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庶妹捂着被撕烂的衣裙冲进新房,哭诉世子与她圆错房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01 10:13 2

摘要:来人是我那哭哭啼啼的庶妹林如霜,她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捂着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衣裙,一头冲了进来。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新婚夜,庶妹捂着被撕烂的衣裙冲进新房,哭诉世子与她圆错房。完结

我与宁国侯世子谢南州成亲的大喜之日,新房的门被人猛地撞开。

来人是我那哭哭啼啼的庶妹林如霜,她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捂着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的衣裙,一头冲了进来。

她说,世子爷喝醉了,错把客房当婚房,把她当成了我,稀里糊涂地……圆了房。

“姐姐,事已至此,妹妹的清白算是彻底毁了。但你和世子的名声,还有咱们两家的颜面,可万万不能受损。”她跪倒在地,泪眼婆娑,演得情真意切,“不如,姐姐就赐妹妹一根白绫吧,我愿用一死,来保全所有人的体面。”

我静静地欣赏着她的表演,心中毫无波澜:“妹妹这般深明大义,真是叫我这个做姐姐的……感动至极。你放心,你死后,我必为你风光大葬,还会禀明父亲,将你的姨娘抬为贵妾,保她后半生荣华。”

我扬声向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来人,备三尺白绫,好生送如霜小姐回将军府。”

林如霜脸上的悲戚僵住了。而紧随其后,本打算冲进来“负荆请罪”的谢南州,也愣在了门口,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们当然不会明白。

毕竟,他们还不知道,在他们上一世合谋,让我生下那个孽种,再亲手灌我喝下穿肠毒药之后,我——林如锦,已经带着满腔的恨意,重生在了这一切悲剧尚未开场的时候。

林如霜捂着衣襟的手下意识松开了,露出了里面大片暧昧的印记,那些刺眼的红痕与青紫,无声地诉说着方才的战况有多激烈。

她嘴唇哆嗦着,像是没听懂我的话:“姐姐……你说什么?”

“你这毒妇!”谢南州此刻终于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脸色铁青地指着我,“如锦,我真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此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酒后糊涂,错认了人。你要打要骂,尽管冲着我来,为何要将一切迁怒于你的亲妹妹?”

他义正言辞,仿佛我才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我不过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如今也低头认罪,你何苦要赶尽杀绝,逼死如霜?”

“我宁国侯府,难道还多养不起一个妾室吗?”

我瞥见我的贴身丫环已悄悄溜出了门,心中大定。我缓缓站起身,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声音却带着一丝颤抖的讥讽:“世子说得轻巧!今日是我与你的大婚之日,你不入洞房,却能醉到摸进女眷的客房,与我的庶妹共赴云雨。”

“难不成,你们宁国侯府的规矩,就是外男可以随意出入女眷的院子吗?”

“你若真心喜爱如霜,大可以禀告父母,三媒六聘地娶她,何必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将我、将我们整个镇国将军府的脸面,放在脚底下踩!”

话音未落,我一把推开门口的家丁,提着嫁衣的裙摆就冲了出去:“你们宁国侯府欺人太甚!我镇国将军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这事,我必须找我爹娘做主!”

“拦住她!快拦住夫人!”谢南州一看情况失控,顿时慌了神。

可一切都晚了。我的丫环和陪嫁嬷嬷们早已心领神会,拼死拦住了宁国侯府的下人。

我,林如锦,身着本该是世间最幸福的嫁衣,却以一种最狼狈决绝的姿态,一头冲进了依旧宾客满堂的喜堂。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面色错愕的父母,像找到了主心骨,嘶声哭喊着扑了过去:“爹!娘!你们要为女儿做主啊!”

满堂宾客的目光,在我、追出来的谢南州,以及那个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林如霜之间来回扫视,所有人都惊呆了。

母亲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声音都在发抖:“如锦,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我泣不成声地将新房里发生的一切,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字一句地哭诉了出来,最后拔高了声音:“这哪里是结亲?这分明是想让我们将军府沦为全京城的笑柄!世子要是真看上了如霜,直说便是,何必演这么一出大戏来羞辱人!”

在场的夫人们,哪个不是执掌中馈的人精,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哪有看不明白的?立刻便有人发出了鄙夷的嗤笑:“这宁国侯府的吃相,也未免太难看了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大婚之夜闹这么一出,存心不给新娘子留活路啊。”

宁国侯夫妇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宁国侯一个箭步上前,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扇在谢南州的脸上:“逆子!跪下!还不快给将军、夫人,还有你的……给你姐姐道歉!”

父亲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他冷冷地打断了宁国侯的话:“侯爷,‘妻子’二字,现在提,恐怕不合适了。毕竟,他们只是拜了堂,还未真正圆房。”

“我女儿如锦,究竟会不会成为你们谢家的世子夫人,现在还两说呢!”

我身边的陪嫁嬷嬷得了眼色,一把将还在地上假哭的林如霜拖到了堂前,将一根白绫“啪”地扔在她面前。

“二小姐,您刚才不是说,愿一死以保全两府名声吗?大小姐已经成全你了。”嬷嬷的声音冰冷,“这里的都是贵人,他们会为你作证,你林如霜是为证清白而死的烈女。咱们将军府的脸面,可全靠你了!”

父亲的目光如刀,直直地剜在林如霜身上:“你跟着你那上不得台面的姨娘,学的尽是些阴私伎俩,如今竟用在了自家姐妹的身上!”

“你若当真清白无辜,便用这三尺白绫来证明!你死后,我便将你记入主母名下,以嫡女之礼厚葬!”

林如霜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提死字,她连滚带爬地跪行到我面前,抱住我的腿:“姐姐!你从小最疼我了,你救救我!我知道这事让你丢了脸,可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她声泪俱下,企图唤醒我前世的愚蠢:“你让我进府吧,哪怕不做妾,当个奴婢伺候你也行!姐姐,你不是说过,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吗?若是我能和姐姐一同侍奉世子,那我们姐妹,不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吗?”

是啊,一辈子的好姐妹。

上一世,我就是被这句鬼话蒙蔽了双眼,引狼入室。却不知她处心积虑,为的就是夺我世子夫人的位置,踩着我的尸骨,让她和她的野种,坐上侯府主人的宝座。

但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她如愿。

谢南州也走了过来,满眼心疼地看着林如霜,对我说道:“如锦,一切都是我的错,与她无关。你若心中有气,打我骂我都行,不能因为我的过错,就逼死一条无辜的人命。”

他竟然还说:“不如就让如霜一同进门,姐妹共侍一夫,也是一桩美谈。”

我抬起头,用一种楚楚可怜、泪光盈盈的眼神望着谢南州,一字一顿地问:“世子上门提亲之时,曾对天盟誓,说此生绝不纳妾,不收通房,愿与我林如锦一生一世一双人。言犹在耳,世子却转头与他人有了肌肤之亲。你叫我,还能说什么?”

“既然世子已经违背了诺言,那我们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此言一出,宁国侯夫妇大惊失色。与镇国将军府的联姻,关乎着侯府未来的前程,怎能如此轻易告吹!

宁国侯气急攻心,一把抽出墙上挂着的马鞭,狠狠抽在谢南州背上:“混账东西!喝了点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居然能走错房间!”

他一边打,一边意有所指地吼道:“幸好!幸好这女子也是将军的女儿,这要是换了旁人,你让侯府的脸往哪儿搁!”

宁国侯夫人则赶忙上前,拉住我母亲的手,强挤出笑脸:“亲家母,您消消气。这如霜,说到底也是您的女儿。今天这事,确实是南州不对,可毕竟是新婚大喜,若是就此悔婚,传出去对如锦的名声……也不好听啊。”

父亲当即厉声反驳:“我女儿何错之有?名声不好的,也该是做出这等龌龊之事的宁国侯世子!”

“侯夫人说如霜也是我将军府的女儿,这话倒是不错。”父亲话锋一转,冷笑道,“既然世子是和如霜圆的房,两人也算是有情。不如,就将这婚书上的名字,换成林如霜。反正生米都煮成了熟饭,岂不正好?”

林如霜的眼中瞬间迸发出狂喜的光芒,她激动地抬头望向谢南州。

谢南州虽然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但还没蠢到家。嫡女和庶女,这之间的差别,可是云泥之别。

宁国侯夫人立刻上前一步,眼神锐利地盯着林如霜:“沈二小姐,你是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数吗?世子夫人的位置,你当不起!”

“就算此事是世子的错,可他一个醉酒之人,深更半夜闯进你的院子,我们侯府的下人难道都是死的吗?为何没有一个人听到你的呼救声?”

侯夫人的话音刚落,几个侯府的家丁便“噗通”一声跪了一地。

“夫人明鉴!当时二小姐看到世子爷进了客院,奴才们本想上前伺候,是、是二小姐拦住了我们,还给了我们每人十两银子,说是让我们去给世子煮醒酒汤,不许我们近身打扰。”

“奴才们……奴才们也没想到,她竟敢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啊!”

此话一出,真相大白。

宾客们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彼伏。

“我就说嘛,果然是庶女心机深沉,自导自演的好戏!”

“哪家正经小姐出门,身边不带几个贴身的丫环嬷嬷?她倒好,孤身一人,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我厌恶地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别过了头。上一世,就是因为我的心软,信了她要上吊自尽的鬼话,才让她进了门,也给了他们后来合谋害死我的机会。

“父亲,母亲,”我心意已决,“这门亲,我不结了。我要回家。”

父亲掷地有声,声震整个喜堂:“我沈峰的女儿,不受此等奇耻大辱!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说罢,他拉着母亲和我,转身就要离开。

林如霜疯了一样扑过来,死死抱住父亲的大腿:“爹!您不管我了吗?我也是您的女儿啊!难道在您心里,沈家就只有林如锦一个女儿吗?”

父亲冷笑着一脚踹开她:“我为你精挑细选了数门好亲事,你却百般推脱,原来是早就将算盘打到了宁国侯世子的身上!好,好得很!既然你心愿已了,如今也成了谢家的人,那我沈家,从今日起,就没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

一场轰轰烈烈的盛大婚礼,最终以这样一种荒唐的方式,沦为了全京城的笑柄。

我的嫁妆,前脚刚抬进侯府,后脚就被父亲派来的亲兵,原封不动地抬了回去。

一回到将军府,姨娘便满面春风地迎了上来:“将军回来了!如霜呢?她是不是留在侯府了?”

她看到我一身嫁衣,眼珠子一转,那点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大小姐既然回来了,那这婚事……不如就让如霜顶上吧!姐妹易嫁,也是一样的。”

“只是如霜的嫁妆,得改日再补送过去。到底是宁国侯府,将军您可得再多添几抬,不能丢了咱们将军府的脸面。”

“我们如霜那样娇滴滴的人儿,哪个男人看了不喜欢?我看啊,世子定是早就对她有意,这才借着酒劲一亲芳泽。将军,您就成全了他们吧,如霜可也是您的亲骨肉啊!”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厉声喝道:“原来她能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情,都是你这个做娘的教的!”

“来人!把这个贱、人拖去佛堂,给我跪着!不许送饭,不许送水!让她给我抄佛经,什么时候想清楚自己错在哪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仆妇们一拥而上,不顾姨娘的鬼哭狼嚎,直接将她拖走,关进了佛堂。

母亲擦着眼泪,心疼地看着我:“我的如锦,你日后……可怎么办啊?”

我反过来安慰她:“娘,现在就看清了谢南州并非良人,及时抽身,总好过将来跳进火坑,万劫不复。您该为女儿感到庆幸才是。”

“谢南州与林如霜,早已私下苟合。他们就是算准了我的大婚之日,料定我脸皮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可我偏不!做错事的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怕?”

我抱着母亲,轻声说:“所以,娘,能这么快脱身,是女儿的福气。”

上一世,我惨死后,父母一夜白头。林如霜趁虚而入,哄骗了二老,骗取了将军府的家产,最后将他们赶出府邸,活活气死。

这一世,我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我擦干眼泪,神色郑重地对父亲说:“爹,对付林如霜这种人,必须快刀斩乱麻,立刻与她断绝关系!否则以她的行径,日后不知还会做出什么连累将军府的丑事来!”

父亲采纳了我的建议。

第二日,他便开了祠堂,请来族中长老,将昨日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公之于众。

族老们听得勃然大怒:“此等伤风败俗之女,简直丢尽了我沈家的脸面!”

在族老们的一致同意下,林如霜的名字,被正式从沈氏族谱上划掉。从那天起,她再也不是沈家的女儿。

紧接着,宁国侯夫妇竟带着谢南州,抬着几十抬重礼,浩浩荡荡地再次登门了。

侯夫人满脸堆笑:“亲家,都是我儿的错!我们宁国侯府,愿以重礼,再聘如锦一次!”

谢南州直挺挺地跪在院中。

他仰着头,深情款款地望着我:“如锦妹妹,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昨日已经拜过堂,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啊,你怎么忍心就这么不要我了?”

我冷眼看着他的表演,反问道:“你要娶我,那林如霜呢?你毁了她的清白,难道就不必对她负责了?”

谢南州一听这话,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你……你愿意接纳如霜了?她说了,她可以不要任何名分,只要能留在侯府,为奴为婢伺候你都行!她性子柔弱,你放心,绝不会与你争宠的!”

他朝门外使了个眼色,林如霜便走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姐姐,日后我一定视你为主,绝不敢有半分忤逆。”

我笑了:“好啊。那我问你,若你进侯府为妾,我不许你生养,要你即刻喝下绝子汤,你可愿意?”

林如霜的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可……可姐姐,就算我生下孩子,也要尊称你一声‘嫡母’啊……”

我嘲讽地勾起嘴角:“那又如何?我就是连庶子庶女的影子都不想看到。你,待如何?”

“来人,端一碗绝子汤上来。”

嬷嬷很快就端来一碗漆黑的药汤:“二小姐放心,这药是太医亲手开的方子,一副下去,保证您这辈子,都再无生养的可能。”

说罢,嬷嬷上前,捏住林如霜的下巴,就要将药汤灌下去。

那又苦又涩的药汁逼到了嘴边,林如霜终于崩溃了,她疯了一样打翻了药碗,尖叫出声:“不!不可以!我肚子里……我肚子里已经有世子的骨肉了!”

她话音刚落,满室皆惊。

侯夫人厉声呵斥:“胡说八道!你昨日才与世子……今日怎么可能就有孕!”

林如霜彻底豁出去了,她扑到谢南州脚下,哭喊道:“我与世子,早在两个月前便已有了夫妻之实!夫人,我真的怀了世子的骨肉,世子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出这个主意的啊!”

“啪!”

宁国侯夫人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不要脸的贱、人!原来是你这个狐媚子勾引了我儿!放着好好的高门贵女不要,偏要和你这种破烂货搅在一起!”

“嫡妻未进门,嫡子未出世,你一个庶女怀的贱种就想抢先生出来?这是乱家的根源!我们宁国侯府,绝不可能让庶子先于嫡子出生!”

父亲气得将手边的茶碗“咣当”一声砸在地上:“好一个宁国侯世子!连庶子都有了,还敢来骗婚,欺我女儿!”

宁国侯夫人也是气得够呛,但还是强撑着笑道:“将军息怒,这……这如霜,好歹也是你们将军府的人……”

母亲冷冷地打断她:“侯夫人说错了。林如霜,哦不,现在应该叫她赵如霜了。她已被我沈氏一族逐出家门,族谱上再无此人。将军也已决意休弃她的生母赵姨娘。从此以后,她们母女,与我将军府再无瓜葛。”

林如霜彻底呆住了:“爹……你不要我了?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不能休了姨娘,你这是在逼死她!”

父亲一把扯开被她抓住的衣袍,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诉你。你,并非我的亲生女儿。你的生父是我当年的同袍,他临死前将你们母女托付于我,我为了保全你们的名声,才对外谎称纳了你母亲为妾。”

“我只恨自己疏于管教,将你养成这般心术不正的模样,实在有愧于你的生父。”

“如今,你也算是有了归宿。我会为你母亲寻一处别院,让她安度余年。你们母女,好自为之吧。”

这个惊天秘密,不仅让林如霜愣住了,连宁国侯府的人也全都傻了眼。

恰在此时,刚从佛堂被放出来的赵姨娘,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得意洋洋地嚷嚷着:“我女儿如今可是宁国侯世子的人了,往后就是世子妃,是宁国侯夫人!我就是世子的丈母娘!我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们母女!”

最终,林如霜和她那还在做着春秋大梦的母亲,一同被轰出了将军府。

两家的婚事,彻底告吹。

此后,上门为我提亲的媒人,几乎要踏破了将军府的门槛。父母决定,这次一定要擦亮眼睛,绝不能再被谢南州那样的伪君子蒙骗。

而我,则安心地待在闺中,每日陪在母亲身边,享受着这失而复得的亲情。

直到昭阳郡主的赏花宴。

母亲带着我一同赴宴,却没想到,在郡主府的后花园里,我竟然又看见了林如霜。

她小腹已微微隆起,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宁国侯夫人身后,脸色憔悴,形容枯槁。看见我时,她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凝为实质。听说,她被接回侯府后,日子过得极不如意,宁国侯夫人将她关在后院,连谢南州的面都见不着,想找个人哭诉卖惨都无门无路。

她看到我,还是上前一步,怯生生地叫了声:“姐姐。”

旁边的贵女好奇地问我:“如锦,这位是?”

我掩唇轻笑,语气天真:“哦,这位啊,应该是宁国侯府的世子夫人吧。哎呀,不对,我听说宁国侯府好像不承认呢。那……应该只是世子的一个妾室?”

立刻有人跟着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是世子夫人!宁国侯夫人最近正到处为世子相看新的正妻人选呢。”

“那世子也是瞎了眼,放着如锦你这样的金枝玉叶不要,偏要一个这般低眉顺眼的小家子货色。”

“哎,话可不能这么说,没看见人家肚子都这么大了吗?可见是手段了得呢。”

我懒得再理会她,转身走向另一边。这是她自己选的路,将来是苦是甜,是受人嘲讽还是被人践踏,都与我无关了。

我带着丫环去池边摘荷花,却在半路的假山后,被人拦住了去路。

是谢南州。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复杂:“如锦,几个月不见,你……过得还好吗?”

我平静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世子请自重。我过得好与不好,都与世子再无半点干系。”

他却猛地上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急切:“如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前总以为我喜欢的是如霜,可我现在才明白,我不过是被她引诱,中了她的圈套!她贪慕虚荣,自私自利,哪里比得上你半分贤惠大方!如锦,你才是我心中唯一的侯府主母!”

我笑了,笑得云淡风轻:“世子,你马上就要当父亲了,现在才来说后悔,不觉得……太迟了吗?”

说完,我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看他一眼。谢南州那张因羞愤而扭曲的脸在我身后定格,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那些污言秽语:“你今天敢走出这个门,我看谁还敢要你!一个和我拜过堂、入过洞房的女人,我只要放出风声,说你我早已共赴巫山,你沈如锦这辈子就别想再抬头做人!”

他越说越起劲,唾沫星子横飞:“我会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我谢南州玩剩下的破、鞋!”

一股恶气直冲我的天灵盖,我猛地转身,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然而,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一道人影如疾风般从谢南州身后闪过,一记干脆利落的手刀劈在他的后颈。

方才还嚣张无比的谢南州,此刻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双眼一翻,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我彻底愣住了。

那个出手的人缓缓抬起头,逆着光,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映入我的眼帘,竟是父亲麾下的得力干将,骠骑将军凌煊。他眉峰紧锁,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谢南州,语气里满是鄙夷:“为难一个弱女子,真是丢尽了我们男人的脸。”

我呆呆地看着他,心跳漏了半拍,结结巴巴地问:“凌……凌将军,你把他打晕了……这可如何是好?”

凌煊轻哼一声,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毫不客气地用脚尖踹了踹谢南州,然后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他拖到不远处的湖边,随手将他的上半身浸入冰冷的湖水里。“没事,湖水凉,泡一会儿自然就醒了。”

他似乎还觉得不够,想了想,竟从腰间解下随身的酒壶,拧开盖子,将剩下的半壶烈酒尽数浇在谢南州的头上和身上,嘴里还嘟囔着:“酒后失德,喝醉了办事,总是能被原谅的,对吧?”

看着他这番“嫁祸”的操作,我心领神会。我压下心头的震惊,转身低声对身旁的丫环吩咐了几句,让她悄悄地,又“不经意”地,把世子爷一个人“醉倒”在后院湖边的消息,传到那个如霜姑娘的耳朵里。

处理完这一切,我整理好仪容,若无其事地回到了花厅。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我端起茶杯,状似无意地对宴会的主人,也就是此间府邸的郡主笑道:“早就听闻郡主府上有一株皇上御赐的双色荷花,是天下独一份的景致,不知今日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有幸一睹芳容?”

郡主正愁没机会炫耀她这宝贝荷花,一听我这话,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她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就你这丫头嘴甜!走,今日本郡主就带你们开开眼,那双色荷花,保准你们见了就忘不掉。”

于是,在郡主的带领下,一群衣香鬓影的贵女夫人们,浩浩荡荡地朝着后花园走去。

我们远远便看见了那一片碧绿的荷塘,正欲走近,忽然从湖边的假山石洞里,飘出几声压抑不住的、极其暧昧的喘息与呻吟。

那声音在寂静的后花园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世子……您母亲不许我见您,如霜……如霜都快想死您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娇媚入骨。

“我的心肝小宝贝,我也日日夜夜想着你啊!”谢南州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和急切,“你这小妖精,怎么有了身孕,这身子反倒越发勾人了,真是要了我的命!”

“世子爷,您……您轻些……如霜肚里还有我们的小世子呢……”

“就是因为有他,才更要卖力些……”

接下来的声音,更是淫靡不堪,伴随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动静,让在场所有的贵女们都羞红了脸,纷纷低下头去,不敢再听。

郡主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在她举办的宴会上,在她家的后花园里,居然发生了如此伤风败俗的苟且之事,这简直是将她的脸面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放肆!什么人敢在我的府里行此龌龊之事!”郡主怒不可遏,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几名侍卫领命,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假山的山洞。里面立刻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咒骂:“你们是什么东西?滚开!我可是宁国侯世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当谢南州和如霜被狼狈地拖出来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南州的衣衫尽湿,头发上还挂着水草,显然是刚从湖里被人捞出来不久。而他怀里的如霜更是衣不蔽体,外裳被撕扯得七零八落,仅着一件单薄的中衣,甚至连嫣红的肚兜都露出了大半。她雪白的脖颈和香肩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吻痕,任谁看了都知道刚才发生了怎样一场激烈的“战事”。

“世风日下!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你们简直无耻至极!”郡主气得浑身发抖。

周围的夫人们更是掩着嘴,毫不避讳地指指点点:

“我的天,这宁国侯世子也太不挑地方了吧?这侍妾肚子都这么大了,还……”

“哎呀,这不就是侯府那个出了名的狐、狸、精嘛!”

“在别人家的宴会上干这种事,宁国侯府的家教,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宁国侯夫人闻讯匆匆赶来,看到眼前这不堪入目的一幕,气得差点当场晕厥过去。她哆嗦着手指着两人:“还不快把衣服穿好!马上给我滚回府去!”

她的脸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到了极点。

谢南州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一把推开身边的如霜,指着人群中的我,声嘶力竭地大喊:“母亲!我是被冤枉的!是沈如锦,是她设计陷害我!她找人把我打晕了!”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我的身上。

我眼眶一红,泪水恰到好处地滑落,柔弱地靠在郡主身边,声音里带着无限的委屈与惊恐:“郡主,您要为如锦做主啊!世子三番两次地折辱我的名声,如今竟还想将这等丑事栽赃于我!我一介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打晕他一个大男人?”

我转向众人,泪眼婆娑:“更何况,方才我一直与郡主和几位夫人在一起说话,寸步未离,大家都可以为我作证。请郡主为我做主啊!”

郡主立刻心疼地拍了拍我的手,义正言辞地说道:“没错!本郡主可以作证,如锦这孩子刚才一直陪着我们,断无陷害你的可能!”

“就是,一个大男人被个千金小姐打晕了?亏他说得出口!”

“我看他是自己做了丑事,没脸见人,才想拉个垫背的吧!”

谢南州见一计不成,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想起了什么,更加疯狂地指着我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晕倒前,迷迷糊糊中听到她叫了一声‘凌将军’!一定是她在这里私会情夫,被我撞破了,所以才让那个奸夫把我打晕,想要杀人灭口!”

宁国侯夫人听到“奸夫”二字,眼神骤然一亮,仿佛抓到了反败为胜的把柄。她故作痛心地看着我,语重心长地说:“如锦啊,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恰好被我们南州撞见了?孩子,你可不能一错再错啊。”

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坐实了我行为不端。

我强忍着心头的冷笑,泪水却流得更凶了,声音哽咽,字字泣血:“世子自己喜欢与人私会,暗通款曲,便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像他一样,行此见不得光的事吗?今日,世子和侯夫人若拿不出我与人私会的真凭实据,如锦便是拼着这条性命不要,告到御前,也要为自己讨回一个清白!”

我的母亲也气得脸色通红,她上前一把将我搂入怀中,怒视着宁国侯夫人:“宁国侯夫人,你们侯府如此欺人太甚!今天你们若不给我们沈家一个说法,我明日便递牌子进宫,亲自去向皇后娘娘申冤!”

就在两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世子说沈小姐叫了一声‘凌将军’?今日在场的将军里,似乎只有我一人姓凌。世子,你是在说我吗?”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凌煊排开众人,缓步走了出来。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坦荡如砥,那份理直气壮的模样,比我这个“受害人”还要足。

大家看到他,都是一愣。凌煊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的红人,军功赫赫,是京城炙手可热的朝中新贵。各家都想巴结他,谁会愿意平白无故地得罪他?

立刻便有与他交好的武将站出来作证:“我们将军刚才一直和我们在前院喝酒,划拳行令,我们一众兄弟都可以作证,他怎么可能跑到这后花园来打晕你?”

另一人更是嗤笑道:“再说了,我们将军要是真想对你出手,你现在就不可能只是晕过去这么简单了,还能留你一口气在这胡说八道?将军何曾有过这般‘仁慈’?”

“你这小子,栽赃陷害也找个像样点的理由!竟敢诬陷到骠骑将军头上,你好大的胆子!”

谢南州被众人驳斥得哑口无言,但他依旧不肯放弃,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冷笑着说:“谁不知道你骠骑将军是镇国将军,也就是沈如锦她爹的麾下?你们官官相护,勾结在一起陷害我,这不是很正常吗?”

这话音刚落,只听“呛啷”一声脆响,寒光一闪。

凌煊竟是瞬间拔刀出鞘,雪亮的刀锋不偏不倚地架在了谢南州的脖子上。

整个花园的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凌煊的眼神冷得像冰,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与沈小姐之间清清白白,但就凭你方才那些诬蔑她清誉的混账话,我今日便可在此斩了你。”

“你该庆幸,我还未请得陛下赐婚的御旨。”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重,传遍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等那道圣旨一下,你再敢用你那双狗眼多看沈大小姐一眼,我就亲手把它挖出来!”

“我要打你,从来都是光明正大,何须偷袭?”说罢,他收刀入鞘,继而闪电般地抬起一脚,狠狠踹在谢南州的肚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谢南州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被踹飞了出去,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噗通”一声,再次落入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救命啊——”宁国侯夫人发出凄厉的尖叫。

“世子!世子您没事吧!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孩子可怎么活啊!”如霜也扑到岸边,哭天抢地。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准备下水救人之时,郡主却在岸上不紧不慢地大声提醒道:“救人可以,但千万别碰坏了本郡主的荷花!这可是御赐的宝贝,弄坏一朵,可是杀头的死罪!”

最终,宁国-侯府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离开了郡主府。

而“宁国侯世子携有孕宠妾,在郡主府宴会上私会苟合”的丑闻,则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经此一事,宁国侯府的门楣算是彻底蒙了尘。宁国侯夫人再想为儿子张罗婚事时,发现各家贵夫人都对她避之不及,谁也不愿将自家女儿推入这样的火坑。

寻寻觅觅,好不容易有一个新晋的李姓京官,因初来乍到,不甚了解京中盘根错节的关系,一听是侯府上门提亲,简直喜出望外,当即满口答应。

结果,就在下聘那日,如霜的母亲赵姨娘竟冲进了侯府大门,当着众人的面撒泼打滚,哭天抢地:“天理何在啊!我苦命的女儿为你们世子爷怀着长孙,眼看就要临盆了,你们宁国侯府竟连个名分都不给,还要另娶新妇,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那李家人当场就惊呆了,派人一打听,才知道这桩泼天丑闻的来龙去脉,立刻就要悔婚。宁国侯夫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送珠宝首饰,又是许下无数好处,才口灿莲花地将这门亲事暂时稳住,只说婚期再议。

说来也巧,那位李家小姐,我曾在百宝楼里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她的丫环正趾高气扬地对掌柜颐指气使:“我们小姐可是未来的宁国侯世子夫人,还不快把你们店里最好的首饰都拿出来,让我们小姐先挑!”

周围的客人们都投来玩味的目光,一副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我适时地发出一声若有似无的轻叹,自言自语道:“能嫁入侯府,真是好福气。只可惜啊,听说那位世子爷有个心尖尖上的宠妾,如今还怀着侯府的第一个孙子呢。这宠妾向来嚣张跋扈,就怕等她生下庶长子,母凭子贵,到时候更不会把正妻主母放在眼里了。”

我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那位李小姐听得一清二楚。

果不其然,那李小姐是个性情刚烈的,回去后便传话到宁国侯府:“要我嫁过去可以,但那个庶长子,绝不能生下来!否则,这门亲事就此作罢!”

此时,如霜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足有七个月大了。不让生,这简直是要她一尸两命。

然而,宁国侯夫人却是个蛇蝎心肠的。为了保住儿子的婚事,她当晚便命人熬了一碗浓黑的堕胎药,亲自端进了如霜的房里。

如霜被两个粗壮的婆子死死按在凳子上,满脸都是惊恐的泪水。谢南州端着那碗药,还在假惺惺地温声软语:“如霜,你向来最是乖巧听话。你乖,先把药喝了。等新人进了门,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他凑近她,在她耳边许下空洞的承诺:“到时候,你再生个儿子,我保证,一定让你做我的平妻,好不好?”

“不……不要……世子……”如霜拼命地摇头,泪水决堤,“求求您了,孩子……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求您让我把他生下来,求求您了!”

谢南州脸上的温情瞬间褪去,他叹了口气,语气冰冷:“你何苦如此执迷不悟。你如今只是个妾,正妻尚未进门,你怎能抢先生下子嗣?这岂不是要让我们宁国侯府,沦为全京城的笑柄吗?”

说完,他不再废话,一只手铁钳般捏住如霜的下颌,另一只手端起药碗,将那碗黑色的汤药,一滴不剩地尽数灌进了她的喉咙。

无论如霜如何挣扎,如何哭嚎,都无济于事。

那撕心裂肺的惨叫,持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下人来报,说如霜生下了一个死胎,是个已经成型了的男婴。

如霜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谢南州还在她床边扮演着深情角色:“如霜,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

宁国侯府的庶长子没了,李家小姐终于满意了,痛快地收下了聘礼,定下了大婚的吉日。

大婚那日,宁国侯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拜堂成亲后,新娘子高高在上地坐在新房里,第一件事便是扬着下巴问下人:“那个叫如霜的姨娘呢?叫她来给我磕头敬茶,拜见主母。”

不多时,如霜来了。她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柔顺的微笑。她端着茶汤,恭恭敬敬地跪下:“给夫人请安。奴婢特意为主母熬了滋补的汤药,祝夫人和世子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她的乖巧顺从,让新夫人极为受用,自觉下马威的效果已经达到。她得意地接过茶汤,一饮而尽。

如霜又膝行上前,为她轻轻捶腿:“夫人,这汤药是我娘家传下来的秘方,最是灵验不过。这也是奴婢的一片心意,还望夫人日后能多多垂怜。”

新夫人轻蔑一笑,随手赏了她一根银簪子,便不耐烦地挥手让她退下。

然而,就在洞房花烛,情意正浓之时,新夫人却突然腹痛如绞,发出一声惨叫。请来的大夫诊治过后,抚着胡须,满面凝重:“夫人这是……这是喝下了剂量极大、药性极寒的绝子汤啊!”

“这汤药药性猛烈,恐怕……恐怕夫人此生,再难有孕了。”

谢南州如遭雷击,又惊又怒。他派人一查,才知问题就出在如霜送来的那碗“补汤”上。

“快!去把那个贱、人给我抓过来!”

然而,当下人踹开如霜的院门时,却发现她已经用一根白绫,悬梁自尽,尸身早已冰冷。而那根白绫,正是当初我“赏”给她的那一根。

一夕之间,宁国侯府的喜事变成了丧事。

李家第二天便气势汹汹地接走了女儿,并一纸诉状将侯府告上公堂,状告世子宠妾灭妻,纵容妾室毒害正妻,致其终身不孕。最终,圣上恩准和离,并判侯府赔偿李家大笔钱财。

更致命的打击是,大夫随后又在新人喝的合卺酒中,同样发现了绝子药的粉末。这意味着,谢南州,也永远失去了做父亲的资格。

宁国侯府,就此彻底败落,再无翻身之日。

不久之后,京城又有了新的话题。皇上下旨,将我赐婚于新贵骠骑将军凌煊。镇国将军府与骠骑将军府一时风头无两,上门道贺的人几乎踏破了门槛。

我和凌煊成亲后,并未在京城久留,而是选择与他一同奔赴西北边关,开始我们全新的生活。

在出城的马车上,我轻轻掀开帘子,看着那个骑在骏马上,身姿英挺、意气风发的男人,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回头对我粲然一笑。

我放下车帘,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我知道,属于我的那一片广阔天空,才刚刚展开。

来源:无忧的松鼠故事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