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贺崇山的小三林楚楚,就开着那辆我们一起挑的白色宝马,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我面前。
离婚证上的油墨味还没散尽。
我人生的新篇章,还没来得及写下第一个字。
贺崇山的小三林楚楚,就开着那辆我们一起挑的白色宝马,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停在我面前。
车窗摇下,她戴着墨镜,涂着我最讨厌的姨妈色口红,笑得像个斗胜的公鸡。
“乔晚姐,你看,崇山还是最疼我,车都归我了。”
我拎着刚从超市买回来的打折蔬菜,看着她,也笑了。
那是一种她看不懂的笑。
我平静地问:“是吗?那这个月底一万二的车贷,你俩商量好谁还了吗?”
林楚楚脸上的笑,瞬间凝固。
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场。
01
林楚楚的错愕,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的涟TEST涟漪,精准地落在了我的预判里。
她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个泼妇一样冲上去撕扯她的头发。
毕竟,在贺崇山和他们所有共同好友的描述里,我乔晚,就是个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逆来顺受的传统女人。
我提着购物袋的手紧了紧,塑料袋勒进肉里,有点疼,但这疼意让我更加清醒。
“怎么?贺崇山没告诉你?”我往前走了一步,凑到车窗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这辆宝马5系,首付是我们俩婚内财产付的,贷款合同上,我是主贷人,他是担保人。”
林楚楚的墨镜滑到了鼻尖,露出一双画着精致眼线却满是慌乱的眼睛。
“你……你胡说!崇山说这车已经处理好了,完全属于他个人!”
“是吗?”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备忘录,递到她面前,“车牌号京Nxxxxx,贷款银行是建行,月供12880元,每月28号自动扣款。当初为了方便,绑定的是我的工资卡。哦对了,离婚协议上,关于这辆车的债务分割,贺崇山可是签了字的,他承担全部。但银行那边,可只认主贷人。”
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
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敲在林楚楚精心构筑的胜利者堡垒上。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收回手机,淡淡地说:“所以,月底记得到我的卡里存钱。逾期一天,征信报告上,我俩的名字可是一起上黑名单。我无所谓,反正暂时不打算贷款买房买车。可你这位‘青年才俊’贺崇山,听说最近正准备竞标公司一个大项目,个人征信要是有污点,你说……后果会怎样?”
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走进单元楼。
身后,是宝马车引擎的轰鸣,夹杂着林楚楚气急败坏的尖叫。
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之为“家”,如今只剩我一个人的房子,我将购物袋扔在玄关,靠着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身体瞬间卸下了所有力气,顺着门板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没有胜利的快感,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
我和贺崇山,大学同学,相恋四年,结婚六年。
十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我毫无保留地给了他。
我陪着他从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一步步奋斗到部门经理。
我以为我们是患难与共的夫妻,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
直到半年前,我无意中发现了他手机里和林楚楚的聊天记录。
那些“宝宝”、“亲爱的”,那些露骨的调情和转账记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在我心上烫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疤。
我没有立刻戳穿。
我开始默默地收集证据。
他的每一次夜不归宿,林楚楚在朋友圈发的每一张“男友视角”的照片,每一笔他以“朋友周转”为名义转出去的钱……我都一一截图,存档。
心,就在这个过程中,一点点冷掉,然后变硬。
当我把厚厚一沓证据摔在他面前时,他没有愧疚,没有挽留,只有一丝被拆穿的恼怒和不耐烦。
“乔晚,你至于吗?搞得像个侦探一样!我们之间早就没感情了,不过是搭伙过日子而已!”
“没感情?”我气得发抖,“没感情你为什么不早说?没感情你还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父母给的钱,住着我婚前财产买的房?”
“那房子不是也写了我名字吗?!”他理直气壮地吼回来,“再说了,一个女人,不就是图个安稳吗?我没让你缺吃少穿,你还想怎么样?”
那一刻,我彻底看清了这个男人的自私和凉薄。
离婚谈判,他寸步不让。
房子是他婚后加的名,要分一半。存款,他说都投在项目里了,没钱。车子,更是想都别想。
他还请来了他妈,我的前婆婆周玉兰,在调解室里哭天抢地,骂我是个不会下蛋的母鸡,拴不住男人的心,现在还想贪图他们贺家的财产。
我看着那母子俩丑陋的嘴脸,突然就笑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撕掉了自己准备的所有证据,平静地说:“好,我什么都不要。房子归你,车子归你,存款……就当你没有吧。我只有一个要求,马上离婚,以及,你在离婚协议的债务部分,亲笔写上‘宝马车剩余贷款由贺崇山一人承担’。”
贺崇山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范。
他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和得意,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
他龙飞凤舞地签了字,生怕我反悔。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贺崇山,你以为你赢了。
你不知道,你亲手签下的,不是一份离婚协议,而是一份为你量身定做的,债务确认书。
而今天,林楚楚的耀武扬威,不过是帮我按下了复仇计划的启动键。
我坐在地板上,拿出手机,给我的律师兼姑妈,顾姨,发了条信息。
“顾姨,鱼儿上钩了。”
02
手机很快震动起来,是顾姨的电话。
“晚晚,感觉怎么样?没哭吧?”顾姨的声音总是那么沉稳,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没哭,顾姨,我好着呢。就是觉得……有点可笑。”
“傻孩子,这有什么可笑的。人性本就经不起考验,尤其是在利益面前。 贺崇山这种人,我见得多了。骨子里的精致利己主义者,顺风顺水时,能把甜言蜜语说得天花乱坠;一旦触及他的核心利益,翻脸比翻书还快。”
顾姨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贺崇山的本质。
是啊,我怎么就用了十年,才看清这个男人呢?
“别想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拿回属于你的一切,让他为自己的背叛和算计,付出应有的代价。”顾姨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第一步,你做得很好。用‘主贷人’的身份敲山震虎,让他们内部先乱起来。”
“嗯,”我应了一声,“林楚楚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我猜她现在正跟贺崇山闹呢。”
“闹吧,闹得越凶越好。”顾姨轻笑一声,“林楚楚这种年轻女孩,看中的无非是贺崇山的经济条件和那张会骗人的嘴。一旦发现自己非但没占到便宜,反而可能要背上债务,她的爱能剩下几分,可就不好说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的郁结之气散去了不少。
我从冰冷的地板上站起来,走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
吃着面,手机响了,是贺崇山。
我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曾经这个名字是我的全世界,现在,只觉得讽刺。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乔晚!你什么意思?!”电话那头,是贺崇山气急败坏的咆哮,“你跟楚楚胡说八道什么了?车贷的事情我不是签了字会自己还吗?你拿这个吓唬她,安的什么心?!”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一口面,才缓缓开口:“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是主贷人,你是担保人,林楚楚是使用人。月底钱不到账,银行第一个找的是我。我提醒一下未来的‘贺太太’,有什么问题吗?”
“你……”贺崇山被我堵得一时语塞,随即又换了一副腔调,“乔晚,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我现在项目正在关键时期,个人征信不能出一点问题!你就不能体谅我一下?”
体谅?
我差点笑出声。
在我发现他出轨,整夜整夜失眠的时候,他体谅过我吗?
在我为了这个家,放弃晋升机会,甘心做他背后女人的时候,他体谅过我吗?
在他和他妈一起,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生不出孩子的时候,他体谅过我吗?
“贺崇山,”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初在调解室,你算计我财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夫妻一场? 现在跟我谈情分,你不觉得晚了吗?”
“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那都是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我拿回我应得的,有什么错?!”
“是,你没错。”我平静地说,“所以,按照协议,你按时还贷,我也没错。你要是觉得让你心爱的女人知道你们的爱车还背着贷款,是件丢人的事,那你可以一次性还清。哦,对了,大概还有三十七万。你有吗?”
电话那头,是死一般的沉寂。
我知道,我戳到他的痛处了。
贺崇山这个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他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表面功夫上,营造出一副青年才俊的精英形象。实际上,他的口袋比他的脸还干净。
那笔三十七万的尾款,对他来说,无疑是座无法逾越的大山。
“乔晚,你变了。”许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是啊,被你逼的。”我轻轻地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天生就带刺,只是被伤得多了,才不得不长出铠甲来保护自己。 贺崇山,谢谢你,让我成长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我妈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晚晚啊,刚刚你婆婆……哦不,周玉兰给我打电话了,哭哭啼啼的,说你欺负她儿子,是不是真的啊?她说你们刚离婚,你就逼着崇山还什么钱,还要害他丢工作……”
我闭上眼,都能想象到前婆婆周玉兰那副颠倒黑白的嘴脸。
这个女人,一辈子最擅长的事,就是和稀泥和撒泼打滚。
以前,为了家庭和睦,我总是忍着让着。
但现在,没必要了。
“妈,”我打断她,“你别听她胡说。我只是在维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贺崇山婚内出轨,离婚时算计我,这些事,您不是不知道。现在我跟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人拿捏。”
“可是晚晚,她说话太难听了,还在我们小区的业主群里说三道四,说我们乔家家教不好,养出个搅家精……”我妈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心猛地一沉。
贺崇山,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无耻。
自己理亏,就让你妈出来打前阵,用舆论来压我。
“妈,你别管,也别跟她在群里吵,那样只会让别人看笑话。这件事,我来处理。”
我安抚好我妈,立刻打开了那个所谓“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贺家家族群。
我还没来得及退群。
此刻,群里正热闹非凡。
周玉兰正在声泪俱下地控诉我的“罪行”,配上好几段长长的语音,哭声凄惨,闻者伤心。
贺崇山的几个姑姑、婶婶,正在同仇敌忾地附和着,一口一个“白眼狼”、“没良心”。
我看着那些不堪入目的字眼,手指冰凉。
然后,我笑了。
我点开相册,找到了那张我珍藏已久的照片。
那是林楚楚发在朋友圈的一张照片,定位是一家五星级酒店,配文是:“谢谢亲爱的送的卡地亚手镯,爱你哟。”
照片里,手镯闪闪发光,而背景里的那半张侧脸,分明就是贺崇山。
我将这张截图,连同贺崇山用我们夫妻共同账户给林楚楚转账“5200”、“1314”的记录截图,一并发到了家族群里。
然后,我发了最后一条信息。
“各位长辈,打扰了。这是贺崇山婚内出轨的‘部分’证据。至于车贷,白纸黑字,协议为证。谁再骚扰我妈,我们就法庭见。”
发完,我干脆利落地点击了“删除并退出”。
世界,瞬间清静了。
03
我以为我的世界会清静几天,但显然,我低估了贺崇山母子的战斗力。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我从猫眼里一看,心头火起。
门外站着的,是周玉兰,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我没见过的中年妇女,看样子是她请来的“帮手”。
“乔晚!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这个小贱人,敢在群里败坏我儿子名声,你给我出来!”周玉兰一边拍门一边叫骂,声音尖利,响彻整个楼道。
我已经听到了邻居开门看热闹的声音。
他们想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逼我就范。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开门,而是直接拨通了物业的电话。
“你好,是保安部吗?我家门口有人闹事,严重影响了我的正常生活和楼道秩序,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接着,我又拨通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有人在我家门口寻衅滋事,对我进行人格侮辱,我感觉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打完电话,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客厅里,打开手机录音,静静地听着门外的叫骂。
周玉兰的声音越来越大,用词也越来越污秽。
“……自己生不出孩子,还怪我们家崇山!我们贺家三代单传,到你这里断了根,你还有脸分财产?”
“当初真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吃了我们家多少饭,花了我们家多少钱,现在离婚了还想扒层皮下来!”
听着这些话,我的心已经毫无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没过多久,门外的叫骂声被一阵呵斥声打断。
“干什么的!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是物业保安的声音。
“我们找我儿媳妇!关你们什么事!”周玉兰理直气壮。
“她已经不是你儿媳妇了!你们再不走,我们就报警了!”
“报啊!我看警察来了是抓我还是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
话音刚落,电梯口传来了更威严的声音:“警察!谁报的警?怎么回事?”
我这才打开门。
门外,周玉兰和她的两个帮手正跟两个保安推搡着,两个警察同志的出现,瞬间让场面安静了下来。
看到我开门,周玉兰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过来,指着我鼻子骂:“警察同志,就是她!这个女人,败坏我儿子名声,还想讹我们家的钱!”
我冷静地举起手机,播放了刚刚的录音。
周玉兰那些不堪入耳的叫骂,清晰地回荡在楼道里。
她的脸色,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煞白。
“警察同志,”我平静地说,“她们三人从早上七点开始,就在我家门口大声叫骂,严重扰乱公共秩序。录音可以证明,她对我进行了公然的人格侮辱和诽谤。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这已经构成了寻衅滋事。”
其中一位年长的警察同志皱了皱眉,对周玉兰说:“跟我们回派出所做个笔录吧。”
周玉兰彻底慌了,拉着警察的胳膊不放:“我……我就是跟她吵几句,怎么就寻衅滋事了?她是我前儿媳妇,这是家务事!”
“法律面前,没有家务事。”我冷冷地接了一句。
最终,周玉兰和她的两个帮手,被警察带走了。
邻居们探出的脑袋也缩了回去,楼道里恢复了安静。
我知道,这一仗,我赢了。
但我也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贺崇山不会善罢甘休。
果不其然,下午,我就接到了公司人事部经理的电话。
我和贺崇山,在同一家公司,他是市场部经理,我是行政部的一个专员。
“乔晚啊,你……最近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经理的语气有些迟疑。
“李经理,您有话直说。”
“是这样,”李经理顿了顿,“贺经理今天上午跟总经办那边反映,说你最近情绪不稳定,工作状态很差,可能会影响到部门的正常运作。你看……是不是先休个假,调整一下?”
我握着电话的手,指节泛白。
好一招釜底抽薪!
他这是想把我从公司里赶出去。
行政工作,替代性强,我一旦休假,他有的是办法让一个新人顶替我的位置。
等我“调整”回来,怕是连个座位都没有了。
“李经理,我没有情绪不稳定,工作也从未出过差错。如果贺经理认为我的工作有问题,请他拿出具体的证据。如果是以私人理由对我进行职业打压,我想,这不符合公司的规定吧?”
我的反问让李经理有些意外。
或许在他印象里,我一直是个温和、不争不抢的老好人。
“这个……乔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毕竟,离婚对女同志的打击还是很大的……”
“谢谢李经理关心。我很好,工作也没问题。假,我不会休。”
我挂了电话,胸口一阵气闷。
我明白,贺崇山已经把战火,从家庭烧到了我的职场,我的生存根本。
他想让我失去经济来源,变得一无所有,然后,像条狗一样回去求他。
我看着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像一条沉默的河流。
我不能输。
输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这几年来,我经手的所有行政文件、采购记录、活动方案。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有个优点:心细,记性好。
贺崇山,你以为行政部是清水衙门,无足轻重。
你忘了,公司的每一笔开销,每一次活动,每一个人员调动,都会在行政部留下痕迹。
而这些痕迹里,藏着你多少秘密,或许,连你自己都记不清了。
你用舆论压我,我就用法律回击。
你在职场上给我穿小鞋,那我就用你的‘业绩’,给你送一份大礼。
我们,走着瞧。
04
职场的冷暴力,来得比我想象中更猛烈。
第二天上班,我发现我的办公桌被人动过,几份正在处理的文件不翼而飞。
我去茶水间倒水,几个平日里还算热络的同事,一看到我,立刻收住了笑声,尴尬地散开。
我明白,贺崇山已经开始在公司散播我的“谣言”了。
无非是些“情绪失控”、“精神恍惚”、“因爱生恨,报复前夫”之类的鬼话。
在职场这个小社会里,流言蜚语的杀伤力,不亚于真刀真枪。
中午,我去食堂吃饭,市场部的几个年轻女孩,也就是林楚楚的“闺蜜团”,端着餐盘,故意从我身边走过。
其中一个叫雯雯的,像是没站稳,手一斜,一整盘混着油腻汤汁的饭菜,不偏不倚地扣在了我的白衬衫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乔晚姐,我不是故意的!”雯雯嘴上说着抱歉,眼里的幸灾乐祸却怎么也藏不住。
周围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看热闹。
如果是以前的我,可能会默默地忍下,去洗手间清理干净,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但现在,我不会了。
我看着胸前那片狼藉,缓缓地站起身。
我没有去看雯雯,而是径直走到食堂的监控摄像头下,抬起头,对着摄像头,露出了一个清晰的微笑。
然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行政总监的电话。
“王总监,您好,打扰您午休了。我是行政部的乔晚。刚刚在食堂,市场部的同事雯雯,将饭菜故意洒在我身上,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我认为,这已经构成了职场霸凌。 食堂的监控可以证明一切。我请求公司对此事进行严肃处理。”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食堂里,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雯雯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她没想到,我竟然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直接捅到了总监那里。
“乔晚姐,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开始慌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是不是故意的,监控会告诉我们答案。雯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来源:武林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