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声清脆又带着怒气的女声，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百无聊赖的幻想。

“你看什么！”

一声清脆又带着怒气的女声，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我百无聊赖的幻想。

我猛地回神，心脏“咯噔”一下。

完犊子了。

眼前，是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包裹在紧身的牛仔裤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度。视线上移，是盈盈一握的纤腰，因为主人正在费力地往行李架上塞箱子，短袖的下摆被绷得很高，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肌肤。

就是这一小截雪白，让我鬼迷心窍，多盯了两秒。

而现在，行李箱“哐”地一声放稳，那双好看的眼睛也随之垂了下来，正好抓住了我来不及收回的、带着那么点猥琐的目光。

她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我……”我的喉咙发干，大脑一片空白，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哼。”

她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在我身边的空位上坐下，像是在躲什么脏东西一样，身子使劲往过道那边靠。

我脸颊发烫，尴尬得能用脚趾在火车地板上抠出三室一厅。

完了，这下是真被当成色狼了。

我飞快地低下头，掏出手机，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胡乱划着，假装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专注于手机的人。

车厢里，人声嘈杂，车轮碾过铁轨发出有节奏的“哐当”声，可我什么都听不见，耳朵里全是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身边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像一只小手，不停地挠着我的神经。

没过几分钟，我感觉身边的压力一轻。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一瞥，好家伙，她竟然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我对面的一个胖大哥。

“大哥，能跟您换个座吗？”她的声音客气，但带着一丝疏离。

胖大哥正啃着一个油光锃亮的卤猪蹄，闻言抬起头，嘴巴周围一圈油光，他愣了愣，目光在我俩之间来回扫了一圈，嘴角漾开一个憋不住的、了然的笑意。

“行啊，妹子，没问题。”

他爽快地答应了，擦了擦手，拎着他的塑料袋就挪了过来。

我感觉周围几道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火辣辣的。

这下好了，全车厢都知道我刚才干了什么“好事”。

胖大哥一屁股坐下，整个座位都跟着颤了三颤。他热情地把那袋卤猪蹄往我面前一递，满嘴浓重的口音。

“兄弟，来一个？”

那猪蹄酱色浓郁，香气扑鼻，但我哪有脸吃。

我尴尬地摇了摇头。

他又问了一圈，大概是看他吃得太香，大家都有点不好意思，最后没人动手。胖大哥也不在意，自己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吃完还点上了一根烟，悠哉地吞云吐雾。

车厢里顿时弥漫开一股卤肉和劣质香烟混合的古怪味道。

“妈妈，我要吃那个，我要吃那个！”

一阵尖锐的童声打破了沉闷。

坐在蒋小婷……哦不，那个妹子身边的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正伸着小胖手指着胖大哥手里剩下的半只猪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眼看就要嚎啕大哭。

她妈妈一脸为难，怎么哄都没用。

最后，那位年轻妈妈被逼急了，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

“别吃了！那里面有屎，臭臭！你还要吃吗？”

“噗——”

我一个没忍住，差点笑喷。

而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妹子，刚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一口，听到这话，显然也懵了，这一口水没咽下去，直接“噗”地一下，不偏不倚，全喷在了我的脸上。

一股清凉的液体，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顺着我的额头、鼻梁、脸颊往下淌。

我“嗷”地叫了一声，整个人都傻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周围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那个妹子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比我这个被喷了一脸的人还要窘迫。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纸巾，胡乱地递给我，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

我一边狼狈地擦着脸，一边还得挤出笑容说“没关系”，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算不算……另一种形式的亲密接触？

美女的口水，好像也不赖。

经过这个乌龙，我们之间的气氛总算没那么僵硬了。她看着我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胖大哥见状，乐呵呵地把座位还给了她。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回了我身边。

这一次，她没有再刻意躲着我。

“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她主动开口，声音细细的，有点不好意思。

“S市。”我答道。

“这么巧？我也是。”她眼睛一亮。

“去打工？”我随口问。

“嗯，我是做财务的。你呢？”

“护士。”

她听到我的职业，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音量瞬间拔高了八度。

“哇！你是男护士？”

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得溜圆，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点了点头，“是的。”

“那你们班上……有几个男生啊？”她好奇地凑了过来，身上那股好闻的香气更浓了。

“就我一个。”

“哇！”她又是一声惊呼，像是要把整个车厢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那你肯定很受欢迎吧！是不是好多小护士追你？”

我心里那点小得意瞬间膨胀起来，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那当然了！”

其实，她说得没错。

想当年在护校，我确实是国宝级的存在，万花丛中一点绿。那些女生，嘴上喊我“姐妹”，实际上那点小心思，现在回想起来，简直不要太明显。

可惜那时候的我，纯得像一张白纸，硬是把一段段可能发生的风花雪月，处成了坚不可摧的兄弟情。

那才是我逝去的青春啊。

跟这个妹子聊天的过程里，我才发现，她不光身材顶尖，脸蛋更是无可挑剔。

五官精致得像是画出来的，尤其是一笑起来，嘴角两个浅浅的梨涡，甜得能把人溺死。

她的嘴唇，微微有些厚，润润的，说话的时候开合之间，总让人忍不住想……尝尝味道。

“我叫蒋小婷。”聊得熟了，她主动报上了名字，“南方人。这次是跟我男朋友一起来S市的。”

男朋友？

这三个字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刚燃起的那点小火苗，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他……他在哪儿呢？”我故作镇定地问。

她撇了撇嘴，一脸嫌弃，“那个笨蛋，买票都不会，我俩没买在同一节车厢！他在后面呢。”

哦……

原来是这样。

我心里那块大石头，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没想到，蒋小婷还是个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

从她闺蜜的奇葩相亲对象，聊到她二舅姥爷家的狗生了八只崽，那分析问题的角度，比我们科室主任做病例分析还头头是道。

她说话像机关枪，“哒哒哒”的，我根本插不上嘴，只能一个劲儿地“嗯嗯啊啊”地点头附和，偶尔还得配合着做出惊讶或者惋惜的表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厢里的空调开得越来越足，一股凉意顺着裤管往上钻。

蒋小婷下意识地抱住了胳膊，嘴里念叨着“好冷”，身子不自觉地就往我这边靠了过来。

温热柔软的触感，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传来，我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

我下意识地想往窗边躲，可我已经贴着窗户了，再躲就要穿墙而过了。

“要不……我这有条毯子，你盖一下？”我艰难地开口，打破了这暧昧的沉默。

“好啊。”她答得干脆。

我经常出差，长途硬座的滋味实在难熬，所以随身带了一条抱枕被。平时当靠垫，冷了就展开当被子。

我把抱枕被递给她。

她接过去，熟练地抖开，裹在身上，然后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鼻音。

“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

我脑子一抽，看着她那张精致的小脸，鬼使神差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开了个自以为很幽默的玩笑：

“来，枕头在这儿。”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也太轻浮了。

没想到，她竟然看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一翘，真的就那么顺势一倒，脑袋稳稳地枕在了我的大腿上。

轰！

我的大脑瞬间当机。

整个人，从头到脚，僵得像一根钢筋。大腿肌肉绷得跟石头一样硬。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僵硬，枕在我腿上，轻轻拍了拍我的大腿，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放松点，你这枕头太硬了。”

说完，她还嫌不够，把被子往上一拉，直接蒙住了头。

那条毯子不大，她这一盖，连带着我的半个身子，也都被罩在了下面。

这下，更要命了。

我靠她那边的胳膊，彻底没地方放了。

总不能一直举着吧？缩到背后去，姿势也太诡异了。

我的心，在天人交战。

理智的小人声嘶力竭地呐喊：“她有男朋友！你个禽兽！敢乱动就死定了！”

欲望的小鬼却在我耳边低语：“怕什么？她自己靠过来的！这叫顺水推舟！”

纠结了足足五分钟，我一咬牙，心一横，把胳膊缓缓地垂了下去，前臂塞进被子里，小心翼翼地放在她和座位靠背之间的缝隙里。

手，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上。

隔着被子和衣料，我依然能感觉到那惊人的柔软和温热。

我的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也是享受。

我就像一个守着宝藏的窃贼，既兴奋，又恐惧。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的腿已经麻得失去了知觉，蒋小婷终于动了。

她猛地坐起身，掀开被子，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憋死我了，要去上个厕所。”

我也赶紧站起来，抖着那条已经不属于我的腿，龇牙咧嘴地说：“我也去。”

蒋小Ting“哼”了一声，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摇曳生姿地朝着车厢连接处的厕所走去。

我心里那头小鹿，已经不是在乱撞了，简直是在跳探戈。

火车厕所……

那可是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厕所门外没人排队。

蒋小婷站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转过身，看着跟过来的我，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

“你先，还是我先？”

我感觉自己的喉咙又干了，咽了口唾沫，殷勤地拉开厕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女士优先。”

蒋小婷“呵呵”一笑，迈步走了进去。

就在她进去的一瞬间，我心一横，也跟着闪身挤了进去。

“你干嘛呀！出去出去！”

蒋小婷见状，又惊又羞，赶紧转身推我。

但这狭小的空间里，她那点力气哪是我的对手。我肩膀只轻轻一顶，就把她挤到了里面，然后反手“啪”的一声，锁上了门。

世界，瞬间安静了。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火车“哐当哐当”的节奏。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

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尴尬，又无比暧昧。

我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了。

“噗嗤。”

蒋小婷突然笑出了声，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靠在洗手台上，斜睨着我。

“你不是要上厕所吗？来啊，开始你的表演。”

她这一句话，像是一道指令，瞬间点燃了我所有的勇气。

临阵脱逃，那不是爷们儿干的事！

然而，就在我鼓足勇气，准备张开双臂给她一个热情的拥抱时——

“嗡嗡嗡……”

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蒋小婷不耐烦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就皱了起来。

“喂！干嘛啊，有事快说！”

那语气，要多冲有多冲。

我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应该就是她那个在另一节车厢的男朋友。

好像是说，他买了点吃的，要不要给她送过来。

“不用了！你自己吃吧！”蒋小Ting的语气更加不耐烦，“车厢里人挤人的，你别过来了！我……我正在上厕所呢！挂了啊！”

说完，她看都懒得再看，直接掐断了电话。

我的心，又一次提了起来。

挂掉电话的蒋小婷，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闪烁着一丝挑衅和……期待？

我深吸一口气，刚准备再次行动。

“咚咚咚——”

厕所门，突然被敲响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婷婷？你在里面吗？我到你们车厢了，给你买了点面包。你要是方便的话……我也想借用一下厕所……”

我草！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这哥们儿，属曹操的吗？说曹操曹操到！

我看着蒋小婷，用口型无声地问她：“怎么办？”

我们两个人，一男一女，被堵在这么个狭小的空间里，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今天恐怕是走不出这节车厢了。

蒋小婷的脸上，非但没有一丝慌乱，反而闪过一抹顽皮的笑容。

她也用口型对我说了三个字：“胆小鬼。”

接着，她凑到我耳边，用极低的声音飞快地说了几句话。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这姑娘，胆子也太大了吧！

但事已至此，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清了清嗓子，捏着鼻子，用一种极其粗犷、极其不耐烦的语气，冲着门外大吼了一声：

“谁是婷婷？没看见有人吗！拉屎呢！敲什么敲！”

门外的男人显然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吼懵了。

过了几秒钟，才传来他连连道歉的声音：

“啊？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我可能敲错门了，我以为是我对象在里面……”

说完，就听到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刺激。

“快走！”

蒋小婷低喝一声，猛地拉开了门。

我们俩像做贼一样，一前一后，飞快地窜了出去。

然而，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一个穿着制服的列车员，正好推着小推车经过，他大概是听到了我刚才那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正站在门口，一脸狐疑地看着我们。

当他看到，从男厕所里，先是窜出一个神色慌张的女人，紧接着又跟出来一个同样神色慌张的男人时……

他脸上的表情，简直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从疑惑，到震惊，再到恍然大悟，最后，是深深的鄙夷。

他的嘴巴张了张，似乎在组织语言，最后，化作一声充满正义感的呵斥：

“你们两个！干什么的！这是什么地方！还要不要脸了？”

我心里暗骂：多管闲事！你就是嫉妒！

没想到，蒋小婷的反应比我还快。

她一叉腰，柳眉倒竖，直接怼了回去：

“嚷嚷什么呀？我们是财务！刚才在里面……核对账目！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头也不回，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就跑回了座位。

对……对账？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这个理由，简直是清新脱俗到了极点。

那列车员也被这神逻辑给噎住了，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强忍着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整理了一下衣领，慢慢悠悠地走回了车厢。

一坐下，就看到蒋小婷的座位旁边，果然已经坐了一个男人。

个子不高，皮肤有点黑，长相普普通通，毫无疑问，就是她那位“笨蛋”男友，李建雄了。

蒋小婷看到我回来，还主动向他介绍：

“亲爱的，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路上认识的朋友。刚才多亏了他帮忙，我才把箱子放上去呢。”

那男人立刻感激地朝我投来一个憨厚的笑容，伸出手：

“兄弟，谢谢你啊！我叫李建雄。”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嘴上说着“不客气”，心里却翻江倒海。

想起几分钟前，我和他女朋友还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对账”，再看看他现在这副傻乎乎、被蒙在鼓里的样子，我差点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又过了一阵子，广播里响起了即将到站的提示音。

车厢里的旅客们开始纷纷起身，手忙脚乱地整理行李。

蒋小婷冲我撇了撇嘴，也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我们俩默契地收拾完行李，我顺手帮她把那个沉重的箱子从行李架上拿了下来。

走出车站，S市的晚风带着一丝潮热，迎面扑来。

天色已经擦黑，华灯初上。

我心里盘算着，还是早点回家为妙。

毕竟，人家正牌男友就在身边，我再纠缠下去，既不道德，也容易惹上麻烦。

就当是……一场艳遇吧。

萍水相逢，各自安好。

然而，就在我准备开口告辞的时候，李建雄却热情地拉住了我。

“兄弟，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一路上帮我照顾小婷。要不，一起吃个饭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炒菜馆，味道绝了！”

他态度诚恳，热情得让我无法拒绝。

蒋小婷也在一旁帮腔，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犹豫了。

理智告诉我，应该立刻转身就走，和这对情侣划清界限。

但……

我看了看蒋小婷那张笑靥如花的脸，鬼使神差地，就点了头。

并且，我开始暗自幻想，等吃完饭后，要不要顺便去……

那家炒菜馆的饭菜，确实名不虚传。

尤其是那道用一个迷你铁锹装着的辣子鸡，又香又麻，辣得人满头大汗，却又停不下筷子，至今仍让我回味无穷。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哦不，还没喝酒。

吃到一半，蒋小婷突然嚷嚷着要喝啤酒。

李建雄立刻殷勤地去拿酒。

我头皮有点发麻。

我对酒精有点过敏，只要半瓶啤酒下肚，就会满脸通红，心跳加速，身上还会起一片片的小红疹子。

但这个时候，当着李建雄的面，我能说我不能喝吗？

那也太怂了。

“喝倒是可以，”我硬着头皮说，“不过我酒量不行，咱们意思意思就行了。”

“男人怎么能说不行！”蒋小婷斜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

很快，两瓶冰镇啤酒被拿了上来。

蒋小Ting“啪”的一声，用牙就把瓶盖给起开了，然后直接对瓶吹，那豪爽的气势，看得我和李建雄都一愣一愣的。

“你少喝点！”李建雄心疼地劝道。

“要你管！”蒋小Ting白了他一眼。

半瓶啤酒下肚，蒋小Ting的脸颊泛起两抹动人的红晕，话也更多了。

她拍着桌子，大包大揽地说：“今天在车上，我不小心喷了你一脸水，这顿饭，必须我来请！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我赶紧说那怎么行，我是男人。

李建雄也在一边连连点头，“对对对，怎么能让女孩子买单呢。”

蒋小婷眼睛一瞪，“你们两个大男人，是看不起我吗？说了我请就我请！”

那气势，不容置喙。

一顿饭，吃得是惊心动魄，又回味无穷。

晚饭过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我只喝了半瓶啤酒，已经感觉头重脚轻，而李建雄，早已被蒋小婷灌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剩下的那瓶半，全都进了蒋小婷的肚子里。

她倒是没什么醉意，只是眼神比平时更加明亮，也更加……大胆。

“怎么办？”我看着烂醉如泥的李建雄，犯了难。

“找个地方，把他扔进去睡觉。”蒋小婷说得轻描淡写。

于是，我俩架着沉重的李建雄，在餐馆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就不怎么正规的小旅馆。

房间狭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李建雄扔到那张吱吱作响的床上。

安顿好他，蒋小婷拍了拍手，转头对我说：

“刚吃完饭，不想待在这房间里，太闷了。陪我出去走走，消消食？”

来源：元宇sW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