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血为他冲喜续命,他大婚日将我打断腿,我让他全族绝嗣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29 22:36 2

摘要:漫天大雪,将偌大的将军府染成一片缟素,也衬得那满院的红绸愈发刺眼。

漫天大雪,将偌大的将军府染成一片缟素,也衬得那满院的红绸愈发刺眼。

今日,是战神将军顾衍霆迎娶丞相千金柳清妍的大喜之日。

而我,姜晚萤,那个三月前为他冲喜、以一身鲜血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乡野发妻,正跪在冰冷的雪地里,手中攥着一纸休书。

“签了它。”顾衍霆一袭大红喜袍,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看我的眼神,比这隆冬的飞雪还要冰冷。

他身后,是他明媒正娶的新妇柳清妍,凤冠霞帔,满眼得意与鄙夷。

“为什么?”我的声音在寒风中颤抖,“将军,我用我们巫医一族的禁术救了你,是以我半生精血为代价!你说过,你会护我一生的!”

“住口!”顾衍霆厉声呵斥,眼中闪过一丝嫌恶,“什么巫医禁术,不过是些乡野妖言!御医说了,本将军能醒来,全靠柳家送来的千年雪参续命。姜晚萤,你一个乡下孤女,能入我将军府已是天大的福气,不要不识好歹!”

我的心,瞬间沉入了冰窖。

原来,他早已为我的功劳找好了替代品。

“不,不是的……”我徒劳地辩解着。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

柳清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涂着丹蔻的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皮肉里:“贱人,还敢狡辩?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你这种不祥的妖女,只会玷污将军的清誉!今天,我就替将军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的话音刚落,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便冲了上来,死死按住我。

“将军!”我绝望地望向顾衍霆,那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他却只是漠然地转过身,拥住柳清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清妍,别为了这种人脏了你的手。快些处理掉,免得误了吉时。”

得到授意,柳清妍笑得更加残忍。她抬起绣着金凤的婚鞋,狠狠一脚踹在我的小腿上!

“咔嚓!”

骨头碎裂的剧痛传来,我惨叫一声,整个人瘫倒在雪地里,意识瞬间模糊。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朵。

“这乡下女人真是晦气,大喜的日子还敢闹事。”

“就是,战神将军和丞相千金才是天作之合,她算个什么东西?”

“听说她进府后,将军府的马都病了好几匹,就是个灾星!”

没有人为我说话。

我像一条被丢弃的死狗,在极致的痛苦与羞辱中,被两个家丁拖着,扔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冰冷的雪花落在我脸上,混着温热的泪水,瞬间结成了冰。我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鲜血从伤口处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蜿蜒开一抹刺目的红。

好冷,好痛。

我要死了吗?

我为了救他,耗尽半生精血,几乎油尽灯枯。可他功成名就,却将我弃如敝屣,甚至任由新欢打断我的腿,将我置于死地。

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极致的恨意与不甘在我胸中翻涌,喉头一甜,一口心头血猛地喷洒而出,溅落在身下的雪地里。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鲜红的血迹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在雪地上迅速游走,瞬间汇聚成一个古老而繁复的图腾。一道幽光从图腾中冲天而起,没入我的眉心!

轰!

我的脑海中瞬间炸开,无数陌生的信息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吾乃上古巫神,血脉不灭,传承不死……”

“巫神血脉,一念生,一念死。血可救人,亦可咒人……”

“绝嗣之咒,以精血为引,断其血脉,三代无后……”

原来,我并非什么乡野孤女,而是上古巫神血脉的最后一代继承人!我用来救顾衍霆的,根本不是什么巫医禁术,而是以生命为代价的血脉献祭!

而此刻,在这极致的绝望与恨意中,我体内的巫神血脉,彻底觉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眼中的懦弱与泪水尽数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冰冷与仇恨。

顾衍霆,柳清妍,你们以为休了我,打断我的腿,我就任人宰割了吗?

你们错了。

游戏,才刚刚开始。

就在我意识渐渐被黑暗吞噬时,一双皂靴停在了我的面前。

“还……活着吗?”一个温润却带着病弱之气的男声响起。

我费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披玄色披风的年轻男子。他面色苍白,身形清瘦,眉宇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却有一双清澈得不像话的眼睛。

他看到了我身下的血迹和断腿,眉头紧紧皱起。

“将军府……真是好大的威风。”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他脱下身上的披风,轻轻盖在我身上,又从怀里掏出半块干硬的馒头,塞进我手里。

“撑着点,我带你走。”

我看着他,这个陌生人。在这满城皆是冷眼与嘲讽的时候,只有他,给了我一件披风和半块馒头。

这份绝境中的善意,像一簇微弱的火苗,在我冰封的心里点燃了一丝暖意。

“你……是谁?”我虚弱地问。

他自嘲地笑了笑:“一个被世人遗忘的废人罢了。我叫纪幽。”

纪幽……当今圣上最不待见的废太子。

原来,我们是同一种人。

他将我安置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带我离开了这个羞辱我的地方。

马车行至一处马市,忽然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快!快去请御医!这可是将军最心爱的‘踏雪’,要是死了,我们都得掉脑袋!”

“御医已经来看过了,说是中了邪,束手无策啊!”

我掀开车帘,只见马市中央围着一大群人,顾衍霆正焦急地站在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旁,几个兽医模样的人满头大汗,却无计可施。

那匹名为“踏雪”的战马,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眼看就要不行了。

我只看了一眼,便了然于心。

这不是中邪,而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草木之毒,毒素会麻痹马匹的神经,让它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而解这种毒,对我来说,易如反掌。

一个复仇的念头,在我脑中瞬间成型。

我看向纪幽,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对我点了点头。

我推开车门,在一众惊愕的目光中,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

“让开。”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回头看我,见我衣衫褴褛,腿上还带着血,纷纷露出鄙夷的神色。

“哪来的叫花子?滚开!”一个将军府的下人呵斥道。

顾衍霆也看见了我,他的眉头瞬间拧成一团,眼中满是厌恶:“姜晚萤?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给我滚!”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那匹战马前。

觉醒了巫神血脉后,我的五感变得极其敏锐。我能清晰地闻到,马槽的草料里,混着一丝极淡的、名为“断肠草”的气味。

“它中的是断肠草的毒。”我冷冷地开口。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顾衍霆身边的御医立刻反驳道:“一派胡言!断肠草剧毒无比,马匹误食,不出半刻便会暴毙,但这匹马已经挣扎了一个时辰了!”

“那是因你无知。”我瞥了他一眼,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寻常断肠草自然如此,但若是以蜜糖浸泡七日,毒性便会减缓,发作起来却更加痛苦,神仙难救。”

说着,我手腕一翻,银簪精准地刺入了战马脖颈处的一处穴位。

原本还在疯狂抽搐的“踏雪”,竟奇迹般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顾衍霆的眼神也从厌恶,变成了震惊。他从未想过,这个他一直以为只会些粗浅草药知识的乡下女人,竟有如此本事。

我拔出银簪,对一旁的马夫道:“去取一桶清水,加三两大黄,灌下去,半个时辰后便可痊愈。”

马夫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顾衍霆。

顾衍霆脸色变幻不定,最终还是咬牙道:“照她说的做!”

我冷笑一声,转身准备离开。

“站住!”顾衍霆叫住了我,“你……你想要什么?”

他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他摇尾乞怜,求他回心转意吗?

我缓缓转过身,对上他复杂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诊金,一千两黄金。一手交钱,一手交马。少一分,我就让它立刻死在你面前。”

“你敢!”顾衍霆怒目圆睁。

“你看我敢不敢。”我扬了扬手中的银簪,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能救它,自然也能杀它。将军,你可想清楚了。”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对着顾衍霆指指点点。

“天哪,一千两黄金?这女人疯了吧?”

“可她真的把马救了啊!这可是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

“将军刚休了人家,现在又要靠人家救马,这脸打得……啧啧。”

众目睽睽之下,顾衍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堂堂战神将军,竟被一个弃妇当众勒索,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踏雪”是他最心爱的战马,曾陪他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它死。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给她!”

一张一千两的黄金银票,很快送到了我手上。

我接过银票,看都没看顾衍霆一眼,转身对纪幽道:“殿下,我们走吧。”

“殿下?”

听到这个称呼,顾衍霆和周围的人都愣住了。他们这才注意到我身边的纪幽。

顾衍霆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我,姜晚萤,他刚休掉的弃妇,转头就攀上了当朝太子?虽然是个废太子,但也足以让他颜面尽失!

他看着我搀扶着纪幽离开的背影,眼神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回到东宫,那座京城里最冷清的宫殿,纪幽亲自为我请来太医处理伤口。

“多谢殿下。”我由衷地感谢他。

纪幽摆了摆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不必谢我。我救你,不过是看不得将军府行事霸道,顺手而为罢了。只是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医术。”

“我这条命是殿下救的,以后,殿下的命,我来救。”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纪幽常年被顽疾缠身,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寻常太医根本看不出病根。但在我觉醒了巫神血脉的眼中,他体内盘踞着一股阴寒的毒气,正是这股毒气,日夜侵蚀着他的生机。

这毒,下得极为隐秘,手法高明。

纪幽微微一愣,随即失笑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早已是药石无医了。”

“殿下信我一次。”我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取来纸笔,写下了一副药方,“按此方抓药,三日后,我再为殿下施针。”

看着我笃定的眼神,纪幽沉默了片刻,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我便住进了东宫。

我一面为纪幽调理身体,一面暗中熟悉着体内巫神血脉的力量。这股力量强大而神秘,不仅能让我洞悉一切病症毒理,更能让我感知到血脉之间的联系与咒怨。

三日后,纪幽的咳嗽明显减轻,气色也红润了些许。

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你……你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宫中所有太医都说我的病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无药可解。”

“他们是凡医,自然解不了。”我淡淡地说道,“殿下中的不是病,是毒。”

纪幽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继续道:“这毒从你出生起便种在你体内,缓慢发作,让你看起来就像天生体弱。若我所料不错,下毒之人,与殿下的生母之死,脱不了干系。”

纪幽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眼中迸发出滔天的恨意。

他的母妃,曾是宠冠后宫的淑妃,却在他出生后不久便离奇暴毙。他一直以为母妃是产后血崩而死,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恶毒的阴谋!

而宫中最希望他们母子死的人,除了当今的皇后,还能有谁?

“你能解吗?”纪幽死死地盯着我,声音嘶哑。

“能。”我点头,“但需要时间。而且,殿下想做的,恐怕不只是解毒吧?”

纪幽沉默了。

良久,他抬起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与决绝。

“你说得对。我不仅要解毒,我还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要让那些害死我母妃、欺辱我多年的人,付出血的代价!”

我笑了。

这正是我想要的。

一个强大的盟友,一个可以让我安身立命、借以复仇的平台。

“殿下,从今天起,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和纪幽,两个同样被逼入绝境、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在这座冷清的东宫里,结成了最坚固的同盟。

然而,我们还没来得及实施计划,麻烦就主动找上了门。

我治好顾衍霆战马的事,早已传遍了京城。而废太子纪幽缠绵多年的顽疾竟有了起色,更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首当其冲的,便是将军府。

“那个贱人,竟然巴结上了废太子!”柳清妍在府中大发雷霆,摔碎了一地的瓷器,“衍霆,你绝对不能让她好过!一个被你休掉的女人,如今却在东宫混得风生水起,这传出去,你的脸面何在?”

顾衍霆的脸色同样阴沉。

他承认,他小看了姜晚萤。他以为她只是个逆来顺受的乡下丫头,没想到竟藏着那样的本事和心机。

更让他感到烦躁的是,自从那天在马市被姜晚萤当众羞辱后,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夜里甚至会梦到她跪在雪地里,那双绝望又充满恨意的眼睛。

“一个妖女罢了,不知用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废太子。”他冷哼一声,“清妍,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得意的。”

很快,关于我的谣言便在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那个被将军休掉的乡下女人,是个会妖术的狐狸精!”

“是啊,她用妖术治好了将军的马,又用妖术控制了废太子!”

“这种妖女留在京城,迟早是个祸害啊!”

这些谣言的背后,自然少不了顾衍霆和柳清妍的推波助澜。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将我彻底污名化,让我成为人人喊打的妖孽,最好能惊动宫里,将我处死。

而宫里那位,柳清妍的亲姑母,当朝皇后,也确实如他们所愿地被惊动了。

皇后本就视纪幽为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听闻纪幽的病有了好转,身边还多了一个来历不明、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女人,立刻就坐不住了。

她派人来东宫“请”我,名义上是听闻我医术高超,想让我为她瞧瞧,实则就是一场鸿门宴。

“姜姑娘,皇后娘娘有请。”传话的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眼神里满是轻蔑。

纪幽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皇后此番来者不善,你……”

“殿下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

皇后想见我?正好,我也想会会她。

我跟着太监来到皇后的凤仪宫。

一进门,就看到柳清妍正亲昵地坐在皇后身边,两人见到我,眼中同时闪过一抹恶毒的笑意。

皇后端坐在主位上,保养得宜的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语气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就是姜晚萤?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我依言抬头,不卑不亢地与她对视。

皇后打量了我半晌,冷哼一声:“果然是一副狐媚相!听说你用妖术迷惑太子,还治好了顾将军的爱马?”

“回娘娘,民女不懂什么妖术,只懂医术。”我平静地回答。

“医术?”柳清妍尖声笑道,“姑母,您别听她胡说!她一个乡下野丫头,能懂什么医术?分明就是个妖女!衍霆都说了,她刚进府,府里的马就接连生病,她一走,府里就清净了。她就是个灾星!”

皇后听了,脸色一沉,猛地一拍桌子:“大胆妖女,还敢在本宫面前狡辩!来人,给本宫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我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立刻就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嬷嬷上前来抓我。

我却丝毫不乱,朗声道:“皇后娘娘,您确定要现在动我吗?”

我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宫殿都安静了下来。

皇后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微微一笑,目光落在她面前那盏冒着热气的参茶上:“娘娘近来是否时常感到心悸、头晕、夜不能寐?太医开的方子,都是些安神补气的药,却迟迟不见好转?”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

我继续说道:“那是因为,娘娘您根本不是体虚,而是中毒了。”

“一派胡言!”皇后身边的御医立刻呵斥道,“老夫为娘娘诊脉数月,娘娘凤体康健,何来中毒一说!”

“是吗?”我看向那盏参茶,“此茶名为‘七星海棠’,色泽清亮,闻之无味,但若是与娘娘您平日里所用的熏香混合,便会产生一种慢性毒素,日积月累,足以掏空人的心血,最终在睡梦中无声无息地死去。”

我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凤仪宫炸响!

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杯她每日必喝的参茶,手都开始发抖。

柳清妍也慌了,尖叫道:“你胡说!你这个妖女,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胡说,一试便知。”我走到皇后面前,拿起一根银针,探入茶水中。

片刻后,我拔出银针,原本光亮的银针,此刻已经变得漆黑如墨!

铁证如山!

皇后吓得直接从凤椅上摔了下来,指着那杯茶,惊恐地叫道:“茶!是谁负责本宫的茶水!”

很快,一个负责茶水的小宫女被拖了上来,吓得浑身发抖,很快就招了。

是皇后的一个死对头,丽妃,买通了她,每日在皇后的参茶里下毒。

一场针对我的审问,转眼间变成了一场后宫毒杀大案。

皇后又惊又怕,看我的眼神也从厌恶变成了复杂。她虽然愚蠢傲慢,但并不傻,知道今天若不是我,她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她声音颤抖地问。

“民女说过,民女懂的是医术,不是妖术。”我淡淡地说道,“望闻问切,乃医者本分。”

皇后的脸色变幻莫测,她挥了挥手,让人将我和柳清妍都送了出去。

回到东宫,纪幽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她没为难你吧?”

我将凤仪宫发生的事说了一遍,纪幽听完,久久不语,最后只说了一句:“你这一招,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我当然知道。

我点破皇后中毒之事,救了她一命。她欠了我天大的人情,短时间内,她和柳清妍都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动我。

但同时,我也展现了她身边所有御医都无法企及的能力,这会让她对我更加忌惮。

一个她动不了,却又时时刻刻能威胁到她性命的人,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头,会让她寝食难安。

这,就是我送给她的第一份大礼。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顾衍霆的无耻和柳清妍的愚蠢。

没过几天,邻国北燕的使臣前来朝拜,名为朝拜,实为挑衅。

他们在金銮殿上,献上了一份“贺礼”——一个被锁在玄铁笼中的人。

那人面色青紫,浑身散发着恶臭,双目赤红,状若疯魔,见人就咬,口中还不断流出黑色的涎水。

北燕使臣得意洋洋地宣称,此人中了他们北燕独有的奇毒“疯魔蛊”,无人能解。若大周朝中有人能解此毒,他们北燕便奉上十座城池;若无人能解,那大周就要割让边境三州给他们北燕。

这分明就是一场阳谋!

皇帝震怒,立刻召集满朝太医会诊,却无一人能看出端倪。

眼看大周的颜面就要丢尽,皇帝急得当场咳血,竟一下子昏了过去!

龙体垂危,奇毒无解,整个朝堂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皇后和丞相一派的人趁机发难,以“太子无德,冲撞龙体”为由,要求废黜纪幽,另立皇后所出的三皇子为储君。

就在这危急关头,一道皇榜贴满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若有人能解奇毒、救圣驾,赏黄金万两,封万户侯!

我看着那皇榜,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换上一身素衣,径直走到皇宫前,在无数人震惊的目光中,揭下了那张关乎国运的皇榜。

当我走进金銮殿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是那个妖女!”

“她怎么敢来这里?她也想解毒?”

“简直是痴人说梦!哗众取宠!”

顾衍霆和柳清妍也在,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活活吞了我。

“姜晚萤!你好大的胆子!金銮殿也是你这种妖女能来的地方吗?来人,把她给我轰出去!”柳清妍指着我尖叫道。

我没有理会她,只是径直走到大殿中央,对着病榻上昏迷不醒的皇帝,朗声道:“民女姜晚萤,能解此毒,能救圣驾。”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肃静!”丞相,也就是柳清妍的父亲站了出来,一脸不屑地看着我,“黄毛丫头,口出狂言!你可知欺君之罪,当诛九族!”

“丞相大人稍安勿躁。”我微微一笑,目光转向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中毒者,“此毒名为‘疯魔蛊’,其实并非蛊虫,而是一种从西域尸花中提取的毒液,与一种名为‘血蛛’的毒虫唾液混合而成。中毒者初时并无异状,七日后毒气攻心,便会神志错乱,六亲不认,最终全身溃烂而死。”

我顿了顿,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顾衍霆。

“而这种毒,与三月前,顾将军所中之毒,同根同源。只不过,将军中的是简化过的,而这个,是完全体。”

轰!

我的话,再次震惊了所有人!

顾衍霆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他中毒之事,乃是军中机密,除了几个心腹和太医,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难道当初救他的,真的不是千年雪参,而是她?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让他不寒而栗。

“你……你胡说八道!本将军何曾中过毒!”他色厉内荏地反驳道。

“将军承不承认不重要。”我收回目光,转向首座上脸色阴沉的皇后,“皇后娘娘,民女有办法救皇上,但民女有两个条件。”

“说!”皇后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她现在恨不得杀了我,却又不得不依靠我。

“第一,若我能救活皇上,必须即刻下旨,恢复纪幽殿下的太子之位,日后任何人不得再以任何理由动摇其储君之位!”

“第二,”我缓缓转向顾衍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我要战神顾衍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自跪下,为我奉上一杯认错茶!”

“放肆!”顾衍霆勃然大怒,“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本将军给你下跪!”

“姜晚萤,你不要得寸进尺!”柳清妍也气得浑身发抖。

我却只是看着皇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娘娘,您可想清楚了。是江山社稷、陛下的性命重要,还是一个将军的膝盖重要?”

皇后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让她恢复纪幽的太子之位,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可皇帝的命,就捏在这个妖女手里!

最终,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瘫坐在椅子上,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准。”

我笑了。

我走到皇帝的龙床前,取出一套银针。

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我捻起一根最长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了皇帝头顶的百会穴。

手法之快,认穴之准,让一众太医都看得目瞪口呆。

紧接着,第二针,第三针……九针落下,皇帝原本青紫的脸色,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红润。

“咳……咳咳……”

半个时辰后,被所有太医断定无力回天的皇帝,悠悠转醒。

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感激:“是……是你救了朕?”

“陛下洪福齐天。”我躬身行礼。

皇帝当即下旨,赞我医术通神,不仅赏赐黄金万两,更是当场颁布圣旨,恢复了纪幽的太子之位!

东宫上下,一片欢腾。

而金銮殿上,顾衍霆的脸色,却比死人还要难看。

“顾将军,”我走到他面前,笑意盈盈,“该你履行诺言了。”

顾衍霆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堂堂战神,大周的英雄,竟然要向一个被他休弃的乡下女人下跪?

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屈辱!

他看向丞相,看向皇后,希望有人能为他求情。

然而,所有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

在江山社稷和皇帝的性命面前,他一个人的尊严,又算得了什么?

“跪下!”新恢复太子之位的纪幽,冷冷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扑通!”

在百官的注视下,在柳清妍怨毒的目光中,顾衍霆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一个太监端来茶盘。

顾衍霆颤抖着手,端起茶杯,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嘶哑而屈辱:“我……错了。”

我看着他,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爱到骨子里,也让我恨到骨子里的男人,如今像狗一样跪在我脚下。

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冰冷。

我没有接那杯茶。

我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将军,记住今天的耻辱。这,只是个开始。”

说完,我转身,在纪幽的搀扶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金銮殿。

身后,是顾衍霆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和柳清妍怨毒的诅咒。

经此一役,我姜晚萤的名字,彻底震动了整个京城。

再也无人敢说我是妖女,取而代之的,是“神医”之名。

而纪幽,也凭借皇帝的愧疚与信赖,重新回到了权力的中心。他开始在朝堂上培养自己的势力,与皇后、丞相一派分庭抗礼。

我和他,一内一外,一个用神乎其技的医术收拢人心,一个用雷霆万钧的手段清除异己,东宫的势力日益壮大。

这让皇后一派如坐针毡,也让顾衍霆和柳清妍寝食难安。

他们不甘心,他们疯狂地想要报复。

终于,他们找到了一个自以为可以置我于死地的机会。

那一日,柳清妍宣称,她有孕了。

这个消息,对于屡战屡败的将军府和皇后一派来说,无异于一剂强心针!

顾家大喜,张灯结彩,大肆庆祝,仿佛要将前些日子丢掉的颜面全部找回来。

顾衍霆更是欣喜若狂。他不仅要当父亲了,更重要的是,柳清妍的怀孕,就是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不是都说我克夫吗?不是都说我是灾星吗?

现在,他不仅没事,还要有后了!

这足以证明,我姜晚萤,才是一切灾祸的源头!

皇后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

她以柳清妍有孕为由,再次将我告到了皇帝面前,诬告我心怀怨恨,曾暗中诅咒将军府断子绝孙,如今柳清妍有孕,正是我的诅咒被破解的证明。

而我这种心肠歹毒、会使用厌胜之术的妖女,乃是动摇国本的祸害,必须立刻处死,以正视听!

这一次,连皇帝都动摇了。

毕竟,在注重传承的古代,诅咒别人断子绝孙,是最恶毒、最不可饶恕的罪过。

更何况,柳清妍的肚子,就是“铁证”!

顾衍霆更是亲自上奏,痛陈我当初在将军府时的种种“劣迹”,请求皇帝将我明正典刑,以慰他“险些绝后”的顾家列祖列宗。

一时间,朝堂上的风向急转,所有人都开始对我口诛笔伐。

纪幽虽然据理力争,但双拳难敌四手。

最终,在皇后和顾衍霆的联合逼宫下,皇帝下旨,将我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先将我关起来,再用柳清妍肚子里的“皇长孙”逼迫皇帝,废黜纪幽,扶持三皇子上位。

只要他们成功,我姜晚萤,必死无疑!

天牢里阴暗潮湿,充满了腐臭的气味。

我戴着沉重的枷锁,坐在冰冷的草堆上,心中却是一片平静。

柳清妍怀孕了?

真是可笑。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觉醒了巫神血脉,一眼就能看穿血脉的真伪。

柳清妍的身上,根本没有一丝孕育新生命的血脉气息。

她的怀孕,是假的!

这分明就是他们设下的一个局,一个针对我和纪幽的,最终的杀局。

三日后,朝堂对峙。

皇后与丞相一派,联合了朝中半数大臣,以“太子包庇妖女,德行有亏,不堪为君”为由,逼迫皇帝下旨废储。

顾衍霆更是身披铠甲,手按佩剑,立于殿前,美其名曰“清君侧”,实则就是公然的武力逼宫!

皇帝被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皇后以为胜券在握,准备让自己的儿子登基时,大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谁敢动我东宫的人!”

纪幽一身玄色蟒袍,手持尚方宝剑,带着一队禁军冲了进来!

他的身后,跟着面色惨白的太医,和几个被五花大绑的、柳清妍的贴身丫鬟。

局势,瞬间逆转!

“纪幽!你想造反吗?”皇后尖叫道。

纪幽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一道密旨展开:“父皇早已察觉尔等狼子野心,特命我暗中调查!皇后,丞相,顾衍霆,你们结党营私,意图谋反,证据确凿!”

原来,这一切,都是纪幽和皇帝设下的局!

他们故意示弱,就是为了引蛇出洞,将皇后一派的乱臣贼子,一网打尽!

“不!不可能!”皇后和丞相面如死灰。

顾衍霆更是难以置信,他看着龙椅上气定神闲的皇帝,再看看杀气腾腾的纪幽,终于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带妖女姜晚萤上殿!”纪幽下令。

我被带了上来,挣脱了枷锁。

柳清妍一看到我,就像疯了一样扑过来:“贱人!都是你!是你害了我们!”

我一把推开她,冷冷地看着她那平坦的小腹:“柳清妍,你这出假孕的戏码,也该收场了。”

“你胡说!我怀了将军的骨肉!太医都诊出来了!”她声嘶力竭地狡辩。

“是吗?”纪幽冷笑,将那几个被绑的丫鬟推了出来,“你们来说,她的孕,是真是假?”

丫鬟们吓得屁滚尿流,立刻招了。

原来,柳清妍为了陷害我,买通了太医,用一种秘药制造了怀孕的假脉象,每日再服用安胎药,做戏做全套。

真相大白!

顾衍霆的身体晃了晃,他看着柳清妍,眼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

他为了这个所谓的“孩子”,不惜赌上一切,逼宫谋反,到头来,却只是一个笑话!

“不……衍霆,你听我解释……”柳清妍慌忙去拉他的手。

顾衍霆却像避瘟神一样甩开了她。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我缓缓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那张失魂落魄的脸。

“顾衍霆,你以为,我只是想证明我的清白吗?”

他猛地抬头,对上我那双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

“你当初为了前途和名声,背信弃义,忘恩负重,任由新欢羞辱我,打断我的腿,将我弃之于雪地等死。”

“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今日,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说完,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划破了自己的指尖。

一滴殷红的血珠,悬浮在我的指尖,散发着妖异的光芒。

“我,上古巫神血脉继承人姜晚萤,以我之精血,下达血脉诅咒!”

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审判,响彻整个金銮殿。

“我咒你顾氏一族,血脉枯竭,传承断绝!”

“三代之内,再无子嗣!”

“此咒,天地为证,血脉为引,永世不解!”

话音落,我屈指一弹,那滴血珠化作一道红光,瞬间没入了顾衍霆的眉心!

顾衍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蜷缩在地,浑身剧烈地抽搐起来。他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正在被疯狂地抽离,生命之源在迅速枯败!

“太医!”纪幽立刻下令。

一个太医战战兢兢地上前,为顾衍霆诊脉。

片刻后,他脸色惨白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禀报:“启……启禀陛下,将军他……他精血枯败,气脉断绝……此生,此生再无生育可能了!”

再无生育可能!

这六个字,如同一道道天雷,劈在顾衍霆的头顶!

他彻底崩溃了!

对于一个将家族传承看得比性命还重要的武将世家来说,断子绝孙,是比死亡还要恶毒千万倍的惩罚!

他完了!顾家,也完了!

“啊——!!”顾衍霆发出野兽般的嘶吼,他双目赤红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恐惧,“妖女!你这个妖女!我还给你!我把一切都还给你!求你,解开诅咒!”

他还想爬过来求我,却被禁军死死按住。

我还给他?

他拿什么还?

我为他付出的半生精血?我跪在雪地里的屈辱?我那条被生生打断的腿?

他,还不起!

皇后、丞相、柳清妍,所有参与逼宫的乱臣贼子,全部被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顾家,因为绝嗣,彻底没落。曾经门庭若市的将军府,转眼间变得门可罗雀。

顾衍霆被削去所有官职,囚禁在府。我听说,他疯了。每日就在那座府邸里,抱着一个襁褓,哭喊着“我的孩儿”,在无尽的悔恨与绝望中了此残生。

而我,则洗清了所有冤屈。

三个月后,纪幽在我的辅佐下,顺利登基。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旨,册封我为后。

封后大典上,我身穿百鸟朝凤袍,与他并肩站在这座王朝的最高处,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从此,天下人只知圣巫皇后的医术可生死人肉白骨,能救天下苍生。

却也再无人敢提及我的过往,更无人敢对我有一丝一毫不敬。

那些曾经欺辱过我、嘲笑过我的人,终日活在恐惧之中,生怕下一个被“绝嗣咒”降临的,就是自己的家族。

纪幽握住我的手,眼中满是化不开的柔情。

“萤儿,都过去了。”

我看着他,这个在我最绝望时,给了我唯一温暖的男人,心中那块被冰封了许久的坚冰,终于开始融化。

是啊,都过去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

而我,将与他一起,执掌这万里河山,看尽这世间繁华。至于那些欠了我的,我会让他们用生生世世的痛苦,来偿还。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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