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偏过头，看见沈复寒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京市所有人都知道，
周家少爷周延川和我这个助理谈了七年的恋爱。
可当林皎皎出现后，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家族联姻，抛弃了我。
他说他不会让我输掉这场赌约，
可最后他却让我输得一败涂地。
被解雇、被赶出公寓，甚至被袭击昏迷五天。
当我再次醒来，
我决定不再忍气吞声。
为了弥补我，他说他可以给我安排工作，给我钱，甚至给我介绍对象。
我说：“好啊，那你把他介绍给我吧。”
我指的人是京市沈家的掌权人沈复寒。#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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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片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喉咙干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浑身虚弱无力。
“你醒了？”低沉熟悉的嗓音在旁边响起。
我偏过头，看见沈复寒坐在病床边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你在地下停车场被人袭击，关了五天。”
五天？招标会结束了？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沈复寒淡淡道：“海市的招标会已经结束了，周家竞标失败了，他们的出价低得离谱，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
我猛地一惊，差点呛到水。
低得离谱？怎么可能！那份标书里的报价是我经过精密计算的，既保持了竞争力，又留足了利润空间。
我瞬间明白过来，一定是林皎皎为了凸显自己的能力，盲目地降低了报价。
真是报应不爽！
海市那个项目是公司下半年投入资源最多、寄予厚望的最大项目，前期投入的人力物力财力无数，竞标失败，对周氏来说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董事会那边绝对会掀起轩然大波。
这时候沈复寒的电话响起，示意我他要出去接个电话。
但没想到，沈复寒刚走，周延川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身后跟着眼圈通红、一副受害者模样的林皎皎。
周延川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骂：“苏青禾！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招标书上动了手脚？故意改了价格，想让公司竞标失败，想让皎皎出丑！你怎么这么恶毒！”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指责，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我为什么会在医院。
这一刻，我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或许，在那黑暗绝望的五天里，靠着那点漏水苟延残喘时，我对他所有的爱、不甘和委屈，就已经彻底消耗殆尽了。
我看着他，语气平静无波：“周延川，偷了我的竞标书，把我打晕关起来，现在竞标失败了，又来怪我？你能不能要点脸？”
林皎皎立刻抽泣起来，哭得梨花带雨：“青禾姐，我知道你记恨我，怨我抢走了延川……可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怎么能拿公司的业绩开玩笑啊！那个项目对延川、对周家多重要你不是不知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表演：“这里没别人，别装了。”
林皎皎像是被吓到了，猛地往周延川身后一缩，瑟瑟发抖。
周延川见状更是暴怒：“苏青禾！你还敢威胁皎皎？自己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敢这个态度！我看你就是欠教训！”说着，他竟扬起手，朝着我的脸狠狠扇了过来！
我闭上眼，预期的疼痛却没有落下。
睁开眼，只见周延川的手腕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攥住，动弹不得。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在我的病房里，动我的人，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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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延川的手腕被沈复寒死死攥住，疼得他脸色发白，却又挣脱不开。
他瞪着沈复寒，语气愤怒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沈复寒！这是我和青禾之间的事，你凭什么插手！她是我女朋友！”
我冷笑道：“周延川，你不觉得女朋友这三个字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很可笑吗？”
“还有，如果不是沈先生救了我，我早就饿死了！”
周延川闻言一愣。
旁边的林皎皎见状，立刻又摆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青禾，你胡说什么呢？就关了几天怎么会出事呢？你别用这种方式在延川面前博同情了。”
周延川听到林皎皎的话，仿佛找到了台阶和理由，立刻跟着赞同，看向我的眼神又充满了怀疑和指责：“皎皎说得没错！苏青禾，你就是在装！你想用苦肉计让我心疼愧疚是不是？我告诉你，没用！你马上跟我走，去董事会，就说是你自己工作失误算错了报价，才导致公司竞标失败，别扯上皎皎！”
我简直要被他们的无耻气笑了，想也不想地厉声拒绝：“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周延川，你动动脑子！那份标书我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比谁都清楚！我怎么可能自己动手脚毁掉它？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擅自改了报价吗？你真的有这么蠢吗？！”
我的目光紧紧盯着周延川，听到我的质问，周延川的眼神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甚至极快地、心虚地瞥了旁边的林皎皎一眼。
就这一眼，足够了。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也彻底熄灭。
原来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是林皎皎自作主张搞砸了项目，但他还是选择维护她，甚至不惜逼我这个受害者去顶罪！
“你果然早就知道了。”失望如同冰水，浇灭了我心中所有的情绪。
被我看穿后，他脸上有些难堪，他软下语气：“青禾，你就帮皎皎这一次！她才刚回国进公司，如果背上这种丑闻，她的职业生涯就毁了！这对我们两家的联姻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算我求你了，好吗？”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如果我承认是我工作失误导致公司遭受巨大损失，我会被立刻开除！整个行业都会抵制我，我的职业生涯难道就不是职业生涯了吗？”
周延川脱口而出：“你没工作了没关系的！我会养着你的！我保证你以后的生活会比以前更好！”
我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和蔑视，“养着我？像你说的那样，每个月抽出点时间‘陪’我？当你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的小三？”
“周延川，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选择家族联姻，放弃我，真的仅仅是为了事业吗？还是因为你心里，其实一直对林皎皎恋恋不忘？”
这个问题像一把尖刀，瞬间戳破了周延川所有的伪装。
他的脸色猛地变得极其难看，眼神躲闪，嘴唇嚅动了几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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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交往的第三年，我就察觉到周延川心里可能有另外一个人。
他每年雷打不动非要亲自去的欧洲“出差”，一出就是半个月；那些他说是“客户礼物”、“顺手买的”却明显精心挑选、不断送往欧洲的贵重物品；以及他总是记错我的喜好。
但周延川藏得太好了，我没找到任何证据，我也不想做那种疑心病很重的女友，所以我从未开诚布公地找周延川谈过。
直到林皎皎回国，我深藏在心里的那些怀疑都得到了证实。
“周延川，你真的很混账。”厘清好一切后，我平静地说出了这句话。
沈复寒在旁边跟着嗤笑：“吃着碗里的，又看着锅里的，周少，你的吃相未免太难看了。”
周延川脸色铁青，林皎皎却很得意，甚至还向我投来一个骄傲的眼神。
“沈先生，你帮我赶走这对男女吗？”
沈复寒笑了一下，按了一下床铃，瞬间涌进来几个保镖，直接将周延川赫尔林皎皎推了出去。
几天后，我出了院。
出院后，我回了趟公司。
然而，当我像往常一样刷卡进入时，闸机却发出刺耳的“滴滴”声，显示权限无效。前台看见我，眼神躲闪，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
“苏经理……呃，苏小姐，您……您可能不能进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就在昨天，人事部发了通知，说您被解聘了。”前台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时，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告诉我情况。
原来前两天召开了股东大会，林皎皎因工作失误被所以董事给臭骂了一顿，据说周延川抱着他安慰了一下午，紧接着周延川就给人事发了通知要解雇我。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一片漠然，周延川这是在给林皎皎出气呢！
同事们替我忿忿不平,但我却无所谓地笑了笑：“没事，大家好好干，公司离了谁都能转。”
我心里清楚，周氏集团项目部核心骨干几乎都是我一手带起来的，这些年公司三分之二的重要项目都是我牵头拿下的，周延川能坐上副董的位置，至少有我的一半功劳。
周延川这纯粹是感情用事，自断臂膀。
不过就算周延川不辞退我，我也会选择主动离职。
现在被开了，还能拿到几十万的补偿金。
7
离开公司，我回到了我和周延川曾经同居的公寓。
可到了门口，我发现电子锁的密码提示灯一片漆黑我的指纹和密码都被删除了。
而在我身后，楼道里，散乱地堆放着几个大纸箱，里面是我的一些书籍、衣物、日常用品，甚至包括一些相框和小摆件，全都像垃圾一样被胡乱塞在一起。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开了。
周延川搂着林皎皎走了出来，两人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看到我，周延川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反而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和显而易见的怒气。
“谁让你不肯替皎皎承担责任？这是给你的惩罚。”
“苏青禾，如果你现在肯跪下来，给皎皎诚心诚意道个歉，承认是你的错，我或许可以考虑让你重新回公司上班当然，不可能再是经理，只能从最基层的小职员做起。”
我看着他这副嘴脸，只觉得无比可笑。
我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周延川，你还是只会欺软怕硬，在董事会那群老头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敢把气撒在我身上，用这种下作手段来逼我就范，替你心爱的林皎皎出气？你可真有出息。”
“苏青禾！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说话！”周延川被我戳中痛处，脸色瞬间黑沉如墨。
“我再说一遍！你要是再不说句软话讨皎皎开心，你这些破烂，我立刻就让物业当垃圾清走！”
他指着地上那些散乱的箱子，语气威胁。
我看着那些箱子，里面确实有不少他过去送的礼物，从昂贵的首饰到限量版的玩偶，曾经每一样我都视若珍宝。
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打碎了他送的一个水晶摆件，我心疼懊恼了好几天。
但那都是以前了。
现在的我，连他周延川这个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扔掉，又怎么还会在乎这些死物？
我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只有彻底的漠然：“你爱扔就扔吧。”
周延川愣住了，似乎完全没料到我会是这种反应。
他难以置信地提高了音量：“苏青禾！你看清楚！这里面可有我送你的东西！你以前不是最宝贝它们了吗？你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不过都是一群垃圾罢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脸上精彩的表情，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电梯。
身后传来周延川气急败坏的吼声和林皎皎假惺惺的劝阻声，但我一个字都不想再听。
走进电梯，按下下行键，当电梯门缓缓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一切后，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没有丝毫犹豫，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调侃：“沈先生，下午好，冒昧打扰，想问一下，贵公司……提供员工宿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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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快办理了入职沈氏集团的手续，职位是项目部总监，直接对沈复寒负责。
沈氏的氛围和周氏截然不同，更专业，也更高效。
不久，沈氏启动了“小南山”开发项目，这是京市年度最受瞩目的地产项目之一，消息一出，立刻引来了无数公司的觊觎，都想从这块大蛋糕上分一杯羹。选择合作方成了重中之重。
出乎我意料的是，沈复寒将这个至关重要的筛选任务，全权交给了我负责。
这意味着，我将拥有决定谁能与沈氏合作、谁被拒之门外的权力。
他说他相信我的专业能力。
沈氏年会，冠盖云集。
我作为项目部总监，陪同沈复寒一同出席。
当我与沈复寒一起出席时，明显感觉到无数道目光聚焦过来，其中充满了惊讶、探究和难以置信。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惊讶，因为周延川早就和京市有头有脸的公司打过招呼，让他们拒绝录用我，他想逼我走投无路，然后再乖乖回去求他。
果然，没一会儿，周延川就端着酒杯，脸色铁青地走了过来，他几乎无视了沈复寒，目光死死地锁在我身上：“苏青禾？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等我开口，身旁的沈复寒便淡淡出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竖着耳朵听的人都清楚听到：“周副总，不是所有人都有眼无珠，会把鱼目当做珍珠，更不是所有人，都会买你周家的账。”
周延川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沈复寒这话简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打他的脸！
他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我，口不择言地对着沈复寒吼道：“苏青禾，难怪你当初那么干脆利落地滚蛋，原来是早就找好了下家！攀上了更高的枝头！沈总，你知不知道她跟我睡了七年？早就被我玩烂了！你居然还捡我不要……你……”
“啪！”
他污秽不堪的话还没说完，我的巴掌已经狠狠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周延川，你真恶心！”
周延川猝不及防，被打得踉跄着后退好几步，他回过神来死死地盯着我。
沈复寒的声音更是寒意森然：“周延川，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的地方，还轮不到你撒野。”
他一个眼神，早就候在旁边的保镖立刻上前，毫不客气地架起狼狈不堪、还在叫嚣的周延川，直接将他“请”出了年会现场。
这场闹剧，以周延川颜面尽失而告终。
后来，在一次商业酒会上，周延川不知怎么又凑到了我面前，他似乎打听清楚了，我现在负责小南山的合作方筛选。
他把我拉到一边，不再是上次的气急败坏，反而带上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命令口吻：“青禾，小南山的项目，合作方必须定周氏，而且，条款上必须给周氏最大的让利和好处。”
林皎皎也在一旁帮腔，说得理所当然：“是啊，苏青禾，一仆不事二主，你在周氏干了这么多年，受了周氏那么多恩惠，现在到了沈氏，于情于理你都该帮周氏！”
我简直被他们的无耻和逻辑惊呆了。
周延川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动摇了，继续用施恩般的语气说：“青禾，只要你把这个项目给周氏，并且把条件谈到最优，以前你做的那些错事，我都可以不计较，等我和皎皎结婚后，我甚至可以每个月抽出一半的时间来陪你，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我看着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胃里一阵翻腾，我终于明白，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冰冷彻骨：“周延川，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和你早就结束了！一刀两断，清清楚楚！我也不觉得我做过任何需要你‘不计较’的错事！我和你谈一段恋爱，还得被你道德绑架一辈子？被你随叫随到？你恶不恶心啊！”
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直接叫来保安：“把这两位请出去，以后沈氏相关的场合，我不希望看到他们。”
周延川被保安拦着，气得脸色扭曲，却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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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周延川又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很多条信息，有威胁有利诱，我一概不接不回，直接拉黑。
经过严格的筛选和评估，我们最终选择了一家实力雄厚、方案出色且诚意十足的公司作为小南山的合作方。
消息公布后，周延川直接闯进了沈氏：“苏青禾！你竟然敢把项目给别人！你是不是公报私仇！你故意针对我！针对周氏！”
我平静地听完他的怒吼，将桌上周氏递过来的项目书扔到他面前：“周副总觉得我们公报私仇？那麻烦您看看贵司提交的项目计划书，以及我们专业团队的评估意见。”
周延川迟疑了一瞬，而后拿起项目书进行翻阅，很快，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语气也带上了难以置信：“这……这是什么……”
我冷笑：“周氏是没人了吗？这种漏洞百出、数据造假、毫无可行性和利润空间可言的项目书，也敢递到沈氏来竞争小南山项目？周延川，你是觉得沈氏的人都是傻子，还是你被什么蒙蔽了双眼，连这种垃圾都看不出来？”
他懵了，半晌后，他才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恐慌：“不……这不可能……皎皎她明明跟我说……”
在周氏的朋友给我说了，周延川为了能让林皎皎接手这个项目，亲自跑到董事会面前以自己副董的身份做担保，而现在，林皎皎主导的这份项目书比小孩子过家家还要草率，他不敢想象董事会那帮人知道了的后果。
我冷冷地打断他：“她跟你说什么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周氏因为这份垃圾，失去了资格。”
周延川失魂落魄地走了。
据说他直接回了公司，在公司和林皎皎大吵了一架。
“林皎皎！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这种狗屁不通的方案你也做得出来！”
“这半年，你进了公司，搞砸了多少事？海市的项目因为你胡乱改价失败了！现在小南山又因为你这份可笑的方案黄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哪一点比得上苏青禾！”盛怒之下，周延川口不择言，将积压已久的怨气全都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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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禾！苏青禾！又是苏青禾！”林皎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声音尖利刺耳。
“这半年你提了她多少次？既然你这么舍不得她，当初为什么又要跟她分手？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公司？是你自己选择了我！选择了和林家联姻！现在发现我不如她了？晚了！”
她刻薄地冷笑，言语像刀子一样往周延川心上戳：“周延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就是犯贱！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现在锅被人端走了，你又开始念念不忘了？你情感摇摆不定，自己立身不正，现在倒有脸来怪我？”
周延川听到这话气得眼睛都红了，因为他被说中心中最隐秘的痛处。
他彻底失了理智：“当初要不是你在欧洲隔三差五给我发那些暧昧不清的信息，装病装可怜让我去看你！我会鬼迷心窍？会被你蛊惑？要不是你，我早就和青禾结婚了！周氏有她帮衬，早就更上一层楼了！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林皎皎，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内心的悔恨和煎熬。
林皎皎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花枝乱颤，眼泪都笑了出来：“周延川，你真不要脸！你自己心里早就对我有想法，不然我能轻易蛊惑你？”
“是你自己耐不住寂寞，是你自己权衡利弊觉得林家更能帮到你！现在发现苏青禾离了你反而过得更好，更能帮到沈复寒，你心里不平衡了？后悔了？跑来找我撒气？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周延川被噎得说不出话，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极致的愤怒和颜面扫地之下，他脱口而出：“好！好！我不要脸！这婚约解除！我周延川娶不起你林家大小姐！”
“解除婚约？你做梦！两家合作已经全面展开，资金、项目都搅在一起，现在解除婚约，周氏就等着动荡破产吧！你看董事会那帮老家伙会不会扒了你的皮！”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瞬间浇醒了周延川。
他踉跄一步，跌坐在椅子上，脸色惨白，他知道，林皎皎说的是事实，他和周氏，已经被绑在了林家这艘船上，短期内根本无法脱身。
这场争吵，最终以两败俱伤、不欢而散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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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经过这次，周延川应该彻底认清现实，不会再出现在我面前。
但我低估了他的纠缠不休和异想天开。
几天后，他居然又找到了我，这次不是在沈氏，而是在我公寓楼下。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一片乌青，西装也有些褶皱：“青禾……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中毫无波澜。
他见我不为所动，继续急切地说：“董事会因为接连的失利，要把我调去西北的分公司……那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那里我就再也回不来了……青禾，你跟我一起走吧！我们离开京市，重新开始！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我只对你一个人好！”
听着他这番“深情告白”，我只感到无比的讽刺和荒谬。
他直到现在，还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还觉得我会对他余情未了，会愿意放弃一切跟他去吃苦？
我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幻想：“周延川，你是在做梦还没醒吗？跟你走？重新开始？你凭什么觉得我苏青禾会要一个别人不要的垃圾？又凭什么觉得我会放弃现在的一切，去陪你啃沙子？”
看着他惨白的脸，我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
“以后别来找我了，看见你我就觉得过去的自己蠢的可怜！”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进了公寓。
我的新生活已经开启，而周延川则从天之骄子掉进了泥潭。
周延川和林皎皎到底还是结了婚，他为了早日做出成绩调回总公司，拼命工作，压力巨大，经常忙得焦头烂额，而林皎皎过惯了挥霍无度、被人追捧的日子，根本忍受不了丈夫的冷落和西北地区的“无趣”，她开始频繁返回京市，流连于各种派对和俱乐部，后来甚至肆无忌惮地花钱包养了几个小白脸。
纸终究包不住火，丑闻渐渐传开。
两人之间争吵不断，甚至多次在公共场合上演全武行，日子过得鸡飞狗跳，成了京市上流社会人尽皆知的笑话。
而另一边，我在沈氏集团如鱼得水。
小南山项目在我的主导下进展顺利，成为了业内标杆。
我又接连主导了几个重大战略项目，都为沈氏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和声誉。
我不再是那个依附于周延川的“灰姑娘”，而是凭借自身实力，成为了京市商业圈里无人不知、受人尊敬的“苏总”。
（故事 下）
文|云水谣
来源：写点故事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