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刚刚结束的全校表彰大会上,校长钱宏光那油腻的笑脸还定格在江默的脑海里。作为全校唯一一个获得青北大学保送名额的学生,他本该是今天最耀眼的主角。可现在,校长办公室里那压抑的气氛,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江默,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刚刚结束的全校表彰大会上,校长钱宏光那油腻的笑脸还定格在江默的脑海里。作为全校唯一一个获得青北大学保送名额的学生,他本该是今天最耀眼的主角。可现在,校长办公室里那压抑的气氛,让他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
“江默啊,坐。”钱宏光指了指对面的皮椅,亲自给他倒了杯水,脸上挂着虚伪的关切,“这次你能拿到青北的保送名额,学校为你感到骄傲啊。”
江默拘谨地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攥着裤腿:“谢谢校长,我一定不会辜负学校的期望。”
“期望嘛,是有的。”钱宏光话锋一转,叹了口气,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但是江默,你有没有想过,你和那些大城市的孩子不一样。你是个孤儿,家里穷,靠着助学金和自己打零工过日子。青北是什么地方?那里汇聚了全国最顶尖的精英,个个非富即贵。你去了,看到人家穿名牌,开豪车,一顿饭吃掉你一个月的生活费,你的自尊心能受得了吗?只会越来越自卑,最后被压垮的!”
江默的脸色一点点白了下去,他握紧了拳头:“校长,我不怕吃苦,我只想学习。”
“糊涂!”钱宏光猛地一拍桌子,图穷匕见,“你这是耽误自己的前程!我这是为你好!这里有份声明,你签了,就当是自愿放弃保送资格。学校会给你一笔五万块的补偿金,足够你复读一年,考个普通的大学了。这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他将一份打印好的《自愿放弃保送资格声明》推到江默面前。
江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份声明,又抬起头,看着钱宏光那张贪婪的脸,瞬间明白了。什么为他好,什么自卑,全都是屁话!他早就听说,校长的侄子钱文涛成绩一塌糊涂,却整天叫嚣着要去青北。
原来,他们是盯上了自己这个无权无势的孤儿!这是他拼了命,熬了无数个通宵,从题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唯一出路!
“我不签。”江默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钱宏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江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个穷学生,拿什么跟我斗?我劝你想清楚!”
“我想得很清楚,”江默站起身,直视着他,“这个名额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办公室。门在身后“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钱宏光气急败坏的咆哮。
江默的心脏狂跳不止,愤怒和恐惧交织在一起。他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果不其然,放学路上,他被堵在了学校后巷的墙角。
为首的正是钱文涛,他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烟,身后跟着七八个流里流气的跟班。
“哟,这不是我们学校的大才子江默吗?”钱文涛一脸讥讽地走上前,用手拍了拍江默的脸,“听说你很不识抬举啊?我叔叔给你脸,你不要脸?”
江默冷冷地看着他:“让开。”
“让开?”钱文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狂笑起来,“今天你不把那份声明签了,就别想站着从这儿走出去!”
“我死也不会签。”江默的眼神里没有丝毫退缩。
“有骨气!我最喜欢的就是敲碎有骨气的人的骨头!”钱文涛脸色一狞,一拳狠狠砸在江默的腹部。
剧痛传来,江默瞬间躬下了身子,额头上冷汗直流。
紧接着,拳脚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他被打倒在地,蜷缩成一团,死死护住自己的头。那些人渣的哄笑声、辱骂声,像最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剜在他的心上。
“穷鬼!还敢跟老子犟!”钱文涛一脚踩在江默的手上,狠狠碾压着,“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一条没人要的野狗!”
他从江默的书包里翻出那张金灿灿的保送资格证书和各种获奖证书,当着江默的面,一张一张,撕成了碎片。
“不!”江默目眦欲裂,挣扎着想去抢,却被死死按住。
纸屑纷飞,像一场绝望的雪,埋葬了他所有的希望和努力。
钱文涛掏出钱包,抽出几张百元大钞,轻蔑地甩在江默脸上:“穷鬼,这点钱够你舔干净我的鞋吗?啊?”
屈辱的泪水混着嘴角的血,一同咽下。江默死死地盯着钱文涛,那眼神里的恨意,让钱文涛都感到一丝心悸。
远处,校长钱宏光正陪着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参观校园,似乎是在洽谈捐赠事宜。他远远地看到了这一幕,却只是皱了皱眉,便转过头去,继续对那位“贵宾”点头哈腰,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那默许的眼神,成了压垮江默的最后一根稻草。
钱文涛带着人渣们扬长而去,只留下遍体鳞伤、尊严被践踏得粉碎的江默,和他散落一地的梦想碎片。
他挣扎着爬起来,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都在颤抖。天,是灰色的。未来,也是灰色的。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在这个世界上,他无依无靠,就像一只可以被任何人随意踩死的蚂蚁。
绝望中,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颤抖着手,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被磨得发亮的旧钱包。这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
钱包的夹层里,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个电话号码,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小默,如果有一天走投无路了,就打这个电话,告诉他,你是江雪的儿子。”
母亲去世得早,他一直以为这只是母亲留给他的一个念想。可现在,他已经走投无路了。
死马当活马医吧。
江默颤抖着拿出他那部屏幕碎裂的老人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了那个陌生的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的时候,对面被接通了。
“喂?”一个充满磁性与威严的男人声音传来,仅仅一个字,就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场。
江默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半天发不出声音。
“说话。”对方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不耐。
“我……我找……”江默深吸一口气,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我是江雪的儿子,江默。”
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足足十几秒,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却带上了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激动:“你……你是……江默?我是舅舅!我找了你十八年!”
舅舅?
江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从未听母亲提起过自己还有个舅舅。
“孩子,你现在在哪儿?受了什么委屈?告诉舅舅!”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心疼。
江默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他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
电话那头,呼吸声越来越重,仿佛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好,很好!”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待在原地别动,哪里都不要去!舅舅马上到!”
电话挂断。
江默瘫坐在地,不知道是该相信还是该怀疑。这突如其来的亲人,真的能拯救他于水火之中吗?
十分钟。
仅仅十分钟。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和巨大的引擎轰鸣声划破了校园的宁静。
江默抬起头,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数十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如同一支黑色的钢铁洪流,瞬间封锁了整个校门。车门整齐划一地打开,上百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鱼贯而出,肃杀的气氛让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正在校门口送别捐赠代表的校长钱宏光,看到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他以为是哪位大人物莅临指导,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欢迎各位领导……”
然而,没人理他。
所有保镖都恭敬地站在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的车门两侧。
这时,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奥迪车飞速驶来,一个急刹停在劳斯莱斯旁边。车上连滚带爬地下来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人,正是全市教育系统的最高领导——周局长!
钱宏光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何曾见过周局长如此失态?
更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
周局长竟然亲自上前,无比恭敬地拉开了那辆劳斯莱斯的后车门。
一只锃亮的定制皮鞋踏出车门,紧接着,一个身着手工高定西装,身材挺拔,面容冷峻如刀削,眼神锐利如鹰隼的男人走了下来。
他身上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
男人下车后,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缩在墙角的江默。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无视了所有人,在江默面前蹲下身,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抚去他脸上的血迹和泪痕,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愧疚和心疼:“小默,是舅舅来晚了,让你受苦了。”
江默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他张了张嘴,用尽全身力气,轻轻喊了一声:“舅……舅舅?”
男人一把将他紧紧拥入怀中,虎目含泪:“哎!舅舅在!”
这一声“舅舅”,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钱宏光的头顶!
他看着被男人视若珍宝般护在怀里的江默,再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他到底惹了什么样的人物啊!
钱宏光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一屁股瘫倒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
慕战霄抱着江默站起身,那双鹰隼般的眸子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瘫软如泥的钱宏光身上。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来自九幽地狱的寒风,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周局长。”
“在!慕先生,您吩咐!”周局长一个激灵,连忙躬身应道。
“我外甥,在这所学校,被人抢了保送名额,还被当众殴打羞辱。”慕战霄的语气平淡得可怕,“你说,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周局长身上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衬衫。他哪能不知道慕战霄是谁?天穹集团董事长,一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商界抖三抖的巨擘!他背后的能量,更是深不可测!别说他一个小小的局长,就是市长见了也得客客气气!
他转过头,看向钱宏光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杀意。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查!必须一查到底!绝不姑息!”周局长声色俱厉地吼道,“钱宏光!你身为一校之长,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你被就地免职了!等着接受调查吧!”
钱宏光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还有那个打人的畜生。”慕战霄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知道!是钱宏光的侄子钱文涛!”一个早就看不过眼的老师立刻站出来指证,“他仗着他叔叔是校长,在学校里横行霸道,早就该被开除了!”
慕战霄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一个保镖队长吩咐道:“去,把那个叫钱文涛的,连同他爹,一起给我‘请’过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家庭,能教出这样的杂碎。”
“是,先生!”保镖队长一挥手,立刻有两辆车呼啸而去。
整个过程,慕战霄的动作和语气都无比平静,但正是这种平静,才更让人感到恐惧。仿佛在他眼里,碾死钱宏光这样的人,真的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他脱下自己身上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披在江默身上,柔声说道:“小默,我们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剩下的事,舅舅来处理。”
江默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天神下凡般的舅舅,心中百感交集。十八年的孤苦无依,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港湾。他点了点头,任由舅舅扶着他,走向那辆宛如宫殿般的劳斯莱斯。
当着全校师生和闻讯赶来的媒体记者的面,慕战霄亲手为江默拉开车门,护着他坐了进去。
车队缓缓驶离,留下一片狼藉和满地惊掉的下巴。
所有人都明白,从今天起,这个学校,乃至这座城市,都要变天了。而那个一直被他们轻视、欺辱的孤儿江默,已经一飞冲天,成为了他们只能仰望的存在。
医院里,最顶级的专家团队为江默做了最全面的检查。好在都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病房里,慕战霄亲自为江默削着苹果,眼神里的疼爱和愧疚几乎要溢出来。
“小默,是舅舅对不起你。当年你母亲为了躲避家族的联姻,负气离家,从此音讯全无。我找了她和你十八年,没想到……没想到再得到她的消息,却是她已经病逝的噩耗。”慕战霄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可怜的姐姐,还有我可怜的外甥,这些年,你们都吃了多少苦啊!”
江默摇了摇头:“舅舅,不怪你。妈妈走的时候很安详,她只是说,很想家。”
一句话,让慕战霄这个铁血硬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将一张黑色的卡片递给江默:“小默,这里面是一百亿,是舅舅给你的零花钱,密码是你的生日。以后,你就是天穹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你想要什么,舅舅都给你。谁敢再欺负你,舅舅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百亿?零花钱?
江默被这个数字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以前为了几百块的助学金,都要拼尽全力。
“舅舅,这太多了……”
“不多。”慕战霄不容置疑地将卡塞到他手里,“跟整个天穹集团比起来,这只是九牛一毛。从今天起,你要学着适应你的新身份。你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穷学生,你是天穹的少主!”
正在这时,保镖队长敲门进来,恭敬地报告:“先生,钱文涛和他父亲钱宏业已经带到。”
慕战霄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让他们进来。”
很快,鼻青脸肿的钱文涛和他的父亲,一个满脸横肉、戴着大金链子的中年男人被带了进来。
这个男人叫钱宏业,是本地一个有点小名气的地产商,靠着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发家,向来在本地横着走。
他一进来,就嚣张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光天化日之下绑架,还有没有王法了!”
当他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江默时,更是嗤笑一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个穷鬼的家长找来了?怎么,想讹钱?我告诉你们,没门!我儿子打他,是看得起他!”
慕战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看什么看?”钱宏业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但依旧嘴硬道,“我告诉你们,在这块地盘上,是龙你得给我盘着,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我钱宏业黑白两道都有人,你们外地来的,最好别太嚣张!”
他坚信,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他看来,慕战霄不过是个有点钱的外地佬,摆出这么大阵仗,无非是想吓唬人,多要点赔偿罢了。
慕战霄终于笑了,那笑容冰冷而残酷。
他挥了挥手。
保镖队长立刻上前,一脚踹在钱宏业的膝盖窝。钱宏业惨叫一声,“噗通”跪倒在地。
“你……你们敢!”钱宏业又惊又怒。
保镖队长拿出一个平板电脑,点开一个视频,扔到他面前。
视频里,是钱宏业这些年所有违法乱纪的证据,偷税漏税、暴力拆迁、官商勾结……每一条都足以让他牢底坐穿。
钱宏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汗如雨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一块何等坚硬的铁板!对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他所有的老底都翻出来,这能量,根本不是他能想象的!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慕战霄淡淡地问道。
“可以,可以!”钱宏业点头如捣蒜,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这位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慕战霄冷笑一声,“你儿子打我外甥的时候,想过要饶了他吗?”
他又看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钱文涛:“你不是喜欢用钱砸人吗?你不是喜欢让人舔你的鞋吗?”
保镖队长会意,立刻拿出一个箱子,当着他们的面打开。
哗啦!
一整箱的美金,被倒在了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这里是一千万美金。”慕战霄指着地上的钱,“现在,你,还有你爹,把这些钱一张一张地舔干净。舔完了,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们死得痛快一点。”
钱氏父子看着地上的钱,又看了看慕战霄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吓得魂飞魄散。
这哪里是来报复的,这分明是来索命的魔鬼!
钱宏业不甘心就此认输,他开始动用自己的人脉,疯狂地打电话。然而,他那些所谓的“兄弟”和“靠山”,一听到“天穹集团”和“慕战生”这几个字,就如同见了鬼一般,立刻挂断了电话,甚至有人直接把他拉黑了。
绝望,彻底的绝望笼罩了钱宏业。他这才明白,自己引以为傲的所谓人脉和势力,在天穹集团这个庞然大物面前,渺小得如同尘埃。
“我……我错了!慕先生,我给您外甥磕头了!”钱宏业彻底崩溃了,拉着钱文涛,拼命地向江默磕头,“江默少爷,是我们不对,是我们有眼无珠,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江默看着眼前这两个前一秒还不可一世,此刻却卑微如狗的父子,心中没有丝毫快意,只有一片冰冷。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自己的舅舅。
慕战霄知道他的意思,对保镖队长说道:“把他们处理干净,我不希望再看到他们。”
“是!”
钱氏父子被拖了出去,病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第二天,关于“贫困生江默攀上神秘富豪,打压校长,欺凌同学”的帖子,开始在网络上疯狂传播。帖子写得绘声绘色,将江默描绘成一个心机深沉、忘恩负义的小人,而钱氏父子,则成了无辜的受害者。
很显然,这是钱宏业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用舆论来翻盘。
一时间,不明真相的网友们纷纷对江默口诛笔伐。
“舅舅,他们……”江默看着手机上的恶毒评论,气得浑身发抖。
“跳梁小丑而已。”慕战霄的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他拿起电话,只说了一句话:“三分钟,让所有负面消息消失,顺便查一下,钱宏光的老底。”
三分钟后,网络上所有关于江默的抹黑帖子,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钱宏光贪污受贿、钱文涛校园霸凌、钱宏业涉黑涉恶的重磅新闻,附带着各种无法辩驳的铁证。
舆论瞬间反转,全网震怒!
而就在这时,慕战霄的助理送来了一份更令人震惊的资料。
“先生,查到了。”助理将一份文件递给慕战霄,“这个钱宏光,当年是靠着一个名叫江雪的女人的资助,才上的大学。”
轰!
慕战霄和江默同时愣住了。
江雪,正是江默母亲的名字!
慕战霄拿过文件,看着上面那张陈旧的资助证明,以及钱宏光当年写的、言辞恳切的感谢信,一股滔天的怒火直冲头顶!
原来如此!
原来钱宏光早就认出了江默!
他不是不认识,他只是嫉妒,只是恐惧!他害怕江默这个恩人的儿子,会揭穿他忘恩负义的真面目!所以,他处心积虑地打压江默,抢走他的保送名额,就是想让江默永无出头之日,将这个秘密永远埋葬!
这是何等歹毒的心肠!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欺凌,而是农夫与蛇的现代寓言,是对人性最丑陋、最无情的背叛!
“畜生!”慕战霄一拳砸在桌子上,坚硬的红木桌面瞬间裂开一道道缝隙。
他看着江默,声音里满是自责:“小默,是舅舅不好,没能早点找到你,让你被这种白眼狼欺辱。”
江默的嘴唇紧紧抿着,他想起了母亲在病床上时,还时常念叨着,说自己当年资助的那个山里娃,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何其讽刺!
母亲心心念念的报恩人,却用最恶毒的方式,对待她的儿子!
“舅舅,”江默抬起头,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不想再这么轻易地放过他们了。”
“好。”慕战霄欣慰地点了点头,“就按你想的做。天穹集团,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江默不再是那个只会隐忍的少年了。在亲情的温暖和力量的加持下,他内心深处那不屈的傲骨,开始绽放出真正的光芒。
他让舅舅安排了一场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江默一身得体的西装,褪去了往日的自卑与怯懦,显得从容而自信。他站在聚光灯下,面对着无数的镜头,将钱宏光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全部经过,清晰地说了出来。
当他拿出母亲的日记,念出母亲对那个“懂事的山里娃”的期许时,全场寂静。
当他展示出钱宏光当年写的感谢信,和如今逼迫他放弃名额的嘴脸做对比时,所有记者都愤怒了!
这场发布会,像一颗重磅炸弹,彻底引爆了全社会。
对钱氏一家的审判,从法律层面,上升到了道德层面。他们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钱宏业的公司股票暴跌,合作伙伴纷纷解约,银行催贷,一夜之间,他从一个风光的地产商,变成了负债累累的丧家之犬。
他知道,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
在极致的疯狂和怨毒之下,他做出了最愚蠢,也是最恶毒的决定。
他要报复!他要让江默和那个高高在上的慕战霄,也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
他的目标,是柳清霜。
柳清霜是江默班上的学习委员,一个善良、温柔的女孩。在所有人都孤立、嘲笑江默的时候,只有她,会默默地把自己的笔记借给江默,会在江默没钱吃饭的时候,偷偷在他的课桌里放一个面包。
她是江默高中三年里,唯一的一束光。
钱宏业派人绑架了柳清霜。
随后,江默接到了钱宏业的电话。
“江默,你那个小女朋友在我手上。”电话里,钱宏业的声音癫狂而扭曲,“想让她活命吗?很简单。让你那个不可一世的舅舅,召开全球直播,宣布放弃天穹集团,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下跪道歉!否则,你就等着给她收尸吧!”
“你敢!”江默的血液瞬间凝固了。
“哈哈哈!你看我敢不敢!我在城郊的废弃工厂,给你三个小时。记住,别报警,也别耍花样,否则,后果自负!”
电话挂断。
江默的脸上一片煞白。
慕战霄一把夺过电话,眼神里杀气沸腾。他动用天穹集团的情报网,瞬间锁定了钱宏业的位置。
“舅舅,他要你……”
“他还不配。”慕战霄打断了他,声音冷得像冰,“小默,你记住,面对疯狗,任何退让都是无用的。唯一的办法,就是用比他更强硬的手段,将他彻底打死。”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启动最高安保预案,目标,城郊废弃工厂。通知市长,让他带人过来‘维持秩序’。我外甥的同学,要是掉了一根头发,我要让整个钱氏满门,在地球上消失。”
城郊,废弃工厂。
钱宏业将柳清霜绑在柱子上,架起了手机,开启了直播。他要让全世界都看到,他是如何将天穹集团的掌门人踩在脚下的。
“看到了吗?江默!慕战霄!这就是你们跟我作对的下场!”钱宏业对着镜头,面目狰狞地狂笑,“还有半个小时,如果你们不出现,我就撕票!”
直播间里,无数网友为柳清霜的安危揪心,同时也在怒骂钱宏业的丧心病狂。
钱宏业洋洋得意,他感觉自己已经掌控了全局。他那些花钱雇来的几十个地痞流氓,手里拿着砍刀钢管,将工厂围得水泄不通。
他相信,就算慕战霄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敢拿一个女学生的命来赌。
就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天而降。
“轰隆隆——”
三架漆黑的武装直升机,如同盘旋的猎鹰,出现在工厂上空,巨大的旋翼卷起漫天尘土。
紧接着,工厂的门窗被瞬间撞开,上百名身着黑色作战服、荷枪实弹的顶级保镖,如同天兵神将,从天而降,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
他们动作迅捷,配合默契,只用了不到三十秒,就将钱宏业那些所谓的“打手”全部制服在地,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
钱宏业和他儿子钱文涛,直接被这阵仗吓傻了。
他们手里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力量?拍电影吗?
工厂的大门被缓缓推开,慕战霄闲庭信步般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面色惨白、双腿打颤的市长,以及一众高级官员。
慕战霄的目光扫过被绑在柱子上的柳清霜,看到她除了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时,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将冰冷的目光投向了呆若木鸡的钱宏业。
钱宏业的直播还开着,全世界的网友,都通过小小的手机屏幕,看到了这如同好莱坞大片般的一幕。
弹幕瞬间爆炸了。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现实版龙王归来?”
“那三架直升机……是阿帕奇吗?!”
“跟在后面那个,是不是我们市长?他怎么跟个孙子一样?”
“这个舅舅到底是什么神仙啊!”
慕战霄走到钱宏业面前,声音平静,却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我刚才在电话里说过了。”
“我外甥的同学,掉一根头发,我让你钱氏满门,在地球上消失。”
钱宏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屎尿齐流,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真正的死亡。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这,就是降维打击。
故事的结局,没有任何悬念。
钱氏父子因绑架、涉黑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无期徒刑。所有与他们有牵连的保护伞,被连根拔起,无一幸免。一场官场大地震,因此而起。
江默以全市状元的身份,风光无限地进入了青北大学。而柳清霜,也在他的帮助下,顺利考入了同一所大学。
开学典礼上,江默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
他站在万众瞩目的讲台上,自信、从容,目光坚定。台下,那些曾经鄙夷过他、嘲笑过他的同学,此刻都只能仰望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而他,只是淡淡一笑。
他的人生,早已不在同一个维度。
典礼结束后,慕战霄派来的专车早已等在门口。
“小默,上车。今天天穹集团有个董事会,我打算让你先接手亚太区的业务,练练手。”慕战霄坐在车里,笑着说道。
江默点了点头,坐了进去。
车窗外,是崭新的校园,和一望无际的蓝天。
属于他的、光明万丈的全新人生,才刚刚开始。而那些曾经的黑暗与屈辱,不过是他王者之路上,一块微不足道的垫脚石罢了。
来源:天哥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