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浿水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4 09:21 2

摘要:古代东北,有一个浿水。这条河流很重要,曾是古朝鲜与燕国、及后来的秦、汉的边界线。也曾是高氏句丽国的国都西南侧的一条主要河流。浿水曾关联着古朝鲜和古高句丽的存亡,但它的位置在哪?一直是争论的问题。

古代东北的浿水

古代东北,有一个浿水。这条河流很重要,曾是古朝鲜与燕国、及后来的秦、汉的边界线。也曾是高氏句丽国的国都西南侧的一条主要河流。浿水曾关联着古朝鲜和古高句丽的存亡,但它的位置在哪?一直是争论的问题。

《说文解字》解为:“浿水出乐浪镂方,东入海” 。但最后,《说文解字》总结为:浿水是“今朝鲜国之大通(同)江,在平壤城北,平壤城,即古王险城,汉之朝鲜县也”。这些论说的依据,基本是与《水经》中的内容而相同。应该是,古代就有人持这个观点了。

北魏郦道元却在《水经注》中说:“《水经》非也”。显然,《说文解字》也被否定了。

《康熙字典·巳集上·水部》载:“浿:广韵、集韵、韵会:普盖切,音霈,水名” 。按此文,浿字的现代发音为:“pèi”。同时还说:“浿水出辽东塞外,西南至乐浪县西入海(乐浪郡,非县也)”。首先框住了浿水出“辽东塞外”,向西南,至乐浪西入海。乐浪郡先后下辖多个县,浿水入海口的增地县也属于乐浪郡。

《史记·朝鲜列传第五十五》载:“复修辽东故塞,至浿水为界”。这里再一次明确,浿水位于辽东。汉时,后燕修复“辽东故塞”,是为了防古朝鲜国。“故塞”在辽东,说明后燕与朝鲜的边界线在辽东,则浿水也必在辽东!另外,《康熙字典》中说:“浿水发源地“辽东塞外”,流向西南至乐浪,从这里的记载再次说明,浿水一直在辽东的地方。

《汉书·卷二十八下·地理志第八》载:“浿水,水西至增地入海”

《隋书》说:“故平壤城南临浿水”。这个平壤,是指过去的、句丽国的平壤城,不是单指现朝鲜的平壤城。从《资治通鉴》(宋)等史料中知,古代的平壤,有“北平壤”、“上平壤”,及“平壤”、“南平壤”之说。

以上各解,从不同角度说明了浿水的位置和流向,及浿水与古平壤城的紧密关系。同时,也清楚地看出后面所言与《说文解字》的解释是有矛盾的。

孰是孰非?让我们分析一下:

史料中,与浿水相关的记载,还有古朝鲜。《史记》、《汉书》、《后汉书》、《三国志》、《北史》等,凡说及古高丽(古朝鲜)、高句丽的记载,基本都有“浿水”这个概念。

同时,一些史料中,多次提到:古平壤城既古王险(俭)城…… 。

北魏郦道元为《水经》作注,其中《水经注·卷十四》载:

《水经》中,浿水“出乐浪镂方县,东南过临浿县,东入于海。许慎云:浿水出镂方,东入海。一曰出浿水县”。郦道元在《水经注》中说:“《十三州志》曰:浿水县在乐浪东北,镂方县在郡东。盖出其县南径镂方也。昔燕人卫满自浿水西至朝鲜。朝鲜,故箕子国也。箕子教民以义,田织信厚,约以八法,而下知禁,遂成礼俗。战国时,满乃王之,都王险城,地方数千里,至其孙右渠。汉武帝元封二年,遣楼船将军杨朴、左将军荀彘讨右渠,破渠于浿水,遂灭之。若浿水东流,无渡浿之理,其地今高句丽之国治,余访蕃使,言城在浿水之阳。其水西流径故乐浪朝鲜县,即乐浪郡治。汉武帝置。而西北流。故《地理志》曰:浿水西至增地县入海。又汉兴,以朝鲜为远,循辽东故塞至浿水为界。考之今古,于事差谬,盖《经》误证也”。

郦道元列举了《水经》的记载,并以《十三州志》内容说明。接着以汉武帝时汉军攻打平壤,“若浿水东流,无渡浿之理”,来阐述自己《水经注》的内容。是说,如果浿水是向东流的,汉军破朝鲜时就不需要渡浿水了。郦道元说:“余访蕃使”,是他直接与高句丽的使臣进行了查访,进一步落实了浿水的具体情况,然后才得出准确的结论。郦道元肯定了《汉书》地理志中对浿水的记载,最后明确地说:“考之今古,于事差谬,盖《经》误证也”,并纠正了《水经》的记载错误。

郦道元这段话,证实了如下几个问题:

1、 郦道元的话,是专门访问过高句丽国来北魏的使臣,是经过验证的。

2、 浿水县的位置在乐浪郡的东北部,镂方县在乐浪郡的东侧。

3、 浿水出浿水县往南,经过镂方县,说明浿水位于镂方的北部。

4、 浿水非东流,而是“西南向经过朝鲜县,至增地县入海”《资治通鉴·隋纪五》载:隋军攻打句丽时,隋军夫余道、乐浪道、辽东道、沃沮道、玄莬道、襄平道、碣石道、遂城道、增地道皆会于鸭绿水西。充分说明,“增地县”在鸭绿江西侧,辽东半岛上。

5、 高句丽的都城是王俭城,在浿水北岸。

6、 《水经》以前的记载有误,应以《水经注》为主。

《史记》卷一百一十五,朝鲜列传中写道:汉武帝其“秋,遣楼船将军杨仆从齐浮渤海,兵五万人,左将军荀彘出辽东,讨右渠。

汉武帝灭朝鲜时,派楼船将军杨仆率五万人,从现山东省的北部地区(原齐国的地方)越过渤海,入浿水,去攻打朝鲜的国都。从渤海入浿水充分说明浿水不是大同江,因为大同江入黄海;也说明了浿水不在朝鲜半岛上,只能在辽东地区。同时,派左将军荀彘率大军从辽东出发,讨伐右渠(朝鲜王)。另外,从山东北部原齐国的地方越“渤海”去攻打朝鲜,没说黄海和东海。显然,此时古朝鲜的西境在辽东和辽东半岛上。

灭掉朝鲜后,汉朝把原朝鲜的地方,分为玄菟、乐浪、真番、临屯四郡。但在《汉书》和《后汉书》的“地理志”中,都是只写出位于辽东郡北部的玄菟郡,和位于辽东郡东南侧、辽东半岛的乐浪郡,以及当时位于东北辽东的一些郡国。而真番和临屯两郡却没有出现,是为什么?

显然,真番和临屯两个“郡”都位于鸭绿江东南、朝鲜半岛的地方。说明两汉都没有把真番和临屯划入汉朝的版图。虽然在公元前82年,汉昭帝刘弗陵废除了真番和临屯两郡,但决不是这两个郡的地方拼入汉朝其它郡内,而是这两个郡的地方已经成为“三韩”(马韩、弁韩、辰韩)等郡国的地方。

《汉书》的“地理志”载:

西汉时,在辽河南流段以东的地方有三个郡:

北为玄菟郡,含三个县——句丽、上殷台、西盖马。

中西为辽东郡,含十八个县——襄平、新昌、无虑、望平、辽队、辽阳、房、候城、险渎、居就、高显、安市、武次、平郭、西安平、文、番汗、沓氏

东南为乐浪郡,含二十五个县——朝鲜、冄邯、浿水、含资、黏蝉、遂成、增地、带方、驷望、海冥、列口、长岑、屯有、昭明、镂方、提奚、浑弥、吞列、东湤、不而、蚕台、华丽、邪头昧、前莫、夫租。

东辽河北有:鲜卑、夫余、邑娄,到海边有濊貊。再往北有:室韦、索离、邑娄等。

东汉时《后汉书》的“郡国志”载:在辽河南流段以东的地方有三个郡:

玄菟郡,含六个县——句丽、上殷台、西盖马、辽阳、高显、候城。

辽东郡,含十一个县——襄平、新昌、无虑、望平、候城、安市、平郭、西安平、汶、番汗、沓氏

乐浪郡,含十八县——朝鲜、冄邯、浿水、含资、占蝉、遂成、增地、带方、驷望、海冥、列口、长岑、屯有、昭明、镂方、提奚、浑弥、乐都。

另外:西汉时的吞列、东湤、不而、蚕台、华丽、邪头昧、前莫、夫租八县被东汉划给辰韩。三国时,曹魏时曾想把这八县重新划回乐浪,但辰韩那地方的头人不依。并因此发生了战争,致使三韩国家灭亡。8年后,在辰韩的地方出现了新罗国。新罗成立后受晋的封号,这八个县归新罗所辖。显然,这八个县是在鸭绿江东南,朝鲜半岛东北的山地中。

前面,这三个郡所属的地面,既汉版图内,并没有鸭绿江以东或以南的地方。东辽河以北的国度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句丽扩大了自己的地牌,逐渐脱离汉朝的势力范围。

根据史料记载,浿水县、镂方县等,都是汉朝乐浪郡管辖内的地方。所以史料中才有其记载,但问题是,浿水流域的地方在哪里?

《新唐书·列传第一百四十五》载:唐灭句丽时,“后二年,天子已平百济,乃以左骁卫大将军契苾力何、右武卫大将军苏定方、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率诸将出浿江、辽东、平壤道讨之”。

既,唐朝平百济后,派三位大将军分别出浿江道、辽东道、平壤道三处讨伐句丽国。其中:辽东,是指辽东城,既现辽宁省辽阳市。平壤,可能不是指现朝鲜平壤城;因为唐要攻打的句丽国,此时主要集中于在现朝鲜平壤城中。从此看,这个平壤应该是所谓的“上平壤”。浿江与这时的平壤显然不在一地。史料中说浿水在平壤城南,则这个平壤一定不是句丽国南平壤。因为这时句丽人主要集中于“南平壤”,而唐军攻击的目标也主要是“南平壤”。唐军的这个“平壤道”决不可能在南平壤。特别是,这时指的平壤也不可能与浿水在一起。因为如果二者在一起,有了平壤道,便不会再设置浿江道。

《辽史·地理志二》记载,辽国东京辽阳府所辖的县中:

“辽阳县,本汉浿水县地(属汉乐浪郡)。”

“紫蒙县,本汉镂芳县地(属汉乐浪郡)。”

“仙乡县,本汉辽队县地(属汉辽东郡)。”

“鹤野县,本汉居就县地(属汉辽东郡)。”

“析木县,本汉望平县地(属汉辽东郡)。”

“兴辽县,本汉平郭县地(属汉辽东郡)。”

很明显,浿水县、镂方县、朝鲜县、增地县等都近临辽东郡和辽阳所属的地方不远。那么,浿水中上游流域,也只能在辽国东京辽阳府附近。浿水下游向西南折,更不可能靠近鸭渌江一侧。

《辽史·地理志二》载:辽国东京辽阳府附近有太子河、浑河、辽河等,主要的有“蒲河、清河;浿水,亦曰泥河,又曰蓒芋泺”。现在,在辽宁辽阳市附近,可轻易查找到太子河、浑河、辽河、蒲河、清河等。只是没有发现“浿水,亦曰泥河、又曰蓒芋泺”这条河。

但可清楚看出,浿水决不应该是大同江。因为,在辽阳附近写了这么多的河流,不可能隔着一条比它大的鸭绿江不写,而把千里之外的大同江写进辽阳府附近。若写大同江,一定要写鸭绿江。不可能漏掉大江,写小江。再说,大同江到辽河间的江河太多了,不应该都漏掉。所以,浿水只能在辽阳附近。

《明史·地理志二》载:盖州卫(现辽宁盖州市附近),属辽阳路。“东北有石城山,又北有平山,其下有盐场。又东有驻毕山,西滨海,有连云岛,上有关。又东有泥河,南有清河(现大清河)东南有毕里河,下流皆入于海……。又西北有梁房口关,海运之舟由此入辽河。”

从“由此入辽河”看,所谓的“海运”是在渤海之中的海运。相关“泥河”的信息,都与渤海相关。这一记录可充分得出结论,泥河既浿水显见位于辽东地区。如果浿水在鸭绿江之南,应该是相关的海运活动离不开黄海或东海!

蓒芋,既莸草。衍义曰∶莸(音犹)草,《尔雅》曰∶蔓于。《左传》亦曰∶一熏一莸,十年尚犹有臭者。是此草。

清·顾祖禹在 《读史方舆纪要·山东八·辽东行都司》中写道:“泥河在卫东七十里,亦曰‘蓒芋濼’,以水多蓒芋草也”。

“卫东七十里”:因此文是说“辽东行都司”的情况,所以“卫”的最大可能是指“东宁卫”(现辽宁省辽阳老城),另外不大的可能性是指盖州卫(现辽宁省盖州市)和铁岭卫(辽宁省铁岭市)。不管是指这哪个“卫”,都是在鸭绿江北,辽东的地方。他在这本书中,多次提到泥河的位置,都是指其位于辽东地区。清·黄维翰等人,也有类似的说法。

看似,泥河在首山(驻毕山)东侧,大清河北面。但是,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泥河。是因为这条河流,在辽时已经被称为“泥河,矣曰‘蓒芋濼’,以水多蓒芋草也”。充满泥水,水多长蓒芋草的河流。辽国时,显然是个即将枯死的河流,到现在已经干涸,不存在了。

同文还说:辽阳路的范围是:“东至鸭绿江,西至山海关,南至旅顺海口,北至开原。”而辽东行都司,属于辽阳路。很明显,泥河——浿水,只能在这个范围之间。

辽阳,西汉时,属辽东郡;东汉时,属玄菟郡。辽时,辽阳的位置可能与汉时辽阳的位置稍有变动,但不会变化太大。汉乐浪郡的浿水县,此时是辽国东京辽阳府属下的辽阳县。隶属不同,名称不同,但所在的地方一定是相同的。

从上面资料可见,汉乐浪郡西或北部地方,是紧挨辽东郡和玄菟郡的。以上所载内容在各史典中内容基本一致,说明所记载的浿水的内容是真实的!

浿水县,也就是出浿水的地方,距离辽阳不会太远。浿水源头,也一定是距此不远的地方。又从《史记》、《汉书》、《水经注》等书中知,浿水西南流,入增地后再入海。

《汉书·.地理志》载:“王险城在乐浪郡浿水之东”。王险城,既句丽国后建的平壤城。

《北史·列传第八十二》载:高句丽“其国,东至新罗,西度辽,二千里;南接百济,北邻靺鞨,一千余里。……都平壤城,亦曰长安城,东西六里,随山屈曲,南临浿水。”

上两句所言平壤城,一“在乐浪郡浿水之东”,一在“南临浿水”的北岸。看似,平壤城与浿水的方位应该是,在浿水西南流的大方向,平壤城在其东北。

此时,高句丽的东界是新罗国的西界,未过现在朝鲜的大同江。而这时高句丽的国都是平壤,也就是王俭城。句丽国不可能把首都建在大同江畔,面临新罗国。这个都城“依山屈曲”,位于山区,南面是浿水。显然,这个平壤城不是现在朝鲜的平壤,因为现平壤市位于小平原上。同时可见,浿水也不是现在朝鲜平壤的大同江。

浿水曾是古朝鲜与汉朝的边界,但不是高句丽的边界,更不是高句丽的东界或西界,所以浿水只能在辽东。

很明显,《说文解字》的结论不足信。浿水所在地的浿水县近临现在的辽阳附近;乐浪郡应以辽东郡东南部为主,北邻玄菟郡,也包括部分朝鲜半岛东北部的地方。

另外,《水经注·卷十四》载:

“小辽水又西南径襄平县为淡渊,晋永嘉三年涸。”

在辽东这块土地上,南北同向、距离很近的河流有很多条,入海的河流更是不胜枚举。像淡渊这样干涸的河流也很多。同流向的浿水,到辽时,“浿水,亦曰泥河,又曰蓒芋泺”(见前引)可见,其水已经混浊,多泥,长满了蓒芋草。很明显,浿水在唐宋时,已经开始枯竭

来源:出水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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