丝不甘。她不相信,三年的感情,他能说断就断。他一定还在生她的气,只要她能找到他,好好道歉,一定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席砚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找不到他,也联系不上他。

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人的出现,让她看到了“希望”。

楚非凡,她的大学学长,也是她曾经的“白月光”。

当年,顾晚星也曾疯狂迷恋过这个阳光帅气的校草,只是后来楚非凡出国,两人才断了联系。前不久他回国创业,顾晚星还利用职务之便,给了他的公司不少订单。

“晚星,我听说你公司出事了。”楚非凡开着一辆租来的保时捷,出现在顾氏大厦楼下,手里还捧着一束玫瑰,“别担心,有我呢。”

看着他故作深情的脸,顾晚星心中一阵反胃。

若是以前,她或许还会被感动。但现在,她只觉得虚伪。

“楚学长,有事吗?”她的语气很冷淡。

楚非凡碰了个钉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晚星,我知道你前夫不简单。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为了一个废物赘婿,把自己搞成这样?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帮你。我知道席砚舟最近在竞标城南那块地,我父亲和那边的负责人有点交情,说不定能帮上忙。”

顾晚星心中一动。

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个接近席砚舟的机会。

“好,学长,谢谢你。”

楚非凡以为她回心转意,顿时喜上眉梢。他立刻安排了一场酒局,说是有重要人物出席,能帮顾晚星搭上席砚舟的线。

酒局设在一家高级私人会所。

顾晚星到场后才发现,包厢里坐着的,都是些油腻的中年男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不加掩饰的欲望。而楚非凡口中的“重要人物”,根本没来。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楚非凡,你什么意思?”顾晚星脸色一沉。

楚非凡撕下了伪装,露出了贪婪的嘴脸:“晚星,别给脸不要脸。你现在还有什么?顾家都快破产了!只要你把张总他们伺候好了,别说城南那块地,就是十个亿的投资,也立马给你!”

“无耻!”顾晚星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要走。

两个男人立刻上前,堵住了门口。

“想走?顾总,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了吧?”为首的张总色眯眯地搓着手,朝她逼近。

就在顾晚星绝望之际,包厢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所有人都是一哆嗦。

门口,席砚舟的身影逆光而立,宛如神祇降临。他的身后,跟着一排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气场森然。

他没有看顾晚星,深邃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包厢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楚非凡的脸上。

“我的人,你也敢动?”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惊胆战的威压。

楚非凡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席……席少……误会,都是误会!是她……是顾晚星这个贱人勾引我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倒打一耙。

席砚舟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身后的助理上前一步,将一份文件“啪”地摔在楚非凡脸上。

“楚非凡,挪用公款,商业欺诈,伪造合同,这些罪名,够你在牢里待下半辈子了。”

楚非凡瞬间面如死灰。

“不……席少,饶命啊!都是顾晚星指使我干的!”

“拖出去。”席砚舟懒得再听他废话。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像拖死狗一样把哭爹喊娘的楚非凡拖了出去。

包厢里剩下的几个男人,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一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席砚舟看都未看他们,转身就走。

“砚舟!”顾晚星急忙追了上去,声音哽咽,“谢谢你……”

席砚舟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

“别误会,”他冰冷的声音传来,“我不是在救你。我只是……不想我的东西,被别的垃圾碰脏了而已。”

“我的东西”……“别的垃圾”……

顾晚星的心,像是被这句话狠狠地撕裂开。

原来,在他眼里,她和楚非凡那些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垃圾。

眼看他就要离开,顾晚星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她从身后死死抱住他的腰,泪水决堤:“砚舟,你别走!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复婚,我们重新开始!”

席砚舟的身体僵了一下。

他缓缓掰开她的手,一根,一根,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

然后,他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化不开的厌恶。

“顾晚星,三年前,我爱你的时候,你说什么是什么。现在,我不爱你了,你算什么?”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顾晚星瘫软在地,放声痛哭。

她失去他了,彻彻底底地失去了。

楚非凡的事件,给了顾晚星一个沉重的打击,但也让她在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她开始疯狂地回忆三年前的一切。

她记起来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开车从郊外回城,路上遇到了一场惨烈的车祸。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上了一辆劳斯莱斯,劳斯莱斯被撞得严重变形,车里的人满身是血,昏迷不醒。

当时,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力砸开车窗,将那个男人从死亡边缘拖了出来。

她记得那个男人口袋里掉出了一个东西,是一个手工雕刻的木质吊坠,上面刻着一个“星”字。

她当时以为是巧合,就随手捡了起来,一直放在一个首饰盒里。

后来,男人被救护车接走,她也就忘了这件事。

没过多久,一个自称席砚舟的男人,拿着另一半刻着“舟”字的吊坠,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了她,对她展开了疯狂的追求。

他告诉她,他对她一见钟情。

她当时只觉得这个男人穷酸又烦人,但架不住他死缠烂打,加上家里催婚催得紧,她抱着“找个听话的挡箭牌”的心态,竟鬼使神差地同意了。

现在想来,一切都对上了!

席砚舟根本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他是来报恩的!

三年前,救了他的人,是她!

这个发现,让顾晚星欣喜若狂。

这才是她最后的王牌!

她不相信,席砚舟会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只要她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他一定会回心转意!

他之所以这么对她,一定是因为她这三年的所作所为,让他太失望了,让他以为自己救错了人。

对,一定是这样!

顾晚星重新燃起了希望,她翻箱倒柜,终于在布满灰尘的首饰盒里,找到了那个刻着“星”字的吊坠。

她要把这个,亲手还给他!

很快,一个绝佳的机会来了。

东海市商会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慈善晚宴,届时,全城所有的名流巨贾都会出席。

席砚舟,作为如今东海市最炙手可热的人物,必然会到场。

晚宴当晚,顾晚星穿着一身早已过季的旧礼服,拿着那枚吊坠,混进了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她像一个幽灵,和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窃窃私语。

“那不是顾家大小姐吗?她怎么还有脸来?”

“听说顾家快破产了,她是来找金主的吧?”

“啧啧,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这些嘲讽,像针一样扎在顾晚星的身上,但她毫不在意。她的眼里,只有那个众星捧月的男人。

席砚舟正和霍思渺站在一起,接受着众人的祝贺。

他英俊,她美丽,宛如一对神仙眷侣,刺得顾晚星眼睛生疼。

她深吸一口气,拨开人群,径直朝他走去。

“砚舟,我有话对你说。”

她的出现,让原本喧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霍思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依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度。

席砚舟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可怕。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不,有的!”顾晚星的声音有些激动,她摊开手心,露出了那枚木质吊坠,“你还记得这个吗?”

看到吊坠,席砚舟的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顾晚星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心中一喜,继续说道:“三年前,环山路的那个雨夜,你出车祸,是我把你从车里救出来的!这个吊坠,就是那时候从你身上掉下来的!”

她以为,说出这个惊天秘密,会换来他的震惊和愧疚。

然而,席砚舟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古怪的、近乎嘲弄的笑意。

“所以呢?”他淡淡地问。

“所以……”顾晚星被他问得一愣,“所以,你当初娶我,是为了报恩,对不对?砚舟,我知道我这三年对你不好,我混蛋,我瞎了眼!但看在我们有这份恩情的份上,你原谅我,好不好?放过顾家,我们重新开始……”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温柔却坚定的声音打断了。

“顾小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是霍思渺。

她走到席砚舟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然后看向顾晚星,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

“三年前救了砚舟的人,是我。”

“什么?”顾晚星如遭五雷轰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霍思渺轻声解释道:“那天晚上,我刚好从国外的医学院回来,路过车祸现场。是我替他做了紧急止血和心肺复苏,是我打了急救电话,也是我陪他去了医院,直到他的家人赶来。”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顾晚星手中的吊坠上,继续说道:“至于这个吊坠,是砚舟在被抬上担架的时候,不小心从口袋里滑落的。当时现场很混乱,你只是恰好路过,把它捡了起来而已。”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顾晚星的心上。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嗡嗡的耳鸣。

假的……

一切都是假的?

她引以为傲的救命之恩,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原来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她只是一个……捡到了信物的小偷?

看着她惨白如纸的脸,席砚舟终于开口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足以将人打入地狱的冰冷和讥讽。

“顾晚星,我曾以为你是我的光。”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残忍地补完了后半句。

“现在才知道,你只是沾了光。”

这句话,像一道审判的惊雷,彻底劈碎了顾晚星所有的幻想和尊严。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当着全城名流的面,狼狈地跪倒在地。

周围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哄笑声。

“天呐,原来是这样!真是笑死我了!”

“还以为是什么救命恩人,搞了半天是个捡破烂的!”

“鸠占鹊巢,还想用这个来要挟席少?真是蠢得可怜!”

那些声音,像无数只手,撕扯着她仅存的体面。

她想逃,却没有力气站起来。

她抬起头,用最后一丝力气,看向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席砚舟却连多余的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他温柔地揽过霍思渺的腰,低声说:“我们走吧,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坏了心情。”

两人相携离去,留给她的,只有一个决绝的背影。

顾晚星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慈善晚宴的闹剧,成了压垮顾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天,顾氏集团正式宣布破产清算。

顾家的别墅、豪车全被法院查封拍卖,一家人从云端豪宅,搬进了一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出租屋。

顾建国受不了这个打击,中风瘫痪在床。柳玉芬和顾子昂为了照顾他,也为了躲债,每天东躲西藏,像过街老鼠。

昔日高高在上的顾家,一夜之间,树倒猢狲散。

而顾晚星,也从天之骄女,沦为了全东海市的笑柄。

她找不到工作,因为没有一家公司敢用她。

她身无分文,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她做过餐厅服务员,被客人认出来,故意把滚烫的汤泼在她身上。

她做过超市收银员,被昔日的“闺蜜”撞见,当众指着她的鼻子百般羞辱。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从云端跌入泥潭。

她终于明白了,席砚舟那三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可笑的是,直到失去一切,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他的好。

想起他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的饭菜,想起他在她生理期时默默准备的红糖水,想起他在深夜为她盖好被子的温柔……

那些被她视作理所当然、甚至嗤之以鼻的细节,如今却成了午夜梦回时,最锋利的刀,一刀刀地剜着她的心。

悔恨,像毒藤一样,缠绕着她的每一个日夜。

如果……如果当初她能对他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点……

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一个月后。

一场世纪婚礼,轰动了全球。

席氏集团继承人席砚舟,与霍氏集团千金霍思渺,在爱琴海的一座私人岛屿上,举行了童话般的婚礼。

电视里,全球直播着这场盛大的典礼。

男人英俊挺拔,女人美丽动人。

他们在牧师的见证下,交换戒指,深情拥吻。

席砚舟看着霍思渺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深情,那样的……顾晚星梦寐以求,却从未得到过的爱意。

“我席砚舟,愿以我之姓,冠你之名。以我此生,护你一世。”

他的誓言,通过电波,传遍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也清晰地传进了顾晚星所在的,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她穿着一身脏兮兮的清洁工制服,手里握着冰冷的拖把,呆呆地看着墙上那台小小的、别人淘汰下来的旧电视。

泪水,不知不觉间,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终于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真的一辈子都回不来了。

她失去了她的光。

不,她从未拥有过那束光。

她只是,一个恰好路过,被光照亮了片刻的,可怜人。

电视里,烟花绚烂,掌声雷动。

电视外,地下室阴冷,一片死寂。

顾晚星缓缓地蹲下身,将脸埋进膝盖里,发出了压抑而绝望的呜咽。

她知道,这场盛大的幸福,与她无关。

她的人生,从亲手推开那个爱她至深的男人开始,就已经走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席砚舟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他将和他心爱的妻子一起,站在世界的顶端,接受所有人的仰望。

而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羞辱过他的人,如今,连仰望他的资格,都已经失去。

来源:水上荡小船的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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