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在国外进行商务出差,正在跟联姻的妻子林语沫进行视频通话的时候。
人在国外进行商务出差,正在跟联姻的妻子林语沫进行视频通话的时候。
屏幕的那一端突然传来了假少爷李子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随性的感觉:
「语沫,过来帮我搓搓背。」
林语沫的脸上刹那间布满了惊慌之色,眼神慌乱地朝着镜头看过去,赶忙开口解释:
「老公,你千万不要胡乱猜疑!子轩在酒会上喝多了,我仅仅是顺路送他回家罢了。」
我握着钢笔的手指微微用力收紧,笔杆在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随后缓缓松开,声音冷得如同结了冰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
「当下是咱们两家产业合并上市的关键时期,别弄出什么桃色新闻来打乱计划,要是真的出了差错,就算是老天爷现身,也挽救不了这局面。」
「老公你听我把话说完……」
没等她把后半句话讲完,我直接就挂断了视频,指尖在键盘上敲击了两下,再度把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工作文件上。
既然是商业联姻,谁会把精力耗费在只会谈情说爱的无用之人身上呢?
这是个靠金钱来决定话语权的时代,牢牢掌控经济命脉,才是处于顶端的正道!
等新集团成功上市之后,再慢慢跟他们清算这些糊涂账也来得及。
1.
“砚舟呀,语沫到你那儿了没?家里亲戚都全乎了,就等你这个大功臣回来开饭呢。”
“妈,您太见外啦,语沫去洗手间了,我们等会儿就动身回老宅。”
挂断母亲的电话,我抬眼把停车场的每个角落都扫视了一遍。
视野中只有那辆眼熟的迈巴赫停在原地,司机正站在车旁等候,可根本没瞧见林语沫的影子——这样的情形,我早就习以为常。
跟司机说了句“先回林家老宅”,我坐进后排座位,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像刚才那样随口编个假话应付家人,早成了我和林语沫婚后的平常状态。
说到底,我和她如今不过是“各有所求”的关系。
三年前,我依照家里长辈早年定下的约定,从国外深造归来后,就回国和林家千金林语沫完成了联姻。
为了让两家关系更稳固,也为了让自己的身份借着林家的势力再提升一个层次,结婚第一年,我就和她有了孩子。
至于培养夫妻感情这事,我向来没放在心上。
毕竟林语沫的心根本没在我这儿,就算我主动讨好,也只是徒劳无功。
而她心里装着的人,正是我的弟弟李子轩。
自从我去国外深造那年起,李子轩就趁机钻了空子,一直想把我从现有的位置上挤走,取而代之。
这挺符合他一贯的做派——从小就靠着父母的独宠,对我喜欢的东西强行夺取,有这样的心思,一点都不稀奇。
可我却一点也不慌张。
除了信任信守承诺的林父林母,我对林语沫也曾有过几分信赖。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虽说中间我出过一次意外,断了好几年联系,但也算是实实在在的青梅竹马。
在我印象里,她从不是个没规矩的人。
直到现实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我才彻底醒悟。
还记得有一回,我们隔着大洋打视频电话。
短短十五分钟的通话里,她说起李子轩的事,就占了足足十分钟。
从那时起,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幼稚,赶忙把心里那点不该有的心动压了下去。
我没跟她争吵,也没表露半点不满,一边整理手头的文件,一边断断续续地跟她聊着天。
一个早就变心的人,就算我把她时刻都拴在身边,又有啥用?
倒不如放平心态,就当这场婚姻是一场公平的利益交易。
当时我还特意用开玩笑的口吻提醒她:
“现在咱们两家的产业正计划打通合并,打算成立新集团上市,你平时注意点分寸,别被人抓住把柄,传出什么不好的绯闻。”
这话里的暗示再明白不过,我以为林语沫是个聪明人,肯定能听懂。
可她却偏偏选择装傻,甚至还帮李子轩辩解起来:
“砚舟,你说啥胡话呢?我可是你的未婚妻,怎么会做那种事?”「
「子轩打小身体就不好,还患上了轻度抑郁症,我不过是以姐姐的身份,外加未来嫂子的名分,多去关怀他几句罢了。」
她讲话时的语气中,充斥着难以掩饰的柔情与暧昧,那般神情,哪像是对一个“弟弟”应有的态度?
听闻她这番言辞,我并未当场拆穿。
我心里明白,当下撕破脸皮根本不理智——那样只会让李子轩更快达成目的,还会使林家对我心生不满,影响后续的合作。
挂断电话后,我即刻联系了留在国内的心腹,让他多留意林语沫的动态,要是察觉到异样,必要之时可以制造些小状况,扰乱他们的计划。
直至结婚那日,确认她仍是处女之身,后来我们有了儿子,我又悄悄去做了亲子鉴定。
瞅着鉴定报告上“亲子关系成立”的结论,我这才总算放下心来。
林氏集团在海外的业务体系本就繁杂庞大,我开始将所有心思都投入到工作中,一心为自己的商业帝国筑牢根基。
至于林语沫,在她把孩子抚养到一岁后,我便彻底不再管她了。
我把孩子托付给责任心强的林父林母照料,任由她自行肆意挥霍——对我而言,她早已失去了利用价值。
等新集团成功上市,等我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彻底掌控大权之后,再缓缓清算那些旧账,也为时不晚。
2.
林语沫打电话过来之际,我的车刚离开机场高速,正朝着市区另一边的林家老宅驶去。
电话那头的林语沫带着歉意开了口。
「砚舟,真的不好意思没能去接你,子轩胃不太舒服,等把他照顾好已经晚了。」
我:「你当自己是医生啊?一个26岁的成年人病了不会叫救护车吗!」
车内瞬间变得冰冷。
后视镜里,正在开车的专属司机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我垂下眼帘,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就算不想管她,可我毕竟是个男人。
谁会容许自己妻子天天像老妈子似的照顾别的异性。
况且对方还是只比我小两岁的弟弟李。
「砚舟,你别发火,这事是我考虑不周到。」
「行了,还是老样子,在老宅附近的小商场见面。」
我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恢复平静。
司机在感觉到车内的低气压时,身体已经有些僵硬。
这样下去很可能引发事故,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半小时后,我下车点了根烟,顺便等林语沫。
不一会儿,一辆红色拉法停在了我对面的车位。
林语沫下车后立刻朝我走来。
「老公,等久了吧?」
「也就刚到一会儿。」
我摇摇头,目光看向她雪白的脖颈处:「你戴丝巾了吗?」
「丝巾?」
林语沫一脸疑惑:「要这东西干嘛,我这身衣服和丝巾很不配。」
我掏出手机,打开相机并调转镜头,让她看清那道刺眼的吻痕。
「啊!」
林语沫惊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住:「怎么会这样?我……」
「去商场买条丝巾遮住。」
我语气平静:「你爸妈都是过来人,他们知道我不会干这种出格的事。」
这话可谓一语双关。
林语沫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我及时推开他了。」
「赶紧去买!」
我声音骤然变冷,命令道:「别再浪费时间,你们一家子人都在等着呢!」
她抿了抿嘴唇没再吭声,快步朝商场走去。
二十分钟后,她回到车上,我示意司机开车。
还好这个司机是我的人,要是被林家的人瞧见,又是麻烦事。
别指望林父林母知道后,真会对林语沫怎样。
那可是亲女儿,再怎么生气,最多也就是有点皮肉之苦。
要是被林语沫记恨上,不顾一切地耍脾气大闹,那对现在的我可没一点好处。
从商场到林家老宅这一路上。
李子轩给林语沫打了七八个电话。
最后,她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咬牙把手机关机。
「老公,你别生气。」
她挤出一丝笑容,语气带着些讨好:「给你接风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我不会理他的。」
我下意识地搓了下胳膊,鸡皮疙瘩稍微退下去了些。
但依旧冷淡且漫不经心地说:「我没什么可生气的,我又不喜欢你。」
她灵动漂亮的眼眸瞬间一凝,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我转过头望向她的脸,这张脸曾是唯一能让我心动的,可如今却再也掀不起我心中的波澜。
我们之间仅仅是基于商业目的而结合的联姻关系,本质上不过是商业领域的合作伙伴罢了。
你个人生活状态如何,与我没有任何关联,然而你务必留意,别搞出会产生负面影响的新闻,一旦对两家的计划造成影响,你清楚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
讲完这些,我再度闭上双眼佯装入睡。
此后不再跟她说
3.
车子到达林家老宅的时候。
林父林母已然在门口等候。
我脸上绽出适宜的笑容,待林语沫下车后,拉起她的手朝着二老走去。
「爸妈。」
我略微带着歉意讲:「让大伙久等了。」
「没关系没关系,回来就好。」
林母上前伸手轻轻摸了下我的脸,轻叹一声:「在国外这段日子辛苦了,都累得瘦了。」
望着林母心疼的样子,我由衷地笑道:「没这回事,瘦点更健壮。」
林母还想再说些什么,林父适时打断道:「行了,赶紧带咱儿子进屋吃饭,折腾这一路肯定饿了。」
经林父一提醒林母反应过来,都快过了饭点了,赶忙拉着我进别墅。
饭前,还出现了一点小状况。
林父让我坐到他和林母的中间。
那可是主座!
我推辞了好几轮,可实在拗不过他们,只好依从坐下。
二老的心意我明白,他们是想在林家众人面前表明对我的认可,想再抬举我一下。
而林语沫虽说坐在林母身旁,但已然沦为了陪衬,过去备受瞩目的千金好像失去了光彩。
席间,林母一个劲儿给我夹菜。
不到一分钟时间,我的碗里被堆成了高高的小山。
见我有点窘迫,还安慰我说这只是家宴,没那么多讲究,让我放开吃。
酒足饭饱,和林家众人互相敬酒几轮,这场接风宴也进入了结尾阶段。
只是林母见林语沫全程不太说话只顾闷头吃饭,脖子上还一直戴着一条与衣品不搭的丝巾。
她感到好奇,一边问自己女儿怎么回事,一边顺手把丝巾解下来。
那醒目刺眼的吻痕瞬间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林父也顺着声音望去,二老瞬间脸色一沉。
不过看有这么多亲戚在场,并没有发作。
在场的人也都以为是我和林语沫久别重逢爱意更浓,并没有多想。
只是气氛,随着林父气场的散发,轻快的氛围开始变得沉重。
不到十分钟,家宴结束。
林父阴沉着脸叫林语沫跟他去茶室。
而林母则满脸带着歉意让我一起跟着去。
进入茶室,林父背着手来回踱步。
林母拉着我坐下给我泡茶,却没让林语沫坐下。
不一会儿,承受不住这种压力的林语沫,忍不住开口。
「爸您这是怎么啦?」
这一句话无疑是彻底点燃了林父的怒火。
林父抬手一巴掌打在自己女儿的脸上:「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逆女!」
「我和你妈从小教导你的品德,都被狗吃了?还有脸问老子怎么了!」
「爸……」
「别叫我爸,我林卫东可当不了你林大小姐的爹!」
见父亲正在气头上,林语沫捂着红肿的脸向自家母亲投去求助的眼神。
林母放下茶盏,握住我的手用力紧了紧,示意她站在我这边。
她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家女儿:「林语沫,你和李子轩来往频繁这件事,我是不是警告过你。「
「可你不但不听劝,还竟敢接着瞎搞出轨,你是想把我儒商林家的脸面踩在地上揉搓吗?」
「你这么做对得住砚舟吗,有考虑过我林家历代祖先传下来的训诫吗!」
听到出轨这俩字,林语沫的面色刹那间变得煞白。
但她却辩驳道:「我没有,我没出轨,我赶忙推开他了,您不能这么冤枉人。」
「冤枉你?」
林父忍不住了,声音愈发冷峻:「难道在你眼中,只有跟别的男人上床才算出轨?」
「别忘了,你是有孩子的已婚妇女!想想你眼下做的这些是一个妻子和一位称职母亲该做的吗!」
林语沫被说得无言以对,她低下头,泪水顺着脸庞滴落在地面上。
身为她的丈夫以及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家人,都清楚,她服软了不敢再争辩。
只是,林父可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
「你现在去祠堂,跪着抄写一百遍林家祖训,记好了,要用软笔!」
4.
深夜十一点时分,我扶着走路一摇一晃的林语沫回到家中。
把她安顿在沙发上,找出药膏让她自行涂抹。
她并未抄完。
那一册祖训全篇足有一千多字,等她抄完恐怕得到明天晚上。
为了不耽搁明天的工作,也不想让为自己出头的林父林母难堪。
我开口求情,求林父放过她。
像林语沫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真要是跪着抄上一天一夜,膝盖怕是要废掉。
见她慢悠悠地开始擦药,我给她倒了杯水,便准备回客房休息。
「砚舟,等会儿。」
「何事?」
我转过身,一脸平静地望向她。
「我知道错了。」
林语沫红着眼,泪水再度滑落:「是我被他那可怜样蒙骗,以后不会再和他联系。」
现在才明白?
可惜,已然晚了。
执迷不悟这么多年,她在我心里已毫无可信度。
但我没再继续刺激她,只是平淡道:「嗯,我去休息了,明天还有不少工作要忙。」
说完,我抬脚走上楼梯,朝客房走去。
楼下隐隐传来林语沫的哭声。
可我没理会。
次日,我早早去了公司。
处理掉昨天积压的文件,才着手安排集团上市后的后续事宜。
上市只是一道关卡,关键在于上市后该如何去做。
刚闲下来,喝口咖啡提提神,助理敲门进来。
「李董,李子轩在楼下前台吵着要见您,让他进来吗?」
我眉头一皱:「行,让他进来。」
几分钟后,身着一身高级定制却吊儿郎当的李子轩走进办公室。
他四处打量,坐在我对面,身体往后一靠,把脚搭在桌子上。
见我皱眉,他却满不在乎,面露讥讽道。
「我的好大哥,别这么严肃嘛,咱好歹是一家人,你这样可不太好,比嫂子差远了。」
我眸光一冷,但仍保持平静:「有事直说,不然就滚。」
李子轩猛地收回双腿,站起身目光阴狠地看着我。
「语沫不理我了,是不是你搞的鬼?」
「那是她的事。」
李子轩不信:「昨天还好好的,我眼看就要得手了,跟你回一趟林家她就像变了个人,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本就窝火的我也不惯着他,回敬道:「那是你没出息,一个大男人天天像个娘们似的卖可怜,装柔弱,哪个女的能受得了。」
「就你这样的,去夜店当鸭都得被富婆嫌弃,没准还得被误会是个同性恋。」
「你……」
李子轩被噎得脸色通红,抬手指着我,愣是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说得一点没错,他毫无反驳的余地。
我嗤笑:「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该不会昨晚被人伺候得挺爽吧?」
「你找死!」
李子轩气疯了,抓起桌上的木制笔筒朝我砸来。我所等候的便是这一时刻,赶忙偏头闪避,起身之际跃过桌面,一拳重重击在那张看起来虚弱的脸上。
李子轩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捂着鲜血不断流淌的口鼻,满脸惊恐地望着我。
“你竟敢打我?”
“打你?”
我扯下领带扔在桌上,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他:“不,我是要狠狠揍你!”
说完,我俯身对着李子轩左右开弓地打去。
李子轩一边凄惨嚎叫着胡乱抵挡,一边还不忘张嘴威胁。
“李砚舟!你若再敢动手,我就回去告诉爸妈,把你赶出李家!”
我挥拳的动作不停,瞅准机会就砸,同时语气带着不屑地回敬道。
“你简直就是个巨婴,还想着告家长。”
“可曾听过长兄如父,知不知道长嫂如母?”
我下手愈发狠辣,语气也变得愈发冷酷:“竟敢打自己大嫂的主意,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孝子!”
我不顾李子轩的凄惨嚎叫,拳头像密集的雨点般砸在他脸上。
两分钟后,他的声音变得微弱,喉咙里只能发出夹杂着痛苦的“咕咕”声。
见教训得差不多了,我才停手。
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就在我揉着发疼的拳头时。
李子轩突然猛地起身,从衣服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抬手就朝着我的喉咙划来。
我及时向后仰,下意识地抬手阻挡。
小臂外侧被划开了一条十厘米长的口子。
此时的李子轩满脸是血,眼睛赤红,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要杀了你!”
他话音刚落,就握着刀朝我扑来,刀在距离我眼睛不足五厘米的地方停住。
我用膝盖抵住他的上身保持距离,双手死死地攥住他的手腕,不让刀子再向下移动一寸。
手臂处传来剧痛,鲜血也滴落在我脸上,但此刻的我不敢放松,只能咬紧牙关坚持。
之前体力消耗极大,我已经没多少力气挣脱,双臂不停地颤抖着。
我一边拼命抵抗,一边调整呼吸,尽可能让体力多恢复一些。
就在我和李子轩僵持不下的时候。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用力撞开。
林语沫和助理带着保镖、安保及时赶到。
把已经红了眼的李子轩拉开,并按倒在地上。
5.
我置身于单人病房内,正打着消炎的点滴。
耳边时常听闻,住在隔壁的李子轩发出如同杀猪般的惨叫。
半小时之前,林语沫把我安顿好后,便带着保镖怒气冲冲地去找李子轩算账。
这般为我报仇的情景,好似有些熟悉。
上初中那会儿,李子轩凭借母亲的偏袒与宠溺,带着同学欺负我。
将我的书本撕得粉碎,把我堵在厕所里,遭一群人拳打脚踢,完事还往我身上撒尿。
我哭着向我妈告状,可换来的却是冷漠与无视。
就连学校老师都难以处理这事,然而那时的林语沫管。
她在放学后让保镖打断了李子轩的腿,还把他的头按在公厕马桶里,呛得他几乎昏迷。
她霸气地指着李子轩警告道:「再敢动我未婚夫,我就把你丢进江里喂鱼!」
那时,我仿若瞧见了一道光,让我的世界不再那般黑暗与绝望。
林语沫见我发呆,抬手轻抚我的脸颊:「砚舟别怕,他以后若再敢欺负你,我帮你收拾他。」
从那时起,我在心里发誓一定要变强,换我来照料她,守护她。
可老天却跟我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林语沫不知怎么了,竟被李子轩的浪子回头以及装柔弱卖惨深深吸引。
甚至曾经为了李子轩,试探着跟我说把爷爷留给我的李氏股份转一点给李子轩。
这样的结果,让我在国外留学的几年时间里都不敢置信。
如今她惩戒李子轩的举动,让我已然封闭的内心有了一丝松动。
但被我及时压制住。
我不敢赌。
也不敢再信任她。
她能变一次心,说不定将来还会对别的男人动心。
还是专心搞实业,强化自身比较稳妥。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林语沫见我没睡,快步走到病床边坐下。
她满眼心疼地轻抚着我受伤的手臂:「对不起砚舟,我还是来迟了,他给我发要教训你的话,我该打电话提醒你的。」
「不过你放心,我不仅扇了他一百个耳光,还废掉了他五根手指,他以后不敢再招惹你了。」
我鼻子忽然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至枕头。
样子顿时有些狼狈。
我拔掉输液针头,抹了把眼泪,恶狠狠地看着她:
「林语沫,我不需要你了。」
说完,我快步离开病房。
相较于对李子轩和母亲的恨。
让我心里最疼,同时也最恨的,实际上是她林语沫!
……
傍晚,我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拼命工作。
唯有如此,我才会不去想那些烦心事。
刚吩咐完助理一些事,手机还没放下,我那个名义上的妈就打来电话。
不用想也晓得,是为了她那宝贝儿子讨公道。
我按下接听的瞬间,电话那头就传来发疯般的咆哮。
「李砚舟!你现在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敢这么对你弟弟!」
「现在立刻给我滚过来,给子轩跪下道歉!」我将手机放置在桌上,轻轻揉搓了下耳朵。
叫嚷什么叫嚷。
我语气冰冷地说道:“周婉,你儿子拿着刀想杀我,难道还不许我自卫了?”
“你竟敢直呼我全名?”
“往昔是我弱小,没本事反抗,如今我掌控着李、林两家的关键命脉,你还当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拿捏我?”
“小混蛋你……”
“我就算是混蛋,那也比你这个老混蛋差得远!”
我打断她话语,严厉地回敬道:“周婉,你以前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的事儿,别以为我不清楚。”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惊讶的声音:“你……你都晓得些什么?”
我轻蔑地笑了笑:“这你不用操心,想要保住你目前那2%的股份分红,就乖乖地收敛起来!”
没等她再次张嘴,我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下意识望向桌面上的照片,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合影。
只是,我把周婉和李子轩给剔除掉了,站位显得有些怪异。
爸,爷爷,这就是你们口中好老婆、好儿媳的真面目。
6.
五岁那年,只因我推了一下要抢我玩具的周子轩,就被我妈狠狠扇了一巴掌。
我赌气离家,恰在那时,遭人拐走卖到了偏远山区。
我爸无暇找我妈理论,赶忙带人匆匆去找我,让爷爷在公司坐镇。
时隔一年,我爸终于觅得可靠线索,却在盘山公路上遭遇重大车祸。
因地处太过偏远,致使重伤后不治身亡。
等爷爷把我接回家时,只见到了父亲黑白相间的照片。
爷爷自那时起仿若苍老十岁,背也开始弯曲。
他恨我妈,却毫无办法。
那时周家在隔壁市如日中天,李家仅是个小公司,顾及员工背后几百个家庭,他选择忍气吞声。
只是带我搬离爸妈住的别墅,带我回老宅生活。
起初几年有爷爷庇护,李子轩他们从不敢把我怎样。
可在我刚升入初中那年。
爷爷因白发人送黑发人,又在公司操劳过度。
致使当年战场上的旧疾复发,不久便离世。
我至今记得他老人家临终前眼中的不甘与忧心,他是放心不下那时年幼的我。
无奈,李家从太爷爷那辈就参军,两辈人都是一脉单传,他只好立遗嘱,找律师和机构来确保护佑我。
至于那时已更上一层楼的公司,交给职业经理人和机构代管,同时迫于无奈把公司部分权力给了我妈。
毕竟,那个女人是我唯一的监护人。
我当初以为她会对我好点。
因她娘家重男轻女,只要不被欺负,通常任由自生自灭。
期望她能看在爷爷给她财富的份上,有所收敛。
可我们都错了,那个女人简直没人性。
她对外扮作一个好母亲,对亡夫忠诚的好妻子。
可私下里,她对我非打即骂,常不给饭吃,还常带一个年轻陌生男人回家,只是很隐秘,我也是偶然撞见两次。
她很精明,晓得林家受爷爷嘱托在盯着,每次打我都隔着稍厚的书,然后用橡胶棍或橡胶锤动手。
有一回我实在忍无可忍,在她和那年轻男人深夜熟睡时,我举起菜刀砍向她。
却被那男人发觉,将我踹飞。
我妈大怒,为避免节外生枝造成不良影响,她说我因当年被拐卖致使精神出了问题。
于是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在那里我熬过半年,那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就在我实在没信心继续活下去时,林父和林母发现了异样,经一番努力得知我被关进一家私立精神病院后,急忙把我救了出来。
后来,林家以把柄的方式,胁迫我妈把抚养权转给他们。
那一代人对名声还是很保守重视的,与其闹得影响我未来名声,不如把我解救出来,拿这事做把柄制约我妈。总之爷爷在遗嘱里有所安排,等我大学毕业,公司股份就会转给我。
如此这般,从初三到高三,我始终在林家居住。
直至大学,我前往国外留学并在林氏海外公司积累经验。
这段时间我除了认真学习,还用自己私下赚取的第一桶金聘请专业格斗家授课,实现全面进步。
我要精彩地活在这个世上,构建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
那种败类都还好好存活,我为何要意志消沉地作践自己。
我还没将他们送进地狱。
也还没达成爷爷期望看到李氏成功上市的心愿。
7.
五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今儿是集团成功上市,举办庆功宴的关键日子。
各大集团企业都会前来祝贺,主流媒体也会在现场协助宣传。
而此刻的我,没办法,在林语沫的帮忙下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没辙,伤口太深不能碰水。
这几天我都是自己简单擦擦,今儿这么重要的场合要是还脏兮兮的,就实在不像话了。
「砚舟,你瞧瞧这套西装咋样?」
林语沫拿出一套今年新款的定制西装:「这套主打舒适还不失重要场合的庄重感,挺适合你现在穿的。」
我点头:「行,你看着弄就行。」
自从她惩戒了李子轩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她的重心开始偏向家庭,除了自己学做菜,还把孩子从林母那儿接回来亲自照料。
但我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只是看在孩子需要完整的家和母亲的份上,随她去折腾吧。
这辈子,我也就打算和她维持合作关系。
合作把集团做大做强,合作把孩子健健康康养大,合作让我李家和林家开枝散叶。
只要这些,就足够了。
换好衣服,我和她看似和谐地坐进幻影,前往宴会现场
一小时后,现场已经来了不少来宾。
媒体也都全部就位了。
助理见到我时,说之前的安排都已经妥当。
我表面平静地点头,可心里却有点激动。
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好久了。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外甥,大外甥。」
舅舅一边跟我打招呼,一边快步走来:「真是恭喜外甥你呀,能让两家陷入僵局的企业合并上市,太厉害了,以后还望你多帮帮我们周氏啊。」
我摆出形式化的笑容,点头回应。
帮忙?
那就看他周家的运气了。
我这个名义上的舅舅,是周婉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在周氏公司的掌权者。
因为经营不善,现在已经成了个不起眼的小公司。
就这,还是周婉利用爷爷当初给的权力给娘家输血才换来的,不然早就破产了。
不过话说回来。
他们的那条生产线和几个人才还有些价值,之后正好把它吞并。
当年他们知道我被虐待,却一直当作没看见。
甚至还想逼我写股份转让,要不是周婉自己也有私心推三阻四,我可能会更惨。
半小时后,寰宇集团庆功宴正式开场。
台下前来祝贺的宾客几乎占满了整个宴会厅。
我那个名义上的妈跟个猴子似的,在人群里上蹿下跳地攀关系,为卧床在医院的李子轩拉资源。
这是我特意让林语沫这个儿媳邀请的。
戏台都搭好了,主角不到位可演不下去。
很快。
宴会正式开始。
经过几分钟的热场,终于轮到我上台发言。
「砚舟,你真的要这么干?」
林语沫面带不安:「今儿这么重要的日子,要是弄不好很容易起反作用。」放心,所有事情都已妥善安排妥当。
讲完这话,我抬起脚步迈向舞台中央。
跟林语沫共处一个屋檐下,她了解些许情况。
我向她坦诚计划,也是想对她进行一番考验。
要是她依旧不明事理,那就别怪我不顾林家往昔的恩情。
用余光瞧见被众人簇拥、满脸红光的林父与林母。
还好,他们女儿没傻到去寻死的程度。
毕竟世间之事变幻莫测。
没人晓得隔天会不会突发什么意外状况。
我拿起麦克风,先把场面话说完。
当现场众人觉得要进入下一流程时。
我陡然话风转变,宣告道。
诸位听好,我有件极为重要的事要告知大家,请看大屏幕。
8.
在众人满是疑惑的目光追随下
我吩咐助理播放预先准备好的内容
首先呈现的,是我儿时遭受母亲殴打、李子轩霸凌的证据
虽说已过去多年时光,但从五官面相能确凿认定,正是周婉和李子轩
原本一脸得意的母亲,刹那间呆立在原地
手中端着的酒杯滑落,应声而碎
然而无人理会,只因大家都被惊住了
谁都未曾料到,在外一直是良母形象的李董母亲竟是这般模样
我未多言语,继续示意播放下一组资料
相信,这组新信息定会让全场震惊
里面记录着周婉给人贩子钱财、设计拐走我的转账记录及部分信息证据
其中还包含一名幸存人贩子的视频供词
更具冲击力的是
她买通大货车司机,以疲劳驾驶制造意外,蓄意要在盘山公路撞向我爸的证据
这一下,现场如我所料,彻底沸腾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投向已被吓瘫的周婉
“不,这怎么可能?”
周婉脸色全无血色,额头沁出细密汗珠,喃喃说道:“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几秒后,她回过神来,似疯了般大吼
“假的,这全是假的,快关掉,李砚周,你快给我关掉!”
言罢,便欲冲上舞台
却被我早已安排好的保镖及时制住,并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
这一幕多么熟悉啊
当年,她虐待我时嫌我吵闹,便把一块破抹布塞进我嘴,用胶带封住
如今少了一个道具,我可算仁慈了
现场众人开始对周婉指指点点
“这女人疯了吧?这可是她亲儿子,她怎么下得去手?”
“以前就听闻周婉对自己大儿子不待见,只当是谣言,没想到竟是真的。”
“我倒是知道一件怪事,当年李老爷子去世后不久,李董就消失了一段时间,后来莫名被林家收养,会不会是这女人对儿子做了什么?”
“有道理,前些年周婉没少利用李家资源扶持娘家,还逼着刚继承李家的李董交出股份,只是我不明白她为何要谋杀亲夫?”
“我知道一个秘密,周晚和老李总感情不合,当年结婚是迫不得已,她还曾私养过一个小鲜肉,只是后来小鲜肉出国后便没了消息。”
周婉听到大家都在揭露她的底细,不停地挣扎摇头
只是手脚被缚,嘴也被堵,只能憋屈地发出“呜呜”声
我嘴角微微上扬
这不过是开始,还有更大的猛料呢
我让现场安静下来
聪明的人都发觉事情尚未结束,也大致看出了我的计划,纷纷饶有兴致地观望
若说刚才那些只是令他们惊讶
那么接下来我放出的证据可谓是震撼至极
因为这种事,在各大豪门中都极为罕见
很快,屏幕中的画面再次切换在我还未满两岁之际,周婉偷偷与那个“不见踪影”的年轻帅气男子前往酒店幽会。
岁月悠悠,为复原监控数据,着实耗费了诸多前沿科技手段。
尽管画面不甚清晰,可大致的容貌轮廓还是能够分辨出来。
9.
周婉看到画面时,整个人仿若见了鬼魅一般。
她难以置信之际,眼底浮现出惊恐之色。
随后又拿出那个小鲜肉遗落的日记本。
里面清晰记载着他是怎样与周婉勾连在一起的。
接着讲述周婉又是如何怀上他的孩子,致使李子轩以李家二少爷的身份生活。
这一切皆源于恨意。
下一位录制视频的证人,是我爸当年的未婚妻。
当年我爸堪称商业天才,人也长得英俊。
周婉在一次酒会上相中了我爸,只是那时我爸已有未婚妻。
于是她施展手段,给我爸设圈套,让他负责不然就报警。
顺便趁机将录制的视频,匿名寄给我爸的未婚妻,还派人暗中恐吓。
最终可想而知,未婚妻和家人远走国外,我爸无奈娶了当时如日中天的周家千金。
就在众人疑惑,这千金大小姐逼走情敌能说明什么的时候。
屏幕上又放出了,当年一位被辞退的保姆录制的视频。
她在视频中自述,当年我爸和周婉虽已结婚,但两人貌合神离。
婚后不久,他们在毫无感情基础的情况下有了我。
她起初以为有了孩子,我爸会对她温和些。
然而她错了。
我爸除了下班只关注我之外,完全把她当作空气。
渐渐地,她开始憎恶我。
于是她开始故意让我挨饿,借此博得我爸的关注。
但这般做法,反倒让我爸对她愈发厌恶。
在我一岁多的时候,两人大吵一架,周婉一气之下离开李家。
只是第二天,她就放下身段向我爸认错服软。
还哄骗我爷爷说要为李家开枝散叶,后来就顺顺利利有了李子轩。
视频讲到这儿,全部播放完毕。
全程寂静无声。
但现场众人皆是聪明人。
他们怎会看不出其中的门道。
我也不再故弄玄虚。
示意助理把最后一个证据展示出来。
那是我爸和李子轩的亲子鉴定。
上面赫然写着,没有血亲关系。
这还得归功于去世的爷爷,是他发现异常,留了一手。
只是走得突然,他只在一封等我成年后才会交到我手上的信里提及这些。
也是在成年那日起,我才明白母亲为何要那样对我。
原来,我只是她憋在心里怨气的发泄对象。
从那时起,我就在想办法搜集证据,可当初太过弱小,直到去国外有了一定实力才着手搜集证据。
就在我结婚那年,所有证据才拼凑完整。
但当时的周婉还掌控着李家的一部分核心权力。
我只能先想办法把她排挤出去。
那是我爷爷和父亲两辈人的心血,我不能轻易毁掉。
于是,我拼命工作,在想壮大自己事业的同时,想尽快报仇。
直至今日,时机成熟,把她最后的价值压榨干净。
此时的周婉已然绝望。
她面色如土,眼中满是绝望。
她明白,我不只是公布她的罪证这么简单。但她仍怀揣着一线侥幸心理。
眼中盈满哀求之色望着我,期望能求得一线生机。
我踱步至周婉跟前,蹲下身子,仿若恶魔在耳边低语般对她嘲讽道。
“可还记得,那日我在电话里讲,已洞悉你所犯下的事了吗。”
“此刻,我也算回应你了哟。”
周婉奋力挣扎,试图朝我扑来。
却被保镖牢牢地制住,只能发出无力的咆哮。
我带着戏谑的神情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庞。
“这些证据,足以判定你死罪了,下去好好为我爸和爷爷赎罪吧。”
言罢,我即刻吩咐人将周婉送往执法局。
至于在医院里半死不活的李子轩,我为他预备了更合适的去处。
10.
这场接风的宴席,终于是圆满地画上了句号。
然而我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忙碌。
在宴会结束的那一刻,我即刻吩咐助理将早就筹备好的水军和媒体放出去传播消息。
借助周婉和李子轩的恶劣行径,把我塑造成了能忍辱负重,身处逆境也不放弃希望的正面形象。
股价并不会因此而下跌,相反还会跟着大幅上涨。
这便是周婉他们母子最后的价值所在。
第二天,不出所料,股价真的大幅上涨了。
甚至有不少网友跑到集团官网上留言,要求我开设个人社交账号,说我是国内未满三十就成为上市集团董事长的,都得关注我。
我遂了他们的心愿,第一时间就开设了账号,仅仅一个小时的工夫,粉丝一下子就增加到了五百万。
等发布了第一条励志的话语后,我已然抵达了市第一精神病院。
如今的李子轩已被关在里面,接受封闭治疗。
这还得归功于他之前那些荒唐的举动。
为了博得林语沫的同情,李子轩居然弄了一张真实的抑郁症诊断证明。
我作为他名义上的哥哥,肯定不能把他赶出李家,任由他自生自灭。
我可是个颇具同情心的人。
隔着单间病房的玻璃,看着被束带捆绑着的李子轩,我摇了摇头,不太满意。
他还带着伤呢,怎么能没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照料呢。
于是我大手一挥,给精神病院捐钱,捐赠医疗设备以确保他的健康。
又担心他后续在里面会太过孤单。
我又多给了些钱,让院长把院里几个患精神分裂症的女性患者安置到他空荡荡的病房里。
此刻看着李子轩在一群病友中开心得大哭。
甚至隔着门都能听见他兴奋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我由衷地笑了。
看来我这位弟弟对这样的安排挺满意的。
余生就在里面好好过吧。
哥哥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
半个月之后。
我望着集团暴增的业绩,满意地笑了。
只是这还不够,还得更加努力地去提升才行。
这时,助理告诉我,该去周婉执行死刑的小黑屋了。
我微笑着点头,起身离开办公室。
在我完整的证据链之下,执法者只用了一周多的时间就全部核查清楚,证据确凿后判处死刑。
今天就是她离开人世的日子。
我特意买了她最爱吃的蛋糕,略表孝心为她送行。
这还是我申请了好几天,执法部门才批准的,可不能空着手去。
等到了地方,我一个人提着蛋糕走了进去。
此时的母亲,已经被绑在了金属床上。
才半个月没见,她苍老了许多,皱纹和白发肉眼都能看得见。
当我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走进房间时。
母亲的脸色骤变。
“妈,儿子来给您送行啦。”
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蛋糕盒:“这是您最喜欢的那家蛋糕,尝尝好不好吃。”
房间里瞬间被一股刺鼻的香菜味填满。
她很讨厌香菜,甚至闻多了还会吐,只是不过敏。
她本能地拒绝,眼里满是绝望。然而,在瞧见李子轩此刻悠然自得的照片后,她还是由衷地感到窝火。
只是,才吃了三分之一,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没办法,时间已到,正事可不能耽搁。
向母亲做了最后的告别,我转身离开了那个地方。
安心地待着吧。
爸爸和爷爷还在彼岸等着与她相聚呢。
……
三年后,林父林母正式退休,专心照料怀有二胎的林语沫。
这几年,她表现得极为出色。
不但出色地完成了集团的工作,还兼顾起照料我和孩子的责任。
如此贤妻自然要再生一个,为我们两家开枝散叶。
同时也给我的大儿子找个玩伴。
签完最后一份文件,望向在办公室游乐区玩得兴高采烈的儿子,我微微一笑。
小家伙自幼便乖巧懂事,见我专心工作,绝不会贸然打扰。
他见我忙完,迈着小短腿快步跑了过来。
「爸爸,现在能陪我玩吗?」
儿子小脸上满是期盼:「就一会儿。」
我点头应允,对于自己的儿子,实在没理由拒绝。
天黑了,我抱着熟睡的儿子回到家中。
把他安置在床上后,便起身前往书房继续忙碌工作。
这时,肚子已然隆起的林语沫走进了书房。
「砚舟,我们能好好聊聊吗?」
「你想聊什么?」
我抬起头看向她,准备耐着性子听听她要说些什么。
林语沫抿了抿嘴唇:「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一愣:「我们又没结束,何来的开始。」
她垂下眼帘,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真的没有和李子轩越过那条界限,就连当时他想强行逼迫,都被我扇了一巴掌,然后直接去找你了。」
「都已经过去三年了啊,我每天主动向你汇报行踪,让你完全掌握我的动态,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而且,李子轩都已经死了,阻碍我们的障碍已经消除,你就不能再像上学时那样,把我当作爱人吗。」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看了眼她隆起的肚子,语气平缓地说:「语沫,就这么凑合着过吧,现在不也挺好的吗?」
「在外你是备受瞩目的集团第二大股东兼总裁,在家你是一位对孩子格外疼爱的好母亲,这些已然足够,何必再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爱情。」
「你不该为了感情的事哭哭啼啼,应该振作起来为我们的孩子和未来好好奋斗,给后代创造出更大的家业!」
说到最后,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但一连串话说下来,我感觉有些口干,拿起杯子抿了口水。
「有孩子就够了,我们可以一直以亲人的方式相处,这样多好。」
林语沫转过头去一声不吭,但我知道这是她抵触的表现。
就在我有些不耐烦,想亲自送她回房冷静时。
林母端着参茶走了进来,看到自家女儿红着眼眶打扰我工作,表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沫沫,你怎么不在房间里安心养胎,跑到这里来打扰砚舟工作呢?」「
当下赶快回去,你此刻最为关键的任务是养胎,如今这第二胎可是随你这个做母亲的姓氏呀,怎么这般不懂得权衡轻重呢。」
我暗自给丈母娘竖起大拇指。
林母示意我安心投入工作后,放下参茶,连拉带拽地带着林语沫离去。
我收拢思绪,再度低头专注工作。
此刻集团方才踏入千亿俱乐部。
这与我的期望相比,还差得很远。
即便未来两个孩子达成目标。
可未来还会有孙子、曾孙呢。
我得为后面几代的子孙谋划。
必须振奋精神,持续奋力拼搏!
加油!
力争把集团打造成世界最强,为孩子们持续积累财富!
来源:林中寻飞鸟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