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男子抱着白骨叫美人,躺在粪池叫嚷:都是我的谁也别抢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8-30 06:49 2

摘要:李明远这趟远门走得格外久,回程时为了能够尽快回家,特意绕近路经过青峰山。正是深秋时节,山路被连日的秋雨泡得泥泞不堪,碎石子混着烂泥在脚下打滑,两旁的灌木丛伸出枝桠,时不时勾住行人的衣袍。他和随从不敢怠慢,各自牵着马的缰绳,一步一挪地在陡坡上艰难前行。

李明远这趟远门走得格外久,回程时为了能够尽快回家,特意绕近路经过青峰山。正是深秋时节,山路被连日的秋雨泡得泥泞不堪,碎石子混着烂泥在脚下打滑,两旁的灌木丛伸出枝桠,时不时勾住行人的衣袍。他和随从不敢怠慢,各自牵着马的缰绳,一步一挪地在陡坡上艰难前行。

就在两人转过一道弯,正要歇脚喘口气时,不知从哪片浓密的树丛里,“嗖” 地飞来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石子,不偏不倚正打在随从牵着的那匹枣红马的屁股上。那马本就被崎岖山路折腾得烦躁,骤然受了这一下疼,顿时惊得仰天长嘶,猛地挣脱缰绳,四蹄翻飞地顺着山路狂奔而下,转眼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哎呀!” 随从惊呼一声,哪里还顾得上别的,拔腿就追了上去,只留下一句 “老爷您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李明远独自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缰绳,正有些发怔,忽听得头顶的灌木丛 “哗啦” 一声响,一个黑影如狸猫般蹿了下来,“咚” 地落在他面前。定睛一看,竟是个蒙着黑布的山匪,只露出一双闪着凶光的眼睛,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刀身在斑驳的日光下泛着冷冽的寒气。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山匪粗声粗气地吼着,钢刀 “哐当” 一声顿在地上,溅起几点泥星,“识相的就把身上的财物全交出来,不然别怪爷爷刀下无情!”

李明远这辈子哪见过这等阵仗,顿时吓得腿肚子转筋,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完整话:“大…… 大王饶命…… 我…… 我身上的钱…… 全给您…… 求您别…… 别杀我……”

他一边说一边慌忙去解腰间的钱袋,可那山匪见他一副怂样,反倒起了杀心,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看你这模样就是个有钱的主儿,留着你也是祸害,不如一刀结果了干净!” 说着便扬起钢刀,朝着李明远的胸口猛劈过来。

李明远吓得魂飞魄散,眼睛一闭,只觉得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一声断喝:“住手!光天化日竟敢行凶!”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矫健的身影从斜刺里冲了出来,动作快如闪电。来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身着短打,面色刚毅,正是附近村子里的猎户赵立。他见山匪行凶,想也没想就冲了上来,不等对方反应,挥起砂锅大的拳头就朝着山匪的侧脸砸去。

那山匪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猝不及防挨了一拳,顿时觉得半边脸都麻了,钢刀也险些脱手。他恼羞成怒,转身挥刀就向赵立砍去,可赵立常年在山里打猎,身手敏捷得很,只见他俯身一躲,避开刀锋,顺势抬脚,正中山匪的膝盖。

“哎哟!” 山匪疼得惨叫一声,单膝跪地。赵立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欺身上前,左手扣住他持刀的手腕,右手又是一记重拳打在他的胸口。这几下又快又狠,山匪被打得眼冒金星,手里的钢刀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捂着胸口连连后退,哪里还敢恋战,看了赵立一眼,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钻进树林里逃得无影无踪了。

赵立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看向还瘫在地上的李明远,温声说道:“这位先生,您没事吧?”

李明远这才缓过神来,睁开眼睛见山匪已逃,救自己的青年正站在面前,顿时又惊又喜,挣扎着爬起来,对着赵立连连作揖:“多谢壮士救命之恩!多谢壮士!若非您出手,我今日恐怕就性命难保了!”

李明远望着赵立挺拔的身影,心里又是感激又是佩服。方才那山匪凶神恶煞,钢刀劈来的瞬间,他只当自己必死无疑,是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青年如神兵天降,三两下就解了围。此刻再看赵立,虽穿着粗布短打,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磊落正气,比那些平日里围着他阿谀奉承的乡绅体面多了。

“壮士大恩,李某没齿难忘。” 李明远整了整衣襟,郑重地作了个揖,“只是救命之恩,岂是寻常财物能报答的?壮士若有任何需求,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李某也绝无二话!” 他说着,眼睛里满是恳切,只盼能为眼前这人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心安。

赵立听了,脸上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摆了摆手:“先生言重了。我不过是恰巧路过,见那匪徒行凶,顺手帮了个忙罢了,实在当不起‘救命之恩’这四个字。” 他沉吟片刻,目光在李明远脸上转了转,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先生若是真心想谢我,倒不如咱们结为异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往后常来常往,相互帮衬着,岂不是比什么报答都强?兄弟之间,哪还用说这些客套话。”

李明远一听,顿时又惊又喜。他本以为赵立这样的好汉,定会提出什么难办的要求,没想到竟是这般洒脱。能与这样武艺高强、品性端正的人结为兄弟,简直是天大的福气。他连忙拱手道:“能与壮士结为兄弟,是李某的荣幸!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当下,两人就在这青峰山的山道旁,撮土为香,拜了把子。赵立年长几岁,做了大哥,李明远则为二弟。结拜完毕,两人相视一笑,之前的拘谨顿时烟消云散,反倒多了几分亲近。

自那以后,李明远时常差人去请赵立到府中做客。赵立性子爽朗,有时得了空闲,便会应约而来,两人在书房里谈天说地,从山间趣事到坊间传闻,无所不谈。

这日,李明远又让管家去请赵立,一来二去请了三次,赵立这才答应下来。他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青年男子。那男子身着武士劲装,腰佩长刀,身形魁梧,脸上带着几分英气,一看就是练家子。

刚进李府大门,赵立就拉着那男子的手,对迎上来的李明远笑道:“二弟,给你介绍个人。这是孙强,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为人最是豪爽重义气,刀使得更是没话说。今日特地带来给你认识认识。”

孙强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孙强见过李先生。”

李明远打量着孙强,只觉得这人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不过他见赵立如此推崇,又见孙强言行举止透着一股直爽,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好感,连忙回礼道:“孙壮士不必多礼,既然是大哥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快请进。” 他拉着孙强的手,比初见赵立时还要亲热几分。

三人进了客厅坐下,聊着聊着,越发投缘。赵立见状,便提议道:“既然你我三人如此投缘,不如也效仿我与二弟,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

李明远和孙强都欣然应允。于是当下就在客厅里设了香案,按照年龄排了序齿,赵立依旧是大哥,李明远排行第二,孙强年纪最小,做了三弟。三人对着香案拜了三拜,从此便以兄弟相称,更显亲密。

拜完把子,李明远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吩咐管家:“快,赶紧去备一桌好酒好菜,我要与大哥、三弟好好喝几杯!” 又转身对一旁的仆妇道:“去内室请夫人出来,拜见大伯和小叔。”

柳氏有些不悦地说道:“前几日才刚拜见了大伯,今日又要拜见小叔,只是相公,你可知晓这大伯、小叔的底细?咱们家虽说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可也得谨慎些,莫要随便什么人都往家里领才好。”

李明远听柳氏这么一说,顿时沉下脸来,语气里带着不耐烦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初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早就没了;三弟也是个豪爽义气的江湖男儿,他俩都是我的好兄弟,你有什么可怀疑的!”

柳氏却没被他的怒气吓住,反而追问起来,声音清亮了几分:“既是好兄弟,那相公便说说,你那大哥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什么亲人,他二人平日里又是以何为营生?”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敲得李明远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想回答却发现自己对赵立和孙强的底细确实一无所知。那日在青峰山匆忙结拜,后来几次相聚也只顾着谈天说地,竟从未问过这些最基本的事。

被问住的李明远脸上有些挂不住,一股恼意涌上心头,提高了音量:“你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知道什么!让你出来拜见一下我的兄弟,你却啰里啰嗦讲这一大堆。还不快点随我出去,莫要让我在大哥和三弟面前失了面子!”

柳氏看着丈夫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心里更是不安,却也知道再争下去只会让他更不耐烦。她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跟着李明远走出内室。

到了客厅,柳氏依着礼数,对着赵立和孙强盈盈施了一礼,声音平淡无波:“柳氏见过大伯,见过三弟。”

赵立和孙强还了礼,李明远这才松了口气,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柳氏福了福身,轻声道:“夫君,我身子有些不适,先回内室歇息了。” 说罢,不等李明远回应,便转身快步走回了内室,留下客厅里略显尴尬的三人。

柳氏走后,李明远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心里老大不自在。他觉得妻子在两位兄弟面前如此失礼,实在让他难堪,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

赵立看在眼里,连忙开口劝慰:“二弟,你也别往心里去。弟媳许是平日里少见我们这样的粗人,还不熟悉我兄弟二人的性子,等相处久了,熟悉了,自然就好了。”

孙强在一旁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性子直爽得毫不见外:“大哥说得是!依我看,那我们兄弟二人往后更得多来二哥家走动几次,让二嫂好好瞧瞧,咱们可不是什么不明不白的人!”

听着赵立温和的劝慰和孙强爽朗的话语,李明远心里的那点不快渐渐消散了。他见两人不仅没有计较柳氏的失礼,反而如此体谅,心里又感动又愧疚,连忙端起酒杯:“大哥、三弟如此宽宏大量,是小弟我管教无方,让二位见笑了。我敬二位一杯,就当赔个不是!”

三人一碰杯,将酒一饮而尽,之前的那点尴尬顿时烟消云散。他们继续推杯换盏,从江湖趣闻到田间琐事,聊得不亦乐乎,一直吃喝到深夜,桌上的烛火都燃得只剩下小半截。

李明远见天色已晚,便热情地挽留道:“大哥、三弟,夜深了,山路难行,今晚就在我家歇息吧,咱们兄弟明日再接着聊。”

赵立和孙强也没推辞,欣然应允。

自那以后,赵立和孙强便成了李府的常客。有时是赵立独自一人来,带着些山里的野味;有时是孙强提着一坛好酒上门;更多时候是两人一同前来。他们常常在李府喝酒聊天,有时兴致高了,还会留宿在府中。一来二去,三人的关系越发亲密,李明远更是觉得自己交到了真正的知己。

这天,酒过三巡,赵立放下酒杯,对李明远和孙强说道:“这许久以来,一直都是二弟在府中热情款待我和三弟,让我们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明日正好我休歇,还请二弟和三弟到愚兄家里一聚,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李明远一听,顿时喜上眉梢,他早就想去赵立家里看看,也好打消柳氏的疑虑,连忙答应道:“好啊好啊!大哥相邀,小弟自然是求之不得!”

孙强也拍着大腿应道:“大哥家的酒我可早就想尝尝了,明日一定到!”

送走赵立和孙强后,李明远脚步轻快地走进内室,一见到柳氏,就带着几分得意说道:“你总说我的两个兄弟不知底细,明日我就要去赵兄家做客了。他家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一看便知。如果可以,我就把你也带去,到时候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柳氏正在灯下做着针线活,闻言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和嗔怪:“我才不去呢!谁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明日你去你那大哥家,少喝点酒,多留点心眼,不要总是没心没肺的,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啰嗦!” 李明远被柳氏念叨得心烦,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里满是嫌恶。

柳氏看着丈夫油盐不进的样子,担忧地重重叹了口气。她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个赵立看人时,眼睛总是直勾勾的,带着股说不出的审视,让人心里发毛;而孙强呢,眼珠子老是滴溜溜乱转,那眼神瞟来瞟去,总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正直本分的人,真不知相公怎么就对他们这般深信不疑。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赵立和孙强就已经站在李府门口了。柳氏心里实在放不下,拉着李明远的胳膊,坚持要让家里的随从跟着一起去。

赵立和孙强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不虞的神色,赵立眉头紧锁,孙强则撇了撇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抵触。

李明远见状,生怕扫了两位 “兄弟” 的兴,连忙呵斥道:“你跟着瞎掺和什么!还不快留下!” 说着,就把随从往府里推。赵立和孙强这才交换了个眼神,面色缓和了下来。

赵立拍了拍李明远的肩膀,笑着说:“我家住在青峰山后面的双河村,离这儿不算远,咱们走着去正好能聊聊。” 三人便有说有笑地往青峰山的方向走去。

快到青峰山时,前面忽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三人走近一看,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坐在路边的石头上,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嚎啕大哭,那哭声凄惨无比,听得人心里揪得慌。

李明远心肠最软,见老妇人哭得如此伤心,顿时于心不忍,快步上前问道:“老人家,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赵立和孙强却连忙拉住李明远,赵立低声劝道:“二弟,出门在外,少管闲事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孙强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二哥,这世上可怜人多了去了,咱们哪管得过来。”

李明远却摇了摇头,看着赵立认真地说:“若是当初大哥不肯多管闲事,我恐怕早就成了山匪的刀下鬼,又怎能平安无事地站在这里?”

这话堵得赵立和孙强哑口无言,两人只好讪讪地松了手,往旁边退了几步,站在一棵大树下等着,脸上却没什么好脸色。

老妇人见有人问起,哭得更凶了,抽抽噎噎地说:“我…… 我姓周,夫家姓陈。我那苦命的儿子,昨天突然得了急病,浑身滚烫,人事不省,眼看就快不行了。我去请郎中,可郎中见我家里穷,拿不出诊金,说什么也不肯来…… 呜呜呜……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李明远听了,心里一阵酸楚,当即说道:“老人家您别着急,我这就去把郎中给您找来!” 说着,他转身就往附近的镇子跑去,不多时,就骑着一匹马,载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赶了回来,还亲自带着郎中跟着周氏去给她儿子看病。

周氏的儿子得的是凶险的痧症,浑身滚烫得像团火,嘴唇干裂,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眼看就要不行了。幸亏李明远及时把郎中带来,郎中一看情况紧急,赶紧拿出银针,在孩子身上几处关键穴位扎了下去,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草药,让周氏赶紧去煎。忙活了好一阵子,孩子额头终于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滚烫的身子也渐渐凉了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郎中擦了擦额头的汗,对周氏说:“总算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了,这孩子要是再晚半个时辰,就算是神仙来了也难救。”

周氏母子俩听了,对着李明远 “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您就是我们母子俩的再生父母啊!”

李明远连忙把他们扶起来,温声道:“老人家快起来,举手之劳,不必如此。孩子没事就好。”

周氏非要留李明远在家吃饭,说要好好答谢他。李明远心里惦记着还在路旁等候的赵立和孙强,连忙拒绝道:“不了不了,我还有朋友在外面等着,就不打扰了。” 说着,他把身上所带的银两都掏了出来,塞到周氏手里,“这些银子您拿着,给孩子抓药补补身子。”

周氏捧着银子,眼泪又流了下来,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李明远不再多言,转身快步往回走。

回到路旁,赵立和孙强正站在树下等着。李明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让大哥和三弟久等了,实在抱歉。”

没想到赵立和孙强却一点也不在意,仍然笑容满面的。赵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二弟这是做了件大好事,我们等一会儿算什么。” 孙强也跟着点头附和:“就是,二哥心善,我们佩服还来不及呢。”

三人继续往前走,一路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上了青峰山。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渐渐西斜,洒下斑驳的光影。李明远早上带的点心早就被三人在路上分着吃完了,这会儿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不停地抗议着。

李明远知道是自己上午耽搁了时间,才误了饭点,脸上满是羞愧,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要是不耽搁那么久,咱们现在说不定已经在大哥家吃上饭了。”

赵立和孙强却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赵立笑着说:“二弟别这么说,饿了也没关系。我和三弟都有武艺在身,不如咱们就在这山上打个猎,猎到点什么野味,烤着吃,也别有一番滋味。”

孙强也兴奋地说:“是啊二哥,这青峰山的野味可多了,什么野兔、山鸡,应有尽有,保管能让咱们填饱肚子。”

李明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十分兴奋。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打猎。想当初父母在世时,对他甚是疼爱,把他护得严严实实的,从不允许他上山打猎,总怕他遇到危险。如今有两位武艺高强的 “兄弟” 陪着,他自然是跃跃欲试。

三人向着密林深处走去,越走树木越茂密,阳光被层层叠叠的枝叶遮挡,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点,四周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 “沙沙” 声。李明远的心渐渐提了起来,他紧了紧手里的弓箭,脚步也慢了下来,眼神里满是不安。

“大哥,三弟,咱们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这地方怎么越来越偏了?” 李明远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立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依旧挂着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刻意的安抚:“二弟别怕,这山里就是这样,看着深,其实走惯了就好了。有我和三弟在,什么豺狼虎豹都近不了你的身,你尽管放宽心。”

孙强也在一旁附和:“是啊二哥,有我们俩护着你,你怕什么?说不定前面就有大猎物呢。”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加快了脚步,还时不时地用眼神交流着什么。李明远被他们夹在中间,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往前走。

不知不觉间,三人来到了一处悬崖边。这里地势险峻,悬崖下云雾缭绕,深不见底,一阵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

就在李明远打量着四周,心里琢磨着怎么还没看到猎物时,孙强突然指着悬崖对面的一处草丛,故作惊讶地喊道:“哎,那是什么?看着像是只大野猪!”

李明远下意识地顺着他指的方向转过头去,想要看个究竟。就在他转头的瞬间,站在他身后的赵立眼中闪过一丝凶光,猛地伸出双手,狠狠地推在了他的背上!

“啊 ——!”

李明远猝不及防,身体失去平衡,朝着悬崖下直直坠去,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山林的寂静,很快就被深渊吞噬。

赵立和孙强走到悬崖边,伸头看了一眼幽深的悬崖,见下面云雾翻滚,根本看不到底,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阴狠的笑容。

“哼,谋划了这么久,终于把这个傻瓜给解决了。” 赵立拍了拍手,语气里满是得意。

孙强舔了舔嘴唇,看着赵立说道:“赵立,说好了的,你只要柳氏那个大美人,李家的财产可都是我的。到时候可别反悔。”

赵立嗤笑一声,眼神里带着几分淫邪:“放心,说了财产是你的,就是你的。我对那些金银珠宝没什么兴趣,我只要柳氏。”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痴迷的神色,“自从上次在庙会上远远看到了她一眼,我连如意楼的小云烟那儿都不去了,心里就只惦记着她。为了得到她,我可真是煞费苦心,又是扮好汉救他,又是跟他结拜,演了这么久的戏,总算是没白费功夫。”

“其实是李明那小子太傻。” 孙强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脸上满是得意,“当初就是我扮的劫匪,蒙着面,故意露出你教我的那几招花架子,你再假意冲出来救他,那出戏破绽那么多,他竟然一点都看不出来,还真把你当成了救命恩人。咱们不坑他,坑谁?”

赵立听了,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是傻得冒泡。你说这青峰山后面哪有什么双河村?那就是我随口胡诌的一个地名,他竟然也深信不疑,还巴巴地跟着咱们往这荒山里钻,哈哈哈……”

两人正得意地说笑着,脚下的落叶被踩得 “沙沙” 响,突然,一道黑影从身旁的树丛里飘了过去,快得像一阵风,只留下一片模糊的影子。

“谁?!” 赵立和孙强同时喊了一声,顿时住了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冷汗 “唰” 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可这时,就算让他俩笑,他们也笑不出来了。因为天色已经快黑了,山林里越来越暗,他们走了半天,却发现周围的景物越来越陌生 —— 两人竟然在这青峰山的密林中迷路了。

赵立强作镇定,咬着牙说:“慌什么,咱们做个记号,总能走出去。” 说着,他捡起一块石头,在旁边的大树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记号。孙强也跟着点头,两人选了个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可走着走着,他们突然发现前面的大树上有个熟悉的刻痕 —— 正是刚才赵立留下的记号!两人这才惊觉,自己竟然绕了一个大圈,又走回了原处。

“怎…… 怎么会这样?” 孙强的声音都开始发颤,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像纸。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山风 “呜呜” 地刮着,像女人的哭声,又像野兽的嘶吼,从耳边呼啸而过。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偶尔从树缝里漏下的几点星光,勉强能看出树木的轮廓。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们,不时有树枝被风吹得晃动,发出 “咔嚓”“咯吱” 的奇怪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暗处磨牙。

赵立和孙强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再走,两人背靠着一棵大树,紧紧地抱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孙强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发出 “咯咯” 的声音,赵立也好不到哪里去,手心里全是冷汗,眼睛瞪得溜圆,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可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只有无边的恐惧包裹着他们。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亮起了两点微光。那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突兀,仔细一看,竟是两盏灯笼,一盏是诡异的红色,像凝固的血;另一盏是昏黄的,像鬼火一般。两盏灯笼悬在空中,不紧不慢地朝着他们飘过来……

灯笼悠悠地向着二人飘了过来,越来越近,那红色的光映在脸上,像泼了一层血,黄色的光则透着股阴冷,照得周围的树木都显出狰狞的轮廓。

赵立和孙强吓得浑身像筛糠似的,上牙不停地磕着下牙,“咯咯” 作响,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从嗓子眼里勉强挤出 “嗬嗬” 的声音,那声音里满是无法抑制的恐惧,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刺耳。

灯笼终于飘到了二人身边,悬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这时才看清,手持红灯笼的是一个年轻妇人,生得美丽异常,肌肤白皙得像雪,眉眼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妩媚,只是那笑容里透着几分诡异。她微微侧身,给赵立行了个礼,声音温柔得像羽毛拂过心尖:“公子,小女子家就在附近,今晚月色正好,不如到我家做客?我已经备好了喜酒,今晚,你就是我的新郎。”

赵立的眼睛瞬间直了,刚才的恐惧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艳福冲得一干二净,脸上露出痴痴的笑容,嘴角甚至流出口水,喃喃道:“新郎…… 好…… 好……” 说着,就像丢了魂似的,跟着那年轻妇人,一步步朝着黑暗深处走去,红灯笼的光渐渐消失在密林里。

而手持黄灯笼的,是个遍身挂满黄金珠宝的男子,那些金元宝、玉如意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他对着孙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声音谄媚:“主人,小人是您的奴仆,特地来请您去拿取万两黄金的,那些金子都堆成山了,就等您去搬呢。”

孙强的眼睛都看直了,死死地盯着男子身上的珠宝,脸上也露出痴迷的笑容,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连连点头:“黄金…… 万两黄金…… 带我去…… 快带我去……” 说着,便跟着那男子,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黄灯笼的光也很快被黑暗吞噬。

山林里又恢复了寂静,只剩下山风依旧 “呜呜” 地刮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第二天一早,李府里,柳氏一夜未眠,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丈夫李明远一夜未归,连个消息都没有,她正准备吩咐仆从们分头去青峰山附近寻找,好好接回丈夫。

就在这时,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一个衣衫破烂不堪、浑身都是划伤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正是李明远!他头发凌乱,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污,身上的衣服被划破了好几个大口子,露出里面渗着血的伤口,看起来狼狈不堪,却眼神清明,只是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惊魂未定。

“相公!” 柳氏惊呼一声,连忙冲了过去,扶住几乎要摔倒的李明远,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李明远看到柳氏,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我…… 我回来了…… 柳氏…… 我差点就……” 话没说完,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柳氏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大喊:“快!快请郎中!快来人啊!” 府里顿时乱作一团,仆从们慌忙去请郎中,柳氏抱着昏迷的李明远,心里又是后怕又是疑惑,丈夫到底经历了什么?赵立和孙强又在哪里?

郎中很快就到了,给李明远诊脉、处理伤口,忙活了好一阵子,才起身对柳氏说:“夫人放心,李公子只是失血过多加上惊吓过度才晕了过去,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几日便好了。”

柳氏这才松了口气,守在李明远床边,寸步不离。直到傍晚时分,李明远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柳氏担忧的脸庞,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柳氏见他醒了,又惊又喜,连忙握住他的手:“相公,你可算醒了!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赵立和孙强呢?”

李明远看着柳氏,脸上露出深深的羞愧,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声音低沉而沙哑:“我…… 我对不起你,柳氏。我被赵立推下了悬崖,当时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他顿了顿,想起当时的情景,仍心有余悸:“谁知悬崖半腰有一棵歪脖子树,正好把我给挡住了。我当时浑身是伤,动弹不得,是一个姓陈的老汉路过,把我从树上救了下来,还把我带回他家,让我住了一晚……”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道:“陈大爷家是真的冷,屋里空荡荡的,什么取暖的东西都没有。而且也没什么吃的,就给我喝了点稀粥,可真是饿死我了……”

他坐起身,看着柳氏说:“等我吃了饭,换件衣服,我得去好好感谢一下人家。若不是陈大爷,我这条命就算捡回来了,也得冻饿而死。”

柳氏连忙让人去准备饭菜,又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李明远狼吞虎咽地吃了饭,换上衣服,精神好了许多。他带上柳氏精心准备的礼物,有上好的布料、糕点,还有一些银两,带着几个仆从,匆匆赶往陈大爷家。

可当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找过去时,整个人都惊呆了。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家,只有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正中间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坟前插着两个灯笼,一个红的,一个黄的,在晚风中轻轻摇晃着,发出 “呜呜” 的声响,看着格外诡异。

李明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自己找错了地方?可他清楚地记得,昨晚自己被悬崖边的一棵小树划拉了一下,衣服被划破了一块,碎片挂在了树枝上。他抬头一看,不远处的树枝上,果然有一块熟悉的布片正在随风飘摇……

“应该没错啊……” 李明远喃喃自语,心里升起一股寒意,背后直冒冷汗。

正在李明带着几个仆从四处张望,满心疑惑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只见周氏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祭品,身后跟着她的儿子,慢慢走了过来。

周氏一抬头,看到李明远,顿时惊喜极了,连忙走上前:“恩公?您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一次对着李明远深深一拜,“真是太感谢您了,若不是您,我儿子恐怕就……”

她抬起头,看着李明远和他身边的仆从,又看了看周围的坟墓,疑惑地问:“恩公,您为何在这坟地里转悠?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李明远看着周氏,又看了看那座坟墓和上面的灯笼,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救自己的陈大爷……

随后李明远定了定神,将自己被推下悬崖、被陈大爷所救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周氏,只是隐去了赵立和孙强的恶行,只说是遇到了意外。

周氏听完,身子猛地一颤,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她哽咽着说:“恩人所说的陈大爷…… 是我死去的老头子啊…… 他已经过世三年了……”

“什么?!” 李明远目瞪口呆,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愣在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着那座孤坟,又想起昨晚陈大爷家的冷清和那碗寡淡的稀粥,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原来救了自己的,竟然是……

周氏抹着眼泪,指着坟前的灯笼说:“我家老头子生前最是善良,想必是在天有灵,知道恩人救了我们母子,特地来报答您的…… 这两个灯笼,是我昨天来祭拜时留下的,没想到……”

李明远心里五味杂陈,既有对陈大爷的感激,又有几分后怕。他对着坟墓深深鞠了一躬,将带来的礼物放在坟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带着仆从转身离开。

一路上,李明远感慨万千,若不是自己一时善念救了周氏的儿子,恐怕也得不到陈大爷的庇佑,早已命丧悬崖。仆从见他神色缓和了些,便提醒道:“老爷,方才出门时,夫人说等您回来,让您去报官,把赵立和孙强那两个恶贼绳之以法呢。”

李明远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嗯,是该报官。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若能把他们抓住,我一定要先把他们打一顿出出气!”

正说着话,走在前面的一个仆从突然指着不远处,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那…… 那不是赵…… 那个赵混蛋吗!”

李明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前面一座孤坟前,赵立正抱着一个白森森的骷髅,脸上露出痴痴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我的美人,谁也不能抢…… 你看你多好看……”

那模样诡异又瘆人,几人不禁毛骨悚然,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悄悄地绕开,快步离开了。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呼喊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农户家的粪坑里,孙强正在里面扑腾着,浑身沾满了污秽,却一脸兴奋地大喊着:“这些金子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谁也别想抢……”

农户站在坑边,手里拿着锄头,气得脸都红了,对着孙强怒吼:“你这疯子,赶紧爬出粪坑!不然我一锄头砸下去了!” 可孙强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在粪坑里胡乱抓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金子。

李明远走着走着,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昨晚陈大爷在昏暗油灯下对他说的话。陈大爷说,赵立是为了图谋人,孙强是为了图谋财,两人早就串通一气,设计了那场 “英雄救美” 的戏码,一步步接近自己,就是为了今日的加害。

他不由得在心里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轻信他人,识人不明,才会落得如此境地,险些丢了性命。这次的教训,实在是太惨痛了。

看着赵立抱着骷髅痴笑的模样,又想起孙强在粪坑里抢夺 “金子” 的丑态,李明远喃喃自语:“‘红粉如骷髅,金钱如粪土’,赵立和孙强也算得偿所愿了!”

他停下脚步,对身边的仆从说:“算了,不去告官了。”

仆从有些不解:“老爷,这是为何?他们那般害您……”

李明远摇了摇头:“他二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神智不清,形同废人,这比关进大牢更让他们痛苦。我也得到了深刻的教训,往后行事定会三思而后行。此事就此罢了吧,不必再提。”

仆从们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

果然,李明远回到李府后,再也没提过赵立和孙强的事,仿佛那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从未发生过。只是,他从此为人变得稳重成熟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轻信他人,遇到事情也会多番考量,处事愈发谨慎周全,府里的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变化。

而且,他始终感念陈大爷的救命之恩和那番教诲,对周氏母子照顾有加。时常差人送去米粮衣物,逢年过节也会亲自登门探望,还请了先生教周氏的儿子读书识字。

周氏母子对李明远更是感激不尽,两家人一直相互走动,关系十分融洽。往后的日子里,他们都平安顺遂地度过了一生,青峰山那次惊险的遭遇,成了李明远生命中一道深刻的印记,时刻警醒着他人心险恶,也让他更加珍惜眼前的平淡与安稳。

来源:小冉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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