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正在角落里用抹布擦拭踢脚线的保姆姜未莱,身体猛地一颤,惊恐地抬起头。
“啪——!”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豪华的别墅客厅里炸响,像一道惊雷。
正在角落里用抹布擦拭踢脚线的保姆姜未莱,身体猛地一颤,惊恐地抬起头。
只见女主人刘美珠正保持着一个夸张的姿势,手指还僵在半空,而她脚下,一只造型典雅的宋代官窑青瓷瓶,已经四分五裂,化作一地碎片。
空气凝固了零点一秒。
下一秒,刘美珠仿佛被针扎了一般,发出一声刺破耳膜的尖叫:“啊——!我的瓶子!”
她猛地转过头,猩红的眼睛死死盯住姜未莱,手指直直地指了过来,声音尖利无比:“姜未莱!你这个贱人!你做了什么好事!”
姜未莱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离那个博古架至少还有两米远,刚才一直在专心擦地,连头都没抬一下。
“刘太,不……不是我……”她下意识地辩解,声音因为恐惧而发抖。
“不是你?这里除了你还有谁?!”刘美珠冲过来,一把揪住姜未莱的衣领,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狰狞,“这是我老公最喜欢的宋代官窑!五十万!整整五十万买回来的!你一个穷酸保姆,你赔得起吗?!”
这时,男主人张远航和他们上大学的儿子张浩也闻声从楼上冲了下来。
看到一地碎片,张远航脸色瞬间铁青。
“怎么回事!”
刘美珠立刻松开姜未莱,扑到丈夫怀里,声泪俱下地哭诉:“老公,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刚刚就是想拿手机拍个照,这个该死的保姆突然撞了我一下,你看,你看你的宝贝瓶子就这么没了……呜呜呜……”
张浩一向看不起家里这个沉默寡言的保姆,立刻跳出来指着姜未莱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姜未莱!手脚不干净就算了,还敢毛手毛脚打碎我爸的东西!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姜未莱浑身冰冷,像是坠入了冰窟。
她百口莫辩。
这个家里,她就是最低贱的存在,她的话,又有谁会信?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
“还敢狡辩!”张远航怒吼一声,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将她烧成灰烬,“五十万!一分都不能少!今天你要是拿不出钱,我就报警,告你故意损坏财物,让你去坐牢!”
五十万?
姜未莱彻底傻了。
她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不吃不喝也要做上十几年。她哪里有五十万?
“张先生,我……我真的没有钱……”她绝望地哀求。
“没钱?”刘美珠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没钱就拿东西抵!我记得你有个小包袱,里面好像藏着不少东西吧?阿浩,去!把她的东西全给我拿下来!”
“好嘞!”张浩兴奋地应了一声,转身就往保姆房跑。
不一会儿,他提着一个破旧的帆布包下来,“砰”的一声扔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几件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一个掉漆的存钱罐,还有……一块用红布小心翼翼包裹着的古朴玉佩。
刘美珠眼睛一亮,一把抢过那块玉佩,扯开红布。
那是一块色泽温润的古玉,上面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虽然看不出什么来历,但手感极佳。
“不!还给我!那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姜未莱疯了一样扑过去,想要抢回玉佩。
这是她母亲临终前交给她的,说是姜家祖传的宝贝,能保佑她平安。
“滚开!”张浩一脚踹在姜未莱的小腹上,将她踹倒在地。
姜未莱疼得蜷缩成一团,眼泪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张远航看了一眼玉佩,不屑地撇撇嘴:“一块破玉能值几个钱?把她的银行卡拿来!”
刘美珠从姜未莱的钱包里翻出那张工资卡,逼着她哆哆嗦嗦地报出密码。当看到手机上显示的余额“两万三千一百零五块”时,她脸上的鄙夷更浓了。
“就这点钱?打发叫花子呢?”
张远航面无表情地拿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协议和印泥,扔在姜未莱面前:“这是赔偿协议,五十万。你卡里的两万三千多算是首付,这块玉佩也算抵一部分。剩下的四十七万,你慢慢还!现在,签字画押!”
姜未莱看着那份协议,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知道,只要签了字,她这辈子就毁了。
可是,不签,他们就要报警,她就要坐牢。
屈辱、愤怒、绝望……种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脏。她颤抖着手,抓起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沾满泪水的大拇指,重重地按下了红色的手印。
“好了,现在你可以滚了!”刘美珠一把夺过协议,像扔垃圾一样把空钱包扔在姜未莱脸上,“我们家可请不起你这么金贵的保姆!”
姜未莱默默地爬起来,没有收拾地上的衣物,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块被刘美珠攥在手里的玉佩,然后佝偻着背,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个她工作了两年的“家”。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冰冷的雨水瞬间将她浇透,她却毫无知觉。她所有的积蓄,母亲唯一的遗物,她的尊严……全都没了。
她像一个游魂,浑浑噩噩地走到公交站台。一辆开往老家长途车站的破旧大巴恰好驶来,她机械地上了车。
就在她上车的一瞬间,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在站台边。车窗降下,露出一张俊朗儒雅的面容。男人名叫墨清玄,他刚刚从一个私人鉴宝会出来,目光无意中扫过,正好瞥见姜未莱上车前,那被雨水打湿的手中似乎残留着一抹温润的宝光,和他刚刚错失的一件拍品极为相似。
他微微皱眉,想要看清,但姜未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巴车门后。
大巴车启动,溅起一片水花,很快便汇入雨幕中的车流,消失不见。
墨清玄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看花了眼,升上车窗,车辆平稳地驶离。
他不知道,他与一位蒙尘的明珠,就此擦肩而过。
……
第二天,张家别墅。
张远航一宿没睡好,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他越想越觉得蹊 V怪,那个保姆一向胆小如鼠,怎么敢撞人?
他忽然想起,为了防贼,他在客厅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里装了一个备用摄像头。
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手机APP,调出了昨天的监控录像。
录像画面清晰地显示,保姆姜未莱一直在角落里埋头擦地,根本没有动过。而他的好妻子刘美珠,一边拿着手机搔首弄姿地自拍,一边后退,结果高跟鞋一歪,手肘撞到了博古架,那只青瓷瓶应声而落!
真相大白。
张远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这个败家娘们!自己打碎了瓶子,竟然还敢栽赃嫁祸?!
他正要冲上楼找刘美珠算账,门铃响了。
是他请来鉴定那块玉佩的古玩专家,王教授。
“王教授,快请进!”张远航强压下怒火,挤出一个笑脸,“您帮我看看,这块玉佩能值多少钱?能不能抵个十万八万的?”
王教授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呼吸就猛地一滞。
他立刻从包里掏出高倍放大镜,凑到玉佩前,仔仔细*细*地观察着上面的纹路和沁色。
越看,他的手抖得越厉害,脸色也越来越潮红。
张远航和一旁看热闹的刘美珠都看呆了,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期待。难道这块破玉还是个宝贝?
“王……王教授,怎么样?”张远航紧张地问。
“宝贝!绝世宝贝啊!”王教授猛地抬起头,激动得老脸通红,“张先生,这……这是汉代的‘龙凤和鸣佩’!是孤品!史书上记载,只出现过一次,后来就失传了!天呐,我竟然能亲眼见到!”
刘美珠不耐烦地问:“别说这些没用的,就说值多少钱!”
王教授瞪了她一眼,像是看一个白痴,他颤抖着伸出五根手指。
“五……五十万?”张远航心脏狂跳。
王教授摇了摇头。
“五百万?”刘美珠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不!”王教授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五千万!起步价!如果放到大型拍卖会上,甚至可能过亿!”
“轰——!”
五千万!
这三个字像一颗炸弹,在张远航和刘美珠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两人瞬间面无人色,如遭雷击。
而王教授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他们直接坠入地狱。
他惋惜地看了一眼地上的瓷器碎片,摇了摇头:“哎,张先生,您以后还是别玩瓷器了。您那个所谓的宋代官窑,我看过了,就是个现代的高仿工艺品,撑死值三千块。您为了一个三千块的赝品,逼走了一件价值五千万的国宝啊!”
“噗——!”
张远航只觉得喉头一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他疯了似的抢过手机,颤抖着拨打姜未莱的电话。
电话拨通了,里面却传来一个冰冷而机械的女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啊啊啊啊——!”
张远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前一黑,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
与此同时,在返回乡下的破旧大巴上,姜未莱正蜷缩在角落里。
腹部的疼痛和心里的屈辱让她无法入睡。她下意识地摸向胸口,那里空空如也。
那是母亲留给她唯一的念想,现在也没了。
悲痛欲绝之下,她浑然不觉,自己被张浩踹伤的小腹渗出的丝丝血迹,正顺着衣角,悄然浸染了她贴身口袋里唯一剩下的东西——那块包裹着玉佩的红布。
这块红布,是当年包裹着玉佩,一同传下来的,似乎也是一件老物件。
鲜血浸入红布的瞬间,姜未莱只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巨响,一股灼热的气流从腹部猛地窜起,直冲双眼!
她的眼前瞬间一片刺痛,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
“啊!”她忍不住痛呼出声,引来周围乘客不满的侧目。
她紧紧闭上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灼痛感才缓缓退去。
她小心翼翼地睁开双眼,整个世界,在她眼中却变得截然不同。
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树木,车厢里乘客的行李,甚至每个人身上佩戴的首饰……所有东西的表面,都浮现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大部分东西的光晕是灰白色的,如同死气。
而少数东西,比如一位大爷手上戴着的旧手表,则散发着一层柔和的白光。
最让她震惊的是,当她凝神看向那块手表时,脑海中竟然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一个穿着旧式军装的年轻人,正满脸幸福地将手表戴在新婚妻子的手腕上……
这是什么?幻觉吗?
姜未莱惊疑不定。她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眼前的景象依旧。
她忽然想起家族里流传的一个传说。
她的家族,琅嬛姜氏,曾是国内最顶级的文物鉴定与修复世家。传说姜家血脉特殊,嫡系传人拥有一双能看透万物本源的“溯源神瞳”。
只是,随着爷爷那辈的故去,和父母的离奇失踪,姜家早已没落。这个传说,也被她当成了故事。
难道……传说是真的?
而激活这双眼睛的钥匙,就是母亲留下的玉佩……不对,是她的血,和那块包裹玉佩的红布!
巨大的震惊和迷茫过后,一股前所未有的希望,像野草一样从她心底疯狂地生长出来!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是不是……是不是就有能力查清当年父母失踪的真相?是不是就有能力,洗刷自己今天所受的奇耻大辱?!
她紧紧攥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张远航,刘美珠……你们给我等着!
我姜未莱,一定会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大巴车在颠簸中前行,载着一个脱胎换骨的灵魂,驶向一个未知的未来。
……
回到位于江南水乡的老家,姜未莱推开了那扇布满蛛网的老宅木门。
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自从父母失踪,她去城里打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但对姜未莱而言,却无比亲切。
她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开启了“溯源神瞳”。
瞬间,整个老宅在她眼中变得不同。大部分家具都散发着灰白的死气,显然只是普通的旧物。
但很快,她的目光被堂屋正中的那面墙壁吸引了。
那面看似普通的青砖墙,在她的视野里,竟然透出一股淡淡的、却极为纯正的金色宝光!
有东西!
姜未莱心脏狂跳,她立刻找来一把锤子,对着宝光最盛的地方,小心翼翼地敲了下去。
“咚!”
墙壁发出沉闷的空响。
她心中一喜,加快了动作。几分钟后,一块松动的青砖被取下,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墙洞。
洞里,放着一个积满灰尘的紫檀木盒。
姜未莱颤抖着手,将木盒取出,轻轻打开。
盒子里面,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本用牛皮包裹的线装古籍,以及一叠厚厚的、用油纸包好的金条。
古籍的封面上,用篆书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琅嬛宝鉴》。
这正是姜家代代相传的鉴宝修复秘籍!
而那些金条,足以解决她眼下所有的燃眉之急。
“爸,妈……”姜未莱抱着木盒,泪水无声滑落。这一定是父母留给她的。
她没有沉浸在悲伤中太久。擦干眼泪,她将秘籍和金条妥善收好。
她知道,复仇和寻找真相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了。
第二天,姜未莱换上一身干净的旧衣服,将一根金条兑换成现金后,直奔本市最大的古玩地摊市场——聚宝街。
如今的她,再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小保姆。她的眼神沉静而锐利,仿佛能看透一切。
一踏入聚宝街,溯源神瞳便自动开启。
琳琅满目的古玩摊位上,瞬间升腾起各种颜色的光晕。
百分之九十九的“古董”,都笼罩在浓郁的灰白色死气之中,显然都是赝品。
姜未莱心中冷笑,这古玩市场的水,果然深不见底。
她不急不躁,信步游走,像一个真正的游客。很快,她的脚步在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摊位前停了下来。
摊主是个贼眉鼠眼的瘦老头,摊位上摆着一堆破铜烂铁,几乎无人问津。
但姜未莱的眼中,却看到那堆废品里,一个黑乎乎、满是铜锈的笔洗,正散发着一层内敛的、如同月华般的银白色宝光。
她不动声色地蹲下身,随手拿起几件赝品看了看,然后才状似无意地捏起了那个笔洗。
“老板,这个怎么卖?”
瘦老头眼皮都懒得抬:“哦,那个啊,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前朝的宝贝。看你小姑娘有眼光,五百块,拿走!”
姜未莱心中冷笑。这老头,张口就来。
她将笔洗翻过来,只见底部刻着一个模糊的款识,但被铜锈覆盖,根本看不清。
当她的指尖触摸到底部款识的瞬间,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画面:一位身穿明代儒生服饰的文人,正手持毛笔,在这只笔洗中涮洗,口中还吟诵着“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画面一闪而逝,但笔洗的来历,已经清晰无比。
明代宣德炉同工同料的“素风”款铜笔洗!真品!市场价至少在二十万以上!
姜未莱心中波澜壮阔,脸上却平静如水。
她将笔洗放下,皱眉道:“老板,你这也太黑了。一个破铜碗,锈成这样,给我当痰盂我都嫌磕碜。二十块,不能再多了。”
“二十?!”瘦老头一下子跳了起来,“你打发要饭的呢?这可是古董!”
“古董?那你拿去鉴定啊,看谁认。”姜未莱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哎哎哎,别走啊!”瘦老头一看要没生意,赶紧拉住她,“小姑娘,价钱好商量嘛。这样,三百!不能再少了!”
“三十。”
“两百!”
“五十。老板,这是我最后的价了。你卖就卖,不卖我走了。”姜未莱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
“行行行!服了你了!五十就五十!”瘦老头一脸肉痛地把笔洗塞给她。
姜未莱付了钱,拿着笔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聚宝街。
回到老宅,她按照《琅嬛宝鉴》中记载的秘法,用白醋和食盐小心翼翼地清洗着笔洗上的铜锈。
随着铜锈一点点褪去,笔洗露出了它原本的样貌——色泽紫红,光华内敛,线条流畅,充满了古朴的韵味。
底部,“素风”二字的款识,清晰可见。
这绝对是一件开门的明代精品文房!
姜未莱没有耽搁,立刻联系了本市最大的一家古董店“博古斋”。
博古斋的掌柜是个懂行的中年人,见到这只笔洗时,眼睛都直了。经过一番鉴定,他激动地给出了二十五万的收购价。
拿着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姜未ले的心情却很平静。
这,仅仅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半个月,她成了聚宝街的常客。
凭借着“溯源神瞳”,她总能从一堆垃圾里找出真正的宝贝。
十块钱买来的“泥碗”,是宋代建窑的兔毫盏,转手卖了三十万。
一百块淘来的破旧木雕,竟是清代黄花梨的观音像,修复后卖了八十万。
她的名声,也像滚雪球一样,在本地古玩圈子里悄然传开。大家都知道,聚宝街来了个眼光毒辣的“小丫头”,捡漏从不失手。
而她赚来的钱,除了改善生活,大部分都用来收购那些散发着宝光,但却有残缺的古董。
因为她发现,“溯源神瞳”最逆天的能力,并非鉴定,而是修复!
当她的手触摸到那些残片时,脑海中不仅能看到它们曾经完整的模样,更能清晰地看到它们是在哪个瞬间、以何种方式损坏的。
这让她能找到世上最完美的修复方案。
经过她亲手修复的瓷器,浑然天成,几乎看不出任何破绽,价值瞬间翻上几十上百倍。
“青瓷手”,这个属于她母亲当年的代号,如今在江南古玩界,再次声名鹊起。
当然,她没有忘记那件最重要的事。
当账户里的资金超过五千万时,她通过多方渠道,终于打听到了那块“龙凤和鸣佩”的下落。
张远航因为投资失败,公司濒临破产,急需用钱,正准备将这块玉佩送上苏富比的春季拍卖会。
姜未莱没有犹豫,直接联系了拍卖行,在拍卖会开始前,以五千五百万的价格,截胡了这块本就属于她的玉佩。
当那块温润的古玉重新回到手中时,姜未莱的眼睛湿润了。
“妈,我把它拿回来了。”
然而,她赎回玉佩的消息,也像长了翅膀一样,传回了张远航和刘美珠的耳朵里。
这对早已被金钱逼疯了的夫妻,在得知姜未莱如今的身家后,嫉妒和贪婪的火焰,瞬间将他们吞噬。
一个无耻而疯狂的计划,在他们心中酝酿而成。
……
“姜未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给我出来!”
刺耳的叫骂声,打破了江南水乡清晨的宁静。
姜未莱刚刚修复好一件元青花残盘,就听到老宅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她皱了皱眉,走出去一看,只见张远航和刘美珠正带着一群所谓的“记者”,堵在她家门口,周围还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刘美珠一看到她,立刻戏精附体,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大家快来看啊!就是这个女人!当初在我家做保姆,打碎了我们家五十万的古董,我们好心没让她赔,还收了她一块破玉佩,让她安安心心回家。谁知道她现在发了财,竟然反咬一口,说我们骗了她的宝贝!”
张远航也对着镜头,一脸悲愤地控诉:“我们夫妻俩当初看她可怜,才收留她。没想到她竟是这种人!如今我们家公司破产,她不仅不念旧情,还花钱抢走了那块本该属于我们的玉佩!天理何在啊!”
几个记者立刻将长枪短炮对准了姜未莱。
“姜小姐,请问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您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发家致富的?是否与这块玉佩有关?”
邻居们也开始议论纷纷,对着姜未莱指指点点。
面对这盆泼过来的脏水,姜未莱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了一丝冰冷的讥笑。
她早就料到这家人会狗急跳墙。
“张先生,刘太太,”她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你们是忘了,当初是谁自己打碎了瓶子,却栽赃给我?是谁逼着我签下五十万的赔偿协议,抢走了我所有的积蓄和我母亲的遗物?”
刘美珠脸色一白,随即撒泼道:“你胡说!我们有协议!白纸黑字写着你自愿赔偿!”
“协议?”姜未莱冷笑一声,“那份协议的确在我手里。不过,我这里还有另一份东西,想请大家看一看。”
说着,她拿出手机,点开一个视频,并将屏幕对准了记者们的镜头。
视频里,赫然是张家别墅客厅的监控录像!
刘美珠搔首弄姿自拍,失手打碎花瓶,然后尖叫着诬陷姜未莱的全过程,被拍得一清二楚!
“轰!”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天!原来是这个女人自己打碎的!”
“太不要脸了!还恶人先告状!”
“可怜这姑娘了,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刘美珠和张远航的脸,瞬间变得比猪肝还难看。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姜未莱手里竟然有这份监控!
“不……这是伪造的!是假的!”刘美珠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假的?”姜未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那不如再请大家听一段录音。”
她再次点击手机,一段清晰的通话录音播放出来。
那是她赎回玉佩后,张远航打给她的电话。电话里,张远航的声音充满了谄媚和贪婪。
“未莱啊,不不不,姜大师!您看,我们当初也是有眼不识泰山……那块玉佩,要不您再加点钱,我们两清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您看您现在发财了,能不能……分我们一点?毕竟,要不是我们,您也得不到这个机缘啊……”
录音播放完毕,现场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度鄙夷和恶心的眼神看着张远航夫妇。
无耻!
简直是无耻到了极点!
记者们的闪光灯更是疯狂闪烁,将这对夫妻狼狈不堪的嘴脸永远地记录了下来。
“滚!”
“滚出我们镇子!”
邻居们愤怒了,他们抄起手边的扫帚、烂菜叶,劈头盖脸地朝张远航夫妇砸去。
两人抱头鼠窜,在漫天的叫骂和垃圾中,狼狈地逃离了。
经此一役,“青瓷手”姜未莱的名声,不仅没有受损,反而因为她坚韧不屈的性格和被冤枉的经历,赢得了更多的同情和尊重。
她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暗处,一双更加阴鸷的眼睛,已经盯上了她。
……
在江南市举办的一场大型古玩交流会上,姜未莱作为特邀嘉宾出席。
如今的她,一袭素雅的旗袍,气质清冷,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卑微的小保姆。
会场上,一位面容和善、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在众人的簇拥下,缓缓向她走来。
“这位,想必就是最近声名鹊起的‘青瓷手’姜未莱小姐吧?”老者笑呵呵地开口,眼中却闪烁着精明的光。
旁边有人立刻介绍道:“姜小姐,这位是咱们江南古玩协会的会长,裘万山裘老!”
裘万山!
姜未莱心中一凛。这个名字,她如雷贯耳。此人是古玩界泰斗级的人物,表面上德高望重,但姜未莱从父亲留下的笔记中,隐约看到过对他的评价——笑面虎,心术不正。
“裘老先生,久仰。”姜未莱不卑不亢地点了点头。
裘万山满意地笑了笑,仿佛一个慈祥的长辈:“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眼力,真是后生可畏啊。老夫这里正好有一件东西,想请小友帮忙掌掌眼。”
说着,他让人呈上来一个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织着金线的玉片,似乎是传说中金缕玉衣的残片。
周围的专家们纷纷围上来,啧啧称奇。
“这玉质,是上等的和田玉!”
“看这金丝的工艺,确实有汉代的风格!”
“裘老好手笔,竟然能收到这种宝贝!”
裘万山抚着胡须,笑眯眯地看着姜未莱:“小友,你觉得呢?”
这分明是一场考验。
姜未莱凝神看去,溯源神瞳开启。
那块玉片上,果然升腾起一股浓郁的金色宝光,说明玉片和金线都是真品。
但是,当她的指尖轻轻触摸到玉片边缘的瞬间,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却让她浑身一震!
画面中,一间昏暗的地下作坊里,几个工匠正在用汉代的金线,将一块块汉代的真玉片,按照现代人的想象,穿缀成“金缕玉衣”的模样!
这是一个用真材料制作的、彻头彻尾的现代工艺品!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超级赝品!
好深的圈套!
如果她说这是真的,那就落入了裘万山的掌控。如果她说这是假的,又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反而会得罪这位业界泰斗。
但,这还不是最让她震惊的。
在闪回的画面中,她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正站在作坊的阴影里,监督着工匠们的制作。
那个背影……
姜未莱的呼吸猛地一窒!
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但她永远也忘不了!那是她父亲的背影!
不对!
下一秒,画面中那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了一张脸。
那张脸,赫然就是眼前这个笑眯眯的、道貌岸然的裘万山!
而在他的脚边,一个被打得遍体鳞伤、昏迷不醒的男人倒在地上,那才是她的父亲,姜文博!
一个可怕的真相,如同闪电般劈开了姜未莱的记忆!
当年,父亲就是被裘万山陷害,说他制作赝品国宝,才导致身败名裂,最终离奇失踪!
原来,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他!
一股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杀气,从姜未莱心底疯狂涌出!
她死死地盯着裘万山,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
裘万山似乎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笑意更深了:“怎么?小友,是看不出来吗?”
姜未莱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她缓缓抬起头,迎上裘万山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裘老,这件‘金缕玉衣’,玉是汉代玉,线是汉代线。”
裘万山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周围的人也都点了点头,以为她会说这是真品。
然而,姜未莱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得凌厉:
“只可惜,工是现代工,人心,更是黑了心!”
全场,一片哗然!
裘万山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
“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裘万山的脸色沉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全场,“你说它是现代工艺品,可有证据?”
“证据?”姜未莱冷笑,她指着玉片上的一处金丝穿孔,“汉代金缕玉衣的穿孔,是用‘桯钻’对钻而成,孔道应呈两头大、中间小的喇叭状。而裘老这件,孔道笔直,内外如一,分明是现代高速电钻的痕迹。”
她又指向金丝的编织方法:“汉代金丝编结,多用‘绞丝’法,紧密而牢固。而这件,用的是现代珠宝编织的‘十字结’,看似精美,实则华而不实。裘老在古玩界浸淫多年,难道连这点入门的知识都忘了吗?”
她的话,字字珠玑,句句在理。
在场的专家们纷纷拿起放大镜查看,果然如她所说,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裘万山的脸,彻底黑了。
他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有如此毒辣的眼力,连这么细微的差别都能看出来。
“哼,或许只是个别工匠的习惯不同罢了,不足为证。”他还在嘴硬。
“是吗?”姜未莱步步紧逼,声音愈发冰冷,“那我倒想请问裘老,十年前,我父亲姜文博,是不是也因为一件‘个别工匠习惯不同’的赝品,被您亲手送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轰!”
这句话,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
所有人都惊呆了。姜文博?那个十年前因为伪造国宝而身败名裂的修复大师?这个小姑娘是他的女儿?
裘万山的瞳孔猛地一缩,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杀意。
他终于明白,这个姜未莱,不是来鉴宝的,是来复仇的!
“一派胡言!”他勃然大怒,指着姜未莱厉声喝道,“你父亲当年利欲熏心,自甘堕落,证据确凿,与我何干?你今天血口喷人,污我清白,简直是岂有此理!来人,把她给我赶出去!”
几个保安立刻围了上来。
姜未莱站在包围圈中,毫无惧色。她知道,今天撕破脸,裘万山绝不会放过她。
但她不在乎。
她看着裘万山,一字一顿地说道:“裘万山,你给我记着。我父亲的冤屈,我一定会洗刷。你从我姜家拿走的东西,我会让你,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说完,她转身,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昂首离去。
看着她决绝的背影,裘万山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杀机毕露。
他知道,这个丫头,必须除掉!
接下来的日子,裘万山动用了他在古玩界的所有势力,对姜未莱展开了疯狂的封杀。
所有古董店都不敢收她的东西,所有拍卖会都将她列入黑名单。他还散布谣言,说姜未莱人品低劣,专卖假货,企图让她身败名裂。
一时间,姜未莱陷入了四面楚歌的境地。
更让她心惊的是,好几次深夜,她都察觉到有人潜入老宅,似乎在寻找什么。
她知道,裘万山是冲着《琅嬛宝鉴》来的!
幸好她早有准备,将秘籍藏在了极为安全的地方。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主动出击,给予裘万山致命一击!
就在这时,一个机会来了。
国家文物总局将举办一场建国以来规模最大的“国宝献礼”电视直播拍卖会,面向全国征集珍稀文物。
而裘万山,作为特邀的首席鉴定专家,宣布将展出他压箱底的绝世珍藏——传说中唐代的“璇玑九龙鼎”!
消息一出,举国轰动。
姜未莱看到新闻的瞬间,眼睛就红了。
璇玑九龙鼎!那本是她姜家的镇宅之宝!是爷爷传给父亲的!
当年,就是这尊宝鼎,连同父亲一起,离奇失踪!
原来,它落在了裘万山的手里!
姜未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这是她为父报仇、为家族正名的唯一机会!
她立刻联系了节目组,声称自己手中,有比“璇玑九龙鼎”更珍贵的国宝!
同时,她向裘万山发出了挑战——在全国直播的鉴宝会上,设下一个生死鉴宝局!
若她输了,她将永远退出古玩界,并公开承认自己是骗子!
若裘万山输了……他要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说出十年前的真相!
裘万山接到挑战,不怒反笑。
他正愁没机会弄死这个丫头,她自己倒送上门来了。
一个黄毛丫头,也敢跟他斗?
他立刻答应了挑战,并动用媒体大肆宣传,将这场对决渲染成一场正义与邪恶、泰斗与骗子之间的终极之战。
他要让姜未莱,在全国人民面前,死无葬身之地!
决战之日,终于到来。
国家电视台一号演播大厅,座无虚席,全国数亿观众守在电视和网络前,关注着这场世纪对决。
聚光灯下,裘万山一身唐装,红光满面,享受着众人的欢呼和崇拜。
而另一边,姜未莱一袭白衣,神情肃穆,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姜小姐,别来无恙啊。”裘万山假惺惺地笑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现在跪下给我磕头认错,或许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该磕头认错的人,是你。”姜未莱冷冷地回应。
“不见棺材不落泪!”裘万山冷哼一声,大手一挥。
红布揭开,那尊传说中的“璇玑九龙鼎”终于露出了真容!
宝鼎通体由赤金打造,三足两耳,鼎身之上,九条神龙盘旋飞舞,鳞甲毕现,气势磅礴,充满了盛唐的恢弘气象。
全场响起一片震耳欲聋的惊叹声!
“天呐!太美了!”
“这绝对是国之重器!”
几位国内顶级的鉴定专家轮番上前鉴定,全都给出了“真品无疑”的结论。
裘万山得意地看着姜未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小丫头,现在,该你了。让我看看,你有什么资格,敢挑战我的九龙鼎?”
在万众瞩目之下,姜未莱缓缓走上前。
她没有拿出任何东西,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尊宝鼎。
溯源神瞳,早已开启。
在她的眼中,这尊宝鼎散发着冲天的宝光,毫无疑问是真品。但是,当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鼎身上的一条龙时……
无数破碎的画面,在她脑海中疯狂涌现。
她看到了父亲被裘万山打倒在地,宝鼎被抢走。
她看到了裘万山在密室中,用一种歹毒的药水,侵蚀着鼎的内部结构。
她还看到了一个最关键的画面——裘万山用一把特制的钥匙,从鼎的内部,取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金光灿灿的核心部件——龙珠!
真正的璇玑九龙鼎,奥秘就在于这颗龙珠!鼎内的九条龙,其实是一个精密的机关,只有用龙珠才能驱动,展现出真正的神迹!
而裘万山,偷走了最核心的龙珠,只展出了一个空壳子!
真相大白!
姜未莱收回手,抬起头,目光如电,直刺裘万山!
“裘万山,这尊鼎,的确是真的。”
她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裘万山哈哈大笑:“算你还有点眼力!怎么,认输了?”
“不。”姜未莱摇了摇头,声音陡然拔高,响彻整个演播大厅,“这尊鼎,是真的。但它是从我姜家抢走的!而且,你还调包了它最核心的部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被她这石破天惊的话给震住了。
裘万山脸色剧变,厉声喝道:“你……你血口喷人!什么核心部分?一派胡言!”
“是吗?”姜未莱嘴角勾起一抹决然的笑意,“你偷走的东西,就是这个!”
说着,她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颗通体浑圆、金光四射的珠子,珠子内部,仿佛有九条小龙在游动,巧夺天工,神异非凡!
正是那颗龙珠!
这颗龙珠,是当年父亲拼死藏起来,后来又辗转托人送到她手里的!这才是她敢来决战的最终底牌!
裘万山看到龙珠的瞬间,如遭雷击,面无人色!
“这……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姜未莱手持龙珠,一步步走向宝鼎,“今天,我就让大家看看,真正的璇玑九龙鼎,是什么样子!”
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注视下,她将龙珠缓缓靠近宝鼎的底部一个隐秘的卡槽。
“咔哒!”
一声轻响,龙珠与宝鼎完美合璧!
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整尊宝鼎发出一阵低沉的龙吟之声,鼎身上的九条金龙,竟然像活过来一般,缓缓转动起来!它们的眼睛射出璀璨的金光,鳞甲开合,栩栩如生!
一幅盛唐万国来朝的奇景,以光影的形式,投射在演播大厅的半空中!
神迹!这才是真正的国宝神迹!
全场观众,包括电视机前的数亿人,全都站了起来,被眼前这震撼心灵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热泪盈眶!
而裘万山,则彻底崩溃了。
他“扑通”一声瘫倒在地,面如死灰,口中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裘万山!”姜未莱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如同九天玄雷,“十年前,你陷害我父亲,盗走我姜家宝鼎!今天,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我……”
裘万山还想狡辩,演播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群身穿制服的警察和文物稽查人员冲了进来,为首的,赫然是那位气质儒雅的古董店老板——墨清玄!
他走到姜未莱身边,对她温和一笑,随即拿出一份逮捕令,神情变得无比威严:“裘万山,你涉嫌盗窃国宝、非法拘禁、故意伤人等多项罪名,现在正式逮捕你!”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裘万山曾经翻云覆雨的双手。
他的阴谋,他的野心,在这一刻,彻底化为泡影。
闪光灯下,姜未莱手捧着龙珠,与那尊恢复了神采的九龙鼎并肩而立。
她赢了。
她为父亲,为姜家,洗刷了所有的冤屈。
……
一个月后。
姜家冤案昭雪,裘万山的犯罪集团被一网打尽。
在他的一个秘密庄园里,人们找到了被囚禁多年,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姜文博夫妇。
一家人,终于团聚。
姜未莱将《琅嬛宝鉴》和璇玑九龙鼎,连同她这些年修复的所有国宝,全部无偿捐献给了国家。
她成立了全国最大的私人文物保护与修复基金会,致力于让流失在外的国宝回家。
而曾经羞辱过她的张远航和刘美珠,公司早已破产,负债累累。他们在电视上看到姜未莱接受国家表彰的新闻时,悔得肠子都青了,最终在贫困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江南水乡的老宅里,姜未莱和墨清玄并肩坐在院中。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国家文物特殊调查部门的负责人。”姜未莱看着他,笑道。
“我也没想到,当初在雨中惊鸿一瞥,竟然会是一位传奇的诞生。”墨清玄的眼中,满是欣赏和温柔。
他顿了顿,神情变得郑重:“未莱,我代表组织,正式向你发出邀请。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无数的国宝需要守护,还有更强大的黑暗势力在觊觎。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共同守护华夏的宝藏吗?”
姜未莱看着远方,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金色。
她知道,洗刷冤屈只是一个开始。
她的“溯源神瞳”,注定要为这个国家,绽放出更璀璨的光芒。
她回过头,对墨清玄展颜一笑,灿若夏花。
“我愿意。”
来源:花径寻芳草的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