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佣途 2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1 01:48 2

摘要: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我走进了驻地。由于语言不通,我赶忙拿出手机,用翻译软件向长官汇报我的经历。当连长得知我回来的消息后,他立刻派人把我带去审问。在那审讯的房间里,气氛格外压抑,灯光昏黄而闪烁。我声情并茂地回答上尉提问,强调自己是受列西瓦少尉的指示带伤员回来求救

我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星光和记忆中的方向摸索前行,每一步都走得胆战心惊。终于,经过这两天的艰难跋涉,我看到了部队驻地那熟悉的轮廓。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我走进了驻地。由于语言不通,我赶忙拿出手机,用翻译软件向长官汇报我的经历。当连长得知我回来的消息后,他立刻派人把我带去审问。在那审讯的房间里,气氛格外压抑,灯光昏黄而闪烁。我声情并茂地回答上尉提问,强调自己是受列西瓦少尉的指示带伤员回来求救援的,并且详细地把阵地上那惨烈的情况作了汇报,包括敌人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以及战友们的伤亡状况。为了证实我的话,他们又单独询问了那两个一同撤回来的伤员。大家心里其实都明白,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我们撤出而回来,受命求救兵的借口大家心有灵犀。因为在这支部队里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若是被认定是逃回来的,哪怕是伤员那也要被枪毙的。

过了一会儿,那个上尉连长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我面前。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伸出大拇指,嘴里说着:“博洛伊、博洛伊”。我知道这在俄语里的意思是勇士、勇士。我表面上呵呵呵地笑着,可心里却忍不住骂道:博你妈伊,要不是老子机灵点,早就挂在那荒郊野岭的沟沟里了。

回到营地后,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抽干了力气的木偶。我简单地洗了把脸,那冰冷的水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接着,我喝了几口热开水,狼吞虎咽地吃了两盒罐头。实在是太累了,我一头倒在床上,瞬间就进入了梦乡,那鼾声仿佛是我这两天疲惫的宣泄。

第二天,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我脸上,我迷迷糊糊地醒了。猛地一下想起大赵,我赶紧爬起来去找他。我把营区里角角落落都找遍了,也没瞅见他的人影。我问了其他人,才知道他们小队出去执行任务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过了两天,他们小队的几个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我一看,只回来了这几个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我就知道情况不妙。我急切地用不太流利的语言问道:“喂阿一是抢那赵?抢那赵”,(where is chinese zhao?)意思是大赵人到哪里去了。他们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比着枪的样子,嘴里发出“拍拍”的声音,接着无奈地摇摇头说“皮拖蛋斯”(beat to death)。

我一听大赵死了,就感觉有个大锤子“哐当”一下砸我心口上了,难受得要命。我和大赵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那些事儿,跟放电影似的,在我脑袋里一遍又一遍地过。我们一块儿迎着敌人的枪子儿往前冲,一块儿在战壕里分那少得可怜的口粮,这些以前觉得可珍贵的回忆,这会儿就跟刀子似的扎我心。

我一声不吭地回到自己的床铺,感觉魂儿都没了,整个人轻飘飘的。我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眼睛睁得老大,傻愣愣地盯着那破天花板,脑子一片空白,就好像整个世界都不动了,就剩我一个人陷在这伤心里头出不来。

第三天,我心情差得就跟那阴沉沉的天似的。我在营区外面瞎溜达,脚都不听使唤,爱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周围啥东西在我眼里都模模糊糊的,营区里战友们的吵闹声、枪炮声,这会儿都好像离我十万八千里远。

就在这时候,我瞅见不远处有个人影晃晃悠悠地朝我走过来。他穿一身脏了吧唧、破破烂烂的雇佣兵衣服,衣服上全是土和血,就跟从地狱爬出来的鬼似的。我一开始没当回事儿,可仔细一瞧,那身形、走路的姿势,咋那么像重庆大赵呢?我寻思我是不是太想大赵,出现幻觉了,见鬼了!真活见鬼!我使劲儿用手擦了擦眼睛,想让自己看清楚点儿。妈呀,还真就是大赵!我心脏“砰砰”直跳,感觉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我啥都顾不上了,撒开腿就冲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大赵,大赵”。大赵听到我的喊声,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可紧接着,他腿一软,“哐当”一声倒地上晕过去了。

我一下子就慌了,心都快蹦到嗓子眼儿了,马上对着营区扯着嗓子嗷嗷喊。那喊声感觉能把这憋闷的空气都给撕开,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听见我喊,几个雇佣兵从营区里急急忙忙跑出来。我和其中一个赶紧跑过去,小心翼翼地架着大赵,把他弄进了营区。我们急得不行,赶紧找来卫生兵。卫生兵麻溜地给大赵检查了一番。他仔细看大赵身上的伤,眉头稍微皱了皱,说大赵身上有几处小伤,就是有点发烧。

卫生兵利落地给大赵清洗伤口,消毒水一碰到伤口,大赵身子轻轻抖了一下。洗完后,卫生兵又认真地把伤口包好,然后给大赵喂了药。弄完这些,卫生兵拍了拍我肩膀,说没啥大事就走了。

我把大赵扶到他床上,让他躺好。瞅着大赵那脸色白得跟纸似的,我心里一阵难受。我赶紧把压缩饼干用热水泡开,小心翼翼地喂他吃了几口。看他慢慢把东西咽下去,我才稍微踏实了点儿,然后让他好好歇着。

可我心里还是不踏实,总觉着大赵这情况没那么简单。我就出了房间去找卫生兵,想让他把大赵送到后方治。卫生兵说啥都不同意,板着个脸说这点小伤小病不能离开营区。我苦苦求他,可卫生兵就是不松口。我没辙,只能无奈地又回到大赵身边陪着他。

大赵从昏迷中悠悠转醒,我一直守在他床边,看到他渐渐恢复了些许意识,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见他气色比之前好了些,有了点精神头,我满心担忧又好奇,赶忙凑到跟前,轻声问道:“大赵,你可算醒了,到底咋回事啊?你们这次出去执行任务,怎么弄成这副惨样?”

大赵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后怕,缓缓说道:“那天下午,我们小队出发去攻打二毛子的一个据点。出发的时候,一辆威风凛凛的坦克在前面开道,那钢铁巨兽仿佛能碾碎一切阻碍;两辆步兵战车紧紧跟在后面,大家坐在车里,原本都信心满满,觉得这一仗肯定能旗开得胜。谁能料到,刚开到战场,就被二毛子给盯上了。那些二毛子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先进无人机,像一群阴魂不散的苍蝇,在我们头顶嗡嗡地盘旋。紧接着,就通过无人机精准引导炮火,几发炮弹呼啸着飞来,眨眼间就把那辆坦克给炸得面目全非。那爆炸的威力巨大,火光冲天,气浪把周围的尘土都掀了起来,我们都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人也被吓得差点丢了魂。”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两辆步兵战车的驾驶员见势不妙,反应倒是挺快,赶紧调头想快速撤回。可二毛子的炮火太猛了,密集得像雨点一样。步兵车还是没能躲过,车身剧烈摇晃,外部车身破裂,碎片四处飞溅。我和其他还活着的雇佣兵没办法,只能慌慌张张地跳车逃命。没想到啊,后面二毛子的无人机又追了上来,像疯了似的朝我们扔炸弹。

炸弹在身边一个接一个地爆炸,那声音震得我脑袋都要裂开了,泥土和碎石溅了我一身。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趴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拼命装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些无人机终于飞走了,我才敢稍微松口气。到了夜里,四周一片漆黑,我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和疲惫,开始慢慢爬着往回撤。一路上爬爬停停,又冷又饿。每爬一步都艰难无比,感觉每一寸土地都像是在跟我作对。那几天,我真是受尽了折磨,坚持了好几天,这条命算是留下了半条,才好不容易爬出战场逃了回来。他妈的,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这仗会这么难打,连对方人的影子都没看到,就差点把命交待在那儿了。”

大赵一脸愧疚地瞅着我,声音都带着哭腔了,说:“兄弟啊,都怪我把你给害了。当初为了打那些该死的日本雇佣兵,我还拍着胸脯保证,拉你跟我一块儿来这破地方打仗挣钱。现在看来,咱估计得把命撂这儿了。要是我先走了,你就给我割把头发带回国,就当是让我魂归故里,也能给我家里人有个交代。”

我赶紧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慰他说:“大赵,你可别这么说。咱在缅甸打仗都两年了,风里来雨里去的,咱俩都没受过伤,这说明咱命硬着呢。你就安安心心地在这儿养病,把身体养好了,肯定没事儿。”

大赵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他妈的,我那些傻了吧唧的粉丝还一个劲儿问我这儿咋样,还说刺不刺激,他们还想来这儿体验体验。我现在想回去都回不去了,只能在博客上留言说:‘不咋样,别来’。你瞧瞧那些和咱一块儿来的新兵队友,两个小队出去执行任务才几天啊,就全折里头了,都没剩几个人。”

我拍了拍他肩膀,认真地说:“这其实也正常,你没瞧见到处都在征兵嘛?要是死的人不多,犯得着这么大规模到处拉人吗?你看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头都被拉上战场了。你就放宽心,你这么有英雄气概,肯定能逢凶化吉的。”

大赵自嘲地笑了笑,说:“看样子我那光辉形象只能永远留在抖音和博客里咯。我打听过了,咱连队没一个老兵能活过三个月的,也就那些断手断脚被送到后方医院的,才勉强捡回条命。”

我看着大赵那有点灰心丧气的样子,使劲拍了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大赵,人可不能认怂啊!在这要命的战场上,一旦心里先害怕了,到时候就会畏手畏脚的,一点儿机灵劲儿都没了。你就好好养伤,把心态调整好。别成天瞎琢磨,咱肯定能挺过去的。你就放宽心,最近不会再出任务了,部队得等把新兵补充好,人凑齐了才接着打呢。”

赵轻轻点了点头,虽说眼神里还有点发愁的样子,但也多了些坚定。

接下来的日子,营地里可安静多了。没了以前那“砰砰”的枪炮声,也没了紧张兮兮的打仗氛围,大伙好像都能暂时松口气。每天的日子变得有规律了,我们在营地里修修装备、擦擦武器,偶尔还能跟战友们唠唠嗑、开开玩笑,这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不过呢,这平静日子没持续多久。没几天,新兵就一个接一个地来了。他们大多一脸稚嫩,懵懵懂懂的,对战场又好奇又害怕。因为之前打仗死了不少人,人实在不够,上级就决定把我们小队和大赵原来那个小队合成一个战斗小队。新组的小队里,上过战场的老兵没几个,就原来撤下来的那几个人,我和大赵也在里头。我们这些老兵就跟定海神针似的,在新兵眼里,我们是他们的榜样,也是他们在战场上能活下来的指望。

这次新招来的人里头,有4个尼泊尔人。远远一看,他们那皮肤黑黝黝的,在太阳底下亮闪闪的,跟周围人的肤色差别老大了。他们身材瘦瘦的,看着特别精神,年纪大概都二十出头。

那4个尼泊尔人站一块儿,小声用他们自己的话聊着天,眼神里透着点儿警惕和不安。他们穿的衣服和带的装备跟我们也不太一样,虽说看着有点简陋,但收拾得还挺整齐。

我走过去,想跟他们唠唠。我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跟他们打了个招呼,他们先是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有个稍微高一点的小伙子用同样不太顺溜的英语回了我。从他们说的话里,我能听出来,他们对这场战争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又有股年轻人特有的冲劲和胆量。

我看着他们,心里头感慨得不行。这些年轻的娃,就跟马上要扔到火里的柴禾似的,谁知道在以后的战场上会碰到啥倒霉事儿呢。(待续)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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