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亲手给妹妹递上户口本“去吧,去追求真爱,祝你幸福”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30 06:57 2

摘要: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苏晴那张梨花带雨却带着诡异笑意的脸,和她身边那个一脸狞笑、握着滴血匕首的王猛。

我妹妹是收养的,却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为她,我辞去前程,熬尽心血, 为她,我父母掏空积蓄,愁白头发。

换来的,却是她握着混混男友的手,将刀狠狠捅进我的身体。

换来的,是我死后,她摇身变成“豪门千金”反咬我父母是人贩子,让他们含冤惨死狱中!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哭喊着要嫁给混混男友、逼我辞职陪读的那天。

这一次,我亲手递上户口本:“去吧,姐姐祝你……幸福美满。”

01

冰冷,黑暗,以及生命随着血液从腹部伤口快速流逝的无力感。

最后映入眼帘的,是苏晴那张梨花带雨却带着诡异笑意的脸,和她身边那个一脸狞笑、握着滴血匕首的王猛。

“姐,别怪我,谁让你总是挡我的路呢?整天就知道让我学习学习,烦死了!等你死了,就没人再唠叨我了!”

王猛的手被苏晴握着,那匕首又往深处送了送。

剧痛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

……

灵魂仿佛被抽离,我漂浮在半空,看着那条肮脏的小巷里,自己的身体逐渐冰冷,苍蝇环绕,最终在无人问津中腐烂发臭。

而我那“好妹妹”苏晴,早在第一时间就拉着王猛逃离了现场,甚至没想过替我叫一声救护车。

之后的故事,更像是一场荒诞绝伦的噩梦。

苏晴竟然被一对衣着光鲜的夫妻找到了,据说她是他们早年遗失的孩子,家境颇为富裕。

我以为这至少能让我的父母得到一丝慰藉,毕竟他们养了她十几年,待她比对我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

可我错了。

为了彻底融入那个新家,为了抹去她认为“不光彩”的过去,苏晴声泪俱下地向她的新父母控诉,说我的父母是人贩子,从小虐待她,不给她饭吃,逼她干活,拿她当童养媳……

一盆盆脏水泼得毫无顾忌。

我的父母,那两个老实巴交、一辈子没跟人红过几次脸的农民,就这样被冠上了“拐卖儿童”、“虐待养女”的罪名,锒铛入狱。

我不甘地飘荡在监狱上空,看着他们一夜白头,在绝望和冤屈中受尽折磨。

直到苏晴去探监,她穿着名牌衣服,画着精致的妆,隔着玻璃窗,用最甜美的声音说着最恶毒的话:“爸,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姐姐她啊,是我和王猛杀的哦。”

母亲当场晕厥,父亲捶打着玻璃,嘶吼着却发不出声音。

没过多久,狱中传来消息,父亲突发心梗,母亲随之而去。他们到死,都背着莫须有的罪名。

而苏晴,甚至连他们的骨灰都没去领,任由其被随意处理。

我恨!滔天的恨意几乎将我的灵魂撕裂!如果能重来,我一定要让苏晴,让王猛,付出代价!

……

剧烈的情绪波动引来了强大的吸力,我的灵魂被卷入一个漩涡。

猛地睁开眼,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入。

我大口喘着气,下意识地摸向腹部——平整光滑,没有伤口。

熟悉的出租屋布置,墙上挂着的日历显示着日期——X年X月X日。

这是……苏晴高考落榜后不久?

我,重生了?

还没等我消化这巨大的冲击,床头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着“妈妈”两个字。

我颤抖着接通电话,母亲带着哭腔和极度疲惫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薇薇啊!你快回来吧!你妹妹……你妹妹她又要闹自杀了!她说要是我们不能成全她和那个王猛,她就从楼上跳下去!这可怎么办啊……”

听着母亲熟悉而焦急的声音,看着窗外明媚却曾被我鲜血染红过的天空,我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苏晴,王猛。

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

但这一次,猎人与猎物的角色,该换一换了。

我深吸一口气,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妈,你别急,我这就买票回来。”

挂断电话,我看着镜中年轻却眼神冰冷的自己,嘴角扯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苏晴,你不是想要‘真爱’吗?”

“这一世,姐姐我一定‘帮’你,得偿所愿。”

火车颠簸了十几个小时,我才回到那个熟悉又令人窒息的小县城。

村口,母亲张兰早已等在那里,才几天不见,她仿佛老了十岁,眼窝深陷,鬓角又添了许多白发。看到我,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步迎上来。

“薇薇,你可算回来了!”她一把抓住我的手,声音哽咽,“你爸气得在屋里直抽闷烟,一句话都不说。你妹妹她……她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不喝,就说我们要逼死她……”

看着母亲憔悴焦虑的脸,我心脏一阵抽痛。上辈子,就是这份对苏晴毫无底线的担忧和溺爱,最终将全家都拖入了深渊。

我强压下翻涌的恨意,反手握住母亲冰凉的手,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妈,别慌,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晴晴不是刚知道高考成绩没多久吗?怎么又扯上什么王猛了?”

母亲唉声叹气,一边拉着我往家走,一边倒苦水:“是啊,成绩不好,我们也没多说她什么,怕她想不开。

本来商量着让她再复读一年,钱紧巴点就紧巴点,我跟你爸再想办法……可谁知道她前几天跑去镇上玩,认识了那个王猛!”

“那就是个小流氓啊!初中都没念完,整天在镇上晃荡,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听说还进过派出所!也不知道给你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就死活要跟人家处对象!我们说破嘴皮子她都不听,还说我们嫌贫爱富,看不起她,要逼死她……”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薇薇,你说我们怎么会看不起她?从小到大,家里有点好的不都紧着她?我们就是怕她跟了那种人,这辈子就毁了啊!”

是啊,怕她毁了。可上辈子,我们全家都被她和她彻底毁了。

走到家门口,那扇熟悉的铁门仿佛透着寒意。还没等我们开门,里面就传来苏晴尖利的哭喊声:“我不听我不听!你们根本不懂!只有王猛对我好!你们就是想控制我!把我当你们的附属品!”

“砰!”似乎是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

母亲吓得一哆嗦,眼泪又掉了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家门。

父亲林建国果然蹲在堂屋门槛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廉价的卷烟,眉头拧成了死疙瘩,地上的烟头丢了一堆。见到我回来,他抬起头,眼睛里布满血丝,张了张嘴,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苏晴的房门紧闭,里面还传来压抑的抽泣声,表演得淋漓尽致。

我走到房门前,敲了敲:“晴晴,是我,姐回来了。开门,我们聊聊。”

里面的哭声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委屈和响亮:“姐!你回来有什么用!你肯定也是站在爸妈那边,一起来逼我的!你们都不爱我!都不为我着想!”

看,还是这套熟悉的道德绑架。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不顺她的意就是罪大恶极。

我心底冷笑,语气却放得更加温和:“傻丫头,胡说什么呢。姐刚回来,什么事都还不清楚,怎么就是来逼你了?你先开门,跟姐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要是爸妈不对,姐帮你。”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似乎是在判断我话里的真假。

过了一会儿,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

苏晴站在门后,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头发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珠,一副受尽天大委屈的模样。她飞快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抽噎。

“姐……我真的好难受……为什么就没有人理解我呢……”

我看着她这副作态,胃里一阵翻腾。就是这看似柔弱无助的样子,骗了我们全家那么多年,最后还要了我们的命。

我走进房间,关上房门,隔绝了父母担忧的目光。

房间里,苏晴坐在床沿,依旧低着头抹眼泪,时不时偷偷看我一眼,观察我的反应。

我看着这个房间。比起我原来那间朝北窄小、只有一张旧书桌和硬板床的房间,苏晴这间显然宽敞明亮得多。崭新的衣柜,带着软垫的靠背椅,书桌上甚至还有一台为了她学习特意买的二手电脑——虽然她更多用来追剧聊天。

墙上贴着明星海报,床上堆着毛绒玩具。这一切,都彰显着父母对她超乎寻常的偏爱。

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苏晴并不是我的亲妹妹。据父母说,是远房一个表姨的孩子,表姨夫妻俩外出打工出了意外,临终前托孤给我们家。那时苏晴才五岁,瘦瘦小小的。

父母心善,想着孩子可怜,便收养了她,甚至为了照顾她的情绪,对外都说是亲生的小女儿。从此,家里的一切资源都开始向她倾斜。

好吃的,先紧着她吃,我和父母吃她剩下的。

新衣服,总是先给她买,我穿她穿小了的。

家里的农活、家务,父母从不舍得让她沾手,总是说“晴晴还小”、“晴晴身体弱”,她却可以心安理得地看着我忙里忙外。

她学习成绩一直中等偏下,却心比天高。这次高考,只考了三百来分,连个好点的专科都悬。

父母愁得睡不着觉,最后咬牙决定,拿出攒了多年、原本打算给父亲治老寒腿和翻修房子的积蓄,送她去市里一个号称“封闭式管理、升学率高”的私立复读机构,一年学费就要好几万。

当时我刚刚大学毕业,找到一份还算不错的工作,父母打电话来,语气里满是愧疚和为难:“薇薇啊,你看……晴晴这孩子……我们怕她考不上大学以后日子难……这复读班贵是贵点,但听说效果好……就是……就是家里钱不够,你刚工作,能不能……”

我能说什么呢?看着父母哀求的眼神,我同意了。不仅同意拿出我攒下的准备租房子的钱,后来更是经不住苏晴三天两头的电话哭诉——

“姐,别人复读都有家长陪读,做饭洗衣服,我就一个人,好可怜……”

“姐,这个老师讲得不好,我跟不上,心情不好,学不进去……”

“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笨,不想管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最终,我辞掉了那份前景不错的工作,回到市里,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白天去打零工、做家教赚生活费,晚上给她做饭、洗衣服,督促她学习。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她的感激和进步。

结果呢?她阳奉阴违,把我当免费保姆,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偷偷用我打工挣的钱买化妆品、跟王猛发短信聊天。

复读一年,最后也只是勉强擦着线考了个最末流的本科。

就这,她还觉得委屈,觉得是我们逼她、给她太大压力,觉得如果不是家庭条件不好让她分了心,她本可以考得更好。

“姐……”苏晴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她期期艾艾地看过来,“你说话啊……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可是我和王猛是真心相爱的!他对我真的很好!”

我抬起眼,看着她那双努力想挤出更多眼泪的眼睛,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他怎么对你好了?跟我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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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没有立刻反驳她,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仿佛找到了救星。她立刻抓住我的胳膊,开始喋喋不休地“控诉”和“炫耀”起来。

“姐,你不知道,爸妈他们太迂腐了!就因为王猛没学历、现在没正经工作,就否定他整个人!”她撅着嘴,一脸不忿,“王猛他跟那些死读书的人不一样,他懂我!关心我!”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会带我去镇上新开的奶茶店,虽然他钱不多,但总会给我点最大杯的!”

“我上次感冒了,爸妈就知道让我吃药吃药,王猛他会特意跑来给我送他熬的姜糖水!虽然……虽然好像糖放多了有点糊……”

“他还带我去看他朋友开的摩托车店,说以后等他兄弟发达了,他也能跟着干,肯定能挣大钱!带我去兜风,比待在这个破村子里有意思多了!”

“他说我比城里那些娇滴滴的女生好看多了,又善良又单纯,说以后肯定让我过上好日子,比待在这个家幸福一百倍!”

苏晴越说越兴奋,脸颊泛红,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被廉价甜言蜜语灌醉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富家太太”的美好生活。

“爸妈就知道让我读书读书,好像我考不上大学就给他们丢人了似的!他们根本不在乎我快不快乐!只有王猛,他才是真正对我好,在乎我的感受!”

我安静地听着,心底的寒意却一层层加剧。

一杯奶茶,一碗可能都没煮熟的姜糖水,几句空头支票式的未来蓝图,带她去见识一下所谓的“摩托车店”(估计就是个修理铺),几句不走心的夸赞……就这么点微不足道、甚至廉价的东西,就轻而易举地打败了父母十几年含辛茹苦的养育,打败了我辞职陪读的付出?

我们实打实的付出和担忧,在她眼里成了束缚和压力。

而小混混那点肤浅的、别有目的的讨好,却成了难得的“真爱”和“理解”。

真是可笑又可悲。

上辈子,我就是苦口婆心地劝她,分析利弊,告诉她王猛不可靠,未来会多艰难,结果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让她更铁了心要跟王猛在一起,甚至觉得我是嫉妒她找到了幸福,故意拆散他们。

这一次,我不会再傻了。

等她终于说完,期待地看着我,等待我的“理解”和“支持”时,我脸上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感慨的表情。

“听起来……这个王猛,确实挺会关心人的。”我缓缓说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讽刺。

苏晴立刻像得到了莫大的肯定,用力点头:“对吧对吧!姐你还是懂我的!”

我话锋微微一转,眉头轻蹙,显得有些担忧:“不过……晴晴,你也知道爸妈的脾气,他们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这么硬顶着跟他们吵,不是办法。”

苏晴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嘟囔道:“那我能怎么办?他们根本不讲道理!”

我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声音放得更柔,带着一丝蛊惑:“也许……你可以换个方式?让他们看到你的决心,也看到……王猛的‘潜力’?”

“嗯?”苏晴疑惑地看着我,没太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有立刻解释,只是笑了笑:“这事急不得,慢慢来。你先洗把脸,哭坏了眼睛就不漂亮了。我出去跟爸妈聊聊,帮你探探口风。”

说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走出了房间。

留下苏晴一个人在房间里,似乎还在琢磨我那句“看到王猛的潜力”是什么意思。

堂屋里,父母立刻投来询问的目光,焦急又期待。

我看着他们,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爸,妈,我们先吃饭吧。有些事,光压是压不住的。”

得让她自己撞了南墙,才知道什么叫头破血流。

而我要做的,就是确保这堵墙,足够硬,撞得足够狠。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的气氛依旧压抑。

父母唉声叹气,变着法地想劝苏晴,但她要么把自己反锁在屋里不理不睬,要么一出来就针锋相对,话里话外都是父母势利眼,不懂真爱,要扼杀她的幸福。

父亲气得脸色铁青,母亲则以泪洗面。

我则冷眼旁观,偶尔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时,才上前“劝”上几句。

“爸,妈,你们先消消气,晴晴也是一时糊涂,慢慢劝。” “晴晴,你也少说两句,爸妈都是为你好。”

这种不痛不痒的劝解,自然没什么效果,反而让苏晴觉得,全家只有我还能勉强说上两句话。

这天下午,父母下地干活去了,家里只剩我和苏晴。她百无聊赖地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显然是在和王猛聊天。

我端了盘洗好的水果过去,状似无意地坐在她旁边。

“跟王猛聊天呢?”我笑着问。

苏晴立刻警惕地看了我一眼,把手机屏幕稍稍侧开:“嗯。”

“唉,”我叹了口气,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着,“爸妈那边,态度还是很坚决。他们主要是觉得王猛没个正经事做,以后没法给你稳定的生活。”

苏晴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稳定稳定!他们就只知道稳定!穷稳定有什么意思!王猛他有的是本事,只是机会没到!”

“哦?”我挑眉,露出好奇的表情,“他有什么本事?跟我说说,要是真有机会,我也好帮你在爸妈面前说说情。”

苏晴见我似乎有兴趣,立刻来了精神,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王猛跟她吹过的牛:什么认识镇上的大哥,门路多;什么有朋友在南方做生意,很快就能带他一起发财;甚至还说自家祖上好像阔过,说不定哪天就有远房富贵亲戚找上门……

我听着这些漏洞百出、毫无根据的吹嘘,心里冷笑连连,脸上却适时地露出惊讶和思索的表情。

“听起来……他倒是挺有想法的。”我沉吟道,“特别是你说他祖上……万一真有什么机遇呢?这年头,很多事情都说不准的。”

我刻意把“机遇”和“说不准”咬得重了些。

苏晴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找到了理论依据:“对啊!姐!还是你明白!万一王猛家真有什么隐藏的关系呢?爸妈就是眼光短浅!”

我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对虚幻未来的贪婪渴望,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不过……”我又适时地泼了点冷水,皱着眉,“爸妈现在在气头上,你说这些他们肯定不信,反而觉得你被骗得更深了。”

苏晴的脸又垮了下来:“那怎么办?”

我放下削好的苹果,凑近她,压低声音,仿佛在为她出谋划策:“你得让他们看到你的决心,也……逼他们一把。让他们知道,你不是闹着玩的,你是认准了王猛,认准了这份‘机遇’。有时候,幸福就得靠自己争取,甚至要冒点险,对吧?”

苏晴若有所思,眼神闪烁不定。

我没有再多说,起身离开了。种子已经播下,只需要等待它在她那被虚荣和愚蠢填满的脑子里生根发芽。

晚上,我“无意”间在客厅打电话,语气带着几分夸张和神秘:“……真的假的?就我们邻村那个张三,以前穷得叮当响,听说找到了他爷爷那辈失散的一个海外亲戚,直接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现在都在城里买别墅了!这运气真是……所以说啊,这人有没有出息,还真不能光看眼前……”

我用眼角余光瞥见,苏晴的房门开了一条缝,她正竖着耳朵偷听。

电话当然是假的,但故事,是说给她听的。

果然,第二天,苏晴的态度变得更加坚决和叛逆,甚至开始主动和父母争吵,言语间充满了对“未来富贵”的盲目自信,以及对我们这个家的彻底嫌弃。

父母的痛苦和失望加深一层,我的心就冷一分。

很好,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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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终于在周末的午饭时彻底爆发。

母亲试着给苏晴夹了块红烧肉,柔声说:“晴晴,多吃点,你看你都瘦了。复读的事,我们再商量,市里的学校贵,咱们就选个县里的……”

苏晴“啪”地放下筷子,声音尖利:“商量什么?有什么好商量的!我说了我不复读!我要跟王猛结婚!”

父亲猛地一拍桌子,碗筷都震得跳了一下:“你敢!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跟那个二流子在一起!”

“二流子二流子!你们就知道看不起人!”苏晴猛地站起来,脸色涨得通红,“王猛比你们有本事多了!你们就是嫉妒!嫉妒我找到了真爱,嫉妒他以后能带我过好日子!守着这破房子破地,有什么出息!”

“你……你个混账东西!”父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为了个小流氓来气我们的?好吃好喝供着你,倒供出个仇人来!”

“好吃好喝?”苏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更加刻薄,“是啊,吃你们点剩饭剩菜,穿几件便宜货,就得感恩戴德一辈子是吧?你们供我?那是你们应该的!谁让你们没本事给我更好的生活!别人家女儿穿名牌、用苹果手机,我呢?我有什么?我出去都抬不起头!”

母亲惊呆了,眼泪无声地流下来:“晴晴……你怎么能这么说……爸妈有多大能力就尽多大心啊……”

“尽力?你们的力也就这样了!”苏晴彻底撕破了脸,歇斯底里地喊道,“我受够了!我告诉你们,我就要跟王猛!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这个破家,我早就待够了!”

父亲猛地站起来,因为极度愤怒,身体都在摇晃:“好!好!你滚!你现在就滚!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林家没关系!”

“建国!”母亲惊呼着想劝阻。

“没关系就没关系!”苏晴尖叫着打断母亲的话,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扫过我们每一个人,带着一种决绝的愚蠢,“这可是你们说的!从今天起,我苏晴是死是活,不用你们管!你们也别想再控制我!”

整个堂屋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母亲压抑的哭泣声。

就在这片死寂中,我缓缓拿出了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显示着——录音中。

红色的录音标志,像一滴凝固的血。

苏晴和父母都看到了,父母是错愕,苏晴则是一瞬间的慌乱,随即被更大的愤怒取代:“你录音?林薇你什么意思!”

我按停录音,保存。然后抬起头,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静得可怕:“没什么意思。既然你要断绝关系,总得有个凭证。免得你将来后悔了,又回来哭诉爸妈逼你。”

苏晴被我的话噎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终狠狠一跺脚:“好!你们一家子都联合起来欺负我!你们等着!等我以后过得好了,你们别想来沾光!”

说完,她冲回房间,胡乱塞了几件衣服进背包,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母亲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父亲扶着桌子,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眼神空洞。

我看着洞开的大门,门外是苏晴决绝奔向毁灭的背影。

心里,一片冰冷的死寂,又带着一丝大仇即将得报的快意。

第一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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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跑出去后,直接去了镇上找王猛。

家里,母亲哭了整整一下午,父亲则一言不发,只是闷头抽烟,仿佛苍老了二十岁。

我安静地收拾了碗筷,打扫了狼藉的客厅,没有过多安慰。

有些伤口,需要他们自己慢慢消化。而我能做的,是防止伤口再次被撕开。

晚上,苏晴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她果然没打给父母。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强硬,但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姐……我……我跟王猛说好了,我们要结婚!你……你能不能帮我把户口本拿出来?”

我走到院子里,确保父母听不到:“结婚?晴晴,你想清楚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想得很清楚!”她语气立刻变得激动,“王猛说了,他会一辈子对我好!姐,你就帮帮我吧!爸妈那么听你的话……或者,你就偷偷拿出来给我用一下,用完我就还回去!”

我沉默了片刻,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电话那头,苏晴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我叹了口气,声音显得无奈又带着一丝妥协:“唉……你既然这么坚持……姐也不知道劝你什么好了。也许……也许王猛真的像你说的,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造化吧。”

苏晴大喜过望:“姐!你答应了?!你真是我亲姐!”

“但是,”我话锋一转,“爸妈正在气头上,户口本我直接拿肯定不行。这样,明天上午,爸妈要去趟邻村亲戚家喝喜酒,大概中午才回来。你……到时候回来拿吧。记住,拿了赶紧走,别让爸妈撞见又生气。”

“好好好!谢谢姐!谢谢你!”苏晴忙不迭地答应,声音里充满了迫不及待。

挂断电话,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第二天上午,父母果然出门了。临走前,母亲还红肿着眼睛问我:“薇薇,晴晴她……会不会回来?”

“妈,别想了,先让她冷静冷静吧。”我安抚道。

等父母走远,我拿出家里的户口本,放在了客厅最显眼的桌子上。

然后,我也离开了家,去了村口的小卖部,借口买东西,实则远远观察。

不到十点,苏晴就和王猛一起,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村口。王猛穿着紧身裤豆豆鞋,头发抹得油亮,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两人快速溜进我家,几分钟后,又飞快地跑出来,苏晴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暗红色的户口本,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得意。

王猛搂着她的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两人嬉笑着,快步朝镇上的方向走去——显然是去民政局登记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尘土飞扬的路上,心里一片平静。

鱼饵已经吞下,钩,很快就要扎进喉咙了。

我转身回家,锁好门。

接下来,是该考虑,如何带着父母,彻底离开这个即将充满是非和悲剧的地方了。苏晴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而我们的安稳日子,必须建立在与她彻底切割的基础上。

是时候,跟父母好好谈一谈了。

父母从亲戚家回来时,神色疲惫,显然也没心情吃喝。一进门,母亲就下意识地看向苏晴紧闭的房门,眼神黯淡。

“爸,妈,有件事……”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隐瞒。

父亲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刚才……晴晴回来过了。”我尽量让语气平静,“她把户口本拿走了。”

“什么?!”母亲惊呼一声,差点没站稳。

父亲猛地站起来,脸色铁青:“你……你怎么不拦着她!你怎么能让她拿走!”他气得抬手想拍桌子,却又无力地垂下。

“我拦不住。”我垂下眼睑,“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王猛也来了。他们铁了心要今天去登记。”

母亲瘫坐在椅子上,又开始掉眼泪:“造孽啊……真是造孽啊……这孩子怎么就……”

“走了好!”父亲突然吼了一声,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决绝,“就当没养过这个白眼狼!以后她是好是歹,都跟我们没关系!谁也不准再提她!”

话虽这么说,但我看到父亲转身时,抬手狠狠抹了一把眼睛。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几天后,我还是从村里几个长舌妇的议论中,“偶然”听到了些消息。

“哎,看见没?老林家那个养女,真跟镇上那个二流子王猛领证了!”

“啧啧,听说婚礼都没办,就跟那男的住到他那个破出租屋去了。”

“那男的哪有什么正经工作?听说天天睡到日上三竿,靠晴晴那丫头以前攒的零花钱和打点零工过日子呢!”

“可不是嘛!有人看见晴丫头在菜市场捡烂菜叶子了!这才几天啊,人就瘦脱相了!”

“活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放着好好的书不读,林家那么供着她,自己往火坑里跳,怪谁?”

母亲偶尔出门,也能听到些风言风语,回来后就躲在厨房偷偷抹泪。父亲则更加沉默,烟抽得更凶了。

有一次,母亲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起来,里面立刻传来苏晴带着哭腔的声音:“妈……我错了……王猛他……他打我……妈,让我回家吧……”

母亲的手抖了一下,脸色瞬间白了。

我就在旁边,清晰地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但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母亲。

母亲嘴唇哆嗦着,听着电话那头苏晴的哭诉和哀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然而,当苏晴哭喊着说“都是你们逼我的,要不是你们看不起他……”时,母亲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冷冷地说:“你不是说我们没本事吗?不是说要跟他过好日子吗?你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吧。别再打电话来了。”

说完,她猛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靠在墙上,眼泪终于决堤。

但她没有再心软。

我知道,苏晴那句习惯性的抱怨和甩锅,彻底斩断了母亲最后一丝怜悯。

父亲知道后,什么都没问,只是第二天一早,就去镇上的营业厅,把家里的座机号码和母亲的手机号码都注销了,换成了新的。

我们家和苏晴,似乎彻底断了联系。

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苏晴的苦日子,才刚开头。而王猛那种人,一旦发现苏晴毫无价值且甩不掉后,只会变本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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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父母离开了老家。

借口是现成的——父亲的老寒腿这些年越来越严重,阴雨天就疼得下不了地,县里医院看不好,必须去省城大医院系统治疗。而我之前在省城工作,也方便照顾。

父母起初舍不得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也怕花钱。但我态度坚决,拿出自己工作攒下的所有积蓄,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父亲的腿最重要。而且,留在这个到处都是苏晴痕迹和闲言碎语的地方,对他们身心都是折磨。

最终,他们妥协了。

我们在省城租了个小两居,安顿下来。我带父亲去了最好的医院检查,确诊是严重的关节退化伴风湿,需要住院进行一段时间的理疗和药物注射。

母亲在医院陪护,我则重新开始找工作。凭借上一世的经验和这一世的清醒,我很快在一家不错的公司找到了职位,虽然从头开始,但前景明朗。

日子仿佛渐渐走上了正轨,虽然清苦,但安宁。

直到三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刚下班赶到医院,就被护士长一脸怒气地拉到了走廊尽头。

“林小姐!你怎么才来!你那个妹妹怎么回事?跑到病房里又哭又闹,说什么我们嫌贫爱富,逼她嫁人,现在又不管她死活!把你妈都气哭了!影响多不好!”

我心头一凛,苏晴?她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快步走向病房,只见门口围了几个看热闹的病人和家属。病房里,苏晴正坐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我父母和周围的病友哭诉:

“我爸妈从小就偏心我姐!什么好的都紧着她!我就是个多余的!” “他们怕我姐上大学钱不够,就逼我嫁给一个有钱的老头子换彩礼!我不肯,他们就打我骂我!” “现在我被那老头子赶出来了,无家可归,他们居然见死不救!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狠心的父母啊!”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几道青紫的伤痕(看来王猛下手不轻),引得周围人议论纷纷,看向我父母的眼神都带上了怀疑和谴责。

母亲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父亲躺在床上,拳头紧握,呼吸急促。

我拨开人群走进去,冷冷地看着地上表演的苏晴。

苏晴看到我,哭声顿了一下,随即变得更加凄厉:“姐!你来得正好!你快跟爸妈说说,让我回家吧!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任性了!”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所有人都听见:“回家?回哪个家?你不是早就跟我们断绝关系,嫁给你的‘真爱’王猛了吗?怎么,他家的‘豪门’生活过腻了?”

苏晴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我是被逼的……”

“被逼?”我嗤笑一声,直接拿出手机,点开了那段录音。

【“……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女儿!以后你是死是活,都跟我们林家没关系!”】 【“没关系就没关系!这可是你们说的!从今天起,我苏晴是死是活,不用你们管!你们也别想再控制我!”】

【“……等我以后过得好了,你们别想来沾光!”】

清晰无比的声音回荡在病房走廊,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苏晴脸上。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看苏晴的眼神都变了,从同情变成了鄙夷和厌恶。

苏晴的脸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爬起来想抢我的手机:“你胡说!你这是伪造的!假的!”

我轻易躲开,关掉录音,目光锐利地看着她:“假的?苏晴,需要我把领证那天,你是怎么兴高采烈地拿着户口本,跟我们炫耀你要去做富太太的视频也找出来吗?虽然家里穷,但为了留个纪念,爸还是用旧手机录了一小段,可惜啊,没录到你后来骂我们‘穷鬼’、‘没出息’那些话。”

这话半真半假,家里根本没录视频,但我笃定做贼心虚的苏晴不敢赌。

果然,她彻底慌了,眼神躲闪,语无伦次:“不……不是那样的……姐,我那是气话……是王猛逼我的……他打我,不给我饭吃……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她扑通一声跪下来,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这次倒是有了几分真实的恐惧和绝望。

我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她,心底没有半分波动。

上辈子,她也是这样跪在我的尸体旁演戏吧?

“救你?”我缓缓蹲下身,凑近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冰冷地说,“当你握着王猛的手,把刀更深地捅进我肚子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谁救救我?”

苏晴猛地抬头,瞳孔骤缩,像是见了鬼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你……你……”

我站起身,不再看她,对闻讯赶来的保安和护士说:“麻烦你们了,她精神不太稳定,在这里胡言乱语,影响病人休息,请把她带走吧。”

保安上前架起瘫软如泥、还在喃喃“不可能”的苏晴,拖离了病房。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

父母经过这一遭,虽然伤心,但最后一丝牵挂也被苏晴的丑态彻底斩断。父亲的治疗很顺利,恢复得不错。

我们以为,生活终于可以回归平静了。

却不知,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加速转动。苏晴的“亲生父母”,快要登场了。而我也早已,为他们准备好了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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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苏晴暂时安置在了我们租的小房子里。

当然,不是白吃白住。我明确告诉她,父亲住院需要钱,我工作忙,母亲要照顾父亲没空,家里需要人打扫做饭,她既然想留下,就得干活抵房租伙食费。

苏晴一开始还不情愿,摆惯了大小姐架子。但我态度强硬,直接告诉她要么干活,要么立刻离开去找她的“真爱”王猛。

她这才怕了,不情不愿地开始做家务。但她哪里是做家务的料,洗碗打碎盘子,拖地弄得满地水,做饭不是咸了就是糊了,还整天摆着一张臭脸,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

我冷眼旁观,偶尔“不经意”地透露一点我工作上的事情,抱怨一下哪个项目竞争激烈,哪个方案对公司多么重要,能带来多少奖金等等。

我注意到,每次听到“钱”和“重要”,苏晴的眼睛就会亮一下,竖起耳朵偷听。

渐渐地,我发现我放在客厅充电的旧手机不见了,放在抽屉里的几条便宜项链和一点零钱也没了。我知道是她拿的,但故意没声张。

小鱼开始试探着咬钩了。

我工作的公司正在竞标一个重要的项目,我作为项目组成员,有时会把一些不涉及核心机密的、需要整理的基础资料带回家处理。我故意把这些文件随意放在书桌上。

果然,好几次我发现文件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苏晴的胆子越来越大。她开始趁我不在,偷偷打开我的电脑(密码是我故意让她看到的),浏览那些我特意留在桌面上的、看似重要实则精心伪造的“标书草案”和“客户报价分析”。

她以为她找到了宝藏,其实她正在一步步走向我为她挖好的陷阱。

时机快要成熟了。根据前世的记忆,就是这几天,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会通过某种途径(也许是苏晴之前在网上发布的寻亲信息,也许是其他巧合)找到她。

这天晚上,我特意在公司加班,打了个电话回家,语气兴奋又刻意压低,仿佛在说什么秘密:

“喂?李总?放心!给鼎盛集团王总准备的那份‘特殊礼品’,我已经拿到了,对,就是那块限量版的劳力士金表,托了好多关系才弄到……放心,绝对够分量!今晚我就放在家里保险柜,明天一早亲自给王总送过去,这次合作肯定十拿九稳了!”

所谓的“李总”、“王总”、“鼎盛集团”、“劳力士金表”自然都是子虚乌有。但这个鱼饵,足够肥美,足够让贪婪的人失去理智。

电话那头,我清晰地听到另一个房间传来细微的、压抑的呼吸声。

挂了电话,我冷笑。我知道,苏晴一定在偷听。

回到家,我故意当着她的面,把一个看起来十分高档奢华的腕表盒(里面其实是一块高仿玩具表),小心翼翼地锁进了书房抽屉里(假装是保险柜),然后才洗漱睡觉。

夜里,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压抑不住的兴奋喘息。

第二天一早,我假装匆匆出门上班。

中午,我接到邻居大爷的电话(我提前拜托他帮我留意一下我家动静):“薇薇啊,上午有个男的来接你妹妹,她拎着个包兴高采烈地走了,跟你说了吧?”

我知道,鱼,彻底上钩了。

我立刻用手机远程查看家里的监控(早就偷偷装好了)——果然,书房抽屉被撬开,那个腕表盒不翼而飞。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打了110报警电话:“喂,你好,我要报案,我家遭遇盗窃,一块价值百万的限量版名表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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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提供的“线索”(苏晴的动向、王猛的可能落脚点),警察的效率很高。

当天下午,我接到了警方的电话,说嫌疑人已经找到,让我去派出所配合调查和指认。

我立刻请了假,赶了过去。

在派出所调解室里,我看到了苏晴,还有她身边那对衣着光鲜、气质却有些倨傲的中年男女——应该就是她的“亲生父母”。苏晴正依偎在那女人身边,哭得梨花带雨,诉说着这些年的“苦难”。

看到我进来,苏晴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指着我尖叫道:“就是她!警察先生,就是她诬陷我!她嫉妒我找到了亲生父母,过上好日子,就故意设计害我!”

那对夫妻也皱起眉头,打量着我,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不悦。男人开口道:“你就是林薇?悦悦(他们给苏晴起的新名字?)的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悦悦说你们家以前就对她不好,现在还要诬陷她偷东西?”

我平静地看着他们,又看向警察:“警察同志,被盗的物品找到了吗?”

一位警官点点头,拿出那个熟悉的腕表盒:“是在这位苏晴女士随身携带的包里发现的。她声称是您赠与的,但无法提供任何证据。”

“你胡说!这本来就是我的!”苏晴激动地大喊,“是我爸妈买给我的!”

那对夫妻脸色有些尴尬,女人小声对苏晴说:“悦悦,这款表……妈妈还没给你买呢……”

苏晴一愣,顿时语塞。

我这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悲伤和愤怒:“苏晴,我没想到你真的会偷东西!你知道这块表多重要吗?那是我老板托关系买来打点重要客户的!价值一百多万!现在被你偷了,这损失我怎么赔得起?我的工作都要丢了!”

“一百多万?”那对夫妻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了。他们虽然有钱,但一百万也不是小数目,更何况牵扯到商业贿赂?

“你血口喷人!这破表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苏晴慌了,口不择言。

“怎么不可能?”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伪造的购买收据和鉴定证书复印件(当然是假的,但足以以假乱真)递给警察,“这是票据。警察同志,您可以找人鉴定。”

警察接过看了看,神色严肃起来。

苏晴的“亲生父亲”脸色变得很难看,他显然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沉声问苏晴:“悦悦,这表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说实话!”

“我……我……”苏晴支支吾吾,眼看抵赖不过,突然指着我尖叫,“是她!是她故意放在那里引诱我去拿的!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害我!”

我泪眼婆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我引诱你?苏晴,我为什么要害你?就因为你现在找到了条件好的亲生父母,而我还要辛苦打工还房贷照顾爸妈,我就得害你坐牢吗?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恶毒的人吗?”

我这话看似自怜,实则句句戳在那对夫妻的心上——他们找到了女儿,却发现女儿是个盗窃犯,而且可能品行极差。

果然,那对夫妻对视一眼,眼神复杂,脸上露出了犹豫和嫌恶的神色。他们来找女儿,或许有亲情,但更多可能是为了面子或者某种家族责任,绝不想找一个惹上官司、可能带来巨大麻烦的女儿。

“警察先生,”我不再看苏晴,转向警官,“我相信法律会公正处理。该赔偿赔偿,该承担责任承担责任。我只是……只是没想到她会变成这样……”我说着,适时地流下几滴眼泪,扮演一个失望痛心的姐姐。

证据确凿,动机(贪财)明确,苏晴的辩解苍白无力。

最终,苏晴因涉嫌盗窃数额特别巨大,被正式刑事拘留。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她的“亲生父母”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再为她多说一句话,只是脸色铁青地看着。最后,那位父亲甚至对警察说:“我们也是刚找到她,对她以前的行为并不了解。一切……依法处理吧。”

说完,两人几乎是以逃离的速度离开了派出所,甚至没再看苏晴一眼。

苏晴彻底傻了,被警察带走时,她疯狂地哭喊挣扎:“爸妈!别走!救救我!我是你们的女儿啊!林薇!你不得好死!你陷害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声音凄厉,却再也激不起我心中半分波澜。

我看着她被拖走的背影,如同上一世她看着我倒下。

轮回终于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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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苏晴的案件审理得很顺利。人赃并获,证据链完整,她那些关于我“陷害”的指控毫无证据支持,被法庭驳回。

最终,她因盗窃罪,数额特别巨大,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

宣判那天,我和父母都没有去。我们已经彻底将她从我们的生活里剥离。

父亲经过治疗,腿脚利索了很多,心情也渐渐开朗。母亲脸上的愁容也少了,开始学着在小区里和别的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

我工作努力,业绩突出,升了职加了薪,贷款在省城买了一套不大但足够温馨的房子,把父母接了过去。

日子终于走上了正轨,平静而踏实。

偶尔,还会听到一些关于苏晴的零星消息。

据说她在监狱里过得并不好,性格跋扈又蠢笨,成了被欺负的对象。 据说王猛在她进去后没多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据说又搭上了别的女人。 据说她那对“亲生父母”后来托关系去监狱见过她一次,似乎是家里生意出了问题,想看看这个“女儿”有没有联姻价值,结果自然是失望透顶,之后再无音讯。

一年后,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是监狱打来的,说苏晴想见我们最后一面。

我征求了父母的意见。父亲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毕竟养了十几年……去看看吧,也算……做个了断。”

隔着厚厚的玻璃窗,我看到了苏晴。

她瘦得几乎脱了形,眼神麻木呆滞,脸上带着淤青,早已没了当年的娇纵和虚张声势,只剩下被生活彻底摧残后的绝望和死寂。

她看到我们,嘴唇哆嗦着,拿起电话,声音干涩沙哑:“爸……妈……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救救我……这里面不是人待的地方……”

父母看着她,眼神复杂,有怜悯,但更多的是一种遥远的陌生和释然。

父亲缓缓开口,声音平静:“苏晴,路是你自己选的。我们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以后,你好自为之。”

母亲叹了口气,别开眼,轻轻说了句:“以后……别再找我们了。”

没有怒骂,没有指责,只有彻底的放下和告别。

苏晴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她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我们已经放下了电话,站起身,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走出监狱大门,阳光有些刺眼。我挽着父母的胳膊,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车窗外,城市的风景飞速后退。

父亲忽然拍了拍我的手,语气轻快了些:“薇薇,前面超市停一下,晚上爸给你露一手,做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母亲也笑着附和:“对,多买点菜,今天高兴。”

我看着他们渐渐舒展的眉头和脸上重新焕发的光彩,心里最后那点阴霾也彻底散去。

过去的噩梦已经终结。

未来的日子,充满阳光。

来源:橘子看故事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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