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副厅级姑父退休后第一次登门,我当着全家人的面撕碎了他带来的礼物。
副厅级姑父退休后第一次登门,我当着全家人的面撕碎了他带来的礼物。
「十年不帮一次忙的亲戚,现在来装什么?」
姑父没生气,反而笑了:「小峰,你能从乡镇科员爬到省厅处长,真以为全靠自己?」
我冷笑:「难道还能靠您这个'六亲不认'的姑父?」
他从包里掏出一叠泛黄的推荐信,每一封上都有他的亲笔签名。
「这十年,有三个人改变了你的命运,而他们……都是我安排的。」
01
礼品袋被我撕得粉碎,茶叶盒滚落一地,碎纸片像雪花般飘散。
我双手撑着餐桌,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姑父,您这是来羞辱我的吗?」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晓月抱着女儿缩在沙发角落,五岁的囡囡被吓得不敢出声。我七十岁的老母亲坐在轮椅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姑父慢条斯理地弯腰,一片一片捡起地上的碎纸。他今年六十五岁,上个月刚从省政府副厅长的位置上退下来。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深蓝色中山装上没有一丝褶皱。
「小峰,你还记得十年前那个雨夜吗?」他抬起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当然记得。那是我这辈子最屈辱的一夜。
十年前的七月十五,暴雨如注。我跪在省政府家属院门口,雨水混着泪水糊了一脸。保安打着伞站在岗亭里,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我母亲突发脑溢血,县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唯一的希望是转到省医院。可省医院的特护病房一床难求,没有关系根本进不去。
我给姑父打了二十七个电话,他一个都没接。
凌晨三点,他终于出现在家属院门口。打着黑伞,皮鞋锃亮,连裤腿都没沾上一滴泥水。
「陈峰,起来。」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抬起头,雨水模糊了视线:「姑父,我妈快不行了,您就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自己想办法。」
四个字,像四把刀子扎进我心里。他转身就走,黑伞消失在雨幕中。
那一夜,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你恨我。」姑父把捡起的碎纸放在茶几上,声音很轻,「恨了整整十年。」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您说错了,不是恨,是看清了。看清了您这种人眼里只有官位,没有亲情。」
晓月拉了拉我的衣角,小声说:「陈峰,别这样……」
「让他说。」姑父摆摆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小峰,你母亲最后还是住进省医院了,对吧?」
我愣住了。
没错,第二天早上,省医院突然来电话,说有一个特护病房的床位。我至今都不知道是谁帮的忙。
「那个打电话的人,是省医院的副院长赵明远。」姑父打开档案袋,抽出第一封信,「他欠我一个人情。」
02
信纸泛黄,右下角的日期清晰可见:2014年7月16日。
正是我母亲住进省医院的那一天。
「不可能……」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您明明说了'自己想办法'……」
姑父苦笑:「如果我当场答应你,第二天省纪委就会找我谈话。」
他指了指窗外:「你知道那天晚上,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吗?你跪在家属院门口的照片,半小时内就传遍了省政府的工作群。」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掌心。
「有人等着看我的笑话,有人等着抓我的把柄。」姑父的声音很轻,「一个副厅长为外甥走后门,这个罪名够我喝一壶的。」
晓月倒了杯茶递给姑父:「那您是怎么……」
「赵明远的儿子十年前出了车祸,肇事司机是个官二代,仗着有背景想私了。」姑父抿了口茶,「我让省纪委的朋友介入,那小子最后判了七年。」
「所以赵院长欠您一个人情?」
「不是欠,是我提前十年布的局。」姑父看着我,「我知道总有一天,你们会需要帮助。」
我瘫坐在椅子上,十年的恨意像积雪遇到阳光,开始一点点融化。
「这只是第一个人。」姑父又抽出第二封信,「小峰,你还记得八年前的那次机遇吗?」
八年前,我还是个乡镇的小科员,每天骑着破电动车上下班,月薪三千二。那年省里搞基层调研,省委秘书长亲自带队到我们镇。
所有人都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可轮到我汇报时,我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材料掉了一地,我蹲在地上捡材料时,裤子还撕了一道口子。
会议室里哄堂大笑,只有秘书长没笑。
「小伙子,别紧张,慢慢来。」他亲自帮我捡起材料,还脱下自己的外套让我围在腰上遮住破洞。
那次汇报后,我被破格调到市政府办公室。所有人都说我走了狗屎运。
「秘书长叫周正明,是我大学同窗。」姑父的话让我愣在那里,「那次调研路线,是我建议的。」
我的手在发抖:「您……您一直在暗中……」
「不止这些。」姑父打断我,「六年前你参加省里的遴选考试,笔试第一,面试却差点被刷下来,知道为什么吗?」
我当然记得。面试官问了一个极其刁钻的问题,关于某个冷门政策的具体条款。我答不上来,脸涨得通红。
就在最绝望的时候,考官突然话锋一转:「换个问题,谈谈你对基层工作的理解。」
这个问题我太熟悉了,滔滔不绝讲了十分钟,最后高分通过。
「那个考官是组织部的副部长李文斌。」姑父眼眶有些湿润,「二十年前,他儿子高考失利想自杀,是我连夜开车把孩子从天台上拉下来的。」
客厅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
我母亲的轮椅发出吱呀一声响,她伸出枯瘦的手,想要摸摸姑父的脸:「建……建明……」
姑父握住她的手,老泪纵横:「姐,这些年苦了你了。」
03
「为什么?」我的声音哽咽了,「为什么要瞒着我?」
姑父擦了擦眼角:「小峰,如果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你还会这么努力吗?」
我说不出话来。
「人这一辈子,最怕的不是没有靠山,而是有了靠山就失去斗志。」他看着我,「我见过太多官二代、富二代,仗着家里有人,年纪轻轻就学会了混日子。」
晓月抱着女儿走过来:「姑父,这些年您背地里帮了这么多,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当然怕。」姑父苦笑,「每一次帮忙,我都要绕很大的圈子。找的人都是多年前的人情,而且从来不直接出面。」
他指了指自己的白发:「你以为这些白头发是怎么来的?每次听说你遇到困难,我比你还着急。可我不能明着帮,一旦被人抓住把柄,不只是我完了,你的前途也完了。」
我想起这些年,每次遇到坎坷时总会出现的「贵人」。
市长视察时恰好选中我做讲解员;省里的培训名额莫名其妙落到我头上;竞争激烈的处长选拔,偏偏有人临时退出……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巧合。
「姑父,我……我错怪您了。」我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姑父一把拉住我:「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
他从档案袋里抽出第三封信,但没有打开,只是盯着信封看了很久。
「小峰,前两封信是过去的账。」他的声音突然变了,「这第三封……」
话说到一半,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晓月的手机,她接起来,脸色瞬间惨白。
「什么?车祸?」她的声音在颤抖,「好,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看着我:「陈峰,是交警队打来的,说找到了三天前撞我的那个肇事司机。」
三天前的傍晚,晓月开车去接女儿放学,在十字路口被一辆闯红灯的货车撞了。
万幸人只是轻伤,但车子彻底报废。肇事司机当场逃逸,监控也恰好坏了。
「找到了?」我站起身,「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
姑父突然按住我的肩膀:「等等。」
他的手在微微发抖,脸色苍白如纸:「小峰,那个司机……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意思?」
姑父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打开了第三封信。
04
信纸很薄,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但当我看清第一行的时候,整个人如坠冰窟。
那是一份名单。三个名字,三个日期。
第一个名字下面,写着「脑溢血」。 第二个名字下面,写着「车祸」。 第三个名字,是我。
而日期,就是明天。
「这是什么?」我的声音在发抖。
姑父深吸一口气:「这是一份死亡名单。」
晓月抱紧女儿,脸色煞白:「姑父,您别吓我们……」
「前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姑父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一个是拒绝在假账上签字的审计处长,一个是准备举报的纪委干部。」
我腿一软,差点摔倒:「谁要杀我?」
姑父缓缓抽出信纸下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我认识——现任副省长宋海涛。
「三天前你妻子的车祸,不是意外。」姑父的每个字都像刀子,「是警告。」
我脑子嗡的一声:「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下一个。」姑父拿出手机,调出一条新闻,「明天省里要审核一个三百亿的项目,原定的审核人昨天'意外'住院了。」
「所以会临时换成我?」
「不是临时,是早就安排好的。」姑父看着我,「这个项目是个巨大的陷阱,谁签字谁死。」
晓月抱着女儿的手在发抖:「那我们报警……」
「没用的。」姑父摇头,「宋海涛在省里经营了二十年,公检法都有他的人。」
「那怎么办?」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难道等死吗?」
姑父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
他缓缓站起身,从怀里掏出另一个信封。
信封上的日期让我浑身发抖——那是晓月出事的前一天。
「小峰,」姑父的声音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第三个人不是要帮你升职,而是要救你的命。」
05
信封里是一张照片和一个电话号码。
照片上的人穿着黑色西装,国字脸,目光如鹰。
「罗建军,中纪委第三巡视组组长。」姑父的声音很低,「也是我三十年前的战友。」
我愣住了:「中纪委?」
「他们下周就要来省里。」姑父看着我,「宋海涛已经在他们的名单上了。」
「那为什么还要杀我?」
「因为你是关键证人。」姑父苦笑,「那个三百亿的项目,涉及的不只是宋海涛,还有更大的老虎。」
晓月突然想起什么:「姑父,您怎么会知道这份死亡名单?」
姑父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因为第二个死的人,是我的学生。」
他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照片,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
「小刘,在省纪委工作。上个月他发现了宋海涛的问题,来找我商量。」姑父的声音在颤抖,「我让他先不要打草惊蛇,等中纪委的人来。可是……」
「可是他等不及了?」
「他的妻子怀孕了,被宋海涛的人威胁。」姑父闭上眼睛,「他想保护家人,选择了妥协。第二天,车祸。」
我握紧拳头:「畜生!」
「小峰,现在轮到你了。」姑父看着我,「明天早上,厅长会找你谈话,让你接手这个项目。」
「我拒绝不就行了?」
「拒绝就是死。」姑父摇头,「宋海涛不会留活口。」
晓月抱着女儿哭了起来:「那我们逃吧,离开这里!」
「逃不掉的。」姑父站起身,「但是,我们可以演一出戏。」
他看着我,眼神坚定:「假装配合,收集证据,等罗建军的人一到,立刻动手。」
我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女儿,又看看泪流满面的妻子。
「姑父,如果失败了……」
「不会失败的。」他握住我的手,「因为这一次,不只是救你,也是为了我的学生报仇。」
电话响了,是罗建军打来的。
「陈峰同志,你姑父跟我说了你的情况。」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七十二小时内,我们会保护你的家人安全。」
「那我呢?」
「你要演戏,演得像一点。」罗建军说,「宋海涛很谨慎,稍有破绽就会杀人灭口。」
我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我看着姑父:「您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姑父苦笑:「小峰,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太谨慎。」
他看着窗外的夜色:「谨慎让我保住了官位,却保不住身边的人。」
「您是说那个学生?」
「不只是他。」姑父的眼眶红了,「还有你姑姑。」
06
我从来没听说过姑姑的事。
「三十年前,你姑姑嫁给了一个处长。」姑父的声音很轻,「那个处长后来贪腐被抓,你姑姑受不了打击,跳楼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姑姑是……」
「那个处长的名字叫宋建国。」姑父一字一顿,「宋海涛的亲叔叔。」
这个真相像一道闪电劈在我头上。
「所以这不只是救我……」
「这是三十年的账。」姑父站起身,「明天,好好演戏。」
第二天早上八点,厅长果然找我谈话。
「陈峰,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他递给我一份文件,「这个项目原本是老张负责,但他昨天急性阑尾炎住院了。」
我装作受宠若惊:「厅长,这么重要的项目,我怕做不好……」
「别谦虚了,你的能力我清楚。」厅长拍拍我的肩膀,「下午两点,宋省长要见你。」
走出厅长办公室,我给姑父发了条信息:「鱼咬钩了。」
下午两点,省政府会议室。
宋海涛坐在主位上,旁边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人。
「小陈来了。」他笑得很温和,「年轻有为啊。」
我故意露出紧张的表情:「宋省长过奖了。」
「这个项目对省里很重要。」他推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些补充材料,你拿回去好好研究。」
文件袋很厚,我接过来时感觉到了不寻常的重量。
「谢谢宋省长的信任。」
「小陈,听说你妻子前几天出了车祸?」他突然问道。
我心里一紧,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是啊,还好人没事。」
「那就好。」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开车要小心,最近路上不太平。」
回到办公室,我打开文件袋。
里面除了项目材料,还有五十万现金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聪明人活」。
我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然后拨通了宋海涛秘书的电话。
「王秘书,宋省长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故意压低声音,「这个项目,我会好好办的。」
「陈处长果然聪明。」对方笑了,「晚上八点,金鼎会所,宋省长要请你吃饭。」
挂断电话,我把录音发给罗建军。
很快收到回复:「继续,小心。」
07
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到达金鼎会所。
这是省城最豪华的私人会所,据说一顿饭就要几万块。
宋海涛已经在包厢等着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小陈,来,坐。」他亲自给我倒了杯茅台,「今天没有别人,咱们好好聊聊。」
我举起酒杯:「谢谢宋省长看得起我。」
「别客气。」他喝了一口,「小陈,你知道这个项目有多重要吗?」
「三百亿的投资,确实是大项目。」
「三百亿?」他哈哈大笑,「那只是表面的数字。实际上,这个项目能带动的利益链,至少是一千亿。」
我装作震惊:「这么多?」
「所以需要靠得住的人。」他盯着我,「小陈,你靠得住吗?」
我毫不犹豫:「宋省长放心,我明白规矩。」
「聪明!」他满意地点头,「跟着我,保你十年内进省委。」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说:「全凭宋省长栽培。」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姑父刚退休?」
我心里一紧:「是的。」
「他这个人,太古板了。」宋海涛摇摇头,「在官场混了一辈子,连个厅长都没混上。」
「确实。」我故意露出不屑,「他就是太死板,不懂变通。」
「你跟他不一样。」宋海涛拍拍我的肩膀,「你聪明,知道什么叫识时务。」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个我没见过的中年人,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
「宋省长,出事了。」他凑到宋海涛耳边说了几句话。
宋海涛的脸色瞬间变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小时前。」
宋海涛看了我一眼,挥挥手:「你先出去。」
那人离开后,宋海涛的表情阴沉下来:「小陈,有人在查我们。」
「谁?」我装作紧张。
「不清楚,但肯定是上面的人。」他眯起眼睛,「你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人?」
我摇头:「没有,我这几天都在准备项目材料。」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小陈,如果有人找你了解情况,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当然。」我拍着胸脯,「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他站起身,「今天就到这里,项目的事,抓紧办。」
临走时,他突然回头:「对了,你的家人最好这几天别出门。」
「为什么?」
他笑得很冷:「最近路上不太平,容易出事。」
08
离开会所,我立刻给罗建军打电话。
「他已经察觉了。」我说,「而且在威胁我家人。」
「计划提前。」罗建军的声音很急,「今晚就动手。」
半小时后,我回到家。
晓月和女儿已经被秘密转移,房子里只有姑父。
「都安排好了?」他问。
我点点头:「罗建军的人已经就位。」
「那就等着看好戏吧。」姑父打开电视,新闻正在播报天气。
晚上十一点,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
「陈峰,你骗我!」是宋海涛的声音,歇斯底里。
「宋省长,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中纪委的人刚刚带走了我的秘书!」他咆哮着,「是你告的密!」
我冷笑:「宋省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等着!」他恶狠狠地说,「我要你全家都……」
话没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嘈杂声。
「宋海涛,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跟我们走一趟。」
然后是挣扎声、怒骂声,最后归于平静。
姑父关掉电视,长长地叹了口气:「结束了。」
三个月后,宋海涛案宣判。
无期徒刑,没收全部财产。
涉案金额五十三亿,牵连官员二十七人。
那个撞晓月的司机也被抓了,确实是宋海涛安排的。
法庭上,宋海涛死死盯着我,眼神像要吃人。
我平静地回望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走出法院,阳光很刺眼。
姑父在门口等我,苍老了很多。
「小峰,这次如果没有你,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受害。」
我摇摇头:「如果没有您,我早就死了。」
「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他拍拍我的肩膀,「三十年前,我没能救你姑姑。这一次,至少救了你。」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
囡囡天真地问:「爸爸,坏人都被抓了吗?」
我摸摸她的头:「被抓了,以后都不用害怕了。」
「那姑爷爷呢?他还会不理我们吗?」
我看向姑父,他正慈祥地看着囡囡。
「不会了。」我说,「姑爷爷一直都在,只是用另一种方式保护我们。」
姑父的眼眶湿润了。
第二天,我收到了调令。
从省厅处长,调任中纪委副处长。
临行前,姑父给了我一个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是他的笔迹:
「小峰,记住,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贫穷,不是没有靠山,而是有靠山却不懂感恩。」
我合上笔记本,看着窗外。
有些人用一生教会你成长,哪怕要在黑暗中等待十年。而真正的强大,不是一个人死扛,而是懂得在关键时刻,接受那些真心想要保护你的人的帮助。
来源:城市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