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那年,我治好皇帝的怪病 他却恩将仇报,将我留在了宫里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26 00:03 1

摘要:京城笼罩在一片闷热之中,连宫墙内的金瓦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更令人不安的是,一场来势汹汹的疫病正在城中蔓延,太医院的御医们日夜不休,却束手无策。

大周景和十四年,夏。

京城笼罩在一片闷热之中,连宫墙内的金瓦都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更令人不安的是,一场来势汹汹的疫病正在城中蔓延,太医院的御医们日夜不休,却束手无策。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年轻的皇帝宇文煜竟也染上了怪病。

"师父,我们真的要进宫吗?"云瑶攥紧了手中的药箱带子,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望着眼前巍峨的宫门,喉头发紧。

玄明道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轻轻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医者仁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是当今圣上。"

云瑶咬了咬下唇,点点头。她不过十六岁,却已跟随师父行医八年,见惯了生死病痛。但皇宫,那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宫门缓缓打开,几名侍卫领着他们快步穿过重重宫阙。云瑶低着头,却仍忍不住偷瞄四周——朱红的宫墙,金碧辉煌的殿宇,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

太医院内,十几位御医围在一起争论不休,见他们进来,立刻安静下来。

"这位就是玄明道人?"一位身着紫袍的中年男子上前,眼中带着审视,"本官乃太医院首座林甫成。皇上病情危急,道长可有把握?"

玄明微微颔首:"待老朽诊过脉象,方能定论。"

林御医犹豫片刻,终于侧身让开。云瑶紧随师父,来到龙榻前。

帐幔轻启,云瑶第一次见到了大周的天子——宇文煜。

他比她想象中年轻许多,不过二十出头,此刻却面色青白,唇边带着一丝已干涸的血迹,剑眉紧蹙,显然正忍受着巨大痛苦。即使昏迷不醒,那轮廓分明的面容仍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玄明为皇帝诊脉,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他退开一步,对云瑶道:"你来试试。"

太医院众人大哗:"这怎么行!""区区一个小丫头..."

云瑶在众人质疑的目光中上前,纤细的手指轻轻搭在皇帝的手腕上。触碰到他皮肤的瞬间,一股异常的寒意让她心头一震。

这脉象...她从未见过如此紊乱的脉象,时而如惊涛拍岸,时而微弱如游丝,更奇怪的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次异常的停顿。

"师父,这不像普通的伤寒..."云瑶低声道。

玄明点头:"你可记得《奇症辑要》中记载的'寒热错杂症'?"

云瑶眼睛一亮:"记得!需用紫苏、黄芩..."她突然顿住,看向四周虎视眈眈的御医们,压低声音,"但还缺一味药引..."

师徒二人低声交谈片刻,玄明转向林御医:"请准备以下药材..."

林御医听完药方,脸色大变:"胡闹!皇上万金之躯,怎能用这些民间偏方?更何况其中几味药分明有毒!"

"非常之症,需用非常之药。"玄明平静道,"若按常规治疗,皇上撑不过三日。"

争论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最终是闻讯赶来的太后拍板:"让他们试!若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太后没说完,但眼中的寒意让云瑶打了个冷战。

药材备齐后,云瑶亲自煎药。她全神贯注地盯着药炉,不时调整火候,添加药材。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她却浑然不觉。

三天三夜,云瑶几乎没有合眼。她按照师父的指导,不断调整药方,为皇帝施针、喂药、擦身...

第四天清晨,当她又一次为皇帝诊脉时,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云瑶惊得差点叫出声,抬头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宇文煜醒了。

"你...是谁?"皇帝的声音虚弱却清晰。

云瑶慌忙跪拜:"民女云瑶,拜见皇上。"

"起来。"宇文煜命令道,目光在她疲惫的小脸上逡巡,"是你救了我?"

"是民女与师父一同..."

"皇上!"太后带着一群御医匆匆赶来,打断了云瑶的话。接下来的混乱中,云瑶被挤到了一旁。

当晚,玄明被赏赐黄金百两,而云瑶则接到了一道改变她命运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云瑶医术精湛,救驾有功,特封为御前侍药,留宫听用。钦此。"

云瑶跪在地上,脑中一片空白。留宫听用?这意味着她将不能随师父离开,不能回到宫外自由的生活...

"云姑娘,接旨吧。"宣旨的太监催促道。

玄明在一旁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复杂。云瑶深吸一口气,双手接过圣旨:"民女...领旨谢恩。"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已与那位年轻帝王纠缠在了一起。

"云姑娘,这就是清风阁了。"

引路的小太监推开一扇有些褪色的朱漆门,云瑶迈过高高的门槛,眼前是一座小巧雅致的院落。正房三间,两侧各有厢房,院中一株老梅树,树下石桌石凳,倒也清幽。

"这..."云瑶有些迟疑,"是不是弄错了?我这样的身份,怎配住这样的地方?"

小太监恭敬地低头:"姑娘说笑了,这是皇上亲口吩咐的。说是...说是方便姑娘研习医术。"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皇上还说,姑娘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向太医院要。"

云瑶攥紧了药箱的带子。皇上这是什么意思?救了人,反倒要被囚在这金丝笼里?

"多谢公公。"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不知我师父..."

"玄明道长已经出宫了。"小太监回答,"皇上有旨,道长年事已高,不宜久留宫中。不过赏赐颇丰,姑娘不必挂心。"

云瑶胸口一阵发闷。师父走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吃人的地方。

小太监告退后,云瑶独自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忽然觉得双腿发软。她扶着梅树慢慢坐下,指尖触到粗糙的树皮,才感到一丝真实。

"姑娘是新来的御前侍药?"

一个温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云瑶抬头,看见一位约莫五十岁的妇人站在那里,面容慈祥,手里捧着一个食盒。

"我是。"云瑶慌忙起身行礼。

"老奴锦如,是负责清风阁洒扫的。"妇人走进院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姑娘刚到,想必还没用膳吧?"

食盒打开,香气扑鼻。云瑶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未进食了。她感激地看了锦如一眼:"多谢嬷嬷。"

"姑娘别客气。"锦如摆好碗筷,"这宫里啊,新人最难熬。特别是..."她突然住了口。

"特别是什么?"云瑶夹起一块藕片,随口问道。

锦如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特别是像姑娘这样,被皇上...特别关注的人。"

云瑶的手停在半空:"嬷嬷此话怎讲?"

"姑娘有所不知。"锦如声音更低了,"这清风阁看着偏僻,实则离皇上的紫宸殿不远。先帝在位时,这里是...是..."

"是什么?"

"是软禁西域进贡的美人的地方。"锦如说完,立刻退后一步,"老奴多嘴了,姑娘慢用。"说完匆匆离去,留下云瑶一人对着满桌菜肴,胃口全无。

——

三日后,云瑶第一次被传唤至紫宸殿为皇帝"复诊"。

她跟在引路太监身后,穿过重重宫门,心跳如鼓。这三天里,除了送饭的锦如和几个沉默的宫女,她几乎没见过任何人。清风阁成了名副其实的囚笼。

紫宸殿比她想象的还要宏伟。朱红的柱子需两人合抱,金砖墁地,殿内陈设极尽奢华。云瑶低着头,只敢看自己的脚尖。

"民女云瑶,参见皇上。"她跪伏在地,声音微微发颤。

"起来吧。"

那个声音比三日前有力了许多,却依然带着几分冷峻。云瑶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仍不敢抬头。

"抬头,看着朕。"

云瑶不得不抬起头,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看清了大周天子的面容。

宇文煜半倚在龙榻上,身着明黄便袍,面色仍有些苍白,却已恢复了帝王应有的威严。他比云瑶想象中年轻许多,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线紧抿,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最令人心惊的是那双眼睛——漆黑如墨,深不见底,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听说你这几日足不出户?"宇文煜开口,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云瑶心头一跳:"回皇上,民女...微臣初入宫中,不敢随意走动。"

"微臣?"宇文煜嘴角微微上扬,"你倒适应得快。"

云瑶耳根发热。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自称,这个"御前侍药"到底是什么品级,根本没人告诉她。

"过来,给朕诊脉。"宇文煜伸出手腕。

云瑶上前,在龙榻边的绣墩上坐下,轻轻搭上皇帝的脉搏。这次接触比上次清醒得多,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皮肤下的脉动,温暖而有力,与三日前判若两人。

"皇上恢复得很好。"她如实禀报,"只是体内仍有余毒未清,需继续服药调理。"

"余毒?"宇文煜目光一凛,"朕中的是毒?"

云瑶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她咬了咬下唇:"这个...民女不敢妄言。"

"说。"宇文煜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朕命令你说实话。"

云瑶深吸一口气:"皇上所患并非普通伤寒,而是中了一种名为'寒髓散'的奇毒。此毒无色无味,初期症状与伤寒无异,但会逐渐侵蚀五脏。若非..."

"若非什么?"

"若非皇上体内似有另一种药力与之相抗,恐怕等不到民女救治..."云瑶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看到宇文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殿内陷入可怕的沉默。良久,宇文煜才开口:"此事还有谁知道?"

"只有民女与师父知晓。"云瑶急忙道,"连太医院也未曾告知。"

宇文煜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话锋一转:"你师父说,你八岁就跟着他行医?"

云瑶一怔,没想到皇帝会突然问起这个:"是。"

"为何?"

"民女...父母早亡,师父收留了我。"

"哪里人氏?"

"江南陵州人。"

"可还有亲人?"

"没有。"

宇文煜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又快又急,像是在审问犯人。云瑶背后沁出一层冷汗,不明白皇帝为何对她的身世如此感兴趣。

"皇上..."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可是民女做错了什么?"

宇文煜突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柔和了许多,却让云瑶更加不安。

"云瑶。"他直呼其名,"你救了朕的命,朕只是...对你有些好奇。"

说着,他伸手从枕边取出一个小木盒,递给云瑶:"赏你的。"

云瑶双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精致的银针,针尾镶嵌着细小的翡翠,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这..."云瑶惊讶地抬头,"太贵重了,民女不敢..."

"收下吧。"宇文煜打断她,"三日后,朕要看你用这套针。"

云瑶只得叩首谢恩。离开紫宸殿时,她总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如芒在背。

——

回到清风阁,云瑶刚松了口气,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云姑娘在吗?"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

云瑶打开门,看见一位身着湖绿色宫装的少女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两个小宫女。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容貌姣好,眉目间却带着几分傲气。

"我是云瑶,不知这位姐姐..."

"谁是你姐姐?"少女冷笑一声,"我乃太医院林首座之女林玉儿,奉太后懿旨,来看看皇上新封的'御前侍药'是何方神圣。"

云瑶心头一紧,连忙行礼:"见过林姑娘。"

林玉儿上下打量着云瑶,目光在她朴素的衣裙上停留片刻,嗤笑道:"不过是个乡下丫头,也配给皇上看病?"

云瑶低着头不说话。在民间行医多年,她早习惯了各种轻视,这种程度的嘲讽根本伤不到她。

见云瑶不接话,林玉儿更加恼怒:"听说你今日去给皇上诊脉了?"

"是皇上传召。"

"以后皇上的脉案由太医院负责。"林玉儿厉声道,"你一个民间医女,懂什么宫廷御医的规矩?"

云瑶抬起头,平静地看着林玉儿:"民女只听皇上吩咐。"

"你!"林玉儿气得脸色发红,"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太后说了,让你安分守己,若敢魅惑皇上,小心你的脑袋!"

说完,她甩袖而去,留下云瑶站在院中,满心困惑。魅惑皇上?她一个医女,何来这等本事?

"姑娘惹上麻烦了。"

云瑶转身,看见锦如不知何时站在了廊下,一脸忧色。

"嬷嬷认识那位林姑娘?"

锦如叹了口气:"林玉儿是太医院首座林甫成的掌上明珠,太后跟前的红人。宫里传言...她是要做皇妃的。"

云瑶恍然大悟,随即觉得荒谬至极:"我不过是个医女,她何必..."

"姑娘有所不知。"锦如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后才低声道,"皇上登基五年,从未对任何女子另眼相待。姑娘是第一个被留在宫中的..."

云瑶哭笑不得:"这算什么另眼相待?分明是..."她及时刹住,没把"囚禁"二字说出口。

锦如摇摇头:"总之姑娘小心为上。这宫里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

接下来的日子,云瑶确实体会到了什么叫"暗箭难防"。

她的药材经常"丢失",煎好的药会莫名其妙变味,甚至有人在她经过的路上撒油想让她滑倒。好在云瑶自幼随师父走南闯北,警惕性极高,才没让这些伎俩得逞。

奇怪的是,宇文煜似乎对她的处境了如指掌。每次她遇到麻烦后不久,就会有人因此受罚。渐渐地,那些小动作少了,但敌意却更深了。

一个月后,云瑶终于获准在有限范围内走动。她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御花园一角,那里种着不少药用植物,虽然无人精心照料,却长得格外茂盛。

这天傍晚,云瑶正在花园中采摘金银花,忽然在一片灌木丛后发现了几株紫色的小花。她蹲下身仔细查看,心头猛地一跳——这是紫灵草,一种极为罕见的解毒圣品,只生长在北境雪山,怎么会出现在皇宫花园里?

更奇怪的是,这几株紫灵草明显是人为种植的,周围土壤有翻动的痕迹。

"云姑娘好雅兴。"

一个低沉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云瑶惊得差点坐在地上。她转身,看见一位身着侍卫服饰的高大男子站在那里,面容刚毅,腰间佩剑。

"阁下是..."

"在下沈铎,御前侍卫统领。"男子抱拳一礼,"奉命保护姑娘安全。"

云瑶站起身,警惕地看着他:"保护?还是监视?"

沈铎不以为忤:"姑娘明鉴,二者皆有。"

这坦率的回答反倒让云瑶不知如何接话。她沉默片刻,指着那些紫灵草问:"沈统领可知这些是谁种的?"

沈铎看了一眼:"不知。不过..."他压低声音,"上月皇上病重时,太后曾命人彻查御花园。"

云瑶心头一震。太后?紫灵草恰好能解寒髓散的部分毒性...这难道是巧合?

"姑娘,"沈铎突然正色道,"宫中不比民间,有些事看见了当没看见,知道了当不知道,方能长久。"

云瑶盯着沈铎的眼睛,发现这个看似冷酷的侍卫眼中竟有一丝关切。她轻轻点头:"多谢统领提点。"

回清风阁的路上,云瑶思绪万千。皇帝的怪病、神秘的紫灵草、太后的态度、林玉儿的敌意...这一切似乎有一条看不见的线串联着。

而她,云瑶,不知何时已成了这盘棋局中的一枚棋子。

"云姑娘!云姑娘!"

急促的敲门声将云瑶从睡梦中惊醒。她揉了揉眼睛,窗外天色还未大亮。披衣开门,只见锦如站在门外,脸色煞白。

"嬷嬷,出什么事了?"

"西六宫出大事了!"锦如声音发颤,"一夜之间,十几个宫女太监高烧不退,浑身起疹,太医院的人说是...是瘟疫!"

云瑶瞬间清醒。瘟疫在民间意味着整村整镇的死亡,若在宫墙内蔓延开来...

"皇上怎么说?"

"皇上命人封锁西六宫,不许进出。"锦如绞着手指,"可太后娘娘身边的李嬷嬷也染病了,太后震怒,说太医院若治不好,统统问罪!"

云瑶转身抓起药箱:"我去看看。"

锦如一把拉住她:"姑娘疯了不成?那可是瘟疫!万一染上..."

"我是医女。"云瑶掰开锦如的手,声音平静而坚定,"治病救人,是我的本分。"

——

西六宫外一片混乱。侍卫们用白布蒙住口鼻,将宫门团团围住。不远处,几个太医院的人正在激烈争论,为首的林御医面红耳赤,显然已乱了方寸。

"让我进去。"云瑶径直走向宫门。

侍卫们面面相觑:"姑娘,皇上有令..."

"我就是奉皇上之命前来诊治的。"云瑶面不改色地撒谎,"若耽误了病情,你们担待得起吗?"

侍卫犹豫间,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放她进去。"

云瑶回头,看见沈铎大步走来,手里拿着一块白布:"姑娘戴上这个。"

"多谢。"云瑶接过白布蒙住口鼻,低声问,"沈统领,皇上真的..."

"皇上尚不知情。"沈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我想,他会赞同姑娘的决定。"

踏入西六宫,云瑶立刻闻到一股混杂着药味和病气的异味。院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病人,有的在呻吟,有的已经昏迷。症状确实像极了瘟疫——高热、红疹、喉咙肿痛...

但云瑶蹲下身仔细检查后,眉头渐渐皱起。这症状...太熟悉了。

"姑娘能治吗?"一个年长的宫女虚弱地问。

云瑶没有立即回答。她翻开一个昏迷太监的眼皮,又查看了几个病人的舌苔,心跳逐渐加快。这不是普通的瘟疫,症状与皇帝当初的怪病有七分相似,只是程度较轻。

"能治。"她终于开口,声音坚定,"但需要大家配合。"

接下来的六个时辰,云瑶几乎没停下过。她命人烧开大量热水,将病人按症状轻重分开安置。没有足够的药材,她就地取材,用御花园中的金银花、连翘、黄芩熬制汤药。

"这不合规矩!"匆匆赶来的林御医在宫门外大喊,"未经太医院验方,岂能随意用药?万一..."

"没有万一。"云瑶头也不抬,"这些人撑不到你们争论出结果。"

她取出一包银针——正是宇文煜赏赐的那套,开始为重症病人施针。针尖在特定穴位轻轻捻动,昏迷的太监突然咳嗽几声,呼吸渐渐平稳。

"有效!"围观的宫女们小声欢呼。

天色渐暗,云瑶的双手已经酸痛不已,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滑落。但她不敢停下,因为又有几个宫人开始出现症状。

"姑娘,喝口水吧。"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宫女怯生生地递上一杯水。

云瑶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谢谢,你..."她突然顿住,盯着小宫女的手腕,"你手上是什么?"

小宫女吓了一跳:"没、没什么..."

云瑶轻轻拉过她的手,只见手腕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周围隐约泛青。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昨、昨天..."小宫女结结巴巴地说,"我在浣衣局做事,被一只小虫子咬了..."

云瑶心头一震。她迅速检查了几个病人的身体,果然都在不起眼处发现了类似的咬痕。

这不是瘟疫,是中毒!

"立刻去查,"云瑶对身边的沈铎低声道,"最近宫里可有异常虫蚁出现?特别是西六宫和...皇上发病前去过的地方。"

沈铎眼中精光一闪,心领神会地点头离去。

——

三日后,疫情终于得到控制。云瑶的疗法见效了,大部分病人脱离危险,只有几个年迈体弱的还在调养。整个西六宫的人都对这个年轻的医女感激不尽。

云瑶却忧心忡忡。沈铎的调查证实了她的猜测——有人在宫中散播毒虫,而且针对的似乎不仅是宫人,更是...皇帝。

"云姑娘,皇上召见。"

云瑶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紫宸殿。殿内灯火通明,宇文煜正在批阅奏折,见她进来,放下朱笔。

"参见皇上。"云瑶跪拜行礼,膝盖一软差点栽倒。

"起来吧。"宇文煜的声音出奇地温和,"赐座。"

云瑶惊讶地抬头,看见皇帝眼中竟有一丝...关切?

"听说你这几日几乎没合眼。"宇文煜示意太监端来参茶,"西六宫的人都说,若非云姑娘,他们早已命丧黄泉。"

云瑶接过参茶,温热透过瓷杯传到掌心:"微臣...只是尽了本分。"

"本分?"宇文煜轻笑一声,"太医院那群废物,连宫门都不敢进,倒是你这'本分',救了十几条人命。"

云瑶不知如何接话,只好低头喝茶。参茶香气浓郁,显然是上品,喝下去顿觉精神一振。

"朕很好奇,"宇文煜突然话锋一转,"你是如何治好他们的?据朕所知,这种'瘟疫'无药可医。"

云瑶放下茶杯,犹豫片刻:"回皇上,那不是瘟疫,是中毒。"

殿内骤然安静。宇文煜的眼神瞬间锐利如刀:"说下去。"

"病人症状与皇上当初的怪病相似,只是程度较轻。"云瑶谨慎地选择着词语,"微臣检查后发现,他们都被同一种毒虫咬伤。此虫之毒,与皇上所中之毒...系出同源。"

宇文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挥手屏退左右,殿内只剩他们二人。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毒杀朕?"

云瑶心跳如鼓:"微臣不敢妄言。只是...巧合太多。"

"比如?"

"比如御花园中的紫灵草。"云瑶豁出去了,"此草恰好能解此毒,却生长在皇宫之中,实在蹊跷。"

宇文煜沉默良久,突然问道:"云瑶,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

云瑶浑身一僵:"当...当诛九族。"

"那你为何还敢对朕说这些?"宇文煜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就不怕朕认为你在挑拨离间?"

云瑶抬起头,直视皇帝的眼睛:"因为医者父母心。若见病人身处险境而不告知,与见死不救何异?"

宇文煜定定地看着她,忽然笑了:"好一个'医者父母心'。"他站起身,走到云瑶面前,"朕准你一件事。"

"啊?"

"你想要什么?"宇文煜难得地有耐心,"金银财帛?官职?只要不过分,朕都可以答应。"

云瑶眨了眨眼。她没想到皇帝会突然要赏她。思索片刻,她轻声道:"微臣想...在宫中辟一处药圃。"

宇文煜挑眉:"就这?"

"还有..."云瑶鼓起勇气,"微臣需要查阅太医院一些古籍,关于奇毒异症的。"

"准了。"宇文煜爽快地答应,"药圃地点随你选,需要什么药材,直接向太医院要。至于古籍..."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云瑶一眼,"朕会命人给你送去。"

云瑶大喜过望,连忙叩首谢恩。

"起来吧。"宇文煜转身回到书案前,"还有一事——即日起,你可以在宫中自由行走,但必须有沈铎或他的人陪同。"

云瑶怔住了。这意味着...她不再是囚徒了?

"怎么?不满意?"宇文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微臣...谢皇上恩典!"云瑶这次是真心实意地叩首。

离开紫宸殿时,云瑶的脚步轻快了许多。夜风拂面,带着初夏的暖意。她抬头望向满天星斗,忽然觉得,这深宫大院,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

云瑶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宇文煜独自站在殿外的露台上,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查得如何?"他头也不回地问道。

沈铎从阴影中走出:"如云姑娘所言,确是毒虫所致。臣已命人秘密捕杀,并追踪来源。"

"太后那边?"

"太后近日频繁召见林御医,每次都在密室交谈。"沈铎低声道,"还有一事...林御医之女林玉儿,曾于半月前去过北境。"

宇文煜眼中寒光一闪:"继续查。"

"是。"沈铎犹豫了一下,"皇上似乎...很信任云姑娘?"

宇文煜沉默片刻:"她救了朕,又救了那么多宫人,却只求一块药圃。"他轻笑一声,"这样的人,要么是至纯至善,要么...是极其高明的骗子。"

"皇上认为她是哪种?"

"朕希望是前者。"宇文煜的声音几不可闻,"这宫里,已经够多骗子了。"

——

翌日清晨,云瑶在清风阁外发现了一块精致的木牌,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济世堂"三个大字,落款处赫然盖着皇帝的私印。

"这是..."

"皇上亲笔所题。"沈铎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皇上说,姑娘的药圃,就叫这个名字吧。"

云瑶轻轻抚摸着木牌,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济世堂——这不正是她与师父在民间行医时,梦想有朝一日能开的小医馆名字吗?

皇帝怎么会知道?

"对了,"沈铎又道,"皇上命我带姑娘去选药圃地址。"

云瑶跟着沈铎在宫中穿行,最终选定了御花园东侧一片阳光充足的空地。这里离清风阁不远,又靠近水源,最适合种植草药。

正当他们规划药圃布局时,一个尖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谁准你在这里动土的?"

云瑶转身,看见林玉儿带着几个宫女气势汹汹地走来,脸上写满敌意。

"林姑娘。"云瑶平静地行礼,"是皇上准我在此辟药圃的。"

"胡说!"林玉儿厉声道,"御花园乃皇家重地,岂容你一个民间医女随意糟蹋?我要去禀告太后!"

"林小姐请便。"沈铎冷声插话,"圣旨在此,要不要过目?"

林玉儿脸色一变:"沈铎,你不过是个侍卫,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父亲可是..."

"太医院首座,众所周知。"沈铎不为所动,"但圣旨就是圣旨,与身份无关。"

林玉儿气得脸色发青,最后狠狠瞪了云瑶一眼:"咱们走着瞧!"说完甩袖而去。

云瑶叹了口气:"我似乎把她得罪得更深了。"

沈铎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姑娘不必担忧。在宫里,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云瑶若有所思地看着沈铎。这个侍卫统领,似乎知道得比他说出来的要多得多。

药圃开工后不久,几大箱古籍被送到了清风阁。云瑶如获至宝,连夜翻阅,寻找有关那种神秘毒虫的记载。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埋首医书的同时,紫宸殿的烛火也亮至深夜。宇文煜面前摊开的,是一份关于她身世的密报...

夏去秋来,转眼云瑶已在宫中度过半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清风阁,云瑶推开窗户,深吸一口带着药草香的空气。她的药圃——济世堂,如今已是御花园中一处独特的景致。三十多种草药在精心照料下长势喜人,有些甚至比太医院药库里的还要茂盛。

"姑娘,早膳备好了。"锦如端着食盒进来,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这半年来,老嬷嬷俨然把云瑶当成了自家女儿般照顾。

"谢谢嬷嬷。"云瑶转身,突然注意到锦如走路姿势有些别扭,"您的腿又疼了?"

锦如摆摆手:"老毛病了,不碍事。"

云瑶不由分说拉着她坐下,取出银针:"让我看看。"

几针下去,锦如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姑娘这手针灸,真是神了。"

"风湿痹症需慢慢调理。"云瑶收起银针,"待会儿我去药圃采些艾草,给您做个药包热敷。"

锦如眼中泛起泪光:"姑娘对老奴这么好..."

"嬷嬷照顾我这么久,这点小事算什么。"云瑶笑道,"对了,今日皇上可传召?"

"尚未接到旨意。"锦如压低声音,"听说边关告急,皇上连夜召集群臣议事,怕是顾不上召见姑娘了。"

云瑶点点头,心中却掠过一丝莫名的失落。这半年来,宇文煜几乎每隔几日就会召她诊脉,或询问药圃进展。起初她战战兢兢,后来发现皇帝在谈论医术时竟出奇地平和,甚至愿意虚心请教。渐渐地,那些会面不再令她恐惧,反而成了某种...期待。

用完早膳,云瑶照例去药圃照料草药。秋日的阳光温柔地抚摸着那些翠绿的叶片,她蹲下身,仔细检查每一株植物的长势。

"紫苏长得不错。"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云瑶惊得差点打翻水壶。她转身,看见宇文煜不知何时站在药圃外,一袭墨蓝色常服,没有龙袍加身,倒像个寻常贵公子。

"参见皇上!"云瑶慌忙行礼,心跳突然加速。他不是在议政吗?怎么突然...

"免礼。"宇文煜信步走进药圃,俯身查看那些草药,"你上次说的紫苏治咳喘的方子,朕让太医院试了,效果不错。"

云瑶眨了眨眼:"皇上...亲自过问?"

宇文煜瞥了她一眼:"怎么,朕看起来不像关心百姓疾苦的皇帝?"

"不,微臣只是..."云瑶一时语塞。在她的认知里,皇帝不都是高高在上、不问民间疾苦的吗?

宇文煜似乎看穿她的想法,轻哼一声:"朕登基五年,减免赋税三次,重修水利十二条,你觉得这些决策是怎么来的?凭空想象?"

云瑶脸颊发热。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位年轻帝王的了解,或许都来自道听途说和先入为主的偏见。

"微臣失言,请皇上恕罪。"

宇文煜摆摆手:"罢了。朕今日来,是有事相询。"他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北境三州突发怪病,症状与朕当初类似。太医院给的方子收效甚微,你可有良策?"

云瑶接过奏折仔细阅读,眉头渐渐紧锁。症状描述确实与皇帝当初的病征极为相似——高热不退、皮肤出现紫斑、五脏郁结...

"微臣怀疑,这仍是那种毒虫所致。"她合上奏折,"北境近来可有异常天气?"

宇文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确实。奏报提到,今年北境暖冬,雪化得早。"

"那就对了。"云瑶点头,"这种毒虫本应在冬眠,暖冬使它们提前苏醒。微臣建议..."她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正在对皇帝发号施令。

"说下去。"宇文煜目光炯炯。

"微臣建议立即派人送去紫灵草煎剂,同时让当地百姓熏艾草驱虫,穿戴严密衣物..."云瑶一口气说完治疗方案。

宇文煜沉思片刻,突然道:"你亲自去一趟如何?"

云瑶瞪大眼睛:"我?"

"你对此症最为了解。"宇文煜的语气不容置疑,"三日后出发,沈铎护送。"

云瑶心跳如擂鼓。出宫?去北境?这意味着...自由?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随即涌上心头——她竟然有些不舍。

"微臣...遵旨。"

宇文煜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太监打断:"皇上!兵部急报!"

皇帝脸色一变,大步离去,留下云瑶一人站在药圃中,手中奏折已被她无意识地捏出了褶皱。

——

午后,云瑶正在清风阁整理北境怪病的资料,忽然听见院外一阵喧哗。

"云瑶!你给我出来!"

一个尖锐的女声刺破宁静。云瑶皱眉出门,看见一位身着华服的少女站在院中,身后跟着七八个宫女太监,气势汹汹。少女约莫十七八岁,容貌艳丽,眉目间却满是骄横。

"这位小姐是..."云瑶礼貌询问。

"瞎了你的狗眼!"少女身旁的宫女厉声喝道,"这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柳婉儿小姐!"

云瑶心头一紧。太后侄女?来者不善。她福身行礼:"见过柳小姐。"

柳婉儿上下打量着云瑶,眼中满是轻蔑:"你就是那个勾引皇上的医女?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云瑶强忍怒意:"柳小姐误会了,微臣只是为皇上诊治..."

"诊治?"柳婉儿冷笑,"诊治到皇上三天两头往你这跑?诊治到皇上亲自给你题匾?好一个狐媚子!"

云瑶气得双手发抖,却知道与太后亲侄女冲突绝非明智之举。她深吸一口气:"柳小姐若无事,微臣还要准备北境之行..."

"北境?"柳婉儿脸色一变,"皇上准你出宫?"

云瑶暗叫不好,这似乎刺激到了对方。果然,柳婉儿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来人,给我搜她的屋子!"

"凭什么?"云瑶挡在门前。

"就凭我怀疑你偷了宫里的东西!"柳婉儿厉声道,"搜!"

几个太监粗暴地推开云瑶,冲进屋内。云瑶听见东西被翻倒的声音,心疼得几乎落泪——那里有她精心收集的医书笔记,还有正在研制的药方...

"小姐!找到了这个!"一个太监举着一个小布包跑出来。

柳婉儿接过布包打开,里面是几株晒干的紫色小花。云瑶心头一震——那是她私下研究的紫灵草样本!

"这是什么?"柳婉儿厉声问。

"只是普通草药..."云瑶试图解释。

"胡说!"柳婉儿尖声道,"这是御花园的珍稀花木!你竟敢私自采摘!来人,给我掌嘴!"

一个膀大腰圆的嬷嬷上前,扬手就要打。云瑶闭上眼睛,预感到疼痛将至...

"住手。"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所有人如遭雷击,齐刷刷跪倒在地。云瑶睁开眼,看见宇文煜负手站在院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参见皇上!"众人齐呼。

宇文煜缓步走到柳婉儿面前:"朕的御前侍药,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

柳婉儿脸色煞白:"皇上,她偷采御花园..."

"那是朕准她用的。"宇文煜打断她,"怎么,朕的旨意,需要向你请示?"

"婉儿不敢!"柳婉儿几乎趴在了地上。

宇文煜冷冷扫视众人:"都滚出去。"

一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退出院子。柳婉儿临走时怨恨地瞪了云瑶一眼,那眼神仿佛淬了毒。

院中恢复宁静,只剩下云瑶和宇文煜二人。云瑶仍跪在地上,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起来吧。"宇文煜的声音缓和了些,"可有受伤?"

云瑶摇摇头,眼眶却不自觉地红了。不是委屈,而是...他竟会为她出头?

"柳婉儿是太后硬塞进宫来的。"宇文煜突然道,"朕不好直接拒绝,但你无需怕她。"

云瑶惊讶地抬头,不明白皇帝为何要对她说这些。

宇文煜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轻咳一声:"北境之事准备得如何?"

"正在整理药方。"云瑶轻声回答。

"嗯。"宇文煜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停下,"那个...可有需要朕帮忙整理的?"

云瑶怔住了。皇帝这是在...主动提出帮她?

"多谢皇上,微臣自己可以..."

"朕是说,"宇文煜有些不自在地打断她,"你的医书被翻乱了,朕可以...派人帮忙。"

云瑶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心头涌起一股暖流:"若...若皇上不嫌麻烦..."

"不麻烦。"宇文煜说完,大步离去,背影竟有几分仓皇。

——

当晚,云瑶在整理被翻乱的医书时,发现一本古籍中掉出一张残页。她拾起一看,是一页从某本医书上撕下的残页,上面记载着一种名为"红颜殇"的奇毒。

"症状:初期似伤寒,继而高热不退,皮肤现紫斑,五脏郁结...毒性可潜伏数载,每逢特定时节发作...解药需紫灵草为主药..."

云瑶的手开始发抖。这描述与宇文煜的症状分毫不差!而且"红颜殇"这个名字...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翻遍所有医书,终于在一本《宫廷秘闻录》中找到了只言片语:"永和年间,先帝宠妃赵氏死于'红颜殇',疑为后宫争斗所致..."

永和是先帝的年号,而当今皇上宇文煜是先帝的幼子。难道...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云瑶心中成形:宇文煜中的不是偶然的毒虫咬伤,而是有人长期下毒!而且这种毒,很可能与当年毒杀先帝宠妃的是同一种!

她必须告诉皇帝。但证据呢?仅凭一张残页和猜测,如何取信于人?更何况,能在皇帝饮食中下毒的,绝非普通人...

云瑶彻夜难眠,反复研究那张残页。天亮时分,她做出了决定:北境之行前,必须想办法警告宇文煜,哪怕没有确凿证据。

——

三日后,出发北境的车队已准备就绪。云瑶在宫门前等待沈铎,却先等来了一个小太监。

"云姑娘,皇上召见。"

云瑶跟着太监来到一处她从未来过的宫殿——养心殿。这里是皇帝日常批阅奏折的地方,比紫宸殿更为私密。

殿内,宇文煜正在书案前挥毫泼墨。见云瑶进来,他放下笔:"来看看。"

云瑶上前,看见案上铺着一张精细的北境地图,上面标注了怪病流行的区域和行进路线。

"朕已命人快马加鞭送去紫灵草。"宇文煜指着地图,"你们走这条路线,沿途州县都已接到通知,会全力配合。"

云瑶受宠若惊:"皇上考虑如此周全,微臣..."

"记住,"宇文煜打断她,目光如炬,"你的首要任务是治病救人,但也要留心..."他压低声音,"毒虫的来源。"

云瑶心头一震。皇帝也在怀疑这不是天灾?

"微臣明白。"她犹豫片刻,决定抓住这个机会,"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禀报。"

她从袖中取出那张残页:"微臣近日发现此物,记载的'红颜殇'之毒,与皇上当初的症状极为相似..."

宇文煜接过残页,脸色渐渐阴沉。他久久不语,最后将残页收入袖中:"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

"可是皇上..."

"朕自有分寸。"宇文煜的语气不容置疑,"你此去北境,务必小心。沈铎会保护你安全。"

云瑶还想说什么,但皇帝已经转身,显然谈话结束了。她只好行礼告退。

走到殿门时,宇文煜突然又叫住她:"云瑶。"

"微臣在。"

"..."宇文煜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挥了挥手,"早去早回。"

云瑶怔了怔,郑重地行了一礼:"微臣定不负所托。"

走出养心殿,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云瑶却感到一阵寒意。那张残页上的"红颜殇"三个字,如同诅咒般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谁会对皇帝下这种慢性毒药?太后?林御医?还是...另有其人?

她抬头望向巍峨的宫墙,忽然觉得这金碧辉煌的皇宫,暗处不知藏着多少致命的秘密。而她,一个小小的医女,已经不知不觉地卷入其中...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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