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打开一看,表哥赵德权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一对男女,“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冷建问。
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天晚上,忙了一天的冷建洗洗正准备上床休息。
“咚咚……”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他忙去开门。
打开一看,表哥赵德权站在门口,身后还有一对男女,“你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冷建问。
“什么事也得进去说吧?”表哥赵德权戏谑道。
“不好意思!请进,请进。”冷建把他们忙让到屋里。
落座后,赵德权指着他带来男女介绍道:“表弟,这两位是我姨妹和姨妹婿,她叫卞月花,他叫乙家晟,下塘村的。你得叫姨姐姨姐夫。”
“姨姐姨姐夫好!”冷建礼貌的客气道。
他们夫妻俩慌不迭回道:“好!好!”
寒暄完,赵德权直入主题:“表弟,他们来找你是这个事,他们家生两女孩,村里要他们结扎。你姨姐夫是独子,腿又残疾,按说可扎可不扎。你也看出来,他是个老实人,姓乙的在他们村又是孤门小姓,所以村里大姓存心讹他攀他结扎。”乙家晟腿瘸进屋时,冷建也看到了。
“也就是村书记家五弟攀我们家的,本来结扎没有我们家。”卞月花抢着道。
“他为什么攀你家?”
“仗弟兄多,他家老三又是村书记,讹人呗!”表哥赵德权道明原因。
“讹人得有理由啊?”冷建问。
“他家也两女孩,村里让他结扎,他就攀我们家。”女人道。
“你们两家情况一样,不怪人家攀,这不能算讹人。”
“这能一样嘛?他马家兄弟六个,我们家家晟只兄弟一个,他马家除了马五家没男孩,别的弟兄几个都有男孩。这叫一样?”女人不屑道。
“姨姐夫家情况是有点特殊,但按政策,你们两家都生了二胎,攀你家结扎也不算讹人啊!”冷建道。
“理是这个理,不然来找你干嘛!”赵德权道。
“找我?我能让姨姐家不结扎?”冷建反问表哥道。
“这……是这样的,你能不能给他搞个假扎?”赵德权说情道。
女人卞月花信誓旦旦对冷建道:“表弟,你给我们做个假手术,我们保证不会再生!绝不给你担担子。”
“嘿嘿!姨姐,我们是亲戚,能帮的我肯定帮,但这个忙我肯定帮不了!”冷建一口回绝。
“表弟,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表哥,这是吃处分,丢工作的天大的事,不是我不愿意帮他!”
“家晟,我说找也没用,他们都是穿一条裤子。”女人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对自己老公嘟囔道。
“闭嘴!”乙家晟怼了女人道。
“我说错了吗?王三答应王五做假结扎,他能不知道?”卞月花梗着脖子,话中有话道。
“你说清楚,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冷建一听话风不对,便追问道。
乙家晟接过话茬道:“姨弟,我知道这是国家政策,我们抗不过,结扎我们也认了,问题是王五他扎只是做做样子的,不会真扎的!”
冷建一听这话,坐直了身子问:“有这事?”
卞月花道:“你是主刀,全乡结扎手术都是你做的,你还给我们装糊涂?”
乙家晟道:“村支记为了把我扎了,才让他弟王五去结扎的,王五死活也不去,是王三给他保证,让他去医院走过场,搞个假扎,他才同意去的。”
“这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书记马三家后窗偷听到的!”
“真的?”
“我亲耳听到的!”
“有这事?”冷建疑惑了,自言自语道。
女人则在一边苦苦拜拜道:“姨弟,你有所不知,我家家晟够受罪的了,先是他腿在煤矿井下出事故给砸断了,赔点钱又让我大弟拿去娶媳妇了,现在还要挨刀子,万一再有三长两短的,我们家还怎么过?实在要扎,只能扎我!”
“表弟,你千万别听她的,我已经残疾了,一家必须留一个健健康康的。”乙家晟很男人道。
沉思一会的冷建对他们说:“对不起,姨姐姨姐夫,假扎的事,我肯定帮不了你们。不过现在结扎手术很成熟,男扎女扎都没有什么后遗症。至于你们谁扎,你们商量着来。”
赵德权问:“他们假扎的事没找你?”
“没有!”冷建肯定的道。
赵德权不死心地问冷建:“表弟,有没有余地,帮帮他们?”
冷建始终如一明确回绝:“真的没有!”
冷建转头对乙家晟夫妻俩又道:“姨姐夫姨姐,别的我不能给你保证,只要是他是经我手扎的,一定不会给他假扎,我也不敢做假手术。这点你放心好了!”
“姨弟,我来之前就跟月花说了,这事太大。你不好办,我也理解!能公平对待我也就得过了!”乙家晟善解人意道。
他们临走,冷建私下跟乙家晟关照了两件事。
四年后一天,冷建的表哥赵德权突然给他送来一大篮子红鸡蛋,说是乙家晟和卞月花家添了一大胖小子。
“姨姐夫乙家晟不是扎了吗?怎么还能生?”
“你装,到现在还给我装!你自己帮他你自己还不清楚?你放心,他们不会给你捅娄子的。你姨姐发现自己怀孕,就和乙家晟办了假离婚,躲在外地生的,现在也没回家。下塘村只有我知道。”
“表哥,他手术确实不是我做的。”冷建否定道。
“那也是你找的关系?”
“也没找!”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德权疑问了。
“只能说姨姐夫运气好!”冷建多少还是有点得意道。
原来上港医院结扎手术平时都是冷建一个做的,忙时院长会亲自上阵,和他一同做。
那次上港村节育人来结扎,是院长和冷建同时做的,结扎对象排好序号进手术室,单号是院长做,双号是冷建做。
乙家晟夫妻去他家那天晚上临走时,冷建特意关照乙家晟两件事,一件让他瞟着书记弟弟王五家,王五家男扎,他也男扎;王五家老婆扎,他家就让姨姐卞月花扎。第二件事让乙家晟和王五进手术室的排号要紧挨着。
做手术那天,王五3号,乙家晟4号,他们进手术室,冷建把3号4号对换一下,并关照乙家晟,院长问他叫什么名字?就说是王五。
其实冷建也是赌下塘书记王三和院长真的私下有话,没想到,他赌赢了!
表哥赵德权听了他的讲述后,说“这还是你的功劳!”
“得得得,这功劳我还是不要的好。你让他们保密好,找好借口,千万别把火惹到医院来!切记切记!”冷建叮嘱道。
“知道!放心好了!实在不行,就说月花和别的男人生的!”赵德权道。
“这倒是两全其美的遮盖的好说辞!”冷建认同这个主意。
表哥赵德权来过没有半个月,王五又到医院找到冷建,给他送来两条烟,也说感谢他手下留情,让他生了大胖小子。
冷建连连摆手道:“王五,这事不带瞎说的,我对你可没有什么手下留情!”
“冷医生,这不就是我们两个人私下说的嘛!你那天是给我扎了,但你没有把我管子挑断,我找个野郎中,把扎的线一挑,就全线灌通了。”
冷建笑了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不过王五的烟他没接。当晚,王五请的酒他去喝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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