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冰冷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重的轰鸣,仿佛在为一个时代的终结画上句号。凌修眯起眼睛,五年未见的阳光有些刺眼,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囚服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单薄。
五年了。
冰冷的铁门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重的轰鸣,仿佛在为一个时代的终结画上句号。凌修眯起眼睛,五年未见的阳光有些刺眼,他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囚服在烈日下显得格外单薄。
他以为,出狱这一天,总该有家人来接。
然而,空旷的监狱门口,只有一辆刺眼的红色保时捷911,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停在不远处。
车门打开,走下来一对光鲜亮丽的男女。
男的西装革履,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在阳光下闪着昂贵的光。女的一身香奈儿长裙,妆容精致,眼神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看到他们,凌修的瞳孔骤然收缩,心中那道早已结痂的伤疤,被狠狠撕开,鲜血淋漓。
顾晚晴,他的前未婚妻。
江世豪,他曾经最好的兄弟。
五年前,就是他们联手,用一份伪造的商业机密文件,将他送进了这人间地狱!
“凌修,没想到你还真能活着出来。”江世豪搂着顾晚晴的腰,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仿佛在看一只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野狗。
顾晚晴的眼神更加冰冷,她从名牌包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像打发乞丐一样扔在凌修脚下。
“拿着吧,遣散费。毕竟我们曾经也算认识一场。”她的声音里充满了高高在上的施舍,“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世豪下周就要结婚了,婚礼在云顶大酒店举行。你……就别来了,免得一身晦气,脏了我们的地方。”
“遣散费?”凌修笑了,笑声沙哑,透着无尽的苍凉与冰寒。
他缓缓弯腰,却不是去捡那几张侮辱人的钞票,而是捡起了一颗石子。
“江世豪,顾晚晴,”他抬起头,那双曾经清澈的眸子,此刻深邃如渊,仿佛藏着尸山血海,“你们的婚礼,我会去的。不是祝贺,是……收账。”
“收账?就凭你?”江世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一个刚放出来的劳改犯,拿什么收账?拿你这身囚服,还是地上这几百块钱?”
顾晚晴更是厌恶地皱眉:“凌修,别给脸不要脸。你已经不是五年前的凌家少爷了,你现在什么都不是。滚远点,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说完,两人转身就要上车,仿佛多看凌修一眼都是一种折磨。
凌修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五年的龙狱生涯,早已将他磨砺成了一块万年玄冰。他不再是那个冲动易怒的青年,而是执掌玄天殿,令全球地下世界闻风丧胆的玄天殿主!
入狱第一年,他被狱中恶霸殴打至濒死,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在那个阴暗角落时,同囚室一位不起眼的扫地老人,将一部《玄天医典》的毕生传承,以灌顶之法尽数传入他的脑海。
那传承,不仅有活死人、肉白骨的通天医术,更有以一敌百的至尊武道!
醒来后,他脱胎换骨。在剩下的四年里,他早已不是囚犯,而是那座人间炼狱唯一的王!
“嗡——”
保时捷的引擎发出一声咆哮,江世豪准备一脚油门,将这个碍眼的废物彻底甩在身后。
就在此时,凌修手中的石子,动了。
“咻!”
一道破空声响起,那颗小小的石子仿佛化作一颗子弹,精准无比地射中了保时捷的右前轮胎。
“砰!”
一声巨响,价值不菲的特制轮胎瞬间炸裂,昂贵的跑车猛地一震,彻底趴窝。
江世豪和顾晚晴脸色大变,猛地回头,却只看到凌修那冰冷而又充满嘲弄的眼神。
“你!”江世豪气得浑身发抖。
凌修却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转身,朝着市区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背影孤寂,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决绝与霸道。
……
云顶大酒店。
今天是云城顶级豪门沈家老爷子沈万山七十大寿的日子,整个酒店都被包了下来,名流云集,豪车遍地。
江世豪和顾晚晴的车拖去修理,两人打车赶到酒店时,脸色依旧难看无比。
“那个废物,他怎么敢!”江世豪咬牙切齿,“等过了今天,我一定要找人打断他的腿!”
“别提那个扫兴的家伙了。”顾晚晴挽住他的手臂,脸上重新挂上得体的笑容,“今天是沈老爷子的大寿,我们江家和顾家都指望着能和沈家搭上线,别因为一个劳改犯误了大事。”
两人走进金碧辉煌的宴会厅,立刻引来不少目光。
江家如今在云城势头正盛,顾家也依附其后,风光无限。
然而,就在宴会气氛达到高潮,众人准备向沈老爷子祝寿时,意外发生了!
正坐在主位上的沈老爷子,脸色突然变得青紫,猛地喷出一口黑血,整个人便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爷爷!”
“爸!”
“老爷子!”
宴会厅瞬间大乱,沈家人惊慌失措地围了上去。沈老爷子的孙女,以高冷御姐著称的商界奇才沈月凝,更是第一时间冲到爷爷身边,焦急地大喊:“快!叫救护车!王神医呢,王神医不是在场吗?”
被称作王神医的,是云城最有名的老中医王德海,他此刻也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搭上沈万山的脉搏,脸色却越来越沉。
“这……这是怎么回事?脉象虚浮不定,气血逆流,这……这根本不是普通病症!”王德海行医一生,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脉象。
“王神医,您快想想办法啊!”沈月凝急得眼眶都红了。
一旁的江世豪和顾晚晴则在人群后幸灾乐祸地看着。
“啧啧,看来沈家这棵大树要倒了。”江世豪低声笑道,“老爷子一死,沈家内斗,我们江家正好可以趁虚而入,吞并他们的产业。”
顾晚晴眼中也闪过一丝贪婪。
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沈家人陷入绝望之际,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宴会厅门口响起。
“他不是病了,是中毒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衣服的青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神情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正是凌修。
他本想先找个地方落脚,却没想到路过云顶酒店时,神识中敏锐地察觉到了一股极其阴毒的蛊毒气息。医者仁心,他终究还是不忍见死不救。
“你是什么人?保安!把他赶出去!”沈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立刻怒斥道。
沈月凝也皱起了眉头,看着凌修一身寒酸的打扮,眼中满是警惕和不悦:“这里是私人宴会,请你离开!”
人群中的江世豪和顾晚晴看到凌修,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无比的鄙夷和嘲讽。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劳改犯!”江世豪大步走出来,指着凌修的鼻子骂道,“你跟踪我们到这里来想干什么?敲诈勒索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沈家的寿宴,也是你这种废物能来捣乱的?”
顾晚晴也尖声道:“凌修,你真是阴魂不散!赶紧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劳改犯?”
“天哪,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快把他轰出去,太晦气了!”
面对千夫所指,凌修面不改色,他的目光甚至没有在江世豪和顾晚晴身上停留一秒,而是直直地看着已经快要断气的沈万山。
“他中的是‘七日腐心蛊’,源自南疆秘术,一旦发作,神仙难救。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再过半个时辰,蛊虫就会啃食掉他的心脏,到时候,大罗金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让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王神医愣住了:“七日腐心蛊?这……这只在古籍上看到过,难道真的存在?”
“哼,装神弄鬼!”江世豪根本不信,“王神医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刚从牢里出来的废物懂什么医术?我看你就是想趁机讹钱!”
沈月凝也是一脸怀疑,但看着爷爷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她的心乱如麻。
凌修不再废话,冷冷道:“让开。”
他一步步走向主桌,沈家的保镖立刻上前阻拦。
“滚!”
凌修口中只吐出一个字,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爆发,那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竟如同被巨锤击中,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骇然。
他走到沈万山面前,无视了所有人震惊的目光。
“你要干什么!”沈月凝厉声喝道。
凌修没有回答,而是转身走出宴会厅,片刻后,他拿着一根刚从酒店绿化带折下的柳条走了回来。
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是要干什么?用一根柳条救人?
“疯了,这家伙绝对是疯了!”
“简直是胡闹!这是在拿沈老爷子的命开玩笑!”
江世豪更是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劳改犯治病,用的还是柳条?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顾晚晴,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当年差点嫁给的男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顾晚晴的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无比的羞耻和庆幸,幸好自己当年果断地抛弃了他!
就在所有人的讥讽和不解中,凌修动了。
他手腕一抖,那根柔软的柳条在他手中竟瞬间绷得笔直,仿佛成了一根绝世神针!
“嗖!嗖!嗖!”
破空声接连响起,快到让人看不清动作!
凌修手中的柳条化作一道道残影,闪电般刺入了沈万山胸口的膻中、鸠尾、巨阙三大死穴!
这三处穴位,是人体要害,别说用柳条刺,就是寻常针灸,稍有不慎都会致人死地!
“住手!你这是在杀人!”王神医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沈月凝更是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然而,下一秒,奇迹发生了!
只见沈万山原本青紫的脸,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血色。他猛地弓起身子,“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一口黑血。
但这一次,黑血中,赫然有一只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的怪虫,在地上扭动了几下,便化作一滩脓水,散发出阵阵恶臭。
黑虫吐出,沈万山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呼吸瞬间平稳,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我……我这是怎么了?”
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王神医浑身颤抖,看着凌修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鄙夷,变成了狂热的崇拜,他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神迹……这简直是神迹啊!以柳条为针,刺入死穴,逼出本命蛊虫……这是传说中的‘逆天七针’!这位先生,不,是这位神医,您究竟是何方高人!”
沈家人更是激动得热泪盈眶,沈月凝愣愣地看着凌修,那张清冷的俏脸上,写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而站在人群后的江世豪和顾晚晴,脸上的笑容早已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骇和惨白。
他们像是白日见了鬼,怎么也无法相信,那个被他们踩在脚下,肆意羞辱的劳改犯,竟然真的拥有如此通天的手段!
这怎么可能!
凌修收回柳条,随手一扔,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着面如死灰的江世豪和顾晚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现在,你们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一句话,让江世豪和顾晚晴如坠冰窟,浑身冰凉。
沈老爷子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虽然还有些虚弱,但精神却已好了大半。他看向凌修,眼中充满了感激与敬畏。
“小神医,大恩不言谢!今日若不是你,我这条老命怕是就交代在这了!”沈万山声音洪亮地说道,“敢问小神医尊姓大名?救命之恩,我沈家必将涌泉相报!”
凌修淡淡地瞥了一眼面色惨白的江世豪二人,平静地开口:“我叫凌修。报答就不必了,举手之劳。不过,我倒是想请沈老帮个小忙。”
“小神医请讲!只要我沈万山能做到,绝不推辞!”
凌修的目光如刀,落在了江世豪身上:“我刚出狱,身无分文,正缺一个司机。我看这位江少爷,还有他这辆保时捷,就挺合适的。”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让堂堂江家大少爷,去给一个刚出狱的劳改犯当司机?这简直是把江家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江世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凌修,怒不可遏:“凌修!你别得寸进尺!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我给你当司机?”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出手的不是凌修,而是沈万山。他虽然年迈,但一巴掌下去,力道十足,直接把江世豪打得一个踉跄,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混账东西!”沈万山怒目圆睁,“凌神医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敢对他不敬?我告诉你,从今天起,凌神医就是我沈家最尊贵的客人!他的话,就是我沈万山的话!我让你给他当司机,是看得起你!你不愿意?”
江世豪捂着脸,又惊又怒,却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沈家在云城的地位,远不是他江家能比的。得罪了沈万山,他爹都得扒了他的皮!
沈月凝也冷冷地开口了,她对凌修的看法已经彻底改观,此刻看向江世豪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江世豪,我爷爷的话你没听到吗?立刻把你的车钥匙交出来,给凌先生道歉!”
面对沈家爷孙的强势压迫,江世豪屈辱到了极点。他死死地瞪着凌修,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溢出来。
最终,他还是不甘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递到凌修面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凌修接过钥匙,看都没看他一眼,仿佛接过的是一件垃圾。
他转头看向顾晚晴,这个曾经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
顾晚晴接触到他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她此刻的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恐惧,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悔意。
“你,”凌修缓缓开口,“还不配给我提鞋。”
说完,他不再理会这两个跳梁小丑,对沈万山拱了拱手:“沈老,后会有期。”
随后,他在全场敬畏的目光中,潇洒离去。
留下的,是颜面尽失、如同两条丧家之犬的江世豪和顾晚晴。
……
凌修并没有真的让江世豪来当司机,他只是需要一个落脚点,来筹划自己的复仇大计。
凭借救活沈老爷子的恩情,沈家直接赠予了他一套位于市中心云顶山庄的顶级别墅,并奉上了一张存有五千万的黑金卡。
“凌先生,这是我爷爷的一点心意,请您务必收下。”沈月凝亲自将别墅钥匙和银行卡送到凌修手中,态度恭敬了许多,但那双美眸中,依旧带着一丝探究和审视。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坐了五年牢的人,怎么会拥有如此神鬼莫测的医术。
“有心了。”凌修坦然收下。他很清楚,这些对于沈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他要做的,远比这些身外之物重要得多。
他要查清楚,五年前陷害自己的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当年的事,绝不仅仅是江世豪和顾晚晴两个小角色就能办到的。他们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凌修在别墅里盘膝而坐,脑海中的《玄天医典》缓缓运转,五年来在狱中积攒的煞气和杂质,被一点点炼化,他的实力也在稳步恢复。
同时,他也开始利用医术,为自己铺路。
他在别墅区门口,挂上了一块简单的木牌,上书:“神医凌修,三不治:不信者不治,不善者不治,不顺眼者不治。诊金:随缘。”
这块狂傲的牌子,很快就成了云顶山庄富豪圈里的笑柄。
“什么年代了,还搞江湖郎中这一套?”
“还三不治?我看是治不了吧!”
然而,几天后,一个身患绝症,被所有医院判了死刑的地产大亨,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上门来。
凌修只是看了他一眼,三根银针下去,十分钟后,地产大亨多年的顽疾竟然奇迹般地痊愈了!
消息一出,整个云城上流社会都为之震动!
“神医凌修”的名号,一夜之间传遍云城!
无数权贵富豪,挥舞着支票,开着豪车,堵在凌修的别墅门口,只为求他出手一次。
凌修的财富和人脉,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急剧积累。
这一切,都深深地刺痛了江家父子的神经。
江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一个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将手中的报纸狠狠摔在桌上。他就是江世豪的父亲,江振雄。
“废物!一个劳改犯都斗不过!”江振雄指着江世豪的鼻子破口大骂,“现在整个云城都在传那个小杂种是神医,我们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江世豪一脸委屈和怨毒:“爸,我也不知道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在牢里学了点三脚猫的医术!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找了黑虎帮的人,今天晚上就去废了他!”
“黑虎帮?”江振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手尾。一个江湖郎中,也敢在我江家面前蹦跶,不知死活!”
是夜,月黑风高。
十几辆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云顶山庄外。
几十个手持钢管砍刀的壮汉,在黑虎帮老大“黑虎”的带领下,翻墙进入了山庄,直扑凌修的别墅。
“兄弟们,给我上!江董说了,打断那小子的四肢,赏金一百万!”黑虎舔了舔嘴唇,眼中满是凶残。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踹开别墅大门,冲了进去。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惊慌失措的凌修,而是一个坐在客厅沙发上,悠然品茶的背影。
“来了?”
凌修缓缓转过头,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黑虎看到他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莫名一突,但随即被贪婪所取代:“小子,别装神弄鬼了!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给我废了他!”
一声令下,几十个混混呐喊着冲了上去。
凌修甚至没有起身,只是随手将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
“砰!”
茶杯在半空中炸裂,碎片化作比子弹还快的暗器,瞬间洞穿了冲在最前面的七八个混混的膝盖!
“啊——!”
惨叫声响彻别墅,那七八个人应声倒地,抱着血流如注的膝盖痛苦哀嚎。
剩下的人全都吓傻了,惊恐地停下了脚步。
黑虎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混迹江湖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手段!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声音颤抖地问道。
凌修缓缓站起身,一步步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脏上。
“我是……来收账的人。”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夜空。不到一分钟,几十个凶神恶煞的黑虎帮成员,全部被打断了手脚,像死狗一样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只剩下黑虎一人,毫发无损地站在原地,却早已吓得大小便失禁,浑身抖如筛糠。
凌修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黑虎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寒意从头顶灌到脚底,他“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疯狂磕头。
“神仙饶命!爷爷饶命啊!是江振雄!是江振雄父子派我来的!不关我的事啊!”
“江振雄……”凌修眼中寒芒一闪,一脚将黑虎踹晕过去,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无比恭敬的声音:“殿主!您终于联系我们了!您在哪?”
“云城。”凌修声音冰冷,“帮我查一下云城江氏集团,我要他们所有的黑料,明天早上,送到我桌上。”
“是!殿主!”
挂断电话,凌修看着满地哀嚎的混混,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江家,这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一份厚厚的资料,准时出现在了凌修的别墅里。
资料里,详细记载了江氏集团多年来官商勾结、偷税漏税、强拆民宅等一系列罪证,足以让江家万劫不复。
但凌修并没有立刻动手。
猫捉老鼠的游戏,要慢慢玩,才有趣。直接捏死,太便宜他们了。
他要的,是让他们在最得意的时候,从天堂坠入地狱!
然而,凌修的按兵不动,却让江振雄产生了错觉。黑虎帮的人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以为是凌修害怕了,躲了起来。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江湖骗子,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江振雄在董事会上冷笑,“商业上的事,就要用商业的手段来解决。我要让他在云城,彻底身败名裂!”
很快,一场针对凌修的舆论风暴,在江家的操纵下,席卷了整个云城。
无数媒体和网络水军,开始大肆抹黑凌修,说他是无证行医的骗子,所谓的“神迹”都是他请来的托儿,目的就是为了骗取富豪的钱财。
一时间,舆论哗然。
那些曾经对凌修奉若神明的人,也开始动摇了。
然而,就在这场风暴愈演愈烈之时,一个更重磅的消息,引爆了整个云城!
顾氏集团董事长,也就是顾晚晴的父亲顾建国,突发恶疾,症状竟然和当初的沈万山,一模一样!也是口吐黑血,瞬间昏迷!
顾家乱成了一锅粥。
顾晚晴请遍了云城乃至全国的名医,甚至把当初的王神医也请了过去,但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这……这和沈老爷子的症状一样,是七日腐心蛊!除了凌神医,天下间无人能解啊!”王神医检查过后,连连摇头,长叹一声。
“凌修?”顾晚晴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让她去求那个被她亲手送进监狱,又被她百般羞辱的男人?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是,看着病床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父亲,她别无选择。
江世豪和江振雄也得到了消息,父子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还没把凌修整垮,顾家先出事了。
“世豪,你陪晚晴去一趟。”江振雄沉声道,“姿态放低一点,不管花多少钱,一定要请那个小子出手!顾家的产业,对我们下一步的计划至关重要,顾建国不能死!”
“爸,我……”江世豪一万个不情愿。
“去!”江振雄怒喝一声。
无奈之下,江世豪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六神无主的顾晚晴,来到了凌修的别墅门口。
此刻的别墅外,已经没有了往日车水马龙的盛况,只有几个媒体记者在蹲点。
看到顾晚晴和江世豪,记者们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了上来。
“顾小姐,请问您来这里,是要求凌修先生救治您的父亲吗?”
“这是否意味着,您承认了凌先生的神医身份?”
顾晚晴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江世豪挡在前面,粗暴地推开记者。
两人来到别墅大门前,看着那块“三不治”的木牌,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咚咚咚。”
顾晚晴颤抖着手,敲响了别墅的门。
开门的,是沈月凝。
她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这里,此刻看到顾晚晴,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凌先生说了,他今天不见客,请回吧。”
“沈小姐,求求你,让我见见凌修!”顾晚晴再也顾不上什么尊严,带着哭腔哀求道,“我爸快不行了,只有他能救我爸!求求你了!”
沈月凝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她自然知道凌修和顾晚晴过去的恩怨。
“抱歉,这是凌先生的意思。”她依旧不为所动。
“噗通!”
顾晚晴双腿一软,竟然当着所有记者的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她泪流满面,朝着别墅里面大声哭喊:“凌修!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救救我爸!只要你肯救我爸,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磕头了!”
说着,她真的开始一下一下地,用力地磕头,光洁的额头很快就变得红肿,渗出了血丝。
这一幕,被记者们的镜头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昔日高高在上的顾家千金,云城名媛,此刻却像最卑微的乞丐一样,跪在了一个劳改犯的门前,摇尾乞怜。
江世豪站在一旁,只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他想拉顾晚晴起来,却被她一把甩开。
别墅内,凌修端坐着,神情没有丝毫波动。
沈月凝走进来,轻声道:“她已经跪了半个小时了,外面的记者越来越多。”
凌修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站起身,走到了门口。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顾晚晴,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想让我救你爸?”
顾晚晴看到他出来,眼中燃起希望,疯狂点头:“求求你!凌修!求你!”
凌修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可以。不过,我有两个问题。”
“你问!你问!”
“第一个问题,”凌修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你父亲中的蛊毒,和沈老爷子的一样。你不好奇,为什么这么巧吗?”
顾晚晴愣住了。
凌修的目光,缓缓转向了她身旁,脸色早已变得极其难看的江世豪。
“第二个问题,你该问问你身边这位好未婚夫。半个月前,他曾高价从一个南疆商人手里,买过两只‘子母腐心蛊’。母蛊,用在了沈老爷子身上,想借此搅乱云城局势。那么,子蛊……用在了谁身上呢?”
轰!
凌修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顾晚晴的脑海中炸响!
她猛地扭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世豪,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他……他说的是真的吗?世豪!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江世豪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涔涔而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啊——!”
顾晚晴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像是疯了一样扑到江世豪身上,又抓又打,“是你!江世豪!是你害了我爸!是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你们顾家的产业!蠢女人!”江世豪被她逼急了,一把将她推倒在地,面目狰狞地吼道,“只要你爸一死,你就是顾家唯一的继承人!到时候你嫁给我,你们顾家的一切,不就都是我的了!”
真相,如此残酷,如此血淋淋。
顾晚晴瘫坐在地上,如遭雷击,信念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她以为的爱情,她以为的依靠,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她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了曾经最爱自己的人。
而这个男人,却为了利益,毫不犹豫地要杀死她的父亲。
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噗——”
顾晚晴心神俱裂,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双眼一翻,竟直挺挺地昏死过去。
凌修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他对江世豪勾了勾手指:“过来。”
江世豪看着凌修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只觉得双腿发软,一股死亡的恐惧笼罩了他。
“你……你想干什么……”
“我给你一个机会。”凌修淡淡道,“打电话给你爸,告诉他,你们的阴谋败露了。想要顾建国活命,让他亲自带着解药,来这里跪下求我。”
……
江家彻底乱了。
江振雄没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竟然会被凌修三言两语就给戳破了。
如今儿子被扣,阴谋败露,顾家那边已经翻脸,沈家更是虎视眈眈。
他被逼到了绝境。
“爸!救我啊爸!”电话里传来江世豪哭爹喊娘的求救声。
“废物!”江振雄气得差点把手机捏碎,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
他沉思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杀意。
“好!我亲自去!”
挂断电话,江振雄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声音变得无比阴森:“黑蛇先生,该你们出手了。我要那个姓凌的小子,还有沈家的那个丫头,全都消失!事成之后,我江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双手奉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笑声:“江董放心,我们‘地狱火’接的单,从无失手。”
半小时后,江振雄独自一人,开着车来到了凌修的别墅。
他手里提着一个箱子,脸上带着一丝屈辱和不安。
“凌先生,我来了。”他站在门口,声音沙哑。
凌修和沈月凝走了出来。
“解药呢?”凌修问道。
江振雄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个装着绿色液体的玻璃瓶。
“这就是解药。只要你放了我儿子,救活顾建国,我们江家和你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凌修拿起解药,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不屑地笑了一声,直接将瓶子摔在了地上。
“江振雄,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瓶子里装的,是比蛊毒更猛烈的剧毒。你这是想让我,亲手毒死顾建国啊。”
江振雄脸色剧变:“你……你怎么知道!”
“这个问题,你去地狱问阎王吧。”凌修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就在这时,十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从别墅四周的阴影中窜了出来,将凌修和沈月凝团团围住。
这些人全都穿着黑色劲装,戴着恶鬼面具,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杀气。
为首的一人,代号黑蛇,他看着凌修,沙哑地笑道:“小子,你的死期到了。”
江振雄看到这些人出现,立刻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了狰狞而得意的笑容:“凌修!你不是很能打吗?他们是海外最顶级的杀手组织‘地狱火’!今天,就算你是神仙,也得死在这里!”
沈月凝脸色一白,下意识地靠向凌修。
凌修却依旧面不改色,他甚至还有心情拍了拍沈月凝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一群土鸡瓦狗而已。”
“狂妄!”黑蛇怒喝一声,“杀了他!”
十几个杀手同时出手,刀光剑影,瞬间将凌修笼罩!
然而,凌修只是摇了摇头。
“太慢了。”
他动了。
没有人看清他是如何动的,只看到一道道残影闪过。
紧接着,便是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和此起彼伏的惨叫。
不到十秒钟。
战斗,结束了。
十几名地狱火的顶级杀手,全部躺在了地上,每个人都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扭曲着,显然全身的骨头都已经被寸寸震断。
全场,只剩下黑蛇和江振雄,像两尊雕塑一样,僵在原地,脸上写满了无边的恐惧。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黑蛇的声音都在颤抖。
江振雄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处一片湿热。
他引以为傲的终极靠山,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连一招都撑不住!
凌修没有理会他们,而是抬起头,看向了夜空。
“嗡——嗡——嗡——”
一阵巨大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天空中出现了数个黑点。
那是……武装直升机!
江振雄和黑蛇都看傻了。
下一秒,让他们灵魂都在颤栗的一幕发生了。
数十道人影,从盘旋的直升机上索降而下,动作整齐划一,落地无声。
这些人,每一个都气势滔天,眼神如电,身上散发出的铁血杀伐之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他们落地之后,看都没看江振雄等人一眼,而是齐刷刷地,朝着凌修的方向,单膝跪地!
为首的八人,气势最为恐怖,仿佛八尊杀神。
“玄天殿座下,八大龙王!”
“率三十六天罡!”
“恭迎殿主归位!”
声震寰宇,气吞山河!
“殿……殿主?”
江振雄看着眼前这堪比好莱坞大片的场景,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被活活吓死。
他终于明白,自己招惹的,根本不是什么江湖郎中,也不是什么劳改犯。
而是一尊,真正的神!
凌修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众人,淡淡开口:“都起来吧。”
“谢殿主!”
众人起身,肃立一旁,宛若标枪。
凌修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了早已面无人色的江振雄。
“现在,你还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江振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和悔恨。
他完了。
整个江家,都完了。
……
江家的覆灭,只在一夜之间。
所有罪证被提交,江振雄父子锒铛入狱,等待他们的是法律最严厉的审判。江氏集团的所有非法所得,全数充公,剩下的资产,则被一个神秘的机构接管。
而这个机构的真正主人,正是凌修。
原来,五年前被江家侵占的产业,本就属于凌修的父母。他这一次,不仅是复仇,更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顾建国也被凌修随手救了回来。醒来后得知一切真相的他,一夜白头。顾家将大部分家产作为赔罪,送到了凌修手上,然后举家迁离了云城,不知所踪。
至于顾晚晴,她受不了这巨大的打击,精神失常了。有人说,在疯人院里,经常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错了……凌修,我错了……”
昔日看不起凌修的那些亲戚朋友,如今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肠子都悔青了。
云顶之巅。
凌修和沈月凝并肩而立,俯瞰着这座城市的万家灯火。
“一切都结束了。”沈月凝轻声说道,美眸中带着一丝异彩。
“不,一切才刚刚开始。”凌修握住她的手,眼中星光璀璨,“五年前害我父母,陷我入狱的,不止一个江家。他们,只是浮在水面上的棋子罢了。”
沈月凝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度,心中一片安宁。
她知道,这个男人未来的路,将是星辰大海。
而她,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