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张嫂守寡十六年不改嫁,儿子大学毕业那天,镇长送来一面锦旗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3-26 05:17 1

摘要:我跟张嫂是老邻居了,不对,应该叫她丽华,她总说”张嫂”听着像她婆婆。不过镇上人都这么叫惯了。自打她男人张建国那场车祸后,十六年间,我看着她把儿子张小虎从小屁孩拉扯到现在的北大高材生。

这事儿得从前年县城高考状元张小虎说起。

我跟张嫂是老邻居了,不对,应该叫她丽华,她总说”张嫂”听着像她婆婆。不过镇上人都这么叫惯了。自打她男人张建国那场车祸后,十六年间,我看着她把儿子张小虎从小屁孩拉扯到现在的北大高材生。

那天我去河边洗衣服,碰见丽华蹲在河沿上用肥皂搓工装裤,裤腿上还有斑驳的水泥印子。七月的太阳烤得河面冒烟,她的额头上挂着一排汗珠,像断了线的珍珠。

“丽华,听说小虎毕业典礼这几天就办啊?”我一边拧着床单一边问。

“嗯。”她只回了一个字,手上的动作没停。

我知道她不爱说话,尤其是关于儿子的事。自从小虎考上北大,她反而更少在镇上人面前提起。她总怕别人说闲话,说她炫耀。

河面上漂过一片不知道谁家的菜叶,她顺手捞起来丢到岸边。她的手指头皲裂得像是老树皮,指甲里还嵌着泥土——前天我看见她在工地上扛水泥。

“去不去北京?”

“去。”她点点头,又补了一句,“攒够钱了。”

说完她用脚趾抠了抠拖鞋下面的泥,拖鞋是去年我家小卖部搞活动送的,红色塑料底已经磨薄了一半。

张建国出事那年,小虎才六岁。那时候张建国跑运输,在去成都的山路上车子翻了。消息传回来的那天,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我家的老母鸡下了个双黄蛋。

我拿着那个蛋正要去给丽华炫耀,就看见她家门口停了辆警车。丽华站在院子里,怀里抱着小虎,一动不动。我远远地看见她的脸,白得像刚蒸好的馒头。

那以后的两个礼拜,她家的烟囱没冒过一次烟。我托村里的王大婶送过去几次饭,都是原封不动端回来的。

小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成天在院子里嚷嚷着要爸爸。到了第三周,丽华突然出现在县建筑工地上,向工头要活干。那时候女人在建筑工地干活还不多见,工头没同意。

第二天她又去了,还带上了小虎。小虎穿着他爸爸的大外套,袖子挽了好几道,站在工地门口冻得直跺脚。

工头拗不过,给了她个小工的活计——扫地、端水、送饭盒。工钱比男工少一半。我记得那天下午她回来,脸和手都是灰的,像是从灶坑里爬出来似的。但她眼睛亮得吓人。

“有活干就好。”她冲我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就这样,白天干活,傍晚接小虎放学,晚上给人缝补衣服。她像是忘了睡觉这回事。

有天早上五点多,我起来上厕所,看见她家灯亮着。我以为出了啥事,趿拉着鞋过去敲门。

丽华开门的时候眼圈红红的。屋里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有点像是炒糊的菜。

“你在干啥呢?”我问她。

她把我让进屋,指了指桌上的一本书——《初中数学》。

“小虎上三年级了,我得提前学,不然以后辅导不了作业。”她声音哑着,手里还攥着一支铅笔头。

我看了看她的笔记本,密密麻麻的算式旁边画满了红叉。纸角都被她捏得卷了起来。

“要不…我帮你看看?”我初中好歹毕了业。

她摇摇头:“我得自己学会。”

后来我才知道,她小学毕业就辍学了,因为家里没钱。那天之后,我时常半夜看见她家的灯亮着,有时甚至到了凌晨。

村里的林大妈曾经给她介绍过对象——县粮站的仓库管理员,家里有楼房,还有一辆摩托车。丽华连人都没见,就回绝了。

“张建国在时,说好了要让儿子上大学的。”她只说了这么一句。

林大妈叹气:“你才三十出头,守着个娃,苦啊。”

丽华笑了笑,没接话。那笑容有点怪,像是冬天房檐上挂的冰溜子,又冷又硬。

都说”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将必发于卒伍”。小虎从小学到高中,次次都是第一名。镇上人都说他随他爹,张建国当年要不是家里揭不开锅,说不定也能考个大学。

丽华却从不夸儿子。每次开家长会回来,她都绷着脸,像是老师表扬了别人家孩子而不是她儿子似的。

“小虎考得咋样?”我忍不住问。

“还行。”她低着头择菜,“就是语文差点。”

后来村里教语文的周老师告诉我,小虎那次语文考了全镇第一,作文被县里作为范文印发。

丽华在她的小菜园里种了十几种蔬菜,胡萝卜、白菜、蒜苗、辣椒,一年四季都有新鲜的。我家就买了半年多她的小葱,每次一把,碧绿水灵,比集市上的好多了。

“种这么多,怎么吃得完?”我好奇地问。

她正往塑料膜里装香菜,手停了一下:“卖了给小虎买新华字典。”

那天傍晚,我看见她把一摞厚厚的书从工地上扛回来,腰都直不起来。书是县图书馆淘汰的旧书,有《资治通鉴》《红楼梦》《论语》,还有好几本英语教材。

“买这么多书干啥?小虎又用不上。”

“早晚用得上。”她说话的样子像是在跟自己打赌。

真是个固执的女人。

小虎上高中那年,张嫂辞了县城建筑队的活,跑去做了县医院的保洁员。工资少了近一半,但离小虎的高中近。

“为啥换工作?建筑队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她擦着拖把,头也不抬:“医院可以蹭wifi,我能跟小虎视频。”

我笑:“你天天能见着儿子,用得着视频吗?”

“不是为了现在,”她停下手里的活,“是为了他考上大学后。”

那时候小虎已经是全县的名人了,连县教育局局长都认识他。但张嫂干的活脏得很——换尿布、擦呕吐物、拖厕所。医院里来了个新护士,有天看不下去了,让她去做别的工作。

“阿姨,你儿子这么优秀,不丢人吗?”那护士问。

我正好去看望住院的表姐,听见了这话。丽华正在拖地,拖把在地上画了个半圆,然后停住了。

“不丢人。”她说,“儿子看得起我就行。”

小虎高考那年,她干脆在医院旁边的小区租了个单间。屋里除了一张床,就是一张书桌。桌上贴着小虎的作息表,精确到每十五分钟。

她每天四点起床给小虎煮早饭,然后去医院上早班。中午赶回来做午饭,晚上再去医院干夜班。夜班下了还要去市场捡别人丢弃的新鲜蔬菜。

“丽华,你这是拿命在拼啊。”我劝她,“你倒了,小虎咋办?”

她笑了笑:“倒不了,我骨头硬。”

那年冬天特别冷,她的手冻裂了,血和消毒水混在一起,疼得直掉眼泪。医生让她休息几天,她不肯,就贴了块创可贴又干上了。

“快高考了,家里不能没钱。”

小虎高考前一个月,丽华干脆请了长假。她每天站在学校门口等,风雨无阻。有次我去县城办事,远远看见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手里提着保温桶,在校门口站得笔直。周围都是穿着时髦的家长,只有她像是工地上刚下来的民工。

那阵子张嫂瘦得吓人,腮帮子都凹进去了。老范在她面前提起,说县政府来了个年轻的副县长,四十出头,老婆早亡,条件不错。

“你要不要考虑考虑?”老范问,“小虎也该有个爸爸了。”

我以为她会发火,没想到她只是摇摇头:“不用了,我们过得挺好。”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我在小卖部听见一阵喧哗。跑出去一看,原来是小虎考了全县第一,超出重点线一百多分。

县电视台的记者堵在张嫂家门口,问她有什么感想。她躲在屋里不肯出来。最后小虎拉着她出来了,她才说了句:“他爸泉下有知,会高兴的。”

记者又问她怎么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她愣了一下,憋出一句:“没啥特别的,就是…不放弃。”

当晚,镇政府的喇叭广播了三遍小虎的高考成绩。村里人敲锣打鼓,硬是把张嫂拉出来喝了一杯。她平时滴酒不沾,那天却一口气喝完了,眼泪刷地就下来了。

“嫂子,你咋哭了?该高兴啊!”村里人问。

她摇摇头,抹了把眼泪:“我是高兴,就是…就是建国看不见了。”

小虎上大学那天,她送他去车站,给他塞了两千块钱。那是她攒了大半年的钱。

“妈,你留着吧,学校有奖学金。”小虎推辞。

“拿着,”她把钱塞进小虎口袋,“妈现在工资高了,不愁钱。”

其实我知道,她是又多打了一份零工——晚上在小区门口卖煎饼果子。

小虎走后,她的生活好像一下子没了重心。白天还是干医院的活,晚上就坐在院子里发呆。我看不下去,硬拉她出去散步。

“丽华,你也该为自己活活了。小虎这么有出息,以后肯定有大出路。”

她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我就这样挺好。”

“你才四十出头,好日子还长着呢。”

她忽然停下来,看着远处的山:“你知道吗,建国最后跟我说的一句话是啥?”

我摇头。

“他说:’丽华,咱家娃一定要争口气,让他上大学。’我答应他了。”她的眼睛在暮色中闪着光,“我做到了。”

小虎大学期间获得过好几次奖学金,还上了学校的光荣榜。每次他打电话回来报喜,张嫂都只说一句”好好学习,别担心家里”,然后匆匆挂了电话,像是怕被计费似的。

真正让我意外的是,小虎大三那年,居然有人找到丽华,说是要给小虎做媒。对方是县一中的英语老师,家境不错,父母还是公务员。

“你咋想的?”我问丽华。

她摇头:“太早了,他还没毕业呢。”

“早啥啊,现在年轻人都早恋。趁你还能把把关,多好。”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怕耽误他。”

我一拍大腿:“这么好的条件,哪里耽误了?”

“不是那个意思,”她叹了口气,“我怕他为了我,回县城找工作。他那么聪明,应该去更大的地方。”

打那以后,但凡有人提起给小虎介绍对象的事,她就找借口推掉。

“让他自己选,”她总是这么说,“我不干涉。”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小虎就到了毕业季。听说他拿到了出国的全额奖学金,准备去美国读研究生。

毕业典礼那天早上,丽华天不亮就起来收拾屋子。我送了一盆花过去,她慌慌张张地找花瓶,结果打碎了茶杯。

“慌啥?”我笑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

她支支吾吾地说:“镇长说要来家里,我有点紧张。”

前几天镇长打电话来,说要在小虎毕业这天上门祝贺。丽华紧张得不行,把家里打扫了三遍,还特意去集市买了新衣服——一件墨绿色的衬衫,看起来有点像制服。

“那是男装吧?”我看着她穿上的样子,忍不住问。

“便宜。”她只回了这两个字,然后继续收拾屋子。

我帮她把院子也打扫了,又把她养的几盆月季摆在门口。花开得正好,红艳艳的一片。

“十点,”她不停地看表,“镇长说十点来。”

我拍拍她肩膀:“别紧张,你儿子这么出息,镇长来是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抿着嘴笑了笑,没说话。

临近十点,镇上来了好几辆车,开到了丽华家门口。不光是镇长,连县长也来了,还有电视台的记者。丽华站在院子里,手足无措,像是被抓了现行的小偷。

镇长下车后,先是客套了几句,夸小虎如何如何优秀,说是全镇的骄傲。然后他郑重其事地从车上取下一个红色的长匣子。

“张丽华同志,”镇长清了清嗓子,“鉴于你这些年来坚守妇道、专心育儿,培养出了优秀的北大学子,镇政府特授予你’贤妻良母’荣誉称号!”

说完,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面崭新的锦旗,上面金色的大字写着:“贤妻良母 育子有方”。

丽华愣在那里,脸色有点发白。

“张同志,这是对你的肯定啊,”镇长催促道,“快接着。”

她木然地接过锦旗,连声”谢谢”都忘了说。

记者围上来,问她有什么感想。她看着锦旗,久久没有说话。

“就说说你是怎么抚养孩子的?有什么秘诀吗?”记者引导道。

丽华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出声。

就在气氛变得尴尬时,院子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小虎从一辆出租车上下来,穿着学士服,背着旅行包。

“妈!”他大喊一声,快步跑进院子。

丽华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突然回过神来,锦旗从手中滑落。她踉跄着迎上去,一把抱住儿子。

“你不是说…明天回来吗?”她的声音有点发抖。

小虎笑着拍拍她的背:“想给你个惊喜。”

镇长和记者面面相觑,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小虎弯腰捡起地上的锦旗,看了看上面的字,眉头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谢谢各位领导对我妈妈的肯定,”他彬彬有礼地说,“不过,我妈妈不仅仅是个’贤妻良母’。”

丽华拉了拉儿子的袖子,像是要阻止他说下去。

“我妈妈是我的榜样,”小虎继续说道,声音清晰而坚定,“她教会我什么是坚韧,什么是不放弃,什么是尊严。”

记者的摄像机对准了他。小虎看起来一点也不怯场。

“我想对在座各位说,我妈妈张丽华,不需要’贤妻良母’这个头衔来证明她的价值。她是母亲,也是一个拥有独立人格的女性。她用自己的方式活出了生命的尊严。”

院子里一片寂静。丽华的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她拽着儿子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小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这是我的录取通知书,斯坦福大学全额奖学金。我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大家,特别是我妈妈。”

他转身面对丽华:“妈,我申请了双飞计划,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美国。那边有社区学院,你可以继续学习。”

丽华愣住了,嘴唇哆嗦着:“我…我不会英语…”

“没关系,我教你,”小虎笑着说,“就像你教我认字一样。妈,该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镇长和县长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镇长干咳一声:“这…这是好事啊!张同志为国家培养了人才,现在也该享享福了。”

记者赶紧调转镜头,对准了锦旗。小虎上前一步,把锦旗递回给镇长:“谢谢镇政府的好意,但我想,我妈妈更需要的可能是出国旅游的指导和语言培训的支持。”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但小虎的外交辞令很快化解了紧张气氛。县长宣布要给镇上年轻人办一场出国留学经验分享会,并邀请小虎做主讲。

等所有人离开后,院子里只剩下丽华、小虎和我。丽华像是虚脱了一样,坐在门槛上。

“真的…可以带我去美国?”她轻声问。

小虎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当然。妈,你为我付出了太多,现在该我为你做点什么了。”

丽华低下头:“我会拖累你的。”

“不会的,”小虎坚定地说,“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我也不会放弃你。”

我悄悄退了出去,给母子俩留下空间。但在拐弯处,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夕阳下,丽华靠在儿子肩头,第一次,她的肩膀看起来不那么僵硬了。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丽华真的跟小虎去了美国,她在社区大学学英语,周末还参加文化体验活动。

昨天她给我发了张照片,是她站在金门大桥上,鬓角的白发被风吹起,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放松笑容。

“怎么样,还习惯吗?”我在电话里问她。

“挺好的,”她的声音轻松了许多,“这里没人叫我张嫂。”

“那叫你什么?”

“他们叫我Lily,”她笑了,“小虎给起的英文名。”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Lily,百合花,纯洁而坚强。丽华,Lily,原来是一个意思。

小虎在那边喊她,她急忙说要挂电话了。临挂之前,她低声说了句:

“建国,你看见了吗?我们做到了。”

我放下电话,看见院子里丽华留下的那几盆月季,正开得热烈。花瓣边缘有些许焦痕,可能是前几天的暴晒造成的。

但它们依然倔强地开着,像极了丽华的笑容。

来源:番茄聊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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