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京人,去了趟云南昆明,不吹不黑,昆明比网上评价的还要好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2 04:44 2

摘要:我叫张伟,一个在北京三环里土生土长,被豆汁儿焦圈儿喂大的纯爷们儿。

我叫张伟,一个在北京三环里土生土长,被豆汁儿焦圈儿喂大的纯爷们儿。

我这人吧,没什么大优点,就一点,认死理儿。

尤其是在“哪儿好哪儿不好”这种事上,我信我自个儿的眼睛,信哥们儿的口碑,再不济,我信网上的大数据。

所以要去昆明前,我心里是真犯嘀咕。

不是,你们是没看网上那些帖子吗?

什么“四季如春?那是上个世纪的黄历了,现在就是个随机播放的夏天和冬天。”

还有,“游客陷阱遍地,一不小心就喜提天价玉镯。”

更有甚者,说那儿的人说话都听不懂,办事效率低得能让你急出三高。

我把这些“忠告”一条条转给我妈,试图让她收回成命。

我妈呢,正在阳台伺候她那几盆宝贝吊兰,头都没回。

“你小姨一家子在那儿,还能把你卖了?”

“再说了,你表妹结婚,你不去,像话吗?”

得,最后这句才是王炸。

我们家,亲戚关系大过天。

我放下手机,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北京,八月底,秋老虎正当时,空气里都是一股子燥热的尾气味儿。

我开着我那辆在五环上挪得比乌龟快不了多少的破车,心里琢磨着,昆明,到底是个什么龙潭虎穴。

去就去吧,就当是替我们老张家去“精准扶贫”了。

临走前,发小儿老六非要请我吃涮羊肉,说是给我“践行”。

铜锅炭火,羊肉片儿在翻滚的汤里一涮就变色,蘸上调好的麻酱,那叫一个地道。

老六给我满上一杯二锅头:“我说伟子,你这趟可是享福去了。彩云之南啊,风花雪月,浪漫。”

我嗤笑一声,把一杯酒灌进喉咙,辣得我一咧嘴。

“浪漫个屁,我查了,那儿海拔一千八,我这小心脏,别给我干出高原反应来。”

“再说了,我最烦的就是湿乎乎的地方,浑身不得劲儿。”

老六嘿嘿直笑:“你就是矫情。北京这叫干,那叫燥!你那鼻炎一到秋天就犯,去湿润地方养养,没准儿就好了。”

我懒得跟他掰扯。

反正,我对昆明的第一印象,就是在这些乱七八糟的网上差评和自己的一肚子偏见里,拼凑出来的。

一个字:悬。

从北京飞昆明,三个多小时。

飞机降落在长水机场那一刻,我心里还在想,待会儿打车,司机会不会绕路?酒店会不会跟图片差十万八千里?

结果,一出航站楼,我就愣住了。

一股……怎么形容呢?

一股带着点潮润,又混着淡淡青草和不知名花香的空气,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鼻腔。

跟北京那种恨不得拿砂纸打磨你肺泡的空气,完全是两个物种。

天,是那种透亮的,一望无际的蓝,像一块刚被水洗过的巨大蓝宝石。

云,大朵大朵的,立体得跟棉花糖似的,慢悠悠地飘着,影子落在地面上,也跟着慢慢地移动。

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看看空气质量指数。

“优,28。”

我靠。

在北京,这数儿我得等刮七级大风的夜里才能见着。

我有点儿懵。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网上不是说昆明也开始有污染了吗?

我正愣神呢,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司机探出头,一张黝黑的笑脸。

“兄弟,走哪里?”

一口带着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了,考验的时刻到了。

我把酒店地址给他看,清了清嗓子,用我自认为最精明的语气问:“师傅,到这儿,打表吧?大概多少钱?”

那师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打表嘛,肯定打表。大概么,一百块出头点,不堵车的话。”

他说得坦然,我反倒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上了车,车子汇入车流。

我发现一个特有意思的事儿。

这儿的司机开车,好像……没那么急。

在北京,你要是敢在绿灯亮起的第一秒不踩油门,后面的喇叭能把你掀翻。

可在这儿,车与车之间,好像总留着那么点儿“你先请”的余地。

司机师傅是个话匣子,主动跟我聊了起来。

“来旅游啊,兄弟?”

“呃,算是吧,来参加个婚礼。”我含糊地应着。

“哦哟,那感情好!来沾喜气嘛!”他乐呵呵地说,“第一次来昆明?”

“嗯,第一次。”

“感觉哪样?”

“挺……挺好的。”我有点儿言不由衷,但又找不出什么不好的地方。

“好就多玩几天嘛!我们昆明这个地方,不好玩,但是好待。”

这话说的,有点儿意思。

不好玩,但是好待?

我来了兴趣:“师傅,这话怎么讲?”

“玩,你们北京肯定比我们这里好玩嘛,要什么有什么。故宫、长城,我们这里没有。”

他顿了顿,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

“但是我们这里,待着舒服。你看这个天,这个空气,不急不慢的,养人。”

我没说话,看着窗外。

车子经过的地方,满眼都是绿色。

那种绿,不是北京那种得费劲儿浇水才能维持的、小心翼翼的绿。

这里的绿,是铺天盖地的,是理直气壮的,是从地里、墙角、石缝里,拼了命往外冒的绿。

很多树我都不认识,开着大朵大朵艳丽的花,红的、紫的、黄的,就那么毫无顾忌地开在路边。

我突然觉得,自己之前那些担心,有点儿可笑。

就像一个全副武装准备去打仗的士兵,结果到了战场,发现人家正在开露天音乐会。

到了酒店,车费105。

跟师傅说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扫码付钱,说了声“谢谢师傅”。

他冲我摆摆手:“玩好啊,兄弟!”

酒店是我妈帮我订的,就在翠湖边上。

我本来以为就是个普通的商务酒店,结果一进大堂,又被惊了一下。

大堂里没有那种金碧辉煌的俗气,而是摆满了各种绿植,一个巨大的天井从顶楼垂下来,挂着一串串绿色的藤蔓,阳光从玻璃顶棚洒下来,整个空间都亮堂堂的。

前台的姑娘,说话声音不大,软软糯糯的,带着笑意。

“先生,您好,欢迎入住。”

我递上身份证,她双手接过,办手续的时候,还给我倒了杯水。

不是那种敷衍的柠檬水,是温热的普洱,一股醇厚的茶香。

我喝了一口,感觉从机场出来后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好像“啪”地一下,松了。

房间在七楼,有个小阳台,正对着翠湖。

我推开阳台门,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一点儿都不晒。

湖面上,波光粼粼的,能看到有人在划船。

岸边的柳树,垂着长长的枝条,在风里轻轻地晃。

远处,还有隐隐约atious的歌声传来。

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中,我看着眼前这一片安逸的景象,脑子里乱糟糟的。

这……是昆明?

这跟我网上看到的那个“脏乱差”、“游客坑”的昆明,是一个地方吗?

难道我进了个平行时空?

还是说,那些写差评的,跟我来的不是一个昆明?

我把行李往房间一扔,决定出门,亲自去验证一下。

用我那双在北京走街串巷练出来的火眼金睛,去戳穿这个“美丽”的假象。

我得找到证据,证明我之前的判断是对的。

不然,我这脸,往哪儿搁?

我没坐车,就沿着翠湖边儿上溜达。

下午四点多,太阳不晒,风吹在脸上,特别舒服。

湖边有很多人。

有推着婴儿车慢慢散步的年轻妈妈。

有头发花白、互相搀扶着走路的老夫妻。

还有一群一群的中年人,围在石桌边,打牌,下棋,声音不大,但特热闹。

我看见一帮老头儿在下象棋。

那阵势,里三层外三层的。

我在北京的公园里也见过,通常都是观棋不语真君子,但总有几个“碎嘴子”在旁边瞎支招。

可这儿不一样。

旁边围观的人,都安安静静的,就看着。

下棋的俩老头儿,一个瘦高,戴着鸭舌帽;一个微胖,穿着个白背心。

俩人眉头紧锁,半天走一步。

旁边石凳上,放着一个大号的搪瓷缸子,里面泡着浓茶。

我站那儿看了一会儿,愣是没看懂棋局,反倒把自己给看饿了。

我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是一种烤东西的焦香,混着点儿辣味儿。

我顺着味儿找过去,看见一个推着小车的老太太,在卖烤土豆。

那种小土豆,穿在竹签子上,在炭火上烤得金黄,上面撒着一层红红的辣椒面和绿色的葱花。

看着就诱人。

“老奶奶,这个怎么卖?”我问。

老太太抬起头,脸上全是皱纹,笑起来特慈祥。

“小伙子,五块钱一串。”

五块?

我心里又开始嘀“警察”了。

北京庙会上,这么一串,起码十五。

这不会有什么猫腻吧?土豆是坏的?还是秤不准?

哦,不对,这是按串卖的。

我抱着“就算被坑,也就五块钱”的心态,扫码付了钱。

老太太把一串烤得最焦香的递给我,还特意在料碟里又多蘸了点儿佐料。

“趁热吃,好吃!”

我咬了一口。

外皮是焦脆的,带着炭火的香气。

里面是滚烫的,绵软的,土豆本身的甜味儿,混着辣椒的香、葱花的鲜,还有一些我说不出来的香料味儿。

好吃!

的好吃!

我三口两口就把一串给干掉了,嘴里还回味着那股子焦香。

我看着老太太,她正乐呵呵地给下一个顾客烤土豆,动作不快,但特别认真。

阳光照在她花白的头发上,泛着一层金光。

我突然觉得,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怀疑,特别小人。

人家就是本本分分地做个小买卖,赚个辛苦钱,我却用我在大城市里练就的那一套“防坑防骗指南”去揣度她。

我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

天色慢慢暗下来,湖边的路灯一盏盏亮了。

暖黄色的灯光,把周围的一切都照得柔和起来。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条小巷子里。

巷子不宽,两边都是些老房子,墙上爬满了藤蔓。

空气里飘着一股饭菜的香味儿。

我听到了小孩儿的笑声,大人的说话声,还有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这就是……市井的烟火气吧。

在北京,我住在高层公寓里,邻居是谁我都认不全。

大家关上门,就是一个个孤岛。

我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这么近,这么真实的,生活的动静了。

我拐出巷子,到了一条更热闹的街上。

街两边全是吃的。

米线、饵块、烧烤、各种菌子……看得我眼花缭乱。

我找了家看起来人挺多的米线店,走了进去。

店不大,但很干净。

老板娘正在灶台前忙活,热气腾腾的。

我点了个最经典的过桥米线。

很快,一个大托盘就端上来了。

一个滚烫的大碗,里面是清亮的鸡汤。

旁边是十几个小碟子,装着切得薄如蝉翼的生肉片、鸡肉、鱼片,还有各种蔬菜、豆制品。

老板娘麻利地帮我把各种生食按照顺序倒进汤碗里。

“刺啦”一声,肉片瞬间就烫熟了。

“先吃肉,再吃菜,最后放米线。”她嘱咐我。

我学着她的样子,先夹了一片肉,放进嘴里。

鲜!嫩!滑!

鸡汤的鲜美,完美地锁在了肉片里。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米线。

我埋头苦吃,风卷残云一般,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吃完饭,我撑得有点儿走不动道。

结账的时候,三十八块。

我掏出手机,准备扫码,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在网上看过,说云南这边很多小店,一听你是外地口音,就会给你一个“游客价”。

我心里又开始犯嘀咕。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老板娘:“您这儿本地人来吃,也是这个价?”

老板娘正低头算账,闻言抬起头,有点儿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我们开店的,明码标价,管你是哪里人,都一个价嘛。”

她的眼神,很坦然,甚至带着点儿被质疑的委屈。

我脸上“刷”地一下就红了。

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我到底是怎么了?

为什么总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是因为在北京那种快节奏、高压力的环境里待久了,已经丧失了对人最基本的信任感吗?

我付了钱,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出了米线店。

晚上的昆明,风凉凉的,吹在脸上,很舒服。

我走回酒店,一路上,脑子里都在回响老板娘那句话。

“管你是哪里人,都一个价嘛。”

回到房间,我没有开灯,直接走到阳台。

翠湖的夜景,很安静。

没有北京后海那种喧嚣的酒吧音乐,只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倒映在湖面上,像打翻了的星河。

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

“喂,妈,我到了。”

“怎么样啊?还顺利吧?你小姨给你打电话没?”我妈在那头连珠炮似的问。

“挺顺利的。小姨打过了,说让我先休息,明天再去家里吃饭。”

“那就好。那边天气怎么样?你衣服带够了没?别冻着。”

我深吸了一口昆明的空气。

“妈,这儿……挺好的。”

“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

电话那头,我妈好像笑了。

“我就说吧,你就是爱瞎操心。”

挂了电话,我坐在阳台的椅子上,发了很久的呆。

我打开手机,翻出那些我来之前看的,关于昆明差评的帖子。

“服务态度差”、“宰客”、“脏乱差”……

我一条一条地看下去,突然觉得,这些标签化的、充满戾气的文字,是那么的陌生和不真实。

我今天遇到的每一个人,那个坦诚的出租车司机,那个慈祥的烤土豆老奶奶,那个眼神清澈的米线店老板娘……

他们好像都在用最朴素的行动,告诉我,这里不是网上说的那样。

也许,是我自己,戴着有色眼镜,看错了世界。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

在北京,这是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拉开窗帘,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

不是那种刺眼的,而是温柔的,像一层金色的薄纱。

我表妹给我发了微信,一个定位,还有一句话。

“哥,中午来家里吃饭,我妈给你做汽锅鸡!”

我看着“汽锅鸡”三个字,口水就开始分泌了。

我打车去了小姨家。

他们住在一个老小区,房子不新,但收拾得干干净净。

楼下种满了花花草草,很多我都叫不上名字。

一进门,小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哎哟,我们家大伟来啦!快让姨看看,瘦了!”

我小姨,是个典型的昆明女人,说话温温柔柔,脸上总是带着笑。

表妹从厨房探出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哥,你可算来了,我妈念叨你好几天了。”

我被他们拉到沙发上,水果、点心、鲜花饼,摆了满满一茶几。

“快吃,快吃,尝尝我们云南的鲜花饼。”小姨热情地往我手里塞。

我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里面是甜糯的玫瑰花馅儿,满口都是花的香气。

“好吃吧?”小-姨献宝似的问我。

我使劲点头:“好吃,比北京稻香村的点心好吃。”

这话可不是恭维。

中午的饭菜,丰盛得让我咋舌。

主菜当然是那锅汽锅鸡。

小姨把锅盖一揭,一股浓郁的鸡汤香味儿扑面而来。

汤色清亮,鸡肉炖得烂熟,入口即化。

“哥,这鸡汤,一滴水都没加,全是蒸汽凝结出来的。”表妹在一旁给我科普。

我喝了一口汤。

那叫一个鲜!

鲜得眉毛都要掉了。

除了汽锅鸡,还有炒牛肝菌、清蒸鲈鱼、凉拌折耳根……

满满一桌子。

我吃得不亦乐乎,感觉自己的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

饭桌上,小姨夫,一个沉默寡言但很儒雅的男人,问我在北京的工作。

我简单说了说,无非就是加班、开会、写方案,两点一线,三餐外卖。

小姨夫听了,摇摇头。

“你们年轻人,太辛苦了。”

“在北京,都这样。”我自嘲地笑了笑,“没办法,不拼不行啊。”

“来昆明吧。”小姨夫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

“我们这里,节奏慢,生活成本也低,没那么多压力。你看你,年纪轻轻的,眼袋都快掉地上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是啊,我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镜子里的自己了?

每天早上,都是在跟时间赛跑,胡乱地洗把脸,就冲出家门。

晚上回到家,累得像条狗,只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生活?

我的生活,好像只剩下了生存。

吃完饭,表妹拉着我,非要带我出去逛逛。

“哥,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她神神秘秘的。

我们去了斗南花市。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花。

整个市场,就是一个巨大的,五彩斑斓的,香气四溢的海洋。

玫瑰、百合、康乃馨、满天星……

成捆成捆的,像不要钱的大白菜一样,堆在地上。

价格便宜得让我不敢相信。

“这一大捧玫瑰,在北京,情人节没个五百下不来吧?”我指着一捧开得正艳的红玫瑰问。

表妹笑了:“哥,你猜这儿多少钱?”

“一百?”

她伸出两个手指头。

“二十?”我瞪大了眼睛。

“对啊,二十块,你要是买得多,还能再便宜。”

我彻底震惊了。

我看着周围的人,他们脸上都洋溢着一种简单的快乐。

一个年轻的女孩,抱着一大捧向日葵,笑得比花还灿烂。

一个大爷,骑着个三轮车,车斗里装满了各种颜色的菊花。

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昆明被称为“花都”。

在这里,鲜花不是奢侈品,不是装点门面的工具。

它是生活的一部分。

是柴米油盐之外,那一点点看得见、摸得着的,诗意和浪漫。

我们从花市出来,表妹手里捧着一大束我叫不出名字的紫色小花。

“送给你,哥,欢迎来到昆明。”

我接过那束花,一股淡淡的清香。

我看着表妹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脸,突然有点儿羡慕她。

晚上,我们全家一起吃了饭,给表妹和她未婚夫庆祝。

饭桌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特别好。

他们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谁家孩子考上大学了,哪家新开的馆子味道好。

这些话题,在北京的饭局上,很少听到。

在北京,我们聊什么?

聊房价,聊股票,聊孩子的升学率,聊公司的裁员。

每一个话题,都充满了焦虑和竞争。

我喝了点儿酒,话也多了起来。

我跟他们讲北京的交通有多堵,空气有多差,工作压力有多大。

我讲着讲着,突然觉得,自己像个祥林嫂。

一直在抱怨,一直在诉苦。

而他们,就那么微笑着,安静地听着。

眼神里,没有鄙夷,没有不耐烦,只有一种……我形容不出来的,温和的同情。

回去的路上,我有点儿喝多了,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看着窗外的夜景飞速倒退。

昆明的夜晚,很安静。

不像北京,到了午夜,依然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这里的夜,是会“睡着”的。

我突然觉得,昆明这座城市,就像我小姨夫。

沉默,温和,不张扬。

它不会用 flashy 的外表来吸引你,但你只要静下心来,就能感受到它骨子里的那种,从容和安逸。

它在用一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治愈着我这个从钢筋水泥的丛林里,逃出来的,疲惫的灵魂。

婚礼在第三天举行。

在一个草坪上,布置得像童话一样。

天气好得不像话,蓝天白云,微风不燥。

我看着表妹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她父亲的手,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新郎。

看着他们在所有人的祝福中,交换戒指,拥抱,亲吻。

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眼眶竟然有点儿湿。

我突然觉得,幸福,其实可以很简单。

不是非要在大城市里,有一个多大的房子,开一辆多好的车,挣多少的年薪。

幸福,也可以是,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和所有你爱的人,分享一份喜悦。

婚礼结束后,很多亲戚都围过来,跟我聊天。

他们问我,觉得昆明怎么样。

我没有丝毫犹豫。

“好,特别好。”

“比网上说的,好一万倍。”

我说的是真心话。

这几天,我看到的,感受到的,都颠覆了我之前的认知。

这里的人,热情,淳朴,善良。

这里的食物,美味,地道,价格公道。

这里的风景,优美,安逸,沁人心脾。

当然,我不能说昆明就完美无缺。

或许,在城市的某些角落,也存在着网上说的那些问题。

但是,任何一个城市,不都是这样吗?

就像一个人,有优点,也必然有缺点。

我们不能因为几个缺点,就全盘否定它的好。

我在昆明多待了几天。

我去了滇池,看了海鸥。

成千上万只红嘴鸥,从西伯利亚飞来,在这里过冬。

它们不怕人,会飞到你手上,啄食你手里的面包。

我看着那些洁白的小生灵,在蓝色的湖面上飞翔,在金色的阳光下盘旋。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飞了起来。

我去了云南大学。

那里的建筑,古色古香,充满了历史的沉淀感。

校园里,种满了银杏树。

虽然还没到深秋,但可以想象,当这些银杏叶全部变黄的时候,该是怎样一幅壮美的景象。

我还去逛了当地的菜市场。

那才叫一个大开眼界。

各种我见都没见过的蔬菜,奇形怪状的菌子,还有五颜六色的鲜花,都摆在一起卖。

卖菜的大妈,会热情地教你怎么做一道菜。

买水果的大叔,会切一大块让你先尝尝甜不甜。

那种久违了的人情味儿,让我觉得特别温暖。

要回北京的前一天晚上,老六给我打来视频电话。

视频里,他正在加班,一脸的生无可恋。

“伟子,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哥们儿快累死了。”

我把摄像头转向窗外。

“看看,这是我的窗外。”

视频那头,老六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靠,你这是在天堂吗?”

我笑了。

“差不多吧。”

“这地方,有毒。来了,就不想走了。”

挂了电话,我收到了小姨发来的微信。

“大伟,什么时候有空,再来玩啊。姨给你做好吃的。”

我回了四个字。

“一定会的。”

飞机在夜色中,从长水机场起飞。

我看着窗外,昆明城的灯火,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片璀璨的光斑。

我突然觉得,我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留在了这里。

回到北京,走出机场。

一股熟悉的,干燥的,混着尾气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回家的路上,堵车堵得一塌糊涂。

周围是刺耳的喇叭声,和闪烁的霓虹灯。

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但又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我的心,好像没那么急躁了。

回到家,我打开行李箱。

一股淡淡的花香,飘了出来。

是我在斗南买的,干花香包。

我把它挂在了床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昆明。

我又看到了那片蓝得不像话的天,那些大朵大朵的云。

我又闻到了那股,混着青草和花香的,潮润的空气。

我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

我打开手机,订了一张,下个月飞往昆明的机票。

这一次,不是为了参加婚礼,也不是为了完成任务。

就是想再去看看。

不吹不黑。

昆明,真的比网上评价的,还要好。

而且,好得多。

来源:秋日暖阳一点号1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