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邻居跟我约法三章,她:睡着不可以偷亲,我:那醒着可以喽?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31 18:33 2

摘要:苏青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A4纸拍在我的餐桌上时,外面的天刚擦黑。老旧小区的声控灯坏了半个月,她摸黑上楼,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汗。

苏青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A4纸拍在我的餐桌上时,外面的天刚擦黑。老旧小区的声控灯坏了半个月,她摸黑上楼,额头上还带着一层薄汗。

“林墨,既然你答应了帮忙,有些规矩,我们得先说好。”她的声音像她的人一样,清清爽爽,但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坚决。

我刚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是我女儿念念最爱吃的可乐鸡翅。香气混着厨房的余温,把这个小小的出租屋填得有了一点家的味道。

我瞥了一眼那张纸,抬头看她。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布裙子,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面那双眼睛,很亮,也很倔。

“约法三章?”我笑着问,顺手给她拉开一把椅子。

她没坐,指着纸上的第一条,念给我听:“第一,只是搭伙吃饭,仅限于晚饭。我不负责给你洗碗,你也不用给我买菜。”

我点点头,“行,AA制,我懂。”

她镜片后的目光闪了一下,似乎对我的爽快有些意外,接着念第二条:“第二,在孩子面前,保持安全距离。不能有任何会引起误会的身体接触,更不能让孩子觉得我们……关系不一般。”

“没问题。”我继续点头。女儿念念正从房间里探出小脑袋,好奇地看着我们。

苏青清了清嗓子,脸颊似乎有点发红,声音也低了下去,指着最后一行字:“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如果,我是说如果,晚上我或者安安有什么急事,你过来帮忙……在我睡着的时候,不可以……不可以偷亲我。”

空气安静了两秒。

厨房的水龙头没拧紧,滴答,滴答,像敲在心上。念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我身后,小手抓着我的衣角。

我看着苏青,看着她强装镇定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指尖。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体弱多病的孩子,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和孩子的孤城。这张纸,不是什么约法三章,是她的铠甲,也是她的求救信号。

我心头一软,那点因为前妻离开而结成的硬痂,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一下,有点酸,有点麻。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翅放进她面前的空碗里,然后抬起头,迎上她紧张的目光,故意咧嘴一笑。

“那醒着的时候,可以喽?”

第一章:一碗粥的温度

苏青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把抢过那张A4纸,揉成一团塞进口袋里,转身就想走。

“哎,饭都做好了。”我赶紧喊住她。

她脚步一顿,回头瞪我,那眼神里有羞恼,有警惕,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林墨,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也没开玩笑啊。”我指了指桌上的菜,“菜要凉了,安安的粥我也单独盛出来了,温的。”

提到她儿子安安,苏青的铠甲立刻软化了一角。她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没走,只是也没坐下,就那么站在门口,像一棵倔强的白杨树。

念念从我身后跑过去,拉住苏青的衣角,仰着小脸,用糯糯的声音说:“阿姨,爸爸做的鸡翅可好吃了,你尝尝。”

孩子的邀请,是任何大人都无法拒绝的。苏青紧绷的肩膀松弛下来,她低头看着念念,眼神里的锐利瞬间化成了水。她蹲下身,摸了摸念念的头,轻声说:“谢谢念念,阿姨去叫安安哥哥。”

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两个大人,两个孩子,凑成了这个老旧小区里最奇怪的一桌晚餐。

苏青的儿子安安,是个很安静的男孩,瘦瘦小小的,脸色有些苍白。他大概是身体不舒服,没什么胃口,只是小口小口地喝着我特意为他熬的南瓜小米粥。

苏青的心思全在儿子身上,不停地给他擦嘴,问他烫不烫。而我的女儿念念,则像个小太阳,叽叽喳喳地给安安讲着幼儿园的趣事,努力想逗他开心。

我看着眼前这幅景象,心里五味杂陈。一年前,我和前妻也是这样坐在一张桌上吃饭,只是那时,桌上没有笑声,只有碗筷碰撞的冰冷声响和无休止的沉默。她总是在玩手机,永远在回复那些我不知道是谁的信息。我问一句,她就嫌我烦。

“林墨,你能不能别像个怨妇一样?”这是她离开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爸爸,发什么呆呀?”念念用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回过神,对上苏青探究的目光。我笑了笑,掩饰道:“没什么,想起个笑话。”

她没追问,只是默默地把一根青菜夹到安安碗里,轻声哄着:“安安乖,再吃一口青菜,吃了青菜,病才能好得快。”

那一刻,我忽然有些羡慕那个叫安安的小男孩。

晚饭后,苏青坚持要洗碗。我拗不过她,只好由她去了。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客厅里,念念和安安头挨着头,在看一本画册。岁月静好,这个词毫无征兆地跳进我的脑海。

我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苏青忙碌的背影。她的动作很麻利,显然是做惯了家务。洗好的碗被她一个个码放整齐,像一排等待检阅的士兵。

“你前妻……为什么会走?”她突然开口,声音被水声冲刷得有些模糊。

我愣住了。我们认识不过一个月,说过的话加起来不超过五十句,她却问了这样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沉默了片刻,揉了揉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那是小时候调皮留下的,每次心烦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去摸它。

“可能是我不够好吧。”我淡淡地说。

她关掉水龙头,厨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她转过身,擦着手,看着我,镜片后的眼睛里没有同情,也没有鄙夷,只有一种平静的审视。

“不够好,是很笼统的说法。”她说,“就像我说我先生是个好人,一样笼统。”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提起她先生。我只从邻居那里听说,她丈夫是消防员,两年前因公牺牲了。

“他……”

“他很好。”她打断了我,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触碰的骄傲,“他是英雄。但他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因为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生命,都给了别人。”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我的心湖上。

我看着她,忽然明白了她那张“约法三章”背后,藏着多么深的伤痛和恐惧。她害怕的不是我,而是害怕再一次的“拥有”与“失去”。

她擦干手,对我点了点头,算是告辞,然后走到客厅,牵起安安的手。

“安安,跟叔叔和妹妹再见。”

“叔叔再见,念念妹妹再见。”安安乖巧地挥挥手。

念念从沙发上跳下来,追到门口,仰着头问:“苏阿姨,安安哥哥,你们明天还来吃饭吗?”

苏青的身体僵了一下。

我走过去,蹲下来,摸了摸念念的头,对苏青说:“明天我炖排骨汤,给安安补补身体。”

我没有看她,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停留了很久。

最终,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带着安安走进了对面的家门。

关门声很轻,却在空荡荡的楼道里,留下了长长的回响。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又回到了和前妻离婚的那天。她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消失在楼道尽头。我没有追,只是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空了。然后,对面的门开了,苏青走了出来,她递给我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我看不清她的脸,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碗粥的温度,一直暖到了心底。

第二章:失控的界限

搭伙吃饭的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开始了。

我们严格遵守着苏青的“约法三章”。她会提前一天把菜钱用红包发给我,不多不少,精确到角。吃饭时,我们聊孩子,聊天气,聊小区里那只总也喂不熟的流浪猫,绝口不提各自的过往。吃完饭,她洗碗,我拖地,分工明确,像两个最默契的室友。

孩子是唯一的变数。

念念和安安几乎成了连体婴。念念活泼,安安安静,性格互补的两个孩子,很快就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每天傍晚,安安都会准时来敲我家的门,而念念则会在苏青洗碗的时候,溜进她家,听她讲故事。

我们划下的那条“安全距离”,在孩子们天真无邪的互动面前,显得那么脆弱和可笑。

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带着两个孩子去公园。苏青本来不想去,她说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

“苏阿姨,去吧去吧,公园里的滑滑梯可好玩了!”念念抱着她的腿撒娇。

安安也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望着她,小声说:“妈妈,我想去。”

她便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天阳光很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草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青穿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没有戴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了不少。

孩子们在前面追逐嬉戏,我们在后面慢慢地走着,隔着半米的距离。

“你好像不太喜欢戴眼镜。”我没话找话。

“工作需要。”她回答得很简洁,“在设计院画图,离不开。”

“哦,你是建筑设计师?”我有些惊讶。

她点点头,“嗯。”

“看不出来。”我实话实说。在我印象里,设计师都是那种很前卫,很有个性的,而她,太过朴素,太过安静。

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结了婚,生了孩子,哪还有什么个性。以前我也喜欢穿奇装异服,画着烟熏妆去听摇滚乐。”

我无法想象她画着烟熏妆的样子,那画面太有冲击力。

“后来呢?”

“后来,遇到了安安他爸。”她的目光投向远方,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他说,他喜欢我素颜穿裙子的样子,像个邻家女孩。然后,我就变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我沉默了。为了一个人,改变自己,这听起来很浪漫,但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悲哀。

“你呢?你前妻喜欢你什么样子?”她突然把问题抛了回来。

我愣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们在一起七年,我好像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喜欢我什么样子?我努力回想,却只能想起她一次次的抱怨。

“林墨,你能不能别这么闷?”

“林墨,你的衣服能不能换个风格?土死了。”

“林墨,你看看人家老公,多会赚钱,多浪漫。”

原来,她好像从来没有喜欢过我的样子。

“我不知道。”我苦涩地笑了笑,“可能,她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吧。”

苏青没有再说话,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有些凝重。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安安的哭声。

我们俩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只见安安摔倒在草地上,膝盖磕破了,渗出血丝。念念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苏青一把抱起安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看到她检查伤口的手在微微发抖。

“别怕,安安,妈妈在。”她抱着儿子,声音却抖得厉害。

我知道,她不是怕这点小伤,她是怕。她害怕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害怕这个她生命里仅剩的宝贝,再出任何意外。

我脱下外套,撕下一块干净的内衬,蹲下身,对安安说:“安安是男子汉,对不对?叔叔给你包扎一下,吹一吹就不疼了。”

安安很勇敢,咬着嘴唇,点点头,没再哭。

我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伤口,然后用布条简单包扎好。做完这一切,我一抬头,正好对上苏青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慌乱,无助,还有一丝……依赖。

那一刻,什么“安全距离”,什么“身体接触”,全都被我抛到了脑后。我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别怕,有我呢。”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定心丸。她的身体不再发抖,眼中的慌乱也慢慢褪去。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我们忘了松开手,就那么在公园的草地上,在两个孩子的注视下,握了很久。

直到念念奶声奶气地问:“爸爸,你是在和苏阿姨谈恋爱吗?”

我们才如梦初醒,闪电般地松开了彼此的手。

回去的路上,气氛变得异常尴尬。苏青抱着安安走在前面,我牵着念念跟在后面,谁也没有说话。

那条被我们小心翼翼维持的界限,在那一刻,失控了。

第三章:不速之客

那次公园事件后,苏青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我。

她不再来我家吃饭,而是每天做好饭,让安安端一碗过来,顺便接走在我家玩耍的念念。菜钱依旧用红包发过来,只是不再说话,只有一个冷冰冰的转账记录。

我知道,她害怕了。她在用这种方式,重新竖起那道墙。

我有些失落,却也无可奈何。对于一个受过重创的灵魂,任何一点靠近,都可能被视为侵犯。我只能等,等她自己愿意打开那扇门。

日子恢复了表面的平静,直到一个周末的早晨,门铃被按响。

我以为是苏青,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张我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张琳,我的前妻。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名牌套装,手里拎着最新款的包,和我记忆中那个穿着T恤牛仔裤的女孩判若两人。

“我来看看念念。”她说着,径直走进屋,仿佛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念念刚起床,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张琳,愣了一下,怯生生地喊了声:“妈妈。”

没有扑上去拥抱,也没有激动地哭泣。只是那么站着,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客人。

张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堆起热情的笑,蹲下身,张开双臂:“念念,宝贝,想妈妈了吗?”

念念犹豫着,看了我一眼。我点点头,她才慢慢走过去,被张琳抱进怀里。

我心里一阵刺痛。这一年,张琳只回来看过女儿三次,每一次都像是在完成任务。她会给念念买很多昂贵的玩具和衣服,拍几张亲密的合影发朋友圈,然后待上不到两个小时就匆匆离开。

对她而言,女儿或许只是她展示“母爱”的道具。

“林墨,我们谈谈。”张琳安顿好念念,便开门见山。

“没什么好谈的。”我靠在墙上,语气冰冷。

“我要带念念走。”她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我猛地站直身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我要结婚了。”她说得云淡风清,“对方条件很好,也喜欢孩子。念念跟着我,能得到更好的教育,上最好的国际学校。”

“不可能!”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当初离婚的时候说好的,女儿跟我!”

“那时候是那时候,现在是现在。”张琳抱着手臂,一脸的不耐烦,“林墨,你别这么自私行不行?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住着破房子,开着破车,念念跟着你有什么前途?”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我最痛的地方。

是,我没钱,我给不了女儿锦衣玉食的生活。离婚后,为了争夺抚养权,我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我能给念念的,只有我的时间和陪伴。

“我不会让你带走念念的。”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这可由不得你!”张琳冷笑一声,“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我有能力给孩子提供更优越的生活条件,法院会支持我的。我今天来,是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

我们的争吵声惊动了念念。她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

我心疼得快要碎了。我冲过去抱起女儿,狠狠地瞪着张琳:“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开了。

苏青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还有些凌乱,显然是被我们的争吵声吵醒的。她看到了我怀里大哭的念念,看到了咄咄逼人的张琳,也看到了我满眼的红血丝和狼狈。

她的目光在我们三人之间扫过,最后落在我身上,眼神复杂。

张琳也看到了苏青,她上下打量了苏青一番,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哟,林墨,动作挺快啊?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我说你怎么死活不肯把女儿给我,原来是想找个免费的保姆,帮你带孩子啊?”

她的话,刻薄又恶毒。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胡说?”张琳笑得更得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邻居都传遍了,说你们天天在一起吃饭,跟一家人似的。怎么,这么快就想给我的念念找个后妈了?”

“闭嘴!”我怒吼道。

苏我没想到,苏青没有退缩,也没有解释。她只是平静地走过来,从我怀里接过了还在抽泣的念念。

她的动作很自然,很温柔。她轻轻拍着念念的背,就像平时安抚安安一样。念念在她怀里,哭声渐渐小了下去。

然后,苏青抬起头,直视着张琳,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这位女士,第一,我不是保姆,我有自己的工作。第二,我和林墨只是邻居,互相帮衬一下而已。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资格这样说一个为了女儿,愿意付出一切的父亲。”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一个真正爱孩子的母亲,是不会在孩子面前,用最恶毒的语言去攻击她的父亲的。你想要的,不是孩子,只是你的战利品。”

张琳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整个楼道,死一般地寂静。

第四章:沉默的墙与一幅画

张琳最终是灰溜溜地走了。临走前,她撂下狠话,说法院见。

我没理她,满心都是疲惫和后怕。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刚才强撑起来的所有力气,瞬间被抽空。

苏青还抱着念念,轻轻地哼着摇篮曲。念念已经不哭了,在她怀里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客厅里一片狼藉,张琳带来的那些昂贵的玩具散落一地,像一个个无声的嘲讽。

“谢谢你。”我低声说,声音沙哑。

“我不是为了你。”苏青没有看我,只是专注地看着怀里的念念,“我只是……见不得她那么说一个父亲。”

我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那个为了“大家”,而舍弃了“小家”的男人。或许在她心里,像我这样,虽然平凡,但能时刻守护在孩子身边的父亲,才是更值得尊重的。

她把念念抱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掖好被角。然后走出来,默默地开始收拾地上的玩具。

我站起来,想去帮忙,她却摇了摇头。

“你歇会儿吧。”

她把那些花花绿绿的玩具,一个个捡起来,放进张琳带来的那个巨大的包装盒里,然后把盒子推到墙角,仿佛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封存起来。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我面前,把一样东西递给我。

是一张银行卡。

“这里面有十万块钱,是我所有的积蓄。密码是安安的生日。”她看着我,眼神异常坚定,“去请个好点的律师。念念不能没有你。”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我不能要你的钱。”

“这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她把卡硬塞到我手里,“等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林墨,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这是念念的事。为了孩子,别跟我讲那些没用的自尊心。”

我的手握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却感觉有千斤重。眼眶一热,有什么东西涌了上来,我赶紧别过头去。一个大男人,不能在女人面前掉眼泪。

“有些话,说了就是一辈子。有些话,一辈子都说不出口。”我听见自己用一种奇怪的调子说,“苏青,我……”

“什么都别说。”她打断了我,“快中午了,我去做饭。”

她转身走进了厨房,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

从那天起,我们之间竖起了一道比之前更厚、更沉默的墙。

她不再躲着我,我们恢复了搭伙吃饭。但饭桌上,除了必要的交流,再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她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两个孩子,留给我的,只有客气和疏离。

我明白,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可以帮你,但我们只能是朋友,是邻居。别越界。

我开始忙着找律师,咨询官司的事。律师告诉我,情况不容乐观。张琳现在的经济条件确实比我好太多,如果她坚持要抚 ઉ (wǒ) 抚养权,我的赢面不大。

巨大的压力像一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腕上的那道疤,被我反复摩挲,几乎要破皮。

我变得沉默寡言,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念念很敏感,她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有一天晚上,她抱着枕头跑到我房间,钻进我被窝,小声问:“爸爸,你是不是不开心?”

我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心如刀割。

“没有,爸爸没有不开心。”

“你骗人。”她在我怀里蹭了蹭,“你都不笑了。是不是因为妈妈要带我走?”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爸爸,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离开安安哥哥和苏阿姨。”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紧紧地抱着她,感觉自己是那么无力。

就在我快要被绝望吞噬的时候,转机出现了。

那天我回家,看到苏青家的门上,贴着一幅画。

是念念画的。

画上,有四个小人儿,手牵着手,站在一栋房子前面。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的笑容。太阳在天上笑着,小鸟在树上唱歌。

画的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我爱我的家。

我站在那幅画前,看了很久很久。

晚上吃饭的时候,苏青终于主动跟我说话了。

“画我看到了。”她说。

“嗯。”

“念念是个好孩子。”

“嗯。”

她放下筷子,看着我,叹了口气:“林墨,你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没放弃。”我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就去做你能做的。”她的目光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张琳有钱,但她有时间吗?她能每天接送念念上下学吗?她能陪念念写作业、讲故事吗?她知道念念对芒果过敏,睡觉喜欢抱着小熊吗?”

我愣愣地看着她。

“法官不是傻子,钱不是唯一的标准。”她一字一句地说,“他们会看,谁才是真正爱孩子,谁才是更适合陪伴孩子成长的那个人。你要做的,不是在这里垂头丧气,而是去证明,你比她,更爱念念。”

她的话,像一道光,瞬间照亮了我心里所有的黑暗和迷雾。

是啊,我有什么好怕的?我拥有的,是张琳用再多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我对女儿毫无保留的爱和陪伴。

那晚,我一夜没睡。我把和念念从出生到现在的照片,整理成了一本厚厚的相册。我写了一封长长的信,信里没有指责,没有抱怨,只有我和女儿之间,点点滴滴的温暖日常。

第二天,我把这些东西,连同苏青给我的那张卡,一起交给了律师。

我对他说:“钱你先拿着,不够我再想办法。这个官司,我一定要赢。”

第五章:雨夜里的狂奔

官司进入了漫长的取证和等待期。我按照律师的建议,开始用日记的方式,记录下每天和念念相处的细节。日子在一种压抑的平静中缓缓流过。

我和苏青之间那道无形的墙,因为那幅画,有了一丝裂缝。我们的话渐渐多了起来,虽然依旧小心翼翼,但至少不再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她会偶尔问我官司的进展,我也会关心安安的身体。我们像两只在寒冬里互相舔舐伤口的刺猬,既想靠近取暖,又怕身上的尖刺弄伤对方。

变故发生在一个暴雨的深夜。

那天晚上,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窗户。我刚把被惊醒的念念重新哄睡,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苏青。

她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发抖,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浑身都在滴水。

“林墨……救救安安……”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

我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跟着她冲进了对面的屋子。

安安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小脸烧得通红,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他……他下午就有点发烧,我给他吃了退烧药,本来已经退了……谁知道半夜突然又烧起来了……”苏青语无伦次,六神无主。

我伸手摸了摸安安的额头,滚烫,至少有40度。

“不能等了,必须马上去医院!”我当机立断。

我从衣柜里抓了一件厚外套裹在安安身上,把他打横抱起,对苏青喊道:“拿上医保卡,别的东西都别管了!”

苏青如梦初醒,胡乱地抓起桌上的钱包和钥匙,跟着我冲了出去。

楼道里的声控灯依旧是坏的。我抱着安安,深一脚浅一脚地往下冲,苏青紧紧跟在我身后。闪电划破夜空,照亮她惨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睛。

雨下得太大了,路上几乎没有出租车。我抱着安安站在路边,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身上,心里焦急如焚。

“怎么办……怎么办……”苏青在我身后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

“别怕,有我呢。”我又一次对她说了这句话。

我把安安交给她,让她抱紧,然后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他们母子俩头上。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开车!”

我的那辆破国产车就停在小区后面的巷子里。我冲进雨幕,用尽全身力气狂奔。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脚下的积水溅起老高,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冷。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从来没有那么感谢过我的这辆破车,它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一次就打着了火。

我把车开到苏青面前,她抱着安安,已经快要站不住了。我跳下车,帮她打开车门,安顿好他们,然后一脚油门,朝着最近的儿童医院开去。

雨刮器开到最大频率,依旧看不清前方的路。我紧紧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后座上,苏青抱着安安,不停地叫着他的名字。

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苏青的丈夫。他是不是也曾在某个这样的雨夜,为了某个不相干的人,这样奋不顾身地狂奔过?

我不是英雄,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做不到去拯救世界,但我只想拼尽全力,去守护我眼前这两个,对我而言,无比重要的人。

到了医院,挂急诊,检查,化验。医生诊断是急性肺炎,需要立刻住院。

办完住院手续,安安被送进了病房,打上了点滴。看着他苍白的小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我们俩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这才发现,我们俩全身都湿透了,像两只落汤鸡。苏青的嘴唇冻得发紫,还在微微发抖。

“你去病房守着安安,我去买点热的东西。”我对她说。

我跑到医院门口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热牛奶,面包,还有两条干毛巾。

回到病房,苏青正坐在病床边,紧紧握着安安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的侧脸在病房柔和的灯光下,显得异常脆弱。

我把热牛奶递给她,她抬头看我,眼眶红红的。

“谢谢你,林墨。”她接过牛奶,声音沙哑,“今天……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说傻话了。”我用干毛巾擦了擦她还在滴水的头发,“我们是邻居,不是吗?”

她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泵滴答的声响。窗外的雨渐渐小了。

我看着她,忽然想起那天在公园,她谈起她丈夫时,那种骄傲又落寞的神情。

我走到她身边,轻声说:“苏青,你丈夫是英雄,他很了不起。但是,活着的人,要向前看。”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握着牛奶杯的手收紧了。

“我知道,你害怕。”我继续说,“你怕再次拥有,怕再次失去。所以你把自己关起来,用冷漠和规矩当成铠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安安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也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你不能永远活在过去。”

她慢慢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她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我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落在了她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别怕。”我说,“这一次,换我来守护你们。”

第六章:醒着的时候

安安住院一个星期,终于康复出院了。

这一个星期,我几乎天天泡在医院里。白天我去上班,苏青守着。晚上下班后,我就赶到医院,让她回家休息。念念被我暂时送到了我父母家。

医院的日夜,有一种奇异的粘合力。我们一起排队缴费,一起听医生嘱咐,一起在深夜里分享一份简单的盒饭。那些刻意维持的距离和界限,在日复一日的共同面对中,悄然瓦解。

她不再叫我“林墨”,而是叫我“老林”,带着一丝亲近的嗔怪。我也不再叫她“苏青”,而是跟着孩子们一起叫她“青青阿姨”,虽然每次都觉得有点别扭。

出院那天,我去接他们。苏青给安安办好了手续,正牵着他在医院大厅等我。

安安大病一场,瘦了一圈,但精神好了很多。看到我,他开心地喊:“林叔叔!”

苏青站在他身后,对我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么轻松,没有丝毫的防备和忧虑,像雨后初晴的天空。

回去的路上,安安在后座睡着了。

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林墨,”她突然开口,“那张卡,你用了吗?”

“用了。”我看着前方的路,平静地说,“律师费我已经交了。”

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

过了很久,她才又开口,声音很轻:“官司……有把握吗?”

“有。”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是安慰她,而是真的有。这一个星期,虽然身心俱疲,但我心里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回到家,我帮她把安安抱上楼,安顿好。

她站在门口,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关门。

“进来坐会儿吧。”她说。

我走进她家。这是我第一次,不是因为紧急情况,而踏进这个屋子。

屋子不大,但收拾得一尘不染。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照片上,一个穿着消防服的年轻男人,英挺地笑着,他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身边依偎着一个笑靥如花的年轻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几年前的苏青。没有黑框眼镜,没有满面愁容,她的眼睛里,有星星。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叫陈阳。”苏青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声音很平静,“是个傻子。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把自己留在了火场里。”

她走到照片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上男人的脸。

“我曾经恨过他。”她轻声说,“恨他为什么那么自私,丢下我们母子俩。有好长一段时间,我看到消防车都会绕着走。”

“但是后来,安安长大了。他指着照片问我,爸爸去哪儿了。我说,爸爸是个英雄,去了很远的地方,守护更多的人。安安听了,很骄傲。他说,他长大了也要当英雄。”

“那一刻,我突然就释怀了。我不能让我的儿子,觉得他的父亲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他是英雄,这是我必须教会安安的第一件事。”

她转过身,看着我,眼睛里闪着泪光。

“林墨,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平凡的守护,也是一种伟大。陈阳守护了大家,你守护了我们这个小家。”

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我们离得很近,近到我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可以看到她纤长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泪珠。

那天晚上在医院,我想拍她肩膀的手,此刻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伸出手,轻轻地,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水。

我的指尖触碰到她温热的皮肤,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她没有躲开。

“苏青。”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问,“你那张纸上写的第三条,睡着的时候不可以。那现在……你醒着。”

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她紧张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却发现今天根本没有戴。这个标志性的小动作,让我忍不住想笑。

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又甜蜜的气息。

我没有再逼她。我知道,有些事,急不来。

我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拉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我转身,走到门口,手刚放到门把上,身后就传来她细若蚊蚋的声音。

“林墨……”

我回头。

她依旧低着头,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明天……还来我家吃饭吗?”

我笑了。我知道,那堵墙,已经塌了。

“好。”

第七章:最好的安排

官司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开庭那天,苏青特意请了假,陪我一起去。她就坐在旁听席上,给了我一个安心的眼神。

张琳请的律师很厉害,咄咄逼人,反复强调她能给孩子提供多么优越的物质条件。而我的律师,则不慌不忙地,把我准备的那本相册,那封长信,还有那沓厚厚的日记,一一呈上。

法官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表情越来越凝重。

当律师念出记里的一段话时,我看到旁听席上的苏青,悄悄地别过了头,抬手揉了揉眼睛。

“11月5日,晴。念念今天在幼儿园学了首新歌,回家唱给我听,有句歌词是‘爸爸是我的大山’。她抱着我的脖子,说我就是她的大山。那一刻,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最后,法官问了念念一个问题。

“小朋友,你想跟爸爸在一起,还是跟妈妈在一起?”

念念站在法庭中央,小小的身影,却异常坚定。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张琳,然后用清脆的声音说:

“我想跟爸爸在一起。我也想跟妈妈在一起。但是,如果只能选一个,我选爸爸。因为爸爸会给我讲故事,陪我画画,他知道我所有的秘密。妈妈……妈妈只会给我买很贵的娃娃。”

尘埃落定。

法庭最终将抚养权判给了我。

走出法院,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我抱着念念,感觉脚下的步子都是飘的。

苏青走过来,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我。

“恭喜你。”她笑着说。

“是我们赢了。”我看着她,认真地纠正。

没有她,我可能在第一回合就已经缴械投降了。

张琳从后面追上来,她摘掉了墨镜,妆有些花了,露出了疲惫和憔悴。

她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苏青。

“林墨,我输了。”她苦涩地说,“我一直以为,钱能买到一切。现在我才知道,我错了。我错过了女儿的成长,也……错过了你。”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挺好的。”她看了一眼苏青,“好好对她,也好好对念念。”

说完,她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丝怅然。我们都曾是想把日子过好的人,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走上了不同的路。

生活,终于回归了它应有的轨道。

我们四个人,依旧每天在一起吃饭。只是饭桌上的气氛,早已不同。我会很自然地给苏青夹菜,她也会在我加班晚归时,留一盏灯,温一碗汤。

孩子们最高兴。他们现在有了两个爸爸妈妈,虽然这个称呼还有些别扭。安安开始叫我“林爸爸”,而念念,则甜甜地喊苏青“青青妈妈”。

我们没有捅破那层最后的窗户纸。没有正式的告白,也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我们就像两棵在风雨中相互依偎的树,把根紧紧地缠绕在一起,用最默契的陪伴,疗愈着彼此的伤口。

一个周末的晚上,孩子们都睡了。

我和苏青坐在阳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老林,”她突然叫我。

“嗯?”

“我那张‘约法三章’,好像找不到了。”她说。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被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团,递给她。

她打开,正是那张被她揉成一团的A4纸。我已经把它抚平,上面的字迹依旧清晰。

她看着那张纸,也笑了。

“还留着呢?”

“留着。这是我们的开始。”我说。

她把纸重新叠好,小心翼翼地放回我的手心。

“那……现在可以作废了吗?”她问,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连同那张纸一起,紧紧地攥在手心。

“我有一个更好的提议。”我看着她的眼睛,月光在她眼眸里,漾起一片温柔的星河。

“什么?”

“我们重新立个约法三章吧。”

“第一,”我说,“以后家里的碗,都归我洗。”

她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你的不开心,要第一个告诉我。”

她的眼眶有些红,用力地点了点头。

“第三,”我顿了顿,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我都可以……亲你。”

她的脸,在月光下,腾地一下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没有回答,而是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轻地留下了一个,像羽毛一样,温柔的吻。

我知道,这就是答案。

远处,城市的霓虹闪烁,像一片不知疲倦的星海。而在这万家灯火中,有一盏,是属于我们的。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惊天动地,只有两个破碎的灵魂,相互拼凑,彼此温暖,最终,长成了一个完整的“家”。

这或许,就是生活最好的安排。

来源:富足苹果Il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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