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春和景明是我的氯雷他定,全国花粉过敏爆发像科幻片看傻全网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3-25 00:04 1

摘要:前两天,北京的圆柏花粉凭借视觉上的巨大冲击屡登热搜,圆柏种植密集的区域内花粉像烟雾一般随风弥散。

网友近期拍摄的天坛公园花粉弥漫画面 via@观坛艺术空间

最近每在网上刷到一次“生命是一万次的春和景明”文案,都想打个喷嚏。

因为入春后看到这句话,溃败的身体与大脑只想本能质疑:

“我的生命凭什么是一万次的过敏反应”

近期全国各省许多城市都进入了花粉爆发季,过敏可能性飙升。

前两天,北京的圆柏花粉凭借视觉上的巨大冲击屡登热搜,圆柏种植密集的区域内花粉像烟雾一般随风弥散。

via @A小贤

以后北京的语文老师讲解古人流放岭南后写的诗词,比如“瘴烟迷月色”的时候,就可以指一指窗外。

弥漫的花粉可以使人过敏致病,怎么不算是一种“瘴气”,在3月份来京旅游也可以被称为流放小岭南。

via @午睡先生

据公众号@花粉监测根据各地花粉浓度数据的过敏风险表,超大城市几乎全员亮红灯。

仅有上海不在前列,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上海堡垒”。

不过别以为上海是过敏安全屋,它只是福气在后头。

再过一个多月,上海市的BGM将不再是缱绻慵懒的《夜上海》,而要变成“这纷纷飞花已坠落”的《水中花》。

半个城都将飘起悬铃木果毛,褐色飞絮无孔不入。

几乎每个城市都有一个乃至多个引发众怒的树种,会在春天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植物的统一花语,都是氯雷他定。

虽说提起来都叫“花粉过敏”,南北方城市在春天主要引发讨论的过敏树种一般还不太一样。

北方通常是各类树木的花粉,而南方因为天气潮湿、花粉不易飘散,过敏原更多是飞絮、尘螨或霉菌。

当然万事皆有意外,也有不少城市花粉飞絮都沾。

说你呢,______。

正常情况下,圆柏本是北方街道、公园内最不起眼的本土树种之一,远看灰扑扑、毛茸茸的一团绿色,是永远的背景板。

往年在3月底、4月初的节点开始传播花粉,也就是清明前后。

如果能赶上一两场小雨、气候相对湿润,花粉飘散规模有限,也就不容易引发全民关注。

但今年情况不一样,据气象部门数据监测,由于去年冬季以来的平均气温与日照时数都比去年偏高或偏多,利于植物生长。

北京2025年的春季花粉开始期、高峰期,都比去年提前了4到7天。

正赶上了平均相对湿度年度最低的月份,天气干燥。

多种因素叠加之下,北京最近圆柏花粉集中爆发,扩散场面堪称史诗级震撼。

许多此前没注意过圆柏花粉的朋友,第一次看见时直接愣在原地,大脑疯狂运转以为是别的情况。

有远看自行车棚上空冒烟、以为车棚着火的,走进发现“烟”的源头不是火苗而是树干。

还有远看黄雾一片以为治理多年的沙尘暴卷土重来的,连忙关窗的同时还纳闷天气预报怎么没提醒。

via @大林

《西游记》里每次唐僧被抓走时的形容“妖风四起、黄烟弥漫”在此刻具象化,感觉下一秒黄烟里就该传来妖怪得逞的笑声。

微风持续不断的时候,有的街道就像被强行笼盖了一层模糊滤镜。

一位网友准备出门时看到单元门外的景色雾蒙蒙、一团团的,还以为自己该擦眼镜了,怎么镜片上都是手印。

via @唧唧波绿哒

车子在路边停了两三天后直接换了车衣颜色,收获由圆柏独家赞助的双色车衣,灵感来源于迈巴赫。

还好没碰上乌鸦群,不然在它们“白车拉黑的、黑车拉白的”攻势之下,场面会更混乱。

via @荔枝味汤圆

由于常绿且长寿,圆柏曾经被赋予长盛不衰的寓意,在皇家园林、寺庙园林、陵寝园林里被广泛种植。

据公众号@帝都绘统计,北京拥有百年树龄老圆柏最多的场所前三分别是天坛公园、景山公园,和曾经是皇家园林“燕园”的北京大学。

前人栽树,后人过敏。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这些场所的花粉扩散画面更为惊人。

近几天的故宫,经常被游客们拍到“局部沙尘暴”的场景。

分隔院落的宫殿大门一夜之间变成了南天门,门外是凡间,门内是云雾缭绕般的天宫仙境。

当然,对过敏者来说,这也的确是能让人上天的“天宫”。

via@紫禁笑笑生

《鬼怪》里男主男二从隧道迷雾中缓缓走出的名场面,现在在北京可以无成本拍摄。

不需要打光不需要燃烧摄影烟饼,只需要你穿上风衣从正在爆花粉的柏树底下走一遍,立刻出片。

via @小胡铁

硬要说的话,唯一需要付出的购买成本应该是买个口罩、再买个护目镜。

像下面这位朋友一样全副武装起来都行,反正只需要拍逆光的剪影。

圆柏花粉的集中攻势,已经让众多过敏患者叫苦不迭。

在许多分享“看看这花粉”、分享离谱圆柏花粉扩散场景的帖子下,疲惫地留下自个眼睛通红的特写。

前段时间流行拍“我是xx,我不同意xx”句式的转场视频,其他城市网友做的都是美食版本。

比如“我是煎饼果子,我不同意天津人减肥”。

北京流传开来的却是过敏版:“我是人,我同意北京砍掉圆柏。”

文学往往在苦痛中诞生的说法果然不虚。

在眼睛通红、涕泗横流的过敏反应折磨下,许多网友悲从中来、有感而发,为过敏赋诗多首,才华横溢:

我住京城南,君住京城北,日日思君不见君,共倒一个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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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通常核心思想都是统一的——何时锯圆柏。

眼睛睁不开,鼻涕止不住。问候园林三四遍,何时锯柏树。

旧命Eason

天坛花粉浓,疑是蓬莱雾重重。涕泗流,眼朦胧,躲回小屋梦月宫,吴刚何时伐柏树。

费莫

不止是北京,每个城市的春天受害者们在极度崩溃的时候都想过这个问题——

那些带来烦人影响的树种,能不能一砍了事换成别的树?

被腐烂白果臭到上头的人想换掉银杏,夏天脖子里掉进过“吊死鬼”的人想换掉国槐。

被西湖边柳絮迷了眼的部分杭州人想换掉柳树,觉得密度可以不那么高,实在受不了春天里的断桥残雪。

被果毛扎鼻子的一些南京朋友则表示想换掉“法国梧桐”。

在满头满脸乃至说话时一不留神就是满嘴果毛的体验面前,浪漫似乎变得不值一提。

网友们严谨提议要保留历史风貌的话,中山陵那边的法国梧桐可以保留,其他居民居住区的是否能替换成其他物种。

受果毛影响的城市不止南京一个。

“法国梧桐”的学名叫“二球悬铃木”,十九世纪中期被用作巴黎改造中的重要树种,栽满了香榭丽舍大道、塞瓦斯托波尔大道等等。

此后各国大都市以巴黎为楷模,都将悬铃木作为城市主干道的行道树,近代时又传入中国,也在城市现代化过程中被广泛栽种。

前文提及上海就有不少,西安也同样种植了很多。

这种数的果球会在成熟后脱落散开,棕色绒毛带着顶端的果实四处飘飞。

杀伤力和杨絮柳絮是同级别,风吹起时远看甚至像群蜂乱舞。

上海、南京的市政部门园林部门每年也都会接到许多关于悬铃木飞絮的抗议投诉,过敏是跨越地域的共通痛点。

普通人在漫天花粉、飞絮面前的第一反应,大多数时候都是“能不能砍掉树”,毕竟这是能最快联想到的一劳永逸做法。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是“很难”,全世界范围内没有几座城市成功做到。

上海辰山植物园执行园长胡永红接受《新周刊》采访时曾介绍,城市如何选择行道树是“一个历史的过程、试错的过程,这个过程十分漫长”。

一粒种子长成一棵成年的树,差不多需要10年时间,在树木漫长的生命里,人的时间过于有限。

北京如今春天杨絮会泛滥的原因之一,可以倒推到几十年前,为了对抗风沙、发起的全城种树活动。

当时被纳入行道树选择的有杉树、杨树、桉树、泡桐、马尾松等等,而杨树凭借几大指标顺利出围:

成本低、成材快、存活能力强、抗污染能力强。

因此“三北”防护林的重要树种之一就是杨树,北京城内也种下了不少,成为城市天际线,抵御风沙。

在几十年前的急迫抗风沙需求之下,很难苛求说杨树是不够完美的选择。

等到树木已经长成,推翻的改造成本又太巨大。

比如上海没法替换悬铃木的一个原因,就是悬铃木在上海行道树中的占比实在太大了,目前占据市区行道树的25%左右。

北京的圆柏,作为乡土树种也曾被认为是优良绿化品种,榆树长虫子、槐树落花有吊死鬼、泡桐树枝干脆太容易折。

它也是在近40年时间内逐渐增多翻倍到目前的百万数量。

短期内全部替换并不现实,全世界范围内能做的都只有逐步替换与人为控制花粉飞絮的出现。

上海会组织在每年冬天给悬铃木“剪头”,剪掉末端芽枝和结果的枝来控制结果,杭州尝试给西湖边的柳树“打针”,来抑制柳树的飞絮。

北京目前在做的,一是已经把刺柏属(含圆柏属)植物从《北京市主要林木目录》里剔除了出去,今后逐步替换。

二是用修剪花枝、洒水等办法,控制花粉的飘散量。

有网友向市政投诉后,附近的圆柏被集体剃了寸头。

总之好消息是各城市市政都意识到了过敏问题,现实在向好的方向改变了。

坏消息是这个过程注定是以树的周期计算、十分漫长。

作为参考,纽约曾耗费近150年才解决城市里天堂树(臭椿)带来的诸多问题。

现阶段,普通人能做的只有多做防护、多戴口罩了。

来源:创意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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