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勾错魂 阎王罚我穿成镇北王萧野腕上红绳,靠吸他煞气赎罪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8 23:36 1

摘要:直到刺客放冷箭,煞气香得我上头,当场化形捏碎箭矢:「嗝……真补~」

《鱼米红色》

只因勾错魂。

阎王罚我穿成镇北王萧野腕上红绳,靠吸他煞气赎罪。

于是威震天下的杀神,人后开始走背字。

走路踩屎,喝水呛鼻,连帐篷漏水都精准浇他头顶。

萧野开始对着我这根「祖传」的红绳陷入沉思。

「小红,能不能让那骂我的老头也摔个狗吃屎?」

我:「……?」

直到刺客放冷箭,煞气香得我上头,当场化形捏碎箭矢:「嗝……真补~」

萧野低头看看空荡荡的手腕,捏住我的后颈皮,咬牙道。

「终于出来了?瘟神大人。」

1

一进帐,萧野就发了好大的火。

几个忠心耿耿的将领跪得板正,被骂得狗血淋头。

我知道,他今天火气这么旺,不是因为前线军情,纯粹是因为——

他锃亮的新靴子边上,正明晃晃地沾着一坨新鲜热辣、还冒着热气的马粪。

那味儿若有似无地飘散开,众人屏气,表情微妙。

「本王再问你一遍,马厩外的空地,到底查没查过?」

一名校尉磕头如捣蒜:「王爷明鉴!末将亲自带人一寸寸检查过的,确实干净…

「谁、谁知道旁边营里一匹公马突然发了情,嘶鸣着引来了一匹不知哪儿溜达过来的母马,这、这才……」

「噗。」我实在没忍住,在他腕上轻轻抖了一下。

幸好我是一条红绳,笑出声也没人听见。

萧野的眼风像刀子一样扫过去:「你想死吗?」

众人顿时跪倒一片:「末将不敢。」

「滚出去!」他额角青筋直跳,「去把那匹惹事的母马给我宰了!今晚加餐!」

似是骂得口干舌燥,他抓起案上的水杯猛灌一口。

结果下一秒,「咳咳——!」。

他被呛得惊天动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王爷!」众人慌了神。

萧野咳得满脸通红,好不容易顺过气,掐着眉心,很头痛的样子。

「说,今日第几次了?」

旁边一个副将业务熟练地从怀里摸出个小本本,迅速翻到某一页,朗声汇报。

「回王爷,今日巳时至今,共呛水十三次,绊倒八次,被帐顶漏雨浇头两次,以及……」他声音低了下去,「踩踏马粪一次。」

萧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都给我滚出去!」

2

萧野战场神勇,刀下亡魂累累。

可威名赫赫的他,近几年,开始走一种很新的霉运。

走路必踩屎,喝水精准呛嗓,每逢雨天,帐篷永远漏雨只淋他床头,就连坐下都能精准压死一只路过的老鼠。

刚开始,他只当是流年不利。

直到某天,他先后踩踏了马、牛、猪、狗、鸡、鸭等共计十种粪便,创下个人倒霉史新高。

亲自刷靴刷到手臂酸软,他气得直接暴走,扬言要宰光天下所有不长眼的小畜生。

那一刻,他才悲愤地意识到。

自己除了是战场上的杀神,也是生活中的衰神。

但这真不怪他,全赖我。

我,前地府十佳优秀员工,因年终冲 KPI 手滑,勾错了这位爷的生死簿。

阎王罚我穿成他腕上一根其貌不扬的红绳,任务是吸净他今后沾染的一万缕煞气,将功折罪,才能回去竞争编制。

于是,他摔跤,我狂吸;他被蛇咬,我猛吸;他踩屎,我不太想吸。

我一边吸还一边良心不安地碎碎念:「对不住,又让您丢脸啦~」

萧野不堪其扰,重金请来高僧道士。

法事做了一场又一场,帐内佛像也请了好几尊,晨昏定省,虔诚上香,比谁都积极。

可每次他满怀希望走出帐门。

下一秒,他总能黑着脸冲回来,怒气冲冲地一把折断香火。

「全他吗是骗香火钱的!」

然后第二天,照旧拜得比谁都认真。

3

第二天,萧野的心情肉眼可见地明媚了。

处理完紧要的军务,他竟有闲情逸致地支起一口小锅,亲自生火。

他将商队换来的茶砖敲碎,混入干硬的奶疙瘩,慢慢熬煮。

咕嘟咕嘟的泡泡翻滚着,浓郁的奶香混合着茶香,渐渐弥漫了整个帅帐。

这时候,副将季松掀帘进来禀报:「王爷,巡营完毕,今日风平浪静。」

萧野眉梢一扬,唇角勾起。

「看来前日那场仗,确实打疼了北狄那群狼崽子!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好生休整,轮流放松。」

副将季松领命退下后,萧野舀起一勺滚烫的奶茶,小心吹了吹,抿了一口。

他满足地眯起眼,像只被阳光晒透了的大狗。

我却在他手腕上饿得前胸贴后背,只能无声地「哼哼」。

【好香…】

【我要饿死了!敌人呢?刺客呢?哪怕来个谁走路不长眼撞他一下也好啊…】

天气明明晴好,萧野却一反常态地足不出帐。

就连帐篷顶都被亲兵盯得滴水不漏,好像打定主意要将这难得的时光焊死在营帐里。

【王爷!萧野!祖宗!你动一动啊!你去校场晃一圈,去马厩看看,哪怕去河边散个步呢?我的 KPI…我的功德…真的要饿晕了…】

因为太饿,我显得格外黯淡无光,无精打采地耷拉着。

萧野放下茶碗,自言自语道:「平日里,虽然运势不佳,但似乎…你为我挡去了不少祸患。」

我忙不迭「嗯嗯」回应。

头顶传来萧野低沉的声音:「孙儿,感谢祖宗庇佑。」

【…?】

我一愣,小声咒骂:【不是祖宗,是你红姐哦!】

不过细细琢磨,他这话好像也没毛病。

我确实是被他老娘以「传家宝」、「祖宗留下的」名义,硬塞给他戴上的。

那年,他才十九岁。

一身灼目的红衣劲装,墨发高束,纵马于京郊长风中,意气风发。

我第一次见他,他正手提长剑在校场演练,剑如游龙。

那是他随父远赴西北的临行前夜。

侯夫人眼含泪光,在千万句唠叨叮嘱后,终于拿出了压箱底的「我」,郑重其事地系在了他劲瘦的手腕上。

年轻的萧野当即就皱紧了眉头,满脸嫌弃,伸手就要去扯。

「萧家满门军功,靠的是真刀真枪!儿子为何还要戴这女工才摆弄的玩意儿?一条破红绳,娘们唧唧的,碍事!」

侯夫人一把按住他的手,语气十分认真:「胡闹。」

「这是…这是祖宗传下来的福缘。能保平安的!你此去刀剑无眼,娘只求你千万平安,这绳子,绝不准摘下来!听见没有?」

少年萧野终究是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应道:「听见了。」

刚刚被塞进红绳里的我,努力眨了眨并不存在的无辜大眼,开心地悄悄晃了晃绳结。

【俺也听见了。】

我在心里应和着侯夫人。

【俺会努力保住你这小崽子的~】

正回想着,季松突然折返回来。

「王爷,刚收到消息,山下王家村似乎有溃散的北狄兵卒流窜劫掠,伤了村民!」

萧野面色一沉,猛地站起身:「备马!点一队人,随本王去看看!」

他利落地披甲,我也来了精神。

【来了来了!业绩来了!煞气!新鲜的煞气!】

4

萧野他们策马疾驰,很快就赶到一片狼藉的村口。

他下马上前,查看情况。

但谁也没注意到,旁边一堆看似尸首的北狄兵里,有一个忽然睁开了眼。

下一瞬,那贼子抽出靴中的匕首,趁人不备,直扑萧野后心。

「王爷小心!」亲兵惊呼。

可距离太近,萧野根本来不及完全闪避,只能竭力侧身。

匕首带着寒光,眼看就要刺入他的肋下。

「铿」的一声。

匕首像是撞上了一层看不见的墙。

贼子瞪大眼,活像白日见鬼。

最终「刺啦」一声,他只在玄甲上划出一道深痕,并未伤及皮肉。

可萧野还是闷哼了一句。

不是因为受伤,而是手腕上猛地传来一阵灼烫。

偷袭的北狄兵被反应过来的亲兵乱刀砍死。

萧野站在原地,没有去看死去的敌人,反而低下头,默默看向我。

此时的我正快活似神仙,吸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欲仙欲死。

【嗷~这波煞气好冲!差点没吸住!幸好挡住了…】

【好像发力过猛,绳子烫了?他不会发现了吧?不管了,功德+1!】

直到周遭将士们焦急地呼喊他,萧野才回过了神。

他屈起手指,在我那小小的脑袋顶上轻轻一叩。

【……?】

【几个意思?】

我整个绳顿时僵住。

我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偷摸地又从他那儿嘬了几口。

5

深夜,帅帐中。

萧野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床板被他折腾得吱呀作响,连带着的我也被晃得七荤八素,几乎要晕绳。

【老天爷,他身上是长钉子了,还是进蚂蚁了?能不能消停会儿!】

我正默默腹诽,他却坐起了身。

指尖落在绳子上,摸了摸,又使劲蹭蹭。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一脸的纯良,眸子低垂,睫毛轻颤。

「今天在村里,是你在帮我,对不对?」

指尖摩挲着绳结,很痒。

【哼,不然呢。】我内心瞬间膨胀。

【虽然平日里蹭你点煞气,让你踩点狗屎呛点水,但这种要命的大灾大祸,还不是全靠我红姐罩着你?】

我欢快地晃了晃脑袋,准备迎接他接下来的感激涕零。

月光落在他半边脸上,那点子的纯良竟像雾气,倏地散去。

萧野忽地转了话茬:「对了,前几日,京都来过信。」

他斜倚回榻上,闲闲地晃了晃手腕。

「说那位李御史,又弹劾本王拥兵自重。」声音懒洋洋的,尾音拖得很长,「所以啊,小红,展现你价值的时刻到了。」

「那位李大人精力如此旺盛,如今想必正南下公干。你说,他应该不会介意路上马惊了、车陷了,或者干脆被只恶犬追着跑过三条路吧?」

「嗯?」他顿了顿,挑起眉毛,好像真的在等待我的回应。

我:「……?」

【我是吸煞气的!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更不是专搞下三路打击报复的!】

好在过了一会儿后,萧野不说话了。

他在我身上用力捏了捏,似乎最终确认我只是条再普通不过的红绳,便转身睡去。

我也困得不行,在他手腕上蠕动半天,总算找了个好地方。

于是,内心最后在吐槽一句——

【今日 KPI 超额完成,睡觉!】

随即秒睡。

6

最后一战,尘埃落定。

北狄大军兵败如山倒,再无反扑之力。

萧野在万军中冲杀,所向披靡。

最终北狄人的头目被射穿了头。

他的头高高挂在大祁军旗上,宣告着这场漫长战争的终结。

战打赢了,萧野却没有休息,继续收拾着残局,亲自俯身搬运受伤的士卒。

他寻了一处开阔的地,亲手掘出一个巨大的土坑。

他将那些战死沙场袍泽的遗体一具具抱起,郑重地放在里面。

泥土覆上前,他闭上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祝祷:「安息吧,皆是英雄。」

当他再度睁开眼,目光沉沉落到了腕间的红绳上。

他抬起手腕,声音不高,却清晰地融在风里。

「愿神明庇佑,英灵早归故里。

「愿……本王的小红能显灵。」

被他这么一点名,我一个激灵,赶忙学着样子,无比认真地对着那片新坟晃了晃绳结。

【安心走吧,到了下头,报我名字,保证没鬼敢为难你们!】

我在心里默默补充着,尽力将这份心意传递出去。

一日后,大军开拔,踏上了返回京城的征途。

京城远在东南,就算快马加鞭,也需十几日的功夫。

入夜,队伍在一处荒废的古庙前扎营。

我正仰头盯着皎洁的月亮,耳边一痒。

只见萧野正独自坐在庙前的石阶上,单手握拳,抵着侧脸。

他的目光落在腕间,不知看了多久。

卸去冰冷沉重的甲胄,他倒是比之前更显俊俏,高高竖起的黑发随着微风飘逸。

【啧,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果然不假。】

马有感应般地嘶了几声,原地四蹄翻飞几下,又垂头继续吃着粮草。

「小红。」萧野低声唤我的名字。

「你…

「真的好久没让本王踩到屎了。」

【???】

【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上次的煞气够我消化好久了…他怎么还带主动要求踩屎的?!】

萧野的手指玩绕着红绳,喉咙间溢出一声轻笑。

「小时候在王府…」

声音低沉,融在夜风里,几乎听不真切。

「他们都说本王是天生的煞星,克父克母,靠近谁,谁就会倒霉。」

我一怔,收起了所有玩笑的心思。

「那时候,好像也确实如此。」他语气平淡,像在说别人的事。

「养的小狗无故走失,喜欢的弓弦会突然崩断,甚至只是和堂弟们一同念书,书房都会莫名走水…

「后来,便没人敢轻易靠近本王了。」

他顿了顿,指尖微微收紧。

「除了娘亲…她从不信这些。这红绳,就是临行前,她硬给本王戴上的,说能辟邪挡灾,让那些闲言碎语都滚远点。

「可本王戴上后,该有的倒霉事,一样没少。」他扯了扯嘴角,似乎觉得有些好笑。

「该摔跤还是摔跤,该挨罚还是挨罚。久而久之,本王也惯了,只觉得是娘亲求个心安罢了。

「可直到最近……」

他声音更低了,几乎成了气音:「直到那些真正的刀兵灾祸,一次次化于无形,却只留下些踩屎呛水的小麻烦…」

他停顿片刻,像是终于想通了。

「我才发现…」

他抬起手腕,与「我」平视,眸中映着跳动的篝火与皎月,亮得惊人。

「你不是带来厄运…

「你只是把那些真正可怕的灾劫,都换成了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对不对?」

夜风吹过,破庙前的篝火噼啪作响。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望着我,透过这几缕丝线,窥见一个藏于其中,灵动羞赧的灵魂。

我也第一次忘记了晃动,也忘记了吐槽。

【嗐,原来他都知道~】

恰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哗啦」——

几片残瓦混合着积蓄已久的雨水,劈头盖脸地浇了萧野一个透心凉。

冰凉的雨水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滴滴答答地淌落,没入衣领。

他紧闭着眼,浓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微微颤动。

半晌,他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

【对、对不起!】我瞬间缩成一团。

【你眼神太犯规了!我我我…我一个没忍住,吸猛了!】

7

我们继续前进。

早上一起来,萧野的脸色就非常难看,黑压压的。

破庙本就年久失修,漏风又漏雨。

那场兜头的凉水,加上夜风一激,饶是铁打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

季松忧心忡忡地递上干燥的衣物,低声劝他更换。

他却抿着发白的嘴唇,还不死心,嘴硬道:「不,本王相信,本王有神灵护体。」

结果到了后半夜,他果然发起了高热,哆嗦不止。

【……真是个祖宗,逞什么能?】

实在没办法,又不忍心,我悄悄动用了一些平日辛苦积攒的功德。

将带着夜露的叶片,一片片贴满他的额头和脸颊,以助降温。

叶片被焐热,我就赶紧换上新的。

忙活一整晚,累得本绳想骂人。

【哎,攒点家底不容易,这下可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我正嘀嘀咕咕着。

一名将士策马突然从前方赶来禀报:「王爷,前方有流民在乞讨。」

「数量多少?」萧野勒马,拧紧眉头。

「回王爷,有十几个,均是老少妇孺。面黄肌瘦,说是从西边旱荒之地逃难来的,求我们施舍些粮食清水。」

这么些年,我太懂萧野了。

他脾气虽然容易爆,可最见不得老百姓受罪。

他经常把自个儿军饷换的那点精贵口粮,全塞给过路人,自己则啃了好几天硬得能崩牙的干饼子。

所以话未说完,他便策着马,一挥手,带领众人前去。

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瑟缩在路上,哭声哀切,令人心头发酸。

【哎,战争害人不浅。】

【得回头跟阎王说道说道…让那些坏人们都入畜生道!】

可当萧野带着人靠近时,两边林子里「咻咻咻」地射出来一大堆冷箭。

「中计了!保护王爷!」季松边吼边拔刀砍箭。

混乱之际,有个灰头土脸的小女孩吓得腿软,站在了路中间,而一支箭直冲她飞去。

「小心!」

萧野想都没想就从马上扑下去,一把抱住小丫头,用自己的背对着那支箭。

我看着那支煞气浓得都快冒黑烟的箭,眼看就要扎进萧野心口,我也一个飞扑。

【忍不住了!这也太香了!】

煞气多得我直接「嗷呜」一大口。

【嗝,好补~】

突然,一道红光闪现,众人纷纷闭上了眼睛。

等我再睁眼时,竟发现——

我一根绳,居然!变!成!人!了!

眼下,我的手依然紧紧握住那支险些刺穿萧野心口的箭。

他也感觉到了背后预期中的剧痛没来,眼睛疑惑一抬,正对上我的视线。

萧野看着我,明显愣住了。

大概他也完全没明白这举着箭、凭空冒出来的姑娘是哪位。

他下意识地一摸手腕,空了。

他终于懂了什么,直接捏住我的后颈皮,咬牙道:「终于舍得出来了?」

我吞吞口水,不敢看他:「……」

「本王的——瘟、神、大、人?」

8

铜镜里映出一张陌生的脸。

我的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一个大活人了?

铜镜里的人,乌黑的头发被梳成了两个圆滚滚的髻,像模像样地堆在头顶两边。

这发式衬得一张脸圆润饱满,肥嘟嘟的。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软肉:「嘶…好痛!」

疼得我瞬间呲牙咧嘴,赶紧捂住腮帮子。

不是做梦!

后颈传来的酸疼让我想起了晕倒前最后的画面。

萧野那张放大冷脸和毫不留情劈下的手刀。

他这个大王八!竟然直接把我打晕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人就躺在这间一看就是客栈客房的屋子里了。

正抱怨着,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我嗖地就往床底爬。

一双沾着尘土的靴子停在床前,来回踱了两步。

我简直太熟了。

毕竟不知道亲眼见证他的靴子踩过多少次狗屎了。

他应该在四处找我。

【哼,找吧找吧,找到算我输~】

我心里正暗自得意,觉得自己这波操作堪称完美。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煞气猛地钻进我的鼻子。

【好浓的煞气!他这、这是从哪个修罗场回来的?】

理智瞬间下线,本能掌控身体。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下蹿了出来,「噌噌」几下直接挂在萧野的腰身上。

双手死死搂住他脖子,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贪婪地吸了一大口。

「嘶哈~」我发出满足的喟叹。

仿佛久旱逢甘霖。

【活过来了,这才是正经粮食啊!】

萧野的脸色黑如锅底,身子一僵。

一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按上我的后背,轻而易举地将我撕下来,一把将我摁回床上。

我甚至没来得及挣扎,就像只小鸡仔一样,动弹不得。

萧野俯下身,俊美罩着寒霜的脸庞逼近,眸子里翻涌着怒火。

「起初,本王还幻想过,你是恰巧路过的什么山精野怪。」

他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每个字都像是冰碴。

「现在看来,是本王想错了。

「那条整天让本王倒霉的红绳子——」

目光死死锁住我:「就是你吧?」

我被他的气势压得有点怂,眼神飘忽,下意识地眨了眨眼,试图萌混过关。

喉咙发干,只能轻声咳了咳,没话找话地小声嘟囔:「那、那你刚才……是从哪儿回来的啊?」

【他、他怎么会沾上这么浓烈新鲜的煞气?】

萧野扯了扯嘴角。

「衙门牢狱。

「刚去帮忙审了几个不听话的犯人。

「你不是喜欢吸吗?所以本王让你吸个够。」

??????

9

萧野的亲兵们大概把脑子想破了也想不明白。

不过是途经邬镇,在客栈歇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们的王爷萧野身边就多了个姑娘,还要一同带回京城。

要知道,我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化形出现的。

原本我都做好了被当成妖孽,要么乱棍打死、要么火烧祭天的心理准备。

【其实,我是打算死遁的。】

我却没想到,萧野只是黑着脸,很自然地给了我个合适的身份。

当着所有目瞪口呆的亲兵们的面。

「都看什么?」目光扫过一圈,带着威压。

「这是本王昨夜收留的逃难丫鬟,无依无靠,日后便跟着本王。」

「还有,昨日白天之事。」他顿了顿,声音沉了下去,「谁敢多嘴,军法处置。」

亲兵们瞬间敛目屏息,齐声应道:「是,王爷!」

我:「……」

【逃难丫鬟?无依无靠?他编瞎话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吗?】

【还有,这群大老爷们,这么好骗的吗?萧野说啥就信啥啊……】

「你,随我一同骑马。」

萧野牵过他那匹神骏的黑马,用下巴朝我点了点,语气很硬。

我仰头看了看那匹比我高出大半头,喷着响鼻的骏马,又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短腿,无语地眨了眨眼。

「你…就不怕我…」

不怕我一个控制不住,又吸嗨了,让你当场表演个马失前蹄摔进泥坑?

话未说完,萧野直接打断,压根没给我磨蹭的机会。

他大手一伸,直接掐住我的腰,像拎个小包袱似的,毫不费力地将我整个人托举起来,稳稳地放在马鞍前面。

随后,单脚一踏,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

我还没坐稳,就听见头顶传来他压低的声音:「我怕你离开本王身边,去祸害其他人。」

胸膛紧贴我的后背,手臂从我身侧绕过拉住缰绳,将我整个人竟然圈在了怀里。

「毕竟,踩屎踩惯了。换个人,怕是受不住你这福气。」

【????】

队伍浩浩汤汤,继续前进。

芯子到底是个姑娘家,我混在一群大老爷们队伍里,实在扎眼又别扭。

「喂,我饿了…」

这些天被萧野寸步不离地盯着,我是一口煞气都没敢偷吸。

短暂休息时,我有气无力地拽了拽他的袖口。

「季松他们没给你备吃食?」他脸色似乎不悦。

「不不不!他们人都特别好!」我赶紧摆手,这话可得说清楚,「真的!又是香喷喷的烤鱼,又是油滋滋的烤鸡,连半点素腥儿都见不着!」

他们对我的投喂,热情得简直像在供着一尊吉祥物。

可是…可是那些人间烟火,它不顶饱!

「萧野…」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坦白从宽,「你既然早就知道我的底细,就该明白…我、我是靠吸食煞气活着的。那些五谷杂粮,山珍海味,我…我吃不饱。」

萧野轻嗤一声,随手扔掉了拨弄火堆的木棍,站起身:「嗯?倒是头一回听你承认得这么痛快。」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朝营地外的黑暗处扬了扬下巴:「走吧。」

「啊?」我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难不成你想让本王当着所有亲兵的面,表演一下怎么踩屎?」

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嘲讽,却又透着难得的纵容。

「本王可丢不起那个人。」

「好嘞哥!您真是我亲哥!」

我瞬间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一蹦一跳地钻进不远处一棵大树后的阴影里。

半晌,我心满意足地走出来,脚步轻快。

一回头,却见萧野正单手扶着旁边的老树。

脸色潮红,一副消耗过度的样子。

我不禁上下打量他几眼。

【啧,现在知道娇气了?哪能次次都踩狗屎呢~】

【不过是一起掉进个水塘,抱着吸了几口嘛,多大点事儿~】

只是我没注意到,萧野的脸似乎更红了。

来源:米花说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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