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城旧事（339）：王水德的分析

摘要：其实，和田无知一样，段三愚也在问王水德，为什么不审问一下第一个钻进工地内的那个年轻人？盗洞里的那只“耗子”是怎么跑的，难道他躲藏在盗洞里没有出来？盗墓贼为什么不就近实施盗窃，还要再挖个盗洞，是脑子进水了？

其实，和田无知一样，段三愚也在问王水德，为什么不审问一下第一个钻进工地内的那个年轻人？盗洞里的那只“耗子”是怎么跑的，难道他躲藏在盗洞里没有出来？盗墓贼为什么不就近实施盗窃，还要再挖个盗洞，是脑子进水了？

王水德笑了，说：“段局长，这几个问题，我还是先从后面往前回答吧。盗墓贼是不可能从地基坑进到墓穴中的，因为膏泥下面是古墓的天板，而这个墓穴的天板，不是用条石垒砌而成的，而是借助了原始的花岗岩巨石凿出来的，其上下左右后五个面，全部是一块花岗岩巨石，也就是说，除了从前面的墓道入口进出之外，别无其他门道。就目前状况而言，除非实施爆破手段，对其进行破坏性盗取，但爆炸之后，对于古墓之内的文物造成多大的危害，就很难说了。而这群家伙，是考虑过从天花板上打口这种手段的，但他们通过用电钻试钻之后，发现是不可能的，才不得不采取最原始的办法，打盗洞来解决之。”

“你是说，这座古墓是保存完好的，以前的人没有盗取过？”段三愚又问：“四弟，古代的人要想破它的天花板，会采取什么方法，总不会永远也打不破吧？”段三愚又问。

王水德很快便拿起段三愚面前的一张白纸，画出一个草图来，一边画，一边解释说：“古人如果想实施破坏式的盗取，那就用火烧水激之法，这个你们可能看到过有关入蜀栈道的开通办法，就是那种先把石头烧到一定温度，然后迅速用冷水泼，使得石头炸裂的办法。当然，这种办法也只有任峻、于禁这样的官方盗取，才有可能采用，小盗墓贼是断然不敢用这种方法的，和我们现在用炸药包炸古墓性质差不多。”

王水德一边画着盗洞，一边又在盗洞底部画出一条横洞来，说：“至于那只挖土的耗子，早已从这条横洞里跑到地基坑里逃跑了。而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询问那个年轻人呢？对了，他叫田无法，是老城西街村的副村长。是因为，这群盗墓贼是戴了塑胶头套的、塑胶手套和塑胶鞋套的，那形象，除了体形之外，是不可能查询他们的真面目来的，甚至也不会留下什么遗留物来。”

段三愚听完王水德的分析，疲惫地靠在椅子上，说：“四弟，你小子这样分析来、分析去的，把哥搞得越来越糊涂了，说来说去，不是没有任何线索嘛。对了，你不是还说，有内鬼吗？”

王水德自信地笑了，说：“三哥，这才是破案的关键所在，不是一窝内鬼，而是两窝！首先，王五营是摆脱不了干系的，我已经怀疑这个老家伙很久了，他在黄金部队干过近十年，除了到部队卫生学校进修的那两年外，基本上都是在一线部队干的，据秦将军询问过当年的部下，他的业务能力是很强的。第二，当年他盗取老田城第一医院菜地里的那座古墓，就是西汉末年的一个中常侍田渊（这里说明一下，这个是中常侍田渊，不是大常侍田霸，田渊是田霸的叔叔，我们以后要说的田霸墓已经被王五营盗取的田渊墓不一回事，至于田霸墓的秘密，我们后文有交代）的墓葬，这个田渊，是一个极其贪婪而迷信的奸臣，里面东西肯定不会少，这是王五营到田城第一医院后的第一桶金，他自己对此不置可否。第三，田城第一医院住院部楼下，确切地说，就在现在的太平间那几间房子下面，就在建设住院部时发现墓下墓的下面，王五营开采的还有盗洞，可惜他想错了，他打到了史前古田国文明的大脉络之上，后来才发生了诡异的喷尸事件，再确切地说，是当时的大洪水与古田文明不容，才奇异地喷射而出的，是用常理解释不通的。第四，就现在这个发现这个古墓而言，王五营早就发现了膏泥端倪，才紧急叫停了工程，让建筑工人提前放假的，否则的话，工期这么紧，他是不舍得让建筑工人走的。但是，老道的王五营同样知道，这个活，他自己干不了，只有通过他的外地老战友、或者是资深同行帮助，才有可能得到这笔巨大的财富。于是，他就打着拜访马大都督及省市专家的旗号，到了中州府，联络他的同行们做这单生意。但是他又估计错了，因为中州的同行高人知道，这活他们也干不了，于是王五营又进京拜访他当年的师父去了。今天上午，他们公媳才回到我们田城的。但他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的内部，或者是建筑队里面的，或者是医院派到工地的监工，出了内鬼，便又联络了东乡的一个盗墓团伙，要干这单生意，可惜被群众阴差阳错地撞破了。”

王水德的分析让段三愚很兴奋，他又问：“三弟，三个小问题，第一，难道王五营在中州区域内没有同行？第二，你怎么就确定他到中州府不是拜访马大都督了呢？第三，你怎么不确定这伙盗墓贼是东乡的呢？”

王水德又笑了起来，说：“三哥，三个简要答案。第一，王五营已经是白道上的翘楚式人物，他根本不可能在本地有同行的；第二，从腊月二十三到大年三十，整整七天时间，他还拜访不了一个马大都督和几个老头儿，更何况这个时候，马大都督见他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或者根本就不见他，就是老秦，最多也是陪他说一会话，过年了，大伙都等着收礼呢，谁还有闲功夫陪他玩儿？而在往年，王五营是不是要到你这儿跑一趟，今年来了吗？第三，我为什么说是东乡客，因为他们的手艺和我们西乡人不同，这里面太复杂，我只能告诉你一点，东乡人盗墓，怕的不是机关暗器石头沙石，怕的是水，各自打盗洞的样式都不一样。好了，三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五营快来给你送京城的好酒喝了，目的就是要说明，他到京城拜访专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