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秘书当众指责我失礼,我抬手就是一巴掌:我跟她说话,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条哈巴狗插嘴?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9 17:10 2

摘要:门锁“咔哒”轻响。苏曼薇回来了。那股子贵得要死的香水味,一下子塞满了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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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咔哒”轻响。苏曼薇回来了。那股子贵得要死的香水味,一下子塞满了玄关。

我靠在墙上,看着她换鞋,心口堵得慌。“我们分开吧。” 我的声音干巴巴的,像在念一句台词。

她猛地抬头,那张漂亮脸蛋上全是懵。“就因为昨天没回你信息?” 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苦笑着摇头,随手把风衣甩在沙发上。“阿默,我们都是成年人了,给彼此多留点空间,不好吗?”

她说着,像往常一样朝我走过来,张开手就想往我怀里钻。她的嘴唇蹭到我耳边,热乎乎的:“别闹了,这次想要什么?新出的限量球鞋?还是上次你看中的那块表?”

我全身一下子僵住了。是了,从她白手起家的小公司,到现在全国响当当的女首富,苏曼薇认定了。她认定我陈默,离了她不行,根本舍不得走。

看我木头似的没反应,她又拍拍我的脸,语气像哄小孩:“我没冷落你,昨天是真忙,一个大项目,焦头烂额,哪顾得上接你电话?”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是你自己想多了。”

就是这句话!像根烧红的针,一下子扎穿了我最后那点念想。我猛地推开她,躲开了那片曾经让我沉迷的温柔。我看着她眼睛里那点错愕,心里又冷又硬。“就这样吧,我走了。” 我指着门边的行李箱。

爱情这场考试,你漏做了一道题,对我陈默来说,就是零分。不是满分的感情,我不要。

我的手刚碰到冰凉的门把手。

“咔哒。”

门锁,竟然从外面转开了!

门被推开。一张年轻、白净、笑得一脸无辜的脸探进来。是高宇辰!苏曼薇那个跟屁虫秘书!

我们仨,堵在小小的玄关里,那场面,真是讽刺到家了。

我的眼睛死死盯住他的手。他那修长的手指上,正捏着一把钥匙!跟我手里这把,一模一样!

我笑了,没出声,可心口那块肉,疼得揪成一团。

高宇辰的目光,假装不经意地扫过我脚边的箱子,那眼底深处,飞快地闪过一点得意,快得几乎抓不住。他咧开嘴,笑得特别阳光,声音也清亮:“陈默哥,这是要出差啊?” 他侧了侧身,那姿态,大方得好像他才是这家的主人,“你去吧,放心。这几天,我会好好照料苏总的。”

“好好照料”那四个字,他咬得特别重。

我懒得看他那张脸,只想赶紧离开这恶心地方。

可他不依不饶,声音拔高了,生怕苏曼薇听不见:“陈默哥,你别生苏总的气了!昨天苏总没回你消息,真不是故意的!” 他摆出一副自责得要命的样子,“都怪我!是我太笨了!那个项目太重要,我总搞不定,” 他转头看向苏曼薇,眼神里全是崇拜,“苏总人太好了,特别有耐心,为了教我,陪着我熬到后半夜呢!” 他又看我,一脸“我很懂事”的样子,“陈默哥,你千万别为这个跟苏总闹别扭,更犯不着怄气离家出走…苏总工作都那么辛苦了,你就别再让她为你操心了…”

这盆脏水,泼得可真够狠的!而苏曼薇呢?她就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一声不吭。

一个字都没说!

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默认了高宇辰的鬼话,默认了我就是个无理取闹、用离家出走博关注的小孩!

我喉咙里挤出一点笑声,冷得我自己都发颤。“高秘书,” 我慢慢开口,眼睛像刀子一样剐着他,“入职三个月了,对吧?”

他愣了一下。

“一份项目书的细节,还得劳烦总裁亲自熬夜,手把手教你改?” 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耳光抽过去,“要不,你把薪水还给苏总吧?我要是你,这钱,真没脸拿!”

高宇辰的脸,“唰”一下白了,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陈默!你太过分了!” 苏曼薇终于动了,一步跨过来,把那个“受惊”的高宇辰护在身后。她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在安抚一只淋了雨的小狗。“他刚参加工作,很多事不懂很正常。我们做前辈的,帮一把怎么了?” 她抬眼瞪我,眼神里全是责备,“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刻薄了。”

高宇辰在她身后,立刻发出一声压抑的抽泣,在安静的玄关里,刺耳极了。

我死死盯着苏曼薇的眼睛,胸口憋得要爆炸:“我一直都这样!苏曼薇,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 我的目光,一点点扫过她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最后,钉死在那把钥匙上。那把,曾经只属于我们俩的家门钥匙!“这房子的钥匙…” 我的声音哑了,带着我自己都没料到的抖,“你就这么…给了他?”

苏曼薇的身体,明显晃了一下。

我扯了扯嘴角,那笑比哭还难看。我弯腰,一把提起行李箱。拉杆冰凉。我再没看她一眼,用力拉开门,一头扎进深秋冰冷的黑夜里。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可我觉得,心比这风冷一千倍。我们在这城市里第一个真正的家,我们以为最坚固的堡垒,就这么轻易地,为了另一个人,敞开了大门。

2

回到另一套小公寓,空荡荡的。没有我们一起挑的沙发,没有她喜欢的香薰味,一点苏曼薇的痕迹都没有。挺好,清净。

我打开电脑,屏幕的光照得我脸惨白。手指在键盘上敲下“辞职申请”四个字的时候,一点都没抖。

刚发出去没一会儿,人事主管老李的电话就追过来了,声音小心翼翼的:“陈默哥?你要辞职这事儿…苏总知道吗?”

我扯了扯嘴角:“她知道的,你按流程批就行。”

电话那头明显松了口气,声音都轻快了:“为啥要辞啊哥?是不是苏总要开新公司,派您去当老大?”

我看着窗外黑沉沉的夜,沉默了一下。“你就当是吧。” 是啊,我陈默的人生,从今往后,我自己说了算!

浑浑噩噩过了两天,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我倒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

再醒来,是被太阳光晃醒的。我习惯性摸过手机,点开朋友圈。一组九宫格照片,猛地撞进我眼里——公司团建。

照片里,一群人围着一个巨大的烧烤盘,笑得见牙不见眼。苏曼薇穿着身一看就贼贵的白色运动服,漂亮又扎眼。她旁边,站着穿得花里胡哨的高宇辰,像只开屏的孔雀,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我的手指不听使唤,点开了大图。一张,两张,三张……不管苏曼薇在哪儿,高宇辰都像块狗皮膏药,紧紧贴着她。最中间那张大合影,所有人更是心照不宣地把他们俩拱在正中间,活像一对璧人!

我看着高宇辰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忍不住“嗤”地笑出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高宇辰是这家公司的男主人呢!

手机突然在手里一震。屏幕亮了。是苏曼薇发来的微信。一张烤肉的照片,油滋滋的,冒着热气。那手艺,一看就是高宇辰的。苏曼薇?她连厨房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以前,这些活,都是我的。

照片下面跟着一行字:“好香的烤肉,等你气消了,我们再去爬山吃烤肉,你做的烤肉最好吃了,别生气了,快回公司吧。”

语气平平淡淡,好像我只是在闹小孩子脾气。

我心口那点火星,“噗”一下,彻底灭了。我手指冰凉,长按她的头像。

删除联系人。确认。动作干脆得像掐断一根烂掉的电线。

我打了个车,直奔乡下。王爷爷家。那里,是我和苏曼薇共同的根。

王爷爷老多了,背驼得更厉害。看见我,那张满是褶子的脸笑开了花:“小默?你咋回来了?不是说公司忙得很吗?”

我使劲压下喉咙里的酸涩,挤出个笑:“想您了呗,回来看看。您身体还好吧?”

王爷爷还没张嘴,里屋的门帘“哗啦”一响,两个人走了出来。

那一瞬间,我像被扔进了冰窟窿里!浑身的血都冻住了!

是苏曼薇。还有她旁边,那个阴魂不散的高宇辰!

高宇辰看见我,眼睛里那点得意,藏都藏不住。“哟,陈默哥!你也在这儿呀?” 他那故作惊讶的调调,听着就让人想吐。

王爷爷看看我,又看看他们,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困惑。

苏曼薇往前走了一步,脸色平静得吓人:“我就猜你会来这儿,专门来找你的。”

王爷爷更糊涂了,直接问苏曼薇:“那我刚才问你咋没跟小默一块儿来,你不是说他工作忙,走不开吗?”

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苏曼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很快,她就理了理头发,恢复了那副从容样儿:“跟他吵架了,他还把我拉黑了。” 她叹口气,好像拿我没办法似的,“我怕您老人家担心嘛。”

我的目光像冰锥子,直直扎向高宇辰,声音冷得掉冰碴:“谁准你带他来的?!”

高宇辰立马换上他那招牌的、怯生生又委屈的表情。

苏曼薇眉头一皱,脸上全是不耐烦:“他也是好心!”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听说我要来找你,怕我路上不安全,非要跟着。” 她甚至还笑了笑,显得特别纵容,“这孩子就是爱操心,我从小长大的地方,能有啥危险。”

哼!我心里冷笑一声,像吞了块冰。她当然清楚!她当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王爷爷家!是收留了我们两个孤儿的地方!是我们认识、相依为命的根!

可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这个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踩上来了!她还想带他来见我?是炫耀?还是示威?!

一股火“腾”地冲上我脑门,烧得我眼前发红。血“嗡嗡”地往头上涌。我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离她远远的。

“苏曼薇。” 我一字一顿,声音哑得厉害,“带着他,给我滚!”

苏曼薇的脸终于彻底黑了,那点从容也装不下去了。“你有完没完?!” 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渣子,“什么时候脾气变得这么臭?逮谁骂谁?宇辰也是一片好心,你至于吃这种飞醋吗?!”

飞醋?她居然以为我只是在吃醋?在耍脾气?

我眼睛都红了,抓起手边刚给爷爷带来的水果和点心盒子,用尽全身力气朝他们砸过去!

“滚!”

水果和盒子“噼里啪啦”砸在他们脚边,滚了一地。

“都给我滚!滚远点!” 我嗓子眼儿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吼声,“再敢来!来一次,我揍一次!”

苏曼薇被我这样子吓住了,漂亮的眉毛拧成了死疙瘩。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心疼,只有失望,还有…鄙夷。

“简直不可理喻!” 她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你自己好好冷静冷静吧。” 说完,她转身就走,背挺得笔直。

高宇辰赶紧跟上,从我身边经过时,嘴角勾起一抹藏不住的、得意的笑。

他们走了。我站在原地,胸口像拉风箱一样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体抖得厉害,感觉快要散架。

一只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是王爷爷。

他没说话,只是慢慢地,一下下地,拍着我的背。

就这一下,我所有的伪装,所有的硬撑,“哗啦”一声,全碎了。憋了那么久的委屈、不甘、痛苦、绝望,像火山一样喷了出来。我再也站不住,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压到极点的呜咽,接着,就在王爷爷面前,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失声痛哭。

那一晚,我没走。我缩在王爷爷那间小屋,和他挤在一张硬板床上。

王爷爷那粗糙的手掌,一下下拍着我的背,不停地叹气:“你们俩呀,我刚在路边捡到你们那会儿,才那么点儿大。”

“她第一回见你,眼睛就亮了,像捡着宝了似的。”

“你呢,跟个小刺猬一样,谁都不理,脾气倔得要命。”

“可曼薇那丫头不怕啊,就爱跟在你屁股后头转,一遍遍地跟人说,‘我们家小默长得最俊,他不是不理人,就是刚到这儿,怕生。’”

王爷爷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岁月的沙哑:“她说啊,只要她掏心窝子地对你好,你这块冰疙瘩,总有一天能让她捂热乎喽。”

我死死盯着漆黑的窗户,夜像块大黑布,把我死死裹住,喘不上气,更睡不着。

是啊。

捂热了。

然后呢?

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

那个第一次见面,就拍着胸脯说要对我好的丫头。

那个无数次把我挡在身后,不讲道理就站我这边的丫头。

那个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无条件信我的丫头。

怎么就变成了一个连最基本界限都没有的、让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那些过去的画面,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拍得我生疼。

上学路上,她总是等在路口,手里攥着热乎乎的包子豆浆,就为了跟我一块走。

放学路上,她也不嫌我闷,自己叽叽喳喳说一路,想方设法逗我开口。

后来,隔壁班有个女生红着脸给我塞情书,正好让她撞见。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瞬间炸毛,冲上去就把人家推了个趔趄。

“懂不懂规矩啊!这是我以后的老公!” 她吼得整条街都听见了。

我脸烫得能煎鸡蛋,又羞又恼地瞪她。

她自己脸也红得像猴屁股,可还是梗着脖子,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我。

“不许答应别人!”

“等我们长大了,就结婚!做一辈子的两口子!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一辈子的两口子……

谁都不能分开……

曾经最滚烫的话,现在成了最锋利的刀,在我心口来回割。

我肠胃一直不好,吃点不对付的就拉肚子。

她记得比谁都牢。

小时候我的课桌抽屉里,长大了我办公室柜子里,永远都有她放好的药。

她的好是细水长流的,可她的保护,却像一场大火。

刚上大学那会儿,我因为话少不合群,被宿舍一个特横的男生盯上了,当软柿子捏。

他带头欺负我。

我这臭脾气,哪肯告状?但我记仇,睚眦必报。

他们把我课本扔水房泡着,我就把他们所有人的书包塞满癞蛤蟆,让他们半夜尖叫。

他们偷偷关我闹钟害我迟到,我就把他们所有袜子内裤,一股脑全扔进马桶冲掉。

我用最硬最狠的样子,回敬所有的恶意。

只有苏曼薇,能一眼看穿我竖起尖刺后面,那双憋红了的眼睛。

她能看透我死犟的脾气底下,那颗一碰就碎的玻璃心。

在她一遍遍追问下,我才憋着火说了。

我以为她会劝我忍忍,或者帮我出更阴的招。

结果第二天,她像阵风似的,直接刮进了男生宿舍楼。

“哐当哐当”砸东西的巨响,震得整层楼都探头看。

那是我第一次见她眼神那么凶,像要吃人,死死盯着那个带头的男生。

“再敢动陈默一根手指头,我就告到老师那儿,举报到学校!让你卷铺盖滚蛋!”

因为这事儿,她背了个大学四年的处分。

我气得跳脚,骂她傻,这会害了她。

她就笑,用力抓着我的手。

“不管啥时候,你都得记住,你身后有我。”

“我永远是你的靠山。”

大学四年飞快过去,我们一头扎进了社会的大染缸。

赶上直播的风口,我们租了个小破屋,没日没夜地干。

在那些推杯换盏的应酬场上,她永远挡在我前头,知道我胃不行,替我扛下所有敬过来的酒。

她宁可自己喝到胃出血,半夜送急诊,也不让我沾一滴。

可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的合作商,借着酒劲想占她便宜,我眼里的火“腾”就烧起来了,拳头攥得死紧。

她也会瞬间清醒,反手就甩那人一个大耳刮子,当场把签好的合同撕得粉碎。

我们是彼此最硬的盾,也是最利的矛。

就这么着,风里雨里,我们互相撑着,咬着牙往前走。

我们的日子,从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慢慢亮堂起来。

从小小的两居室,到市中心的大平层,再到郊外带大花园泳池的别墅。

可我们最喜欢的,还是买的第一套小房子,那里装满了我们拼命的所有痕迹。

我从来没怀疑过,她就是那个要跟我过一辈子的人。

我们的婚期,就定在明年。

可那道我以为铜墙铁壁的堤坝,在那个叫高宇辰的男人出现后,悄没声地裂开了缝。

他跟我是两个极端。

我闷,他闹腾,像个永远充满电的小太阳。

人看着笨手笨脚,可那张嘴,甜得齁死人,哄得公司上下都喜欢他。

从他第一天上班,他那工位就成了事故中心。

打印机老卡纸。

电脑老死机。

最重要的文件,他永远忘了保存。

一个连驾照都没捂热乎的人,就敢开我的车带客户出去,闯了好几次小祸。

可那个曾经为了我能跟全世界翻脸的苏曼薇,现在却耐心得像菩萨。她从不发火,总是轻描淡写地说:“刚毕业的学生嘛,都这样,慢慢来。我们当年不也是这么磕磕绊绊过来的?”

我也这样劝自己,想把心里那点莫名的不舒服压下去。

我觉得,应该没事。

直到他入职后的第一个周末。

那天,是我和苏曼薇在一起整整十年的纪念日。

我们跟往年一样,订了市中心最难订的那家情侣餐厅,安安静静地享受只属于我们俩的时光。

烛光一跳一跳,映着她的侧脸,又温柔又好看。

服务员拉完最后一首曲子,推着个堆满鲜红草莓的蛋糕走过来。

空气里都是甜腻的香味,像我们黏黏糊糊的十年。

我握住她的手,正准备弯腰吹蜡烛。

就在这节骨眼上——

“哐当!” 餐厅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不该出现的人闯了进来,把满屋子的浪漫砸得稀碎。

是高宇辰。

他像只没头苍蝇,直冲到我们桌前,完全无视我冻死人的眼神,一把就抓住了苏曼薇的胳膊!

那只手,就那么明晃晃地抓着她的小臂!

“苏总!不好了!那个XX项目好像出了大问题!您得赶紧跟我回公司看看啊!” 他声音又急又慌,演得跟真的一样。

我全身的血“唰”一下凉透了,脸上的笑冻得结结实实。

“你是她的秘书,自己捅的篓子自己补,还要你老板给你擦屁股?”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坨子。

高宇辰像是被我吓着了,身子一缩,反而更紧地往苏曼薇身边靠,像找靠山似的。

“对不起陈默哥,我…我没看见你也在,没跟你打招呼。” 他低着头,声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你别生气。可工作真的火烧眉毛了呀,一次约会而已,陈默哥你别吃醋了,要以大局为重呀,你这样也太失礼了。”

“大局为重?失礼?” 我被他这理直气壮的话气笑了,那笑一点温度都没有,全是荒谬和火气!“你一个连自己饭碗都端不稳的秘书,也配跟我谈大局为重?!” 我死死盯着他,眼神像刀子,“要本事没本事,要眼色没眼色!这活儿你能干就干,不能干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

我话音刚落,高宇辰眼圈“唰”就红了。他委屈巴巴地看着苏曼薇,好像我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苏曼薇长长地、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口气,沉甸甸地砸在我心上。

她无奈地站起身,最终还是从我手里抽走了她的手。

“这项目确实很重要,他刚来,搞不定也正常。” 她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一种不容反驳的劲儿,“我回去处理一下。”

她甚至,都没再看我一眼。

这是头一次,她没有问我,没有站在我这边。

她就那么平静地拿起外套,转身,带着那个男孩,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外是浓得化不开的黑夜,门里烛火还在跳。

那点暖黄的光,落在我一个人身上,只剩下刺骨的冷。

她走了。

在我们的十年纪念日,为了另一个男人,把我扔下了。

我死死盯着桌上那根没吹灭的蜡烛。火苗一跳一跳,像是在笑话我的孤单。

奶油蛋糕慢慢塌了,鲜红的草莓汁流下来,像血。

我们十年的感情,就像这块蛋糕,在那个男人出现后,开始发酸、变味、烂掉了。

动摇,就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那次,我跟她整整三天没说话。

我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我把自己裹在刺里,以为这样就不会疼。

直到她捧着最新款的游戏机,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

那是我念叨了好久,一直没舍得买的。

她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把盒子塞进我怀里,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别气了,行不行?”

同事们开始起哄,鼓掌,吹口哨。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我,我被架在那儿,下不来台。

我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假装傲娇地“原谅”了她。

可我心里清楚,那道裂开的口子,一台游戏机根本糊不上。

那次和好,就是块遮羞布。底下,早就烂透了。

吵架,成了我们之间唯一剩下的交流方式。

高宇辰像个甩不掉的影子,见缝插针地挤进我们中间。

我们看电影,他会打电话来说打印机又卡住了。

我们吃晚饭,他会发来一张加班的照片,配文是:“有苏总在,再累也值!” 照片里,苏曼薇的侧脸带着温柔的笑。

他的朋友圈,成了明目张胆向我示威的战场,每一张照片,每一个字,都塞满了对苏曼薇的仰慕。

我发火,我吃醋,我像个疯子一样跟她闹了一次又一次。

可她的回答,永远只有那句。

“他只是个刚出校门的孩子,不懂事,你跟他计较什么?”

“他缺心眼儿,你多担待。”

多可笑!她让我担待另一个男人对她的惦记!

每次吵完,她都会送来礼物。新球鞋,限量手办,死贵的耳机……那些以前能让我高兴好几天的东西,现在像一块块冰冷的砖头,堵我的嘴。她用这些东西,来换她收回去的感情。

而我,真他妈没出息。我舍不得我们那十年,舍不得那些过去的甜。所以,我一次又一次地心软了,自己骗自己。

直到那天,我照镜子,看见里面那个被嫉妒啃得面目全非的人,心里猛地一哆嗦。

是我太自信了吗?觉得我们十年的感情牢不可破?

高宇辰像根刺,扎在我喉咙里,让我喘不上气。

我有种前所未有的害怕。我怕失去她。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要一个结果,一个保证。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疯长——我要跟她结婚!

我要用戒指,用结婚证,把她牢牢拴在我身边!告诉全世界,苏曼薇是我的!

这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下去了。

我提前一天给她打电话,声音紧张得有点发颤:“曼薇,明晚,老地方,就我们第一次说好在一起的那个江边长椅那儿,我有特别重要的话跟你说。”

挂了电话,我从抽屉最底下,摸出那个藏了好久的丝绒小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亮闪闪的戒指。我要告诉她,我想娶她。我要让她做我陈默的老婆,这辈子,下辈子,谁都别想插进来!

我在那张旧长椅上,等啊等。从天蒙蒙亮,等到太阳落山。口袋里的丝绒盒子,硌得我心口生疼。那枚小小的戒指,现在像是在嘲笑我有多蠢,多天真。

我到底还是没忍住,手指抖着,点亮了手机屏幕。

聊天框里,我大清早发的那句“我等你”,孤零零地挂在那儿。

下面,空荡荡的,一个字都没有。

可屏幕顶上,突然跳出个小红点——朋友圈更新提醒。

鬼使神差地,我点了进去。

是高宇辰。

照片里,他笑得阳光灿烂,而他身后的背景,是我闭着眼都能画出来的——苏曼薇的办公室!

苏曼薇,我等了一天的苏曼薇,正窝在高宇辰那个小小的秘书工位上!她穿着那身挺括的职业套装,侧着头,嘴角带着我从没见过的、属于“苏总”的温柔浅笑,正专注地看着他的电脑屏幕!

照片下面的字,像一把把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眼里,扎进我心里:

“女王大人真的好贴心!有工作问题请教,她会毫不犹豫留下来耐心教我!我一定要更加努力,绝不辜负女王大人的悉心栽培!”

女王大人……

他叫她女王大人。

远处,不知道哪里的钟声,“当…当…”地响起来,一声,又一声。

像是在给我这场做了十年的美梦,敲响丧钟。

我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他妈真是天底下最傻的傻逼!

想用一枚戒指,去拴住一颗早就飞走了的心?

这戒指,就是个笑话!

她的心,早就清清楚楚地装着另一个人了。

那不是爱,是可怜!是施舍!

我陈默要的,从来不是这种东西!

我把手伸进口袋,掏出那个丝绒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然后,在我转身离开的瞬间,手臂猛地一挥!

那枚装着我的希望和绝望的戒指,被我狠狠甩了出去,消失在路边的黑暗里,连个响儿都没听见。

3

几天前交上去的辞职信,终于收到了盖着红章的批准邮件。尘埃落定。

这家公司,每一块砖都浸着我和苏曼薇的血汗。现在,我只想把关于她的一切都抹掉。

我没犹豫,直接联系了几个平时关系还行的股东,不动声色地把手里那点股份分批卖了。

我不想再跟“苏曼薇”这三个字扯上一毛钱关系。

这些年我熬的夜,流的汗,就换这些冰冷的数字吧。这是我应得的,也是我最后一点脸面。

刚弄完这事儿,大学室友周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嗓门还是那么大:“喂!陈默!是我,周航!周末有空没?咱们这帮老同学搞了个商业聚会,一起聊聊,攒攒人脉!你来呗?”

我沉默了几秒。离开苏曼薇,我得给自己找路。人脉,在这个圈子里,就是命。我吸了口气:“行,地址发我。”

聚会的酒店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我深吸一口气,把心里那点翻腾的东西死死压下去,扯出一个还算得体的笑,理了理身上的西装,走了进去。

“陈默!” 周航眼尖,大老远就看见我,几步跨过来,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好家伙!真是你小子!多久没见了?还是这么帅!” 他笑得特别开心。

老同学见面,心里那点冰碴子好像化开了一点。我扯了扯嘴角:“你也一样,精神。”

寒暄几句,周航习惯性地往我身后看,有点纳闷:“哎?苏大总裁呢?怎么没跟你一块儿来?” 他完全不知道,语气熟络得很,“我可真是羡慕死你们俩了!从校服到婚纱的活教材啊!青梅竹马,一起打天下,公司做得那么大,感情还这么好!说真的,喜酒啥时候摆?哥们儿份子钱都捂热乎了!”

他每说一句,都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来回拉。那些曾经让我骄傲的标签,现在都成了最响亮的耳光。周围的嘈杂声好像一下子离我很远,我听见自己平静得吓人的声音:“分了。我们分手了。”

4

周航脸上的笑一下子冻住了,嘴张得能塞鸡蛋:“分…分手了?” 他像是听到了外星人入侵,“陈默,你别逗我!这玩笑一点不好笑!”

旁边几个端着酒杯聊天的同学也听到了,纷纷看过来。

“啥?陈默和苏曼薇分了?”

“不可能吧?他俩不是都快结婚了吗?”

“我上个月还听说他们去看婚房了……”

那些议论声像小针,扎得我耳朵疼。我端起旁边桌上的一杯红酒,仰头灌了下去,火辣辣的感觉一路烧到胃里,可压不住心口那股苦水。

“是真的。” 我放下空杯,声音还是没什么起伏,“彻底结束了。”

周航还想说点啥,宴会厅门口那边突然一阵小小的骚动。我下意识地抬眼望过去,心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了。

苏曼薇来了。

她穿了条酒红色的长裙子,打扮得光彩照人,胳膊挽着的,是同样西装革履的高宇辰!两人在众人的目光下走进来。高宇辰腰板挺得笔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看着苏曼薇的眼神,黏糊糊的。

他们俩站在一起,居然…挺“登对”?

周围的议论声一下子停了,所有人的眼神在我们仨身上来回扫,空气里全是尴尬和看戏的味道。

苏曼薇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我,脚步顿了一下,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又恢复了那副女总裁的镇定。

高宇辰呢?他像是完全没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亲亲热热地扶着苏曼薇的手臂,笑着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周航哥!好久不见!” 他热情地跟周航打招呼,眼神扫过我时,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真巧啊陈默哥,你也在这儿。”

“巧?” 我扯了扯嘴角,声音冷冰冰的,“我倒觉得,是有人故意找上门来恶心人。”

高宇辰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马上又换上那副无辜样儿:“陈默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太明白。”

“不明白?” 我往前逼近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他,“要我提醒你吗?今天是同学商业聚会!不是你这种小秘书陪着老板来蹭场子的地方!”

高宇辰的脸“唰”一下白了,赶紧去看苏曼薇。

苏曼薇眉头一拧,一步挡在高宇辰前面,语气很不高兴:“陈默!你闹够了没有?!在这种场合说这些,不嫌丢人吗?”

“丢人?” 我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苏曼薇!你带着你的贴身小秘书,跑到本该属于我和你的同学聚会上来,还敢说我丢人?!”

“我带宇辰来拓展下人脉,对公司发展有好处!” 苏曼薇的声音也冷得像冰,“你能不能成熟点?别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我心底的火“轰”一下全炸了,烧得我理智全无,“在我们十周年纪念日被你的好秘书打断约会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在他拿着我们家的钥匙大摇大摆登堂入室的时候,你还是这么说的!现在!你带着他出现在这儿!你他妈还是觉得是我无理取闹?!”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整个宴会厅的人都看了过来。

“苏曼薇!你摸着良心告诉我!是我无理取闹!还是你他妈早就忘了自己是谁!忘了我们当初是怎么从地下室里爬出来的?!”

苏曼薇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高宇辰一看,立刻又跳出来,挡在苏曼薇前面,对我怒目而视:“陈默哥!你太过分了!曼薇姐已经够忍让你了!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说话?!”

“我跟我前女友说话,轮得到你这条哈巴狗插嘴?!”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手给他一巴掌,像看一堆垃圾,“还是说,你真觉得你现在能顶替我的位置了?!”

来源:肉鸽岛PmJ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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