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大家好，欢迎来到周三的「Uni带你读文献」栏目！我们将搜集心理行业大咖文献、经典个案及咨询技术相关的内容与你分享，带你深入了解心理咨询的工作思路及实操方法，以及最前沿的行业趋势，快来和Uni一起学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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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带你读文献

大家好，欢迎来到周三的「Uni带你读文献」栏目！我们将搜集心理行业大咖文献、经典个案及咨询技术相关的内容与你分享，带你深入了解心理咨询的工作思路及实操方法，以及最前沿的行业趋势，快来和Uni一起学习吧～

今天我们为大家带来了关于叙事治疗在青少年个案中实际运用的文献（ “No Worry Allowed. Get Out!” A Case Study Tribute to the Life and Work of Michael White)。在这篇文献中，Paul Gallant运用White和Epston在1990年提出的叙事治疗方法，仅仅用三次咨询完全改善了困扰主人公接近一年的失眠问题。

个体不应被他们所面对的问题所定义。相反，叙事疗法通过“外化”技术，将问题与个人身份分离，让人们看到自己与问题是不同的两个存在。一起来阅读文章感受叙事治疗的魅力吧～

在咨询室里，我迎来了Rose和她的女儿Haley。她们坐下来时，房间里安静而凝重的气氛便告诉我，这个家庭正经历着某种挣扎。我决定从相对影响提问法（relative influencing questions）（White and Epston 1990; Gallant 1993）入手，试图逐步了解困扰她们的难题。我先仔细地倾听这个问题是如何悄悄进入她们的生活，又逐渐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在我们的交谈中，Rose和Haley共同描述了一个困扰她们已久的问题——Haley晚上越来越难以入睡。这不仅仅是入睡困难本身，更给她们的家庭生活带来了多方面的影响。

Haley和住在街对面的外祖母关系非常亲密，她过去常常兴致勃勃地去外祖母家过夜。但现在，她因为晚上难以入睡带来的焦虑和不适，已经停止了这些珍贵的相聚时刻。

Haley也不再邀请朋友来家里过夜玩耍。曾经喧闹欢乐的聚会消失了，房间变得安静又孤单。

母亲Rose每晚都被叫到Haley的房间，想尽办法安抚她入睡。这种夜复一夜的尝试，逐渐让Rose也变得疲惫、沮丧，甚至感到烦躁。

最重要的是，Haley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开朗乐观、无忧无虑的女孩了。入睡的焦虑让她越来越内向，逐渐封闭了自己。

我询问她们是否能回忆起问题最初发生时，生活中是否经历过某个突如其来的事件、危机或创伤。Rose和Haley认真思索了一番，最终摇摇头：她们回忆不出任何可能导致这场困扰的明显原因。

这场风暴，似乎悄无声息地侵入了她们的生活。

第一次咨询

我问Rose和Haley，她们愿意如何称呼这个扰乱她们生活的问题。Haley稍稍沉默了一下，低声说“害怕”，接着又补充道“还有担忧”。征得她们同意后，我决定接下来统一将这个困扰她们的问题称作“害怕和担忧”。

我问她是否愿意多讲讲，她具体害怕或担忧的究竟是什么。Haley看了看母亲，又低下头，小声说出自己心里的恐惧：“我很害怕，当我睡着的时候，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爸妈或者我的弟弟们身上。我担心有人会闯进我们家，把他们带走。”说完这些，她的声音变得更轻了，仿佛这种恐惧已经真实地浮现在她面前。

随后，我提出了相对影响提问法的第二个环节，即评估Haley和她的母亲Rose，以及她们整个家庭，是否曾成功地抵御或减轻过“害怕和担忧”所带来的影响。我问她们：“回想一下，有没有哪怕短暂的一刻，你们曾经成功让‘害怕和担忧’消退或者暂时离开？”

母女俩都缓缓地摇了摇头。Rose叹了口气，说自从这个问题出现到现在，整整持续一年了，却从未有过任何好转。它就像个准时的访客，每晚都会如期而至。

Rose提到，她们曾带着Haley去儿科医生那里咨询，医生开了助眠药物，但效果并不好。药物只是让Haley更加困倦，她依旧无法顺利入睡，入睡的过程反而变得更加漫长、折磨。不仅如此，药物的副作用也在第二天显现，Haley总是感到很疲倦。

随后，我问她们，是否想过什么办法能让“害怕和担忧”远离她们的生活。Rose叹了一口气，坦言自己并不期望能在第一次咨询时就找到答案。她觉得Haley的问题可能相当棘手，或许涉及更为深层次的心理因素。

探讨改变的决心与提出困境 Discussing Readiness for Change and Raising Dilemmas

在这次咨询接近尾声时，我尝试着探讨Haley对于改变的准备程度。

“你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吗？有多大的决心想要让‘害怕和担忧’彻底离开你的生活？”

Haley认真地望着我，坚定地回答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不管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我都愿意去做。”

“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足够的力量，能直接面对这个问题，与它正面对抗了吗？”

Haley：“我觉得我现在足够强大了。”

“那你是希望快点摆脱这个问题，还是想慢慢来呢？”（这里我试探了她对改变的准备程度，同时提出了一个选择上的困境）。

Haley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想尽快摆脱它。”

我转向Haley，微笑着对她说：“现在，请你用尽全力握住我的手，我想试试你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Haley认真地用力握紧了我的手。

我装作认真地感受了一下，然后郑重地告诉她：“在我看来，你的力量已经完全达到10岁孩子的水平，甚至还有一些11岁的力量呢！这些力量将成为你用来对抗‘害怕和担忧’的重要来源。”

接着，我请Haley站起身来，我的手平放在她的头顶位置，比划着她的身高。

我问她：“你能告诉我，现在‘害怕和担忧’在你心里到底有多高、多大吗？”

Haley缓缓地举起了手臂，指向天花板，向我展示出“害怕和担忧”远比自己高大的样子。

我再问她：“那么，你希望‘害怕和担忧’最终变成什么样呢？”

Haley毫不犹豫地把手放到接近地板的位置，用这个姿势告诉我，她希望这个问题变得非常、非常小。

第一次咨询结束时，我内心有些迷惑和不安。这是我过去和青少年合作时从未遇到过的一种状况，一时间，我并没有想到具体的解决方案。

然而，通过这次对话，我们至少做到了明确地呈现出这个问题、给它命名，并且仔细倾听了“害怕和担忧”对Haley和她的家庭所造成的真实影响。

第二次咨询

一周后，我再次见到了Rose和Haley。在第二次咨询开始时，我询问“害怕和担忧”的状况是否发生了任何变化。Rose轻叹了一口气，告诉我情况基本没有变化。她再次表达了她的担忧，认为Haley可能存在一些较为严重的心理困扰，需要深入地探索与解决。

不过，这时Rose略带犹豫地补充了一件事情：上周确实有那么一天晚上，情况稍微有所改善。Haley顺利地入睡了，没有出现以往那些困难的挣扎。但除此之外的一周里，每个夜晚依旧艰难。我听到这里，心中顿时一动——这或许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独特结果”（unique outcome）（White and Epston 1990）。

我于是立刻抓住这个契机问道：

“Rose，我刚才好像听到你说，确实有一天晚上Haley不需要帮助就顺利睡着了，是这样吗？”

Rose点了点头，接着补充道：“没错，而且实际上，还有另外几天晚上情况也有些好转。”

“你知道吗，”我稍稍往前倾了倾身子，“我必须确认一下，我刚才是不是真的听对了：在过去的七天里，至少有一个晚上情况明显改善了？”

Rose和Haley几乎同时点头确认。

“那我再问一下，”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带点夸张的语气继续说道，“在过去整整一年里，一共365个夜晚都没有改善过，现在却有一个晚上改善了。我可能算不出具体的百分比，但从原来的365天里0改善，变成了最近七天里的至少一天改善。这听起来可能不算太多，但对我来说，已经是相当重要的进步了。”

接着，我认真地说道：“你们知道吗？这真的让我很吃惊！”

我转向Haley微笑着说：“我很想知道，你究竟用了哪些策略和方法，让这一切成为可能？你愿意和我分享一下吗？如果接下来你能继续取得进步，我会非常期待了解你的方法和秘诀。”

Haley听着我的话，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在下周的咨询中愿意告诉我她是怎样做到的。

第三次咨询

又过了一周，当我从办公室走出来到接待区迎接Haley和Rose时，发现她们母女俩已经坐在那里等待。Haley静静地坐着，怀里抱着一个盒子。

我走上前去，她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说：“你猜一猜，我的盒子里装了什么？”

我：“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但好像还没这么早啊？难道是个生日蛋糕吗……呃，我实在猜不出来了。”

Haley：“1……2……3！”（笑着打开盒子）

我：“天哪！（Haley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很大的蛋糕，上面画的是个抱着泰迪熊睡得很香的小姑娘）到底发生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

Haley：“我连续睡了整整三个晚上！”

我：“三个晚上？！”

Haley：“是啊！”

我：“‘害怕和担忧’一次都没出现过吗？”

妈妈：（插话道）“实际上，她已经连续睡好了六个晚上，其中三个晚上甚至完全没吃药。”

我：“你是说，有三个晚上既没有吃药，也没有‘害怕和担忧’，就是你自己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Haley：（肯定地点头）“对啊。”

妈妈：“所以我们一定得庆祝一下！你快告诉Paul，你是怎么把‘害怕和担忧’赶跑的？”

Haley：“我做了一个牌子挂在房间里，上面写着：担忧禁止入内，立刻离开！就挂在我的床头。”

我：“这样你随时都能看到它，别人进你房间也都看得见，对吧？”

Haley：（开心地点头）“嗯！”

我：“你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力量吗？你的自信感也回来了吧？”

Haley：（开心地）“嗯嗯！”

我：（笑了起来）“天哪，这真的太好了！你知道吗，这在我过去的职业生涯里还是头一次碰到。我和很多人合作过，有大人，也有像你这样的小朋友，但像你这样厉害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转向妈妈）“你也察觉到Haley的变化了吗？”

妈妈：（微笑着点头）“是啊，她明显开心了很多。”

我：“太感谢你们和我分享这个好消息了！这真的是非常棒的事情。我特别想把Haley的这个故事告诉更多人，让大家都能从Haley身上学到她的力量。她竟然用了不到三个星期，就成功赶走了困扰她整整一年的‘害怕和担忧’。我觉得这真的很了不起，充分展现了Haley内心的力量！”

妈妈：“其实她表现得比这更棒！因为我和她爸爸当时出城了，其中有两个晚上，她自己去了外婆家睡觉。“

我：（惊讶地）“等等，让我先坐下来消化一下！你真的自己去外婆家睡觉了？”

妈妈：“对，她独自在外婆家连续睡了两个晚上。”

我：“那你去外婆家的时候，有把那个禁止担忧的牌子带过去吗？还是就把它留在自己房间了？”

Haley：“留在自己房间了。”

我：“哦，看来你在外婆家根本不需要它，是吗？”

Haley：（肯定地点头）“嗯！”

我：“可是……你是把你的力量和自信带去了，所以完全没有出现过‘害怕和担忧’，对吧？”

Haley：（开心地回答）“是的！”

我：“那么，这一周‘害怕和担忧’有没有再试图回来找过你呢？”

Haley：“它倒是没怎么再来了，只来了一次，就一次。”

我：“嗯哼……而且也没再引起什么麻烦，对吗？”

Haley：“对，没再引起麻烦。”

我：“哇，这真的很棒！除了挂上那个写着‘禁止担忧’的大牌子之外，你还用了哪些办法，确保‘害怕和担忧’完全没办法靠近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Haley：“我不再去想那些坏的事情。”

我：“那你都想了些什么呢？”

Haley：“想一些好的事情。比如，开心的事，或者第二天想做的事。”

我：“很好啊。你成功地用这些开心的想法赶走了‘害怕和担忧’。现在，如果我能跟‘害怕和担忧’聊一聊的话，你觉得它会怎么说？”

Haley：“它大概会很生气吧。”

我：“嗯，没错。你觉得‘害怕和担忧’现在是不是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Haley：（笑着点头）“对，可能会生气得不行。”

我：“‘害怕和担忧’本来是个很强大的东西，但你却把它变得很小很小。我很好奇，现在如果我直接和‘害怕和担忧’对话，它肯定觉得特别迷茫吧？”

Haley：（笑着）“嗯！”

我：“这样好了，现在你来扮演‘害怕和担忧’，我来扮演Haley，然后我对你说：‘担忧，你已经被赶走了，你再也不能来了。’”

Haley：“哈哈哈哈！”

我：“‘你现在知道你再也无法控制我了吗？”

Haley：“嗯！”

我：“‘担忧啊，现在我只在需要你的时候，才允许你出现一下。我只偶尔在必要时才需要你，但绝不会允许你随便再来困扰我。’”

Haley：“（继续笑着）可以！”

我：“‘你要清楚一点，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保持一种完全不同的关系。我再也不允许你随意摆布我了，你听明白了吗？’”

Haley：“嗯，我明白了！”

我：“‘记住了，以后绝对不许再来了，可能还有其他人需要你，你去烦他们吧，别再来烦我了。我已经不需要你了。你听到了吗？”

Haley：“听到了。”

我：（回头望向妈妈）“Rose，看到Haley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很惊讶呢？”

妈妈：“其实我并不意外。我一直都相信Haley能做到这一点，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这么说，大概从第二周开始，你就能明显感觉到Haley正在积蓄力量，对抗‘害怕和担忧’了？”

妈妈：“我觉得之前很长一段时间，Haley根本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可以对抗‘害怕和担忧’的。”

我：“没错！当她意识到自己能够对抗‘害怕和担忧’时，就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了。”

妈妈：“对，就是这样。”

我：“太不可思议了。你之前了解Haley这一面吗？就是说，一旦她下定决心去做某件事情，就一定会迅速去完成？”

妈妈：“是的，我一直都知道。”

我：“那么你以前知道Haley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吗？”

妈妈：“我知道她能行，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转向Haley）你为自己感到骄傲吗？”

Haley：“（微笑着）“是的！”

妈妈：“你确实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通过三次咨询，Haley不仅成功地掌握了应对“害怕和担忧”的方法，更让她体会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和勇气。当她谈论这些成就时，她的神情充满了自信。

我：“趁摄像机还开着的时候，我能不能请你给一些建议呢？假如以后我们遇到其他也被‘害怕和担忧’欺负的小朋友，你觉得可以给他们一些什么建议呢？”

Haley：（认真地想了想）“嗯，我会告诉他们，别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要相信自己能做到。”

我：“你给出的第一个建议是，要相信自己的力量，对吗？第二个建议是……？”

Haley：“嗯，就是别去想它。”

我：“不要去想它，而是去想其他更好的事情？”

Haley：（肯定地点头）“对，就是这样。”

Haley：“你还可以做一个牌子，像我那样，挂在房间里。”

我：“哦，你说的就是那个写着‘担忧禁止入内，马上离开’的牌子对吧？看来这个牌子真的很管用啊！那你刚才还提到的第四个建议是‘写个故事’？”

Haley：“对，可以写个关于它的故事。”

我：“太棒了！我猜‘害怕和担忧’一定很讨厌你组建了这样一个强大的团队，把它赶走了。”

Haley：（笑着点头）“对啊。”

我：“那么，如果以后我们碰到其他也被‘害怕和担忧’困扰的小朋友，我能不能告诉他们你的故事？比如说，有个10岁的女孩，她很勇敢，她发现自己被‘害怕和担忧’困扰后，决定告诉它‘我受够了！’，然后她就制定了自己的规则，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力量。她告诉我有四个好方法：相信自己，不去想坏事，制作一个标语牌子，甚至可以写一个故事。你觉得我能不能这样告诉其他小朋友？”

Haley：（开心地点头）“当然可以呀。”

妈妈：“我觉得，把‘害怕和担忧’变成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将问题外化），这样就更容易把它赶走了。”

我：“没错，就是这样。”

妈妈：“我觉得，让Haley认识到她其实比‘害怕和担忧’更强大，也更有力量，这是最重要的。”

第四次见面的时间依旧定在了一周之后。然而，就在约定好的前一天，Rose打电话来取消了预约，并表示希望另约时间。一周后，当我再次给Rose回电时，她告诉我最近一切进展得非常顺利，也许暂时不需要再见面了。

我再次联系了Rose和Haley，希望获得允许在培训中使用第三次咨询的视频资料。Rose告诉我，自从两年前的那次咨询之后，Haley的状况一直非常好，“害怕和担忧”的问题再未出现过。

六年后，我再次联系Rose和Haley，再次征求使用第三次咨询视频的许可。这次，Rose希望我将视频先寄给她们观看，她们看完之后再决定是否同意。不久，她在邮件里给我回复道：

亲爱的Paul：

随信寄回的是Hallie的视频（她在八年级时把名字的拼写改了——大概是青春期里一点小小的叛逆吧）。你完全可以放心地将这个视频用于培训新咨询师。从她观看时不断发出的笑声里，可以明显地感觉到，Hallie为她取得的改变感到非常自豪，也很感激你当时给予她的帮助。现在你可以放心，她睡得可香了！

我还附上了她的一张高中毕业照，或许这也可以成为一个被证实的“成功故事”吧。

祝你工作顺利！

写在最后

Haley的故事告诉我们，未来的可能性是不断涌现且不可逆的。通过讲述和重塑个人叙事，人们能够不断创造出新的意义和可能性。在传统叙事中，很多人会被“问题故事”主导，比如“我一直很失败”。

咨询师会通过细节性的提问，引导来访者发现那些被忽视的独立结果，比如：“有没有哪一次你表现得和你自己想象的不一样？”、“有没有哪一刻你感到自己其实是有力量的？” 通过重新建构故事，来访者可以开始书写新的自我认同和生活方向，这些新故事一旦建立，就像生命中开启了新的一章，不会回到原来的困境中。

这种过程强调变化是自内而外生成的，未来是开放且富有创造力的。来访者的身份认同、生活选择和世界观会因新故事的建立发生积极转变。

汉化编辑：Carina

责编：Aurora

Gallant, P. “

No Worry Allowed. Get Out!” A Case Study Tribute to the Life and Work of Michael White.Contemp Fam Ther 35, 29–40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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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健康知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