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泥土的腥味混杂着腐烂树叶的气息,疯狂地涌入她的鼻腔。黑暗中,她能听到铁锹铲动泥土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窒息感,是江晚澄对这个世界最后的记忆。
泥土的腥味混杂着腐烂树叶的气息,疯狂地涌入她的鼻腔。黑暗中,她能听到铁锹铲动泥土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像是死神的催命符。
“祈年,再快点,万一被人发现了怎么办?”是白芷柔的声音,她最好的闺蜜,此刻却娇媚又恶毒。
“急什么,宝贝儿。”宋祈年,她爱到骨子里的未婚夫,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说出的话却淬着剧毒,“让她死透一点,江家千亿家产才能安安稳稳地成为我们的。这张股权转让书,可是她心甘情愿签的。”
“嘻嘻,还是祈年你厉害,把这个恋爱脑耍得团团转。”
“江晚澄,你的财产和身份,都该是芷柔的了。你就安心地在这里,化作一滩烂泥吧。”
这是宋祈年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伴随着泥土的重压,她的意识沉入无边的黑暗……
“啊——!”
江晚澄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浸透了真丝睡裙,紧紧贴在后背上。
她惊恐地环顾四周。眼前不是郊外冰冷的土坑,而是她住了二十多年的豪华卧室。空气中飘着她最爱的白茶香薰,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毯上,一切都熟悉又安宁。
怎么回事?我不是被活埋了吗?
她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空空如也,并没有那枚她准备在订婚宴上送给宋祈年的江家传家宝——乾坤宝匣。
不对!
江晚澄的目光猛地定格在床头柜上。那个精致的丝绒盒子里,一枚古朴温润的血色玉佩正静静地躺着。
乾坤宝匣!
前世,她就是在今天,亲手将它送给了宋祈年,当做他们的定情信物。而宋祈年转头就将它送给了白芷柔。
难道……
她颤抖着伸出手,抓起手机。屏幕亮起,清晰地显示着日期——6月18日。
是她的订婚宴前夜!是她签下那份致命的股权转让书的三天前!
她重生了!
带着被活埋时那撕心裂肺的恨意,重生回到了悲剧发生之前!
巨大的狂喜和滔天的恨意交织在一起,让江晚澄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宋祈年,白芷柔!你们这对狗男女,以为榨干我的价值,夺走我的一切,就能高枕无忧了吗?
老天有眼,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世,我不仅要你们血债血偿,还要将你们踩进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她拿起那枚乾坤宝匣,玉佩触手温热,仿佛还残留着前世她血泪的温度。她记得,就在她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是这枚玉佩发出了灼热的光芒。
一定是它!
江晚澄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在指尖划开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滴落在玉佩上,瞬间被吸收殆尽。
下一秒,玉佩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江晚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然身处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是一个广袤得望不到边际的空间,中央有一口氤氲着白色雾气的泉眼,泉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不远处,是一片肥沃的黑土地,旁边还矗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白玉阁楼。
“乾坤宝匣,内有乾坤……”
一道古老而沧桑的信息涌入她的脑海。
她明白了。这玉佩内的空间,时间流速是外界的十倍,也就是说,外界一天,空间十天。中央的神泉能治愈百病、改良万物。而那座阁楼里,存放着江家祖辈积累的无数珍宝、失传医书和绝世秘籍。
这……就是她的金手指!是她复仇最大的资本!
江晚澄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宋祈年,白芷柔,你们的死期,到了。
第二天,江家庄园,订婚宴现场。
名流云集,衣香鬓影。作为本市顶级豪门,江家的独女江晚澄与新晋商业奇才宋祈年的订婚宴,无疑是全城瞩目的焦点。
宋祈年一身高定西装,俊朗非凡,正游刃有余地与各界大佬交谈,俨然已是江家的未来主人。他身边的白芷柔,穿着一身白色礼服,清纯可人,以江晚澄最好闺蜜的身份,帮着招呼客人。
在外人看来,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闺蜜情深,堪称完美。
只有重生的江晚澄知道,这光鲜亮丽的表皮下,藏着怎样肮脏腐臭的灵魂。
“澄澄,你怎么才下来?祈年都等你好久了。”白芷柔亲热地挽住江晚澄的手臂,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和算计。
江晚澄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避开了她的触碰,淡淡道:“换件衣服,耽搁了。”
白芷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如常:“快去吧,今天你可是主角。”
江晚澄看着她那张虚伪的脸,心中冷笑。主角?前世的我,的确是你们这场阴谋大戏里,最愚蠢的主角。
她走到宋祈年身边,宋祈年立刻温柔地牵起她的手,眼中满是深情:“晚澄,你今天真美。”
若是前世,江晚澄早已被这眼神溺毙。可现在,她只觉得恶心。这双眼睛,曾亲眼看着她被泥土掩埋而无动于衷。
订婚仪式开始。
在所有宾客的见证下,宋祈年单膝跪地,举起一枚硕大的钻戒,深情款款地说道:“晚澄,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运。我愿用一生来守护你。现在,请你将江家的传家宝给我,我也会将我的所有交给你,让我们永不分离。”
来了。
江晚澄心中冷笑。前世,他就是用这番话,骗走了她的乾坤宝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晚澄身上,等待着她感动落泪,戴上戒指,然后交出那枚象征着江家继承权的玉佩。
白芷柔站在一旁,紧张地攥紧了拳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然而,江晚澄却迟迟没有动作。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宋祈年,嘴角噙着一抹讥诮的笑意,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宋祈年,我的传家宝,为什么要给你?”
全场哗然!
宋祈年脸上的深情瞬间凝固,他错愕地看着江晚澄,仿佛不认识她一般:“晚澄,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配吗?”江晚澄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江晚澄!”宋祈年又惊又怒,他压低声音,“你疯了吗?今天是什么场合!”
“我很清醒。”江晚澄甩开他的手,目光转向他身后的白芷柔,冷冷地问道,“我倒想问问你,宋祈年,昨天晚上十一点,你为什么会和我的好闺蜜白芷柔,在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地下车库里私会?你们不是说一个在家,一个在陪我吗?”
轰!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雷,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的目光在宋祈年和白芷柔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震惊、怀疑和玩味。
白芷柔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慌乱地摆手:“澄澄,你……你误会了!我昨天是去找祈年商量给你订婚惊喜的事情!”
“是吗?”江晚澄轻笑一声,眼神却冰冷如刀,“什么惊喜,需要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地商量?”
“你胡说!”宋祈年又急又气,他没想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的江晚澄会突然发难,还说得如此精准。
就在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时,人群中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刘董!刘董你怎么了!”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商界巨鳄,身家数百亿的刘振邦捂着胸口,面色痛苦地倒在地上,身体不断抽搐,眼看就要不行了。
“快叫救护车!”
“刘董有心脏旧疾,谁带了速效救心丸?”
现场乱作一团。宋祈年也顾不上和江晚澄对峙,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搭上的线,要是刘振邦死在这里,他的计划会受到巨大影响。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江晚澄却冷静地走了过去。
她蹲下身,看着痛苦不堪的刘振邦,脑中闪过前世的记忆。就是在这场订婚宴上,刘振邦突发心梗,因为救治不及时而当场病逝,刘家也因此一蹶不振。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都让开。”江晚澄清冷的声音响起。
“江晚澄,你别添乱了!”宋祈年怒斥道,“刘董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负得起责任吗?”
“就是,澄澄,你又不懂医,别闹了。”白芷柔也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
江晚澄懒得理他们。她悄然从手包里取出一个装着水的小瓶子——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用乾坤宝匣里的神泉水稀释过的。
她扶起刘振邦,将水喂他喝下,淡淡道:“这是我江家祖传的偏方,能吊命。”
“祖传偏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神弄鬼!”宋祈年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觉得江晚澄今天就是故意来搅局的,简直是疯了。
他正要上前阻止,奇迹发生了。
刚刚还面如金纸、呼吸微弱的刘振邦,在喝下那口水后,痛苦的神色竟然迅速缓解,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几秒钟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在看神迹。
宋祈年的讥讽还挂在嘴边,脸上的表情却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刘振邦的秘书最先反应过来,激动地喊道:“刘董,您醒了!您感觉怎么样?”
刘振邦坐起身,感受了一下身体,除了有些虚弱,那股致命的绞痛感竟然完全消失了。他看向江晚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感激:“江小姐,是你……救了我?”
“刘董客气了,举手之劳。”江晚澄淡然道。
刘振邦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站起身,对着江晚澄郑重地鞠了一躬:“江小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从今天起,我刘振邦欠你一个天大的人情!以后但凡有任何需要,我刘氏集团,任你调遣!”
这番话,掷地有声!
在场的宾客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刘振邦的一个人情,其分量足以让任何人在这个城市横着走!
宋祈年的脸,瞬间被打得啪啪作响,火辣辣地疼。他刚刚还在嘲讽江晚澄装神弄鬼,结果人家转眼就搭上了他梦寐以求都够不着的大人物。
白芷柔更是嫉妒得快要发疯,凭什么?凭什么这个蠢货总是有这么好的运气!
江晚澄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
这,只是开始。
订婚宴不欢而散。
江晚澄当众拒婚,并救了刘振邦一命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上流社会。一时间,所有人都在议论,那个传闻中对宋祈年爱得死心塌地的江家大小姐,似乎变了个人。
回到家中,宋祈年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他堵在江晚澄的房门口,面目狰狞地质问:“江晚澄,你到底想干什么?在订婚宴上给我难堪,让你很得意吗?”
“给你难堪?”江晚澄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品着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宋祈年,收起你那副嘴脸。从今天起,我江晚澄与你,婚约作废,再无瓜葛。”
“你休想!”宋祈年气急败坏,“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说断就断?你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拨?”
“感情?”江晚澄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和白芷柔在车库里搂抱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们的感情?”
宋祈年语塞,他没想到江晚澄会抓着这件事不放。他深吸一口气,又换上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晚澄,我和芷柔真的是清白的,是你在无理取闹!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不是病了?”
PUA的老套路。
前世的她,就是这样被他一步步精神控制,变得自卑、敏感,对他言听计从。
可惜,现在的江晚澄,芯子里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滚。”江晚澄只说了一个字,眼神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宋祈年被她眼中的杀气震慑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他意识到,今天的江晚澄,是真的不对劲。硬碰硬恐怕不行,他必须想别的办法,江家的财产他还没完全弄到手,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好,晚澄,你冷静一下,我明天再来看你。”宋祈年强压下怒火,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江晚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明天?你没有明天了。
第二天,江晚澄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所有访客,一头扎进了乾坤宝匣的空间里。
她的中期目标很明确:第一,积累启动资金;第二,收回被宋祈年蚕食的家族产业;第三,彻底查清宋祈年的底细,将他和他背后的人一网打尽。
她翻阅了阁楼里的医书,发现里面记载了无数早已失传的古方。其中一种名为“驻颜丹”的丹药,能让人的肌肤恢复年轻,效果远胜市面上任何昂贵的护肤品。而炼制丹药所需的几种核心药材,外界早已绝迹,但这片神奇的黑土地上却都有。
外界一天,空间十天。
江晚澄利用这巨大的时间优势,在空间里废寝忘食地培育药材、学习炼丹。短短三天后,第一批驻颜丹成功出炉。
她联系了刘振邦。
“刘董,上次您说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我需要您帮忙。”
“江小姐但说无妨!”刘振邦的声音中气十足,显然身体已经大好。
“我想借您的名义,举办一场小型的私人拍卖会,我这里有几样东西,想找个合适的买家。”
刘振邦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三天后,一场由刘振邦亲自坐镇的顶级私人拍卖会在云顶山庄举行。能到场的,无一不是身家百亿的巨富或权贵。
当江晚澄拿出那三颗晶莹剔透、药香四溢的驻颜丹时,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刘董,您把我们叫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小丫头的江湖骗术?”
“就是,什么驻颜丹,保健品吧?”
江晚澄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介绍:“此丹药,一颗可保十年青春不老。起拍价,一亿。”
话音刚落,全场哄堂大笑。
“一亿?她疯了吧!”
“小姑娘想钱想疯了?当我们是傻子?”
就在这时,刘振邦的妻子,一位年近五十却保养得宜的贵妇人走上台,微笑着说:“诸位,这丹药的真假,我愿意亲自为大家一试。”
她当众服下一颗驻颜丹。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刘夫人眼角的细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原本有些暗沉的皮肤变得白皙透亮,整个人仿佛年轻了十岁不止!
“天哪!”
“这……这是真的?”
“神药!这绝对是神药!”
现场彻底沸腾了!对于这些有钱人来说,金钱只是数字,青春和健康才是无价之宝!
“我出两亿!”
“三亿!”
“我出五亿!”
价格一路飙升,最终,剩下的两颗驻颜丹,被两位神秘富豪以十亿和十二亿的天价拍走。
江晚澄一夜之间,手握二十二亿现金流!
消息传出,整个上流圈子都震动了。谁也没想到,被宋祈年抛弃的江家大小姐,转眼间就成了手握神药、身价暴涨的神秘人物。
宋祈年和白芷柔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把牙咬碎。
“不可能!她从哪里弄来的这种药?一定是骗人的!”白芷柔嫉妒得面目全非。
宋祈年脸色阴沉。他比白芷柔想得更深。江晚澄的变化太诡异了,这背后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他立刻找到了白芷柔的哥哥,白家大少——白景曜。
白景曜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他早就看上了江家的产业,宋祈年不过是他扶植起来侵吞江家的棋子。
“一个女人而已,能翻出什么浪花?”白景曜靠在沙发上,轻蔑地说道,“她不是开了家小公司,准备涉足美妆行业吗?你和芷柔联手,从原料、渠道、宣传上全面封杀她,让她知道,离开了宋家和白家,她江晚澄什么都不是!”
“哥说得对!我要让她哭着回来求我们!”白芷柔恶狠狠地说。
一场针对江晚澄的商业围剿,就此展开。
然而,他们都低估了重生的江晚澄。
白家切断了她所有的原料供应?江晚澄直接用空间里的草药改良,培育出了效果强百倍的新原料,成本几乎为零。
宋祈年利用自己在江氏集团的人脉,封锁了她所有的销售渠道?江晚澄反手就和刘振邦合作,产品直接进入全国最高端的商场专柜,供不应求。
白芷柔雇佣水军在网上疯狂抹黑她?江晚澄直接甩出几位顶级富豪太太使用产品后年轻十岁的对比照,瞬间引爆全网,成了最好的活广告。
白景曜和宋祈年布下的一个个拙劣圈套,不仅没能伤到江晚澄分毫,反而像个运输大队长,一次次地为她送去热度、人脉和财富。
短短一个月,江晚澄凭借驻颜丹的衍生产品,已经建立起了自己的商业帝国雏形,声名鹊起。
与此同时,她利用前世的记忆,精准地抓住了几个关键的投资风口,将手中的资金翻了几番,并开始暗中收购被宋祈年掌控的江氏集团的散股。
宋祈年焦头烂额,他发现自己无论做什么,江晚澄似乎都能提前预判,然后轻松化解。这个女人,仿佛开了天眼,变得深不可测。
他不知道的是,江晚澄不仅在商业上反击,还在暗中调查他的身世。
她记得前世宋祈年醉酒后曾无意中说漏嘴,说他父亲是被江家害死的。结合他处心积虑谋夺江家财产的行为,江晚澄断定,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上一辈的恩怨。
很快,一份加急的调查报告送到了江晚澄手中。
当看到报告上的内容时,饶是她心志坚定,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宋祈年的父亲,原名宋建国,曾是她父亲江宏达最好的兄弟和创业伙伴。但在公司上市前夕,宋建国因挪用公款赌博被发现,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跳楼自杀,并留下遗书说被江宏达逼迫。
宋祈年,一直认为是江宏达为了独吞公司,逼死了他父亲。他接近江晚澄,从头到尾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复仇阴谋!
“好一个血海深仇!”江晚澄捏着报告,指节泛白。
前世的她,就是被这个男人用虚假的爱意和仇恨,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既然如此,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江晚澄眼中杀意毕现,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在她心中成型。她要设一个局,一个足以将宋祈年和整个白家都埋葬的局!
她开始故意在商业决策上频频“失误”,投资了几个明显会亏损的项目,造成公司资金链紧张的假象。
宋祈年和白景曜果然上当了。
“她终究是个女人,之前的成功不过是运气好罢了!”白景曜看着江晚澄公司岌岌可危的财务报表,得意地大笑,“现在是最后一击的时候了!我们联合所有资本,对她的公司发起恶意收购,让她彻底破产!”
宋祈年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我要让她一无所有,跪在我面前求我!”
他们调动了所有能调动的资金,甚至不惜以白氏集团的核心资产做抵押,信心满满地发动了总攻。
在他们看来,江晚澄这次必死无疑。
白家甚至提前举办了庆功宴,邀请了全城的名流,准备当众宣布他们成功吞并江晚澄产业的“喜讯”。
庆功宴上,白景曜意气风发,高举酒杯:“各位,从今天起,城西那块价值千亿的地王,就属于我们白家了!江晚澄,已经彻底出局!”
台下掌声雷动。
宋祈年和白芷柔站在他身边,享受着众人艳羡的目光,仿佛已经看到了江晚澄跪地求饶的凄惨模样。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推开。
江晚澄身着一袭火红色的长裙,脚踩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如同女王般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跟着面色沉稳的刘振邦。
更令人震惊的是,在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手工西装,面容俊美如神祇,眼神清冷淡漠,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傅……傅九渊?”有人认出了他,声音都在发颤,“京城傅家的那位太子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傅九渊,京城顶级豪门继承人,权势滔天,行事神秘低调。传说他有严重的洁癖和失眠症,从不近女色。他来这座二线城市养病的消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可现在,他竟然出现在这里,还跟在江晚澄身后!
白景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宋祈年更是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了他。
傅九渊的失眠症,是医学界都无法攻克的难题。前段时间,他的人通过刘振邦找到了江晚澄,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求了一瓶神泉水。
结果,一滴水,让他享受到了三年来第一个安稳的睡眠。
从那时起,他就对这个能拿出“神水”的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江晚澄走到台上,从白景曜手中拿过话筒,环视全场,红唇轻启:“谁说,我出局了?”
她话音刚落,身后的大屏幕上,突然开始播放新闻。
“紧急插播一条财经新闻,据悉,由京城傅氏集团领投的百亿资金已于十分钟前注入澄光科技,澄光科技股价瞬间暴涨百分之三百……”
“另一则消息,白氏集团因违规挪用资金、恶意操控股市,已被证监会立案调查,其所有资产已被冻结!”
轰!
两个重磅消息,炸得所有人头晕目眩!
白景曜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踉跄一步,不敢置信地指着江晚澄:“你……你设计我?”
“设计?”江晚澄冷笑一声,“这叫请君入瓮。”
她看向面如死灰的宋祈年,缓缓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里面传出的,正是宋祈年和白景曜密谋如何陷害她,如何侵吞江家财产,甚至提到了他父亲宋建国的“冤情”。
“宋祈年,原名宋涛,其父宋建国二十年前因挪用公款赌博,畏罪自杀。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就是为了报复,对吗?”
“你……你怎么会知道?”宋祈年彻底慌了。
“我不仅知道这些,”江晚澄的眼神陡然变得森寒,“我还知道,当年你父亲挪用的公款,全都输光后汇入了一个海外账户,而那个账户的持有人,就是你的母亲!你父亲根本不是被我父亲逼死的,他是为了给你们母子转移资产,才演了那么一出金蝉脱壳的戏码!”
她将一沓银行流水和证据狠狠地摔在宋祈年脸上。
“是你父亲,背叛了我父亲!你们宋家,才是我江家不共戴天的仇人!”
真相大白!
宋祈年一直以来的复仇,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他引以为傲的计谋,在江晚澄面前,显得如此愚蠢可笑!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宋祈年崩溃了,他精神的支柱彻底倒塌。
白芷柔和白景曜也瘫软在地,他们知道,白家完了。彻底完了。
江晚澄看着他们绝望的表情,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这才哪到哪?好戏,还在后头。
白家破产,宋祈年身败名裂,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但他并没有束手就擒。
狗急跳墙的疯子,往往会做出最极端的事情。
三天后,江晚澄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是宋祈年疯狂而扭曲的声音。
“江晚澄!你父亲江宏达在我手上!想要他活命,就带着江家那张祖传的旧地图,一个人来城郊的废弃工厂!别报警,否则,你就等着给你爹收尸吧!”
江晚澄的心猛地一沉。
宋祈年说的地图,是江家最大的秘密。传说那张地图标记着一座未被发现的稀有矿脉,价值足以撼动整个国家的经济格局。前世,宋祈年也是在榨干她所有价值后,才得知了这个秘密,可惜没来得及找到地图,她就重生了。
没想到,他这次竟然直接绑架了她父亲。
“晚澄,别去,太危险了。”傅九渊拦住她,眼中满是担忧。这段时间的相处,他那颗冰封的心,早已被这个坚韧聪慧的女孩融化。
“我必须去。”江晚澄眼神坚定,“他是我父亲。”
“我陪你。”
“不。”江晚澄摇了摇头,“他要我一个人去。九渊,你相信我,我不会做没把握的事。你只要在外面帮我布下天罗地网,等我的信号。”
看着她自信冷静的模样,傅九渊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夜色如墨。
江晚澄独自驾车来到城郊的废弃工厂。
工厂里,江宏达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看到女儿,他拼命地摇头,眼中满是惊恐和担忧。
宋祈年像一头困兽,双眼通红地瞪着江晚澄:“地图呢?”
江晚澄将一个古朴的卷轴扔在地上:“地图在这里。放了我爸。”
宋祈年捡起地图,激动地打开,粗略看了一眼,确认是真的后,他发出了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江晚澄,你终究还是斗不过我!等我找到了矿脉,我就是世界首富!你和傅九渊,都得给我提鞋!”
他身边的白芷柔也露出了恶毒的笑容:“江晚澄,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等我们拿到钱,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抓回来,把你那张漂亮的脸蛋划花,让你生不如死!”
江晚澄静静地看着他们,像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宋祈年,你真的以为,你赢了吗?”她忽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不然呢?”宋祈年得意洋洋。
“你拿到地图,第一件事会做什么?”江晚澄问道。
“当然是杀了你们父女,以绝后患!”宋祈年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很好。”江晚澄点了点头,然后,她对着空气说了一句话,一句让宋祈年和白芷柔毛骨悚然的话。
“全国的观众朋友们,你们都听到了吗?”
宋祈年脸色剧变:“你什么意思?”
江晚澄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工厂里几个不起眼的角落。在那里,几个针孔摄像头正闪着微弱的红光。
“从我踏进这个工厂开始,这里的一切,就已经在全网直播了。”
江晚澄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你刚才承认绑架,承认意图谋杀,承认你父亲宋建国的罪行,还有你和白芷柔联手谋夺我家产的所有对话,现在,全国至少有上亿人,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宋祈年和白芷柔如遭雷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他们慌乱地四处寻找,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了那些致命的红点。
“不!这不可能!”宋祈年状若疯魔地冲上去想要砸掉摄像头,但已经晚了。
工厂的大门被“轰”地一声撞开,无数辆警车呼啸而至,刺眼的警灯将整个工厂照得亮如白昼。
傅九渊带着他的人,如神兵天降,第一时间冲进来,将江宏达解救下来。
警察们将宋祈年和白芷柔团团围住。
“宋祈年!白芷柔!你们因涉嫌绑架、商业诈骗、故意杀人未遂,被正式逮捕!”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们的手腕。
宋祈年看着从容不迫的江晚澄,终于明白了。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她掌心里的玩物。他所有的计划,所有的挣扎,在她面前都只是一个笑话。
“江晚澄……”他嘶吼着,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江晚澄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忘了告诉你,那张地图,是假的。”
“而且,你没有机会做鬼了。地狱,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这是宋祈年在这个世界上,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最终,宋祈年和白芷柔因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白景曜也因参与多项犯罪活动,锒铛入狱。曾经不可一世的白家,彻底覆灭。
江晚澄不仅全数夺回了江家产业,还在傅九渊的帮助下,将其发展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成为了商界一个不可撼动的传奇。
那些曾经看不起她、疏远她的亲戚朋友,如今一个个腆着脸,提着重礼上门巴结,全都被她拒之门外。
风波平息后,在江氏集团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里,傅九渊从身后轻轻拥住正在看文件的江晚澄。
“都结束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
“是啊,都结束了。”江晚澄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与安宁。
“那么,江总,现在有时间考虑一下我们的人生大事了吗?”傅九渊在她耳边轻语,“我的失眠症,只有你才能治。你得对我负责。”
江晚澄转过身,看着他眼中化不开的深情,终于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好啊。”
窗外,城市华灯初上,璀璨的灯火延绵不绝,仿佛一条通往未来的银河。
江晚澄知道,她的复仇结束了,但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而京城傅家,那座更广阔的舞台,正在不远处,向她敞开大门。
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