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傅景深,我怀了别人的孩子,离婚吧。”许然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男人面前。
“傅景深,我怀了别人的孩子,离婚吧。”许然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男人面前。
傅景深猛地抬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布满寒霜,鹰隼般的眸子死死锁住她:“你再说一遍?”
许然甚至懒得重复,只将一张孕检单也一并推了过去。
结婚三年,他将她当成一个透明的摆设,只有在履行夫妻义务时才会踏入她的房间。他心中装着白月光林晚晚,全城皆知。她爱了他十年,也当了三年笑话。现在,她不爱了。
“许然,你敢耍我?”傅景深捏碎了手中的钢笔,墨水染黑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他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卑微地乞求他的爱,没想到等来的是一顶天大的绿帽子。
“耍你?”许然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傅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被我耍。字签了吧,我净身出户。”
“净身出户?”傅景深怒极反笑,他抓起协议,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狠狠砸回她脸上,“带着你的野种,滚!我傅家嫌脏!”
协议的边角划过许然的脸颊,留下一道细微的血痕。她没躲,也没擦,只是捡起那份对她而言象征着解放的文件,转身,没有丝毫留恋。
门关上的那一刻,傅景深胸中的暴怒瞬间化为一种说不清的空洞。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拨通了助理的电话:“给我查!查她这三个月都跟谁接触过!我要让那个男人死!”
然而,许然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她带走的只有自己,连一件傅家添置的衣服都没要。傅景深的势力遍布全城,却连她的一根头发丝都找不到。
她真的,带着别人的孩子,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五年后,A国。
一场顶级的商业酒会上,一个身穿璀璨星空裙的女人优雅地穿梭在人群中,她五官精致,气质清冷,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无数目光。她正是如今国际上声名鹊起的神秘投资人——R。
“妈咪,三点钟方向,那个穿阿玛尼定制的男人,就是傅氏集团现任总裁傅景深。”耳机里传来一道软糯的童声,语气却老成得像个小大人。
许然端着香槟的手微微一顿,顺着儿子的指示看去。
五年不见,傅景深比过去更加沉稳内敛,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他正与人交谈,侧脸轮廓分明,依旧是那副能让无数女人疯狂的模样。
“收到,糯糯。”许然浅酌一口,声音平静无波。
“妈咪,他好像发现你了。”许诺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要启动B计划吗?我可以在三秒内黑掉全场监控,制造混乱。”
“不必。”许然红唇微勾,“我这次回来,本就没打算一直躲着他。”
她这次回国,是为了拿回属于母亲的遗物,而那件东西,恰好在傅家老宅。
傅景深似乎也感受到了这道目光,他下意识地转过头,视线与许然在空中交汇。
他愣住了。
那个女人很美,美得极具攻击性,眼神自信而疏离。可那张脸,为什么和五年前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妻子有七分相似?
不可能。傅景深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许然不过是个孤儿,柔弱无能,除了爱他一无是处。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气场全开的R?
一定是看错了。
他收回目光,继续与人交谈,心头却莫名地烦躁起来。
酒会进行到一半,主办方宣布,将由R女士和傅景深先生共同开启今晚的慈善拍卖。
当许然的名字“Ran”被念出时,傅景深再次僵住。
他看着那个女人挽着主办方的手臂,一步步走上台,站在聚光灯下,与他并肩而立。她的英文名是Ran,和“然”同音。
“傅总,久仰。”许然朝他伸出手,笑意盈盈,眼底却是一片冰凉。
傅景深握住那只柔软的手,触感冰凉。他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一毫熟悉的痕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傅总真会说笑。”许然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像我这样的人,如果见过傅总,一定会记忆犹新。”
她的言外之意是,她对他毫无印象。
傅景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
拍卖会顺利进行,两人全程零交流,气氛尴尬到冰点。结束后,傅景深再也忍不住,在后台拦住了许然。
“你到底是谁?”他将她堵在墙角,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
“傅总这是什么意思?搭讪的新方式吗?”许然环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别装了!”傅景深低吼,双目赤红,“你的眼睛,你的脸,都和她很像!”
“她?”许然挑眉,“傅总的白月光林晚晚吗?不好意思,我对整容脸没兴趣。”
“我说的是许然!”三个字从傅景深齿缝中挤出,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许然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她抬眸,直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傅总,你那个为了别的男人怀孕而抛弃你的前妻,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死了?
傅景深如遭雷击,后退一步,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场车祸,尸骨无存。”许然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怎么,傅总现在是后悔了,想上演一出追妻火葬场的戏码?可惜,你的女主角已经化成灰了。”
说完,她推开呆滞的男人,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离去。
回到酒店套房,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立刻扑了上来。“妈咪,你没事吧?那个坏蛋爹地有没有欺负你?”
许然抱起儿子,在他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心中的寒意瞬间被驱散。“妈咪是谁?怎么会被他欺负。”
“那就好。”许诺拍了拍小胸脯,然后献宝似的举起一个平板电脑,“妈咪你看,我刚才小小的报复了一下,黑了傅氏集团的内网,给他们放了十分钟的《小猪佩奇》。”
许然看着儿子得意的样子,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许诺,她和傅景深的孩子。当年她根本没有怀孕,那张孕检单是伪造的,只为了能顺利离婚。她离开后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一个人在国外生下了他。
这些年,她一边抚养糯糯,一边创立自己的商业帝国,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仰望傅景深的许然了。
傅景深失魂落魄地回到别墅,脑子里全是许然那句“她已经死了”。
他不信!
“给我查!查五年前所有叫许然的人的车祸记录!还有,查那个叫Ran的女人,把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挖出来!”
助理领命而去,傅景深则把自己关在书房,第一次翻出了他和许然的结婚照。照片上,她笑得羞涩而满足,眼里全是他。
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她。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吗?
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五年前,确实有一个叫许然的女人死于一场高速公路的连环车祸,车辆被烧得只剩空壳。
而那个投资人R,履历完美得无懈可击,从小在A国长大,名校毕业,背景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一切似乎都证明了,R和许然只是长得像而已。
可傅景深心里的怀疑却越来越深。太干净了,干净得就像是被人刻意伪造过一样。
他开始疯狂地关注R的一切。他发现R这次回国,是为了竞标城南的一块地。而傅氏集团,也是这块地的主要竞争者。
傅景深改变了策略。他不再咄咄逼人地质问,而是开始以商业伙伴的身份接近她。
项目会议上,他会为她准备好她喜欢的无糖咖啡。应酬饭局上,他会不动声色地为她挡掉所有不怀好意的敬酒。
许然看穿了他的意图,却并不点破,只是冷眼旁观。她想看看,这个男人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天,许然带着糯糯去一个科技馆,没想到冤家路窄,竟然碰到了傅景深和林晚晚。
林晚晚一看到许然,眼中就闪过一丝嫉妒和敌意。她亲昵地挽着傅景深的胳膊,故意炫耀道:“景深,你看,是R小姐。R小姐,真巧啊,这是我未婚夫,我们来为将来的孩子提前做做功课。”
傅景深的眉头瞬间皱起。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娶她?
许然还没说话,她身边的许诺却开了口,他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说:“这位阿姨,你长得好像我妈咪以前养的那只茶杯犬哦,可惜后来得病死了,兽医说它心机太重,郁结于心。”
“你!”林晚晚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一个五岁的孩子,说话怎么这么毒!
傅景深的目光却牢牢地锁在许诺脸上。
这张脸……简直就是他的缩小版!
血缘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只一眼,傅景深就几乎可以肯定,这是他的儿子!
那五年前……她根本没怀别人的孩子!她骗了他!
一股滔天的怒火和狂喜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理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傅景深蹲下身,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许诺警惕地躲到许然身后,只探出一个小脑袋:“我叫许诺,我妈咪说,随便跟陌生人说话的都是笨蛋。”
“许诺……姓许……”傅景深的心狠狠一抽。她让他们的儿子跟了她姓。
“R小姐,这真是你的儿子?”林晚晚不甘心地问,她不信这个女人能生出这么像傅景深的孩子。
“不然呢?林小姐。”许然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拉起许诺的手,“糯糯,我们走,这里空气不好。”
“站住!”傅景深猛地起身,拦住她的去路,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许然,别装了。他是我儿子!”
许然终于不再伪装,她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是又怎么样?傅总,你别忘了,五年前我们就离婚了。根据法律,他是我的孩子,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没有关系?”傅景深气得浑身发抖,“他身上流着我的血!”
“那又如何?”许然冷笑,“你当初不是说,嫌脏吗?”
一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捅进了傅景深的心脏。
“当年你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不是很潇洒吗?现在又来认儿子,傅总,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我……”傅景深语塞。当年的他,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说了最伤人的话,做了最后悔的决定。
“傅景深,让开。”许然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不让!”傅景深固执地挡着,“然然,跟我回家,我们复婚。”
“复婚?”许然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回头?凭你当年的冷暴力,还是凭你和林晚晚的恩爱不休?”
“我和她没关系!”傅景深急切地解释,“我从来没爱过她!”
“哦?”许然挑眉,“那可真是感天动地,林小姐的一片真心喂了狗。”
旁边的林晚晚脸色惨白,摇摇欲坠。
“许然!”
“别叫我的名字,我嫌脏。”许然用他当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傅景深如遭重击,脸色瞬间惨白。
就在这时,许诺的电话手表响了,他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拉了拉许然的衣角:“妈咪,干爹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走了过来,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装,气质儒雅。他自然地接过许然手中的包,然后宠溺地摸了摸许诺的头:“糯糯,有没有听妈咪的话?”
“当然啦!我最乖了!”
“然然,走吧,我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男人完全无视一旁的傅景深,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背景板。
“好。”许然对着他温柔一笑,那笑容,是傅景深从未见过的灿烂。
他们一家三口,看起来是那么的和谐。
傅景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去,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那个男人是谁?干爹?说得好听,谁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
妒火中烧的傅景深立刻让助理去查。结果让他更加愤怒。
男人叫苏辞,是国际上著名的脑科专家,也是许然这五年来最亲密的伙伴。糯糯从小就叫他干爹,两人关系极好。
“苏辞……”傅景深念着这个名字,眼中迸发出危险的光芒。
从那天起,傅景深的追妻之路正式开启,并且困难重重。
他送花,许然直接让前台扔进垃圾桶。
他送珠宝,许然转手就捐给了慈善机构。
他想见儿子,许诺这个小黑客直接黑掉他的行车系统,让他堵在路上三小时。
傅景深被折磨得焦头烂额,却越挫越勇。他开始调查五年前的真相,他想知道,她当年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他。
与此同时,城南项目的竞标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傅氏和R的公司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
所有人都以为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商战,没想到傅景深却在最后的竞标会上,主动放弃,将项目拱手让给了许然。
全场哗然。
会后,许然在停车场找到了他。“傅景深,你什么意思?施舍我吗?”
“不是施舍。”傅景深靠在车门上,神色疲惫,眼底却带着一丝执拗,“这是我欠你的。”
“我不需要。”
“你需要。”傅景深看着她,“我知道你回国是为了拿回你母亲的遗物,那件东西就在城南项目的地下保险库里,是当年被傅家强行收购的。只有拿下项目,你才能名正言顺地进去。”
许然愣住了。他竟然……查到了这个。
她的母亲曾是国内顶尖的芯片设计师,留下了一份未完成的设计图,那对她而言,比任何财富都重要。
“然然,我知道错了。”傅景深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以前是我混蛋,是我眼瞎,没有看到你的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许然抽回手,神色复杂。“傅景深,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一切吗?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是造成了,永远都无法抹去。”
“我知道。”傅景深的声音嘶哑,“所以我不会逼你,我会一直等,等到你愿意原谅我的那天。”
他开始用一种全新的方式追求她。不再是霸道总裁式的命令和给予,而是润物细无声的陪伴和守护。
他会调查清楚她所有的喜好,会在她加班时送去温热的饭菜,会在她遇到麻烦时第一时间出现。
他对许诺更是百般讨好。给儿子买最新的编程设备,陪他打游戏,甚至为了他去学做卡通便当。
许诺虽然嘴上依旧叫他“坏蛋爹地”,但态度却在慢慢软化。
林晚晚彻底出局了。当她试图再次用卑劣的手段陷害许然时,傅景深毫不留情地动用雷霆手段,让她在整个A市都无法立足,最后只能狼狈出国。
就在许然的心防逐渐松动时,一场巨大的危机降临了。
一个国际黑客组织“暗网”盯上了许然母亲留下的那份芯片设计图,他们认为那是通往未来科技的关键。
“暗网”的首领,代号“幽灵”,手段狠辣,无孔不入。
一天晚上,许然和许诺被“幽灵”的人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危急关头,傅景深的车队及时赶到。
一场激烈的追逐战在黑夜的城市中上演。
“妈咪别怕!”许诺小脸绷紧,手指飞快地在迷你键盘上敲击着,“我正在入侵他们的通讯系统!”
“干得好,糯糯!”许然一边冷静地驾驶着车辆,躲避着攻击,一边与儿子配合。
然而对方人多势众,火力凶猛。他们的车很快就被逼停在一处废弃的码头。
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傅景深的人和对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许然,交出设计图!”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人走了出来,他就是“幽灵”。
“休想!”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幽灵的枪口对准了许诺。
“不要!”许然脸色煞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景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猛地将许然和许诺护在身后。
“砰!”
子弹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傅景深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白衬衫。
“傅景深!”许然的瞳孔骤然收缩。
“快走……”傅景深用尽全身力气推了她一把,高大的身躯缓缓倒下。
“爹地!”许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这一声“爹地”,让傅景深的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
值了。
幽灵见状,知道今晚是拿不到东西了,立刻下令撤退。
许然颤抖着手,抱住倒在血泊中的傅景深。“傅景深,你撑住!不许睡!”
医院里,抢救室的红灯亮了很久很久。
许然和许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时间仿佛凝固了。
许诺的小手紧紧抓着妈妈的手,哽咽道:“妈咪,爹地会死吗?”
许然将儿子搂进怀里,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会的,他不会的……”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这个男人,早已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重新在她心里占据了无可替代的位置。
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终于打开。
医生摘下口罩,疲惫地说:“子弹取出来了,离心脏只有一公分,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
许然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傅景深被转入了VIP病房。他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许然守在他床边,握着他冰冷的手,一守就是三天三夜。
这期间,苏辞来看过她一次。
“然然,你还是放不下他。”苏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苦涩。
许然没有否认。“苏辞,谢谢你这五年的照顾。”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苏辞叹了口气,“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在一起吧。糯糯需要一个完整的家。”
第四天清晨,傅景深的手指动了动。
他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许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晕。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她的脸,却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许然被惊醒了。
四目相对,千言万语,都化作了沉默。
“水……”傅景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许然连忙倒了水,用棉签沾湿,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干裂的嘴唇上。
“谢谢。”
“你救了我和糯糯,该说谢谢的是我。”许然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傅景深才开口:“然然,五年前……你为什么要用那么极端的方式离开?”
许然垂下眼眸,轻声说:“因为那时候,我查出自己得了很严重的病,医生说我活不过半年。我不想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更不想……你是因为同情才留在我身边。”
傅景深的心脏像被重锤击中。
“所以,你就编造了怀孕的谎言,想让我彻底厌恶你,恨你?”
“是。”许然点了点头,“后来到了国外,遇到了苏辞,他是这方面的专家,他治好了我。也是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真的怀孕了。”
原来,这才是真相。
她不是不爱了,而是爱得太深,宁愿自己背负一切,也不愿拖累他。
而他,却用最恶毒的语言伤害了她。
“对不起……”傅景深眼眶通红,“然然,对不起……”
“都过去了。”许然帮他掖了掖被角,“你好好养伤吧。”
傅景深的伤养了整整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许然和许诺几乎寸步不离。许诺也彻底接受了这个用生命保护他们的爹地,一口一个“爹地”叫得又甜又响,把傅景深的心都融化了。
而出院那天,傅景深做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
他将傅氏集团名下51%的股份,全部转到了许然名下,并且在傅氏集团的官网上,发布了一封长达万字的道歉信。
信里,他详细叙述了自己过去三年的混账行径,对自己曾经的眼瞎心盲表达了最深刻的忏悔,并恳求许然女士的原谅。
这封信,与其说是道歉,不如说是一封情书。
“然然,你看到了吗?”傅景深单膝跪地,手中举着一枚璀璨的钻戒,“以前,我没给过你像样的求婚,没给过你盛大的婚礼。现在,我想全部补给你。”
“嫁给我,好吗?”
许然看着他,眼中泪光闪烁。
旁边的许诺使劲地鼓掌:“妈咪,快答应呀!坏蛋爹地现在表现还不错,我们可以给他一个试用期!”
许然破涕为笑。
她伸出手,让傅景深为她戴上那枚戒指。
“傅景深,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我记住了,老婆。”傅景深激动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不久之后,“暗网”组织被跨国警方联合剿灭,首领“幽灵”落网。原来,他正是当年窃取了许然母亲部分研究成果的叛徒,一直对完整的设计图贼心不死。
而许然,在傅景深的支持下,利用母亲留下的设计图,成功研发出了领先世界的新一代芯片,打破了国外的技术垄断,她的公司也一跃成为科技界的龙头。
一年后,一场世纪婚礼在海岛举行。
许然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傅景深的手,一步步走向幸福。许诺穿着小小的西装,担任他们的花童。
阳光下,傅景深低头吻住他的新娘,轻声在她耳边许下诺言:
“老婆,余生请多指教。”
“嗯,余生,我们一起。”
来源:沙漠漫步的漫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