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晓雯，你给我过来！”赵强怒吼着，扬起手，巴掌狠狠扇在林晓雯的脸上，震得屋里回响。
晓雯，你给我过来！”赵强怒吼着，扬起手，巴掌狠狠扇在林晓雯的脸上，震得屋里回响。
林晓雯捂着脸，嘴角渗出血丝，震惊地看着丈夫：“强子，你真打我？”
“你不敬我妈，活该！”赵强眼睛通红，又一巴掌甩过去，力道毫不留情。
张秀英站在一旁，冷笑地看着儿媳：“打得好！不教训她，她还翻天了！”
林晓雯踉跄着摔倒，脸肿得像包子，却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倔强。
接连十七个巴掌，赵强才停手，林晓雯瘫在地上，泪水混着血滴在地板上。
此时的赵强要是知道，这十七个巴掌会毁了他们的婚姻，他绝不会抬起手。
他更不知道的是，林晓雯早已暗中准备了一场让他后悔终身的反击。
01
秋日的黄昏，夕阳洒下一片金黄，赵强开着那辆满是尘土的皮卡车，缓缓驶进老旧的小区。
车内弥漫着烟草和汗水的味道，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疲惫的脸上露出片刻放松。
“强子回来了！”楼下看门的老李头远远地喊了一声，挥挥手。
赵强摆摆手，熄了车，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这个四十五岁的男人身材壮实，皮肤被工地的烈日晒得黝黑，双手布满粗糙的老茧。
作为建筑包工头，他在小城干了十几年，攒下些名气，也算有点脸面。
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扑鼻而来，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
“妈，我回来了。”赵强摘下安全帽，随手扔在玄关的木桌上。
“哎，强子回来了！快洗手，饭好了！”张秀英从厨房探出头，灰白的头发扎得整齐，围着一条花围裙。
六十三岁的她精神抖擞，嗓门洪亮，忙碌的身影透着老一辈的干练。
“晓雯呢？”赵强踢掉鞋子，朝厨房张望。
“在厨房忙着呢。晓雯，强子回来了，快把菜端上来！”张秀英喊道。
林晓雯端着一盘红烧鲫鱼从厨房走出来，三十八岁的她容貌依然清秀，只是眼角多了几道岁月的痕迹。
“累了吧，快洗手吃饭。”她的声音温柔，带着一丝妻子特有的关切。
赵强在卫生间哗哗地洗着手，透过镜子看到餐桌上摆好了五菜一汤，热气腾腾。
七年的婚姻，林晓雯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从没让他操过心。
“这鱼不错，挺鲜。”赵强夹了一块鱼肉，嚼得满意。
张秀英却皱起眉头：“这汤怎么这么淡？晓雯，你咋弄的？”
林晓雯赶紧尝了一口，确实比平时淡了些：“妈，不好意思，我可能盐放少了。”
“盐放少了？做个汤还能出错？”张秀英语气里带着不满，“晓雯，结婚七年了，连汤都做不好？”
“妈，没啥，淡点就淡点。”赵强夹了菜，试图打圆场。
张秀英却不依不饶：“没啥？强子，你就是太惯着她了！我像她这岁数，伺候你爸和你爷爷奶奶，哪敢这么马虎？”
林晓雯低头默默吃饭，筷子在碗里轻轻搅动，没吭声。
这样的场景在家里早已不是新鲜事，她早已习惯了婆婆的挑剔。
“妈，您少说两句。”赵强有些不耐烦，声音大了点。
“我咋就不能说了？我是为这个家好！”张秀英放下筷子，“看看隔壁王婶家的儿媳妇，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务也不落下，再看看咱们晓雯……”
林晓雯放下筷子，眼圈微微泛红：“妈，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好，我会改。”
“你每次都说改，可哪次真改好了？”张秀英撇撇嘴。
“行了！”赵强拍了下桌子，饭桌顿时安静下来。
林晓雯起身收拾碗筷，动作轻得几乎没声音，生怕再惹婆婆不高兴。
晚上，卧室里，林晓雯背对赵强，肩膀微微颤抖。
“晓雯，别往心里去，妈就是那脾气。”赵强伸手搂住妻子的腰，试图安慰。
“我知道，妈也是为家好。”林晓雯的声音有些哽咽，“但强子，我真的尽力了。”
“我知道，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赵强轻拍她的背，“你已经很好了。”
“那为啥妈总不满意？我是不是真做错了啥？”林晓雯的声音带着疑惑和委屈。
赵强沉默片刻：“晓雯，你得理解妈。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现在年纪大了，嘴上厉害点，但心是好的。”
林晓雯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赵强以为她睡了，却没看到她睁着眼睛，盯着墙角，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她想起婚前那个自信的自己，曾在城市做白领，生活充满希望。
为了赵强，她放弃了工作，来到这个小城，却似乎总在婆婆的挑剔中迷失。
她翻出床头柜里的一本旧日记，里面写着七年前的梦想：有个温暖的家。
如今，家有了，却少了温暖，她的心底泛起一丝不甘。
02
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林晓雯在厨房忙碌，准备午饭。
张秀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剥着瓜子，不时朝厨房喊几句。
“晓雯，那菜别炒太老，强子不喜欢吃硬的。”张秀英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好的，妈。”林晓雯应了一声，手上忙着切菜。
“还有，排骨得多炖一会儿，软烂点才好吃。”张秀英又补充。
“记住了，妈。”林晓雯擦了擦额头的汗，继续忙碌。
她翻看了冰箱，发现少了点青菜，临时改了菜单，心里暗自责怪自己没计划好。
刚结婚时，张秀英曾夸过她做的糖醋排骨，如今却再没好话，她心里酸酸的。
门铃响了，林晓雯擦干手，匆匆去开门。
“嫂子好！”门外是几个邻居大妈，领头的是对门的周大妈，笑得热情。
“周姨，快进来坐。”林晓雯笑着让客。
“不了，我们就来聊两句。”周大妈往屋里张望，“秀英在家不？”
“在呢，妈，周姨她们来了！”林晓雯喊道。
张秀英从沙发上起身，脸上堆满笑：“哎呀，都来了，快坐快坐！晓雯，去泡茶！”
“好的。”林晓雯转身进厨房，动作麻利。
“秀英，你们家晓雯真贤惠，大热天还在厨房忙。”周大妈夸道。
张秀英却摆摆手：“贤惠啥呀，连个汤都能做淡。昨天强子回来，我喝了一口，淡得跟白水似的，没法下咽。”
“谁还没个失手的时候。”周大妈打圆场。
“失手？”张秀英嗓门提高，“我跟你们说，这丫头就是不走心！做饭还能分神，哪像话？”
林晓雯端着茶盘出来，正好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僵住了。
“周姨，喝茶。”她强装镇定，把茶杯递过去。
“谢谢晓雯。”周大妈接过茶，偷偷瞄了眼她的表情。
张秀英继续说：“现在的年轻媳妇啊，都娇气。不像我们那会儿，里外一把手，哪敢出错？”
“妈……”林晓雯小声提醒，声音几乎听不见。
“我说错了吗？”张秀英瞪了她一眼，“昨天那汤，我都不好意思让强子喝，太丢人了！”
客厅气氛变得尴尬，几个邻居面面相觑。
周大妈带来社区义工活动的消息，邀请林晓雯参加，说她心灵手巧。
林晓雯刚想点头，张秀英却抢先说：“家里忙得团团转，哪有空搞这些？”
林晓雯笑容一滞，感到被孤立，默默低下了头。
她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妈，您要是不满意，可以自己做饭。”
这话一出，客厅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张秀英脸色铁青：“你说啥？再说一遍！”
林晓雯意识到自己失言，忙道歉：“妈，我不是那意思，我……”
“你啥意思？当着外人的面顶撞我？”张秀英气得拍沙发，“我养了个啥儿媳妇，翅膀硬了！”
“妈，我真不是……”林晓雯还想解释。
“别说了！”张秀英猛地站起，“平时装老实，原来心里这么想！”
邻居们见势不妙，赶紧告辞：“秀英，我们先走了……”
“别走！”张秀英拦住她们，“你们都听见了，这就是我家的好媳妇！”
周大妈劝道：“秀英，别生气，晓雯也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那是啥？”张秀英指着林晓雯，“这种媳妇就得管教！等强子回来，我让他好好教训她！”
林晓雯站在原地，眼泪在眼眶打转，强忍着没掉下来。
邻居走后，张秀英还在客厅来回踱步：“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
林晓雯回到厨房，关上门，靠着门板，眼泪终于滑落。
她翻出抽屉里的一本旧日记，看到“幸福一家人”的字样，心如刀绞。
她打开手机，搜索“家庭暴力求助”，犹豫再三，存下几个号码。
03
傍晚，赵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还没进门就听见母亲激动的声音。
“强子！快进来！”张秀英迎上来，脸气得通红。
“咋了，妈？出啥事了？”赵强放下工具包，皱起眉头。
“你问你媳妇！”张秀英指着厨房，“今天当着周大妈她们的面，她让我自己做饭！这像话吗？”
赵强脸色一沉：“啥情况？”
“还啥情况！”张秀英越说越激动，“我不过说她汤做淡了，她就顶嘴，说我不满意就自己做！你说这叫啥话？”
林晓雯从厨房走出来，眼圈红红的：“强子，我……”
“你闭嘴！”张秀英打断她，“现在知道委屈了？刚才那劲儿呢？”
赵强看看母亲，又看看妻子，脸色阴沉：“晓雯，到底咋回事？”
“我没想顶撞妈，我只是……”林晓雯试图解释。
“只是啥？”赵强声音严厉，“你知不知道妈把你当亲闺女？你咋能说那种话？”
“我真不是故意的！”林晓雯眼泪流下来，“我就是一时急了……”
“急了？”张秀英冷笑，“急了就能顶撞我？强子，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
赵强太阳穴突突直跳，工地上刚丢了个大单子，回家还得面对这事。
那天，他接到客户电话，说资金周转有问题，可能取消合作，气得他摔了手机。
“晓雯，你过来！”他走向妻子，声音低沉。
“强子，你听我说……”林晓雯后退一步。
“说啥？”赵强一把抓住她胳膊，“我妈帮咱们操持家务，你不感恩还顶嘴？”
“我没不感恩……”林晓雯声音颤抖。
“没感恩？那你说那话啥意思？”赵强眼睛通红。
张秀英在一旁煽风点火：“强子，你太惯着她了！这种不孝的媳妇，就得好好管教！”
赵强怒火爆发，扬起手：“你知不知道错了？”
“我错了，我给妈道歉……”林晓雯低声说。
“道歉？晚了！”赵强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响声震得屋子发颤。
林晓雯捂着脸，震惊地看着丈夫：“强子，你打我？”
“打你咋了？”赵强怒吼，“你不尊重我妈，就是不尊重我！”
第二巴掌又落下来，林晓雯踉跄一步，嘴角渗出血丝。
“强子，别打了……”她哭着哀求。
“知道怕了？”赵强揪住她头发，“在我家，我妈就是天！你敢不敬她，我打到你服为止！”
接连十几个巴掌毫不留情，林晓雯脸颊迅速肿胀。
她挣扎时撞倒桌上一个结婚时买的瓷花瓶，碎片散落一地。
张秀英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报复的快感：“对！就得这样让她长记性！”
“晓雯，我问你，以后还敢不敢顶嘴？”赵强喘着粗气。
“不敢了……不敢了……”林晓雯声音模糊。
整整十七个巴掌，赵强才停手，林晓雯瘫坐在地上，脸肿得像馒头。
“起来！给妈跪下道歉！”赵强粗暴地拉起她。
林晓雯腿软得站不住，在赵强推搡下，跪在张秀英面前。
“妈……对不起……我错了……”她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张秀英居高临下：“现在知道错了？以后还敢不敢？”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林晓雯泪流满面。
“这才像话！”张秀英满意地点点头，“强子，你做得对，这种媳妇就得管教！”
赵强长出一口气，怒火似乎发泄完了：“记住今天，以后敢不敬妈，我绝不饶你！”
林晓雯趴在地上，泪水混着血滴在地板上，身体不住颤抖。
她抬头看到墙上的结婚照，照片里自己笑得明媚，心底的屈辱感如潮水涌来。
04
夜深了，卧室里只有林晓雯低低的抽泣声，脸上的淤青在灯光下触目惊心。
赵强洗完澡走进卧室，看到妻子蜷缩在床角，心中闪过一丝不安。
但想到白天的事，他又硬起心肠，觉得自己维护了家庭的尊严。
“晓雯，别哭了。”他坐在床边，语气稍微软了些。
林晓雯没回应，只是把脸埋得更深，肩膀微微发抖。
“我知道刚才下手重了，但你也得想想自己。”赵强叹了口气，“妈那么大年纪，你咋能顶撞她？”
“我真不是故意的……”林晓雯声音沙哑，“我就是急了，说错话了……”
“急了也不行！”赵强又严厉起来，“晓雯，咱结婚七年，妈对你咋样你清楚，她把你当亲闺女。”
“亲闺女？”林晓雯猛地转过身，眼中带着怒火，“强子，你看看清楚，妈哪天不挑我刺？饭淡了要说，咸了也要说，衣服没洗白要说，地没拖干净也要说！”
“她那是关心这个家！”赵强皱眉。
“关心？”林晓雯坐起身，声音激动，“她关心的是你！在她眼里，我就是个外人，一个伺候你们娘俩的佣人！”
赵强脸色一沉：“你这话啥意思？我妈帮咱们操持家务，你不感恩还说这种话？”
“不感恩？”林晓雯眼泪又流下来，“强子，我嫁给你七年，哪天不是早起晚睡？哪顿饭不是我做？哪件家务不是我干？我没抱怨过，你们感激过我吗？”
“你做这些不是应该的吗？你是这家媳妇！”赵强提高声音。
“对，我是媳妇，所以活该被你们呼来喝去，活该被你打？”林晓雯声音颤抖，“赵强，我也是人，也有尊严！”
赵强被她的话激怒，抬手又要打：“你还敢顶嘴？”
“打啊！接着打！”林晓雯猛地站起来，张开双臂，“反正你心里，我就是个出气筒！你妈不高兴拿我撒气，你心情不好也拿我撒气！”
赵强的手停在半空，被妻子近乎歇斯底里的反应震住了。
“强子，这七年，我哪点对不起你们娘俩？”林晓雯逼近一步，“我放弃工作在家伺候你们，忍受你妈的挑剔，我从没跟你抱怨，这就是我的错？”
“你……别这样……”赵强有些慌了。
“我咋了？我就问你一句，在你心里，我到底是啥？”林晓雯眼中含泪，目光却坚定，“是妻子，还是你们家的奴隶？”
赵强张嘴想辩解，却找不到话，喉咙像被堵住。
“说话啊！”林晓雯逼问，声音里带着绝望。
“我……我没……”赵强低声说。
“没有？”林晓雯冷笑，“那今天呢？你连问都不问，信了你妈的话，就对我动手！”
赵强低下头，心里有些愧疚，但嘴上硬着：“你也不该顶撞我妈……”
“顶撞？”林晓雯声音发抖，“我不过说了句‘您不满意可以自己做’，这就叫顶撞？她当着邻居的面羞辱我，说我这不行那不行，这算啥？”
赵强沉默了，开始觉得事情可能没母亲说的那么严重。
“强子，我累了，真的累了……”林晓雯瘫坐在床上，“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看着妻子憔悴的样子，赵强心生愧疚，但很快压下去。
在他观念里，媳妇敬婆婆是天经地义，哪怕妻子有理，也不能违背这原则。
“晓雯，我知道你委屈，但家和万事兴，你多体谅妈。”赵强说。
林晓雯看着丈夫，眼中希望一点点熄灭：“体谅……永远是我体谅别人，没人体谅我……”
她转过身，背对赵强，不再说话。
赵强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但仍觉得自己没错。
05
第二天一早，林晓雯照常起床做早饭，镜子里脸颊高高肿起，左眼一片乌青。
她用遮瑕膏小心涂抹伤痕，效果却不好，只好戴上大墨镜，匆匆走进厨房。
“早啊，晓雯。”张秀英坐在餐桌旁，看到她的样子，脸上闪过一丝得意。
“早，妈。”林晓雯声音很轻，低着头。
“干啥戴墨镜？家里戴啥墨镜，摘下来。”张秀英语气不容置疑。
林晓雯犹豫片刻，摘下墨镜，露出触目惊心的伤痕。
张秀英不仅没同情，还笑了一声：“这就对了，吃点苦头长记性，以后知道咋做了吧？”
“知道了，妈。”林晓雯低声应道。
赵强从卧室出来，看到妻子的脸，心中一紧，但很快装作没事人。
“早饭好了吗？”他问。
“马上好。”林晓雯转身去端菜，动作小心翼翼。
早餐时，一家人都沉默，林晓雯吃粥时脸上的伤让她张嘴都疼。
“强子，今天工地忙不？”张秀英打破沉默。
“还行，有个工程得赶进度。”赵强埋头吃饭，不敢看妻子。
“你早点去，别误了事。”张秀英转向林晓雯，“晓雯，一会儿买菜记得买牛肉，强子爱吃牛肉炖土豆。”
“好的，妈。”林晓雯低声应。
“还有，家里的窗帘脏了，抽空洗洗。”张秀英继续吩咐。
“嗯。”林晓雯点头。
“对了，楼下周大妈约我去跳广场舞，锻炼锻炼挺好。”张秀英说。
赵强点点头：“去吧，妈，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张秀英看向林晓雯：“晓雯，你觉得呢？”
“妈去跳舞挺好，对身体有好处。”林晓雯连忙附和。
“行，那我一会儿去找周大妈。”张秀英满意地笑了，“不过晓雯，家里的事可不能马虎，我不在你得更用心。”
“知道的，妈。”林晓雯低头应道。
赵强吃完饭准备上班，临走前说：“我走了，你在家好好歇歇。”
这话让林晓雯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但很快暗淡下去。
张秀英换好衣服出门：“晓雯，我去跳舞了，晚上回来咱们包饺子。”
“好的，妈。”林晓雯应了一声。
家里安静下来，林晓雯坐在沙发上，对着镜子看自己的伤痕，眼泪流下来。
她拿起手机，想给娘家打电话，拨到一半又挂断，怕父母担心。
她翻出化妆包，找到一支婚前最爱的口红，涂上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那个爱打扮的女孩似乎还在，却被生活磨得没了光彩。
下午，林晓雯戴着墨镜去菜市场买菜。
“哟，这不是强子媳妇？”卖菜的老张热情招呼。
“张叔好，我买点牛肉。”林晓雯说。
“好嘞！”老张挑了几块好牛肉，“咋戴墨镜？太阳不大啊。”
“眼睛有点不舒服。”林晓雯付了钱，匆匆离开。
回家的路上，邻居们好奇地看她的墨镜，周大妈多看了几眼，眼中带着疑惑。
晚上，一家人包饺子，林晓雯手还抖，包的饺子形状不好看。
“你这包的啥样？皮厚馅少。”张秀英又挑刺。
林晓雯默默重包了一个，没吭声。
“妈，别说了，能吃就行。”赵强替妻子说了句。
张秀英瞥了儿子一眼，没再说话。
吃饭时，林晓雯几乎不开口，默默吃着饺子。
赵强偷偷观察，发现妻子和平时大不一样。
以前她会在他面前聊工作、关心他累不累，现在却像变了个人，沉默得让人心慌。
赵强安慰自己，妻子只是在反省，过几天就好了。
06
几天后，表面上一切恢复正常，林晓雯的伤慢慢好转，也不再戴墨镜。
她依然早起做饭、打扫卫生，照顾一家人的起居。
但赵强察觉到妻子变了，话少得可怜，除非他主动问，她几乎不开口。
以前她会跟他聊工地上的事，关心他饿不饿，现在却只默默做事。
更奇怪的是，她常外出，说是买菜或散步，但时间比以前长很多。
有一次，她在菜市场附近的咖啡馆坐了半天，低声打电话，说“需要时间准备”。
赵强忍不住问：“晓雯，你最近咋老往外跑？”
“买菜，顺便透透气。”林晓雯平静回答。
“以前买菜半小时就回，现在咋要两小时？”赵强皱眉。
“多走走对身体好，医生不是说要多运动？”林晓雯语气淡然。
赵强觉得这话牵强，但没深究。
张秀英也察觉不对：“强子，你觉不觉得晓雯最近怪怪的？”
“咋怪了？”赵强问。
“说不上来，以前她还会跟我聊两句，现在除了必须的话，一个字不多说。”张秀英撇嘴。
赵强想了想：“可能还在生咱们的气，过几天就好了。”
“生气？”张秀英冷笑，“她还有脸生气？是她先顶撞我，挨打活该！”
但这种异常越来越明显，林晓雯接电话的次数多了，总去阳台，声音压得很低。
赵强几次想听她在说啥，却没听清，隐隐觉得不对劲。
更糟的是，工地上出了问题，老客户突然要重审合同，供应商拖延供货。
“强子哥，最近咋回事？好几个包工头在传你坏话。”工地上的小王悄悄说。
“啥坏话？”赵强心一紧。
“说你打老婆，还打得挺狠。”小王低声说。
赵强脸色大变：“谁传的？”
“不知道，反正传得挺广。昨天老刘还问我，你是不是真家暴了。”小王说。
赵强慌了，在他们这行，名声就是命根子，这流言会毁了他的生意。
晚上回家，他忍不住质问：“晓雯，你是不是跟人说了那天的事？”
“啥事？”林晓雯在洗碗，头也没回。
“就是我打你的事！现在外面都在传我家暴！”赵强声音大了。
林晓雯手顿了一下，继续洗碗：“我没跟任何人说。”
“那咋会有人知道？”赵强追问。
“不知道，可能是邻居听见了，你那天嗓门那么大。”林晓雯语气平静。
赵强想起那天确实声音大，邻居听见不奇怪，但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晓雯，你最近到底忙啥？”他盯着妻子背影。
“没忙啥，正常家务。”林晓雯回答。
“那为啥老出去那么久？”赵强声音里带了怀疑。
林晓雯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陌生光芒：“强子，你怀疑我啥？”
“我没怀疑，我关心你。”赵强辩解。
“关心？”林晓雯嘴角勾起冷笑，“你会关心我？”
这表情让赵强心惊，他从没见过妻子这样，冷漠中带着讥讽。
“晓雯，你咋了？变得好陌生。”赵强声音低下来。
“我哪陌生了？我还是原来的我。”林晓雯收起表情，恢复平静。
但赵强知道，妻子变了，变得让他害怕。
第二天回家路上，他碰到周大妈。
“强子，最近忙吗？”周大妈笑问。
“还行，周姨。”赵强应付着。
“你们家晓雯最近咋样？那天的事……年轻人别太冲动。”周大妈语气意味深长。
赵强脸一红：“让您笑话了。”
“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强子，晓雯是个好女孩，你们得珍惜。”周大妈说。
这话让赵强更不安，他想起邻里提到晓雯常去社区法律咨询点。
回到家，林晓雯坐在客厅，面前放着一杯茶，眼神望向窗外。
“你回来了。”她头也不抬。
赵强刚想说话，听到门外传来汽车声，走到窗边一看，几辆黑色轿车停在楼下。
“晓雯，那些车……”赵强转过身，话卡在喉咙。
林晓雯缓缓抬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强子，有人要见你。”
赵强看着妻子的眼神，心脏狂跳，整个人僵在原地……
来源：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