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许倬云去世,几乎一瞬间他的一切学识经历被各路媒体翻出来反复讲述。他的名字这两天在网络上密集出现。评论多是赞美,说多少文明寻路,为青年点灯。新华社也随大流发布了悼念,气氛仿佛默认他是大家都可以敬仰的榜样?其实很多人根本就没读过他的书。哪怕一路吹捧,终归是跟风附议
许倬云去世,几乎一瞬间他的一切学识经历被各路媒体翻出来反复讲述。他的名字这两天在网络上密集出现。评论多是赞美,说多少文明寻路,为青年点灯。新华社也随大流发布了悼念,气氛仿佛默认他是大家都可以敬仰的榜样?其实很多人根本就没读过他的书。哪怕一路吹捧,终归是跟风附议,动机难说纯粹。
这种集体悼念的形式像剧场的灯突然都亮了。有点热闹过头。许倬云的代表观点是“但悲不见九州同”。他的死讯一出来,似乎各路媒体都在争先恐后表态,不仅学者圈,连娱乐号也全员参与。尤其是新华社,作为官方媒体,它的发声总会被看做立场宣示。可这一次,站队的理由和归属感觉模糊起来。到底是谁需要给他义务式悼念?是许倬云本人有这种影响力吗,还是这一代网络舆论潮流惯性无法自控?
许倬云的价值到底是什么?他的学识横跨中美,曾任台湾大学教授,也在美国读博士。豆瓣、知乎上关于他生平的简要梳理,一般会提到他史学能力强,很早就主张东西文化对话。然而这些标签,在他真正站队时变得不清楚。他生前并没有为“九州同”立下誓言,反而在公开场合坦率表达“但悲不见九州同”。他的这种自我边界甚至带来过争议。有网友说他“为文明寻路”,其实他的文明指向未必是建国的逻辑。
新华社悼念的文风一向谨慎。通常情况下,只有在学者价值本身符合主流意识形态时,才会有如此高规格的站队。这一次,许倬云并没有完全贴合“1949年宣布九州一同”的政治立场。他曾在台湾生活工作,表达没那么鲜明。“九州同”的实现本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时的基本宣言。从这一点看,许倬云生前始终有自己的想法,把自己的归属感淡化,不太符合新华社一贯的“阵营划定”。
这里有点疑惑,难道官方认可对“九州同無悲”本色的否定?更深层的原因或许是,现今社会对于名人的死亡有一种集体仪式感——只要有一定历史声望,哪怕不完全认同,也要悼念。许倬云的故事融进了互联网的海量信息。他自己的身份延绵在台海两岸,代表性一度被解读成台湾一方的主张。网络评论逐渐分化,有的说他是历史学家,有的说他是知识分子异议者,连新华社都似乎陷入这种表层选择。意见分歧,赞美和冷眼并存。
许倬云的一些观点在社交平台上被截取。他曾说“向里走,安顿自己”,被称为青年点灯。这个说法传播很广,像极了口号。可是在中国当代青年已经经历了原子弹爆炸、改革开放、互联网冲击的振荡之后,谁还真在乎所谓的“纸上谈兵”?事实上,青年“不需要安顿”,本就深处行动,谈及“点灯”多少显得空洞。一些评论直接将他的言论归为“变相躺平”,并不买账。
点灯到底有多少实际驱动力?黄安曾有句老话,“点灯的人要把灯火传给人”。社会本身是多维的,光靠“安顿自己”无法应对现实复杂的问题。许倬云所倡导的青年立场,未必能落地,反而更像文化符号的堆砌。对此,媒体的倾向往往只是放大表层光环。新华社此时站队,他的名气被推高,但底层逻辑其实是虚的——只是顺着当前舆论流。
许倬云的界限很独到。他表达“但悲不见九州同”的诗句,就是对中国统一认知的挑战。台湾省的身份认定在他的语境并不清晰,与大陆主流归属大相径庭。他始终强调自己的痛感:“死不瞑目”。这表述在中国学者群体里很罕见。大多数人更愿意强调融合,许倬云却用诗意表达缝隙。这成了他的标签,也导致争议。他不这么想,也没人能强行替他赞美。这是明显的界限。
媒体的站队动作,说到底是一种舆论输出工具。新华社站队许倬云,是不是认可他的全部观点?其实未必。只是被历史惯性推动,到了节点就必须表态。完全同意许倬云观点的本质,大概不是新华社的立场,也不是社会主流。悼念只是借势传播,用来维持网络热度。大家都在做“合格的悼声阵营成员”,谁不发声,谁就显得视野狭窄。这是现实,也是媒体生态。
但人们还是乐意参与这种大型悼念。许倬云的学识不容否认,他是学者,他懂历史。当然也有人质疑他的某些立场太个人,不够集体。现实生活中,立场分隔是常态,知识影响更需筛选。不管哪一方,每到名人去世,总会用“文明”、“青年”等词语来标榜,却不必非要逻辑自洽。情绪的涌动往往更真实,也更复杂,悼念很大程度上是直接的情感表达,带点偏见无所谓。
你说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的了解许倬云?他一生遇到的风浪不是外人一句“文明寻路”能带过的。他表达了时代的痛点,可他的痛点是否也是我们的痛点?有人觉得他是愚者千虑,有人觉得他是智者一失,其实谁也无法定论。新世代青年不见得会跟随他的观点,更愿意选择行动而非被动安顿。还是那句话,纸上谈兵不如踏实做事,有多少人真会被他的点灯所点燃?
有时候,悼念就只是kpi而已。官方媒体随着名人去世自动补发悼文,这机制早已不是新闻。许倬云的死亡让一些立场变得暧昧,原本以为新华社不会站队,结果偏偏站了。其实说了半天,价值观的分界线也不是绝对的,语言上的模糊是常态。鱼龙混杂的舆论场,谁都不敢给自己标注终极定义。他属于历史,但也属于当下的媒介环境。
也许不是所有名人都能获得去世时的高规格悼念。许倬云的身份复杂,既是历史学者,也是两岸议题背后的个人声音。他的界限很清楚,媒体的界限反倒模糊起来。大家都想跟风蹭热度,各方站队,到底怎么选,其实没所谓界限。许倬云的文明寻路已经终止,他的观点也终止了。悼念就是一次大型仪式,一次宣告性的媒体表态。
谁能为许倬云设定最后的归属?不过是某一种时刻的社会选择。找寻九州同与否,历史和现实没有标准答案,悼念与否也没有标准模板。这一切,在网络时代,被无限延展。
结束也无须拖延,就这样,各自有各自的本色,谁都不叫新华代名词。
来源:诺言一点号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