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老太讲:老板,不是我不想做,是年纪大了,脑筋不灵了,要误事的,一个单位会计不灵,就是单位不灵,要闯穷祸咯。
唐老太要不做了,陈瑶十分不舍,再三挽留。
唐老太讲:老板,不是我不想做,是年纪大了,脑筋不灵了,要误事的,一个单位会计不灵,就是单位不灵,要闯穷祸咯。
陈瑶讲:那么等我香港回来,阿好!
好咯,定定心心去。
下午二点的飞机,陈瑶吃过中饭,就开车从公司走了。
登机,广州,我又来了。
陈瑶要先到广州,再以游客的身份进香港,她已委托黄跃进在那边找个熟人协助她办理相关事宜了。
想起第一次去广州路途的艰辛,苦难已淡化了,当年的闯劲,至今想来,仅就她个人而言,也算曾经沧桑了。
飞机滑行了。
其实,陈瑶是有点抗拒飞机的,为什么?怕死呀。不过,她是坐之前怕,睡到半夜,会自己吓自己;但坐上去了,就不怕了,怕也是徒劳的,关上的舱门不到目的地,不可能给你开门的,给你开了门,你也不管下去的。
飞机爬上了万米高空,相对平稳。陈瑶头靠在背椅上,头向右侧着,眼中的舱外,如同皑皑白雪无穷无尽。
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老爸怎么知道许瑶嘉在香港呢?老爸认定她在香港,是一定在香港的,看来老爸一直关注着她。
他俩是历史的误会、人性的误会,在茫茫人海中,丝毫不起眼的一对,平凡到都能被邻居忽视了。但走近他们、放大他们,他们的人生有着太多的遗憾和唏嘘。
她又在想她爸是通过何种信息渠道,知道许瑶嘉在香港呢?
不想了,到了香港,打听一下就水落石出了,这么大的家族,想隐瞒个人行踪是不太可能的。
她眯了一会,好像没多久,空姐悦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播报着地面的天气状况。
龚敏来了接机了,陈瑶笑了,劳你大驾,不敢。
龚敏讲,是的呀,我跟跃进讲了,我去接机瑶瑶不要以为我去拍她马屁,我拍她马屁干什么?
呵呵。
跃进讲:陈瑶是我们的指路人,没有她我们进不了这一行,我们也不可能走在一起。想想是这么一回事,所以才心甘情愿的来了。
呵呵。
俩人上车了,龚敏递给了陈瑶一个白色的信封:老伯过世,我跟跃进表示哀悼,我们没回去,是不知道合适是否。
气氛有点凝重。
谢谢。
车子徐徐地退出车位。龚敏开车绝对比陈瑶牛,一把方向拉得流畅得相当地顺滑。
生意怎么样吗?陈瑶换话题,引开了凝重。
过去是吃山珍海味,现在是吃红烧肉,做的人太多了,价格下来了,竞争还加剧了,本地人,西安人、福建人都是有实力的主,难做了。否则,也不会想到另谋出路的。
天黑了,90年代广州的城市夜景跟苏州相比,有着世纪之差有点夸张,但那时的苏州的确还很“古老”,相对而言广州是准不夜城了。
黄跃进夫妇为她接风,他们直接去了酒家。
到了酒家,上电梯八楼,八楼全是包厢,这么多包厢?是的。
推开包厢,黄跃进身边站着个女人,让陈瑶欣喜不已,是丁颖颖。
俩个女人拥抱了。当年都是青涩的少女,转眼间都是社会上相对重要的一分子了。但是,生活领域不同,发展方向不同,她们陌生了,严格地说她们已经不能算是朋友了,是故人。故人相逢,如同翻看自己昔日的旧照,自然而然地亲切。
黄跃进讲再等10公分,等他的朋友徐根达。说到徐根达,他推门进来了。陈瑶微微惊了一下,不像他们初见时,那般着装得体的模样,一件体恤都穿出汗渍来了。
徐根达向大家抱拳抱歉,他的一个客户急要钨钢焊条,而且还指定了品牌,下午他去跑这事了,事情办好了,来不及回去换“干净”就直接过来。
心里梦想着千万、上亿,却为了点焊条满广州城里地团团转,两者之如此遥远,但他却踏实地走着。陈瑶对这个男人有了信任。
喝什么酒?红酒!大家没意见。
陈瑶跟丁颖颖坐在一起,问起当年她货未到就先一把付她几十万元, 这种至今也很难发生的故事,那个白天鹅画廊冯经理的情况。
丁颖颖讲:冯赚到了钱了,去当他的画家了,从此不再谈钱,浪迹天涯。
陈遥如同听故事着迷了一样,这样纯粹的男人,真的太有魅力了,与他相比,我浑身都是不干净,尤其是灵魂。
丁颖颖哈哈哈大笑。
陈瑶还要强调,真的,要不是当年我遇上他,我的路没这么顺。也只有这样的男人,对人没有戒心。
丁颖颖点头同意,突然说:对了,有人在想你,特别地牵挂你。
谁呀?
于叙良。
于叙良是谁?
是当年的于经理呀。
陈瑶脸红了,但很快用右手去掐左手的手心,慌什么?丁颖颖肯定不知道她曾跟于经理好过。
昨天,晚上我们还联系,他让我见到你后,把你的电话发给他。刚才我问了黄老板了,把你的电话给了他。
陈瑶的手机响了,境外电话,陈瑶的脸色刚淡下去又绯红起来。
已经忘得干干净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瑶,众里寻你千百度啊!她走到走廊里去接电话了。
你好。陈瑶是客套,于经理的模样她差不多模糊了,但给人感觉特别地干净的印象还在。
瑶,来西班牙吧,大西洋边上的一个小村庄……
于经理语速仍旧很快,但是有停顿的,表述的能力还是那般地超凡。如同当年鼓惑老外买东西一样。
陈瑶很明确地回答,不,在苏州有我的家。
不是西班牙对陈瑶没有吸形力,是她不爱这样顶格精明的男人。她到了这把年纪了,也不敢去冒险了,她的父亲虽然走了,但她还有儿子。
来源:苏州人说书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