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其实，昨天上午我就接到朋友电话，说郭书记在省医抢救。同时，在我们那个为积石山读书会所建的“爱上临夏”的群里，就开始有消息发出。朋友们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很难过，纷纷在群里发声，默默为他祈祷。
会宁人民的好儿子，
临夏人民的好领导
——沉痛悼念中共临夏州委原书记郭鹤立同志
一
2025年3月21日，是个周五。早上醒来打开手机，！
天大的震惊，仿佛一棍子把人打晕了，缓不过神来!
其实，昨天上午我就接到朋友电话，说郭书记在省医抢救。同时，在我们那个为积石山读书会所建的“爱上临夏”的群里，就开始有消息发出。朋友们得知这个消息后都很难过，纷纷在群里发声，默默为他祈祷。
也许这是个假消息罢，当时我想。因为在此之前一周，网络上传出郭书记去世的假消息。但愿这又是一个恶作剧。
但很快，就有朋友发来了署名“孝子郭桐江”的讣告：先父郭鹤立大人因病于2025年20日23时16分逝世，享年62岁……图片上白纸黑字，我心里一沉，瞬间，一种巨大的悲伤笼罩心头。
我预感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在这之前听说他得病住院治疗，几次联系去看他，他都不让，说好着呢，过几天好了我们约着打掼蛋。去年年末我在离开兰州南下过冬之前，又一次联系他，他说去了武威治疗，不方便，等你回来咱们见。我只好作罢动身了。
10月20日我身在云南腾冲，心里牵挂着他的身体，问候他时他回话：“正常恢复中，我已接受重离子放疗，效果很好！感谢老兄！祝云南之行快乐！待到恢复正常我们再拼伙！”这回话使我感到很欣慰。
我知道，武威重离子医院，这是全国专门治疗癌症的新科技重点医院，相信科技，相信会有奇迹发生。
不久前我与马少青兄等朋友在海南相聚，饭桌上大家谈起郭书记的病情。得知他春节后又去了武威治疗。我们相约，回兰州后我开上车一起去武威看他。3月3号，郭书记还给我发微信祝贺少数民族节日，送来了他的节日祝福。我当即给他回信：“感谢郭书记一直以来牵挂惦记和关怀着少数民族弟兄们。我目前在海南带孙子，等不久天热了回去到武威去看您”。
微信里我还给他报告说，我手头还有一本年前我去北京找他喜欢的作家张承志兄签名的书要送给他，并发了图片。他感到特别欣喜并感谢。
就在这几天天气见暖，我计划回去的时候，却得到了这个噩耗！现在看来，他永远也见不到这本书了！
人活着，原来竟如此简单！
二
郭鹤立1964年1月生于甘肃省会宁县河畔乡（现为镇）农村。会宁是全国有名的状元县，恢复高考以来，那里有大批农村学子通过“家长苦供，教师苦教，学生苦学”的“三苦”精神，使大批寒门学子走出了大山。郭鹤立是其中无数学子中的一员。他早年丧父，母亲一个人含辛茹苦，“苦供”孩子“苦读”。所幸他们弟兄两个都通过考学成才：哥哥郭郁烈考上了西北师范大学，毕业后从事教育工作，官至西北民族大学校长。郭鹤立1984年考入甘肃省人民警察学校（现甘肃省警察学院），因其品学兼优，1986年毕业后留校办公室工作。后调至兰州市公安局、兰州市政法委等单位从事警务工作。1999年他跨出公安出任兰州市安宁区委副书记，从此开始了他的从政生涯。
2002年，郭鹤立从安宁区委副书记岗位上被调动提职，就职我家乡和政县委书记。我那时也刚任甘肃省有线广播电视台台长不久，有缘与他相识相交。2003年“七一”，他邀请我带台里的党员职工到和政与县上党员一起联欢过节。那次我带了五十个党员职工前往松鸣岩，郭书记和县长马学礼等一班人马全程接待，给我这个家乡人长足了面子。一次，他得知我回了老家，就带着县上四大家领导到我的蒿支沟老家来看我，也算给我长了个精神。当时我哥住的兰郎公路旁的那个农村老家极其简陋，三间黄土泥屋里除了一眼大炕，最值钱的就是请当地木匠打制的几根木头支撑、弹簧座位塌陷的简易沙发。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领导，弄得我哥不知所措，赶紧从隔壁s里借来几个尕凳子请客人们坐，嘴里叨叨着这么贵重的客人来了，条件有限，还请领导们见谅的话，我也略显尴尬地搓着手。郭书记却呵呵笑着，给我哥宽慰说，我家也在农村，会宁比你们条件还弱（rang）的话。那时家里除了面油和窖里的洋芋，没有一点蔬菜，更没有半点荤腥。好在他们来的时候带来了羊肉，嫂子赶紧叫来隔壁大嫂帮忙，炸上了油香，做上长面，洋芋羊肉的臊子，算是简单地招待了一顿农家饭。
过后，我哥高兴地给人说：我们尕庄稼人的家里，还从来没来过这么大的官！门口停给了好几辆尕卧车！这郭书记平和（平易近人之意）的很哪！说的都是庄稼人的话！
由于我媒体工作的关系，后来与他有过较多的联系。那时，没有微信，每次台里要发个关于和政的新闻，我发给他，他都编成短信转发给许多朋友，希望留意家乡建设。他还委托我召集在兰州的和政人一起聚会，要求大家为和政建设出谋划策。
郭鹤立在和政任县委书记时年仅38岁，工作作风扎实，干事雷厉风行。他经常深更半夜或者大清早跑到乡政府、跑到村子里，跑到各单位值班室检查工作。一次他来到二郎岗山头上，假装成群众给110打电话报警，然后居高临下盯着公安局大门，好半天还不见出警，就坐车赶到公安局现场追责。还有一天的下午通知开常委扩大会，一位副县长不仅迟到而且还喝大了，脸红红地进来了。他当场问他：“你还没喝好吧？出去了再喝些去！”这位副县长可能还在迷瞪着，听着书记让他出去，他真的出去了。从此，干部作风有了很大的转变，再不敢懒政了。郭书记在和政还开发了滨河路、三合经济开发区、化石博物馆扩大续项等许多许多惠民实事，给家乡百姓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郭鹤立同志生于会宁，情却系于临夏。他曾二度来临夏工作。从2002年第一次来到临夏州任和政县委书记，至2011年从临夏州委常委、组织部长任上离开，在不到十年的2019年，他怀揣着报效与感恩之情，又一次来到临夏，担任州委书记。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这里的干部群众。临夏这块有情感的土地也似乎在默默地等着他，他一来就上手，把最热的血，最炽热的感情和超人的精力、才干与智慧贡献给了临夏的各族人民。他跑遍了临夏的大街小巷，山头洼地，汗水长留在临夏的山山水水。他去世的消息传开以后，临大、兰永临、广康临等多条高速公路，安临一级公路，还有蜿蜒山顶的沿太子山观光路，兰合铁路，以及鲜花港等大大小小的项目仿佛都在哭泣……有人评价说，他是临夏干事最多的一任州委书记。
2019年郭鹤立二返临夏时，我们几个兰州的朋友相约去看他，向他送上祝福与祝贺，他表示他有信心对熟悉的临夏做出贡献，给人民以满意的答卷。我们同行的一位曾经是郭书记领导的长者作了即席发言，有几句话给我留下深刻印响：我们注意到，鹤立同志这次二返临夏工作时间不长，但他思路清晰，分工明确。他说，我不懂统战和民族宗教工作，这些工作由分管同志去抓，我要集中精力抓关乎民生的扶贫攻坚、教育和交通等项目建设。这恰恰说明，他不是不懂民族宗教工作，他这是真懂！
三
作为家乡人，也作为老朋友，此后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在临夏的一言一行。
2019年9月1日，他到临夏工作刚好半年，我写了一篇《家乡政评三题》的短文，发表在自己的平台“一丁白盖头”上，阶段性的评价了他的工作：
“兰合铁路、临（夏）大（河家）高速、机场、达板沿洮河经济开发区……郭鹤立书记到任临夏主政后，带领有关部门负责人过兰州、上北京，马不停蹄跑项目，给上级领导和有关部门陈述民族地区与发达地区的差距，很快，临夏急需上马的一些民生项目一个接一个上马、开工，造福一方百姓。我们知道，一个项目背后涉及许多事情，尤其涉及到群众拆迁，征地的切身利益时，矛盾突出，工作量大。这些事在很短的时间里，是怎么做到的呢？据我所知，郭书记十二点之前没睡过，凌晨两点多还找人谈工作，六点多起来吃牛肉面准备下乡，不打招呼，突然入户，掌握实情，其工作作风扎实，与百姓打成一片……作为多年的老朋友，我提醒他临夏的事积重难返，身体重要，咱们已磨了岁数的人，不可违背自然规律。但他听不进去，自从年初二返临夏就任后，他几乎天天如此。我无奈，但还是有些担心，坚持每天过了凌晨便微信提醒“关灯睡觉”，常常两点后他给我一个表情回复“好的”或“谢谢”！不过，不跑不成。中国的国情就是这样：很多项目是“跑”下来的，很少是被安排的。因为政府资金有限，一年里安排的大项目就那么几个，不可能人人有份。给你也行，给他也行，作为一任地方父母官，你不跑，人家不知道你有没有积极性，因为一个项目涉及许多地方配套的事情要做，给了项目还怕落不到实处呢。而你不把工作的重点放在民生和项目建设上，谁人给你项目？八项规定以前干部跑项目有积极性，那时，有所谓“项目前期费用”，名正言顺地可以列支。如今没人跑了，为啥？你懂的。自己没好处，我为什么跑？至于老百姓，他们可以这样搪塞：多少年来没高速没铁路，没机场，不就也过来了？这样的干部，只能送他们两个字：懒政！农村形容不务正业想歪门邪道的人叫“尕肋巴”。源于有一种耕牛，叫“尕肋巴牛”——“不踏犁沟”，它不想老老实实干活，犁地时，斜拉不踏犁沟。我们帮扶贫困户时，对于有些没有上进心，只想大门跟前晒太阳没有致富积极性的等靠懒，甚至想些歪门邪道梦想一夜暴富的精准户，很是无奈，甚至说他们是烂泥扶不上墙。其实，干部队伍中也有那样的“尕肋巴”领导，等，靠，懒，嫌看人脸色不去跑项目，坐在办公室里，眯着眼睛听一些“哈米痴”的歪点子，想走歪门邪道出政绩，以求上位。这和我们帮扶干部看那不争气的精准户有啥区别呢？和农村那种不踏犁沟的“尕肋巴”有何两样呢？还是小平同志那句话：发展是硬道理。郭鹤立同志说，少数民族地区的问题最终还是发展问题，而不是其他问题。只有经济发展了，农民脱贫致富了，一切矛盾就化解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因此，新一届州委班子抓的都是要紧的，干的都是群众也想一起干的，上下拧成一股绳，人心乐开花。如今，跑项目对领导个人而言，只付出，无好处，凭的是用良心为民办事，凭的是党性。作为凤凰卫视，定位面对的是全球华人观众，其视角与内陆台不同，一般很少采访到市州级别的地方官员。那么，郭鹤立书记到底与其他官员有什么不一样而引起了凤凰卫视的注意呢？敬请收看吴小莉专访。” （此处链接了凤凰卫视的专访视频）
这里我特别赞赏和高歌了郭鹤立上任后全州工作重点的转移。确实，正如他所说，少数民族地区的根本问题是发展问题，而不是其他。那种试图从宗教意识形态上政绩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只要经济发展了，其他问题迎刃而解。这种工作重点的转移，极大地调动了干部群众、尤其是少数民族干部群众的积极性。
正如前述领导说的那样，对于民族宗教工作，鹤立真懂，他才有这样的工作思路和分工。
四
在《家乡政评三题》里，我作了这样的报道和评论：
近日，中共临夏回族自治州委书记郭鹤立带领“四大家”一把手，到穆斯林斋月期间的清真寺，慰问宗教界人士，并向全州穆斯林发出《致全州穆斯林慰问信》充分显示了州委新一届班子务实，开明，包容，坦诚，平和，自信的工作作风，使全体穆斯林群众感到一种亲切，踏实和被信赖的温暖，坚定了他们凝神聚力跟党走，脱贫攻坚奔小康的信心。（2019年5月30日）
在穆斯林传统节日开斋节来临之际，中共临夏回族自治州州委书记郭鹤立在他的微信里要求全州按法定三天假，放假。他还强调：特别是基层单位按法定放假，留好值班，并祝穆斯林同胞们节日快乐！
看到郭书记这条微信，我觉得这里至少有两点值得赞赏的：第一，郭鹤立同志到任后，要求干部开微信，各单位建立微信工作群，他通过微信发布工作要求和思路，注意开动干部思维想法，建言献策，及时了解干部思想动态，获得第一手资料以便修正州委的部署决策，架起了与干部群众的连心桥。这种办公的理念和做法，颇具现代化，比如，特朗普也经常在他的推特（美国的一种类似微博微信的社交工具）上发布施政想法。你要了解美国特朗普政府的思路和动态，必须上特朗普的推特，才能第一时间获得其想法。必须指出的是，我们许多领导干部官不大，架子却不小，不上微信，不开微博，自以为清高，正统，你问他微信，他们理直气壮的说：“我没有微信，那上面乱七八糟的！”我觉得微信微博只是现代的社交工具，你自己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何来乱七八糟？实际则是其思想僵化，固步自封，不求进步，跟不上时代的步伐的表现。第二，作为回族自治州的一把手，郭书记重申落实三天法定穆斯林开斋节的假，基层干部群众就可以理直气壮的休假过节了。开斋节和古尔邦节的假日，是《民族区域自治法》里明文规定的，但中国人习惯于领导说了算，法律与规定在某些领导看来可以随好恶与心情选择性执行。一度时期，涉及到民族宗教就纠枉过正，人们有意规避，讳言莫谈，“宁左勿右，永远正确”，似乎这是一个敏感话题，避之不及，基层领导也不敢做主贯彻。有人请示时是否按规定放假时，领导怕上峰不高兴不合胃口，也最多说个模棱两可的话：你们自己灵活掌握！致使法定假日中即便休息也很忐忑。而郭鹤立明确放假，要求“假后振奋精神大干”。确实，党的政策落实了，干部群众气顺了，领导与群众心贴心了，假后能不大干么！为家乡领导来个大大的赞！（2019年6月2号）
在此文的前言里，担心有人歧义，我对此文作了说明：“几十年里，除了20多年前我从事文字记者时的新闻通讯也有过表扬外，在我从事文学写作的日子里，很少写过政评，当然，也确少有值得我写的人。”
但是，面对他经常工作到深夜，夜里2点多还在找人工作谈话，次日6点他扒拉一碗牛肉面就下乡的“疯子“式的工作作风，我还是担心他的身体。因此，有一段时间，我常常有意到深夜里试着发一个微信表情，早点休息，结果总是被秒回。这证明他还在工作。少熬夜啊！我说。他回话：“好呢！熬夜是正常的啊”。
五
2023年1月中旬，，正值省上“两会”召开，会上传出临夏郭书记没有进班子。不论政绩水平还是贡献，大家颇感遗憾，也为他不平。据说理由大概是年龄问题。不过，这也是事实。郭鹤立是大器晚成，他到临夏担任州委书记时已经55岁，不满一届就到龄了，因此，人们纷纷对他在临夏的工作进行梳理和总结。
官场就是这样，个人的提拔进步是个复杂的问题，政绩与民意只是一个方面，并且科学的考评机制还没有建立和完善。我也为他不平和遗憾，写了一篇试图对他的工作进行总结的文字，内心里也有其他市州书记上位而为他打抱不平并进行安慰的意味。
“有言道：要立志做大事，不要立志做大官，官不在级别，而在于是否造福一方，为民干了哪些具体的事。郭书记任上，丢弃了试图从民族宗教等意识形态方面寻求政绩的‘不踏犁沟’做法，提振发展是硬道理，他指出：少数民族地区的根本问题是发展问题，只要经济发展了，人民生活提高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郭书记一上任就一手抓脱贫，一手抓项目，当大的经济环境发展趋缓的时候，临夏却逆流而上，是多少年里发展最快的几年，尤其是交通，像积石山、东乡这样的内陆少数民族县高速公路即将通车，还有蜿蜒盘旋在山峁云间的彩带观光路，彻底改变了临夏这个内陆山区群众出行难的历史，深得临夏各族人民，尤其是少数民族的拥护。这个，有目共睹，历史也会做出比较与结论。许多乡亲们说，郭鹤立早来几年当书记，临夏会发展变化会更大。”
不过，稿子发出后，我并没有发给他本人，却在朋友圈引起较大反响，很快有许多评论点赞的。有消息说，两会结束后，兰州的几个朋友一起吃饭，饭桌上有人将我的微信圈打开，当场念给大家听。据说，当时场面很热烈，纷纷表示作者代表了他们的心声，也代表了乡亲们的心情。郭鹤立为有这种理解深受感动，据说，他当时眼圈都红了。我当时在外地，饭桌上的也都是我的熟人，有人打电话给我，想与我分享这个场面。可惜，当时我没有接上这个电话。
不过，我与郭本人之间谁也没有提起这事。我写这些，不是为了讨好谁，我只是作为一个媒体人的良心和作为乡亲中的一员，试图为他们作了代言；而他呢，当然也有他的党性和原则，不会轻易表露心迹。某种默契在我们心与心之间涌动着，不需要把话说白说破。
现在，他于长眠大地。他带着对河州这块土地无限的眷恋与感慨，带着对临夏各族人民的不舍情结，也带着我们之间的这个不能言说的秘密永远地走了。
六
我个人来说，在我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随笔集《一丁白盖头》后，2019年8月15日，他亲自安排并出席了临夏八坊十三巷的首发式。这时，离他二返临夏后工作还不到半年。当时百废待兴，人们都在观察着郭书记的施政。除前述开斋节他打破当时局面勇敢地前往清真寺慰问和明确按有关条例放假以外，由于该书内文与书名表现出的鲜明的地方性和民族性的特色，其首发式的隆重举行及其会场的选址也是他施政方针中标志性的举措之一。他让我以作者名义请客人，为此，我颇费脑筋，也有意配合着他的思路，这又是一个我们之间的默契。这件事所引起的反响超出了一本书的意义，标志着新任州委书记郭鹤立的施政思路：党的民族政策和民族文化是中华民族重要内容、各民族人民像石榴籽一样团结在一起的政策没有变。表明新一届州委班子坚决摈弃意识形态的扯皮，要一心一意抓经济，全心全意谋发展了。
显然，郭鹤立重视这本书，是出于政治方面的考量，是为了调动各民族干部群众的积极性，是一种大格局，而不是一般人想的那样，只是作者和他之间的个人情分。
2019年11月，永靖县首创在临夏州内以该书内容为主的读书分享会，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之后临夏市和积石山也跟进积极筹备。积石山县委书记马晓璐在给郭书记汇报这个事时，他提出：马进祥是书会我要亲自参加。马书记转告给我这个消息时，我和我的电视台同事们在感到欣喜和鼓舞的同时，更感到了压力。经县上与郭书记反复预定时间，确定2022年7月1日党的生日时召开。为这次书会的顺利举办，我还和同志们提前去积石山探查现场部署。
可世事难预料，临到跟前时，马晓璐书记给我打电话，说郭书记临时有重要事外出，他提出两个意见要我们选择：要么改期等他回来，要么他安排州长出席。这两条意见里显然他有出席的意愿，我当时表示，等书记回来。可是，又是世事难预料。谁知道之后疫情爆发，任何聚众性活动不宜举行。这一拖，大半年过去了。
翻年到了2023年，疫情开始缓解，不再核算查验，工作和生活已趋于正常。3月10日，我正要出门，接到郭书记电话，说他调研安临一级公路，路过我老家门口，想起书会拖时间了，现在还能不能搞？这两天我没事，明天行不行？我说明天太紧张了，最早也得后天，还要给县上协调。他说，你准备台里的事，艺术家的事，县上我来安排。我一阵兴奋和紧张，准备好久，拖了近一年的事就这样确定下来了：2023年3月12日，积石山县马进祥先生文学作品分享会。
那次会上，郭书记正襟危坐，洗耳恭听艺术家们的朗诵，态度十分认真。主持人彭嘉注意到这一情景，她说：“许多领导对于类似的活动，都是点个卯，秘书过来耳语几句就假装有事走了。但郭书记却假装没事，从头坐到尾！”
2023年9月，家乡和政县要举办本人书会，郭书记又在百忙中做出指示，安排州上四大家领导出席。他在上午参加完庆祝教师节大会后马不停蹄来到县上，接见参加书会的艺术家和嘉宾。只是遗憾当天临时厦门方面来电话对接对口支援事项，接待完后他匆匆上了机场，未能像积石山那样全程出席会议。
在郭书记离开临夏回到兰州后，我们一起的时候，我提起这事，并把当天的视频打开和他一起看，我还提醒他留意主持人彭嘉在现场介绍嘉宾时的一段话：这次活动是在州委书记郭鹤立的指示部署下召开的，就在刚刚中午他感到县上接待了与会嘉宾和我们演职人员。他本来要出席会议的，可不巧省上临时安排他去厦门衔接对口扶贫事宜，现在正前往机场的路上……
当然，这些事关我个人的故事的确微不足道，像他重视其他类似的文化活动的一样，表现出了他作为州委书记，对文化事业的高度重视和对于文化人的“当人”（看得起之意）。被“当人”的文化人当然不是我一个，郭书记重视并关怀建设的文化事项很多，其中都藏有感人的故事，这些故事将存于人心，在他离开这个世界后，人们将长久地缅怀他，并不断地告示着人们：这个世界还有好人、还有好官。正如臧克家的诗：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不过，他们的故事还是他们自己去讲吧。
七
和许多被“当人”的文化人一样，我和郭鹤立之间，属于一位文化人和地方官员之间的君子之交，平淡如水。认识他几十年，除了短信微信的节日祝福外，我从未给他拜过年，也从没上去过他的家，倒是他在任州委书记后，安排人给我送来开斋节的礼物。他在和政或是临夏兰州都请我吃过饭，而我从未给他送礼，也没有请他吃过饭——
不，也有例外，记起来了：我给他送过一次礼，请过一次饭。
1.送礼：2023年底，在得知他将卸任离开临夏的确切消息后，我专程前往临夏，给他打电话我来临夏了，带了礼物要专程送他。于是，他在饭店接待了我。我当着大家的面展示了一本颇为珍贵的、绝版的珍藏版书，附带我限量珍藏版的《一丁白盖头》。我说，我从没有给你送过礼物，这个礼物我珍藏十几年，准备了好久，您在任时没有送，就等着您离开临夏书记岗位时当面呈送。他翻看着书，显得非常高兴。我知道，郭书记知识渊博，对于民族宗教、对于临夏历史上的重要人物及其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数家珍，因此，他十分喜爱如获至宝。
2请客.：我有生只请过郭书记一次饭。
临夏盛传着这样的故事：在郭书记亲自规划立项拿下安（家咀）临（夏）一级公路后，退休干部、东乡县原人大主任马彪找到郭书记，说他们老家山大沟深，人老五辈乡亲们出行难，希望这条路能在他的家乡开个口子，彻底改变面貌。同样出生在偏僻农村的郭书记认真地研究了路线，觉得这个诉求并不过分，于是就同意的他的要求。路通的时候，乡亲们像拨开云雾终于见到了太阳般高兴，几辈子生活在山里的东乡人可以走出大山了。为了表达感谢，马彪老人代表乡亲们在家宰了一头牛，去请郭书记。有趣的是郭书记居然爽快的答应了，专程赴宴，和乡亲们一起庆祝。
——这不是传说故事。前不久我在三亚见到马彪同志本人，现场求证，得到了他的肯定，并详细地讲述了他们庄子的乡亲和郭书记之间的关于路的感人故事。
在一次聚会中，郭书记开玩笑说，这条安临路呀，立项的时候本来也可以做成高速，但高速对于沿途乡亲们意义不大，干看着路在眼前上不去也下不来。而一级路可以开口子。接着他说，这条路还有两条东乡、和政的二级连接线，可以带动周边，对沿途群众很实惠。看着我们在座的人，他又说：东乡连接的起点和互联互通在那勒寺，那是马虎成（省民委原主任）的家，和政的连接线出口在三合的尕新庄，在马进祥的家门口。我几次去马进祥老家的出口，把方案修改了几次，要求把转盘做大，不然车进车出不安全。
听说了马彪请牛的故事，虎成笑着给我说：哈哈，我俩也得表示一下呢罢！“那当然，那当然！”我赶紧也表了态，我说经和政梁家寺到东乡的老路在石虎家蒿支沟口十字，但没想到这次新路却往上挪了2公里，口子开在我们庄子，乡亲们要我一定要请到郭书记。
但这毕竟是个玩笑话，我想郭书记在任上，那么忙，哪有时间应付这事！
时间到了郭书记离开临夏回到兰州以后，他紧张的脚步骤然歇下来了，因而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也多起来了。在朋友马健组织的一次饭局上，虎成也在，我代表乡亲们正式向郭书记提出邀请，虎成也提出郭书记出来一次不容易，我俩联手一起请。
郭问虎成：你那勒寺老家怕喝不成酒?虎成面露难色：确实，那勒寺的情况您知道的，纯东乡人的庄子不便喝酒。“不给酒喝，我跑去干啥！“郭书记故意要起了将。我赶忙解围：”东乡的羊肉香，锅灶好。马主任家吃肉，我家喝酒！”郭书记笑了：你们家咋能喝酒？门口不是清真寺吗？我赶忙解释说：为了能请您来家里吃饭，我专门请示过我哥郭书记来了能不能喝酒？我哥说，能喝呀，郭书记是胡达是哈喝酒的人，为啥不能喝？郭书记听了哈哈大笑，于是，就当场定下了时间。之后我和虎成筹备接待事宜，商量着邀请嘉宾并发出请柬：“为表达郭鹤立书记主政期间为家乡人民做出的巨大贡献，尤其是修建安临一级公路并连接了和政东乡，造福沿途乡亲，我和虎成联手邀请郭书记和他的至亲好友一起，走安临一级公路，连接线那勒寺～和政游，许多朋友还没有走过这条新路，让我们一起感受便捷宽展的新马路，观看沿途春光，打双扣掼蛋，喝小酒，品尝家乡农家饭。我和虎成兄携家人代表乡亲们热烈热情的非常的欢迎各位明天携家人前来。”
想起22年前郭书记第一次来我老家的窘境，我提前一天到了老家，亲眼看着作了接待事宜。不过，20多年来，我哥住的老家发生了巨大变化，况且，几个侄儿都掌事了，他们知道我把郭书记请来了，都高兴得不得了，忙前忙后，一切都用不着我操心。
2024年5月17日这一天，春光明媚，郭书记特别高兴，坐着他同学开的车按时出发了。按照计划，大家先是在安临公路果园服务区集中，然后到了那勒寺虎成的老家，坐在宽敞明亮的院子里沐浴着春天的太阳喝茶打双扣掼蛋，然后品东乡手抓美食。虎成家的锅灶那是绝对的一流，全国羊肉甘肃香，甘肃羊肉在东乡，东乡手抓在虎成家！
看着家里安排没问题，我出发前往邀请客人。顺着郭书记新修的安临一级公路和政连接线，从家门口上了新路，穿越屋后的曹家山隧道，很快到了虎成家。邀请客人——我好似吃宴席给茶的邻居大叔，喜迎贵客，自己都觉得好笑。邀请到客人后，我在前面带路，车队随后，出了曹家山隧道口，请大家下车，在新马路隧道口拍照留念。
因为刚吃过饭，十几分钟的车程，大家在院子里打了一会牌，便开始吃饭。饭前，县上孔书记让我哥说个话，我70多岁的哥哥推辞不过，说几句，算是个欢迎词。他说：“今天这么多贵客们来到了我们的贱地方，这是上百年都没有过的喜事。20多年前郭书记来我家时，条件十分简陋，端不出一碗像样的饭，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现在改造成了两层楼房。庄子里乡亲们现在生活好了。尤其是新马路修到了家门口，乡亲们都特别高兴。修路时占我家的承包地，赔产的钱我买了小汽车，县城里给娃买了房，这些都是郭书记和县上孔书记，还有你们领导们各位关心的结果。”
这时有人说，在你家里能让郭书记喝酒，这个待遇不得了！我哥说，“兄弟问我郭书记来了还要喝两杯，成不成？我说当然可以。郭书记是胡达是哈喝酒的，我们是不喝酒，各是各的嘛”。“我们庄子回汉两教，从来都是互相尊重，民族团结，我门口引来的那口泉水就是团结泉”。他进一步解释说：“不过我家你们这也是第一次喝酒。我是寺里学董，也是哈智，从没在家里给人喝过酒。今天我们高兴，郭书记来了，你们大家来了，算是破了个例。”
朴实的农民话语，得到大家的掌声。郭玉虎兄说，农民的评价真情实感，发自内内心，是最真实的。这时有位少数民族大哥似自嘲又似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郭书记是胡达是哈喝酒的，那我是是哈组什么滴？引来大家一阵哄堂大笑。
那天大家都特别高兴。郭书记中途还独自跑到厨房给忙乎着的姐姐嫂子和侄女侄媳妇们一一问候，说把你们“壤踏”（添麻烦）了。我姐说，郭书记人们说着哩，我们在电视上见过。没想到人这么平和滴，大人物就是个很！
——以上，这是我与郭书记交往几十年来，唯一一次给郭书记送礼和请饭的经历。
知道我和郭书记的关系，听说郭鹤立到临夏当书记了，也不乏有朋友找我办事的，无非是提拔、要项目之类。我都婉言谢绝了：我和郭之间是淡淡如水的文化人的君子之交，毫无利益之交，你们这些事我办不了啊！说实话，他当州委书记，除了出席几次读书会以外，我没有办过一毛钱的事。唯一一个侄儿的提拔，我没给他说过——他也在多个场合辟谣，说某某的提拔与马进祥无关。而我多次回临夏，除了因工作交集，也很少打搅他。而读书会如前述，他有着多方考量，而且对文化的重视、对文化人的“当人”是他一贯的工作作风，许多像我一样的文化人，在他去世后，都在回忆着他们之间的故事，缅怀他对文化事业的关心和支持。
确实，正如我姐评价的那样，郭鹤立是没有架子的领导。也是待人真诚的人。一位原来临夏与他工作的同事、已退休的老同志从临夏回来给我说：你别看，郭鹤立确实还有他的过人之处呢。我问何也？他说：这次我到临夏去转转，本来不想打搅郭书记，人家那么忙的。但又想到我走了他肯定知道我来了，不说也不好。于是，快走那天我给他发了一条微信。没想到他立马把电话打过来，说他在和政某地方，让我立即过去，见个面吃完饭再回。等我过去时人家就在马路边立竖竖等着呢。他感慨道：说实话，这个事一般人做不到。我也当过些尕书记，我就做不到。有人来我在餐厅等就不错了，还能到马路上去等，顾得过来吗！
职场几十年，我看惯了那些平时与你要好无话不说、甚至不乏接受过你帮助的人，一旦身居高位，突然间像变色龙一样，失去了诚恳与朴实，变得虚伪与狂妄。身子僵硬，发声的部位从舌尖移到喉咙里，哼哼哈哈给你打官腔，居高临下，姿势大得不得了，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是个官。有个词叫财大气粗，其实，官大气更粗，粗的不得了。我许多原来的朋友同学，在他们升高官位后，基本不愿意和他来往了——实在受不了他的颐指气使居高临下和装腔作势。痛失朋友后，我感慨：官位真是个腐蚀人的地方哪！
而郭鹤立则不然。也许，这就是我与郭鹤立愿意交往的依据。
八
在得知郭鹤立同志卸任离开家乡的时候，我们在感到遗憾的同时，也感到欣慰，觉得他回到兰州可以好好修养身体了。但不幸的是，不久就得到他患病的消息。
在我的印象中，这个警校毕业的汉子，高大、英俊、魁梧，能吃能喝，精力充沛，干起工作不知疲倦，他的身体绝对是棒棒的。2006年我去参加临夏的一个节会，他正担任着副州长兼公安局长，负责活动的安保工作。他见到我，跑来和我握手，为了表示亲切，握手时稍一用劲，我被捏疼得跳起来了。当时路都被戒严，而我们的同志急着要回宾馆发稿子，他赶紧派他的警车把我们的记者送过去。
2024年11月19日，在得知他的病情后，我俩有过一个微信对话：“身体恢复的好么？”“这一段恢复很好！谢谢！”“那就太好了！”“我是最早关注您健康的人，我就觉得您每天工作到深夜2点后，早上六点牛肉面后下乡，没命似的工作太伤身体了。每天晚上我都劝您早点儿休息。我还给学礼说起过，表示了担忧。他说您是个超人……”接着他发来一个握手抱拳的表情，我又发了一条祝福：“好人有好报，给临夏人民做过那么多贡献，您一定会早日康复起来。”
尽管有人称他是超人。但自然规律不可为，世上哪有什么“超人”！即便临夏热土和这个土地上生活着的有情有义的人民也挽留不住他。
虽然他英年早逝，人生的长度短暂了一些。但是，他人生的宽度却是巨大的。他热爱的临夏这片热土不会忘记，善良朴实而有情义的临夏各民族人民不会忘记他，并将永远缅怀他！
愿郭鹤立同志安息！
九
3月21日大清早，我得这一噩耗后，心情沉重。，难过之余，只想在朋友圈里发条给亲友的消息。后觉得还是发布在平台上，尽管我的题为“一丁白盖头”的公众号除了文学作品，再未做过它用。但是，想到此书首发式时郭书记亲自操办发布，今天用于给他告别，也是一种冥冥的天定。于是，我打开了电脑，可又觉得不能太简单。既然在文学的平台上，得适当的进行一些回顾和修饰。但是，心情难过，手在抖动，而又狐臭加屁，不到2岁的孙孙又来捣乱，伸手乱敲键盘，怕被删丢我逃荒式的抱着电脑从餐桌挪到茶几，又从茶几挪到床沿……13:28′，题为《沉痛悼念郭鹤立同志》的简易祭文在附带上家属“讣告”的图片后，在“一丁白盖头”发出。相比于简易的祭文，其更多的作用和意义是消息的发布。这是第一个在公众平台上发布的消息，比官方的《新京报》政事儿16:16′早了近3个小时。许多人给我打电话问是不是真的？也因为光赶了时间，后来发现稿子粗糙，词不达意，把该写的内容没写，把该描写的过程只写出了结果。尤其是引用的一段文字从图片扫描下来，看都没有看，导致汉字串错乱码。
然而，稿子发出后瞬间引爆了网络。打开手机，整个一个霸屏，全是转发的一丁白盖头。不到一天时间，阅读量就达到15万多，1万多人转发，787条留言，人们纷纷留言表达他们悲痛的心情。
一位名为“希冀”的网友留言：“在这篇第一时间的讣文中得知这个不幸的消息，已经读了四五遍了，心情依然澎湃！不能平静！总是不能接受这个无情的现实。一位好领导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他在省厅工作期间，足迹遍布甘肃的山山水水，他的一言一行历历在目。我曾是一位基层的安监人，在他的工作生涯中我有幸多次与他交集，几次到他的办公室拜会他，随有关领导向他汇报工作，请求解决基层的困难和问题，他甚至要亲自给我们管一碗兰州的牛肉面，我们都婉言感谢了，没有打扰他忙碌的工作。他几次到过我们县，甚至走访调研我们单位的办公室。他谈话掷地有声，决策干净利落，指导中蕴含着关怀，安排中洋溢着爱心，落实中体现着正气…我这囊中羞涩的文字功底，纵有千言万语无法表白，纵有千份心情无以言表，我敬爱的老领导、好兄长就这样离我们而去了！山河呜咽，泪洒阑珊，只能送他永别！只能为他祈祷！郭局长一郭厅长一郭书记您安息吧！安息吧！泪目！”
“转身释然”的网友说：流着泪看完所有评论，郭书记真的是我们临夏人民好书记、好公仆，经常在临夏官方公众号上看见郭书记下去调研的身影，您的脚步踏遍了临夏大地的每一个坑坑洼洼，走遍了每一处穷乡僻壤需要帮助的地方，您不分节假日，每天晚上都要工作到凌晨一两点；您还经常带队到发达城市学习经验，到省上、国家部委、央企要项目，您真的是太累了，忘我工作、不顾身体。临夏机场、临大高速、太子山旅游大通道、临夏市北环路、安临公路、临夏世界地址公园、玫瑰超级工厂、全州教育卫生、人才引进……..您为临夏的发展付出了全部。”
截止发稿，此时阅读量已到达180306，留言889条，分享11442，这个数据令人十分震撼！一位离开岗位的地方领导受到读者如此深切的怀念，说明了什么？实事求是的说，现在干群关系不敢高估，一听是领导，群众都有那么一些抵触情绪。而唯独郭鹤立是个例外，在我的平台上，除了极个别留言冒点怪声以外，基本上都是悲痛、惋惜和高度评价的帖子。
22日晚上，我发朋友圈：明天早上就要泪别郭书记了。一缕青烟上青天，一切化为乌有，只有精神永存。23号晚上21:47′，群里收到一条署名“凌雲”（郭鹤立的微信名）“我是郭鹤立的爱人王玉，非常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他的支持和厚爱……我将代他退出此群。在此感谢”。我当即回复“这是再一次的伤心别离么？泪奔，泪奔，伤感再次涌上心头”可是，等我打完字，@凌雲时，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本人一直徘徊在平台上，泪读梳理精选同志们的留言。3天时间，18万阅读，近千条留言，就是明证。有个朋友说，他一直注意着留言，过一会儿就打开刷新一下，一边读一边哭。的确，留言是最真实的民意。读者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人走了，既不为了讨好，也不怕被打击报复，没啥可顾虑了。在逝者面前一切尽显本质。虑去了虚伪，剩下的都是真实。我感到，作为一个曾主政地方的官员，在他身后，少有如此殊荣，也少有官员逝者获得过如此的关注。
亲爱的郭书记，一路走好！
2025.03.21上午，泪草于海口，
2025.03.26改于北京
来源：何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