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顽劣恶少资助的女大,每年七夕节,他都会送我价值上亿的礼物。
我是顽劣恶少资助的女大,每年七夕节,他都会送我价值上亿的礼物。
这天,我照常拆开惊喜,却收到他与京圈公主的结婚请帖。
裴砚苍笑着吻过来,大手伸进我衣服里:“资助了你三年,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
我愣住,盯着他锁骨上的9道疤,顺从的答应,拿出终止协议。
裴砚苍却发了大火,把我按在卡座上,掰开腰间的金属扣。
“急什么?桑晚不像你骚,我怕新婚夜弄疼她,这段时间还需用你来练手!”
“要是把我哄高兴了,我考虑多养你一个情人,在桑晚孕期供我泄火。”
全场名流起哄拍照,等着看我如何无底线的舔上去。
可没人知道,我给他伤害我的机会只有9次,现在已经全用光了。
我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冷笑道:“发情就去找母猪,别妨碍我找下个资助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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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傻眼了。
裴砚苍颜面扫地,掐住我的脖子用力甩出去:“阮苒苒!我看你真是被我宠得没边了!”
“我给你机会留在我身边,你就乖乖接受,别得寸进尺!”
我擦去膝盖上的血痕,捡起终止协议扔给他,一字一句道:“我早就猜到会有今天了,名字我签好了,你随意。”
我转身要走,他的好兄弟们拦住我:“哎呦,小辣椒长大了,这脾气也是爆爆的,不愧是裴少滋润出来的小宝贝。”
“不过哥几个奉劝你,裴少能给你一个家,也能毁了你所有,识相点就留下当调教工具,否则惹得他不快了,出了酒吧你可能连皮都不剩!”
“别忘了,你弟弟还躺在私人医院里等着救急心脏换呢!”
“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们也不介意现在把他从病床拖过来,替代你加入我们!”
他们黏腻的视线缠在我身上,语气中的威胁,让我脊背发凉。
三年前弟弟病重,为了赚取医疗费,我走投无路辍学去当团播女。
不幸进入诈骗公司,没播几天就被卖进窑子里。
我不肯伺候人,就被管事大妈用鞭刑虐打,迷药惩罚。
最绝望的那一次,是五六个年迈的老总将我困在沙发上。
我动了轻生的念头,准备咬舌自尽。
是裴砚苍踹门而入救了我,他也因此被人报复,锁骨上留下了9道刀疤。
我问他救命之恩该怎么报答。
他却深情似水的看着我:“不需要你报恩,你就当做我见义勇为,喜欢帮助落难的小姑娘吧!”
我皱眉:“你喜欢玩学生妹?”
他被我的话吓到:“既然你过意不去,那就留在我身边当跟屁虫好了,或者你满足我9个要求,这笔恩情就算两清。”
为了报恩,我选择留在他身边。
他宠我入骨,供给我上大学,还为弟弟续命。
可逐渐他看我的眼神变了。
醉酒后扒掉我的衣裙,把蜡烛滴在我身上唱生日歌。
生病时,强迫我穿大两码的比基尼趴在地上学狗叫,还让屁股撅起来邀宠...
每次我不愿意,他就拿弟弟的性命和救命之恩提醒我。
这样的屈辱我忍受了三年,9个要求也早满足了,凭什么不能得到解脱?
可我的沉默,在裴砚苍看来像是他占了理似的。
他打了个响指,声音带着些得意:“阮苒苒,我给你五秒钟时间服软,只要你不再闹腾,我可以续费供养你们姐弟。”
“5...4...3...”
我深呼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出那个号码。
温桑晚动人的声音传出:“你好?”
裴砚苍瞬间沉下脸,怒气冲冲夺过我手机砸碎。
“你偷窥我的隐私?为什么你会有桑晚的电话号码?”
“阮苒苒,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我忍不住讥讽:“不是你说要拿我练手吗?女主角不在,怎么才能学到我的媚男技术?”
“还是说裴少有聚众的嗜好?没问题,我可以先演示一遍。”
不等他反应,我熟练地蹲下身,唇舌一寸寸向前滑去。
全场沸腾,男人的口哨声不断。
我强忍着恶心继续,心里祈祷着这一切快点结束。
裴砚苍呼吸急促,额角的青筋爆起。
就在我要进一步深入时,他猛地拽起我:“阮苒苒,我真是小瞧你的不知廉耻!”
骂完,他用外套披在我肩上,吼着其他人:“滚,你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拿我当片看?下半身痒了就回家睡自己的女人去!”
大家识趣地离场,我佯装出依依不舍的模样。
“哥哥们别走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情事方面我最在行,我教你们顶哪里才够爽,保准你们未来老婆喜欢...”
“阮苒苒!”
裴砚苍气得双眼发红,死死把我抵在墙上:“你非要惹怒我才高兴是不是?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大度?”
我没听错吧?是他既要又要,最后反来阴阳我欲擒故纵。
我盯着他居高临下的姿态,心里一阵悲凉:“裴砚苍,你都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强求我又有什么意思?”
“我没有欲擒故纵,我早就累了,厌倦了。”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的关系结束吧,别再互相折磨!”
听到我再提终止协议。
裴砚苍狠狠地捏住我下巴,语气阴翳:“做梦!要结束也是我定日期,你一个被资助的女大有什么权利提?”
“真想跟我划清关系也可以,往你自己脸上划9刀,只要你再也不能用这张脸去勾引其他男人,我就放过你!”
我双眸瞪大,难以置信。
他似乎也察觉到说错话,懊恼地想挽回什么,我抢在他之前抄过酒瓶砸碎,怼着脸蛋用力划过。
面部迅速见血,裴砚苍眼底闪过惊慌失措,抢过我手中的玻璃片,脸色惨白。
“阮苒苒,你真是疯了,宁可自残也要离开我?我现在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大不了我不和温桑晚结婚了,你不要再为了争宠来逼我!”
他横抱起我坐上车,连闯好几个红灯把我送去医院诊治。
医生说我划的浅,保养一段时间就能祛疤,让他不要担心。
他却死死守在我床边,满眼痛楚:“苒苒,如果我先爱上的人是你该有多好。”
我心口一紧,刚想追问下去,被另一道声音打断。
“砚苍,阮妹妹的伤势怎么样了?需不需要我调几个国际整形师帮她看看?”
温桑晚推门而入,声音蕴含着娇嗔:“你们几个大男人也真是的,成天只顾着自己吃喝玩乐,自己爽。”
“阮妹妹年纪小,你们就让让她,干嘛不让她走?酒吧里那么乱,把她惹生气了,受罪心疼的还不是你?”
她挽住裴砚苍胳膊,冲我笑着。
“苒苒是吧?刚刚你打电话找我求助,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没在意,正巧在医院产检看见了你们,我问了保镖几句。”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场合,你放心,回去我一定好好替你教训砚苍。”
我的视线落在温桑晚微微凸起的小腹上,喉咙一窒。
呵呵,原来他们连孩子都有了。
从头到尾只剩我被蒙在鼓子里。
想起吃了三年的避孕药,我只恨没有早点醒悟过来。
一见到温桑晚,裴砚苍褪去混不吝,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眼底的爱意快要溢出。
“你怎么一个人来产检?你该让我陪着你。”
“阮苒苒这里没事,她今天闹脾气玩自残呢,现在玩到住院后人就老实多了,不用操心。”
温桑晚笑道:“行了,你一身血腥味,先去处理下,我帮你照看苒苒。”
“她还在读大学,小女生的心思难免跟我们这些社会人士不同,得让着。”
他们打情骂俏,我俨然像个陌生人。
临走前,裴砚苍朝我投来警告的目光,用唇语对我说:【不要在桑晚面前说不该说的话,如果让她动了胎气,我会让你弟弟咽气。】
我瞳孔骤缩,别过视线,仔细地打量温桑晚。
她如请帖上的照片同样漂亮,身上的气质与灵动是我这个贫苦之人所没有的。
她正坐在我床边,替我削着苹果,语气一改刚才的温软,凉凉的:“苒苒,砚苍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我的替身?”
我心下一沉,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裴砚苍折腾我时,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她继续道:“现在你的脸毁了,我这个正主也回国了,你霸占我三年的位置,该还回来了!”
温桑晚突然扬手,水果刀径直刺向我。
我跳反射地抵挡要害,没想到她却攥住我的手,反刺向自己的肚子。
“啊,砚苍救我,苒苒她疯了!”温桑晚凄厉地喊着。
本就没走远的裴砚苍赶了回来,眼前一幕让他暴怒惊恐。
他一巴掌扇向我,抱起温桑晚大喊医生:“快救她,快!”
温桑晚哭哭啼啼,扒着他手不放:“砚苍,苒苒说我是小三,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
“可明明是我先认识的你,为什么她要害我,害我们的孩子...”
裴砚苍顾不上和她解释,抱着她风风火火地往外跑。
我惨白着一张脸,知道被温桑晚陷害了,连忙扒掉针管,颤颤巍巍的下床。
还没走两步,裴砚苍蛮横的闯入病房,扯住我的头发往外拽。
“阮苒苒,你还知道害怕啊?”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你非要触碰我的底线,休怪我对你无情!”
他把我带到弟弟的病房,当着我的面拔掉氧气瓶,表情犹如地狱的恶鬼。
“你知道吗?医生说桑晚的孩子没了,她辛苦为我怀上的三个月大孩子没了!”
“你善妒到连一个孩子都容忍不了吗?这些年我在你和你弟身上花了多少钱?我不求你的回报,但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拿你最在乎的东西给孩子陪葬!”
“不要!”
我挣扎着去捡氧气瓶,手腕处“咔嚓”一声脆响,生生被裴砚苍折断。
剧痛感蔓延全身,我咬牙抬头,裴砚苍却一脚踹在我腘窝上,双腿猛地下弯,跪在他面前。
“哭什么?桑晚的丧子之痛比你疼千百倍!”
“阮苒苒,你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玩物,我要你付出害人的代价!”
“啪”的一巴掌狠狠落在我脸上,伤口的鲜血滴落,泪水夺眶而出。
“裴砚苍,我没有害她...”
又是“啪”的一巴掌,堵住了我要解释的话。
混着血水的牙齿掉出来,我的下巴被用力钳制住,裴砚苍力道大得快要将我捏碎。
“阮苒苒,实话告诉你吧,你能得到我宠幸,不过是因为这张脸长得与桑晚相似!”
“她是我的白月光,我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公主,因为你她受了这么大委屈,你敢狡辩?你当我是瞎的,看不出来受害者是谁吗?”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冷笑,眼泪模糊了视线。
在一起三年,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他的事,只因温桑晚几句话,他便对我失控施暴,连监控都忘记查看。
爱与不爱如此分明。
这场资助的暧昧关系,还真是荒诞至极。
眼见心电监护仪显示成一条直线,我铆足劲推开裴砚苍,想去救弟弟。
裴砚苍目光阴狠,手疾眼快地拽住我后衣领,拳头像雨点般砸在我身上。
“一命偿一命,念你在伺候我三年的份上,我留你一命,但你弟弟必须替你死!”
男女力气悬殊,我无力反抗,只能认清现实,痛哭哀求:“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弟弟吧,你要惩罚就惩罚我,他没了氧气瓶会死的!”
裴砚苍却吩咐保镖把所有医疗器材撤走,将我和弟弟锁死在病房内。
我跌跌撞撞爬起来,用力拍打着玻璃门,突然下腹隐隐见红。
意识到什么,我狼狈崩溃:“裴砚苍,我好像也怀孕了!”
“你快放我出去,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杀我弟弟,求求你了!”
他愣住一瞬,继而又满是厌恶和嘲讽的说:“我天天喂你吃药,你怎么可能会怀孕?阮苒苒,你真令我恶心!”
“接下来,我会把协议撕碎,送你去曾经的地狱。”
“这都是你欠我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现,我就不会犹豫不决,留下你这个隐患在身边!”
裴砚苍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失血过多,眼前发黑,晕过去的前一秒,看见一根救命稻草路过。
“求求你,救救我弟弟...”
...
裴砚苍在抢救室门口急得走来走去,护士拿着份录像在一旁欲言又止。
裴砚苍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有什么事你就说,没事就滚,别以为老子不打女人!”
录像滚到地上,触碰到按钮,自己播放了出来。
温桑晚自导自演的画面出现,是她自己捅的孩子,嫁祸给我。
裴砚苍目眦欲裂,指着护士质问:“你是不是和阮苒苒串通好拿AI合成品来欺骗我?信不信我让你消失在京城?”
不等护士辩解,保镖拿着一塔照片急匆匆跑过来。
“不好了裴少,有人曝光温小姐肚子里的孩子是黑人血统,你们的联姻黄了!”
“你说什么?再敢乱说话,我拔了你的舌头!”
保镖打开今日头条,上面的热搜就是:
【震惊!京圈公主跨国恋爱三年,诞下黑人之子跑路,转头与顽劣恶少无缝衔接!】
【顽劣恶少为爱抛弃资助的女大学生,未来俩姐弟该何去何从?】
【女大VS京圈公主!】
裴砚苍不可置信,抢过手机一条条翻看,脸上第一次出现后悔与恨意。
他脑海中晃过我浑身是血的模样,拔腿就往锁住我的病房跑去。
可惜房门敞着,里面除了大滩的血迹空无一人。
裴砚苍踉跄地倒退两步,揪住保镖的衣领问道:“阮苒苒人呢?他们一伤一病重,能去哪里?”
保镖一脸不解:“裴少,半小时前你不是给了我一份资助转让书,然后让我喊团播公司的人把阮小姐他们带走吗?”
“那个管事的大妈可满意了,她说阮小姐的身姿养一养,绝对能让大哥们投入巨款日夜买下。”
裴砚苍双眼布满血丝,摇晃着保镖肩膀:“她是我的女人,他们怎么敢的?立刻把阮苒苒带回来,快!”
保镖迷茫地打电话要人,大妈又怒又急的声音传出:“你们有病啊!转让一个孕妇和半死不活的男人给我?”
“那孕妇刚一上床就被男人搞得一尸两命,真是个赔钱货,晦气得很!”
“裴少,我这可不替人收尸,为了减少麻烦,我把他俩拖去火化了!”
说完,她就气冲冲地挂断。
裴砚苍彻底绷不住地瘫在地上,耳边一直回响着“孕妇,一尸两命”这几个字。
他喃喃道:“怎么会怎样?苒苒真的怀孕了?她有了我的孩子?”
他这才反应过来,我从未对他说谎,更没有因为温桑晚的出现而争宠耍心机。
我句句泣血,可他呢?
为了一个吊着他多年的白月光,不分青红皂白对我动手。
更可笑的是,那个白月光早就背叛了他,与别的男人纠缠育子,还企图瞒天过海,栽赃陷害!
裴砚苍捡起我遗落的项链,哭到几乎脱力:“我错了,我选错了!”
温桑晚穿着病服出现在他身侧,夺过项链有些不满。
“这是阮苒苒的东西吧?她都害我流产了,为什么你还要想着她?”
“闭嘴!你这个贱货还有脸说?”裴砚苍蹿起来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抢回项链,如获珍宝般放进怀里。
“这是我送给苒苒的第一个七夕节礼物,你没资格碰它!”
无尽的痛楚和忏悔展现在裴砚苍脸上。
温桑晚被打懵了,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指责道:“我没资格?难道我还比不上她一个替身吗?”
“砚苍,你是不是爱上她了?你说话啊!”
裴砚苍重重粗喘几口气,懒得再陪温桑晚演下去,挥拳将她打了个半死。
“妈的,事到如今你还在装什么无辜,装什么公主?”
“你去国外留学被黑人搞怀孕,怕丑事败露才回国拿我当大冤种联姻!”
“没想到我早就养了个替身,还对她滋生感情,你便动了歪心思,借机陷害苒苒流掉那个孽种!”
“温桑晚,我恨你毁了我所爱,我要弄死你,让你在京城永远混不下去!”
裴砚苍压着温桑晚泄愤,直到把她打进ICU才消停。
冷静下来后,裴砚苍发了疯般奔向团播公司,扯着管事大妈囔囔着要见我。
大妈不耐烦地甩开他:“裴少,人是你送来的,现在死了你又在后悔什么?”
“我这可不是做慈善的,你得赔我精神损失费,更何况那对姐弟的骨灰早就扬了,你别再纠缠我!”
裴砚苍满脸狰狞:“我只是让你们吓吓她,没让你们把她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你害死苒苒,我要报警抓你!”
大妈的眉头拧成一团,扯着嗓门喊来几个壮汉,群殴起裴砚苍。
“臭小子,我尊你一声裴少,是因为你给我们带了好货,现在货毁了,还敢来你姑奶奶这闹事?”
“你们几个把他好好教训一顿丢出去,他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裴砚苍寡不敌众,气得呕出一口鲜血,晕厥倒地。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身处裴家了。
裴母站在他床边,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被那种垃圾团播公司的人扫地出门,裴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还有那个温桑晚,三年前她就出国甩了你,你还对她念念不忘,非要娶她为妻!”
“现在好了吧?你头上的绿帽子还是国际友人给你戴上,真是丢脸丢进祖坟了!”
“另外一个阮苒苒,你把她肚子搞大了也不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能诞下裴家子嗣也行啊,你怎么就把人给作死了?”
“真是家门不幸,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裴砚苍本就伤心欲绝,听完训斥后,疯魔的大吼大叫:
“您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因为您阻拦,我早就向苒苒求婚了!”
“都是因为这些年,您一直在我耳边诋毁她的出身,我才会犹豫不决,又上了温桑晚的贼船!”
“我爱的人是苒苒,都是因为你们才让我错失她,你们都是凶手!”
他砸了家具,毁了所有。
意外看见掉出的合照,他呆呆地回想起我陪伴他的这三年。
凡事他要求的,我都有求必应。
只要是他喜欢的,我都会飞蛾扑火般满足他,哄他开心。
哪怕他纵容兄弟们对我开黄腔,各种贬低欺辱我。
我依旧笑得灿烂,让他有种怎么赶我,我都不会走的错觉。
所以他在我和温桑晚之间,毫不犹豫地抛弃我。
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裴砚苍触及锁骨上的9道疤痕,痴痴的笑了:“苒苒,我怎么忘了曾经和你的约定?”
“是啊,我不止伤害你9次,你不要我是正确的,我这种人渣怎么配得上你对我真挚的爱?”
他突然用打火机点燃我们的合照,扔在被子上,一副寻死觅活。
“苒苒,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你恨极了我,但我绝不同意你离开我!”
“三年了,我早就习惯你在身边,你死了,我也不想苟活!”
裴砚苍倒在火海中,闭上眼的那一刻,笑得幸福:“苒苒,我去找你了。”
“我给你带了新的七夕节礼物,我要以身为祭,与你在地府结为夫妻。”
裴母吓疯了,哆嗦着打119救命。
京城富人区。
我从视频监控中看见裴砚苍烧焦的样子,心中快意急了,端起桌上的红酒敬向前方。
“陆少,谢谢你出手救了我弟弟。”
“为答谢救命之恩,24小时之内,你的死对头裴氏集团必定破产,永无翻身之日!”
陆凛野皱眉,接过我的酒喝下去,嗓音中带着压迫:“你月事刚来,不要任性。”
是了,我根本没有怀孕。
在裴砚苍的暴力下,我慌张地以为中招了,幸好没有怀上那个人渣的种。
我狡黠一笑:“多亏陆少请了名医替我调理身子,现在小腹一点也不疼。”
那天我求救的时候,京圈佛子陆凛野恰巧路过。
我知道他是裴砚苍的死对头,主动抛出裴家所有机密,恳求他救我们姐弟一命。
陆凛野二话不说破门而入,伪造我们姐弟身亡的消息,带我们脱离危险。
我望着陆凛野那张过分俊美的脸,神差鬼使握住他的手:“你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一定会是你最忠诚的合作伙伴!”
陆凛野垂眼抽回,眸子有些冷:“我和裴砚苍不同,不需要你来讨好我,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别越界就行。”
“至于你弟弟需要的心脏,我已经找到了,明天就可以动手术。”
我愣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发亮,再一次发自内心道谢:“谢谢陆少!”
我没想到他会帮我至此。
果然是个大方的事业批大佬,不近美色的高冷佛子,比其他社会名流好相处多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全心全意替陆凛野做事,去他公司里实习,当上贴身秘书。
同时也在暗中打压裴氏,在网络上爆料出他们偷税漏税的黑料。
裴氏集团的股市很快暴跌,许多合作伙伴纷纷解约,提出赔偿,裴砚苍也一夜白了头发。
这天,我刚陪陆凛野应酬完,迷迷糊糊地去上厕所,突然伸出一双手把我拉入昏暗包厢。
“苒苒,你还活着,我就知道你还活着!”
熟悉的声音让我瞬间酒醒,猛地抬头:“裴砚苍,你没死?”
他瘦得惊人,双颊凹陷下去。
短短一星期过去,他好像过了十几年,再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
裴砚苍无视我的排斥,伸手要来抱我,我恶心得直反胃:“滚啊,你这种下半身思考的畜生别碰我!”
我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
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拉着我的手又怼着他的脸扇了好几下。
“苒苒手会疼,那我自己打自己!”
裴砚苍喃喃了句,然后松开我,毫不客气伸手对自己的脸左右开弓,直到鲜血从嘴角处渗出才停下。
“够不够解气?你还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他掏出一把水果刀递给我,指向面部:“苒苒,之前是我错了,我被温桑晚那个贱人骗了,气头上才会对你动手。”
“你脸上的疤好了,但心肯定还是会痛,所以你捅我吧,再捅个9刀...”
“不,99刀好了,只要你愿意原谅我,捅死我也乐意!”
我丢掉水果刀,扯唇冷笑:“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更何况你伤害的不单单是我,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原谅?你不配!”
裴砚苍有些激动地跪在我面前,头重重磕在地面:“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是我不配做父亲,是我混蛋愚蠢,是我害死你弟弟...”
“苒苒,我知道错了,孩子能够再生,我也会为弟弟打造最奢华的墓地,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被他这幅模样恶心到,抬脚狠狠踹向他的头:“不可能!曾经那个阮苒苒已经被你亲手杀了。”
“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我庆幸自己的快速抽离,才没有和你这种败类纠缠一生!”
“裴砚苍,你去死啊,为什么还要阴魂不散的来祸害我?”
裴砚苍眼眶微红,掉下眼泪,头都磕破了:“我也想死,可是被救活了。”
他抓住我的手,像个信徒一样虔诚:“死之前我就下定决心,无论是人是鬼,我都要和你成为夫妻。”
“老天爷既然给了我们再相遇机会,就说明我们的缘分没有散,苒苒,我发誓再也不会辜负你,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他越说越病态,手不自觉向上,像蛇一样想侵略我。
我刚想反抗,裴砚苍的后脑勺就被人用酒瓶击中。
陆凛野扣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拽,过肩摔让裴砚苍瞬间趴在地上起不来。
“我护着的人,你也敢动?”
裴砚苍缓了好久才站起来,看清陆凛野的脸,突然发了疯一样挥拳。
“妈的,是不是你把苒苒藏起来的?”
“我们男人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她?你是不是碰她了,我要杀了你!”
但因为裴砚苍长期没有好好吃饭,身体素质很差,一下子就被陆凛野反摁在地上摩擦。
陆凛野的脚踩在他脑门上,话却是对我说:“我不喜欢隐瞒与欺骗,既然你选择了我...”
不等他把说完,我主动靠近抱住他胳膊:“当然了,我的心思只会花在你身上。”
“今天纯属意外,我绝对不会背着你去见其他的野男人!”
佛子的大腿得抱紧,谁不喜欢这种霸气又禁欲的有权上司?
可这话在裴砚苍听来就变了味。
他咬碎了牙,指节发白,如同一只失控的疯狗:“阮苒苒!你真的不要我了?”
“你抛弃了我,找了下家资助你的人,那个人还偏偏是我的死对头,我最恨的陆凛野!”
他面容崩裂,失去理智:“你是不是也像舔我一样舔他?是不是把他夜夜伺候得...”
“闭嘴!”
我抄过手边烟灰缸,堵住了他的嘴:“裴砚苍,你思想龌龊登徒好色,不代表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下贱!”
“陆少比你矜贵、比你懂得尊重女性,比你好一万倍!”
“你就是个阴沟里的老鼠,卑劣自私得恶心,连陆少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骂完,我踢向他下巴,烟灰缸从他口中滚了出来,我抢先开口:
“不过你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我想舔陆少他还不给我机会呢,不然我就能给你一张我们的婚礼请帖。”
裴砚苍僵住,浑身上下再没有一丝活气:“苒苒,别再开玩笑了,我受不住的,你最爱的人明明是我啊!”
“是不是只要我杀了所有欺负过你的人,你才会原谅我?”
“神经病!”
我懒得跟他掰扯下去,拉拉陆凛野的衣角:“陆少,我们走吧,这种乞丐不配玷污你的眼睛!”
陆凛野“嗯”了一声。
然后我身子一轻,竟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放开她!她是我的!”
裴砚苍拼命地想站起来,可没有半分力气,只能眼睁睁看我们消失在视线中。
回到别墅,我整个人是懵的,被十几个设计师量三围,定制婚纱。
陆凛野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并未说话,可我能感觉到他愉悦的心情。
“陆少...”
“叫我凛野。”
我一个哆嗦,再傻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扑倒他脚边发抖:“陆少,我知道你不近女色,刚刚的话我都是乱说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
“可我当真了。”陆凛野打断我,捞我进怀。
他下巴抵在我额头上,无奈般叹了口气:“苒苒,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他拿出一个视频,画面里的男人身穿制服,跳着性感的扫腿舞。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把视频里男人的脸与陆凛野重合,险些失声尖叫。
“你是三年前团播公司里的失足美男?”
我想起来了,那会刚进公司不久,我发现他们的黑色产业链。
在逃跑中,我救下一个制服美男。
当时太黑只能看清轮廓,只知道他身材巨好,深V特别带感。
为了助他逃脱,我自己被抓回去了,之后才被裴砚苍救下。
陆凛野沙哑着声音:“当时我被人下药送进那里,是你心地善良救了我。”
“我清醒后回去找你,才得知你被裴砚苍带走了,于是收购了那家团播公司,清理蛀虫。”
“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关注你,可你眼里只有裴砚苍,我毫无胜算。”
“苒苒,我不想瞒你,在医院救下你和你弟不是巧合,是我特意赶去的。”
哈哈!
什么禁欲佛子,高岭之花,原来是只蛰伏已久的阴暗猛兽。
我该说他坦诚,还是他太过自信,势在必得?
许是看出我内心所想,陆凛野松开了我,单膝下跪,举着鸽子蛋大的粉钻向我求婚。
“苒苒,我对你一见钟情,不是因为恩情。”
“我暗恋你三年了,我想堂堂正正的属于你。”
“这次选我好吗?哪怕多利用利用我,让我成为你唯一的靠山。”
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掉下来了。
这都是什么孽缘,兜兜转转似乎回到了原点。
我权衡利弊之后伸出手,将无名指套上了那枚粉钻。
很快,“京圈佛子跌入红尘,迎娶高材生女大”的事登上热搜。
陆凛野是真的宠我,不惜花费13.14亿巨资为我举办盛世婚礼,恨不得向天下人昭告对我的爱。
婚礼当日,我恶趣味的向落末的裴家发去请帖。
果不其然,裴砚苍带了份大礼过来。
他扯着温桑晚的头发,一步步像拖着死尸般拖她进来。
温桑晚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裸露在外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
看戏的宾客们迅速开启直播,谴责着裴砚苍的人性泯灭。
陆凛野示意保镖将他们赶出去,我却悄咪咪掐了掐他的手摇头,偷偷按下报警键。
裴砚苍看见我们的甜蜜互动,眼尾泛红:“苒苒,你真的移情别恋了?”
“你说过这辈子只会跟我在一起,你在骗我?”
我弟站起来骂他:“你也配?你仗着恩情折磨我姐,还拿我的性命威胁她三年,你就该孤独终老!”
裴砚苍震惊地看向我弟,余光又瞥见他身边的团播大妈,浑身发抖:“你们,你们...”
我适时地笑出声,像刀刃一样锋利,刺进裴砚苍的身体。
“裴砚苍,你是不是难以置信?我弟竟然没死,大妈居然也是凛野的员工。”
“还有...我并没有怀孕哦,只是月事不准,搞错了而已。”
裴砚苍脑子一片空白。
温桑晚仰头大笑:“裴砚苍你也有今天,你为了我把阮苒苒当替身三年,然后又为了她把我打得半死,到头来什么好处也没捞到,哈哈哈!”
“你真是可怜,自以为转圜在两个女人之间左拥右抱,实际被我们耍得团团转...啊!”
温桑晚说到一半,裴砚苍就拿出菜刀切了她的嘴,又往身上捅了好几下。
场面血腥无比,周围看戏的人都恐惧的跑出去。
他砍累了,举着鲜红的刀指向我:“苒苒,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我不计较你背叛我,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可以留陆凛野一命!”
我静静地看着他发疯:“滚,你不配!”
陆凛野冷笑出声,当着他的面亲吻我:“老婆,他好蠢,他彻底没救了!”
伴随着他话音刚落,裴砚苍的菜刀也甩了过来。
陆凛野稳当当地抱着我躲过。
下一秒,警笛声响起,裴砚苍瞬间被警察被扣住,气急败坏地挣扎,嘶吼着要杀了我们这对狗男女。
我弟跑过来检查我情况,见没伤口,冲着裴砚苍骂了一句:“你和温桑晚才是狗男女!”
“你得不到我姐就想毁掉,真是猪狗不如的孬种,一路走好吧你!”
我拍拍弟弟的肩膀,另一只手牵着陆凛野,笑容灿烂:“管他这个路人甲做什么?以后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再没人能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
陆凛野搂住我的腰,冷冷地睨了我弟一眼,宣示着主权:“还是老婆聪明报了警,这下恶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至于某些人,身体恢复了就赶紧搬出去自立门户,姐夫我有的是钱资助,懂的都懂!”
我笑着看他们俩互掐,吃醋。
最后在我弟的主持下,继续完成了这场婚礼仪式。
来源:星星藏于梦里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