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父母的疼爱变成了冷漠算计,未婚夫的温柔化作了步步紧逼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2 14:59 2

摘要:没有小说里真假千金互扯头花的狗血戏码。我被接回云家的第一天,那个占据了我十几年身份的云舒颜,就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

上一世,我的人生剧本,是那种被捧在掌心里的真千金。

没有小说里真假千金互扯头花的狗血戏码。我被接回云家的第一天,那个占据了我十几年身份的云舒颜,就被悄无声息地处理掉了。

父母对我极尽溺爱,未婚夫宋怀瑾更是温柔备至,他们仿佛想把过去十几年缺失的宠爱,如潮水般一次性补偿给我。我彻底沉溺在这份迟到的幸福里,天真地以为,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温暖,是命中注定的圆满。

直到云舒颜醉酒后开着跑车,在市区撞死了人。 我,成了那个被他们毫不犹豫推出去,顶罪的羔羊。

……

“嘭!”

枪声的余音还在耳边嗡鸣。

死刑的子弹,通常会精准地射向最致命的要害,力求速死,减少痛苦。

但我背负的罪名太过沉重——醉酒驾驶,撞倒了本地一位拥有千万粉丝的网红,非但没有施救,反而驾车来回碾压……这桩惨案瞬间点燃了全城的怒火。

“云舒礼这种chu生,怎么配痛快地活着?”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她!必须让她也尝尝被碾压的滋味!”

民意滔天。于是,那颗子弹最终的目标,是我的心脏。它不会立刻致命,却能带来最撕心裂肺的折磨。

我像一只虾米蜷缩在地,冰冷的污泥浸透了囚服,狼狈不堪。在全市直播的镜头前,市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

弥留之际,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看向刑场外。那里,曾口口声声“深爱”我的未婚夫宋怀瑾,正轻柔地将身着高定礼裙的云舒颜揽在怀里。我那对“爱女如命”的父母,则站在一旁,假惺惺地抹着眼泪。

忽然,人群中爆发出惊呼。

“下雪了?” “搞什么鬼,这可是大夏天啊!”

下雪了?

我躺在地上,身体早已麻木,唯有一朵冰凉的、轮廓分明的雪花,缓缓飘落,轻盈地停在了我的眼睫上。

——

“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我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令人眩晕的洁白——医院的天花板。

云母立刻扑过来抱住我,声音里满是心疼:“哎哟,我的宝贝女儿,这是怎么了?”

我恍惚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这是我重生的第三天,但子弹穿透心脏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我的神经末梢。

前世,我这个真千金刚回到云家,假千金云舒颜就送了我一份“大礼”——她在我的新房间里,放了数条毒蛇。

我毫无防备地躺下,当晚就被送进了ICU,在生死线上挣扎了数日才捡回一条命。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云舒颜。父母告诉我,她被送回了她真正的家。

我信了。此后的日子,父母骄纵,未婚夫宠溺,我渐渐把这个名字抛在了脑后。

直到云舒颜犯下滔天大罪,我被送去替死时才恍然大悟——那个本该被送回原生家庭的冒牌货,根本就没离开过这片富人区。她住着A市最顶级的奢华别墅,生活甚至比在云家时还要风光。

此刻的时间点,正是我刚刚脱离生命危险,从ICU转入私人病房的第三天。

病房门被轻轻叩响,宋怀瑾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院长和他的私人助理。

“身体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怀瑾不过24岁,周身的气场却已然十分逼人。那种与生俱来的矜贵与冷漠,让院长这样的人物在他面前都下意识地躬了躬身。

他曾是那个将我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是他查明了我的真实身份,又亲自驱车,从一场几乎要毁掉我一生的“换亲”中将我救下,风风光光地接回云家。

所以前世,我才会那般依恋他、信任他,直到临死前的那一刻,才不得不接受,那个亲手将我再次推入地狱的,也是他。

“……好多了。”我垂下眼帘,声音轻得仿佛随时会碎掉。

这副脆弱的样子让宋怀瑾的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院长连忙解释:“云小姐体内的毒素已经清理干净了,只是蛇毒对身体造成的损伤,恐怕是不可逆的……”

空气瞬间凝滞。宋怀瑾随即开口,打破了沉默:“这件事,确实是云舒颜的错。”

云母听了,也立刻附和道:“是啊,舒礼,这次的事是颜颜不对。我已经跟你爸爸商量好了,这就送她回去。”

我缓缓抬起眼。

眼前两人的对话,和前世几乎一字不差。但重活一世的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云母话语里那一闪而过的犹豫,以及宋怀瑾沉默中暗藏的偏袒。

——我差点就死了!而云舒颜得到的惩罚,仅仅是“被送走”。

这份偏心,赤裸得何其明显。偏偏前世的自己,像个溺水的人渴望空气一样渴望着亲情,对这些致命的细节竟毫无察觉。

我再次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翳,然后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缓缓开口。

“妈妈,我不怪姐姐。求您,别把她送走。”

我的话让云母的表情瞬间凝固,宋怀瑾也侧过头,探究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适时地红了眼圈,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个家太苦了,我不想让姐姐,也去受一遍我受过的罪。”

云舒颜那对亲生父母,一连生了四个女儿,最后一个才是带把的儿子。前面的女儿无一例外,都被当成货物一样嫁出去,换成高价彩礼给那个宝贝儿子买车买房。若不是宋怀瑾及时出现,我也会是其中之一。

宋怀瑾自然清楚那家人的底细,听了我的话,眼神微微动了一下。

云母则早已红了眼眶,立刻上前来将我搂进怀里,手掌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哽咽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自得:“我的乖女儿,真是委屈你了。还好你骨子里流着我们云家的血,就是这么善良懂事。”

善良?

我心头冷笑。这话的潜台词是,如果我不主动开口挽留,那我就是恶毒了吧?看来前世,我默许他们送走云舒颜的行为,早就让这位母亲心生不满了。

但我脸上依旧挂着一个轻柔的微笑,顺从地回抱住云母,扮演着那个天底下最善良的乖女儿。

出院那天,是宋怀瑾亲自来接的。

车刚驶入云家大门,我们几人都愣住了。只见米白色的门柱上,有人用刺目的红色油漆,歪歪扭扭地写着七个大字——“云舒礼滚出去!”

云母原本正笑着准备出门迎接,看清那行字后,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今天是谁当值!这种东西也不知道马上清理掉吗?”她厉声呵斥。

佣人们站在一旁,支支吾吾,谁也不敢出声。

“是我不准她们擦的!”

一个高傲的女声从门内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云舒颜身穿最新款的LV套装,双手抱在胸前,看着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怎么?被毒蛇咬了一口还没长记性?我们云家,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地方!”

说完,她就那么挡在门口,一副不准我踏入的架势。

我立刻红了眼眶,泪水在眼底打转,声音委屈又无助:“姐姐,我如果再回那个家,会没命的。”

“装什么装?”云舒颜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上下扫视着我,“你死了才好呢,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

我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苍白:“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宋怀瑾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起来。

“行了!”云父此时也从屋里走了出来,沉着脸喝道,“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爸!”云舒颜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了,跺着脚嚷道,“你们明明答应过我的……”

她话还没说完,云母就急忙上前打断:“好了好了,都是自家姐妹,擦了就是了。”

随即,她转头对佣人厉声命令:“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鬼东西擦干净!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就都别在云家干了!”

处理完这一切,云母才挤出一个笑容,牵起我冰冷的手,转身对宋怀瑾道:“怀瑾啊,今天真是谢谢你送小礼回来。”

宋怀瑾淡淡点头:“没关系,伯母。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离开前,他的目光掠过我。我依旧默默垂着泪,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惹人怜爱的下巴。

“一家人”随即进了屋。

云父看向我,开口问道:“听说,你不同意让颜颜回去?是真的吗?”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像只受惊的小鹿。

云舒颜立刻给了我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你算什么东西?用得着你同……”

“颜颜!”云父沉声喝止,眼神扫过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爸!”云舒颜气得浑身发抖,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云母适时地上前打圆场,对我说:“好了,小礼刚回来,肯定累了。我已经让人给你收拾好了新房间,快上去看看喜不喜欢?”

“我看,就不必了。”云父平静却极具分量的声音响起,“就让小礼,住颜颜的房间吧。”

这话犹如一颗炸雷,在客厅里轰然炸响。

不仅云舒颜满脸的不敢置信,连我也皱起了眉……这实在太反常了。

“爸!”云舒颜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凭什么!我不换!”

云父却不理会她的抗议,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就这么定了。”

云舒颜看着父亲冷硬的侧脸,又看看母亲别过头去不敢与她对视的神情,最后狠狠地剜了我一眼,转身哭着跑出了家门。

一番折腾换好房间,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房间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云舒颜惯用的那款甜腻香水味。我环顾四周,粉色的蕾丝窗帘,缀着蝴蝶结的衣柜……这里的一切,都透着一个被娇惯长大的女孩的痕迹。

但眼下这些都不重要,我心底那股莫名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疯狂滋长——为什么云父会突然做出换房间这种决定?前世,即便他们将云舒颜送去了别处,这个房间也始终为她保留着,从未让我踏足过……

我心事重重地下楼倒水。

“爸!”云舒颜的声音,恰好从书房的门缝里传来。

我的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悄悄走到书房门口。

“爸,您为什么要让我跟她换房间啊!那个房间我都住了十几年了!”云舒颜委屈的哭腔断断续续地传来。

云父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我听清:“你爷爷听说了你放蛇的事情,大发雷霆,态度很坚决,一定要我们立刻送你走。现在舒礼主动开口让你留下,这是个转机。但我们如果不做出点样子来,你以为你爷爷会轻易松口吗?”

“爷爷从小就不喜欢我,他就是故意针对我!”

“行了。”云父打断她,语气稍微和缓了一些,“颜颜,别再闹了。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才是爸爸妈妈放在心尖上的女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

后面的话我没有再听下去,只是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我走到窗边,紧紧攥着那个空水杯,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窗外的夜色,浓稠如墨。

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换房间的真正原因,也明白了为什么这对父母明明不爱我,却又非要把我接回来,上演一出“送走”假千金的戏码。一切,都是演给那位手握家族大权的爷爷看的。

从小,我在云舒颜那对亲生父母家,活得连旧社会的佣人都不如。吃饭永远是最后一个上桌,吃着所有人的剩饭。每天要早起晚归,接送那个被全家当成“耀祖”的弟弟上下学,只要弟弟一哭,无论缘由,一顿毒打便会落在我身上。

当我知道自己并非那对夫妻亲生的时候,我简直是喜极而泣。

所以前世,只要云父云母稍微对我流露出一丝善意,只要宋怀瑾施舍一点温柔,我就感激涕零,把那当成了全世界。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又可悲。

我眨了眨眼,强行将眼眶里泛起的湿意逼了回去。

没关系,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亲情,爱情……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对我而言,也就不再重要了。

第二天,我直接向云父提出,我想要继续读书。

上一世,我拼尽全力考上了大学,可那对所谓的养父母却把我锁在家里,不准我去报到。后来回到云家,还是宋怀瑾主动提出,让我重返校园的。

云父听到我的要求,倒是很爽快地就同意了,摆出一副慈父的模样:“好,这是应该的。我这就找人去给你办这件事。”

只是我没想到,他找的人,居然还是宋怀瑾。

车厢内一片死寂。

宋怀瑾在处理工作,我则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一言不发。

直到车停在红灯前,他才放下文件,开口问道:“听说你之前学的是经济学。A市大学的课程会比较紧张,如果有什么跟不上的,可以随时来问我。”

我收回目光,淡淡地应了一声:“好。”

我这种疏离的态度似乎让宋怀...瑾微微皱起了眉,他又补充道:“学校里有很多为上流社会开设的必要课程,比如花道、茶艺,你可以随意选择。”

这话的意思是,觉得我上不了台面,不知礼数吗?

我想起前世,就是被他这些话引诱着,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了那些虚有其表的课程上,只为做一个配得上他的“名门淑女”。

我语气坚定地打断他:“我要学柔道和散打。”

宋怀瑾明显一怔:“淑女一般不会选择这种课程。”

我微微偏过头,眼神清亮地直视着他:“那您觉得,淑女应该学什么?”

宋怀瑾注视着我,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在世家交流的场合,法语通常是重要的辅助语言。”

我朝他笑了笑,一口流利纯正的法语脱口而出:“Mais je parle français.”(可是,我会说法语。)

宋怀瑾脸上的平静瞬间被打破,他怔住了,目光落在我脸上,多了几分深沉的探究。

我知道,以我过去十几年在那个贫困家庭的境遇,根本不可能接触到法语,更遑论说得如此流利,近乎母语……

所以我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解释道:“只是个人兴趣罢了,高中闲暇的时候,自学了一些。”

上一世,我确实是在大学才开始学习法语的。为了配得上他,我没日没夜苦练,才能在短短一年内达到精通的水准。

宋怀瑾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墨水,让人看不透。最终,他只是微微颔首,吐出三个字:“很厉害。”

车缓缓在教学楼前停下,校长早已等候在此,一脸谄媚地迎了上来:“宋总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学校蓬荜生辉啊!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云小姐的。”

宋怀瑾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转向我:“我先走了。”

“谢谢。”我朝他点了点头,声音清浅。

宋怀瑾就那么站在原地,注视着我跟着校长离开的背影,过了半晌,才重新坐上车。

他的车刚一开走,周围压抑着的议论声就立刻爆发了。

“天啊,那是谁?竟然让校董宋总亲自来送!” “我刚才好像听到校长叫她云小姐,难道是那个云家的?” “你傻了吧,云家大小姐不是就在咱们学校吗?从没听说云家还有别的女儿啊?”

……

“站住!”

一声尖利的呵斥划破了嘈杂。

我停下脚步,抬眼就看到云舒颜双臂环胸,挡在了路中间。她抬着下巴,居高临下地质问校长:“校长,我们A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

校长的额角瞬间渗出了冷汗:“云大小姐,这、这位是宋总亲自送过来的人……”

在家里,我需要扮演柔弱博取同情。但在这里,没有那个必要了。

我直接打断校长的话,走到云舒颜面前,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云舒颜,假的终究是假的。你最好收起你那副嚣张跋扈的嘴脸,否则,你是个冒牌货的事情,可就不一定能瞒得住了。”

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威胁。

云舒颜闻言,身体瞬间僵住。她气得脸色发白,但顾忌着周围的同学,又不敢大声发作。只能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你给我等着!”

“该等着的人,是你。”我笑意更深,“我想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算你被他们养了十几年,可流着他们血的,终究是我。”

“你什么意思?你——”

我直起身,打断她的话,补上了最后一刀:“对了,你的房间睡起来很舒服,我很喜欢。”

说完,我不再看云舒颜那张气到铁青的脸,径直走向了教学楼。

宋怀瑾亲自送新生入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到十分钟就传遍了整个校园。我一走进教室,立刻就有一堆人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

“你好漂亮啊,你叫什么名字?你跟宋大总裁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也姓云?那你认识云大小姐吗?”

我想了想,微笑着回答:“我叫云舒礼,是云家的……养女。”

上一世,云舒颜开车碾死人后,面对警察,声嘶力竭地喊着:“我可是云家大小姐,你们也敢抓我!”

这一世……这个“云家大小姐”的头衔,还是让她自己好好地背负着吧。

一整天的课程结束,我坐上了云家安排来接我的车。开了一段路后,我发现路线不对,立刻警惕地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司机恭敬地回答:“小姐,是云老先生吩咐的,今天接您回老宅。”

云家老宅。

这是前世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也是我从未踏足过的地方。

我心中一凛,一股莫名的紧张感油然而生。

云家老宅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却藏在一大片静谧的梧桐林深处,闹中取静,气派非凡。

我被管家领进正屋,立刻被里面的阵仗惊了一下。

云父云母和云舒颜坐在右侧的梨花木椅上,他们身后还站着一堆我不认识的亲戚;而左侧……我只认得宋怀瑾。他今天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姿态端正地坐在那里,目光落在我身上,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情绪。

“既然人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主位上,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人开了口。他便是云家老爷子,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恭敬地叫了一声:“爷爷。”

云家老爷子打量了我片刻,缓缓地点了点头:“嗯,看着是个有规矩的。去坐吧。”

云父身边为我留了一个位置,我随即坐下。

这时,云家老爷子才展开了手中一直拿着的一份鲜红的纸策。

他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声音掷地有声,宣布了一件让所有人,包括我都始料未及的事情。

“小礼既然回来了,那这桩婚约,也该物归原主了。从今天起,就让怀瑾和小礼,重新订婚吧。”

“什么?!”云舒颜第一个失声叫了出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云母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她,压低了声音警告:“别胡闹!”

我垂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早已翻起了滔天巨浪。

订婚的时间点,竟然提前了这么多!

前世我回到云家后,足足过了半年,云父云母才半推半就地提起了这桩婚约。

我缓缓抬起头,视线恰好撞上了宋怀瑾。那个男人依旧端坐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平静如水,仿佛这个婚约的女主角是谁,于他而言都无足轻重。

仅仅对视了几秒,我就冷淡地移开了视线。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宋怀瑾的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我刚刚一见到小礼,心里就特别喜欢。”宋怀瑾的母亲此时笑着开口,打破了僵局,“这事我看早点定下来,很好。”

我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上一世行刑时,宋怀瑾那双冷漠至极的眼睛又浮现在我眼前。那些虚假的温柔备至、悉心照顾,像一根根毒刺,扎得我的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根本不想嫁给宋怀瑾!

可是,在这样的场合,我该如何拒绝?

我的视线缓缓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最终,停留在了云母和云舒颜的身上。云舒颜的脸,已经因为嫉妒和愤怒而变得有些狰狞了。

我眸光一闪,随即用一种轻柔又带着歉意的语气开口:“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这个婚约本来是属于姐姐的。”

我这副眼睫低垂、眉头微蹙、看似处处为人着想的“小白兔”模样,成功地让宋怀瑾的目光多了一丝审视。

而云母则立刻急切地阻止道:“小礼!你这说的什么傻话!婚约的事情,爷爷做主就好了,哪有你说话的份!”

我便顺势沉默了下去,不再言语。

云家老爷子看着我的反应,似乎颇为满意,沉声一锤定音:“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一早,让我意外的是,宋怀瑾的车又出现在了云家门口。

“以后上学,我顺路来接你。”他对我点头致意,语气平淡。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客气地回应:“那就多谢宋总了。”

车里很安静,只有宋怀瑾翻动文件的沙沙声。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打破了沉默。

“跟我订婚,你好像不开心?”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这是父母之命,爷爷之愿,我没什么不开心的。”

他似乎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疏离和敷衍,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文件,目光专注地落在了我的脸上。我望着窗外,侧脸的线条清瘦而流畅,眼底却笼罩着一层连他都看不透的、化不开的哀伤。

宋怀瑾的视线就这样停留在我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送我到学校后,他的助理立刻向他汇报:“宋总,云小姐过去十几年的经历非常简单,没有任何学习法语的记录。只是……”

宋怀瑾似乎有些不耐烦:“直接说重点。”

“我们查到了一些照片,是她那个所谓的‘弟弟’拍摄后,发在一个本地的小论坛上的。”

助理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宋怀...瑾接过,指尖划过屏幕。

屏幕上是一张最近的帖子截图。照片里的女孩满脸是血,双眼紧闭地躺在地上,而配文是——【不听话就得挨打!】

宋怀瑾翻看的手指猛地一顿,他伸出手指,轻轻地、仿佛怕弄疼照片里的人一般,抚上那张满是血污的脸,眼神在瞬间变得冰冷彻骨。

……

这一世,我选修了和前世完全不同的课程,我要用尽所有时间来武装和充实自己,而不是取悦任何人。

一堂课结束,我抱着书本,脚步匆匆地赶往下一个教室。

刚走出教学楼,就听见一旁的灌木丛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唰——”的一声,一个女生从里面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她衣衫褴褛,领口的衣服被剪刀剪得稀碎,白皙的脖颈上甚至还有几道划痕,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开口:“你没……”事吧?

话还没说完,那个女生就抬起头,用一种混合着屈辱和憎恨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们云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恶心至极!离我远点!”

说完,她就捂着脸跑走了。

我皱起眉,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这时,一个尖锐的女声从刚刚那个方向传来:“哟!这不是我那个从乡下来的好‘养妹’吗?”

我抬眼看去,只见云舒颜双手环胸,身后跟着两个打扮光鲜亮丽的女生,正一脸得意地朝我走来。

她眼中满是不屑,目光扫过我怀里抱着的专业书时,更是嗤笑了一声:“哟,还真是开始发愤图强了?这些鬼画符一样的东西,你看得懂吗?”

我淡定地迎上她的视线,语气平静无波:“至少,比你懂。”

“你!”

云舒颜瞬间火冒三丈,正要发作,她旁边的一个女生突然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云舒颜的脸色立刻由怒转喜,变得得意洋洋起来。

她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下巴微抬,说道:“正好,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我颇有些诧异:“什么赌?”

“WYC竞赛,四年一次,是我们经济学领域最具权威的竞赛。”云舒颜挺了挺胸,语气里充满了势在必得的自信,“我们两个一起报名参加,就赌,看谁的成绩更好。”

云舒颜心里早就有了底。云父为了给她铺路,早已花重金为她内定了这次竞赛的前十名。在她看来,我输定了。

我看着她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沉默了几秒,然后问道:“赌什么?”

“如果你输了,就立刻给我滚出A大,永远不准再踏进这个校门!”

我平静地反问:“那如果你输了呢?”

云舒颜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给了我一个轻蔑的白眼:“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输?”

“那不行,”我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赌约必须是平等的。如果你输了,你也一样,必须退学。”

云舒颜不屑地嗤笑一声:“行啊!那我就等着看你滚出A大的那天!”

话音一落,她便带着那两个跟班,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扬长而去。

而这个赌约,也不知是通过什么渠道,迅速在A大的校园里传得沸沸扬扬。舆论的风向,几乎是一边倒。

【完了完了,这位养女妹妹才刚上两天学,就得打包回家了!】 【真是有点不知天高地厚了,居然敢跟云大小姐比这个!】 【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乡下来的,结果不是明摆着吗?】

我指尖划过手机屏幕,看着论坛里的这些评论,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云舒颜啊云舒颜,这是你自己撞到我枪口上来的,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前世,我在学校的专业成绩,始终稳坐年级第一的宝座。至于这个WYC竞赛,当时的我为了讨好宋怀瑾,把所有课余时间都拿去学习那些毫无用处的茶艺、插花,因此并没有参加。

但是,当时的竞赛原题,我曾无意中扫过一眼,凭着过目不忘的记忆力,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竞赛出成绩的日子。

这天早上,依旧是宋怀瑾送我来上学。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我已经从最初的戒备,变得有些习惯了。

只是车刚到校门口,就被一大群人堵住了。为首的,正是云舒颜。

我推门下车,看向她,明知故问:“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云舒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我觉得,你今天,应该就不用再进这个校门了吧?”

我语气轻轻,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成绩还没出来,姐姐就这么自信?”

云舒颜得意到了极点:“我这是好心劝你,懂不懂?你自己灰溜溜地滚,总比被我当众赶走,要好看一点吧……”

就在这时,宋怀瑾也下了车。他走到我身边,看着云舒颜,眉头微蹙:“舒颜,这个玩笑不好笑。”

云舒颜一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扭曲,她几乎是尖叫着嚷道:“不行!愿赌就要服输!怀瑾哥哥,你什么意思,现在连你也要偏袒她了吗!”

宋怀瑾皱起眉,还想再说些什么,我却笑着打断了他。

我迎上云舒颜那双写满嫉妒和恶毒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也认同姐姐的话,愿赌,就要服输。”

我这副云淡风轻、甚至可以说是胸有成竹的态度,让宋怀瑾有些诧异。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我不是在逞强,而是真的自信。

他又瞥了一眼那边得意忘形的云舒颜,最终,没有再说话。

我看了看手表,指针恰好指向10点,嘴角微微上扬:“刚好到时间了,查成绩吧。”

云舒颜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你就别垂死挣扎了。”

云舒颜的跟班立刻拿出手机打开页面,一看之下,她先是兴奋地说道:“舒颜小姐,您是第7名!”

云舒颜脸上的得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讥讽地看向我。

我没理会她,只是看着面色逐渐苍白的跟班,笑着问道:“接着说啊,我是第几名?”

跟班说不出话来。

“不至于吧?这还用问?”云舒颜丝毫没察觉到不对劲,笑得愈发夸张,“你还真以为自己能比我排名高?云舒礼,你怎么连最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啊?”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惊呼声:“第一名、云舒礼是第一名!”

云舒颜脸上的笑容瞬间定格。

她猛地抢过小跟班的手机,屏幕上【第一名——云舒礼】这几个字刺得她眼睛生疼。

我看着她青一阵红一阵的脸,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那么,姐姐要滚出学校了吗?”

“你敢?!”云舒颜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带着人狼狈地离开了。

宋怀瑾看着我明媚的笑容,一时间移不开视线。

傍晚,我回到云家。

就看见云父、云母和云舒颜都在,云母正低头哄着哭哭啼啼的云舒颜。

见我回来,云父率先开口:“你回来了,听说你跟姐姐打了个赌?你有这样的实力,之前怎么没说?”

我垂下眼睫,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爸爸,没考试之前……谁也无法断定结果,我要是直接说我会是第一名,别人岂不是会说我狂妄自大?”

云父皱起眉头,他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委屈,但心里还是下意识地偏向了云舒颜。

“算了,这个赌约就作罢吧,你们俩也是,闹着玩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我瞬间红了眼眶:“我本来就没打算和亲人计较,可是姐姐在出成绩前,就一直让我准备退学,这些也是开玩笑的吗?”

云舒颜立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云父这时心中有了其他的思量,一个刚回来就能在竞赛中拿第一的女儿,和一个培养多年却还要靠关系拿奖的女儿……

云父目光扫过我们,深深地叹了口气。

“颜颜,去给妹妹道歉。”

云舒颜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向云父,但也听出了云父语气中的坚决。

云父的权威在这个家是不容置疑的。

最后,她只好气冲冲、极不情愿地走到我面前:“对不起,行了吧。”

听到道歉,我心中依旧冰冷。

我背对云父勾起唇角,小声问道:“姐姐下次还赌吗?”

云舒颜猛地抬头,撞上我的微笑,而我眼底藏着的嘲讽如细小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云舒颜的眼里。

“你!”云舒颜被气得面容扭曲,转身摔门冲出了客厅。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刚醒来,就见佣人急匆匆地赶来。

“小姐!出事了!”

我心头一紧,打开手机,只见热点推送了一则快讯——

《A市大学坠楼案!幕后凶手竟是云家小姐!》

第7章

我瞥了一眼神色焦急的佣人,打开这则快讯,才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A大有学生坠楼了。

死亡现场的照片拍得十分清晰。

我认出那是之前撞到过自己的女孩,此时她倒在血泊中,双目圆睁,似乎有满腔冤屈。

校方对外只宣称是自杀,记者却深挖到女孩生前饱受霸凌的证据。

我翻看着评论区,所有人都在咒骂那个“云家小姐”。

【什么名门云家小姐,心肠比毒蝎还狠!】

【做出这种事还有脸活着??就应该枪毙她!】

只是,这一次,云家小姐后面还没加上我的名字。

我赶到学校,女孩坠亡的大楼下已不见任何痕迹。

来源:萌萌谈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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