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有人提议去吃火锅，有人说想吃炒菜，儿子眼睛一亮，大声说：“要不咱们去吃烧烤吧，那滋滋冒油的肉串，想想都香！”大家听了，纷纷点头，最后一致决定去吃烧烤。
聚餐时儿子习惯地说：车坐不下你别去了，我头也不回离开家了出去旅游
本文为虚构故事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全文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全家人又热热闹闹地聚到了一块儿。
客厅里，大家围坐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商量着出去好好搓一顿。
有人提议去吃火锅，有人说想吃炒菜，儿子眼睛一亮，大声说：“要不咱们去吃烧烤吧，那滋滋冒油的肉串，想想都香！”大家听了，纷纷点头，最后一致决定去吃烧烤。
这时，儿子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地随口就蹦出一句：“妈，车里实在坐不下了，要不您就别去了呗？”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抬一下，只顾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听了，心里瞬间像被苦水浸过一般，难受极了。
可我还是咬了咬嘴唇，勉强扯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轻声说：“行，你们去吧，我不去了。”
瞧着一家人说说笑笑地上了车，那欢声笑语在我耳边回荡，却如同一根根细针，直直地扎进我的心里。
我默默地拖着行李箱，脚步沉重。
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晚上，孙子从补习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嚷嚷着：“奶奶，我要去吃烧烤，我都想了一整天了！”那声音，震得屋子都快晃起来了。
儿媳妇正烦闷着呢，她皱着眉头，没好气地骂道：“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学习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积极啊？咱家为了供你上补习班，钱都快花光了，哪还有闲钱去吃烧烤？”说着，儿媳妇下意识地朝我这边瞟了一眼。
孙子一听，眼睛立马盯上了我。
他立马跑到我跟前，伸出手，身子一扭，撒着娇说：“奶奶，快给我钱，我要去撸串吃烧烤！”那模样，就像个小无赖。
我看着孙子那眼巴巴的样子，笑眯眯地拿出手机，温柔地说：“好好好，奶奶请你吃，要多少钱呀？”
孙子眼睛骨碌碌一转，小脑袋瓜不知道在想什么坏点子，然后大声说：“给我五百吧。”
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冷不丁听到孙子提烧烤的事儿，着实吓了一跳。
我猛地转过头，眼睛瞪得老大，惊讶地说道：“啥样的烧烤啊，要五百块钱？”
孙子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腰，撅起嘴，一根一根掰着手指头，那模样一本正经的。
他眨巴着眼睛，认真地给我算起账来：“爸爸开车，得费油呢。
妈妈带着我和妹妹，一路上还得照顾我们。
爷爷还得喝点小酒，小酒也不便宜呢。
咱们五个人，一个人至少一百，五百块刚刚好。”
我心里有点犯嘀咕，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凑到孙子跟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那奶奶呢？奶奶也想吃烧烤，这可咋整？”
孙子听了，立刻把嘴一撇，不耐烦地“切”了一声。
他翻了个白眼，不屑地说：“奶奶，您都多大岁数了，脸上皱纹都一大把了，还凑啥热闹吃烧烤啊？”
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窝了一团火。
我皱着眉头，脸气得通红，提高了音量说：“你爷爷还比我大两岁呢，怎么爷爷就能跟你们去吃烧烤？”
孙子双手抱在胸前，理直气壮地反驳道：“爷爷是男人啊，男人有面子。
男人啥时候都能出去吃饭喝酒，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这时，老伴在一旁，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得意地夸了孙子两句：“哟，咱孙子真聪明，算得真清楚。”说完，他转过头，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撇了撇嘴说：“都一把老骨头了，又不是年轻小姑娘，吃什么烧烤啊，也不嫌丢人现眼。”
儿子苏文彬也在一旁，赶紧点头，附和着说：“是啊妈，再说咱家车子也坐不下这么多人，多您一个就超载了。”
我紧紧攥着衣角，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怒气，耐着性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些：“要不这样，就让你媳妇带着萱萱在家吧。
萱萱还那么小，这么晚了，带着她去吃烧烤实在不方便。
妈好多年都没和你们一起出去吃过饭了，就咱们出去吃顿烧烤，多好啊。”
其实，我心里还有句话一直没敢说出来。
今天是我生日啊，可家里没一个人记得。
还是晚上看到银行发的祝福短信，我才猛然回过神来。
瞅瞅现在这时间，街上的蛋糕店早都关门了，再去买生日蛋糕肯定来不及了。
而且我也觉得没必要，生日蛋糕太贵了，一个就要两三百块呢，这都够全家人一周买菜的钱了。
刚好大孙子兴致勃勃地提议出去吃烧烤，我心里就琢磨着，干脆把买蛋糕的钱省下来，全家人一起出去吃顿烧烤，也算是热热闹闹地庆祝生日了。
我满心欢喜地把想法说出来，没想到，儿媳妇的脸“唰”地就变了。
她眼睛瞪得老大，双手用力把婴儿车往地上狠狠一摔，扯着嗓子大声吼道：“苏文彬，我给你们家生了一儿一女，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现在连一顿烧烤都不配吃了是吧？行！你们一家人去吃吧，吃完这一顿，明天咱俩就去民政局离婚！”
儿子听到儿媳妇发火了，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眉头紧皱，眼睛里满是不耐烦，扭头就冲我吼道：“妈！大晚上的，你非要没事找事是吧？你看看谁家老太太，像您这么大岁数了，还大半夜的出去吃烧烤？”
我瞧见儿子文彬脸上带着不满，心里一紧，赶紧拉住他的手解释：“文彬啊，你可误会妈了。
妈真不是嘴馋。
你知道吗，今天是妈生日呢。
妈就盼着，能跟你还有你爸，咱们一家三口安安静静吃顿饭。”
我今年都五十九啦，咱这儿风俗，五十九岁那可是个大寿。
好多家里条件好的，都会热热闹闹给老人办一场。
可我心疼你和儿媳妇上班辛苦，挣钱又不容易，从来没想过要大办。
我就想着，在这一天，跟老伴、儿子一起吃顿饭，稍微庆祝一下。
就这么个小愿望，咋就这么难实现呢？
儿子听到我说今天是我生日，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起来。
他眼神飘忽，嘴里嘟囔着：“生日你也不早说？现在才说啥意思啊？是怪我和爸连你生日都忘了吗？”
儿媳妇在一旁，板着脸，收拾东西的时候故意摔摔打打。
那“砰砰”的声音，把一岁多的小孙女萱萱都吓哭了。
萱萱“哇哇”大哭，小手在空中乱挥。
老伴苏志国一直坐在旁边不吭声，听到儿子和儿媳妇的反应，突然火了。
他猛地站起身，把手里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掼。
“砰”的一声巨响，茶杯在瓷砖上炸开，碎玻璃四处飞溅。
有几块碎玻璃像锋利的刀子一样，扎在我胳膊上。
我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两条胳膊瞬间鲜血淋漓。
我疼得直咧嘴，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伴恶狠狠地瞪着我，大声骂道：“一大把年纪了，还在这里矫情什么？不就是昨晚我陪慧娟去吃了顿烧烤小龙虾，没带你去吗？”
“瞧瞧你那德行！”儿媳妇双手叉腰，满脸嫌弃，“整天穿得跟个乞丐婆似的。
你问问，咱家里谁乐意跟你出门啊？也不嫌丢人！”
我头低得都快贴到地上了，眼睛盯着身上那件儿子淘汰下来的大码T恤。
那T恤洗得泛白，领口都有些变形了。
难堪的感觉涌上心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都是女人，谁不向往漂亮衣服呢？我时常看着老伴的同学陈慧娟，她每天都打扮得花枝招展，听说拿着大几千的退休工资。
我心里羡慕极了，也想着能像她一样，穿上好看的衣服，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可钱从哪儿来呢？老伴退休工资只有三千多块。
我和老伴原本是一个厂的。
那时候婆婆生病住院，家里穷得请不起护工，我只能辞了工作回家。
从此，厂里的退休金没了我的份。
我本来打零工攒了几万块钱，心里盘算着给自己补个养老保险。
可儿子结婚的时候，儿媳妇不依不饶，非要买一辆新车。
我心疼儿子，只能把这几万块钱拿出来给儿子买车了。
这些年，我一心扑在这个家上，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买。
身上穿的，全是老伴、儿子、儿媳妇淘汰下来的旧衣服。
我也知道自己这样不体面，可体面是需要钱来支撑的啊。
家里现在六口人，开销大得很。
老伴每个月给我一千块，儿子给我两千块。
这三千块钱的生活费，要管全家六口人的吃喝拉撒，还要交水电燃气费，根本攒不下钱来。
有时候，我的手头特别拮据。
我心里实在是不好意思向儿子开口要钱，思来想去，便决定在小区里接点活儿干。
我接了保洁的工作，还会去别人家里做饭，就想赚些钱来补贴家用。
这些年，我每天起早贪黑，辛苦极了。
我几乎把辛苦赚来的每一分钱，都毫无保留地贴补进了这个家。
我一心想着，家里日子能过得好点就行。
可我的付出换来的是什么呢？
老公总是皱着眉头，嫌弃地说：“你看看你，邋里邋遢的，能不能注意点形象。”儿子也在一旁帮腔：“妈，你这样，我带您出门，别人还以为我不孝顺呢，太丢面子了。”
有一回，我特别想吃烧烤，小心翼翼地提议：“要不咱们出去吃顿烧烤吧？”结果全家人都不吭声，一个个脸色都不好看。
我立马就后悔提这个事儿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我低头，苦涩地笑了一声。
我心里明镜似的，今天这顿烧烤，怕是没我的份儿了。
我看着胳膊上扎着的玻璃渣，血正一点点渗出来，钻心地疼。
我默默转身，准备去拿医药箱。
就在这时，大孙子苏启航突然跑了过来。
他冲我伸出手，小脸涨得通红，满脸不耐烦地说：“奶奶，你先把钱给我啊，我都快饿死了。”
我心里一阵悲凉，冷冷地推开大孙子的手，说：“奶奶不跟着去吃了，那这烧烤谁吃谁掏钱！”
孙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不敢相信我会这么说。
紧接着，他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愤怒极了。
他猛地用力推了我一把。
我一个踉跄，脚下没站稳。
整个人“扑通”一声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地上全是刚才摔碎的玻璃渣子。
瞬间，手心里、大腿上，全扎满了玻璃渣。
那钻心的疼痛啊，疼得我浑身直打哆嗦，冷汗不停地直冒。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大孙子愤怒得完全变了调的叫嚷声。
他满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双手还不停地挥舞着：“老不死的东西！抠门鬼！就五百块钱而已，你都舍不得给，还想让我叫你奶奶？做梦去吧！”
“你瞅瞅别人家的奶奶，那打扮得叫一个光鲜亮丽。
天天带着孙子去逛大商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孙子买大几千块一双的运动鞋。
还花一两万块钱给孙子报夏令营，让孙子能去外面好好见识见识。
你呢？你到底干了啥？”
“我就找你要500块钱，就只是想吃顿烧烤而已。
你倒好，唠唠叨叨说了半天，就是舍不得把钱掏出来。
哪有你这么当奶奶的？真让人恶心！”
老伴就在一旁，不仅没有要劝阻的意思，反而冷笑了一下。
他扯着那洪亮的嗓子，大声对孙子说：“航航，走！奶奶舍不得给你钱，爷爷请你吃。
咱爷俩敞开了吃，想吃啥就吃啥！”
大孙子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顿时欢呼起来：“耶！还是爷爷最好了！对了，爷爷，咱们叫上慧娟奶奶一起去呗？”
“上回慧娟奶奶去学校帮我开家长会，我那些同学可羡慕我了。
他们都说我奶奶又年轻又漂亮，比那些同学的奶奶强多了。”
我听了这话，浑身猛地一颤，感觉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
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老伴，声音颤抖地说：“苏志国！你……你竟然让陈慧娟去给航航开家长会？我才是航航的亲奶奶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着，满心的不敢置信。
孙子撇了撇嘴，那嫌弃的神情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
他斜睨着我，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屑地说：“哼！我才不要你帮我开家长会呢！你瞧瞧你，身上这衣服破破烂烂的，到处都是补丁。
到时候同学们看到了，肯定会笑话我，说我奶奶像个要饭的，这脸可都让你丢尽了！”
他的话如同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凉透了。
我缓缓扭过头，眼神中满是不敢相信，先看了看孙子，那眼神里似乎还带着一丝期待，期待他能收回刚刚的话。
接着，我把目光投向儿子，嘴唇哆嗦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我质问道：“苏文彬，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我是他亲奶奶！不是要饭的！你怎么能这么纵容他？”
儿子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
他伸手拿起车钥匙，没好气地说：“行了妈，你就别在这闹了。
要不是你非要跟着去吃烧烤，家里能闹出这么多事情吗？你就不能消停点？”
我听了儿子的话，心里一阵刺痛，刚想反驳，儿媳妇也在一旁开了口。
她满脸不满，撇着嘴附和道：“妈，你都几十岁的人了，至于跟一个十岁小孩计较吗？真是的，一点度量都没有。”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想再说话，孙子航航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他边哭边喊：“我就要说！你就是个抠门鬼，要饭婆！”
我气鼓鼓地瞪着眼前的小孙子，大声说道：“我不要你做我奶奶，我要慧娟奶奶当我奶奶！慧娟奶奶对我可好了，比你好一万倍！”
小孙子那张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倔强，双手还气呼呼地叉着腰。
老伴在一旁听了，脸上立马露出得意的神情。
他轻轻地拍了拍孙子的小肩膀，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笑着说：“还是我孙子眼光好！走，咱们去叫上你慧娟奶奶，一块去吃烧烤。”
说着，老伴还故意提高了音量，“想吃啥吃啥，爷爷给你买单！”
孙子一听，原本还挂着泪珠的小脸，立刻破涕为笑。
他扭头冲我做了个鬼脸，那调皮的模样，活像个小猴子。
他还故意拉长了声音，调皮地说：“小气鬼，你一个人在家吃咸菜吧，我们去吃烧烤大餐咯！拜拜咯您呐！”
接着，老伴乐呵呵地牵着大孙子的手，那模样就像领着个小宝贝。
儿媳妇也赶紧抱起小孙女，小孙女在她怀里还好奇地东张西望。
儿子则不紧不慢地走在最后。
走着走着，儿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阵安慰，想着儿子毕竟是我从小带大的，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可没想到，下一秒，儿子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嫌弃。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就像冬天里的寒风，直直地插进我的心里，把我彻底推向了深渊。
儿子说：“妈，你在家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我们全家人，没一个喜欢你的。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顿了顿，儿子又接着说：“对了，这地上到处都是玻璃渣，你赶紧打扫一下，别扎到人了。”
最后，儿子加重了语气，说道：“还有，把航航换下来的球衣球鞋洗干净，明天他还要穿呢。”
说完，儿子连头都没回一下，脚步匆匆地就走了。
他那急切的样子，仿佛我是什么污秽之物，多看我一眼都会脏了他的眼睛。
他没看到，孙子航航调皮地推了我一把，我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两个手心恰好扎在了地上稀碎的玻璃渣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那么刺眼，又那么让人心揪得疼。
这个家啊，没有一个人在乎我有没有受伤。
老公在外面不知道忙些什么，儿子眼里只有自己的事情，孙子只知道玩耍。
没人会关心我疼不疼，在他们眼里，我算什么呢？不是相濡以沫的老婆，不是含辛茹苦养大儿子的亲妈，更不是疼爱孙子的奶奶。
我只是一个不要钱还倒贴的保姆，一个任由他们呼来喝去、随意践踏的免费劳动力。
我强忍着那钻心的疼痛，牙齿咬得咯咯响。
每挪动一步，都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我的手心。
我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到隔壁翠芬姐家门口。
我伸出颤抖的双手，好不容易才敲响了门。
翠芬姐打开门，看到我这浑身是伤的模样，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哎呀妈呀！”翠芬姐惊呼一声，急忙大声喊道，“儿子！儿子！快开车送秀英去医院，她伤得太重了！”
翠芬姐见我浑身是伤，家里却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气得双手叉腰，暴跳如雷。
“你们家里人呢？”翠芬姐大声怒骂道，“大半夜的，都死哪去了？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不管呢？这也太不像话了！”
“你呀，别这么傻。”翠芬姐拉着我的手，心疼地说，“别什么苦都自己一个人往肚子里咽。
来，赶紧的，把手机给我，我给你儿子打电话，让他来医院照顾你。
哪有这么当儿子的，太没良心了。”
翠芬姐是个热心肠的人。
当初老公和儿子给的生活费根本不够花，我整天愁眉苦脸的。
翠芬姐知道后，四处帮我打听，终于给我找了一份兼职，让我能补贴家用。
她还总是苦口婆心地劝我：“秀英啊，你得自己攒点私房钱。
别傻乎乎的，把钱都花在家里人身上，到时候自己啥都落不着好。”
当时我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还总是笑着说：“都是一家人，钱花在谁身上不一样？一家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现在想想，我真是个大傻瓜啊！老公和儿子不是没钱，而是他们的钱，都花在了外面的女人身上，都拿去讨好别人了……
在医院里，医生细致地处理着我的伤口，每一针每一线都好似扎在我的心上。
处理完伤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时，时钟的指针已经快指向半夜十二点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一家人都还未归来。
我缓缓走进客厅，只见地上凌乱地散落着染血的玻璃渣，一片狼藉。
那玻璃渣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就像我此刻支离破碎的心。
我失魂落魄地靠在沙发上，机械地打开手机，毫无目的地刷着朋友圈。
突然，一张照片映入眼帘。
那照片就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让我瞬间如遭雷击。
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照片。
照片里，老伴和陈慧娟紧紧依偎在一起，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们那亲密无间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对恩爱夫妻。
“这算什么？”我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愤怒和绝望。
旁边，大孙子航航正开心地大快朵颐着烧烤，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甜笑。
儿子和儿媳妇则孝顺地站在一旁，忙着帮老伴和陈慧娟烤肉，忙得热火朝天、不亦乐乎。
“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妈吗？”我愤怒地喊道，可回应我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
陈慧娟怀里抱着小孙女萱萱，萱萱甜甜地笑着，可爱得如同小天使。
她脖子上戴着一串硕大的珍珠项链，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她烫着时尚的发型，整个人显得格外年轻漂亮。
耳朵上还戴着一对精致的钻石耳环，璀璨夺目，仿佛在肆意嘲笑我的狼狈与可怜。
“凭什么？凭什么她能享受这一切！”我歇斯底里地吼道，双手紧紧握拳。
她那幸福的模样，宛如一个被全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爱的老太太。
而我呢？却像个被世界无情遗弃的可怜虫，独自守着这空荡荡的家，守着满心的伤痛。
我瞬间像疯了一般，发疯似的冲进卧室，疯狂地翻开老公的皮夹克。
我心急火燎地在口袋里翻找着，手忙脚乱的。
果然，让我翻到了两张购物小票。
一张是某大牌首饰的钻石耳环发票。
那发票上的数字格外刺眼，一万八千多呢！我看着那数字，眼睛都直了。
要知道，我平日里省吃俭用，辛苦攒了许久，连看都舍不得多看一眼，更别说买了。
另一张是珍珠项链的发票，价格九千八百多。
九千八百多啊，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死死地攥着发票，手指因为过度用力，都泛白了。
我的喉咙像是被一块大石头紧紧堵住，难受极了，几乎无法呼吸。
我只能张大嘴巴，拼命地吸气，“呼哧呼哧”的，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稍好受一些。
“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来源：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