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蜗居祁连高地,不知不觉已是三十多个春秋。抬头依旧是祁连雪峰,苍崖云树,白云山岫,岩羊雪豹,神鹰古隼,亿万斯年过去,依旧安静、自由,悠然,无悲无喜,犹如神之遗址,万物皆沉寂于此,在浩大苍茫的隐喻中,眺望远去的时光,如烟如霞,似梦似幻。俯视人间,光阴流逝若西风长河
《县城往事 》 后记
孟澄海
蜗居祁连高地,不知不觉已是三十多个春秋。
抬头依旧是祁连雪峰,苍崖云树,白云山岫,岩羊雪豹,神鹰古隼,亿万斯年过去,依旧安静、自由,悠然,无悲无喜,犹如神之遗址,万物皆沉寂于此,在浩大苍茫的隐喻中,眺望远去的时光,如烟如霞,似梦似幻。
俯视人间,光阴流逝若西风长河,一切都在变化,一切都在消隐,旧貌换成新颜,新颜又变作废墟。人事匆遽,生命短暂,所有的繁华与喧嚣,恩爱和情仇,转身就是苍凉,就是空空荡荡的虚无。跟天空雪山相比,人间岁月,世事春秋,仅仅是一个眨眼而过的瞬间,看不见永恒,生命的存在,也只能停留在朝露般的虚幻之中。
马尔克斯在其名著《百年孤独》的开篇,有一个经典的句子:多年以后……这是事件发生的时间,也是作者的叙述时间,那个时间即属于过去,也属于当下和未来。我在写“县城往事”时,似乎也遵循了如此的时间设定。我把自己亲历的事件、人物,放在流动的时光岁月里,去表达,去再现,虽然都是断片与残简,但力求拼接出属于县城的一个特有时代原貌和风景。
当然,没有谁能真正回到事件的原点,当岁月流逝之后,所有的记忆已经被时光删减、修饰甚至篡改。从这个意义上说,依据回忆进行的写作永远是超现实主义的。作家普鲁斯特以写实闻名世界,但他描写的巴黎也只是梦想中的天堂。所以,回忆只能算作语言的废墟,其中的一切无法用现实去佐证、考稽和说明。
我要证明的是,三十年过去,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还能看见这片大地上的雪山、云朵和星空日月。历经沧桑后,我依然爱着这个偏僻、荒寒、孤独的山城。
写完《县城往事》,冬至即将来临。冬天走到了尽头,依稀看见春天的背影就在不远处。突然想起了两句歌词:
“如果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那时光里如果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
(作者简介:孟澄海,生于六十年代,甘肃山丹人,现为民乐一中退休教师。甘肃省作协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自上世纪八十年代起,先后在《飞天》、《甘肃日报》、《散文》、《中华散文》、《读者》、《山花》、《山东文学》、《福建文学》、《西部》、《西南军事文学》、《青海湖》、《西部》、《延河》等文学报刊发表近六十万字。)
来源:金色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