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后钱懿:被王汝刚捧在手心的滑稽传承人,能扛住这面旗吗?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01 09:18 1

摘要:前几天刷到段老视频:《老娘舅》里孔祥楠跟阿庆拌嘴,一句“侬这脑子,怕是被弄堂里的自行车轮轧过”,弹幕里瞬间飘满“爷青回”。这个把“毛脚女婿”演得活灵活现的演员,正是80后滑稽戏演员钱懿。

前几天刷到段老视频:《老娘舅》里孔祥楠跟阿庆拌嘴,一句“侬这脑子,怕是被弄堂里的自行车轮轧过”,弹幕里瞬间飘满“爷青回”。这个把“毛脚女婿”演得活灵活现的演员,正是80后滑稽戏演员钱懿。

如今沪语情景剧早没了当年的热闹,《老娘舅》《红茶坊》的笑声成了老上海人的集体回忆。有人说“滑稽戏快没了”,可钱懿还在台上——他是王汝刚的爱徒,是上海曲艺团的顶梁柱,更是不少人眼里“滑稽戏最后的年轻火种”。

一、从宁波茶馆里的小听众,到王汝刚的“关门弟子”

1980年,钱懿在宁波出生时,家里的收音机正放着评弹。外公是老茶馆的常客,总带着他去听书,咿咿呀呀的弦子声里,三岁的钱懿就会跟着敲桌子打节拍。后来父母随剧团走南闯北,他的童年是在后台幕布缝里度过的:看演员画脸谱,学龙套走台步,连吃饭都捧着个快板敲敲打打。

20岁那年,钱懿考进上海滑稽剧团,第一次见王汝刚时,紧张得把台词忘得精光。可老先生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了:“这孩子眼睛里有戏,像块滑稽的料。”后来拜师宴上,王汝刚把自己用了十年的快板塞给他:“滑稽不是耍嘴皮子,是要把日子过成段子。”

跟着师父学戏的三年,钱懿没少“受罪”。练《金陵塔》的绕口令,王汝刚让他对着墙说,回声不对就得重练,常常练到嗓子冒烟;演《七十二家房客》的“小皮匠”,他跟着老皮匠蹲在弄堂里看了半个月,手上磨出的茧子比真皮匠还厚。有次排戏到半夜,师父拍着他的肩说:“现在的年轻人肯这么熬的,不多了。”

二、从《老娘舅》的孔祥楠,到舞台上的“千面手”

很多人认识钱懿,是从《老娘舅》里的孔祥楠开始的。那个油腔滑调又有点小聪明的“毛脚女婿”,会把“丈母娘”的话当圣旨,转头就跟“老丈人”耍心眼,一句“阿拉妈说了……”的口头禅,成了当年上海街头的流行语。

可很少有人知道,为了演好这个角色,钱懿真的去邻居家“取经”。他观察隔壁“毛脚女婿”上门时的拘谨:手不知道往哪放,说话颠三倒四,连吃块糖都要先看丈母娘的脸色。这些细节全被他揉进戏里,才有了那个让观众又爱又气的孔祥楠。

后来他在《噱占上海滩》里演“朱小三”,一个街头小混混,却透着股仗义劲儿。为了找感觉,他去城隍庙的老巷子里转,听卖梨膏糖的讲老上海的江湖事,连走路都故意佝偻着背,学小混混“吊儿郎当”的样子。有次在片场,道具师傅错把他当成真的“老街坊”,拉着他问“今天梨膏糖多少钱”。

这些年,钱懿演了不下二十个角色:《连升三级》里的酸秀才,《男人三十一枝花》里的“妻管严”,《活菩萨》里的小市民……每个角色都带着股“烟火气”。有人问他怎么把小人物演得这么像,他总说:“我演的不是戏,是弄堂里的你我他。”

三、当滑稽戏遇冷,他在台上守着“上海味道”

这几年,沪语情景剧越来越少,连老观众都感慨“现在打开电视,想听句上海话的笑话都难”。有人劝钱懿:“不如去做直播,说点网络梗,赚钱快。”可他摇摇头:“滑稽戏的‘噱’,是从日子里熬出来的,不是网上抄来的。”

去年冬天,剧团排《新糊涂爹娘》,讲的是当代父母的教育焦虑。为了写好台词,钱懿跑了十几个社区,跟接送孩子的家长聊天。有个妈妈说“陪娃写作业,感觉自己像个定时炸弹”,他就把这话改成台词:“我家娃写作业,我得备着降压药,不然怕熬不到他毕业。”演出时,台下的家长笑着笑着,眼睛就红了。

他还在剧团里开了“滑稽小课堂”,免费教小朋友说沪语绕口令。有个7岁的小男孩,一开始连“阿拉”都读不标准,跟着钱懿学了半年,能完整背出《打特盗》。孩子的奶奶拉着钱懿的手说:“现在的小孩都讲普通话,多亏你让他知道,上海话也能这么好听。”

可即便这样,钱懿也有犯难的时候。去年排新戏,想找几个年轻演员,结果对方开口就问“能不能直播带货”。他叹着气说:“现在的年轻人,肯花三个月磨一段戏的,太少了。”

四、这面“滑稽旗”,他能扛多久?

前阵子,王汝刚在采访里说:“钱懿是青年滑稽演员里的尖子,这面旗,该他扛了。”可这话背后,是沉甸甸的压力。

现在的观众口味变了,有人觉得滑稽戏“老套”,不如脱口秀“时髦”;商演也越来越少,剧团的年轻人大多转行做了主持人、带货主播。钱懿自己也兼着《乐来越开心》的主持,可每次录完节目,他总会回剧团排戏到深夜。他说:“主持是工作,演戏是命。”

上个月,他在美琪大戏院演《七十二家房客》,台下坐了不少00后。当“小皮匠”说出“做人要像上海的弄堂,看着挤,心里暖”时,年轻观众居然跟着老观众一起鼓掌。散场后,有个小姑娘跑过来问:“叔叔,下次还演吗?我想带我爸妈来看。”

钱懿站在舞台边,看着空荡荡的剧场,突然想起师父当年的话:“滑稽戏不是演给一个人看的,是演给上海的日子看的。”或许,这面旗能不能扛住,不只是他一个人的事——毕竟,总有人记得弄堂里的笑声,总有人等着那口“上海味道”的滑稽,慢慢回来。

就像他常说的:“只要还有一个观众愿意听,这戏,就得演下去。”

来源:奇妙圆月x9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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