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种“和睦”具体体现在,他手握巨额财富却从不吝啬,更重要的是,他极少回这个家。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我是京圈太子爷他妈。
老公是京圈皇帝。
婆婆是京圈太后。
公公是京圈太上皇。
儿子腕上戴着佛珠,闹着要出家。
我大手一挥,满足他的愿望。
剃了他的头发,送进了少林寺。
其间,他哭着吵着要回家。
我冷漠拒绝。
三年后,他学成归来,一套降龙十八掌打得炉火纯青。
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京圈佛子。
人送外号:「佛子哥。」
我和傅言之的婚姻,本就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商业联姻。
没什么浓情蜜意,倒也算相安无事。
这种“和睦”具体体现在,他手握巨额财富却从不吝啬,更重要的是,他极少回这个家。
我们之间的交流,大多是节日时他银行卡里准时到账的转账,【X号我回去】。
更多时候,是他的助理捧着包装精致的珠宝、奢侈品上门,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轻声介绍:
“这是傅总为您准备的X节礼物,请您查收。”
这样平静无波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儿子傅瑾12岁那年。
傅瑾从小就性子沉静,不爱跟人打闹,唯独痴迷学习。
不管是课堂知识还是课外拓展,他都学得又快又好,妥妥的“别人家的孩子”。
从小到大,在学习和生活上,从没让我和傅言之费过心。
可自从升入初中,傅瑾像是变了个人,开始疯狂收集各种佛珠。
无论是名家定制的、私人珍藏的,还是古董市场淘来的、拍卖会上竞得的,哪怕是外地小众手作的,他都想方设法收入囊中。
一开始,我和傅言之都没太在意,只当这是他这个年纪突然兴起的兴趣爱好。
直到期中考试后,学校通知开家长会,我没多想,收拾了一下就去了。
却没料到,这一趟家长会,让我丢尽了脸面。
从车上下来,走进学校大门时,我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怎样的“场面”。
校门口到处都是来往的家长和学生,我拉着傅瑾往教室走,一路上还笑着跟他闲聊:
“儿子,你现在主要‘工作’是啥呀?”
“做作业。”他言简意赅。
“那你在学校里,更喜欢数学老师还是语文老师?”
“体育老师。”他答得毫不犹豫。
“我跟你说,之前听人说42号混凝土拌意大利面,你觉得好吃不?”
“硌牙。”他皱了皱眉。
“那我再考你个简单的,1加1等于几啊?”
“10。”他想都没想。
“哎哟,我儿子真聪明!”我还乐呵呵地夸他。
就这么一路聊着,我们走到了教室门口。
教室里已经坐了不少家长,窗户边还围着几个学生,正好奇地往我们这边看。
我脸上维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从容地抬起右脚,准备跨过教室门槛。
这时,耳边传来几个学生压低的议论声:
“你看她,是太子爷的姐姐还是妈妈啊?”
“肯定是妈妈啊,开学那天我在校门口见过她!”
“那我们该叫她什么?太后吗?”
“笨死了!太子的妈妈,当然是皇后啊!”
“哦对哦,是皇后娘娘!”
紧接着,不知道哪个小男生突然掐着嗓子,拔高了声音喊了一句:
“皇后娘娘驾到——”
这句话一出口,教室里原本还在打闹的学生,像是接收到了某种指令,齐刷刷地跑到我面前,恭恭敬敬地深深鞠了一躬,异口同声地喊道:
“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下,不光是我,连教室里其他坐着的家长都懵了,一个个愣在原地,眼神里满是诧异。
我当时左脚还停在教室门外,脚后跟刚抬起来一半,脑子完全没反应过来。
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紧急避险”的动作,赶紧把迈进去的右脚退了出来。
后退的时候没注意,我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人——正是傅瑾的班主任。
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女老师,长相清秀,气质温和,却又隐隐透着一股干练的凌厉。
她伸手虚扶了我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声音轻柔地说:
“小心点,皇后娘娘。”
话音刚落,她转身走进教室,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气质也变得严肃起来,开口的语气更是和刚才判若两人:
“某些同学,自己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也就罢了,还总想着影响其他同学……”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缓缓散布在教室的每个角落。
我尴尬地走到傅瑾的座位坐下,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喉咙里也像卡了东西一样难受。
直到这一刻,我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
傅瑾这小子,表面上看着是个文静内敛的乖学生,背地里竟然在学校里给自己“封”了太子!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然真的把全班同学都“洗脑”了,让大家都跟着他玩这种荒唐的“角色扮演”。
在那些同学的认知里:
傅瑾是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
我是太子的母亲,自然就是京圈皇后;
傅言之是太子的父亲,便是京圈皇帝;
婆婆是太子的奶奶,就是京圈太后;
公公是太子的爷爷,就是京圈太上皇。
他们还天真地以为,我们一家子厉害得很,只要跺跺脚,就能让全球经济动荡;
只要天气转凉,随口一句话就能让王氏集团破产。
也正因如此,班上那个姓王的同学,为了“保住”自己的“富二代人生”,主动成了傅瑾的“贴身大太监”。
刚才那句响亮的“皇后娘娘驾到”,就是他喊的。
我坐在座位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他家长时不时投过来的目光,尤其是那个儿子给傅瑾当“太监”的王家长,眼神里满是复杂。
我只觉得脸上发烫,汗都快下来了,头埋得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直接逃离这个星球。
这时,窗外传来那个小王同学压低的气音,他小心翼翼地喊:
“皇后娘娘,您别低头呀,皇冠会掉的!”
谢谢你啊,这么贴心地提醒我。
我埋着的头,感觉都快“断”了。
我在心里琢磨,是不是我们家祖坟出了什么问题,才让傅瑾变成这样?
可上周才刚去祖坟祭拜过,那豪华公墓环境清幽,鸟语花香的,看着也没什么异样。
想来想去,我觉得问题还是出在傅瑾的教育上。
有个常年不着家的爸爸,还有个没太上心的妈妈,手里拿着随便花的零花钱,难怪他会这么肆意妄为。
我掏出手机,手指飞快地给傅言之发消息:
【立刻把傅瑾的所有银行卡都停了,还有,你赶紧从S国给我滚回来!】
消息刚发出去,傅言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想都没想就按了拒听,还直接把他拉进了黑名单。
教室里,班主任还在前面说着:
“极个别同学,本来学习挺好的,结果后来心思全不在学习上,玩物丧志,家长也不管不问……
“更过分的是!仗着家里有点钱,就在学校里拉帮结派,扰乱班级秩序,影响其他同学正常学习……”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
她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眼神扫过台下的家长和学生,加重了语气:
“我说的是谁,不用我明说,有些人自己心里清楚。”
虽然没点名道姓,但那话里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字字句句都指向傅瑾。
我坐在那里,心都凉了半截,环顾了一下四周,却发现不止一个家长脸上露出异样的表情,好像都在琢磨班主任说的是不是自己家孩子。
看到这场景,我突然忍不住想笑。
哈哈,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大家都以为班主任骂的是自家孩子。
可下一秒,班主任的目光直接锁定了我,继续说道:
“……有些同学的问题,我都不好意思说,不认真对待学习,家长也不管管……还有人在这笑,我说的就是你!”
我刚龇开的大牙,瞬间收了回去,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2
家长会临近收尾,按流程该是学生向家长展示才艺的环节。
我面无表情地站着,身前的傅瑾同样没什么神色。
每一个从我们身边走过的同学,都得停下脚步,深深鞠上一躬。
“给皇后娘娘请安。”
我和傅瑾依旧没反应,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眼里只剩对这场闹剧的失望。
小王同学始终记着自己“该做的事”,他问安后没走,站到我身旁。
等下一个同学过来,他立刻开口:“见到皇后娘娘怎么不跪?”
那同学急忙摆手:“新中国哪有下跪的说法!没有奴隶!”
话是这么说,但“皇后”的名头还在这儿摆着。
小王同学琢磨了两秒,退了一步:“也是,那还是鞠躬吧。”
“我看你是想挨揍,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弯弓!”
老王家长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走过来一把揪住小王同学的耳朵,把人拽回了座位。
听着小王同学“哎哟哎哟”的惨叫声,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一会儿——
小王同学委屈得眼圈都红了,开始跟老王家长诉苦。
“爸!你根本不清楚我为咱们家做了多少!”
我在心里疯狂默念,求求了,可别再说下去了。
偏偏小王同学扯着嗓子喊:“傅瑾可是京圈太子爷,等天气一冷,他爸随便动动手,就能让咱们王家破产!”
小王同学越说越激动,带着哭腔:“我现在做这些,全是为了咱们王家能保住富贵啊!”
老王家长被气笑了,转头瞪大眼睛看向我和傅瑾。
我赶紧转了转头,只留给老王家长一个后脑勺,假装没看见。
好在老王家长没当场发作,没再多说什么。
等所有同学都站好队形,背景音乐慢慢响了起来。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随着音乐的节奏,同学们都抬起手挥舞着,给自家家长展示学校排好的舞蹈。
我只扫了一眼,就飞快地垂下眼睛,生怕和傅瑾对上视线——我怕自己没忍住,当场笑到满地爬。
这种尴尬的折磨,我已经受够了,消失不见的丈夫也该体验体验。
我把傅言之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拨通了视频电话,他很快就接了。
接着,他就看到自己平时沉默寡言的儿子,面无表情地对着镜头唱:
“谢谢你,因为有你,世界更美丽~”
……
节目到了最后,所有同学一起大声喊:
“爸爸/妈妈,我爱你!”
这场像“极刑”一样的表演总算结束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都累。
这种累,比我穿越到古代后宫,好不容易斗赢所有人熬成太后,结果突然重生回刚入宫的小答应,还在皇帝要临幸时发现自己长了不该长的东西,最后被皇帝扔进净身房贬成太监,还要累上几分!
班主任的结束语刚落下0.1秒,我几乎是像疯了一样,抓起包就往门口冲。
“一二三!预备备——”
模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小王同学的动静。
紧接着,一道响亮的喊声炸开:“恭送皇后娘娘!”
这声音跟追魂似的缠着我,我捂着脸,头也不回地“狗突猛进”往外跑。
出门后,我眼疾手快地把傅言之拉进家长会的群,然后自己火速退了群,还给他发了条消息:【这是你儿子,以后归你管!】
傅言之很快回复:【也是你儿子。】
我连着发了三条:【你儿子你儿子你儿子!】
为了缓解这份尴尬,我找闺蜜在外面待到深夜才回家。
一进门,就看到傅言之已经从S国赶回来了,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电脑处理工作。
傅瑾坐在他旁边,一言不发地打游戏,仿佛白天的事从没发生过。
白天的尴尬瞬间又涌上心头,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看着他们俩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拎着包几步走到傅言之面前,把包往他身上一摔。
“你还知道回来!”
傅言之放下电脑,一脸茫然:“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一年到头在家待不了几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你助理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都比我和孩子多!”
“你有没有关心过家里人?有没有问过孩子最近怎么样?”
“还有你那个儿子,我都懒得说他!”
我把家长会上发生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没落下一个细节。
傅言之的表情从一开始的错愕,慢慢变成了古怪,最后又陷入了沉思。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我记得大清早就亡了,现在是新中国啊。”
我瞥了一眼旁边完全不受影响、一心扑在晋级赛上的傅瑾,对着傅言之冷笑一声。
“现在班上的家长都知道了,哦不对,说不定全校家长都知道了,咱们家是‘前朝余孽’。”
“跟你公司合作房地产项目的王总,他儿子是你儿子的‘大太监’;公司股东李总的女儿,自称是你儿子的‘带刀侍卫’;跟你们在A国合作的劳伦斯总裁,他儿子说自己是‘洋鬼子’;还有你那个当医生的朋友,他儿子被你儿子封了‘御医’……”
我一件一件把这些“人物角色”说出来,傅言之听着,默默从腰上抽出了皮带。
那天晚上,京圈太子爷傅瑾因为晋级赛中途挂机,被系统扣了32分,还遭到了禁赛处罚。
期间,他一边躲一边哭喊:
“啊啊啊嗷嗷!”
“爸!我麦没关!麦没关啊!”
“小奶糖你听我解释,我现在遇到突发情况,必须处理一下!”
话音刚落,他的蓝牙耳机突然断联了,手机里传出一个浑厚的男声:
“我嘞个亲娘哎!你咋还是个小孩儿?你之前不是说你是京圈太子爷吗?”
傅瑾的哭喊瞬间停住了,他愣愣地盯着掉在地上的手机,屏幕上的通话图标还亮着。
过了几秒,傅瑾的眼眶慢慢红了,连他手腕上一直戴着的佛珠——
都“啪嗒”一声断了。
佛珠断,杀念无声无息地冒了出来。
3
次日清晨。
傅瑾要“修行”的消息传到公婆耳中,老两口急匆匆赶了过来。
彼时傅瑾正拎着收拾好的行李箱,手腕上那串沉寂许久的佛珠重新缠好,脸上是一副看淡俗世的淡漠神情。
“爸,妈,爷爷,奶奶,我已悟透尘世虚妄,决意遁入空门,潜心修行。”
这话刚落,一旁傅言之原本歇了一晚、安分不少的手,瞬间又有了抬起的冲动。
婆婆快步上前,伸手想拉傅瑾的胳膊,语气满是急切:“孩子,多大点事儿啊,怎么就非要出家呢?”
傅瑾却不着痕迹地避开,指尖轻轻拨开婆婆的手。
“奶奶,我心已向佛,不愿再被世间琐事纠缠。”
婆婆眼圈泛红,声音带着哽咽:“你才12岁啊,寺庙里的苦哪里是你能受的?”
公公也凑过来,试图用孩子感兴趣的事劝他:“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在河边钓着一条八斤二两的大鲤鱼?要是不想上学,就来陪爷爷钓鱼,别去受那出家的苦了。”
可傅瑾依旧不为所动,语气坚定:“爷爷奶奶,你们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眼看公婆还要继续劝说,我上前一步打断了他们。
我眯起眼睛看向傅瑾,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审视:“你这话是认真的?”
傅瑾抬眸看了我一眼,言简意赅地吐出一个字:“是。”
好。
既然你自己要往坑里跳,那我就成全你。
之前还在发愁怎么整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现在倒好,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这可就别怪我心狠了。
我立刻点开助理的聊天窗口,飞快打字:【三分钟内,把少林寺住持的所有信息发给我。】
助理很快回复:【抱歉,这个要求暂时无法满足。】
我盯着屏幕,手指不停:【拥有神秘能力的助理啊,我以傅言之的名义命令你,三分钟内必须查到信息。】
紧接着,我又补了一句:【转账100000,立刻到账。】
下一秒,助理的消息弹出:【已成功收款100000元。】
【请您稍候,马上为您整理信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第二分五十九秒时,助理准时将一份详细的文档发了过来。
我迅速添加了住持的联系方式,顺带转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香火钱。
虽然现在早已过了少林寺的招生季,但好在住持说可以根据特殊情况酌情放宽条件。
跟住持仔细沟通完入寺后的注意事项,我抬起头,对着傅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起身接过他手里的行李箱,我刻意放软了语气,用了平生最温柔的声线说道:“太子爷,走吧,妈妈给你选了个好去处。”
飞机降落后,一位小师傅带着傅言之和傅瑾去宿舍放行李。
我则留在原地,跟住持继续详谈傅瑾清修的具体事宜,还诚恳地拜托住持多对傅瑾“特殊关照”一番。
住持双手合十,语气温和却坚定:“寺中所有弟子一律平等对待,不会有区别对待的情况。”
说着,他领着我走到了罗汉堂外。
正值炎炎夏日,连吹过的风都带着热浪。
罗汉堂前的空地上,少林寺的弟子们各自忙着修行——有的扎着标准的马步,有的对着木桩反复练习,还有的在认真打拳……
每个人脸上都布满汗珠,眉头紧锁,咬着牙坚持,神情中满是坚韧。
“真是辛苦他们了。”
我故作感叹地说了一句,嘴角却悄悄勾起一抹笑意。
“能让我儿子在这里过上这样充实的生活,我就放心了。”
住持对着我浅浅一笑,念了声:“阿弥陀佛。”
返程的路上,傅言之看着窗外,脸上满是犹豫,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傅瑾才12岁,就这么把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会不会太残忍了点?”
我一边刷着朋友圈,一边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要是你不忍心,也可以留下来陪他一起修行。”
傅言之立刻闭上了嘴,再也不提这事。
可没过一分钟,他又忍不住开口,声音放软了些:“说到底,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我心里清楚,青春期的孩子大多有点中二病,这一点我深有体会。
想当年我小时候,也曾是“葬爱家族”的一员。
那时候我留着五颜六色的杀马特假发,在家族里排行老五,圈名叫“梦殇”,网名是“灬箛獨丶仯囡”,就连签名都是“你若折我姐妹翅膀,我必毁你整个天堂”。
不过那时候我还算有分寸,没闹出什么太大的动静,好歹保全了家人的颜面。
该上学的时候,我总会摘下那夸张的假发,乖乖穿上校服,安安静静地坐在教室里学习。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要感谢当年懂得收敛的自己。
要是那时候我也像傅瑾现在这样折腾,真不敢想象那些黑历史会有多让人社死。
正想着,朋友圈突然刷新出一条傅瑾的动态。
内容只有简单的四个字:【佛门清修。】
下面还配了一张少林寺大门的照片。
没过多久,小王同学就率先点了赞,还在评论区留言:【瑾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步入了修行之路!这难道就是京圈太子爷的终极形态——京、圈、佛、子!】
傅瑾只淡淡回复了一个字:【嗯。】
这倔强又装酷的样子,跟我小时候在QQ上发癫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
等等!
QQ!
我突然想起,那些年我在QQ空间发的说说,好像还没删干净!
我顿时慌了,赶紧在手机应用商店里下载QQ,登录上那个许久未用的账号。
点开QQ空间,里面的内容让我尴尬得瞬间闭上眼睛,脚趾在鞋子里都快抠出个三室一厅了。
【听说只要仰望天空45度,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少年,敢不敢跟我一起玩心?】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埋头开始一条一条删除。
删到第127条的时候,身旁的傅言之突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是你?”
我疑惑地转头看他:“啊?你在说什么?”
傅言之原本平静的眼神里,此刻染上了复杂难辨的情绪。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是标准的霸道总裁音,此刻他用这种声音,缓缓念出了我的圈名:“梦殇。”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没坐稳。
我颤抖着声音问他:“你……你是谁?”
傅言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QQ界面递到我面前,语气带着一丝怀念:“我是冷少。”
听到这两个字,我彻底懵了,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小时候,我不仅沉迷上网,还谈过一场网恋。
我的网恋对象,正是葬爱家族的七皇子——冷少。
那时候的他,在网上高冷话少,游戏技术却好得惊人,妥妥的网络男神。
我一眼就沦陷了,主动追了他两天,没想到真的在一起了。
只是好景不长,后来因为要备战小升初,学业压力越来越大,我不得不跟他提出分手,然后退网。
分手那天,我们还打了电话,我在电话里哭了很久。
我至今还记得他当时说的话:“没有你,我再也不会爱上别人了。”
我当时也伤心欲绝,哽咽着跟他说:“如果我现在40岁,我肯定会离婚嫁给你;如果我30岁,我肯定会跟现任分手去追你;如果我20岁,我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见你;可我现在只有10岁,还要面对九年义务教育的压力,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我的心,会跟着你的离开一起死去。”
那段时间,我伤感得茶饭不思,最后还是狠下心卸载了QQ。
可此刻,那些早已被我遗忘的回忆,却像潮水一样涌来,疯狂攻击着我。
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还有回旋踢!
我感觉自己被这些回忆打得鼻青脸肿,连思维都变得迟钝起来。
傅言之轻轻伸出手,将我拥入怀中。
“当年你说要备战小升初,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
“那个夏天之后,你的QQ头像就一直是灰色的,再也没有亮起来过。”
我靠在他的肩上,耳边回荡着他充满感怀的声音,机械地闭上了眼睛。
此刻的我,就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僵硬得不能再僵硬。
4
儿时那段非主流网恋的对象,居然成了自己的老公,这事儿换谁不得懵?
傅言之手里攥着我大半的黑历史,我甚至开始琢磨,雇个“杀手”在三天内把他这些“证据”全销毁的可行性。
和我满心的崩溃比起来,傅言之反倒心情大好,领着我回了傅家祖宅。
他从房间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精致礼盒,打开的瞬间,璀璨的光芒晃了眼——里面是顶镶满碎钻的水晶皇冠。
傅言之指尖摩挲着皇冠边缘,语气带着几分怀念:“小时候你说,公主就该有个华丽的皇冠,我就特意定制了这个,本来想在我们网恋一周年时送给你,可后来你突然退网,皇冠就一直压在了箱底。”
他平日里总是高冷的眉眼,此刻染了层笑意,修长的手指捏着皇冠,就要往我头上戴:“公主殿下,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翻旧账,这皇冠简直是“贴脸开大”的实锤!我猛地一个侧身,像躲大招似的避开了:“你心里装着当年那个‘她’,还跟我结婚?”
傅言之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发难,愣了愣才开口:“没有。”
我强压着羞耻感追问:“要是当年的梦殇换成别人,你也会这么乐呵呵地带去祖宅,还拿出皇冠吗?”
傅言之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我看起来像是会对小时候的网友念念不忘的人?”
我抱臂冷笑,指着皇冠:“皇冠都留到现在了,傅大少还想狡辩?”
傅言之耳尖微红,伸手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含糊:“……我忘了扔。”
我朝他伸手:“手机给我。”
他乖乖递过来,我接过手机转身就冲进卫生间,“咔嗒”一声反锁了门。
接下来的四个小时,我几乎是咬着牙删完了两个账号里所有的黑历史。删的过程中,不得不重新翻看当年怎么玩网、混家族、跟人互踩空间的记录,尴尬得我抓耳挠腮,头皮发麻,差点当场化身“吗喽”,顺着墙缝爬上天花板。
万幸的是,当年也就网上疯玩,现实里我还是个规规矩矩的普通人。
“咚咚咚——”卫生间的门被敲响,傅言之的声音带着点担心传进来:“你还好吗,梦殇?”
这两个字像触发了什么开关,我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
我猛地拉开门,冲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来回摇晃:“啊啊啊啊啊傅言之你故意的吧!”
傅言之脸上满是“不明所以”,眼里的笑意却藏不住:“怎么了,梦殇?”
“你再叫这个名字,我就把你当年拍的杀马特照片,贴满你公司大楼的每一层!”我咬牙威胁。
傅言之这才收敛了笑意,举手投降:“好,不叫了。”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以前的破事,全都烂在肚子里,给我忘干净!”
傅言之刚要开口,大概是习惯了,话到嘴边变成:“好的,公主殿……唔!”
我面无表情地给了他一肘击,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
本以为送走傅瑾,又删完了黑历史,我就能安安稳稳过我的贵妇生活,可没想到,“傅瑾”这两个字的余波,比我想的还大。
出门遇到熟人,对方一开口就是:“皇后娘娘好啊~”
还会拉着我追问:“太子殿下真去少林寺修行了?啥时候回宫啊?”
傅言之去谈合作,合作伙伴也会打趣:“什么大项目,还得劳烦‘皇上’亲自出马?”
他在公司开早会,底下员工私下嘀咕:“皇上今儿个又来上早朝了。”
婆婆出去旅游,闺蜜见到她就调侃:“哟,这不是咱们‘太后娘娘’吗?怎么有空出来玩啊?”
公公去河边钓鱼,钓友也会逗他:“太上皇今儿个也空军啦?”
一开始,我们俩都特别不适应,甚至自闭到不想出门。
直到后来,我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次闺蜜聚会,我一把推开包厢门,学着当年的语气喊:“皇后驾到,还不跪下接驾~”
闺蜜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可她叫来的男模弟弟倒是很上道,立刻配合着玩起角色扮演。
左边一个凑过来,捏着嗓子说:“臣妾心口疼,皇后娘娘摸摸就不疼了~”
右边一个也跟着附和:“臣妾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皇后娘娘腰带上呢~”
我挺直腰板,眼神坚定得像要入党:“本宫是有家室的人,岂会被这点美色诱惑?”
闺蜜看不下去,给男模弟弟灌了口酒:“你不要我要,今儿个我就是皇帝!”
我对着她抛了个矫揉造作的wink:“宝宝,我就知道你暗恋本宫许久了~”
闺蜜打了个寒颤,嫌弃地挥手:“滚滚滚!别恶心我!”
Yes!今天也是成功恶心到闺蜜的一天!
就在我们渐渐习惯这些调侃的时候,一个久违的电话号码突然打了进来。我算了算时间,傅瑾已经走了两个月了,这小子居然能憋这么久才联系我,不愧是我儿子,耐力够强。
我按下接听键,顺手切成视频模式。屏幕里的少年,和两个月前判若两人——以前白净的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头发剃短后又冒出了一层毛茬,眉眼间少了几分稚气,多了些沉稳。
我看着他的变化,忍不住打趣:“儿子,在少林寺清修的日子,还习惯不?”
傅瑾的声音比以前低沉了些:“还行。”
“嗯嗯,要是缺什么就跟家里说,别客气。”我语气里满是欣慰。
傅瑾那边突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带着点试探:“母亲,我已经开悟了,现在能不能结束修行回家?”
我笑眯眯地摇头:“不行哦,你还没‘毕业’呢。”
傅瑾脸上的平静瞬间裂开,语气急了些:“毕业?难道还要等好几年?”
我慢悠悠地安抚:“那得看情况。”
傅瑾彻底慌了,声音都拔高了:“不行!妈,我现在就要回家!”
我依旧笑着拒绝:“不可以哦,太子爷。”
傅瑾的情绪彻底爆发,对着屏幕大喊:“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清修生活!”
“嘿嘿,可这是我想要的呀。”我没心没肺地笑出了声。
傅瑾这下是真破防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我受够了!我当初就是想装个大的,不是来遭这份罪的!妈,我要回家,我再也不装了!求你了妈妈,我不是你最亲爱的儿子了吗?”
不管他怎么撒泼打滚,我都不为所动,始终保持着“慈祥”的微笑看着他。
最后,傅瑾实在绷不住了,开始抽抽搭搭地抹眼泪。这孩子,都哭成这样了,还没忘了戴他那串佛珠——手腕被佛珠遮住的地方,和晒黑的皮肤形成了一圈明显的白印,别提多显眼了。
我叹了口气,软了点语气:“明天我和你爸去看你,好不好?”
傅瑾还在坚持:“我要回家。”
“你去的那地方,是三年制的,总得把课程学完吧。”我耐心解释。
傅瑾眼睛瞬间瞪圆,满脸不可置信:“还有三年?!”
他接着闹:“妈,你接我回家吧,我的命也是命啊!我保证,以后再也不玩那些抽象的了——第一没人懂我的幽默,第二真的有人把我当傻子!”
傻孩子,抽象这东西,本来就只能在网上玩玩。我无奈地摇摇头:“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个‘小奶糖’,才铁了心要去修佛的。”
听到“小奶糖”这三个字,傅瑾的哭声突然顿住,眉眼慢慢沉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腕上的佛珠,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心里暗笑,果然,他还是没忘那个“小奶糖”。
过了一会儿,傅瑾恢复了以往的沉静,语气带着点伤感:“情伤,哪有那么好疗愈的。”
啧,又开始装了。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终于等到傅瑾“毕业”回宫,作为曾经名动学校的京圈太子爷,排场肯定得给足——不过也得要点老脸,最后决定只在别墅办场家宴,外人一个都没请。
长辈们见到傅瑾,个个都心疼得不行,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
“这孩子,又高了不少。”
“瘦了呀,在那边是不是没吃好?”
“黑是黑了点,看着倒结实了。”
“比以前壮多了,看着就精神。”
接着又追问他在少林寺的生活,傅瑾都一一耐心回答。当听到他说在少林寺学了降龙十八掌时,长辈们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快,给我们表演一个看看!”
傅瑾没推辞,面无表情地走到客厅中央。他先是缓缓起势,双手外开至髋部高度,接着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猛地发出一声厉喝:“嘿——哈!”
只见他拳风凌厉,每一步都沉稳有力,声音洪亮如钟,眼神锐利如电,一套降龙十八掌打得行云流水、虎虎生风。在场的人都看呆了,纷纷拍手叫好。
傅瑾表演完,为了祝贺他成为名副其实的“京圈佛子”,我特意花高价拍了一串佛珠送给他:“戴上这串佛珠,以后就是‘佛佛珠珠’的人了。”
看着他手腕上那圈明显的白印,我又开始发愁——这肤色不知道要养多久才能均匀,傅瑾也不知道晒的时候注意点,黑一块白一块的,跟斑点狗似的。
我赶紧联系了专业的美容团队上门,让她们务必在傅瑾开学前,把他的肤色调理匀称。傅瑾倒是没抗拒,看来他自己也对这“阴阳手”不太满意。
美容团队正给傅瑾做护理呢,小王同学提着礼品上门了:“瑾哥,好久不见,你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傅瑾敷着面膜,只“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我端着果盘走过来,笑着打趣:“小王啊,现在还想给咱们太子爷当大太监不?”
小王同学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那都是小时候不懂事瞎闹的……”
说着,他板起脸,学着傅瑾的样子装高冷:“我现在可是个高冷的人。”
我忍不住笑出声:“是不是谈恋爱了?”
小王同学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我没回答,只是笑着看他。小王同学见状,立刻服软,拉着我的胳膊撒娇:“皇后娘娘,求你了,千万别告诉我爸!他知道了肯定会告诉我妈,我妈又会告诉我奶,我奶再告诉我爷爷——我爷爷是个老古板,要是知道我早恋,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呜呜呜……”
这窝囊劲儿,跟三年前一模一样。我往嘴里塞了块西瓜,含糊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傅瑾作为“过来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开口问道:“你是网恋?”
小王同学点点头,还不忘拍马:“瑾哥不愧是京圈太子爷,跟皇后娘娘一样聪明!”
傅瑾皱起眉头,一把扯下面膜,语气严肃起来:“怎么认识的?”
小王同学:“打游戏认识的。”
我看见傅瑾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接着猛地坐起身,语气异常沉重:“听过对方的声音吗?”
小王同学被他这严肃的态度搞得有点懵:“没……她有点社恐,不爱开麦。”
听到这句话,傅瑾缓缓闭上了眼睛。我猜,他大概又想起当年“小奶糖”那道忧郁的声音了。
过了几秒,傅瑾睁开眼,眼神凝重地盯着小王同学:“她的游戏ID叫什么?”
小王同学老实回答:“元气少女程咬金。”
傅瑾:“……”
5
转眼就到高一开学日,我和傅言之陪着傅瑾去新学校报到。
刚踏入教室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了愣——熟人可真不少。
巧的是,小王同学居然和傅瑾分到了同一个班。
老王家长也在这儿,瞧见我们过来,立马拽住小王同学,嗓门压得不算低:“这回可安分点,别再凑上去给人当什么‘小跟班’了!”
小王同学板着张脸,故意装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样子,只闷闷应了声:“知道了。”
老王还是不放心,那眼神跟防小偷似的扫着我们,又把小王同学拉到一边嘀咕。
声音压得太低,我听不清具体说啥,但从他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里,能清楚看到满满的警惕。
那模样,好像我家傅瑾是会骑着改装摩托,把他儿子拐跑的叛逆少年似的。
以前的老同学看到傅瑾,也都挺意外,纷纷围过来打招呼,还接二连三地问起三年前的事。
“傅瑾,你这三年真去寺庙里修行啦?”
傅瑾这段时间一直立着“清冷佛子”的人设,能少说一句就绝不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傅瑾,寺庙里的日子是不是特别苦啊?你看着好像黑了不少。”
傅瑾依旧没多话,还是点头。
“傅瑾,你在庙里是不是每天都吃素食、念佛经啊?一口肉都不能碰吗?”
面对这个问题,傅瑾的动作没变,还是点头。
“傅瑾,那你现在还说自己是‘京圈太子爷’吗?”
傅瑾的头刚点到一半,突然顿住了,手无意识地转着腕上的佛珠:“我现在已是佛门弟子。”
我还以为傅瑾经过这三年,能收敛点爱立人设的毛病,没想到还是没改这恶趣味。
正想开口劝他两句,旁边一个女生突然“扑哧”笑出了声。
“佛子哥?哈哈哈哈哈这称呼也太逗了!”
傅瑾明显愣住了,接着脸颊泛起一丝尴尬,抿了抿嘴说:“别这么叫我。”
那女生笑得直不起腰:“以前看你说自己是京圈太子爷就够搞笑了,现在居然升级成京圈佛子了?等你成年,是不是还要演霸道总裁,左边搂个白月光,右边牵个替身,中间再护着个小白花啊?哈哈哈哈哈”
“噗!”我赶紧用手掐了下自己的手腕,强行绷住脸,眼神严肃地看向教室前方,心里默默背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忍住,绝对不能笑。这可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再好笑也不能笑。
傅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人设多羞耻,耳根瞬间红透了。他赶紧把腕上的佛珠摘下来,塞进课桌抽屉里,转头对那个女生皱着眉说:“你以前不也为了抢‘大太监’的名头,跟小王打了一架,最后还输得特别惨吗?”
女生的笑声一下子就停了。
傅瑾接着问:“怎么不笑了?是本来就不爱笑吗?”
好在傅瑾入学还算顺利,没出什么岔子。看到他和新老同学相处得挺融洽,我和傅言之才算放下心,一起回了家。
回想这三年,我们一家人的名字早就没人叫了,身边人提起我们,不是“皇后”“皇帝”,就是“太后”“太上皇”。
脸皮在一次次的调侃中,早就练得百毒不侵了。不管遇到多尴尬的事,都不会觉得丢脸——毕竟我们早就没“脸”可丢了。
别说傅瑾想立“京圈佛子”的人设,就算哪天他带个女生回来,说这是“小奶糖”的替身,我们也能当场打断他的腿。
为了能压制住傅瑾的武力值,傅言之还特意报了个散打班。他本来就会跆拳道,学起散打来倒是轻松。
我翻了翻日历,想着傅言之也该出差了。这三年他很少出国,国外的业务要么远程处理,要么交给下属负责,只有实在推不掉的重要项目,才会出国一趟。
现在傅瑾从少林寺“毕业”,也开始正常上学了,傅言之应该没几天就要走了。
我耐着性子等,就盼着他一走,我就能去给之前看上的小明星送资源。
可我等了一天又一天,眼看着傅瑾都快放寒假了,那个小明星也快被别人抢走了,傅言之却还赖在家里没动静。
我端着一杯咖啡走进书房,问他:“你什么时候出差啊?”
傅言之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出差?去哪里出差?”
我提醒他:“就是去国外处理业务啊。”
傅言之解释道:“最近没安排出差行程。”
以前的他,一年到头都回不了三次家;现在倒好,一年到头都出不了三次差。我都快忘了自由是什么味道了。
傅言之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说:“你说得也对,我确实该多关心关心孩子和你,所以我已经把公司的重点业务都移回国内了。”
我一听就急了,语气带着点痛心:“不啊,你应该多去赚钱,赚更多的钱,赚得没时间回家的钱才对!”
傅言之大概以为我在跟他开玩笑,还带着点阴阳怪气,他伸手拉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他身边,让我坐在他腿上。
“其实我更想多陪陪你,听意。”他轻声说,“抱歉,以前我总忙着工作,忽略了你和孩子太多。以后我尽量不出差,陪你去逛街,陪你去约会,陪你看电影,陪你去旅游,陪你打游戏,甚至陪你去开家长会。”
说着,他就轻轻凑过来,想吻我。
我却瞬间觉得心都碎了,一脸生无可恋地说:“那样自由自在的日子,以后再也过不上了啊。”
傅言之满脸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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